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要搞清楚,你外婆开的是餐馆,但你这个未来主厨却害我得肠胃炎,我要是利用MBC集团的势力替你外婆做负面广告,你觉得如何?
不觉得如何。谁会因为“未来可能是主厨人选”的家伙而把一家餐厅列为拒绝往来户?
这你就不懂了,一家餐馆的经营者没有用人的眼光,可见这家餐馆根本是
得虚名啊!
“…”紫江默默地、发狠地,拿着拖把,把光洁的黑色石英地板当成那个可恶的季天朗。
甘愿做,欢喜受!都怪她没事喂什么
狗,还喂到一只味蕾有问题,胃壁异于常人的,自己吃到肠胃炎送医,却硬要牵拖她,她只好当作消灾解厄,免得累积成宿怨,下辈子可能恶运
身!
“动作快点啊!慢呑呑的,我家高龄五十岁的菲佣都比你利索多了,你真的是年轻人吗?”大少爷瘫在沙发上,肠胃异于常人的外星人复原能力果然了得,已经开始不怕死的吃起爆米花,一边看电影一边随手制造垃圾。
忍耐!她要忍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怕自己忍无可忍地抓起拖把朝他欠扁的脑袋K下去,紫江又把季天朗的威胁从头到尾在脑海里倒带温习一遍。
明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问题,还敢拿给别人吃,你这和黑心食品有什么不同呢?要是社会大众知道鼎鼎大名的福尔摩沙餐馆老板的外孙女,专门做黑心食品
惑可怜肚子饿的无辜路人甲吃下肚,不知道会做何感想?简直让人
愤啊!群聊手打可怜你外婆一辈子的心血就要毁在你这个不孝外孙女手上…
为了外婆,她就算忍无可忍,也得继续忍!
“桌子也要擦啊!不要偷懒,年轻人不学好,真要不得。顺便帮我从冰箱拿瓶可乐来,一直指导笨蛋也是很累的。”大少爷大脚丫往桌上一搁,更加坐没坐相,简直像皇帝似的,只要张嘴等人服侍就好,快乐得不得了。
去他妈的担担面!紫江咬牙,敢怒不敢言,乖乖到厨房拿可乐。
客厅电话响了,原本想喊小女奴出来接,但季天朗想想还是算了,其实他已经气消得差不多,只是觉得逗着她实在很好玩。
是家人打来的电话,问他这几天过的如何。虽然季天朗从小立独惯了,他们还是希望能请管家过来帮他打点暂住在西雅图的琐事。
“不用了。”他才不想被家人派来的眼线盯着,“我也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起责任,不能万事都让佣人帮我擦**。”他一边讲,一边不怀好意地看向拿着可乐回到客厅的紫江,“放心啦,地我会自己拖,服衣我会自己洗,啊对了,等等我还打算把这里做一遍大扫除,顺便把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剪一剪,劳动有益身心健康…”嘿嘿嘿。
紫江瞪着那个厚颜无聇,前世极有可能是灰姑娘的坏姐姐的家伙!
地板是她拖的,服衣也是她洗的…嗯,是她一件件丢到洗衣机洗的,他真好意思讲!他的羞聇心难道跟便大一起冲到太平洋去了吗?
“小事一桩,你们别瞎
心,顾好臭老头,叫他看球赛时别太激动。”季天朗又和家人闲聊了几句。
紫江转过身,猛力将可乐上下摇了摇,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放到他面前。
季天朗拿起可乐,伸手拉拉环,紫江听见拉环“啵”地一声被拉开,立刻击掌道:“服衣好像洗好了!”她脚底抹油奔向洗衣间。
季天朗被可乐噴得満头満脸,T恤和牛仔
也
透了,他好气又好笑。
大扫除跟修剪花花草草是说好玩的,他也不是没自己做过,但是拉她一起帮忙似乎更有趣,而现在他决定——她的刑期要再加长!
“臭丫头,你死定了。”
季天朗luo着肌
结实的健美上身走进洗衣间时,紫江正哼着歌,把洗干净的服衣一件件从洗衣机里捞起来,再丢进烘衣机里。
“很得意嘛!”
紫江若无其事,头也不回的继续工作,曲不成曲地哼着“爱你一万年”,哼到激动处还会严重破音,但身后的季天朗没有议抗,他将脫下的T恤丢到紫江面前。
“这件用手洗。”敢耍小手段?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差一秒就要用高八度的破锣嗓来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紫江终于梗住,无言地转过身想议抗,眼前的画面却让她捧着脸尖叫。
“你干嘛?!”她双手遮脸,张开的指尖却
出两双瞠得又圆又大的眼,显然正在她面前上演的“精彩画面”,她一丝一毫也没错过。
季天朗又
出那种公孔雀似的得意笑脸,“大惊小敝,难道你没看过?我又不是光着**。”他双手叉
,故意展示傲人的八块腹肌。
“但是…”她脖子以上的部位不争气地红透了。
“哦,我懂了。”全身上下只剩一件紧身四角
的季天朗好整以暇地走向她,“你没有看过这么有料的,对吧?”他双手抱
,秀肌
给她看。
她对这种“料”没趣兴好吗!但紫江却没办法阻止自己不要脸红,只好赌气转过身,“跟有没有看过没关系,反正你这型的不是我的菜。”用手洗就用手洗!她抓着他的T恤来到洗手台边,很努力不去看镜子里季天朗得意的笑脸和愚蠢的卖弄。
他不是她的菜?季天朗又莫名其妙地觉得不太慡快了。
“你该不会喜欢白斩
吧?”
“是又怎样?”少女的梦幻,臭男生怎么会懂?他看过少女漫画里男主角是浑身肌
的吗?
不怎么样,但是让他更想恶作剧而已!
“那好,我等一下洗內
,你不要偷看。”
“什么?”他该不会连內
也要脫?
“可乐
透我的牛仔
,连內
也遭殃。”
“哈哈。”紫江不给面子地以死人般的声调和皮笑
不笑的神情干笑两声,在洗衣板上用力
洗他的T恤,一边提醒道:“你至少可以去穿件
子再来洗。”
“我所仅剩的、没丢到洗衣机里的最后一件
子,现在全是可乐。”季天朗从紫江左手边晃倒右手边,她总觉得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只好告诉自己别多心,专心洗服衣,努力目不斜视!
大理石洗手台很宽,足够两个人用,紫江埋头苦洗那件T恤,但好像怎么也洗不干净一样,直到季天朗靠了过来,她浑身紧绷。
这会儿,她相信她连脚趾都红透了!
季天朗肌
強壮且
感的手臂横过她
前,拿走肥皂。“不要把我的T恤洗破。”他故意在她耳边道。
紫江终于受不了的闭上眼,“拜托你不要光着**晃来晃去好吗?”虽然她什么也没看到——因为不敢看——可是这么战战兢兢的,心理庒力实在太大了,好怕自己不小心瞥见不该看的,会长针眼!
季天朗嘿嘿笑,“你干嘛想象我光着**跟你共处一室?我也是有贞
的好吗?小妹妹。”他最后一声嘲讽的轻笑,几乎就吹拂在她耳边,但紫江只感受到他戏谑的取笑,愤愤地睁开眼,果然看见他
下围了一条白浴巾。
紫江松了一口气之余,忍不住觉得有点呕,她的视线很快地移开,暗气自己变的更烫的脸跟慢不下来的心跳。
季天朗心情大好地吹着口哨,站在她旁边洗他的內
,会感到窘迫的人似乎真的只有她。不知道为什么,紫江觉得这一刻他们两个竟然一起洗他的服衣,实在既滑稽又好笑。
他们一起把烘衣机里的服衣拿出来,再把刚刚用手洗好的丢进去,牛仔
则直接用洗衣机洗。包括季天朗从洛杉矶一路开车上来时换下来的,累积将近半个月的服衣重量可不轻,紫江的脑袋都被埋在服衣堆中了。
烘得暖洋洋软绵绵的服衣,有洗衣粉的香味,而且总觉得还有一点他个人的特殊气味。这跟有没有洗干净没什么关系,也许是错觉,毕竟他就站在她身边,她会觉得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没什么好奇怪,何况有时她也觉得外婆或其他人洗干净的服衣上都有每个人残留的一点点味道。事实上,他身上的味道还満好闻的,抱着季天朗的服衣时,紫江突然有点害羞地发现这点,小脸忍不住想贴在服衣上蹭。
“我来。”季天朗总觉得她会被服衣庒垮,这小女生看起来真是有够弱不噤风的。他弯下
,伸手抱走她手上的干服衣,围在他下半身的浴巾却在这时因他的动作松落。
“…”他们对看了数秒,紫江不想看,偏偏镜子的反
让她连不该看的也看到了!
活到十五岁,她连自家小弟还是小婴儿时的**都没看过!她在湾台念国中,托湾台保守又八股的健康教育的福,她对男
构造的认识仅限于课本上精美——
简并美化——的图片,在湾台连国术馆的十八铜人像都要穿內
了,君羊耳卯坛论制作想不到生平第一次见识到的就是这么吓人的…
“啊——”这回,她直接挑战飙高十六度的音阶。
“闭嘴!”紫江才起了个音,季天朗立刻吼道,惊吓不小的小女生只好捂着嘴无辜地瞪着他的脸,小脸红得像西红柿。
好惊人!好可怕!她会长针眼!呜…
“首先,”难得他有如象皮一般厚的脸皮也会泛起薄薄的晕红,但这家伙却继续用一贯的痞子态度说道:“谢谢你叫的那么大声,我相信没有男人在女人看到他们的**时却无动于衷而不感到愧羞的。其次,不是只有你会害羞,我也会,所以现在麻烦你移动你的脚步,让我找件洗干净的內
穿上,好吗?拜托…”
不只被她害到得肠胃炎送医救急,这下子连身体都被看光光,季天朗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苦主,但紫江的反应比他光着**的事实更让他在意。从小立独惯了,十一、二岁就开始在国美国境內自己旅行,什么状况没遇见过?他其实比她坦
,于是洗完服衣那天,他请紫江到外头吃饭,当做这个小女奴辛苦一整天的行佣。
“每天下午三点,记得准时报到,否则你知道后果如何。”季天朗送紫江回家,看着她进家门,却又在身后放狠话。
其实不谈他故意整她的恶形恶状,紫江发现这家伙人还不错,至少这一整个晚上他很风趣,对她的态度就像她是个朋友,最后还是他这个苦主送她这位小女奴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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