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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我不跟你计较
 给机场警卫揪住戴上铐子,刘福龙开始还挣扎,后背挨了两警,才老实点。

 郁培丽是给吓坏了,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无措的跟到机场‮出派‬所。

 成怡虽然觉得事情麻烦又叫人气恼,但又不能丢下郁培丽、刘福龙不管。她实在又想不明白,就转身去打电话这片刻工夫,刘福龙怎么就跟一个不怎么搭界的张弼強扭打到一起去了,还打得満脸是血?

 沈淮有大堆东西拿着不方便,就跟机场警卫提出把行礼先寄存在机场,大概拖了一刻钟,才赶去机场‮出派‬所做笔录。

 与其说是做笔录,不如说是看热闹。

 沈淮赶到‮出派‬所时,张弼強正坐在角落里做笔录,这种小案子,警方一般都会让当事双方直接对质,以便能尽快把问题解决掉——沈淮不知道他离开那么一会儿,刘福龙跟张弼強有没有再对咬,但看刘福龙这时候倒是老实了一点,手上还戴着铐子,贴着墙脚蹲着。

 张弼強在那边给问话时,刘福龙则把头埋在胳膊弯里,偶尔抬一下头,但看过来的眼神,依旧有着強抑制住的凶戾,跟他満是血的脸一衬,倒有几分狰狞——看他时不时外扩的鼻孔,就知道他心里怕是恨不得将张弼強撕成碎片,只是在警局里不得不老实一点。

 成怡跟郁培丽都沉默的坐在一起,她们的脸色难看得很。

 “对了,你也是目击证人吧?”负责问话的‮官警‬,让张弼強蹲一边去,招手让沈淮坐到过去,说道“你过来,把你看到的情况,跟我们说一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大家一起坐‮机飞‬从伦敦回来,下‮机飞‬之前大家都还好好的,刘福龙还说要请大家一起去吃过饭再各走各的,都有说有笑的。后来,可能是张弼強说了一句不大中听的话,刘福龙就把手里的饮料瓶砸他的脸上,然后两人就打在一起,然后,然后你们就过来…”沈淮倒是公正的把发生的情况跟警方说了一遍,就是没有说他在旁边煽风点火的事。

 沈淮这么说,也没有人能说他的不是,他接着还満是费解跟惋惜的说道:“这都好好的,怎么就这样呢?”

 “要不是这小子对成怡死烂打,我能动手打他?”刘福龙要站起来喝斥沈淮“沈淮,你跟警方说什么话,脑子要拎清楚了,不要说得不明不白的。”

 沈淮这才知道刘福龙刚才一口咬住是张弼強在‮机飞‬扰成怡及郁培丽,下‮机飞‬后还纠不休,他才气不得动手打人——他这是要把斗殴的责任,都往张弼強的头上去。

 沈淮看向成怡,带着无辜、带着无奈,又带着委屈的问道:“我怎么就拎不清楚了?”当即又跟问他的‮官警‬说道“得,我这个目击证人不做了,成不?他们怎么动手打起来,我不知道,也没有看见。”

 成怡一脸为难:

 按说张弼強是叫人讨厌,但也没有讨厌到要动手驱赶的程度。不过她毕竟跟张弼強没有什么关系,而在英国留学时,又颇受郁培丽跟刘福龙照应,而且彼此父母也多认识,她理应替刘福龙开脫。

 沈淮的语气叫问话的‮官警‬相当不満,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证人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

 “我知道的情况就是这些;其他情况我不了解,我也不能瞎说。”沈淮坐在那里闭口不言。

 “‮官警‬,他们也只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让我们私下和解?”成怡为难的问负责民警,想着先息事宁人再说,总不能刚回国,就让刘福龙陪着张弼強一起进‮留拘‬所吧?她说道“我们从伦敦坐了十一个小时的‮机飞‬回来,人累,脾气也有些急躁,不过实在没有必要再为这点小事麻烦你们。”

 “你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在燕京‮际国‬机场大打出手,脸都丢到‮际国‬上去,”负责的‮官警‬不假颜色,板着脸,说道“不严肃处肃你们,你们是不是以后会在‮机飞‬上就打起来?”

 “我要打个电话…”刘福龙大概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站起来要求打电话。

 “老实点蹲下去,”旁边坐着负责记笔录的‮察警‬,指着刘福龙训斥,要他蹲下去“不要以为打电话,找关系,就可以不用把问题待清楚。”

 “我爸是冀省省委委员,清河市委副‮记书‬刘传东,我想给我爸打电话说一下,我现在给民航‮安公‬扣下来了,暂时不能回清河去,可不可以?”刘福龙瞪了记笔录的年轻‮察警‬一眼,蛮横的问道。

 民航‮安公‬局是直隶民航总局跟‮安公‬部的,刘家在冀省、在清河权势再大,也管不到民航‮安公‬局的地盘来,但是年轻气盛的年轻‮察警‬,额头青筋跳了跳,嘴里骂娘的话终究是没有吐出来。

 清河市委副‮记书‬不是多大的官,但官场是张网,谁知道这小子在燕京或者直接在民航总局內部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

 记笔录的‮察警‬老辣一些,眼睛扫过室內的众人,最后眼睛看向成怡,问道:“你家长是谁?”

 成怡很讨厌将她的父母搬出来,但事情到这一步,她只希望能早点脫身就好,语调低了一些,说道:“我爸是燕京市委副‮记书‬成文光…”说出口,但见沈淮的眼睛看过来,有着说不出的锐利,她心里觉得难受,扭头看向窗外。

 张弼強刚才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时候脸色就有些崩坏的,苍白得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摸不透刘福龙这伙人的虚实。

 刘福龙父亲是清河市委副‮记书‬倒也罢了,刘家在清河市、在冀省权势再大,但毕竟鞭长莫及,还不能到燕京上的地盘上来撒野;但要是他给咬死一路上扰燕京市委副‮记书‬成文光的女儿,进去三五年捞不出来都有可能!

 成怡是燕京市委副‮记书‬成文光的女儿?

 张弼強心胆皆裂,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蓑运。

 年长‮察警‬将信将疑,看向刘福龙,问道:“你要打什么电话,我帮你拨通?”将桌角的纸笔递过去。

 刘福龙写三串号码,说道:“一个是清河驻京办的,一个是清河‮长市‬办公室的;最后一个是燕京市委办公厅的…”

 刘福龙写出第三个号码,明里是让‮察警‬验证成怡的身份,也是有意显耀他跟成家的关系,不算他在燕京,也不是他们几个小‮察警‬能动的。

 沈淮心里一笑,知道这年头地方官到首都,都喜欢樊老乡,刘传东、刘福龙攀到成文光门上,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刘、成两家关系有多密切。

 刘福龙眼睛还瞟了张弼強一眼,有着放肆的凶厉;叫张弼強看了心头直打抖擞,万万想不到自己怎么就吃错了药,去惹这些太岁。

 成怡只希望能尽早息事宁人,她也无意对张弼強怎么样,甚至还帮他开脫,跟警方说道:“真的只是一些小冲突,完全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我们检讨错误还不成吗?”

 年长‮察警‬让年轻‮察警‬核查电话号码,就拔了第一个,确认了刘福龙的身份,就知道这事不是他们能严肃处理的,将笔录本一合,给刘福龙、张弼強都打开铐子,说道:“在接机大厅斗殴,说起来影响是很不好,但念在你们都是初犯,你们愿意接不接受调解?要是愿意呢,就先到医务室把伤口清洗一下。”

 张弼強见警方都确认刘福龙他们的身份,当然巴不得刘福龙他们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但这时候和不和解显然不是他能说得算的。

 刘福龙目含凶光的看了张弼強一眼,点了点头,回答‮官警‬:“总之我先动手是有些不对,对此前的事情也不想追究什么…”

 听了刘福龙这话,张弼強心头直打鼓,刘福龙的意思是等他们出去再算帐,他脸色崩坏,心想着还不如进‮留拘‬所住几天好。

 年长‮察警‬却不管张弼強怎么想,要助手带他们两个去医务院清理伤口,成怡则借电话通知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出派‬所这边来接她们。

 过了半个小时,刘福龙跟张弼強处理伤口,就结了案出来。

 张弼強这下子知道到后怕,出了‮出派‬所,也不可敢就这么走了。

 他的脚都给人抓到,不是拍拍庇股走掉就能息事宁人,他垮着脸,跟着孙子似的腆过来冲着刘福龙赔礼道歉:“对不住,我真是犯糊涂冲动了,今天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刘哥你要怎么才能把气给顺了,你说出来,我张弼強要眨一下眼睛,就是孙子…”

 “闹成这样,我也不希望的,”刘福龙说道“我也没有想怎么着你,还是老样子,就是想请你们到清河大‮店酒‬吃顿饭。”

 “好,今天的庒惊酒,我来,就在清河大‮店酒‬,”张弼強不敢说个“不”字,又哀求成怡,说道“今天我对成‮姐小‬你也多有冒犯,也请成‮姐小‬赏光…”

 成怡心思疲了,不想再去合什么,但看张弼強摇尾乞怜的样子,又不忍拒绝,加上这时候肚子饿了,想着一起吃顿饭,盯着刘福龙让这件事过掉也好,就答应下来。

 张弼強自己有车,小跑到停车场去取车;刘福龙也完全不怕他借故溜走,也坐进成怡喊来的车。

 沈淮心里轻轻一叹,也钻进车里。

 清河大‮店酒‬,作为清河市驻京办,也是在南三环外,离机场较近,很快就赶到那里。

 张弼強真是没有胆量就这样溜走,老老实实的跟在叫他看了心惊跳的黑色奥迪车之后。

 到清河大‮店酒‬,张弼強就抢先一步,跳也似的赶过来帮着打开车门。

 沈淮看着今天的戏也就差不多这样,接下来顶多是刘福龙狠敲张弼強几十万走当赔礼钱,他也没有心思去旁观,坐在车里就没有下来,跟成怡说道:“我就直接去东华大‮店酒‬了,帮我跟你爸妈问好…”看着沈淮不下车,刘福龙不挠他,膝盖顶住车门不让关上,冷峻的眼睛盯过来,说道:“张弼強摆酒请罪,怎么能缺了你啊?你要不睁开眼学着点,指不定以后不开眼又得罪了谁。到时候,我再想教训你什么的,不是迟了吗?”

 沈淮盯着刘福龙唳气不减、凶狠厉的眼睛看了有那么几秒钟,淡淡笑道:“我不跟你计较什么,我实在是累了,想回‮店酒‬休息。”

 “你倒是跟我计较啊!”刘福龙说道“你妈现在还装什么?”

 “刘福龙,”成怡见刘福龙越闹越不像样子,厉声喝斥“你胡闹什么?”

 “我哪有胡闹了,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有些人是他们这种小角色惹不起的,”刘福龙争辨道“他赖蛤蟆想吃天鹅,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以后还会想办设法的纠你…”沈淮笑了笑,下车来,明目张胆的揽过成怡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的怀里来,挑衅的看了看刘福龙,说道:“我今天就赖蛤蟆想吃天鹅了,你能怎么着我吧?”

 成怡给沈淮搂在怀里,有些别扭,但她知道沈淮是给刘福龙得没有退路,才如此向刘福龙示威,她也就忍着没有从沈淮怀里挣扎出来。

 刘福龙气得一佛升天,一时间竟然没有想明白成怡为什么没有从沈淮的怀里挣扎出来,看到沈淮‮戏调‬成怡,冲上去就揪住沈淮的衣领子,挥拳要打过来,沈淮哪里是肯吃亏的人,一脚已经先踹出去。

 成怡厉声喝斥:“刘福龙,你住手!”又抱住沈淮、不让沈淮跟个痞子似的去斗殴,也不让刘福龙再冲上来打沈淮。

 就在这时,有一声惊呼传来:“沈淮哥、成怡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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