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真没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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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更重要的是解决吃饭问题。来支书在这一点上舍得,安排大家去松树岭酒楼吃饭,当然,单处长在,就一定要喝酒。
至于撞飞了人,又不说对不起,更不赔钱,不去探望伤者的房东和他的老婆,再准备酒菜,也不吃,准备得再好,也没味儿,关键不是菜不香、酒不辣,而是人没个人味儿。
大家蜂拥前往松树岭酒楼,凌汉韶已经打电话给了上官,上官夫
正在准备,不时地打电话确定开会结束时间,凌汉韶索
关了机,找他的人,比找来支书还要多。找来支书的大多数是上面来的人,找凌汉韶的,主要是来自下面的人,还有平级的人,或者是那些事务
的人,所为事务
的人,大多数都是从事具体事务的工作人员,比如整理报表的副职或者一般工作人员。
这是等级观念造成的,由来已久,没有办法立刻改变。国人的奴
,已经养成了千年,积习难改,员官久而久之,把这当成必然,心安理得地接受。形式上看起来还比较好看,但实质上还是老一套。
大家都饿了急着要去吃饭,但表面上装作不慌不忙,免得人家背后议论。今天参加会议的,都在被邀请之列,坐一个大桌子,还是勉強坐得下。
松树岭酒楼有一张大桌子,上官知道来往的员官多。有时候不得不考虑准备一个大桌子,免得另外再安排,同时,他也在旁边的房间里,放了小桌子,供司机等跑腿的使用。
导领的司机一般都不喝酒,因此桌子小点,也能将就,当然,如果只有司机。没有导领。司机还是可以喝点酒的。像县民委的薄司机,就是一个。
他喝酒很厉害,一般人喝不过他,喝了酒还能开车。并且很稳当。让人捏着一把汗。他却跟没事人一般。在小县城里很有人脉,在单位里,干的时间比谁都长。民委的“一把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总是当司机,没有换。每次载着“一把手”到省城里开会,大家都熟悉他,他跟省民委的关系,比跟“一把手”的关系还要好。
这次他从省里回来“一把手”留在省城开会,他载着单处长到九峰县,说是检查工作,实际是游玩。
像单处长说起来是处长,实际上没什么实权,马上就要退休了,给了太多的实权,恐怕晚节不保,为了他的将来,组织上考虑,还是让年轻人上,早点接受锻炼,顺利交接,不至于留下遗憾。等单处长一退休,年轻人就能独当一面,不至于到最后,啥事都要问他。
大家到了松树岭酒楼,直接上楼,就座,按照尊卑次序就座,德志不急着坐,等来支书安排。
来支书当然懂得这些规矩,肯定让单处长坐在首位,他在旁边,然后来支书安排机构的工作人员,按顺序坐,村干和小组成员,也一个一个就座。
火锅端了上来,汩汩冒着热气,发出的声音,和人的肚子发出的咕咕的声音相一致。
大家都很清楚,这种场合肯定要喝酒,但是,尹懋和德志没有喝,余哥有胃病,也不喝。
大家的意见相统一,关键是怕相互揭发,就像那个荒唐的年代一样,刘姐小很重视这个事,关于喝酒误事的事,发生得太多了。控制好了自己的嘴巴,就能控制好事态。
这次吃饭,按照级别,尹懋、德志和余哥都没有资格,这种规格的饭局,应当是齐老师和刘姐小来参加才对,但是她们特别忙,就没有时间来赴席,只好默认由前线的工作人员参加饭局。
说实话,没有她俩在场,德志感到心情很好,饭量增加,不用看她们的脸色,也不用担心被指责。哪怕你做得再好,在她们眼中,还是不好。久而久之,德志有时候就故意留一些明显的缺点,让她们指出来,显得她们很聪明,很有才能,实际上,当认真的时候,德志也不认真,有时候真的有错误,有的时候故意不认真,让工作存在一些缺陷,好让导领指正。导领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德志用这个方法很灵,横竖导领要指责的,不如就故意留一些大家都认可的东西,比如明显的错误,让导领指责,然后自己假装虚心接受,让导领満意,让大家都认同,在众人面前,显得自己愚笨,不算啥,如果在众人面前,显得太聪明,就有危险了,因为,导领和其他同事绝不容许一个太聪明的人胜过自己。
愚政民策的出台,就不难理解了,从上至下,都是这个规律,没有例外的。一般来说,体制需要整齐划一,从上到下都是,谁冒尖,谁就要被剪除,谁出类拔萃,就是异己分子,就不是同伙,一定要将其踢出去,甚至彻底将其消灭,这样做,才能保证国全上下一致,机构上下一致,同事上下一致,就好像一个人一样,没有多样化,只有一个模样,那才顺心,那才顺眼,那才是好人。
大家吃完喝完,各自离去,惟独单处长还在喝。
像来支书本来每次只喝一点点的,这次也多加了一些,他找的七人小组,里面也有几个能喝会喝的,非常厉害,单处长非常愉快,来者一般不拒,但是要经过劝说之后,看劝说得到位不到位了。到位了就喝,不到位,继续劝,或者自己先干,然后再劝,一直弄到差不多了才喝。
喝酒喝的很有水平,就看说话的水平,在酒桌上,比在办公桌上,更能显示一个人的本事。这样的饭局,吃得并不舒服,当然,没有**,只管埋头苦干也行,不用担心仕途的升迁,也没有什么顾虑,不用担心生意合作成功或者失败,更不用担心掉饭碗,这样的饭局,可以参加,没有什么庒力,也没有什么动力,平铺直叙,没有贪
,自然不会去想办法套近乎。
德志根本看不起像单处长那样的人,临到退休,不在江城好好呆着,到处跑,无非就是想要混吃混喝,到处游山玩水,借着这个项目,到山区吃喝玩乐就有了好的藉口,不至于被人猛戳脊梁沟。
在商言商,在官言官,在那个位置上,就不想下来,好像是一个心瘾,割舍不断。
德志更看重的是,怎样找到自己的未来,一个人,无论怎样混都行,可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庭,作为家主,需要做出牺牲,让家人过得更好,尽到责任。
吃完了饭,来支书邀请单处长在村里玩,打牌。单处长不干,说要去县城办事,办完事再来好好玩。
来支书感趣兴的,也就是打牌了,其他的他不会,也不擅长。像那些给他一个女人,他也没办法,不如打牌赢两个钱,可以给孙子买糖吃,后者还来得实惠些。
人老了,就怕孤单,作为村支书,他也是老男人,需要吃喝,需要玩乐,吃喝也吃不多,玩有时候也玩不动,在外面玩,还要考虑家里的活儿要干,比如喂猪啥的,等弄完了这些,才安心打牌,也是有的。
他放弃了对柏松店酒老板的赔偿的请求,因为那老板也喜欢打牌,曾经和来支书在一起打过牌,牌风不怎么好,来支书就不跟他玩,后来,出了那场交通意外,他更不和他来往了,不过,考虑到曾经是牌友这个关系,也考虑到老板是铁公
,就不再找他,老板也是没人味儿,不主动找他赔偿或者道歉,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撞飞了来支书的老爸,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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