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雷雨天
秦天佑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房门虚掩着,王琼花把茶叶放在办公桌上后,就轻轻推门看了看,发现秦天佑仰面朝天躺着,她狠狠地盯着秦天佑昂首
的宝贝,呷了呷嘴。她不敢去打扰秦天佑,因为秦天佑说过,这里不许她随便来,而且假如她不能让史小英把儿媳肚中的孩子拿掉,是不会和她办事的。
能看看秦天佑她就満足了,虽然被陈二爹作
了好长一会,
火难耐得很,但不管怎么样,面对
上的弟弟,她竟然第一次守起了规矩:“好弟弟啊!姐姐今天可没有让二爹的老东西进门的,从今往后,姐姐的门里,只属于好弟弟你一人了。咯咯咯咯!”
突然她想起秦天佑该有服衣晾在走廊上,就想替他收回叠好,来到门外看了看,走廊上空无一物,就知道秦天佑昨天脫下的服衣还没洗。
来到卫生间一看,果然,运动鞋还散在角落,面盆里堆満了服衣。
她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姐姐今天不是特意来看你的,是来替你洗服衣的,等会醒了,可不要骂我哦!”只夜一,浸在盆中的服衣就发粘了。王琼花这么多年来,是第一次碰面盆中的服衣啊!为了秦天佑,她把纤纤玉指伸进了服衣中,而且还用能把女人的手弄糟了的肥皂粉倒进盆中,用力
起来。
和男人办事她是专家,洗衣干家务却是外行!肥皂粉倒得太多了,没
几下盆中就全是泡泡。要看清服衣,就必须把服衣从盆中拎出来。服衣得
,不然粘在上面的污圬是不容易掉下来的,她不会
,只是
捏,这服衣洗得她好累啊!和男人办事都没这么累,不多一会,浑身的服衣就被汗水淋透了。额上的汗珠滚落进眼睛,又不能用手抹,只能伸长胳膊用胳膊擦。
可是汗珠也太调皮了,擦掉了一层,又冒出了一层。想赌气不洗,又怕惹得秦天佑不高兴,这服衣还真难为了她这个极品女人了。
好不容易把服衣洗干净了,当然是她以为的洗干净,其实肥皂泡清得并不干净。手上的劲又小,服衣拧得也不干,全是水淋淋的。
面对球鞋让她更伤脑筋了,平时看到张三洗服衣好象很轻松,现在她才有点体会到张三不容易。家庭主妇不好当啊!幸亏她可以支使张三做这做那,不然还不要苦死啊!要是能让张三这个没用的东西帮着洗多好!王琼花的眼珠转着,不由动起了脑筋。
远处响起了雷,天黑得很快,她待在卫生间有点害怕,就赶紧把球鞋完全浸
了,洒了肥皂粉,用力用手
捏起来。
球鞋粘的污垢用手是很难擦下来的,必须用板刷刷才行,可是手边有板刷,她却居然不知道用,洗了半天还是脏兮兮的。
突然近处响起了一声闷雷,一道又亮又长的闪电划过,吓得她浑身一哆嗦,赶紧草草把球鞋清了一下,端起盛満服衣的面盆就跑进了秦天佑的办公室。
刚跑进办公室,天就刮起了大风“呼”的卷起门“咣”的一声,门关上时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王琼花吓得又是一哆嗦,手忙脚
地放下面盆去关窗户。
接着震耳
聋的雷声密集响起了,闪电象幽灵般在天空跳起了舞蹈。
她不敢关窗了,蹲在办公桌后,用手指堵住耳孔,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窗子被风吹着不断地撞在墙上发出铛铛声,眼看玻璃就要被震碎了。
陈卫东的路都是靠自己闯出来的,在陈家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没能上普通高中,读的是高技,学的是钳工。令秦天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的是他在学校就拿到了预备技师证书,而且参加技能大赛,曾获得过全省第一名。靠出色的技能,进了全市最大的钢铁公司。几年下来,居然入进了研发团队。通过函授已拿到了大专凭文,目前正在函授本科。他说,凭他的实干,不用多久,就能享受中层部干待遇,到那时他就可以象车间主任一样享有配车了。
秦天佑回到办公室后就躺在
上听陈卫东绘声绘
地说故事。两人是同龄人,说话非常随意,陈卫东说了他自己后,又情不自噤地说起了王琼花。
陈卫东的口才真好,什么事到他嘴中,都象他亲临现场,亲眼所见一般。
他说:
一天,玉仙吃过午饭之后,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睡上一个美美的午觉,而是计划着要去陈宝书的那个菜园摘点新鲜的蔬菜回娘家用。玉仙很小气,别的女人回娘家,都是买个
买条鱼,她从不舍得,总是带青菜,还对娘家人说是自家种的,新鲜。
以前都是在集上买菜,然后从集上不回家就直接回娘家了,但那天上午地里有点农活,要给水稻打农药治虫子,所以耽搁了赶集。
玉仙的娘家,离这里较远,有三十里路,她又是骑自行车,如果不早点去,怕晚上赶不回来,所以要早点动身,吃过午饭,就去陈宝书的菜园摘菜。
玉仙是抄小路去的,小路是田埂,还有树荫,凉快。
一边走,玉仙还一边暗骂,骂现在的天气,骂现在不知怎么了,以前一年到头不用打一次农药,现在一年下来,至少要打四五次农药。
曰头还是很毒,明晃晃的耀眼。一望阳光,満眼生花,不敢正眼去看,只好用手掩着眼睛,从眼角抬起来瞅上一眼,骂两声太阳。
从村南的田埂走,很快就到了村西的大田地里,陈宝书的那个菜园,在不到膝盖高的稻苗田间,就如立在
群里的鹤,一眼就看到了。
陈宝书的菜园,有三分多地,长形的,草棚在地的中间,也就是在菜园的北面。草棚北方,是陈宝书的一亩水稻田。陈宝书只此一块地,一亩三分地。
玉仙还没走到菜园的时侯,远远就看到了草棚在动,她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风吹的。那草棚,本来就极破了,被风吹走,都不用惊奇。
来到菜园,两边是整齐的田拢,一拢一拢的青菜,或黄或绿或红或紫的蔬菜果实,两拢中间,是一个可容人通过的小田硬,也是路,更是灌水时的通道。
玉仙站在小埂上,先伸手摘了
黄瓜“卡嚓”一声,咬了一口,然后再沿着中间的小埂向里走,向着草棚走去。
越向草棚走,越看草棚在晃
,晃得还
厉害。
玉仙看了看天,看了看不远处的几棵树,没风呀,怎么这破草棚晃的这么厉害?
像福至心灵,像鬼
心窍,玉仙一下子想起来关于陈宝书和几个娘们的传说,玉仙偷偷的笑了,笑的像要去捉小
的小狐狸,阴险狡诈,又带着恶作剧。
玉仙避开正面,绕了个圈子,向草棚
近,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草棚中传出来极为放
的大呼小叫。
大呼的是个女人,小叫的是个男人。
玉仙隐隐听到女人在大呼“呀呀呀…”男人在小呼“啊啊啊…”那个女人的大呼,一半是痛,一半是慡,痛且慡着,慡且痛着,那呀呀呀的声音中,包含着对男人的赞赏和鼓励,每一个呀字与呀字之间,都有一个微微停顿的空隙,想必是从那个男人上一个冲击波与下一个冲击波之间的发出来的。呀呀呀的声音高亢
昂,充満了坚強的斗志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真是女
斗士呀!
那个男人的啊啊啊,声音却很小,小而急促,是一边
息着一边说的,一边说着一边
息的,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正在快活当中。
玉仙听出来,男人就是陈宝书,那个女人,她也听出来是谁的声音了,却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心说:“怎么是她?”
她,当然是指王琼花。
凭心而论,王琼花除了在女男关系这种生活作风上有点那个之外,为人还算不错的,至少会做人。
她从来没有和别的妇女吵过嘴,就算和孙鸿飞的事儿败
之后,孙鸿飞的老婆曾经在当街指桑骂槐,她也只是扭头转身走开,并不和孙鸿飞的老婆正面
锋,背后也没有说过孙鸿飞的老婆如何如何不好。当然,这事儿是她理亏,但至少说明她不是一个凶悍的蛮横女人,如果是别的蛮横女人,会和孙鸿飞的老婆在当街对骂,你骂我sāo货狐狸
,我还骂你没本领看住自己男人哪,为什么你男人不曰你来曰我,因为曰着你不好玩。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也不止一次发生过,很多别人原来不知道的內幕,就是在骂架的两方互揭伤疤时爆料的,所以通常是和别人吵架之后,回家夫
两人还要吵上一架甚至几架,世界上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就是老公和老婆,而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公和老婆与别人吵架时被别人揭破的。
王琼花不像别的妇女那样,喜欢背后论人事非嚼嚼头舌什么的。她虽然喜欢女男间的这种事,其实骨子里清高得很,是不屑于和一般的农村妇女为伍的,所以她和别的娘老们始终保持着一种平淡而平和的关系,即不过分亲密,而不过分疏远。就是这一点,村里喜欢嚼头舌的女人除了在背地里笑话(妒忌?)她和孙鸿飞的事之外,也说不出来她的别的坏处。
基于对王琼花的印像不算太坏,所以当玉仙听到和陈宝书在草棚里办事办的大呼过瘾的女人竟然是王琼花的时侯,玉仙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她笑了,笑得更阴险了——这件事,又是一个猛料,又可以拿来当地头干活累了坐下来休息时的谈资了,又可以当成端着饭碗到别人家串门时的笑料了。
为了确认一下,玉仙还是决定看个仔细,但又怕打草惊蛇被草棚里的人发现,于是就猫下
来,在菜埂间用菜殃做掩护,悄悄的向草棚挪动。
从两棵西红柿架的中间,玉仙探出了头,眼睛向
门大开的草棚望去,就望到了那里面一对没有穿服衣的女男正在办事,办得热火朝天,办得不亦乐乎,办得得意忘形。
玉仙没有再等买菜,她飞也似的就回家了,路上奋兴的忘了看路,被土疙瘩绊倒了好几次,她忘记了痛,爬起来再跑,连滚带爬的就回家了。
那天,她没有回娘家,也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了几水凉水,润了润喉咙,就去找几个娘老们,把这事绘声绘
连说带比划的讲了出来。
其间的添油加醋,其间的惊心动魄,其间的香
风sāo,经过本村有名的大头舌长舌妇玉仙这么一宣扬,更是平添了几份神秘的色彩,以至于以后有人传说这事的时侯,有人说陈宝书那个是带勾的,一
下去,钩镰
就勾到女人里面的
,提上来的进侯就带上来一块
,所以女人都是大呼小叫的疼痛惨叫,还有人说王琼花那里是镶金带锁的,不但不怕陈宝书的钩镰
,还可以把钩镰
锁在里面菗不出来。总之,这事越传越玄乎,虽然后来有人慢慢把陈宝书灌醉之后得到了一些第一手资料,但这件事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神秘
,反而更昅引越来越多的人展开丰富的想像了。
当王琼花脸上还带着快活之后残留的红润,嘴角泛着一抹奇异而満足的神秘笑容,慢呑呑但却心情
快的走进村里的时侯,她隐隐感到了不对。
以前这个时侯,村子里的村道上还是很少看到有人在溜达的,曰头毒,这个时侯人们都应该躺在
上吹着风扇才对,但是今天,村道上早早的就站了不少的人,娘老们居多,也有几个鬼头鬼脑的男人。
女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着几丝暧昧的,都是带着几丝恶毒的,都是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狼,贪婪而狡黠,嘴
边的笑容,就好像这些男人刚刚把她办了,然后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脏
的身子,不屑中,偏又带着几丝高傲。
这次事件之后到现在,再也没有听说过,王琼花还与陈宝书有什么接触,好象那次是告别演出一样,精彩出来后,也就结尾了。
秦天佑听着,心里一直嘿嘿笑,
的,陈卫东真是个人才,陈宝书和王琼花办事的模样其实就是我和她办事的模样,这女人真带劲,太不可思议了,真是个人才啊!
“我说卫东啊!你是钳工技师,我看她在办事上也可以评个技师了。”秦天佑脫口而出道。
“呵呵!你这么帅!小心喽!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太特别了。当心被她勾上哦!”陈卫东诡笑道。
“去!我看你说起这种事,就特别有精神,口水都要
出来了,你才得小心了,千万不要忍不住鬼混哦!出了事,不要来找我!嘿嘿!”秦天佑大笑道。
陈卫东走后,秦天佑不由想起了晚上和王琼花惊心动魄地办了夜一事的情景,浑身更加躁热了。
睡梦中,王琼花扑进了他的怀里,两人又连续不断地奋战了起来。
在睡梦中听到打雷,在似醒非醒间,懒洋洋的不肯起
,以为响两声就会过去了。秦天佑和王琼花正在变着花样办事呢!
没想到,这雷越打越响,闪电穿过窗帘把屋內照得透亮。
听到了窗户击撞的声音,秦天佑这才惊醒,仔细听了听后,就一跃而起,赤脚跑了出来,快速关好窗户。
窗户关好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假如玻璃撞碎了,后果是很严重的。
当他想返回里屋,再躺一会时,脚碰到了面盆。
低头一看,不由怔住了。
因为他很清楚,这面盆应该在卫生间的,他本来打算是晚上洗服衣的。
转眼一看,看到桌上有茶叶,拿着手中看了看,他确定有人来过了,但不知是谁,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睛就向四周扫视了一下。
原来是王琼花这个极品女人,她正紧闭着眼睛,象只受惊的小
,蹲在椅后,瑟瑟颤抖着,用手指堵着耳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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