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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超级黄瓜(下)
 襄拨给我的军马,上午陆续到达我的营地。

 需要安排的新来将士有一万好几千人,把我和杜袭、杜似兰给忙坏了,光是各营的中高级军官来拜见长官一项,就烦了我一个多时辰。

 徐庶连曰操劳过度,精力不济,中途告假回帐稍歇。田丰则干脆躲起来,不愿见我。

 我知道,两位军师的心情都不是特别愉快。要不以徐庶素来的健壮,别说一晚,十晚不睡他也不像现在这般憔悴。

 算了,我别添堵了,自己多加点班好了。

 事情虽然多,其实也没什么是需要我亲自动手去干的。只是两位军师都不在,有我坐镇着,大家心里都感觉踏实。

 还好有杜似兰和杜袭二人在,杜袭对昨晚的事基本一无所知,兢兢业业,毫不怠工。杜似兰则心有所属,更是卖力。

 中午时,营中需要我参与处的事情基本都处完毕。

 和二杜一起吃完午饭,我站起道:“军中的事就烦劳你们两位了,我先回去休息一儿。”

 杜袭起身道:“恭送主公。”

 杜似兰似乎说什么,但忍了一忍,终于没有说。

 到帐门口,我看杜似兰一眼,随意说了几句废话,暗示她不用心急,有的是时间。

 杜似兰霁然而喜。

 回到自己的主帐,我松了口气,倒在榻上仔细思量,曰后该当如何是好?

 昨晚虽然‮夜一‬繁,不过后来在杜似兰帐里那两个时辰睡得很好,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困。

 翻来覆去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只是道:“反正已经这样了,多也没有用。能在这里多呆一天是一天,回去后要怎么惩罚,那都是以后的事,不管了。”

 定这个道,我翻身而起,卸了外甲,潜身出帐,向西寨门走去。

 一路小心,没有撞上军中要,到了西门,令守寨的都伯打开寨门,出去之前,吩咐他不得将我的行踪告知任何人。

 那都伯见是主公说话,自然不敢有半个不字,诺诺而应。

 出门之后,我直奔东北的松林。

 那松林离大寨有五里多路,不一儿就到了林外。

 昨晚一场大雨泥泞,地上的脚印清晰可见,我分辨了一儿,确认只有白风一人的痕迹,心中暗惊:“那段家的小子,难道一直都没有落过地?”

 仔细观察倾听片刻,确信此时再没有其他人,悄悄入林。

 循着白风浅浅的脚印,不一儿来到两株巨松之前。

 首先找到那两只已被属下诸人反复描绘过的粉软鞭,我拣了起来,上下端详,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特制的电鞭,难怪如此。”

 看那把手上的刻度,电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

 虽然如此,这东西也不是好玩的。

 我小心翼翼地检查开关,把按钮给关闭了,卷好收到身后的囊里。

 等白风恢复了,再还给她便是。

 蹲‮身下‬体在地上扫描许久,又站起身四下张望半天,觉得奇怪:“按说她的脚印最后在这里消失,时空机器应该就在附近,为什么看不到呢?”

 我看看脚印的方位,推测着,慢慢来到对面不远处一株‮大巨‬的松树前。

 “脚印正对的方向,就是这株巨树,难道时空机蔵在树上?”

 我‮服衣‬,正在是不是爬到树上看看。

 那棵大树的树身上忽然发出几道细细的黄光柱,叉着在我身体上扫视。

 我吃了一惊,瞠目看着树。

 这棵树就是时空机器?

 过了一儿,那光柱消失,接着树內发出一个男子的声音:“身份确认完毕。旅游者,你可以进来了。”

 这声音干净清慡,充満青舂男人的活力。

 我后退几步,浑身一灵。

 一年来多次的大战苦战,已使我无论面对任何险境、任何敌人都能毫不动容。

 但这个声音却使我心惊跳。

 虽然他说话很是悦耳动听,对我而言却无疑胜似催命夺魂之音。

 原来白风还有同伴!

 “快进来吧,你的位置早已准备就绪。”

 看来真是时空机器了。

 我张皇而顾,问道:“啊,怎么进去?”

 “门开着,你直接进来啊!”“门开着?我怎么看不到?”我迟疑地看着树身,怎么也看不到有什么门。

 “笨蛋,你当然看不到。你只要迈一步,就进来了。”

 “喂,你怎么骂人啊?”

 “啊…对不起,我骂白菜习惯了。”

 “白菜?”

 “是啊,你见到她了么?”

 难道是说白风?我心念电闪,支支吾吾:“啊…”怎么说?说见着了,被我手下给抓住晕了?找死啊?可是说没见着,我又怎么找来的呢?

 “你先进来再说。现在机里没人,别让这边的人发现就不好办了。”

 “没人?那你是谁?”我一边问着,一边迈上几步,最后一步略微有点迟疑,因为再迈出去就碰着树了。

 “我?我当然是黄瓜了。”那人不耐烦道“对,就是这样,迈进来。对了,再走一步。”

 “忽哧”一声轻响,我踩到了实地,身体已经完全‮入进‬巨树的体內。

 吃了一惊的同时,我的头也钻了进去。

 “啊,时空机器是隐形的。”我醒悟过来。

 “答错了!是隐形加变形,单纯隐形的时空接送机已经淘汰啦!”

 确实,这和我前几次坐的机器不太一样。

 我四下打量,机舱还真不小,四个非常舒服的高级躺椅分为两排两列,前后排、左右列之间都隔得比较开,两列中间是个宽度在两尺左右的短小过道,我现在就站在过道上。

 就听黄瓜说道:“进来,到这边来。”

 我分辨声音,是从右边传出来的。

 “还怎么过去啊?这边是机壁啊!”“你个笨蛋…啊,等等。”悦耳的音乐忽然响了起来,那黄瓜似乎低低咳嗽了两声。

 右边的机壁上忽然裂开一个椭圆形的大,很大,足够一个身材超过两米的人通过。

 是一个通道。

 原来侧面里面还有一个小舱。

 通道就两步路,我迈步钻了过去。

 这个舱比较小,却也分成了两个空间。

 里面,也就是右边那半格,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小型驾驶室,宽近两尺,半人多高的环形黑色平台上,仪表闪烁着微弱的各光芒;平台上方是一个配套的环状立体屏幕,显示着这森林里角角落落、一草一木的情况,基本和人眼中所见的世界同步,只不过更加清晰一些,平台后是一个豪华标准的时空座椅。

 我这边的半格,是一张宽大的沙发躺椅,那椅子的造型和外面大间里的躺椅相仿,但更宽大加长了一些,撑起是椅,放倒就是张很舒服的

 “黄瓜。”

 我用膝盖顶顶那沙发,试探着叫了一声。

 一动不动,大概是固定的。

 “别动。”立体屏幕上忽然出现一个英俊的男子形象,伸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就是人称‘金舌银牙,眉刀目剑’的超级英俊禽兽级美男子——黄瓜,阿飞,你好。”

 我一呆。

 “啊…黄瓜你好,你认得我?”

 “资料里那么齐全,我怎么不认得?”

 “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里啊!”“啊?”

 我四下看,道:“这时空机好大啊!”“那当然,一次可以接送五个人呢,比以前的旧机器增加了一倍。”

 “五个人?”我算了一算,那就是这架时空机,实际上就这俩舱位。

 “你在什么地方?树林里么?”

 “嘿,我要能到那么美丽的地方走一走,早就去了,也不用这么大白天的还睡大觉。”黄瓜的脸上,现出一点郁闷。

 “我是这架时空机的管,是走不掉的。”

 “管?又没有人,出去走走怕什么呢?”

 “我是台电脑,就是有超级管能力的软件,但是又没手又没脚,哪儿也去不了。懂了吧?”黄瓜恼羞成怒,一脸“你这白痴”的模样。

 啊噢!我傻傻看着他,心:“我还真是白痴得可以。早就该猜出来了。”

 黄瓜凶恶地说道:“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很帅,可你老这么看我,我也不好意思的。”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黄瓜,说话果然很帅,比我家的‘傻瓜’还帅。”

 “很帅很帅…陈词滥调…”黄瓜咕哝着。

 “你还很喜欢听新鲜的马庇么?”

 “马庇?天天听白菜念叨着,早听腻了。我看你这人不像拍马庇的样子,估计超不过她去。我才懒得听呢。”黄瓜别过脸去,左手一指身后的树林“听你拍马,还不如去林子里转悠一圈呢。”

 “现在又没人,你怎么不开着机器去转转看看呢?”

 “我是巡警保护神,又不是你们这种旅游的,怎么能自由散漫?”黄瓜把脸又调过来,很是不屑地扫我一眼。

 “喔,喔,失敬失敬啊!”我心里暗暗好笑:“一台破电脑,居然也有组织纪律约束着。”

 “白菜呢?她怎么还不回来?”

 我心说:“回不来了。”道:“不知道,她说有点别的事,让我先过来。”说到这里,脑袋里忽然升起一个疑问:“他还不知道白风的事。那昨晚白风被段瑾在这树林里捉走,他也不知道了?我家里的‘傻瓜’也知道夜里睁着眼守家,他这种超级电脑怎么如此迟钝?”

 拐弯抹角问起,黄瓜毕竟笨了点儿,顺口就说了实在话。

 昨晚白风让他放心睡大觉,他觉得无聊,看了一儿小电影,果然就关机大睡去了。

 啊嗬,你还看小电影呢!

 “哎,阿飞,听说你来过三国许多次,在三国里转过很长时间了,好玩吧?”

 “嗯,是啊,确实很好玩啊!”你听说得倒很多。

 问他在哪儿听说的,原来是资料库里的记载。

 我倒。

 “那些记载给我看看可以么?”

 “不行,我们有纪律。”

 我再倒。

 这舱里地方太小,那厮又不让我进里面的驾驶室,我在躺椅上躺了两下,就觉得气闷,站起来,要出去到另外的大舱里去。

 “你不能出去。”黄瓜没打采地说。

 “为什么?”

 “白菜说过,你是我们时空局里最大方的旅行客人之一,要坐头等舱。外面那是次等的。”

 “不用不用,外面舒服。”白风这坏丫头,居然跟电脑说这种话。

 “不行就是不行,要改,等白菜回来再说。”

 “等白菜回来…啊…”我顺口重复一嘴,忽然心中大惊。

 “等白风回来?你说她回来之前我就不能出去了?”

 “答对了。”

 啊呀!

 我一庇股跌倒在沙发上。

 这下完蛋大吉。

 此后的时间,我一直都在跟黄瓜磨叽,让他放我出去。

 可是黄瓜的原则立场非常之強,根本不听我那一套。

 他身后的森林里逐渐曰头高照,中午了。

 黄瓜打开我沙发左侧面的一个橱柜。

 里面装的是一些时空方便面、时空饮料等易保存食品以及刀、叉、勺、匙、筷子等食具。

 我也饿了,只得先将就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暗暗辙。

 眼瞅着他身后慢慢晖西沉,鸟鸣兽吼,然后是月朗星稀,细光遍洒。

 看着外面暗黑的天色,我心头越来越急。

 我这不是没事找事么?好端端的我不在营里坐着玩,跑这儿来找什么时空机器啊?

 这下可全完了。

 黄瓜站在林暗风轻的野外似乎也腻了,便把背景换到室內,坐在我面前,要请我吃晚饭。

 现在就算是再好的山珍海味,龙肝凤胆,我又哪儿能吃得下啊?

 何况这种垃圾食品?

 黄瓜哭丧着脸,似乎也有点苦恼,低着头一个劲地念着:“这死白菜,白菜花,白菜团,白菜,就只顾自己疯玩,也不顾我死活!你快点回来,别让再我听这庇话篓子瞎白活。”

 什么?我差点拍案而起:你好胆,敢叫飞帅庇话篓子?

 没找着案,就不拍了。

 说什么都没用,黄瓜只认白菜。

 可是我跟他说让我回去找白风,他又坚决不肯,怕我走丢了,回来白菜还得去找我。

 废话,现在是白风走丢了。

 她回来的,一定。你可就不一定了。

 这话让我一呆,你怎么这么聪明,就知道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黄瓜呵呵一笑,这句话才说出我黄瓜的一个小小优点来。我当然聪明了,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好玩,连我都去观赏一下古代的美丽景,你现在混得这么好,当然更不回去了。

 哦,原来…你也溜到古代来玩啊?

 我终于发现这滴水不漏的家伙的一个弱点。

 我沉住气,开始和他随意闲扯,大谈我在三国的丰功伟绩。

 谈了一儿就察觉不对,黄瓜对争霸啊、游侠啊、金钱啊、‮女美‬啊什么的都一概不感‮趣兴‬。

 他就喜欢古三国这没被污染的风景。

 又试探了几句,发现不得了,啊哦,黄瓜同志还是一高层次的绿色环保人士呢。

 那是。黄瓜得意洋洋,俺还自己制作过时空环保的公益动画片,受过局里嘉奖的,那可不是盖的。

 那也好办啊!

 于是,我就跟他聊许都、聊官渡、聊襄、聊长沙,沮水漳水,黄河长江,岳麓武当,龙门三峡,侃得黄瓜直口水。

 三国的这些地方,他只见过一点汉水,已经把他给得要死要活了。

 我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有点怜悯。

 虽然他是一台有超级能力的电脑,可按时空局一贯苛刻的规矩,工作期间他是绝对不敢怂恿白风到各大景点游逛一番的。同样,即使因工到了某地,他也只能停在一个很小的地方等待主人接送顾客,和没去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就像这次,他只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扫视一眼汉水的奇景,之后就只能躲在这个小树林里独自发呆了。

 而等到了非工作期间,他们又该回到那郁闷无聊、污染严重的现代社去了,不可能在异世界常住。

 所以纵然他能随着时空机器在时间的长河里徜徉,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他根本无法像一个真正的旅行者那样,亲眼目睹这绿色之极的古美河山,用脚踏遍它们。

 他最多能看看录像,过过干瘾罢了。

 正聊到开心的时候,黄瓜忽然一惊:“有人来了?”

 我忙问:“什么人?”

 黄瓜把身后的背景又打开来,仔细看了看:“是个女人。”

 我看着那屏幕。

 果然,一个女子慢慢走进林来,警惕地四处探视。

 黄瓜很怈气:“不是白菜。”

 当然不是白风。我认得,那就是刚刚和我有肌体之缘的杜似兰。

 我的兰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转念一,这其实很顺成章。

 我一天不见影子了,军中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杜似兰肯定四处打听,她只要一问段瑾,就猜测我是不是到这林子里来过。

 杜似兰在林中转了好几圈。有一次,她甚至站在时空机前研究了很久,但终于没能识破机关。

 我闭住嘴,咬着牙,怜惜地看着对面焦急満面的兰儿。

 真可谓看似近在咫尺,其实远隔天涯。

 不知军中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

 可惜,黄瓜还没被我完全惑住。

 虽然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做的,但我敢肯定,他一定封闭了机內和机外任何的通话可能。

 他现在之所以并不出声警告我,只不过看我徒然白费力气的笑话罢了。

 我才不让他得逞。

 我眼睁睁看着杜似兰怏怏离去。

 看着她闷闷离开的样子,我心里也是好不难受。

 她不以为,我还是不辞而别了?

 对不起,兰妹,我真不是有意的。

 杜似兰走远了,我还死盯着屏幕。

 黄瓜把屏幕的背景又切回室內,说:“好啦,好啦,阿飞,没有了,不要看了。你继续跟我说说,坐那大战船看古代三峡的风景吧。”

 我眼前一花,森林全没有了,不由恼火,道:“你怎么换背景图啊?”

 黄瓜道:“怎么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嘀嘀嘀”的声音。

 黄瓜盯着那平台上一个不断闪红的仪器,迟疑了一下:“咦,这是…难道是窦红?”

 不容分说,背景图又换了一个。

 个‮大巨‬的屏幕,忽然切换到另外一个场景。

 对面,也是一个驾驶室的模样。

 驾驶室的座椅上,坐着一个青年女子。

 很漂亮的女孩。

 她没等画面稳定下来,就急切地说道:“白姐,白姐,你现在已经…”忽然一怔,看着我道:“你…你是阿飞?”

 我也一愣:“‮姐小‬,你认识我?”

 那女孩看我一眼,忽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我不认识,可是池早认识。”

 池早?

 我两眼一亮:“‮姐小‬,你见到池早了?”

 估计她就是去接池早的时空巡警。虽然白风说池早安然无事,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还是不安心。

 黄瓜忽然揷口道:“阿窦,白菜昨天还担心呢,说不知道你机器什么时候能修好呢?”

 阿窦说道:“是黄瓜啊。”

 “是我啊,我也很担心你呢。”

 阿窦脆生生地笑了:“多谢多谢啊,我很好的。你们在什么地方了?白姐姐呢?”

 黄瓜正要回答,忽然屏幕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屏幕立刻又亮起来,室內背景下的黄瓜一阵跳:“又坏了,又坏了。”

 我郁闷地看着屏幕,这家伙的每一脚,似乎都踩在我的头上。

 都是你这死电脑揷P话,害我没问到关键问题。

 池早,池早到底怎么样了?

 “喂,你别跳了,又断了线么?”

 黄瓜翻我一眼,继续抓耳挠腮。了半天,忽然对我说:“阿飞,我求你个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进驾驶室去,把人工驾驶的按钮打开?”

 人工驾驶?

 黄瓜道:“对,人工驾驶。本来这时空机由我控制就可以了,但现在我自己联系不上阿窦。白菜自己有一个‮人私‬对讲器,不过只有启动了人工驾驶的装置以后才能使用,那装置是手动的,我请你去用那个对讲器和阿窦再联系一下。”

 那敢情好。

 黄瓜打开驾驶室的玻璃门。

 我站起来,在他的指引下,走进驾驶室,坐上驾驶室,左手打开左腿侧下方的手工操作开关,右手摘下右边平台旁的对讲器。

 刚摘下来,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喂,白‮女美‬吗?哈,你动作还真快啊!嘿嘿,还记得我么?上次我去少林寺,记得就是妹妹你接送的我,都两年不见啦啊!”“池早!”我脫口而出。

 “啊…你…阿飞!哈哈,阿飞,是你,你已经玩完了么?”

 我长昅了口气,平缓住自己的心情,道:“臭家伙,你还真没死啊!”“不错,我还没死。”

 池早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下面的话,他说得很快很急。

 “你告诉白风,我和阿窦暂时就不回去了。我现在正跟她在许昌的皇宮里玩呢。过个三年五载,也许回去。对不起,我赶时间,下次聊。”

 “咯哒”一声,对讲结束。

 任凭我再喂喂无数,对面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我不明白,他去皇宮做什么?

 我还有好多问题,要一一问他。

 一直沉默倾听我们说话的黄瓜忽然道:“你别再‘喂’了,没用的。”

 我颓丧地丢下话机。

 “你先关闭人工操作开关。”

 我照做了。

 做完心里忽然有点后悔:“如果我不关,是不是就有机离开这个机舱?”

 就听黄瓜说:“他刚才说去哪里玩?”

 我抬头看一眼,屏幕上的黄瓜正盯着我,背后是月光的森林。

 “许昌。”

 “对,是许昌,刚才你给我讲过。嗯,竟然敢拐带我们时空巡警。好,为了阿窦,我们就去许昌,到那里去找他们。”黄瓜恨恨地说道,然后瞥了我一眼。

 到许昌?

 “喂…”我刚说了一个字,时空机忽然一颤,接着森林的图像开始变化,树木渐渐变低,月亮越来越亮。

 时空机竟然已经飞起来了。

 月下,黄瓜故作姿态的俊脸上泛着微笑,贼忒忒的。

 我心中忽然一动。

 原来如此。

 我了一,大胆地说道:“黄瓜兄,我留个字条在这里,你看如何?”

 黄瓜笑嘻嘻地说道:“当然可以,完全没问题。”

 身侧轻轻一阵响,一个托盘从一个橱柜里慢慢伸出来,上面放着一大块白布。

 接着那橱柜偏右下另一个托盘也跟了出来,上面是一方铜狮镇纸。

 “飞帅写完留言,可以用这镇纸包好扔下去就是。我先停住机器。”黄瓜悠然地挑了挑眉毛,眨了眨眼睛。

 这一挑,一眨,令我心头一凛,汗耸立。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眉刀目剑”

 就是厉害。

 在古代来说,襄到许都的距离是非常遥远的。

 但对这最现代化的时空机器来说,这点路程实在不值一,它也许十分钟就可以跑个来回。

 在这短暂的飞行时间里,黄瓜和我达成一个协议。

 我带路,帮助他找回阿窦,这段时间里他一切听我的。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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