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贺军尧途径之处还有许多临时的收费站,也不知是
警还是路政的工作人员,甚或是路边的农民,随便在公路上竖一
杆子,找个红袖章套在胳膊上,别收收据、票发,有的就是白条一打,就算收费了。甚至于连白条都没有,十块二十块钱
出去,就好像扔在水里,响声都听不到,反正是
钱走人。这真是靠路吃路了,合法的路匪了。这一路真真让贺军尧是感慨良多。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放晴,就意味着天气要暑热起来,南方更是闷热
难熬喽!方默南早早起来还是借用旅店的厨房,做好早餐端了出去。吃完早餐,趁着太阳还不是那么的毒辣,赶紧走人。下了夜一的雨,正好把车身给冲洗了个干净,重新上路。
“估计今天下午,咱们就能到省会了。”方默南看着国道上的各
车辆缓慢地行驶,看着仪表盘上的五十码,叹气道。
一路缓慢行来,已经到了岭南省境內,车流量明显增大,中午找了地方随便垫吧了一下,继续晃悠到傍晚时分,已经离省会不远了“坚持一下,到省会吃晚饭吧!”林老爷子道。
“小家伙儿要是饿的话,有水果。”方默南从背包里拿出大苹果、梨子、橘子。两个小家伙儿一人拿了一个开始啃了起来。
“好像晚饭不能到目的地吃了。”贺军尧指着前方大排 的长龙“前面好像又在查车。”
姥姥皱着眉头说:“这一路上好像到处都在收费,查车。也太勤了点儿吧!”
方默南不以为然地笑道:“正常,这叫以经济建设为纲,一切朝‘钱’看嘛!”她接着讽刺道“没听过要想富上高速吗?”国內第一条高速公路。88年沪海至嘉定18。5公里高速公路建成通车全长18。5公里。
“要想富上高速!”姥姥念叨了两边“哦!我明白了,这敲诈、勒索。那可是在拿命赌啊!”
“不稀奇,这年代,笑贫不笑娼。”方默南淡淡地说道,信仰、道德到了新世纪更是破坏殆尽,重塑的路程很艰难。
“可也不能这么
收费吧!谁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地上捡的、大风刮的。”贺军尧微蹙着眉说道。他拿起手里不少的白条子,
略一看。将近1000元就进去了,一脸的愤愤。
“这个就不是咱能管的事喽!”方默南耸耸肩,这还是轻的,到后世高速公路收费,府政为主。几乎到处都是收费站。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几乎覆盖了家国的所有疆域。大西北都不例外。真不知道拿了别人的钱修的路,收费装到自己口袋里。一个黄金周免费,一点儿小恩小惠出来,就马上出来直呼亏了。
贺军尧开着车缓慢地靠近收费关卡,临近傍晚了,夕阳西下,收费卡上只有两个人,其他的三人在关卡旁边的大树下纳凉。手里的折扇摇个不停,还能看见服衣被汗水给浸
了。
看见方默南他们的车开了过来,眼睛发亮,树下的人立马窜了上来,围着车子,敲击车窗。“检查。”其中一个
里
气地年轻人生硬的普通话大声喊道。
贺军尧摇下车窗,淡淡地问道“检查什么?”
年轻人看车窗放下,贼溜溜的看着车子里面“驾驶证、行驶证、还有你们的身份证,都要检查。”
浓烈的酒味从他嘴里噴出,贺军尧轻微皱起眉头,不想惹事,掏出件证递给了他。
年轻人拿着件证,翻看了一下“你的驾驶证没有年审。罚款100。”
他还没说完,贺军尧打断道:“我的驾驶证,麻烦你再仔细看清楚。”
“不用你说,老子看得很清楚。”他大声嚷嚷道。“你这驾驶证有问题。”
林老爷子看不惯这种人哪里像一个公职人员,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检察院也能收路费不成,请出示一下你的件证。”
“我们联合执法不行啊!”另一个穿着制服,大咧咧地说道。
“呀嗨!这真是稀罕了,竟敢怀疑我们。”他一个踉跄斜靠在车上。“来人把他的车扣下,明说吧!爷相中了你的车,那是爷看得起你,老实乖乖的下来,否则别怪爷不客气。”估计喝醉了,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
他们老远就看见了这辆非常显眼的越野车了,车牌号不是本地的,也不知哪里来的。这辆车看的真真让人眼馋啊!
线型的造型,
狂、豪迈,拉风、帅气,开起来肯定真带劲儿。检查车时,一看里面只有老人孩子,没什么来历。想要窃取这辆车简直太容易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姥姥气愤道,一张脸被气的通红。
“老子就是这个县的太子,爷就是王法。”他一脸嚣张道。
其他几个人也起哄往前冲到,想要打开车门。贺军尧和林老爷子一开车门,趁着冲劲儿把人甩了出去,他俩还真是配合默契。
贺军尧将油门一踩到底,越野车咆哮起来,箭一般窜了出去。那
横在前头的木杆,被撞成三四截,四散崩飞。
“瞧瞧!这才是真正地车匪路霸。”方默南讽刺道。“明明是白的,穿着张虎皮,尽干些黑的事。这年代,不怕你黑、不怕你白,就怕你白的,干黑的事。”
“接下来咋办!听他的口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看他那嚣张的态势,肯定有所依仗。”姥姥小声嘀咕道。
“先走着,到时再说。”贺军尧开起车来飞快,技术一
,很快把车子甩在身后。
八十年代末期,进口越野车显示了它良好的
能,能跑得起速度。不过这并不险保,最担心他真是这个县的太子,那么他们肯定会电话警报,让安公局出派警车拦截。而且国道线的路况不好,跑一段时间之后,前面车一多,车速度必定会慢下来。
果然如贺军尧预料的那样,跑了二十来公里之后,前方的车辆多了起来,大多数是満载的货车,在国道线上慢地行驶着。八十年代末期,小车还不是很多。这条沟通南北的大动脉上,主要跑的是货车。
贺军尧冷静地稳稳把着方向盘,不时超过一台台货车,但速度还是无可奈何地慢了下来。 很快后面有两台车子追了上来,叫嚣着“追,快点儿追上他们。”
“大哥,他们是进口越野车,我怕追不上啊!”司机透过后视镜,飞快的瞟了一眼后面,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怕,前面我让安公已经设卡拦截了,说他们是劫匪。”他脸色狰狞地说道:“竟然敢跑,还敢把老子撞飞,老子逮着他们不剥他们一层皮。”
又开十分钟,贺军尧果然看见前面一处开阔地带并排停了两台警车,十来名荷
实弹的察警站立在路央中,眼见越野车开了过来,其中一名察警挥舞小红旗,示意方默南他们马上停车。
贺军尧的心沉到谷底,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缓缓地靠路边停下,几名察警立即围了上来,举
对准车里,其中一名三十几岁模样的察警似乎是个导领,高声喝令道:“车里的人听着,马上下车,双手抱头,不许反抗,否则做拒捕论,当场击毙!”
“当场击毙?”贺军尧心里冷笑,放下车窗,镇定地看着察警。车里的人也放下车窗,不置一词,双手抱
等候着。
察警一看车里的人愣了,有老人、有小孩儿,怎么看不像带
的劫匪吧!看看进口车,这车可很少见,在一看牌照,看着后面追来的桑塔纳,从车里走下来的人。傻子也知道咋回事了,感情这又是看上别人的车,带头的眼角菗菗。这又给人当
使了,直接下令把人待会警局。
警报的人是县委记书的儿子,吴良,对于这位吴衙內的德行,整个县的察警就没有一个不清楚的。嚣张、霸道,只要看上,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那是直接上抢,没商量。
能开的起进口车的人,虽然是外地的,可也不是随便能得罪的,谁知道有啥背景没有。对于这些察警来说,两边都得罪不起啊。直接带回警局,让他们各请高人,咱们只要让他们两边不打起来就好,保护他们人身全安。
“我可以跟你们回去接受调查。不过请你警告后面追上来的那些人,叫他们不要冲动。不然,一切后果自负!”贺军尧静静地说道。
“汪队,你脑子糊涂了吧!”从桑塔纳车里下来的 吴良嚣张地嚷嚷道。“这是伙偷车贼,人带走,车子给老子留下。”
车里“爷爷,咱要搬救兵吗?”方默南在林老爷子身后说道“那家伙儿摆明了想讹车,这要进到警局,咱可要倒霉了。”基层的察警黑着呢!先保住命要紧,回头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电话给我。”林老爷子说道,老王家三小子好像调到s市长市了,找他帮帮忙。
林老爷子刚刚摁了号码地前两位,就有辆车子在前方不远处急刹车,又往回倒到,停在方默南他们旁边,拉下车窗道:“是方默南吗?呀!还有林老爷子。”(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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