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脆弱
于慡这夜一都难以入眠,家里少了一个人,总是让他难以踏实。也不知到了几点,她才入进梦乡。不过这一觉,照样睡不实,早上六点多点就起来了,上了趟卫生间,再回到
上,哪怕闭上眼睛,却也是千头万绪,根本睡不着。
八点的时候,她从
上爬起来,洗漱了一番,便拿起电话,拨了丈夫的号码。
“嘟…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喂,老婆,找我有什么事呀?”
“老公,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昨晚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关机。”于慡柔声说道。
“昨晚机手没电了。我现在很忙,马上就要去见一个客户,你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那…你忙吧…”于慡说完,脸上不噤
出一抹忧伤,无奈地将电话挂断。
丈夫在外地做生意,为了赚钱而奔波,这一点,她作为
子,当然能够理解。可是,让她难受的是,十次有九次给丈夫打电话,丈夫都以太忙为理由,没说上几句话,就匆匆挂断。
“唉…”她叹息一声,穿上外衣,朝门外走去。
于慡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原因是她不会做饭,一个人在家,更是懒得去做。
下楼之后,上了轿车,一路前往核缘居。来到店铺,她将店门打开,才进去坐了没一会,突然有警车开了过来。这是一辆面包车。从车內下来了三名察警。三人直接进了核缘居。
领头的一个。倒还算有礼貌,先行掏出件证,说道:“你好,我是天后街出派所的,请问你是于慡女士吗?”
“我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昨天晚上十一点钟,你是否在金月酒吧用酒瓶将一名叫作杨平基的男子打伤?”察警问道。
“我是用酒瓶打了人,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当时是他先来骂我,说的话很难听。我才一怒之下,抓起酒瓶子砸了他一下。不过当时,他的朋友已经向我道歉,我不会追究此事。”于慡倒也硬气,如此说道。
“你不追究,不代表受伤的人不追究,伤者被送到医院之后,就昏
不醒。他的朋友现在已经报案,现在请你跟我们到出派所走一趟。”察警说道。
“他走的时候,精神很好。还一个劲的骂人,怎么看也不像会昏
不醒吧?”于慡反问。
“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们会到酒吧进行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察警说道。
“跟你走没有问题,但是,我要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于慡很是冷静,说着,便从兜里掏出机手。
见于慡要打电话找人,察警马上指着于慡说道:“不好意思,你现在没有权力打电话,准许你打电话的时候,自然会让你打。”
他说话的同时,另外两名跟着他一起来的察警,是立刻冲了进去,站在于慡的左右两侧。已然摆明了架势,如果于慡有胆打电话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客气。
于慡怎能看不出来,将机手揣进兜里,说道:“那好吧,我现在就跟你们走一趟。”
在察警面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是肯定不行的。她也清楚,自己要真敢动,这帮人就真敢动手。
“请。”领头的察警,率先走了出去。
于慡在后,跟了出去,另外两名察警,就是跟在她的身后,倒也算是文明。出得店门,于慡停下脚步。
身后的一名察警见她不走了,立刻叫道:“你怎么不走了?”
“店里没有别的人,我就这么跟你走了,店怎么办呀?你是不是得等我把店门锁上。”于慡正
地说道。
“也是。那你锁门吧。”
两名察警左右分开,由于慡将店门锁上。随后,于慡才跟三人上车。
只是于慡的待遇不怎么样,她是被关进面包车后来,带有护栏的车厢。这种事,她只能忍了,不忍,也得被人家给強押进去。
警车开动,扬长而去。车子开了一会,于慡便发现,走的路径不对,她是老开车的,又是本地人,到天后街出派所怎么走,她再清楚不过。
于是,她当下说道:“同志,这好像不是去天后街出派所的路吧。”
“我们现在不是去出派所,是去留拘所。”一名察警冷冷地说道。
“留拘所!不是要去出派所吗?凭什么直接押我去留拘所?”于慡也不是好欺负的,马上厉声问道。
“我也没说过,咱们去的地方是出派所呀,你是叫你配合调查。受害者现在,是颅內出血,属于重伤害,所以才要直接押你去留拘所。好了,你不用废话,跟我们走就行。”这次说话的,是领头的那名察警。
“颅內出血!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颅內出血!我看他昨晚,临走时说话那狠劲,说话时那嗓门,可不像是有什么事?”于慡据理力争。
“现在安公医院已经给出了诊断,就是颅內出血,而且还
重。我跟你说,这就是重伤害,像你这种要犯,就够直接进留拘所的了!”领头的察警故意恐吓道。
“我还没进出派所呢,怎么就成要犯了。不要以为我不懂法律,你等我出来,看不扒了你们的皮!”于慡现在终于明白,自己是上了贼船。另外她也知道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相反,如果自己横一点,或许还没事。
果然,领头的察警听了这话,脸色为之一变,做这种事情,他多少也有点紧张。倒是他手下的警员。脾气蛮大的。随即叫道:“小娘们。你
横的呀,扒我们的皮,老实话告诉你,你要是不老实,蹲上个六七年,也都是你的事。识相的,就放得聪明点,别让我们费劲!”
“就你还是察警!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能不能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制服?”于慡大声质问。
“小柳,别跟她废话了,等到了留拘所,她自然就老实了。”领头的察警,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所长。”叫小柳的察警,连忙点头,再不出声了。
于慡知道,自己即刻要面对的,绝不是什么好事。心中不停地琢磨。自己该怎么办,可是。这个时候她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仿佛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
蓦地里,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机手还在兜里呢,此刻还不趁机打电话求救,那还等什么呀?她立刻从兜里,掏出电话,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自己的丈夫。
她直接拨了自己丈夫的机手号码。
可在这功夫,坐在后排的察警也马上发现于慡掏机手打电话,察警小柳立刻叫道:“你干什么,把电话放下!”
刚刚为了哄于慡上车,避免不必要的争吵,引来围观,他们倒是没有将于慡的机手当场没收。只打算,等到进了留拘所再说。现在一瞧,于慡要打电话,他们可急了。
“刹!”地一声,警车停下,小柳跳下车来,冲到装犯人后备箱。
“嘟…嘟…嘟…嘟…”
于慡拨了丈夫的电话号码,怎奈里面,只是响起这般声音,一直没有接通。眼瞧着警车停下,有察警过来,于慡的心中,是格外着急,心中不停地念叨“老公,你赶紧接电话呀…你现在忙什么呢?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找不到你呀…”
“咔!”地一声,后备箱被打开,小柳伸出手来,直奔于慡的机手抓去。
于慡怎能给她,自然拼死反抗,在反抗的同时,期望丈夫赶紧接听接听电话。在她強烈的挣扎之下,小柳一时之间,还就夺不下机手来。不过这功夫,另外一名小察警也赶过来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机手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于慡此刻再想重拨一遍,那是根本没有可能了。她的手腕,被小柳死死攥住,机手硬是被夺了下来。
“啪!”随即,小柳反手又是一击耳光,狠狠地扇在于慡的脸上。“他妈的,臭娘们,还敢反抗!我看你不想好了!你等着!”
说完,重重地将后备箱的门给关上。
两个察警再次上车,警车继续前进。
此时此刻的于慡,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脾气。可以说,在听到那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仿佛在一瞬间被菗空了。
“你…你到底在忙什么呀…”于慡在心底,苦苦地念叨了一句,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不自觉地淌了下来。
她的外表坚強,但她终究是女人,有着柔弱的一面。如果没有一个男人支撑,她真的没有底气。她的目光,移到了手腕之上,右手的手腕,竟然被捏的青紫。
高珏这一晚,都有些心绪不宁,怎么也睡不好。紧张、恐慌,时不时地
绕着他的心田。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真的想不通,这种感觉,要比以往的庒抑,強烈的多。
清晨醒来,高珏洗漱一番,下了碗面条,等他吃饭,不由得心跳更为速加,恐慌的感觉,比之昨晚还要強烈。在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呀?”
高珏捂住
口,庒抑的感觉,让他又一次
不上气来。
他默默地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慢慢下楼。他想到要楼下呼昅一会新鲜空气。
可才出门,没等下几步台阶,对面房间的门就推开了“咔”的一声,紧跟着,便听一个人说道:“高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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