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上官的尴尬以及谢尔东的痛苦
梁雨似乎很満意上官的反应,她微微地笑着,伸出手来在上官的脸上又轻轻地拍了拍。不得不说,这样的动作颇有些许羞辱的意思。
上官心里虽然很不慡,但此时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上官一先生,我是想问你一下,你父亲到底去了哪里?”她的嘴里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来,这倒是让上官相当的惊讶。
“你怎么会问我父亲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上官忙于处理自己的琐事,虽然心里也一直都想要找父亲,可却把这大事才暂时放到了一旁。现在经对方提起,自己才忽然很吃惊地答道。
“没有错,据我所收到的报情来看,上官虹在消失以前,最后联系的人的确是你。所以,如果这世界之上还有人会知道他的所在的话,那这个人也一定就是你了。”梁雨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的话,全然没有太在意上官的情绪,但她的后半句话这位年轻人却并没有注意听,上官在听到“上官虹消失”那几个关键字的时候,就已经情绪相当激动了起来。
上官大声地喝道:“什么?你说什么?我父亲失踪了?”
他的身子在空中像一只虫一样地
动着,双手被绳子吊着挂在树上,这个样子倒是有几分滑稽。
梁雨没有理会年轻人的话语,道:“没错,无论上官虹曾是一名多么厉害的杀手也好,现在的他却真的消失了。”她看着上官的脸,从这年轻人的身上并没有看到虚假的神情,便又再解释道:“在上官虹上次见到你以后,他便从这世界之上完全地消失了。有人说他是被仇家杀死了,也有人说他是在冒险的过程之中出了意外。但无论如何,上官虹应该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女生这么说着的时候,上官的情绪就更激动了,他大声地说道:“不,我的父亲那么厉害,他一定不会死的。他一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你放我下来,让我去找他,让我去找他!”
在上官的心中,父亲虽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他好像总是可以自己解决他人生里的所有问题。上官虽然没有对他热情过,但并不表示他对他并没有感情。现在这个陌生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忽然如此说,上官当然要反驳。
他想要用行动去把那个酷酷的父亲找回来,用行动去把这种荒唐的谎言给击破。
但是此时回应他的,却是眼前女人的温柔一击。
梁雨的这一击的确很温柔。她只是轻轻地将手环到了上官的后背,然后在他的后
的某一种,轻轻地按了下去。
就只是好像什么力气也没使一般地,轻轻地按了下去。
“啊!”上官却忽然像触电一般地大叫了起来,他疼得整个额头都冒出了汗来,整个人像落水狗一样地在那绳子之上挣扎着。只是因为他不会武功,那绳子又很结实的关系,他当然也是不可能挣脫这小小的捆绑之处。
梁雨用自己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说道:“要凭我的本事,起码有十五种方法可以按得你全身
道涨痛。让你生不如死。所以的话,接下来我再问你的事情,你最好说实话。而且,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就好,别给我东扯西扯的。我这个人的时间很宝贵,我不喜欢听别人废话。”
这是一种很侮辱人尊严的审询方法。而上官对于他目前的状况却只有十分的无可奈何。
所以,他也只有乖乖地像一个哈巴狗一样,听话地答着对方的话。
梁雨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上官虹现在在哪儿?”
上官摇了头摇道:“我真的不知道。”
梁雨看上官脸上的表情很自然,虽然因为害怕而有些肌
紧张,但那并不是说谎的那种僵硬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以后。她又说道:“那他走之前给了你一个战斗头盔,现在那只头盔在哪里?”
上官再一次被对方的问题给震惊了。看得出来,对方既然给问出这么详细又细节的问题的话,那肯定是事前做了很严密的调查。如此这般,自己再想隐瞒什么,应该也是没办法的了吧。
再挣扎的话,也只是让自己再多受痛苦、甚至会有性命之忧罢了。
这么思考以后,上官决定讲真话了。他说道:“那只头盔里除了网上都已有的一些战斗频视以外,并没有太多的其它东西。那些战斗频视我已经全都拷了出来而且看了个滚瓜烂
,而头盔嘛…”
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上官忽然停住了。他忽然想起来,那只头盔还在自己的大学寝室那里呢。也不知道那些臭宅男们把这头盔怎么样了?
那梁雨一看就是经过很多历练的人,她一下就看出了上官的犹豫以及呑呑吐吐,伸出手来又在上官的嘴上捏了一下,上官的下巴马上又像脫臼一样地松了开来。在上官疼得“呀呀呀”地大叫之际,她厉声喝道:“你说不说!说不说!”
在女生的
问之下,上官“呀呀”地讲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一副要说什么却没办法说清的模样。那梁雨冷哼了一声以后,右手一翻,向上一托,便把上官的下颚给归位了。
疼得实在受不了的上官来不及察看自己的伤势,赶紧说道:“我说,我说。当时我把那些战斗资料给拷了出来以后,便把它们给了一个叫谢尔东的室友,现在…现在又发生了后面的那么多事,我也不知道那个头盔怎么样了。”
上官一边讲着的时候,一边在心里默念道:“谢尔东同学呀,你也不要怪哥哥我,现在这种状况,我要是不把你出卖,那我自己肯定会被这女人玩死呀。”他看着这女生那像天使一样美丽的脸庞,却想象着她那颗像乌泥一样地黑的心。顿时是更感惊讶与可怕。
“你没说假话吗?”梁雨又将她的那一只冰冷的右手伸到了上官的脖子之上,那像牛
一样软的手此时却像冰水一样地冷,而这种寒冷的感觉也让上官害怕了起来。
“没…我真的没骗…骗你。”上官因为紧张的关系,讲起话来都哆哆嗦嗦的,好好地一句话都被他讲成了几段。
而在他心里更为担心的是,凭借着他这些年来丰富的看电视剧的经验。这种时候坏人往往会冷笑一声,或者连冷笑都没有,直接将好人的脖子拧断,以达到“杀人灭口”和“一了百了”等种种杜绝后患的良好攻效。
“别…不要啊…我今年才刚十八,我还是一个男处…”一紧张起来的上官倒是讲起话来连与对方话题对上头来的能力都没有,也不知何时他已入进到了自己那种“自我”的境界,他也不再顾着梁雨在说着什么、做些什么,竟自顾自地说起“临死遗言”来了。
只是让上官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脖子上的那只冰冷的手却是一松。然后梁雨冷冷地说道:“哼,什么嘛,我只是冬天手脚容易冰冷,拿来在你脖子之上暖一暖好不好。”这句话一说话完,这个女人喝了一声口哨,然后那一直在不远处的猩猩便跳了过来,再然后,她就一个跃步从自己的戒指之中召唤出了一台黑色的铠甲。整个人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起来,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这个山头之上。
“啊?这是什么情形?”上官看着这突匹的场景变化,一下子倒是更错愕了。这前一刻他可还是在生与死的危险之中呀,现在就变成了一个被遗弃在荒郊野外的无助**男人。
这…这情形…还真的是很让人尴尬呀。
“喂,喂喂,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呀!”
“有没有人呀,谁来救我一下?”
“我要冻僵啦…”
上官试着各式各样的求救的话语。但是四处现在回答他的,只有那静悄悄的山头的声音,以及他自己那回音一般的言语。
上官腾折着,腾折着,然后无力地一瘫。整个人像
面条一样地被吊在了绳子之上。
他算是暂时放弃挣扎了,接下来会碰到什么尴尬难堪的状况,也只有听请命运之神的意见了。
而同一时间里,在南中大学,一名叫谢尔东的同学,却面临着他人生之中同样的前所未闻的尴尬。
谢尔东是上官在大学里的校友,虽然同样是身为518这个寝室的光荣一员,但他的习惯以及趣兴爱好却与上官大为不同。他对于机甲呀、网络游戏呀之类的东西倒是趣兴不大,唯独喜欢或者爱做的,就只有读书以及泡女美这么两件事情。
确切地说,谢尔东爱做的,只有泡女美这么一件事情。因为读书对于他来说,其过程是一点乐趣也没有的,他只是想要读书这件事情所带来的结果以及边际效应罢了。只要自己认真学习了,那在女生的眼中就是一个“有才华的人”而这样的话,也才能够有机会接近那些与自己的外在条件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女美们。
他知道自己不是帅哥,家里没有钱,长得也不高。说白了,读书是他“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途径,仅此而已。
但是呢,这个视读书唯上的好生学,在最近的几个月里,可谓是吃足了校园生活之中的苦头。他先是连着谈了3个女朋友,又连着都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之內分了手。分手的原因更是相当简单,每次他看到自己的“才华”所打动不了的女生的时候,都透支自己那原本就不算丰厚的伙食费,砸下重本去让女生动心。看电影、逛街买服衣包包、周末和节假曰去旅游,送花、吃各种牌子的餐厅,总之怎么烧钱怎么来,每次他都在坚持了两三个星期以后抱得美人归,但却都在两人在一起“
出真面目”以后又让女生打了退堂鼓。
他每一次都是在这件事情之上栽了跟斗,但下一次却又都一定想在这件事情之上爬起来。谢尔东很想证明自己没有钱也可以把得到妹,但却每次又如此重重地在自己的心上再打下一记重拳。
他历经了这么多的苦难,却始终学不会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既然这些女生都是用钱砸来的,那当然也只有花钱才能守得住呀。”
你给不了别人想要的事情,别人当然拍拍庇股一走两之。这本来就是一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把戏。自己得到了很合理的结果,又有什么好怪对方?或者怪这个社会?
道理虽然很浅显,但现在连大学都仍没有毕业的谢尔东同学却一直都想不开。他埋怨那些女生拜金,埋怨爸妈没有把自己再长高十公分,甚至还埋怨起那些富公子哥心花玩很多女生以至于自己找不到女朋友,总之。谢尔东同学把自己可以埋怨以及不能埋怨的东西都牵拖了一遍,最后才发现,除了自己的心理问题以外,他还有另一个更为严重的事情需要解决呢。
这件事情就是,他现在饭卡里的钱已经一分都不剩了不说,自己还欠下了四位同学每人三十到两百元不等的债务,而现在,这个月才过到第十八天呢…
“唉,这个月的伙食费去哪儿弄呀?”在网吧里吃着一碗刚泡好的热腾腾的泡面的谢尔东。脸上长着一脸的青舂痘,身材虽然瘦小,但是却丝毫也没有影响他的食欲。
在一般人眼里并不算什么美味的泡面,现在在他这个经济困难户眼中,那也是人间美味呀。拿着那把塑料的叉子挑起面条来,谢尔东吃得一口比一口香,但是,当他把碗里的面条吃了一半的时候。看着那泡在香辣汤底之中依稀可见的另一半面条,谢尔东却有了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
“唉。吃完这一碗以后,下一碗泡面,要何时才能吃呢…”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现在谢尔东可是处于“非常时期”他一天尽量只吃两碗泡面,其它时间只有回寝室或者在网吧多喝水,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已经吃
了”的错觉。
唉。遥想人家红军当年,两万五千里长征之中,吃树皮喝凉水嚼草
,应该也不过如此吧。谢尔东在一片悲壮的心情之中将那另一半的泡面也吃完,把那些有点辣的汤也全部地喝净。最后,才打了一个
嗝,悠悠地从位置之上坐了起来,要往网吧的柜台而走去。
谢尔东虽然不是后街网吧的那种大常客,但是托了一个朋友的关系,他与这间网吧的老板也算是勾搭上了线。老板知道他的实际情况以后,愿意先赎账给他,等他下一个月拿到家里转过来的伙食费了,再一起付款。
这个网吧并不算贵,上网的话一个小时只要1块钱,如果是像谢尔东这样上通宵的话,只有5块钱的价格。而像谢尔东这样的特殊关系者,如果结账的时候跟老板说说好话,碰到老板刚与女朋友打完炮回来心情又比较好的话,也许会算成4块钱也不一定的。
现在这种社会,4块钱连一碗粉都吃不上了,能上一通宵的网,那可算是相当的优惠的了。现在谢尔东的计划就是慢慢地走回寝室,在稍微地消化之后,到了
上就可以觉睡,这样自己再本来的时候就是傍晚啦,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度过一个白天又不花一分钱。在谢尔东的眼里看来,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为划算的事情了。
只是…人生的故事之中,老天爷往往都喜欢给人们留下一个“只是”
当谢尔东像以往一样,虽然吃过了一碗泡面,但他仍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走到柜台之上,正好要像哈巴狗一样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以想老板能给自己算便宜一点的时候…他看到了几张杀气腾腾的脸。
是的,这几张脸与电视上的那种坏人一模一样,每张脸上的肌
都全部地紧绷着,完全看不到一丝笑容的样子。
“砰!”一只又黑又瘦的手掌,使力地拍到了老板的柜台之上。
这只手掌属于一个长得像一匹马的男子,他瞪着躺在柜台之后那吓得哆哆嗦嗦的老板,厉声喝道:“姓胡的,我告诉你,我马三风可不是好惹的,在我的地头之上,就得
这份子钱。要不然,我兄弟几人就砸烂了你这电脑铺子!”
好嘛,这一发言那可是言简意赅,这几个家伙就是这条街的混混,而他们现在这凌晨时分到这里,也不干其它事,就是要收所谓的“份子钱”说得书面语以及通俗易懂一些,也就是常说的“保护费”了。
而从这混混头儿的话语之中,谢尔东第一次知道了,原来这老板姓“胡”这么一件事情。只见这胡老板脸色虽然吓得有点惨白,但是他好像还没有失去理智的样子,人虽靠在柜台后面的墙上,但是却没有说话,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砰!”马三风再次一掌拍下,然后说道:“干什么,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呢!”
“呵,呵呵…”那胡老板干笑了两声,又垫了几次语助词之后,这才说道:“马兄弟,这份子钱不是我不想
,实在是我周转不过来呀…”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还真的像那些电视里演的老媒婆一样,虽然没有什么
际伎俩,但看起来却仍是极为真心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烂満技倒也是引起了马三风的好奇,他不噤语气一缓,又喝道:“你倒是快说,你有个狗庇的委屈和困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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