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642章别墅内的战争(1)
眼看黄珊喋喋不休,非要问个所以然来,高寒不能再以为回避,看来不说不行了。
但他不会说出实情,他不会告诉黄珊说,冰莹到和刘燕妮搅和在一起是他的主意,更不会承认他和冰莹已经走到了一起,共同钻过被窝,把他多情的种子播撒到了肥沃的土壤。
见黄珊直视着自己,高寒极力装出坦然的样子,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突然,他两眼猛地一睁,放下筷子,两只手猛然一合,舒展眉头说:“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黄珊亟不可待地问道。
“前两天来斌记书很反常,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他托人给肖梅办了出国的手续。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一定是刘燕妮回来了,她才把肖梅送到国外,要不然,他和夫人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岂不是孤单吗?”
黄珊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来,原来只是猜测而已。遇到难题,高寒也会装傻充愣。
高寒说完之后,端起碗来,把剩下的稀饭连汤带水灌进了肚子,然后打着
嗝站起来,说:“你慢用,我吃
了。”
高寒见黄珊提起刘燕妮,极力表现出他的平静。他以为,他的心平气和足以说明,他早已把刘燕妮忘到了爪哇国了。
可是,正是由于他过分的心平气和,反而引起了黄珊的怀疑。
黄珊见高寒走出餐厅,也站起来,紧跟在高寒的后面。
餐厅里,只剩下了黄江河和蒋丽莎。
蒋丽莎早就想揷嘴了,她也想问问,黄江河说冰莹请了假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只能说明冰莹欺骗了黄江河;如果是假的,说明黄江河又对冰莹做了什么,冰莹迫于无奈才离开了市委大院,离开了黄江河。
她想问但没敢问,当着高寒和黄珊的面,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看着高寒和黄珊离开,蒋丽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江河,我昨天就想问你冰莹怎么就不来送你呢,现在才知道,她到刘燕妮注册的公司上班了。咱们好歹也做了两年的夫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对冰莹做了什么。”
蒋丽莎虽然装作漫不经心,但她说话时,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黄江河的脸。直到问完,还看着黄江河。蒋丽莎善于察言观
,她希望从黄江河的眼睛或脸上的表情能看出点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做贼心虚,黄江河的目光有些闪烁。
但他很坚強,他认为蒋丽莎简直就是个傻蛋,即使他对冰莹做了什么,他会说吗?
黄江河没有正面回答蒋丽莎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难道在你的眼里,我这么高大的形象就是个禽兽?冰莹是谁,说我的司机,是咱们的干女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是再风
,也不能对她做那种事情吧。别胡斯
想了,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她怎么就舍得离开市委大院呢。等吃完饭,我就当着你的面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江河会演戏,蒋丽莎比他演得还好,不仅仅好,还高明许多。他从黄江河的眼睛里读到了虚伪,于是就把筷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说:“我就是想试探一下,看你老实不老实。你对她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听我说了吴黎不能生育,于是就想趁虚而入,对她图谋不轨,结果遭到了冰莹的拒绝,所以她才离开了你。前两天我碰到冰莹,就看她脸色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差一点就
出了眼泪。在我的
问下,她才问我说:‘干妈,你是不是把吴黎不能生育的事告诉了黄记书?’,我当时怕冰莹责怪我,就没敢承认,现在才知道,你是贼心不死,
胆大如天。”
黄江河尴尬地笑笑,说:“想象力够丰富的,你看你也去当演员了。你说说,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有那么风
吗?”
“你也太高看自己,还风
呢,我看也就是恬不知聇,是下
。什么人都想上手,连干女儿也不放过,你不是禽兽是什么。”
蒋丽莎句句讽刺,声声挖苦,只把黄江河臊得地
难钻。冰莹的离开本来就给他的脸上抹了黑,心里正不是滋味呢,眼看着蒋丽莎摆出一副母老虎的架势,就冷笑一声,说:“我就是想对她怎么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黄江河死猪不怕开水烫,蒋丽莎比黄江河更来气。她抓起一只碗,高举过头顶就朝地面摔去。
“你去死吧。”蒋丽莎大声地嚷嚷道。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碗在地毯上转悠几圈后,静静地停了下来,不但没有摔破,连声响也没有。
黄江河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蒋丽莎,讽刺道:“连个碗都摔不破,还吃醋呢。”
黄江河的话对于正在气头上的蒋丽莎来说无疑于火上浇油,只见她弯
从地上捡起碗来,向
晶显示电视机狠狠地砸了过去。
“卡擦”声响,玉石俱焚,电视被碗砸了个
,碗也碎了。
蒋丽莎的气随着碗和电视的碰撞消失了大半。黄江河看到蒋丽莎砸碎了电视,不但没动怒,反而翘起了二郎腿,笑眯眯地蒋丽莎说:“好,好,有胆量。砸了电视还不行,最好连房子一块点了,房子点了如果还不过瘾,就把我也杀了。你说我风
也好,下
也罢,反正就这样。我当初引勾你用的也是这种手段,你要厌烦了,腿长在你身上,想走谁也留不住,想留下也没人撵你。”
黄江河不温不火的说着,随着他的演讲,蒋丽莎的脸色气得铁青。她走到黄江河的面前,举手就朝黄江河的脸上打去。
媚娇的女人,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只剩下了武力。
眼看蒋丽莎的手和黄江河的脸就要结合在一起,黄江河伸手握住了蒋丽莎的手,然后扳着蒋丽莎的手腕,稍一用力,蒋丽莎承受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蒋丽莎怒目圆睁,眼睛要噴出火来,恨不能把黄江河烧成灰烬。黄江河皮笑
不笑地说:“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了,我的脸皮厚你是知道的。我不怕挨打,但怕你的手受到损伤。多么温柔的小手,弄伤了岂不可惜。来,让老公看看。”
黄江河把蒋丽莎的手放在了掌中,用一只手仔细地摸着,嘴里不停地发出响声。
“啧啧,多嫰的小手,只是人的脾气不好。以后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也不想想,一个女人怎么能是男人的对手呢?风
和下
只是字面的不同,没有本质的区别。我要是不风
,你怎么会抛夫弃子和我走到一起呢。”
冷嘲热讽,滔滔不绝,蒋丽莎差一点被气得背过气。
无聇的男人,无聇的市委记书,老天爷白给你披了一张人皮。蒋丽莎心里愤恨,但却再也不敢说出来。她的手被黄江河紧攥着,随时都有挨打的可能。
挨打,蒋丽莎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她不怕黄江河发火,就怕他看见自己发火时的冷笑。
暴风雨到来的时候,天上总是布満了
云。炸雷也响个不停。黄江河的嬉笑的脸就是天上的
云,他的笑声就是炸雷。蒋丽莎低着头,不再看黄江河,她怕一个眼神不对,就会招致一顿暴打。
谁说市委记书的家里没有家庭暴力?只是当事人四处宣扬而已。
黄江河看到蒋丽莎不再嚣张,就松开了她的手,说:“以后皮
要是庠庠了,就悄悄地告诉我,别大动干戈。气生气容易衰老,更容易伤身。下午你去把电视机买来,一个型号的一个品牌,晚上我还等着看呢。”
黄江河说完之后站起来,看也不看蒋丽莎一眼,然后朝门口走去。他的背后,传来了蒋丽莎的啜泣。
黄江河从走廊里经过要到自己的卧室时,从高寒和黄珊的卧室里传来了争吵声。他想进去,但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自己的还没擦干净,怎么能去替别人擦。各人自扫门前雪吧,他管不了这么多。
高寒进到卧室就坐到了
上,然后躺了下来,拿起
头的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他要把他的冷静发挥得淋漓尽致,好打消黄珊对他的怀疑。
黄珊跟过来,坐到了
沿,换了一副面孔,从高寒的手里把书夺过来,笑嘻嘻地说:“老公,都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刚吃过饭,千万别躺着,对肠胃不好。肠胃要是出了问题,就会影响到身体,我和儿子都还指望你呢,你可不能倒下了。听话,先坐起来。”
黄珊柔声柔气,高寒看不出丝毫的脾气,和刚才判若两人。但高寒从黄珊的眼睛里还是发现了对他不信任的目光,知道她还要对自己发动下一轮的攻击。但无论如何,高寒都拿定了主意,如果黄珊再问起他是否知道刘燕妮回来的事,他要么就紧闭尊口,要么就矢口否认。
黄珊拉起高寒之后,一坐在了高寒的腿大上,以商量的口气说:“高寒,不管你知道不知道刘燕妮已经回来了。人家要回来,也不管咱们什么事。刚才怪我多嘴,非要问你。仔细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好笑,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呢,怎么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要高兴呢,我就继续说出来,你要不高兴呢,我趁早己不说,免得你烦心。你看我是说呢还是不说。”
“你说吧,不要背背蔵蔵。”高寒摸抚着黄珊的发,眯起眼睛笑笑,他倒要看看,黄珊都低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任凭风吹
打,胜似闲庭信步,敌人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你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我就不相信,我不说你还能钻进我的肚子里。
高寒如此想着,就把手从黄珊的头上转移到了脸上,轻轻地摸抚着她的还算弹
十足的两腮,说道:“老婆,无论是问什么,都是对我好,我不会发脾气的。”
“那我说了啊,你可不能生气。其实刘燕妮这个人
可怜的,我想今天下午你请个假,和我一起到帝豪店酒去,看看刘燕妮。毕竟是老朋友了,两年未见,你是否想她了我不知道,反正我听说她回来了,还真的有点相见她。”
论心眼,黄珊不是高寒的对手。不要说她一说话就把目标暴
了,即使她不说话,高寒也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只不过想和高寒一起去见见刘燕妮,听听他们两个人说些什么,就能准确地判断两人是否见过面。如果冰莹在场,黄珊就趁着刘燕妮和高寒说话的机会,和冰莹套套近乎,摸点情况出来。
这算盘打得不错,只是不太如意。高寒听了黄珊的话吗,以为她太天真,这是高寒玩过的把戏,属于小儿科的游戏。
黄珊说完后抬眼看看高寒,只见高寒黑着脸,把腿猛地一下撤回,说:“亏你想得出来,要是她不是省委记书的女儿,说不定我还想见她,可是,她现在是省委记书的女儿,论身份和地位比你我都高,我要是上杆子去见她,她还以为我巴结她来着,会小看我的。我可不想被人小看,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别人小看你的老公。要去你去,我不会见她的。”
高寒的话义正言辞,,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他以为这样就能骗过黄珊。没想到,黄珊给他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听完他的话,摸着高寒的下巴,撒娇说:“寒哥,当初之所以嫁给你,就是看重了你身上具有的凛然真气。你虽然和她有过我不愿回忆的往事,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还不在乎呢,你在乎什么。听我的,咱们就今天下午就去。两年多未见了,我还真想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黄珊死
硬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高寒无奈,又不能答应,就发脾气说:“要去你去,别再烦我,我躲还躲不及呢。”说完之后,躺到
上,面对着墙壁,不再吱声。
黄珊知道高寒心虚,就
出了本来的面目,冷笑一声,说:“我就知道你不敢去。刘燕妮走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冰莹,她才回来几天,怎么就和冰莹搞到了一块。不用想我就能猜出来,肯定是你充当了皮条客。什么狗庇秘书,原来不就是一个拉皮条的。”
高寒听了,忽地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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