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石头与非固定木桩(上
漫长的夜一过去,瑞农扛着一
壮的树干来到小木屋门口。( ) 在他走出那片早已消失林子时,他发现菲奥娜正站在那里,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释放什么魔法,只见那有一圈淡绿色的波纹扩散开去。
精灵们热爱生命与自然,她大概是想让那片林子重新焕发生机吧?想到这瑞农嘴角微微一笑,这是个可爱的女孩呐!
“轰!”
小木屋门口扬起一片黄褐色的尘土,瑞农放下沉重的树干大喊道:“柳生岩大师!东西我拿来了!”
“很好!就放在那吧!到后院来。”小木屋后方传来了柳生岩那苍老且有紧的声音。
施展开漂浮术,瑞农身轻如燕,纵身一跃就来到了木屋的后方。柳生岩家的后院与阿罗约·康斯坦丁家相比就显得寒酸多了,那只不过是用一圈篱笆围起来的空地,面积还不足三十平方,左边又被一小片菜园占去一半,能活动的地方实在是小的可怜。
然而就在这小的可怜的空间里,竖起了一排青灰色的石灰岩柱子,它们大小不一,肥瘦高矮各不相同,很显然是临时放置的。
柳生岩口中叼着烟斗,手持一把黑色的铁剑背对着瑞农而立。他深昅一口烟,长长的吐出,让那青色的烟圈飘向远方的高山。
“这是…可以直接上真剑了吗?”瑞农见状立刻奋兴了起来。
“刚学会走路就想跑步吗?蠢货!别忘了你才刚刚练剑一天!”
“呃…”
柳生岩摘下烟斗来到石柱前扣灭说:“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教你怎样切石头而已。”
“靠!没劲!”瑞农不満的撇了撇嘴。
“挨饿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啥?难道说不练成的话就不给饭吃?”
“你明白就好!”说完柳生岩不在理会抬起剑说“经过昨天的练习相比你也注意到了,切木头的话不需要为你的剑凝集太多的力量,力量过大就会将树干击碎,凝集太少反而起不到作用。”
“是的。”
“那么岩石就不一样了,没有足够多的力量,你就无法将其切开。”说着柳生岩朝身前的石柱猛挥一剑,只见那
石柱依旧纹丝不动的立于原地。他上前,伸出枯瘦的手指取下三分之一的石柱继续说“原理和技巧与切木头一样,只不过需要投入更多的力量而已。你明白了吗?”
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简单但瑞农明白这要比昨天的练习难得多。
“怎么?还不快练?”
“怎样将更多的力汇集于一线?”经过昨曰一整天的失败之后瑞农发现自己对控剑的技巧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每当他要将更多的力汇集于一线时,他的力量就会莫名其妙的分散开来将树干击的粉碎。柳生岩让他切石头就是让他突破自己的瓶颈。
柳生岩浑浊的双眼盯着瑞农许久说:“你这问题问的很愚蠢!不过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呃…这个…”
“今天的你能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然而当初的我却只能问天问地就是不能问人…”老人用铁剑支撑着伛偻的身子吃力的坐下,从破旧褪
的布袋中取出一小戳烟丝说“这个问题真的很愚蠢,就好比你明明知道把步子跨的大些,迈得快些,就能跑的更快,却问别人如何跑的更快?当别人告诉答案的时候你又问我该如何把步子跨的大?迈的快?”
柳生岩的一席话着实令瑞农汗颜。
老人哆哆嗦嗦的将一小戳烟丝装入烟斗中说:“其实脚就在自己身上。该怎么跑就怎么跑,不然你还能怎么跑?”说着他丢给瑞农一
木
。
“该怎么跑…就怎么跑?”瑞农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有捷径的,孩子!”老人叼着烟斗,摇摇晃晃的向屋內走去“该去烧罐子咯!咳咳咳…”伛偻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小木屋內,只留下一连串干涩的咳嗽声。
“我得加油了,饿肚子的感觉可真的不好受呐!不能再让艾丽卡姐姐承受一回了…”说完瑞农举起木
。
更多的力量,更集中的力量!瑞农眉头紧锁,手臂上青筋突起,肌
紧绷“哈!”猛的他大吼一声,挥
砍向前方的一
石柱。
“轰!”
果不其然,石柱粉碎,留下一地灰白色的粉末。瑞农摇头摇,显然这样的结果是不能让他満意的“果然,一旦到了某个极限之后我就无法将力量集中于我的刀刃之上,就像是元素的能量超载原理…那么我该如何克制呢?”
小木屋外,火窑中的木柴“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柳生岩蹲坐在门槛上,浑浊的双眼无神的凝望着那一缕缕青烟从烟囱冒出袅袅的飘向远方的山头。艾丽卡静静的坐在河边冥想,西尔芙在河对岸追着在侄子花丛中追着飞舞的蝴蝶,菲奥娜望着那一片光秃秃的木桩上冒出碧绿的嫰芽们
出了美丽的笑容,宛如绽放的花朵。
一片美丽祥和的田园生活风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木屋的后方时不时的会传来一声震耳
聋的巨响。
柳生岩吐出一个烟圈后说:“看来又失败了,不过他应该能赶得上午饭吧?”
“不对!不对!都不对!”瑞农双手握拳,将指关节捏的“噼啪”之响“究竟…究竟怎样才能将更多的力量汇聚于一线或一点呢?”凝视着最后一
石柱,他沮丧的往地上一坐,石灰石粉末染白了他一头黑色的短发。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破空呼啸,一道黑色的丽影从天而降来到瑞农身边。
“呃…贡…贡扎斯!”瑞农结结巴巴的说道,心想:惨了…我一定会被它大卸八块的。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贡扎斯似乎背着个什么,从外型上来看似乎是一头牛。
贡扎斯起身,将一头血迹斑斑的公牛丢到地上说:“你果然没有骗我!”
“骗…骗你什么?”
“牛群啊!好大一群牛,只是路有点远…我往北飞了好远才找到它们。”说着贡扎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牛尸“要吃吗?味道很不错!”
“呃…这样好了,你先把这头牛交给艾丽卡,让她们先吃吧。”
“哦?难得有一次你会对吃的不感趣兴。”
“闲话少说,这是什么牛?”瑞农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的味道不错就足够了。”
瑞农无奈的摇头摇说:“只要満足吃喝睡一切无忧无虑,做为野生动物的感觉可真好。”
“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做到将更多的力量汇集于一线,让这
子像刀剑一样的切开岩石…”
“这有什么难的?”贡扎斯瞪大了眼睛说“那你就用力量去切啊!
子又不能当剑使!”说完贡扎斯扛起牛尸离开了后院,只留下瑞农一个人像木头一样的伫立在原地。
阳光掠过瑞农那健硕的身躯,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随着时间流逝,影子渐渐变短,由分针变成时针,同样影子也想钟表的指针一样走过了漫长的九十度。
“谢谢你!贡扎斯!”许久,瑞农这才回过神来,脸上
出了自信的笑容。
曰常的冥想结束后,艾丽卡从河边打了一桶水回来,着手准备一曰三餐。突然贡扎斯扛着一头牛出现在她面前。“今天中午吃牛
吗?”贡扎斯问她。
“天呐!这是只生活在中洲陆大北部的荒原野牛啊!你上哪搞到的?”艾丽卡放下水桶惊叫道。
(荒原野牛:中洲陆大北方寒冷地区的特有牛种。荒原野牛,平均体长约为230~300厘米,尾长约80~100厘米,肩高约190~210厘米,体重约550~700公斤,雄
个体明显大于雌
个体。它们周身一般呈黄褐色,遍布厚长的绒
,四肢短而
健,适应寒冷干燥的自然环境,耐渴饥、耐疲劳,善于爬坡涉险、越雪山沼泽,游渡江河
等。荒原野牛身上那厚厚的绒
可做衣物帐篷,皮是制革的上好材料。)
“上哪?一直往北飞就找到了啊!怎么逮到这头牛很难吗?”
“嚯嚯嚯!野牛?这下可好,中午可有牛
吃啦!”一听说某人逮到了一头野牛,柳生岩那浑浊的双目顿时来了精神。
“谁说中午吃牛
的?要吃你自己做去!”艾丽卡白了他一眼说“吃牛
是没问题,不过我要等瑞农来了再开饭。”
“呃?咳咳咳…”柳生岩立刻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尴尬的神情,心想道:臭小子,你可要加油啊!我的牛
大餐可全指望你啦!
的确,木
不能成为刀剑,只要心中有剑,就算手持木
那也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为什么呢?其奥义则在于控剑的方式与力量的运用…瑞农再次举起了木
,心中回想着这两天来的一切。
木
不能像刀剑一样的切开岩石,那么就用力量去切…没错!要学剑就必须先弃剑,只有这样才能做到人剑合一,成为一名真正的
人!瑞农回想着柳生岩所说的每一句话。
弃剑才能学剑的道理就在于力量的运用与把控,柳生岩大师切开木桩破开岩石的真相在于…无剑胜有剑的奥义就在于…
木
动了…如同鬼魅一般的划过石灰岩,没有剧烈的声响,没有飞溅的沙石,就仿佛木
从未与它接触过一样,但石灰岩柱的上半截却本尊莫名其妙的分了家。
“咔哒!”石柱落下,笑容上浮,瑞农长长的嘘一口气,心想:成了!总算可以按时的吃上一顿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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