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有求于人
因此,一听到凯特又提到什么要犯,祖玛长龘老立刻就想到了那件事情。同时,他这心里也是暗恨不已,怎么这群蠢货就不长记
呢,有德拉诺那个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祖玛长龘老,您误会了。这一次,我们可没有冤枉任何人,星辰号的那几个水手,袭击殴打温森特亲王,这是有很多人可以做见证的。袭击王室成员,这不管是在哪个家国,都是该处以极刑的重罪。我们正是因为考虑到,黄昏之塔的人毕竟是我们的客人,才没有立即处决那几个犯人,等着费雷会长回来再讨论要如何处理。可是,费雷会长的眼中,显然是没有我们金度王国。
他这一回来就自己去把犯人抢走了,而且还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这让我们很被动啊。”右相巴杰斯很客气的对祖玛说道。只不过,也仅仅是客气,言语中却没有一丝妥协的意思。
几个水手袭击殴打亲王?祖玛长龘老一听这个,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蹊跷,当下冷声说道:“那你告诉我,是那几个水手跑去刺龘杀温森特了,还是温森特以亲王之尊跑去水手们厮混的地方了。”
其实,祖玛不用问都猜得到,几个水手有什么胆子有什么必要去刺龘杀一位亲王。而且就算有人要刺龘杀金度王国的王室成员,也不可能选择温森特那个废物。显然,这件事情,问题还是出在温森特那个废物身上,背后恐怕就是王国主战派这些人在做推手。
祖玛长龘老的问题,巴杰斯当然没办法回答,而且也知道没有回答的必要,但还是坚持说道:“祖玛长龘老,不管怎么说,那几个水手袭击殴打温森特亲王是事实。而费雷会长带人大闹噤卫团驻地,更是对我金度王国尊严的公然践踏。面对这样的挑衅,我们却也只是要求,费雷会长能够向我国道歉,并且
出那几个犯人以及大闹噤卫团驻地的人而已,难道这过份吗?”
“是啊,祖玛长龘老,这事受害的不是光照会,您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我们金度王国的尊严,难道就一钱不值,可以随意被人践踏吗?”紧随在巴杰斯之后,几位地位不逊于祖玛长龘老的大臣,也纷纷向祖玛长龘老表达着心中的不満。
而作为军方第一人的克里迪亚,这时也板着脸,沉声说道:“祖玛长龘老,维护金度王国的尊严,这是我们王**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同时也是王国的政事,光照会要干涉王国的政事吗?”
克里迪亚这话说得可就重了,宗教就是宗教,家国就是家国,即使是光照会与金度王国这样的关系,宗教干涉家国的政事,也是一个相当忌讳的事情。光照会当然可以影响金度王国的决策,但那可以算是一种潜规则,谁心里都清楚,但是不能拿出来说。一旦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那光照会这边明显就理亏了。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祖玛长龘老早就暴怒了,可是这话从克里迪亚口中说出来,就算是祖玛长龘老也得把气憋回去。巨鲸家族是金度王国立国时的元老家族,也是传承了数千年的古老家族了,即使是祖玛长龘老也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祖玛长龘老被克里迪亚一句话堵的够呛,只得扫了一眼其他众人,冷冷的说道:“我只告诉你们一句,费雷会长即使成为金度王国敌人,也仍然是我光照会的客人。”
之前普尔大祭司在地下世界,偷袭主持仪式的圣者阿迪曼,抢夺了光照会的圣物。虽然那个时候,普尔大祭司是受到了神之低语的
惑,可也把內心深处的**都暴
了出来。祖玛长龘老很清楚,像普尔大祭司那样想法的人,在金度王国绝对不是少数,只是一个个都把**埋蔵在了心底罢了。
可是那些人怎么就不想一想,没有了光照会,金度王国又会变成什么样呢?因此,祖玛长龘老直接了当的把话摆在了这里。你们金度王国想要对付黄昏之塔?可以!但是,别指望光照会在这件事情上能支持你们。没有了光照会的支持,你们金度王国又有什么对付黄昏之塔的资本呢!
果然,一听祖玛长龘老如此**
的偏袒之语,巴杰斯等人顿时都哑口无言。他们之所以主张向轻风平原开战,就是因为觉得有光照会在背后支持,凭借光照会的圣域強者,庒制轻风平原的圣域強者,金度王国的军队才好去占领轻风平原。可是,没有了光照会的支持,光是眼前这位费雷会长就不好对付,更不用说轻风平原那边还有位凶名赫赫的灰烬术士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身为光照会圣主得意弟子的康托利,终于站了出来,对祖玛长龘老说道:“祖玛长龘老,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原原本本向老师报告。我相信,老师的决定,一定能够代表光照会的意思。”
康托利这话一出,包括巴杰斯在內的众位大臣们,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啊,谁能够代表光照会,你祖玛长龘老就算再厉害,在光照会中也只是一位长龘老而已,你的意思只能代表自己。真正能够代表光照会的,还是光照会的圣主。而光照会的圣主,可是康托利的老师,这层关系就是祖玛长龘老都比不了的。
虽然康托利没有直接贬低祖玛长龘老,可祖玛长龘老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话后面的意思。但是,这也是事实,康托利作为光照会圣主的弟子,又是预言中的救世主,下一任圣光的有力竞争者,祖玛长龘老还真是没得比。
而且,康托利也没有说代表光照会支持金度王国向轻风平原开战,只是说要把事情如实报告给圣主而已。只是,在向圣主报告的时候,康托利又会夹杂些什么,那就谁也不知道了。因此,面对康托利的话,祖玛长龘老也有些难以反驳。
见祖玛长龘老没话说了,主战派的几位大臣和将领,立刻又开始了对黄昏之塔霸道行为的抨击。反正现在有祖玛长龘老在,后边还有圣者阿迪曼,他们不觉得黄昏之塔的这位费雷会长,敢公然做出仿害他们的事情。
然而,就在众人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开始谴责林立的行为时。突然间,从议事厅后边,传来一个声音顿时将所有人的声音都给庒了下去。
“圣主的意思很明确,费雷会长是光照会的朋友,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随着声音,圣者阿迪曼和布拉德洛国王,从议事厅后边走了出来。
费雷会长永远是光照会的朋友?开什么玩笑!圣者阿迪曼的话,顿时让议事厅中再次变得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看向了阿迪曼那边一个个都是満脸的难以置信。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质疑阿迪曼的话,即使是身为圣主弟子的康托利也不敢。
外人可能还不知道,但康托利作为圣主的弟子,对于光照会中的一些情况还是非常清楚的。在光照会中,四大圣殿的圣者虽然名义上是圣主的下属,可实际上又有着监督圣主的权力。真要说起来,这四位圣者的地位,与圣主相比,可能也就只差一丝而已。光照会的很多决议,都是需要圣主与四位圣者商讨来决定,而不是圣主一个人独断专行。
而混乱圣殿的圣者阿迪曼由于负责的是光照会与外部的联系之责或者可以说有种外
的职责,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迪曼的意思就可以代表光照会的意思了。以阿迪曼的身份,也不至于信口开河所说必然是有依据。
因此,听到阿迪曼的话后,康托利顿时就僵在了当场。他虽然是圣主的弟子,还被称为最有希望的下一任圣主继任者可毕竟还没有真正当上光照会圣主呢。而且,即使是现在的圣主对四位圣者也是相当的尊重,他康托利就算是当上了下一任的圣主,也不敢把四位圣者不放在眼里。
自己的一番算计,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康托利心里对林立那可真是恨之入骨。可是在表面上,他却没有把一丝一毫的不満放在脸上,而是一边退回到父亲身边,一边说道:“抱歉,阿迪曼圣者,既然这是老师的决定,那么一切全凭您的吩咐。”
“是的,费雷会长不只是光照会的朋友,也是我金度王国的朋友。”在阿迪曼的话之后,布拉德洛嘴角微微带着一缕苦笑,向下边的众位大臣们说道。
布拉德洛的态度,这可真是来了大转弯啊,之前还几乎要宣布向黄昏之塔开战了,现在居然又把黄昏之塔的费雷会长说成了朋友。不光是主战派的大臣们瞠目结舌,就连主和派的大臣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陛下…”凯特将军一下就有些急了,这件事情搞得这么大,金度王国不追究黄昏之塔,那么肯定就要在內部找个背黑锅的。而自己这个噤卫**团长,作为主要的负责人,恐怕是逃不过背黑锅的命运了。
布拉德洛抬手止住凯特,接着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由温森特亲王引起的。温森特身为王室成员却行为不端,败坏王室声誉,我决定给予降爵噤足以示警告。而凯特将军,在这件事情也有失职,给予降职留用的处罚。”
布拉德洛这一宣布对两个人的处罚,议事厅中简直可以说是一片哗然,谁也不知道阿迪曼和布拉德洛说了什么,居然让布拉德洛的态度有这么极端的变化。但是,圣者阿迪曼和国王布拉德洛都这样了,其他人还能再说什么呢。
而在布拉德洛国王表情严肃的,宣布了对温森特亲王和凯特将军的处罚之后。阿迪曼也来到了林立的近前,态度虽然不是十分热情,可也绝称不上冷淡,说道:“费雷会长,真是不好意思,给你带来了这样的困扰。”
虽然阿迪曼的态度并不十分热情,可还是让金度王国的那些大臣们惊得嘴都合不拢了。阿迪曼圣者算是和金度王国打交道比较多的,毕竟他负责的就是光照会的外部事务。可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不管是打过多少次交道,总是莫名的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还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对谁的态度这样温和。
听到阿迪曼的话,林立淡淡一笑,说道:“阿迪曼圣者客气了,只是点小事情而已。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对于开战或者不开战,林立本来就是个无所谓的态度。因此金度王国之前如何叫嚣,他也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战嘛,何必和这些人生气呢。
“好的费雷会长,有时间我再去你那里拜访吧。”在林立的面前,阿迪曼说话完全没有圣者的架子,而是平等的如同朋友一般的寒暄。
林立心里当然清楚,阿迪曼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毕竟那诅咒之地还有他们光照会的创会圣主等着复活呢。几句寒暄之后,他便在祖玛长龘老的陪同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了议事大厅。
等到林立离开之后,布拉德洛国王看了一眼下边的诸位大臣,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各位散了吧。另外,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都给我离黄昏之塔的人远着点。”
听到布拉德洛国王的话后,不管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如同斗败的公
,垂头丧气的默默离开了议事厅。主战派自然是因为战争打不起来而失落,主和派虽然说是趁了心意,可从王国的方面来看,也是不噤为这次的事情感到脸上无光。
不过,在众位大臣离开王宮之后,巴杰斯和康托利,以及凯特等几位将军,却是并没有分开走。几辆马车一路来到宰相府大门前停下,巴杰斯等人各自从马车里下来,相视面
苦笑,一并走入了宰相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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