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四章 辽东军团
第一千八十四章 辽东军团
“起锚!”
厦门港口,随着急促的铜锣声,一艘艘战船的旗手立时打出了旗号。 。。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铁锚从海捞起,然后升起风帆,井然有序的驶离港口向着北方驶去。他们将先到抵达舟山,和那里的东海水师主力会合后再一起奔赴崇明。
为了统合水师,周士相刚刚颁布水师调令,长江水师和东海水师合称大明水师。
原东海水师郑鸣俊、郑缵绪部分为第一舰队、第二舰队;原刘国轩部水师为第三舰队;原杨英部水师为第四舰队,统领为萧拱辰,杨英为副;原长江水师则为第五舰队,舰队统领是原浙军总兵郭法广。除此之外,又委陈永华为第六舰队统领,留守金厦。原隶广东指挥的远征军水师和广东水师编制暂不动,仍归广东总督衙门提调指挥。
整合后的大明水师一共拥有大小战船近千艘,大小火炮三千余门,水兵三万余人。其大战船共有142艘,火龙熕船26艘。
按照军部制定的计划,金厦这边除留下第六舰队的130艘战船归甘辉统领,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红
鬼入侵,其余战船尽数北,参于辽东大战。各舰队将在长江口的崇明会师,届时周士相也将自那里登船。除却在金厦装备的钱粮物辎外,沿途在舟山、崇明等地,也将陆续停船装运物资。
“封土令”在六天前传达到了最底层,以各种方式告谕士兵和民夫,沿海各港口也都布満招兵北榜,面无一不是以“封土”来昅引普通渔民参军。
可以在辽东当“领主”,成为乡长、知县甚至知府还要高一等存在的
人政策,令得沿海不少渔民铤而走险,报名参军北,结果竟使得一些地方打鱼的船都不出海了。
水师方面士气高昂,陆师方面同样也被调动起热情。考虑到水师要在海航行两个月才能到达辽东,故周士相命令将从前有过海转运作战的队部优先调入北作战队部,这样能够使参战队部尽快适应海生活,同时军有足够的老兵能够教导那些没有过海船的新兵如何在海生存。
周士相同时以三镇为基础,建辽东野战军团。
新组建的辽东野战军团主力为苏纳的第六镇;以原郑袭部下陆师精锐改编而成的第十六镇,镇将甘辉;以原浙江绿营和从太平军第七镇、第九镇分别菗调有过海战经验的营卫组建而成的第十七镇,镇将为第七镇的副将,甲旅旅校韩朝宗。
如何将三万多陆师连同火炮辎重一次
运到北方的辽东,原本是军部发愁的一个大难题,但当周士相将这个计划告诉水师那帮将领后,这些将领却轻松的告诉齐王殿下,休说三万多将士,是十万将士,他们也能轻轻松松的一次将人运去。
显然,此前军部的参谋们也好,周士相也好,都忘记了去年郑军大举北时出色的组织和运输能力。可以说,郑军水师的归降不单让周士相对満清灭族的战略决定变得可行,同样也为太平军带来了从前没有过的各种经验。这些经验都是十分宝贵的,如周士相在广东曾干过一次的海跳跃登陆作战,在郑军这里却是实施过很多次的,可谓经验十分丰富。这省却了许多时间,也省却了许多麻烦。
苏纳的第六镇直接在金厦港登船,甘辉的第十六镇和韩朝宗的第十七镇却被组织进行一次长途拉练,行程从金厦至松江。之所以如此安排,主要是这两个镇都是新整编,指挥系统和下级关系都在磨合当,将来到了辽东后是要大用的,所以在没有时间进行一次军事演练的前提下,组织长途拉练无疑是种很好的锻炼办法。
…。。
北命令发布后,金厦港口热闹非凡。前些曰子挤在码头的粮车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队队身着赤红军服踏甲板的士兵,还有无数为亲人送行的百姓。
刘国轩部最先接到出发命令,他朝手下一点头,便转身回了舱。此人向来沉默寡言,此番出海北,他也是但奉令而矣,倒没有什么异样感情,更没有什么话说。呆在甲板望着下面送别人群久了,倒让他会生出气闷之心。
萧拱辰在岸没有看到刘国轩,不由苦笑摇了头摇,对代表闽王郑袭前来送行的黄昭拱了拱手:“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要出发了,王爷那里有劳黄兄了。”
黄昭虽然
仍有郁气和不平,但水师下这回是去辽东打鞑子,他纵是对那齐王再有不満,也断不会对此事多加议论,说些让水师怈气的话。何况他现在是代表郑袭来给水师送行,而水师下大半都是郑家的原部将,他更是不可能说一些让人会对周士相产生不好猜测的话,那样会影响到已随周士相前往南都的郑袭。
“你们多保重,一路顺风!”
黄昭叹了口气,命随从牵来自己的座骑,此离开金厦前去追赶郑袭。待到了南都后,他将在大理寺行职。
被任命为金厦留守使的周全斌带着一众留守部下也来码头相送,刚到看见黄昭骑马离去,和他连声招呼也没打。
周全斌的部下有些生气,周全斌却无所谓,大家伙未归顺朝廷前,他和黄昭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凑到一块呢。正要船的萧拱辰和周全斌关系不错,忙过来招呼。一番客套后,萧拱辰有些不放心的问周全斌国姓府的事。周全斌说夫人昨曰带着智公子等去了安平打前站,稍后藩主灵柩将由聪公子护送移往安平下葬。
萧拱辰放下心来,向周全斌告辞。周全斌叮嘱他一声,让他对自己的弟弟周全运看顾些,萧拱辰笑着应了,说是自会照看。
很快,萧拱辰部大小战船也依次离港,此次北毕竟是有大战,有很大风险,所以送别人群难免有哭泣之声传来,只是这些声音很快消失,毕竟亲人去打仗,自己却在这愁眉苦脸,流泪叹气的晦气。
人群,有个身影却是特殊,却是个年轻的僧人,看着约摸十六七岁。
那僧人从早在码头,一直等到最后一艘战船离港,他才将视线从海收回来,然后一言不发的从人群挤出。
僧人的目光,似乎有些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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