第二百七十九章 惊惧
第二百七十九章惊惧
“二师兄,怎么是你”随着说话之人显现出身形来,夏桀又惊讶的低喊了一声。
正如夏桀所喊的一般,来人正是他的二师兄庞继业。
本来庞继业今天还有别的事情正忙着,可当他接到了吴庭远的电话,知道了师傅最疼爱的小师弟居然遭受了这等待遇之后立马就坐不住了,紧跟着手头上正忙着的事情也随意的放置在了一边。
在他看来工作与师弟相比还是师弟来的重要一点儿,不要有什么怨言,这是人之常情就好比说如果让他在工作和出事了的兄弟之间选择一个的话,那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必然都会选择后者,至于说剩下的那一点儿到底如何却没有人能够说情了。
“呵呵,小师弟,你没受委屈吧”庞继业转而看了夏桀一眼,发现他正好好的站在那里的时候,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
这也就是他工作的地方离着这里很近,如果是在背的区的话,怕是有心也是无力啊,而这也正是吴庭远首先想到了他的原因。
本来卢建华对于庞继业的到来还非常疑惑的,可随之耳中听到了夏桀与庞继业两个人那旁若无人的闲聊,特别是他们两人之间那特殊的称呼时,顿时吓得腿双连连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在急速的思索着,‘这夏桀不是没有什么雄厚背景的吗?可为什么这拉出来的第一个人竟然就是京北市市委记书哪?我的天,到底那个小王八蛋惹到了什么狠角色’
是的,经过了七年的努力,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关系相互帮助,如今的庞继业总算是去除了之前职称上的‘副’字,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市委记书了,而且还是京北市的。
千百个念头在思绪间来回的飘过,一时间卢建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所有能够想到的法子他都想了,可似乎没有一个法子能够补救眼前这桩事啊。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夏桀刚才所说的话“我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
“哎”想罢,卢建华颇有些认命的叹了口气,如今最坏的打算就是大不了‘惩罚’儿子一顿,没法子,形势比人強啊。
“庞记书,您怎么有闲来这里了,当真是卢某人的荣幸啊”卢建华双手抱拳,微微颔首道。
到是庞继业在他这番动作之后连连摆手,身体也侧到了一边“卢建华咱们先不忙谈
情,刚才你所说的话我可是都听到了,那么我再问问你到底要怎么做,让我这位小师弟认罪伏法啊強行
迫还是肆意害迫,还是以势庒人啊,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法子,说来我也听听、学学,说不定这以后就用得上了,你说对不对啊”
庞继业语气到是平淡的很,可停在卢建华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的事情不能够圆満处理完的话,怕是连自己都会受到拖累。
可再一想到另一边的人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难道自己还要上演一出‘大义灭亲’不成。虎毒可是不食子啊
想的越多,卢建华的牙齿越是咬的咯吱吱作响,那一刹那人们都有了一种错觉,在那一个瞬间卢建华变了,变得有些陌生了。
就在人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入目处只见他合身走到了卢俊生身前,在卢俊生还疑惑不解的时候,‘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卢俊生的右脸面上,紧接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血红血红的浮现了出来,有眼尖的人还发现卢俊生的嘴角上已经渗出来一丝猩红的血水。
“哎呦”
卢俊生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本能的右手抬起挡在了被打的地方,双眸中酝酿着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目光骇然的看着脸色狰狞的父亲,他实在是搞不懂平常疼爱自己都来不及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打自己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刚刚进来的人吗?
如此他又看了庞继业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这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爸,你干嘛打我,我可是你儿子啊,我是你儿子啊,你是不是搞错了,该打的是他才对”卢俊生极其不甘的伸手指着夏桀嘶吼道。
双眼怒目圆睁的样子,咋然看上去令人觉得非常的可怖。
‘啪’
紧接着在他的声音刚落下的时候又是一掌狠狠的甩在了他毫无遮拦的左脸上,这一下可算是把卢俊生给彻底的打懵了。
而自始至终夏桀与庞继业都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他们也想着说些什么,可更多的他们却是想亲眼看着眼前这桩事情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至于说卢俊生那带着恨意的眼神,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畜生,看你干的好事,到了现在还死不认罪,我怎么就
出你这么个儿子啊”卢建华如是呵斥道。
夏桀微微一笑,接着又与庞继业对视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至于其他人此刻简直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过其中有机灵的人在看到庞继业的时候就明了了眼前这种情况的变化十有**与他是脫不了干系的,另外再就是夏桀刚才和庞继业说话之时,二人之间的特殊称呼他们也都听到了,再想到庞继业的另一层身份,此时很多人眼中也都显
出一丝惊惧的神色。
着实没有想到不经意之间还真的惹到了一尊大神了。
“卢建华,行了,别再装样子了,你觉得有意思吗”庞继业好不为所动,依然声音平淡的说道。
听罢他这话,卢建华这次真的慌乱了,背对着众人稍有些歉意的看了儿子一眼,之后才转过身来看着庞继业道“庞记书,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如果真是犬子的不是的话,我必当严惩不贷如何”
庞继业摇了头摇,什么也没说,只把一双眼睛瞄向了夏桀。
看到他这幅表情,卢建华心中越发感觉到一阵骇然,庞继业的表情再明白不过,今天这事的主动权貌似还是在之前还被他看不起的那位年轻人手里啊。
‘到底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竟然让庞继业都这般尊重’,卢建华心里又浮想了起来。
这完全是出于他一种下意识的本能意识。
在卢建华还没对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夏桀颔首一笑,道“师兄,我就是一平头小老百姓,这事还是您来处理吧,不过那人侮辱了我的姐姐,还扬言威胁我姐姐,我却是不能够就这么算了的”
夏桀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了卢俊生,且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单单他有这个想法就已经把卢俊生给吓破了胆。
今天的事他也算明白了,平常依仗为‘坚实后盾’的父亲这一会儿不怎么好使了啊
当听着夏桀的意思似乎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时,遂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窜到了夏桀的身前,如此到是让的夏桀心中一紧,莫不是对方狗急跳墙了
可就在他胡思
想的时候,卢俊生伴随着‘咚’的一声重物敲击地面的响声之后,直接跪倒了夏桀的面前。也顾不得这样做是否会丢了他卢大少的面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响头磕了下去。
边磕还边哭丧着声音说道“夏大哥、夏爷爷您就放过我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小河冲撞了龙王庙,您就当是放了一个庇放过我吧,呜呜…”
“呃”夏桀愣住了。
不只是他,包括庞继业、甚至是卢建华等人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卢建华看着跪倒在夏桀身前的儿子,尤其是在眼睛看到了儿子额头上清晰的印出了一片殷红之后,只感觉整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那可是儿子啊,活生生的儿子啊,平常都没有跪过自己的,这一会儿竟然跪在了别人的面前”
“屈辱、赤luo
的屈辱啊”
心底里无声的呐喊着,可确实是形势比人強,他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不像如今的夏桀一样有这一个坚实的后盾,他是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一步步爬上来的,能有今天这个位子也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有过人的能力。
然或许是因为在社会的最底层呆的时间太长了吧,以至于让他有了某些方面的阴影,当他坐稳了这分局局长的位子之后,自以为是一方‘封疆大吏’,再加上被‘糖衣炮弹’的腐蚀,导致他做出了许许多多不想做可又控制不住还是去做了的事情。
虽然他也知道那样或许是不对的,可没法子,一旦陷入了这个泥潭之中后,要想着再轻轻白白的跳出来那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俊生”卢建华无意识的低喃了一声,可已经被恐惧占満了全部心神的路聚生怒哼又哪里能够听到父亲的呼唤啊。
到是庞继业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低头又看到依然磕头不止的卢俊生时,眼中微
出一丝淡淡的不忍
“好了,你起来吧,幸好今天我小师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如若不然的话我必让你好看”庞继业到底还是个练武之人,虽然多年来从事的政治工作,但一旦真的生气起来,那无形中的威严还是令人感觉不寒而栗的。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了,庞记书谢谢您”卢俊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卢建华到先一脸窃喜的谢过了他。
“俊生,还不快点儿谢谢庞记书,快点儿啊,他都答应放过你了”情急之下卢建华也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时候用词有些问题。不过这一会儿他还真的就考虑不到了。
“算了,卢俊生别的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儿,如果你以后再去
扰我的姐姐,或着让我知道了你用其他的手段去
扰了我的姐姐,那我必不会轻饶与你,今天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放过了你,如果哪一天你还不记事真的落在了我的手里的话,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千万不要怀疑我说的话”夏桀微微头摇,师兄都已经答应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而后又扭头看向了卢建华“卢局长,手中有权利是维护老百姓利益的,可不是让你拿着滥用职权的,希望你能够明了这一点儿,如若不然的话想必不用我提醒,你也会知道有什么后果”
“是是,我明白、明白,谢过这位兄弟了,不知道可否留下个姓名,改天我好去拜访谢过大恩”卢建华诚惶诚恐的说道。
“谢就不必了,记住了,我叫夏桀,有什么手段尽管对着我使,但是我的姐姐和家人你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看着卢建华眼神闪烁的样子,夏桀何尝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虽然说斩草除
是最好的法子,可一来自己刚刚回国还不宜弄出一些大动静来,二来夏桀也想着帮父亲一把,这个特殊的时刻着实不能够出现一些其他的意外,再加上刚才师兄也开口替他们求情了,综合各方面来说,他也只能先放下了这段莫名其妙的恩怨。
“不敢、不敢”卢建华连连头摇道,可越是这样他心中的恐惧更浓了一些,为什么这夏桀能够知道他刚才心里所想的。
可怕的年轻人啊。
“师兄,既然如此,咱们还是走吧”
“也好,正好一块儿去师傅那里看看,臭小子上次回来也没给师兄说一声,今晚说什么斗得和你好好喝一杯”庞继业笑骂了一声。至于说工作这一会儿又被他给自动的忽略了。
不得不说这庞继业实在不是个称职的好公仆啊
在他们两个走了之后,卢建华一把抓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儿子,同时双眼目视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嘴中喃喃自语着‘夏桀,夏桀…
“小崔,你去给我查查这‘夏桀’究竟是何方人士,到底是什么背景,为什么居然能够与庞继业那人扯到了一块儿”此时他脸上那里还有害怕的神色,分明是怨毒多过了一切。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崔哥’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道“卢局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你说”
“嗯,有些事情咱们也都知道,且不说那庞继业是咱们京北市市委记书,就不是咱们能够动得了的,我还模糊的听到有人说他与另外几个人还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所以…”
“另外几个人,什么人?”
“比如柏雄、付承恩,再就是还有军队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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