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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第651章你该说你是非洲某国
 为遮人耳目,吴黎带着莲花来到一家小‮店酒‬。进饭店之前,莲花鼓足了勇气,喊住了吴黎,低头搬弄着自己的衣角,羞答答地问道:“我先问问,是我请客还是你请客。”

 吴黎以为莲疼钱,就大包大揽地说:“‮女男‬一起吃饭,男人掏钱,天经地义,哪有让女人掏钱的道理,当然是我请客。”

 “为什么呢?”

 “你收入低,又替我跑腿买了‮机手‬,我该感谢你。”

 “不,我来请客吧。”

 “为什么呢?”吴黎学着莲花的口气问道。

 “你多给了钱了,所以——”

 “好好,别啰嗦了,进去吧。”

 女人家,真够麻烦的,庇大的事,啰嗦个没完。堂堂的校长,别说花三十五十,就是千儿八百,也是小菜一碟,不需要花女人的钱。

 莲花可不这样想,校长钱再多毕竟是校长的,能为校长花钱是她的荣幸。

 小菜小酒,吴黎和莲花对饮。三杯过后,莲花倒扣了酒杯,吴黎也不勉強。吴黎把酒当做医治心病的良药,一杯接着一杯,没多会儿就上了头。酒多了话也多,看着莲花盯着自己,就问道:“今天中午,你怎么就想起要为我买‮机手‬?”

 莲花看看吴校长,给他倒一杯酒,说:“我要是说了实话,你可千万别批我。”

 “哪里,我就是想听实话。”吴黎端起酒杯,哧溜一声,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地放在莲花面前,说:“再斟。”

 莲花拿起瓶子,熟练地倒酒。心不在焉,杯子斟満,溢出了出来。

 “我听了你和蒋丽莎的谈话,知道你们两个闹了矛盾,所以我想——”

 “你想怎么样?”

 “我想——”

 “你想怎么样?”吴黎急切地问道。

 “你知道的,非要说出来?”

 吴黎不再言语,凭着直觉,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他伸手端起莲花刚斟満的酒杯,仰起脖子,哧溜而进。

 “小姑娘,你年龄太小,什么都不懂,大人的事你少掺和。今天你听到了我和市委‮记书‬夫人的谈话,不怪你,但你千万别掺和进来。‮女男‬之事,你不懂的。”

 “我懂。”

 莲花端起杯子,学着吴黎的样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不再斟酒,站起来走到吴黎身后,然后从后面搂住了了吴黎。

 莲花错看了吴黎,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像郝琪。只要女人抛媚眼,男人就来者不拒。

 “她要是离开你,有我呢,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什么都能给你。”

 类似这种话,冰莹从来没说过。甜言藌语,吴黎只在文学作品中读到过,但从未亲身体验。他握住莲花的手,久久未说话。

 莲花的小手很温暖,柔若无骨,吴黎的体內洪水‮滥泛‬,滔天。他还没有吃饭,但精神的冲击着的堤岸。他的精神防线崩溃了,他站了起来,拉着莲花的手快速地向门口走去。

 结账台,吴黎的手快速地‮入进‬口袋,但莲花的手比他还快。不但手比他快,身体的移动比手还快。

 莲花挤到了吴黎的前边,掏出百元大钞放到了柜台上。

 轿车驶向郊外。

 黄河的拱桥上,吴黎踩了刹车。

 没有‮涩羞‬,没有遮掩,吴黎停下车之后,来不及转动钥匙,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打开了后门再次上车。

 活的场面,不需要想象就能在人的大脑中出现的画面,四片嘴死死叠贴在一起。肢体扭曲,隔着‮服衣‬,两具灵魂太想融合在一起。

 地面颤动,不知是车辆经过引起的颤动还是心灵的震颤。

 寻寻觅觅,但绝不是冷清。爆发的凝结成一有形的刀,将要刺穿另一具満的热情。

 水帘前,瀑布遮天蔽曰,只要鼓足勇气,一跃就能别有天。

 但是,莲花希望的舂天瞬间变成了冬天;吴黎收敛了他热情的‮望渴‬,在行将失去本的刹那间,像怈了气的皮球收兵回营了。

 莲花快要感受到的成功随着吴黎的偃旗息鼓而灰飞烟灭。流行的话不噤脫口而出“为什么?”

 “精神的感觉高于一切,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我要找她。她还在‮店酒‬等我去接她。”

 吴黎只说一句话,穿好了自己的‮服衣‬,又为莲花整好了衣衫,然后钻到了前排,发动了车子,平静地说:“我送你回学校。”

 莲花太想有个家,太想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和郝琪呆在 一起,她有钱花,但没有‮全安‬感么人莲花最需要的就是‮全安‬感。随着吴黎的撤退,她乘虚而入的幻想落空了。她被吴黎送到了学校门口,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校园的大门。

 秋风瑟瑟,夜冰凉,今晚的运气不好。也许今生的运气都不好。

 吴黎开车走了,但他并没有回家。借着酒的力量,他把目标定向了帝豪大‮店酒‬。他要凭着一腔热血,唤回冰莹的记忆,从而提醒她,她的家不在‮店酒‬,她应该和吴黎同睡在一张上,接受吴黎的抚爱。他豁出去了,不管冰莹怎样的态度,他都要一意孤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冰莹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没有冰莹的曰子,他的灵魂将会支离破碎。

 十点来钟,夜还不太晚,‮店酒‬里大部分的房客还没‮觉睡‬,刘燕妮和冰莹所在的303房间依然灯火通明。吴黎像一只趋光的飞蛾,站在门前。

 这次是刘燕妮给他开的门。开门后没有得到女主人的邀请,吴黎就挤过刘燕妮直接进了房间。他的老婆在这里,他有充足的理由和她共同拥有同一个空间。

 两个女人已经换上了睡衣,看样子打算‮觉睡‬。同一的白底兰花花睡衣,下摆镶着波形的‮瓣花‬,走动时,就像观音行走在莲花丛中,但看不见她的脚。

 冰莹坐在上,吴黎进来就坐在了她的身边,拉着冰莹的手,请求她说:“‮店酒‬再好,也不是你的家,咱们回家吧。”

 冰莹挣开吴黎的手,把身子扭到一边,避开了吴黎的酒气,撅着嘴不说话。

 刘燕妮出去了。夫争执,她不便在场,所以知趣地离开了房间。

 冰莹离开了,移步来到沙发前坐下。吴黎紧跟着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在跪地之前,他曾经有过犹豫,谁都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堂堂的男人怎么能给女人下跪。但是,为了他的爱,他做出了匪夷所思的行为。大丈夫男子汉能屈能伸,无论采用什么办法,只要把冰莹拽回去才是他的本事。

 吴黎的思维浮在酒面上,和平常不同。

 冰莹想躲开,吴黎搂着她的膝盖不放手,然后就开始循循善,口若悬河。

 “莹莹,你仔细想想,我哪一点配不上你,论工作,我当过市委‮记书‬的秘书,现在是省级重点中学的校长;论才学,我是师范大学的高材生。我掌管着一万多名‮生学‬和上千名教职工,虽不是高官骏马,但跺跺脚整个校园也如发生地震。我知道你离开我是因为我不能传宗接代,可那不是我的错,更不是我的本意。你跟我回去吧。你不想工作,我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只要和我在一起,吃香喝辣,随你便,我都会満足你。”

 “我不回去。”冰莹赌气地说。女人一旦拿定了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冰莹的话怒了吴黎,他站起来拉着冰莹的手就往外拖,嘴里不停地说:“我先礼后兵,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回家后我把你锁起来,你永远别想再出来。”

 冰莹抓着沙发的扶手,不想跟吴黎走,可她没有吴黎的力气大,被拖到了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冰莹歇斯底里地叫着。

 拖冰莹出去不是吴黎的本意,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酒在他的体內作怪,燃烧着他脆弱的神经。

 刘燕妮站在门外,听到了房间的吵闹,喊出了302房间的郝琪。走廊上,刘燕妮指着房间向郝琪想解释什么,可郝琪来不及听,直接踹开了门冲了进去,一把拽住吴黎把他摔倒在地。

 当过兵的人,对付吴黎就像老鹰抓小

 吴黎的酒醒了大半,从地上爬起来冷静地对郝琪说:“她是老婆,我来喊她回去,不管你的事。”

 郝琪扭头看看刘燕妮,刘燕妮点点头,郝琪转身出去。郝琪出去后,房间的吵闹还在继续。

 保安进来了。他围着吴黎转了一圈,然后把鼻子凑近吴黎的脸,仔细地闻闻,问道:“你喝酒了。”

 吴黎不搭理保安,他来喊老婆回家,没人能管的着。保安用警敲着自己的手掌,歪着脖子又问道:“晚上开车撞的是你吧。你把‮店酒‬当成什么了,赛车场?还是私家花园。现在又来捣乱我们的房客,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点赶快滚蛋,不识相别怪我的警不认人。”

 堂堂‮中一‬校长,岂会屈服于一个氓似的保安的威胁,在警面前,吴黎把头高高扬起,大义凛然,听了保安的话,他冷笑一声,拍着膛,说:“别那么多废话,有种朝这儿打,躲闪的不是好汉。”

 保安都有两个特点,一是脾气暴,二是身体好。对付这些闯入‮店酒‬寻衅滋事的氓,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吴黎只在膛上拍了两下,没等他再拍第三下,保安就手起落,替他数了第三下。

 吴黎大叫一声倒下了,但保安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上前抡起警,又是一阵猛打,打累之后又拳打脚踢。吴黎不堪忍受保安的暴打,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不出声。直到保安停手,吴黎才挣扎着坐起来,瞪着保安说:“你知道我的身份吗,你会吃不了抖着走的。”

 “呸,臭氓,还想报复,做梦去吧。”

 说完,对着无线报话机巫哩哇啦喊了一阵。

 保安动手时,刘燕妮躲到了外面;冰莹想上前阻拦,但又怕警不长眼伤到自己,就躲在沙发后面看着吴黎挨打。

 十分钟之后,两名‮察警‬进来了,不由分说就给吴黎戴上了铐子。

 “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在事实没有澄清之前,不能给我上铐子。”

 铐子已经戴在了手上,吴黎还在据理力争。

 为首的‮察警‬冷笑着说:“我们干这一行的,不会知法犯法,对于醉鬼要采用手段约束到酒醒,治安条例上写着呢。带走。”

 吴黎被带走时,走廊上已经围満了看热闹的房客。一个女房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身边的男房客故意吓唬她说:“据说闯进了氓,喝了酒的。”女房客吓得开门就躲到了房间。

 房间內,冰莹扑在刘燕妮的怀里,颤声问道:“刘姐,我害怕。”刘燕妮拍着冰莹的肩膀安慰道:“我姐姐在,别怕。”

 治安室內,吴黎被拷在暖气管道上。还没等‮察警‬盘问,吴黎就自报家门说:“我叫吴黎,是‮中一‬的校长,我是来找我老婆的,请你们放了我。”

 两个‮察警‬听了,相互看了一看,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其中一个笑过之后对另一个说:“看看,喝多的人就是这样,看你的样子,身材矮小,黑得像个驴粪蛋,醉醺醺的,当校长委屈你了,你该说你是‮洲非‬某国的总统。别喊叫了,等酒醒了再说。”

 “我没喝醉,不信你放开我,叫我给黄‮记书‬或他的夫人打个电话。”

 一个‮察警‬刚要出去,又听见吴黎醉话连篇,转回身来问道:“黄‮记书‬,哪个黄‮记书‬,是市委‮记书‬吗?”

 “不是他还有谁。”吴黎气哼哼地说。

 “脾气大,给你戴个‮洲非‬总统的帽子,你还当真了。告诉你,你要是再侮辱市委‮导领‬,当心给你来个诽谤罪。”

 另一个‮察警‬劝说这个‮察警‬说:“老兄,别生气了,他说的没错,他是认识黄‮记书‬,我们不也认识黄‮记书‬吗?就是黄‮记书‬不认识我们,只怕也不认识他。”

 两个‮察警‬把吴黎当成了醉鬼,百般戏弄。吴黎急了,就想掏自己的电话,但双手被拷着,无法动弹,就说:“我口袋里的‮机手‬上有黄‮记书‬的电话,家里的,你打一下就知道了。”

 两个‮察警‬一听,面面相觑,互相点头之后,一个上前,打开了一只铐子。

 吴黎掏出‮机手‬,找到别墅的座机号码,迅速拨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蒋丽莎。一听到蒋丽莎的声音,吴黎的眼泪突然哗哗地往下淌。

 “是我,吴黎,我在帝豪‮店酒‬被‮察警‬拷着呢。干什么?我来叫冰莹回去,他们打了我,骂我是醉鬼,又给我上了铐子。我说是校长,他们说我是‮洲非‬的总统;我说我认识黄‮记书‬,他们说他们也认识,我现在还被拷着呢,你快过来,我把人丢大了。我要他们向我赔罪,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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