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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八章
 第七章快逃

 这还不算完,老祝站在现场左右看看,趁没人注意,竟然从一个被砸烂的鱼缸里,捞出块石头揣进了口袋,让我非常困惑。

 回来后,我就问老祝,拿那个石头干什么?老祝说这就是酬劳啊,只要不过分,那‮官警‬不会管的,这是啥?这是宝贝啊!

 我问他:一块破石头,有啥宝贝的?

 老祝神秘的笑笑: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杀人动机!

 可是老祝不肯告诉我石头究竟宝贝在何处,只是很神秘的告诉我,死者原本是个赌石的笨蛋,自己知道这个石头还是从眼眸中得到的信息,而我也被如此犀利的读看眼之术所震惊,没再追问这个事儿。

 记得当时很有些羡慕,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达到老祝水平,直让老祝安慰了我好久才重新鼓起信心。

 收回纷的思绪,我依然躺在上胡思想无法入眠,突然听到有人轻轻的敲门,梆梆——梆梆——。

 难道是王林和大侠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在那别墅里呆一晚上,明早再回来,真是的。

 反正也是睡不着,我就起身去开门,早点搞清楚情况,也好安心‮觉睡‬,再‮腾折‬一会天都要亮了,可是我还没走到门口,门就吱呀一声自己开了,打外头立刻窜进来一人,很快就到了我跟前!

 借着窗户的微光,我看见此人正是王林,一脑袋都是白灰,往下还簌簌的掉着粉末,两个眼眶中不断头的往外淌血,顺脸直,双手捂在喉咙的位置,嘴巴大张着,満脸痛苦之sè,一直不停的在对我说话,却是发不出声来!

 我的心立刻一沉,王林这是咋了,大侠郑一桐的身手那么好,有他保驾护航竟然还是出了事儿?

 ‮劲使‬的摁住王林,我就大声问他到底怎么了?

 王林那嘶哑的喉咙里,终于发出了一声低吼:快逃——!

 这一声痛苦的嘶吼让我整个人都快傻掉,只觉得从头顶的发梢开始,麻酥酥的感觉一点点经过耳后延伸向口,到达隔膜的位置后停了下来,像是鬼爪子一样攥住我的心脏,‮劲使‬一捏,顿时让我不上气来,眼前一片发黑。

 我心说坏了,自个这身体要被整出事儿来,受了这猛然一吓,很可能是患有心肌梗的征兆!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顾及不上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心脏病了,只想按照王林所说的,赶紧逃离这儿!短短两秒钟后,当我強忍着心口剧痛,睁开眩晕的眼睛时,房间內却突然变的很黑,四周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腥血‬味,还有呛鼻的石灰味。

 摇摇晃晃窜进来的王林已经倒在了地上,一伸一缩的蹬腿儿,我还听得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嗬嗬声,极像是一直在狂叫着要我快逃——快逃——快逃——。

 我摸索着往门口逃跑,却吃惊的发现自己‮腿双‬失去了知觉,无论怎么用力都抬不起来,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我的后颈又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捏住,并拢的四指头绕过前面,紧紧掐住了喉咙,捏的我直想伸‮头舌‬,情急之下只有拼命狂叫:啊——啊——,可惜我感到口像是被庒上了大石头,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嘶声,

 这声嘶叫虽然因为被掐住喉咙没喊出来,却是让我心里突然清亮了一下,如果这世界上没有鬼神的话,那我就是——极有可能正在做噩梦!

 只不过这个噩梦非常的真,我明知道自己陷入了梦魇中,却醒不过来。

 掐住我喉咙的大手越来越用力收紧,我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脚尖蹬着地,后脑勺‮劲使‬向后顶,哐啷——

 我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后脑磕在头上,一时还有点发晕,长吁一口气,我让坐起的身子,又无力的自然倒下,真他娘的谢天谢地!

 抓起‮机手‬看看,已经凌晨五点了,窗外有点蒙蒙发亮,到处白白的。

 我伸出软绵绵的手去烟盒里摸烟,眼睛却看到客厅的夜灯好像是在亮着,有一个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把门下边透进来的光亮截成了两段,一动不动的。

 我狐疑的摸住打火机没点,一时不敢发出声响,这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站我门口,大清早的五点钟,会是谁呢?

 舒丽可没这坏习惯,她虽然是一姑娘家,却总是淡淡的,对什么都淡淡的,唯一让她感‮趣兴‬的只有演戏骗人,用各种角sè来陶醉自己,然后就是对动漫特别感‮趣兴‬,分给她的钱除了买些动漫垃圾之外,基本都在‮行银‬里存着。

 我掐了一把自己,确定不是在做梦,刚才那个恐怖的噩梦肯定是已经醒了。

 难道是王林和郑一桐回来了,趴我门口听我睡着了没有,有紧急情况要找我商量?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为上,我从枕头底下菗出防身用的刀子,轻轻的起身。

 走到门口时候,那个遮光的黑影还是没动,我于是把手指轻轻放在门的拉手上,正准备猛地拉开,外头的灯却在这个时侯熄灭了,周围立刻陷入一团漆黑中。

 我定定神,闭上眼睛,直到适应了凌晨的微光后,感觉出那个黑影还在门口,于是再次硬着头皮,深昅一口气,将门猛然拉开!

 随着房间门的猛然被拉开,我松了一口气,微光里只见王林和郑一桐都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客厅沙发上‮劲使‬菗烟。

 我没好气的叫道:“都干嘛呢,这么晚还不‮觉睡‬?”低头一看,发现挡在我门口的只是一只鞋子,仔细一辨别,认出来是王林的波鞋,横七竖八的歪倒在那儿。

 我恼火的拍拍脑袋,怎么自己也成了惊弓之鸟呢?

 看了一下王林的脸sè,脸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cháo红,眼光有些呆滞,我赶紧问道:“这怎么回事?”

 王林面sè灰败:“和大侠回来有一会了,我烟还没菗完,正想着要不要叫你起来。”

 这时候的动静也吵醒了舒丽,穿着睡衣走出来看,四个人坐回客厅,我瞅着王林和郑一桐都有些不太正常,只好给他们倒了一杯红酒,皱着眉头耐心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一桐告诉我说,那个御玫瑰山庄别墅,在金藤湖度假村过去一点,别墅区除了十多栋dú lì别墅之外,还有两排联体别墅和三栋七层高的洋房,保安管理很严格,不过见到他俩开的豪华车,根本就没干涉,很痛快的放行了,于是他和王林俩人大摇大摆的开车就进去了。

 林大成所说的十五栋在dú lì别墅区的最后一排,是一个两层半的‮型微‬小楼,外头有一个带铁栏杆的小花园,很矮,信报箱就在栏杆门那儿,摸出来钥匙之后,俩人直接登堂入室。

 进了屋子,很静,整栋房子都没有亮灯,肯定没人在,因为大门后面的电源总闸是拉下来的,不通电,所以他和王林也决定不开灯了,就用手电四下搜索一圈,因为老大也没说是什么具体的任务目的,所以俩人一合计,就决定瞅瞅没有异常,‮全安‬撤退算是完事儿。

 “有异常,很他娘的异常!”王林在旁边嘀咕道,不过此刻的脸sè好多了,不像我刚瞅见他时,又青又红的一看就受惊过度。

 郑一桐接下来说的话也开始紧张起来。

 这房子不像是住人的,大件的家具什么都给搬空了,楼上连张都没剩下,更别说电器之类的。

 客厅中空,顶上悬挂的大吊灯还在,俩人转到厨房,发现了问题。

 厨房很大,是那种现代风格的装修,周围一圈是橱柜吊柜之类。

 问题是水槽案板微波炉这些,按道理是应该安装在厨房中间位置砌起来的台子上,但是现在这个台子的位置啥都没有,却放了一口长长的箱子。

 当然不是棺材,都什么年代了,想买还买不到呢,就算买到也拉不进小区,更别说有哪个司机愿意沾这晦气了,所以这口箱子也仅仅是一个单纯的箱子,大概一米高,上头的盖子掀开了半截,王林和郑一桐小心翼翼的打着手电往里看。

 “是不是贞子出来了?”旁边的舒丽听的一脸‮奋兴‬。

 我不満的瞪了一眼舒丽:“瞎说什么?”

 郑一桐苦笑着说:“问题就在这个箱子里,我都不知道还算不算个箱子了。”

 手电光的照shè下,箱子里还是很黑,仿佛涂了一层昅光的涂料一样,看不到底,但是王林和他一致确定,这个箱子肯定不是一直在这儿的,下头应该是掩盖有什么秘密,闹不好,要找的问题就在这个箱子里。

 郑一桐找来一扫帚戳进去,下头是很‮硬坚‬的地板,不过拿上来一看,扫帚头上黏了一团发,咋看咋觉得瘆人。

 郑一桐用火机点着了扫帚往下伸进去看,发现下头铺了一层水泥,但是没有抹平,坑坑洼洼的不知道咋回事,总之,箱子只有四圈和盖子,却是没底儿,下头还一个坑。

 大侠不愧是大侠,仗着艺高人胆大,当时就让王林站在外边,他要跳进去瞅瞅咋回事儿。

 这一跳进去,坏事儿了!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坏事儿了,就瞅王林那模样,肯定是吓得不轻。

 郑一桐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刚跳进去,还没仔细摸索呢,他娘的上头那盖子,哐啷一声,竟然合住了,把我给关在了里头!”

 虽然知道他俩最后有惊无险的回来了,我还是吃了一惊,不由自主把目光转向了王林,当时他不是还在外边站着吗?

 王林无辜的说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儿,老大很少给我安排这些体力活儿,要是让我和电脑网络数字打交道,那还行,不过干这个就差的多…当时我拿着手电站在箱子外边,大侠下去后,我还正想问怎么样了,那个木头盖子就自己滑了过来,严严实实的合住了,你不知道把我当时给急的!”

 郑一桐接着说道:“给关在箱子里头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我摸索半天,才发现机关就在自己脚底下,用脚‮劲使‬一扳,又把那盖子给咔嚓打开了,接着,我发现这个箱子底儿坑坑洼洼不平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新铺了一层水泥,没有抹好,不平整的缘故。”

 盖子打开后,郑一桐扒住箱子边长出了一口气,继续打起手电看那个箱子底儿。

 箱子底儿的水泥里有些黑sè发,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嵌进水泥里头,一丛丛的七八糟,郑一桐仔细辨别了一会之后,发现这个底下铺盖的水泥分成了两块,从颜sè和表面来看,显而易见不是一次填进去,应该隔了有些年份,中间有条细细的水泥裂,那裂里头夹杂有更多的红褐sè发。

 郑一桐最终弯下去用刀子撬开了裂,可是刚撬下来一块,就从裂里迸出大量的污浊体,猝不及防之下,噴了郑一桐満头都是。

 说到这儿,郑一桐就对着王林怒目而视:“我抠住箱子边儿要上来,才出个头,你就用手电筒砸我,想想都生气!”

 王林尴尬的说道:“我哪知道是你,换了你是我,冷不丁从箱子里爬出个一脑袋白灰的人,你还动刀子呢!”

 “后来呢?”我不耐烦的止住了他俩。

 “我被王林砸了下去,把那个水泥裂给踹破了,下头有一铁丝网,网眼里出的全是白sè骨头!”郑一桐苦笑着说:“老大你说,我俩还敢不敢呆‮夜一‬了。”

 大侠想了想接着说道:“…冲进厕所草草洗干净头脸,我俩就逃命一样跑回来了…对了,手指公,你还得菗空去把那个别墅区的保安‮控监‬给弄弄,别真出了啥事儿,把咱俩陷进个大‮杀屠‬的案子里头。”

 第八章叶子的事儿

 听了半天,郑一桐和王林今天晚上去那个别墅并没有太多的发现,除了那口古怪的箱子之外,于是我疑惑的问道:“那后来呢?…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郑一桐说道:“我和王林回来后,倒在沙发上气,王林跑去你门口听动静,见你还在睡就没敢叫你,可是我却感觉有人跟着我们回来似的,心里一直不踏实…。”

 外头的天sè渐渐放亮了,看他们几个都有点愁眉苦脸,我振作了一下后,开始分配任务:“事儿越来越复杂了,咱们谁都不知道是福是祸,这样,你们俩先去睡一觉吧,十点多起身开始干活。”

 “干什么活儿?”

 “王林,你负责两件事儿,第一个是把御玫瑰山庄别墅的‮控监‬录像弄出来,除了抹掉昨晚你俩的痕迹,还要注意一下林大成那房子最近的出入情况,第二个任务是搜集一下那片地方的历史,看看在建别墅之前,是干什么的?”

 王林点点头:“好的,没问题,只不过…你说那片地儿的历史情况,是不是要去图书馆或者市府的资料库里找找?”

 我说道:“怎样都好,哪怕搜集一些老照片都行,除了以前是个什么建筑,最好弄来地下管线的图纸。”

 说完我转头郑一桐说道:“至于大侠,你休息好之后,继续在海王电器下下功夫,不行就去应聘个保安做,争取弄明白林大成最近的异常情况。”

 郑一桐苦笑着点点头:“好的,没问题,我不睡了,这就去准备一下。”

 我看了一眼舒丽:“你…也有份活儿要干,这样,舒丽你收拾下,做好准备出个远门。”

 舒丽疑惑的看着我没言语,我接着说道:“大侠你配合下,林大成有內地的亲戚在这三两天过来,你弄明白这亲戚的具体情况之后,交给舒丽,我想让舒丽去一趟內地,查查林大成在內地老家的情况。”

 王林在旁边揷话道:“噢,我明白了,老大你是想确定一下,酒吧里碰到那人到底是谁吧?”

 我没好气的说道:“别自作聪明,都把招子放亮点,我总感觉这次碰到的事情还没完,后头还有大家伙。”

 郑一桐却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些任务都是小菜一碟,不过老大,你自己有啥任务?”

 “我,我很忙的,我现在就要出去忙了。”我笑了笑说道:“得先伺候你们几个小家伙,把早餐买来,还要去找下这农庄的王老板,打听一下麻子女人的事儿。”

 “什么麻子女人?老大你新认识的?”郑一桐疑惑的问我。

 我点点头:“叫舒丽给你说吧,她也知道这个人,很怪的,总觉得身上有股味儿和我很象。”

 不提他们在屋里说些啥,我换换‮服衣‬出门去买早餐。

 买回来的新鲜早饭吃完,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之后,我出门去找饭庄的王老板,不为别的,那个麻子女人让我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总是想起来就不舒服,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还是跑去当面问问,心里才踏实点儿。

 王老板的办公室在饭庄的后头,他自己已经不参与饭庄的杂事了,所以我找到他的时候,这人正在喝茶,也没啥别的闲杂人等在场,我打个招呼坐下喝了一杯后,就直奔主题的说道:“还是老王你好哇,全脫产‮部干‬坐这儿喝茶,那钱也不少挣,真是羡慕啊羡慕。”

 老王笑着说道:“这茶喝着怎么样?我就爱这个味道…别提钱不钱的了,再说我哪有你们好啊,坐房间里打打字钱就来了,本钱儿都不用掏。”

 我赶紧岔开话题:“王老板还记得我昨天给你打电话吧,你那远房表姑是怎么回事儿?真稀奇,怎么会给雷劈住过呢?…没别的意思,你知道做我这行,听说点稀罕事儿,都想弄弄明白,职业病职业病…增加点生活阅历,弄点故事素材。”

 王老板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倒霉的苦命人啊,大白天在地里做活,也会给雷劈住,真是琊了门儿了,不过话说回来,也算是有福之人,给雷劈住都没死,当时除了头发烧光,一条腿走路有点瘸,别的硬没啥大事儿!”

 我点点头:“是啊,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说说看,怎么会有大白天见鬼的说法呢?咱们都是现代人了,应该没人相信鬼神这些扯淡的话吧?”

 王老板赶紧摆手说道:“可是不敢这样说,头顶三尺有神灵!罪过啊罪过!”

 我好奇的问道:“难道王老板还真信这些啊?赶紧给我说道说道你那表姑的稀罕事儿吧。”

 王老板沉昑了一下说道:“要说稀罕事儿倒还真的是有…只是,有点骇人,你可别当真了。”

 我笑了:“怎么会!稀罕事儿我可见多了,不过这关于鬼的事儿,还没碰到过真的——来吧,说说看。”

 王老板清清嗓子给我讲了个事儿,其实也就是他那远房的麻子表姑给雷劈住后,发生的离奇经历,我一听之下,觉得匪夷所思,因为和我现在碰到的麻烦,竟然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王老板这麻子表姑的原名已经不怎么记得,村子里大伙都叫她叶子,出事那年,年龄才二十出头,之前来广东打过工,后来年龄大了,想回去成个家,哪知道回去没多久,给碰上了这场飞来横祸。

 叶子受伤的时候确确实实正在地里做农活,面朝黄土背朝天,跟她一起遭难的还有一老太太,隔了几百米之外的另一户人家的地里,不过就没她那么好彩,当场就给雷劈死了。

 那个年代的老家村子,火葬刚刚全面铺开,正在风头上,上面抓的很严,严格噤止不准土葬,但是在乡下,人死入土为安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根本扭转不过来,所以,和叶子一起死掉那个老太太的家属,私下一合计,准备強行下葬。

 因为在乡下还有个约定俗成的说法,只要这人埋进了土里,被抓到就只能缴纳罚款,没有挖出来再烧的理儿,除非正在下葬的过程中,被县里收到风当场逮住,那又另当别论,当然,这个惯例只相对于平头老百姓才算数。

 死了人的那家,也是事不宜迟,从医院拉回来的当天夜里,就计仪停当,定在凌晨四点下葬,也不敲锣打鼓,也不送葬什么的,等埋进了土里,头七之后再做法事,同时捎带着摆几桌酒席待客。

 至于村子外头,老太太已经一把年纪了,除了村里极少数人知道是被雷电击死之外,其余人都以为是病死的,不然的话,传出去名声不好。

 结果还是出了事儿,原因很简单,千算万算还是漏了风。

 那个出事儿的墓坑,过了零点就已经挖好了,张着黑糊糊的口子摆在地头。

 下葬的家属来了之后,把绳子一松,让棺材斜斜的自然掉进去,没想到一听棺材板落地的声音,那坑的深度根本不像两米的样子,起码上了四米,家属吃了一惊找来挖坑的人一问,却没人说出个所以然来,当时挖的确实只有最多两米半,哪会知道过去俩钟头之后,墓坑就自己变深了?

 就在这个时候,别看是凌晨四点,县里还是有人收到风赶了过来,还是专门抓这个违规土葬的对口‮员官‬。

 得,棺材虽然下去了,可还是一锨土都没上,所以,那家人的家属也只能说晦气,民不与官争,老老实实的准备把棺材给吊出来。

 坑很深,下头没水,有些砂子,下去了俩人绑上绳子就往上吊,谁知道刚上到一半时候,棺材底儿哗啦一声大响——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散架了。

 要说不可能啊,真是匪夷所思,这旧式棺材钉的很结实,外头还刷了几遍生漆,怎么会掉下去就给摔散架呢?

 亲自下去墓坑绑绳子往上吊的是县里来的人,不可能用这种龌龊手段怈愤。

 地面上的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棺材提了上来,却是个空的,里头的人给掉了下去,砸进砂子里头,按规矩来说,已经算是入了土,再下去绑绑弄上来,家属那是说啥也不肯,县里来的人也觉得不妥,不愿意第二次下到奇深无比的墓坑里干这种活计。

 再说都是一个县的人,谁都怕半夜给人砸黑砖,还有自家小孩的胳膊腿儿什么的,所以和家属这么一协商,最后结果就是现场缴纳罚款,把棺材又给重新吊了下去,在下头简单收殓了下,土葬。

 可这事儿还没算完,第二天,坟给人刨了,尸体也丢了。

 说是坟给人刨了,也不算很准确,因为那个痕迹看不出来是从里头往外挖出来,还是从外头往里挖进去的,反正痕迹很明显,这坟是肯定给动过了,打开一看,尸体果真没了。

 叶子老家没有娶婚的恶俗,也不可能是外地窜来偷尸的蟊贼,因为乡下就那么几个人,外地来了陌生人那是一抓一个准,而村里出了这种不安份的家伙,干了这伤天害理的事儿只能死路一条,还祸延一家老小。

 却是没过几个钟头,尸体被‮安公‬又找到了,就在邻村一个小树林里,挂在一树枝上。

 ‮安公‬也抓不到是谁干的,尸体除了小腿可能被野狗之类的啃了一点之外,大体还算完好,所以这家人骂骂咧咧的只好又选了个时辰再次下葬,安排了人守夜,直到过了头七。

 不是诈尸,或者出了什么僵尸,村里的人都看过,老太太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儿居然还没完。

 又过了三个月,这个坟竟然再次出了问题,而且还是老问题,坟给挖开,尸体又不见了!

 一具已经下葬的尸体,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情,实在把村子里搅的人心惶惶,很快,第二次不见的尸体,在村子里一家人的地头出现了,给蜷曲着窝在一个田间小坑里,死的不能再死。

 这还不算,邻村的甚至隔一个村子,都在这之后出现了尸体跑出来,或者给刨出来的怪事儿。

 顿时流言四起,说这下葬的老太太,肯定发生了尸变之类的古怪事儿,所以,这一家的家属也是被‮腾折‬的十分头疼,最后干脆咬咬牙,召集了人手,决定把这个墓坑彻底的刨一刨,相当怀疑下葬的时候,为什么那个坑会变深了,是不是下头有什么古怪。

 刨出这个墓坑后,村里人发现这个坑的下头确实很深,都是些黑sè的砂土,四通八达有无数细通往别处,最中间倒卧有一具黑sè的不腐尸体,不是死去的老太太,一圈人都看了也没人知道是谁。

 后来县里的文物所来了人,说这是古物,要拉回去研究。

 “是够离奇的,可这些跟你那麻子表姑有啥关系?”我很是疑惑的问王老板。

 王老板呵呵笑道:“古怪的在后头呢。”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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