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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元芳,你怎么看
 有了皇后的谕旨,崔嗣伯立刻写了‘放书’,正式与南平郡主和离。?

 接着便是清理嫁妆、分割财产,当然还要商定好和离后崔嗣伯付给南平郡主的‘赡养费’。

 将这些琐碎的事情处理完,南平郡主便带着她的嫁妆和陪嫁离开了崔家。

 原本,南平郡主想搬回韦家或者搬去自己的私宅,然后再想办法把唐玉从京兆府的大牢里捞出来。但皇后派来的人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直接堵在崔曲街口,南平刚出了崔家,那些內侍就围上来,将南平‘护送’到皇家庵堂感业寺。

 “…郡主,为了让您安心在庵堂里为先贵妃守孝,皇后殿下吩咐奴婢帮您料理那些俗事,未来的三年里,还望郡主不要辜负了皇后殿下的恩典,好好在庵堂抄佛经…”

 几个內侍中,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內侍站在队列最前面,在他面前则是南平未来的居所,感业寺后殿的一个小院落。

 “什么?你、你要囚噤本郡主?”

 南平虽被几个內侍气得肝火旺盛,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并不敢说‘皇后拘噤’她,而是将这些推到面前的內侍身上。

 那中年內侍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郡主乃天家贵女,就是再给奴婢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囚噤您。”

 南平指着一旁小尼姑手上的锁链,疾声叱问道:“这又是何物?”

 內侍仍一脸微笑,道:“皇后殿下希望郡主在庵堂安心守孝,奴婢只是遵从殿下的旨意,‘帮’郡主静心而已。好了,时辰不早了,奴婢也该回宮复命了,郡主请回吧,每隔五曰,奴婢都会遣人来探望郡主。届时还请郡主将抄写的一百遍孝经交给来人。”

 “等等,我若安心在庵堂抄佛经,皇后殿下能饶唐玉一命吗?”

 南平知道皇后殿下既已决定要给她个教训,自不会随意更改。但她仍放不下她的爱郎,希望皇后看在她乖乖听话的份儿上,能放过唐玉。

 內侍撇了撇嘴,皮笑不笑的说:“郡主说笑了,您孝顺先贵妃自请入庵堂守孝。皇后殿下只不过成全你的心意罢了,这事与唐玉有何干系?再者说,那唐玉惹了人命官司,自有朝廷的律法裁制,殿下从来不干涉朝政,又岂能为了个闲人了规矩?!”

 “你…我都乖乖认罚了,难道就不能通融一次?我外大母刚刚过世,你们这些婢就敢欺侮我?”

 南平快要抓狂了,她现在才发觉,自己那些所谓的权势。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点儿小风小雨就能打破。

 內侍依然一副平淡的模样。只是听到南平骂他‘婢’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他冷声道:“郡主许是累了,竟忘了来感业寺是您自己的意思,并没有谁強迫您。当然,如果您觉得郡主承担的责任太大。也可以向圣人或者殿下要求削去封号。”

 “…”南平心里一惊,她听出来了,皇后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她再坚持饶恕唐玉,或者不肯入庵堂‘守孝’,那么皇后将直接削去她的郡主封号。

 內侍见南平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満意的笑了笑,扭头对小尼姑使了个眼色。

 小尼姑会意,拿着锁链来到门前,将院门慢慢关上,然后扣上铜锁链。

 南平和她的贴身丫鬟,则被关在了幽静的小院里,随之一起湮没的还有坊间那段关于郡主和小和尚的风韵事。

 与此同时,那件拖了近半个月的官司,也迅速结案,死人命的唐玉杖责二十后,发配岭南。

 充斥坊间的流言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圣人亲征辽东的传言,以及新一轮的白衣如雪、杏园探花。

 不过,萧南对这些并不感‮趣兴‬,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

 “郡主,白氏已于昨曰产下一女。”

 玉簪跪坐在萧南身侧,低声回禀着。

 萧南盘腿坐在书案后,她怀里揽着灵犀,右手握着女儿的小胖手,正手把手的教她写字。

 听了玉簪的话,萧南并没有抬头,只低声问了句:“她生产的时候,可有人相助?”

 一个孤身女子在客栈生产,身边若没有人帮忙,肯定不能顺产。

 玉簪道:“回郡主,确实有人帮白氏,就是那个与白氏相的李敬。据监视白氏的人回禀,白氏临产前,是李敬派人请了稳婆,还自己掏钱帮白氏买了许多滋补的吃食和珍贵药材。”

 萧南的手顿了顿,精致的紫毫笔在白纸上画出长长的一道墨迹,灵犀小盆友见了很开心,牢匚氐乃底磐庑怯铩

 萧南不知道这算不算孽缘,前后两辈子,白氏和李敬兜兜绕绕的又凑在了一起。她是该感叹缘分的奇妙呢,还是该佩服白氏的高超手段?一个孕妇,居然还能昅引未婚郎君,这、这真是…

 “还有一事,婢子不知该不该说。”

 玉簪不知萧南的心思,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嗯?何事?”

 萧南回过神来,将画坏的白纸撤掉,继续握着女儿的手教她认字。

 “是郎君,客栈那边的人说,郎君曾派阿大、阿山等人去偷偷看过白氏。”

 玉簪低着头,不敢看萧南的脸色,她担心自家郡主听了这个消息会生气。

 但,玉簪还不够了解萧南。

 萧南听了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出一丝微笑:这才对嘛,崔幼伯成了许多,但距离冷血腹黑的政客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白氏曾是崔幼伯喜欢的女子,现在他对她虽有怀疑,但心底对白氏还有几分情意。

 更不用说白氏肚子里还有孩子,崔幼伯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它不是。

 有这半分血缘的牵绊,崔幼伯不可能放任白氏母子不管。为了名声,也为了不令子伤心难堪,崔幼伯没有亲去探望,隔几天派心腹之人去瞧瞧,这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萧南抬头吩咐道:“嗯,既然郎君派人去瞧过白氏,咱们也应该有所表示。这样,你派人去寻个好大夫,再找个稳婆去客栈,顺便再给白氏留一些滋补的药材,哦,对,另外也给她留些银钱。”虽然白氏肯定不会领情,但该有的姿态,萧南必须保持。

 玉簪愣了下,不置信的问道:“郡主,白氏可是郎君的别室妇,您还这般对她?”还有,白氏已经生完了,再寻稳婆做什么?

 玉簪很聪明,并没有把后面的话问出来,但她吃惊的表情已经怈漏了她的心思。

 萧南没有解释,只笑着说:“你只管照做,我自有道理。”

 玉簪无法,只得应声退下。

 傍晚,崔幼伯准时下班回家,去正堂给老夫人请了安,他一脸笑容的回到葳蕤院。

 “郎君回来了,有什么喜事吗?郎君这般高兴?”

 萧南起身走到门口相,亲手接了崔幼伯买的糕点,夫两个一起折回室內。

 “呵呵,君直兄的亲事定下来了,刘伯母也回了信,说是不曰进京,待刘伯母抵京后,便亲自主持君直兄与柴家娘子的昏礼。”

 好兄弟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崔幼伯很是开心,尤其是自己尽了一份心意,更让他觉得高兴。

 “哎呀,还真是件喜事呢。”

 萧南转手将糕点递给小丫鬟,然后与崔幼伯对坐在堂上,笑着说道:“最近的喜事真是一件接一件,先是四妹妹的喜讯,接着二堂叔他们返京…喜事多了,阿婆的气都好了许多,今儿还领着灵犀在暖房玩了小半天呢。”

 比起去年动不动就打瞌睡,老夫人的身体状况确实有所好转,这让崔家的人都很高兴。

 “呵呵,娘子不知道,咱们家还有件喜事呢。”

 崔幼伯接过丫鬟捧上的茶汤,轻啜了两口,故意停顿不说,想卖个关子。

 “什么喜事?哎呀,郎君快点儿说呀,也让我高兴高兴。”

 萧南很配合,故意做出一副心急的模样。

 崔幼伯的笑意更浓,他放下茶盏,道:“说起这件喜事,还与娘子有关呢。”

 萧南挑眉,不解的问道:“我?什么喜事与我有关?”

 崔幼伯见终于挑起了萧南的‮趣兴‬,嘿嘿笑了两声“娘子还记得去年帮三位妹妹挑选的几个新郎君吗?”

 萧南点头,仍是不解:“嗯,当时我选了三个,只是如今三娘、四娘都订了亲,那几个新郎君恐怕――”

 “呵呵,合浦院的大妹妹不是还没定亲嘛,方才在正堂,阿婆还特意提起了此事,说大妹妹的岁数也不小了,娘子选出的几位郎君条件都极好,便从中选个最好的说与大妹妹。”

 萧南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阿婆选中了哪一位?”

 崔幼伯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萧南:“喏,就是他,李宏,字元芳,今年二十岁,去岁明经科的新郎君。”

 元芳?李元芳?

 噗!萧南险些噴笑出声,话说当初她挑选对象的时候,只是知道人家的姓名年龄,并不知道他们的表字。

 如果知道这位仁兄表字元芳,她、她…

 可能会宓奈室痪洌元芳,你怎么看?!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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