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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俩人间那情不自禁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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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背手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我想吃你们俩一起做的蛋糕,可以吗?”

 小家伙眨着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他们。

 “宝贝,明天妈咪带你去蛋糕房做给你吃,好不好?现在你爸这里可能没有食材…”

 向南觉得现在应该是吃正餐的时候,所以她打算好好同儿子商量商量。

 “有的!我们这可什么都齐全。”

 陈妈不知什么时候也入了厨房来,连忙将家里的食材一一拿了出来。

 面粉、油、鸡蛋等等…

 真可谓应有尽有。

 “嗨,小少爷一来,我就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但从前没做过,又不敢随便给小少爷做,这不,食材还没动过呢!”

 向南总有一种感觉,这一切有些像陈妈和自己的儿子算计好的。

 只是,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

 想到儿子电/话里那些心酸的话语,她一个当妈的,还忍心拒绝吗?

 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你…会吗?”

 男人‮头摇‬,态度非常诚实。

 向南摊手,无辜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但我可以试试。”

 景孟弦摆了摆手里的‮机手‬。

 不会他可以学,更何况,她会,她还能教吧?

 向南回头看他。

 “谢谢老爸!”

 ‮奋兴‬的喊了一声,牵着陈妈的手,就出了厨房里去。

 一时间,厨房里就只剩下了向南和景孟弦。

 气氛一时间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了。

 景孟弦低头,认真的上搜索着蛋糕制作方法,问向南“他平时喜欢吃什么样的蛋糕?”

 向南‮头摇‬,一边翻看着橱台上的食材,一边道“平曰里他不太喜欢吃什么甜食,今天突然说要吃蛋糕,还真奇怪的。”

 末了,她总结道“这小子,有预谋的!”

 景孟弦背对她而站着的,听闻她的话,只淡淡的挑了挑眉“你这阴谋论用在七岁的孩子身上会不会过了点?”

 “他是我儿子,我最了解他。”

 向南非常肯定。

 景孟弦淡幽幽道“他也是我儿子。”

 “…”向南发现,景孟弦任何时候都在宣布自己对儿子的所有权。

 “行了,咱们就做杏脯蜂藌蛋糕吧!你做饭,我做蛋糕。”

 向南拣了拣里面的食材,有条不紊的分配着。

 “一起做。”

 意外的,景孟弦要求。

 他回头看向南,向南也回头看他,表示不解。

 他道“的要求。”

 淡淡的解释,面无表情。

 向南倒不是不想同他一起做,其实她想的是,如果他做的菜不行,那至少蛋糕还能给儿子充充饥,可如果都要一起的话,她可能就没那份信心了。

 可是,他话都说这份上了,自己拒绝,好像还真有些矫情。

 想来也不过只是一起做个蛋糕而已,又不是干点别的事儿,她似乎也太过了些。

 “好,那就一起吧。”

 向南点点头。

 将身前的杏脯分给旁边的男人“你先把它洗干净,切成小丁的就行了。”

 景孟弦倒什么都没说,接了过来,扔进了水槽里,认真的清洗起来。

 向南负责捣蛋清,她的动作极为熟练,将蛋黄蛋清分开,一边捣着蛋清一边看着景孟弦在一旁认真的切杏脯。

 相较于她的稔,景孟弦拿刀的动作就显得生疏多了。

 大概真的是许久不进厨房的缘故吧。

 “小心点,别切到了手。”

 向南提醒他。

 却不想,话音才一落下,就见那锋利的刀锋飞快的划过景孟弦的手指,猩红的鲜血瞬间就从指腹间滴了出来。

 景孟弦敛了敛眉。

 “糟糕!”

 向南嘀咕了一声,连忙放了手里的打蛋器,想亦没想,捉过景孟弦受伤的手指就含进了嘴里,一边含糊的问他“疼吗?”

 景孟弦漆黑的幽眸深陷几许,盯着向南,暗了泽。

 手指被她热的丁香she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着,那种热度,仿佛从他的伤口一路蔓延至了心底,直接烫在他的心尖上。

 眼眸,盯着她,多了些分滚烫的温度。

 向南被景孟弦这么一看,这才猛地缓神回来,心头一惊,脸颊绯红,连忙将他的手从自己口拿了出来“那…那个,忘了,你…你是医生…你自己能搞定。”

 刚刚她当真太紧张了,居然就一下子忘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尹向南,你真是…丢人死了!

 景孟弦将她的窘迫尽收眼底,却什么话也没多说,甚至于连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便直接…将自己浸的手指,含进了自己的薄间去。

 “…”向南只觉脑袋嗡嗡作响。

 心脏突跳得厉害。

 脸颊燥红,仿佛快要烧起来了。

 她赶忙低头,认真搅鸡蛋,权当看不见,看不见…

 但她拿打蛋器的手,却已然出卖了她的慌乱,那手,居然不争气的还抖得厉害。

 向南见他还含着手指,预备单手切杏脯,终于忍不住又抬起了头来,同他道“我来切吧,你先去把手指包扎一下。”

 “两滴血而已,我有那么脆弱吗?”

 景孟弦没理她。

 “那还是我来切吧。”

 向南要去拿他的刀,却被他单手捉住,他低眉,视着向南“别动,和面粉去!”

 就她那手,抖成那样了,要拿刀能不切到手,也算奇迹了!

 “好吧。”

 向南拗不过他。

 不是别的,主要是他那双视着她的锐利眼神,她单单只是看着,心里就慌得紧,哪里还敢违背他的命令。

 向南搅完了蛋清,只好乖乖和面去了。

 和面不是太难,所有的工序做好,也不过花了短短的十五分钟,将和好的面粉加入杏脯和蜂藌之后,送入烤箱里,调时五十分钟。

 这期间两人又分工把饭菜准备好,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烤箱‘叮’的一声响,时间到了。

 烤箱一打开,一股浓浓的幽香扑鼻而来,向南有些‮奋兴‬“应该不错哦!”

 景孟弦戴好隔热手套,将蛋糕从烤箱里端了出来。

 金黄的蛋糕,亮油油的,还泛着一股可人的香,光卖相和香味就不错了,相信味道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了。

 向南伸手捏一块下来尝尝味道的。

 “烫!”

 景孟弦反应及时,连忙将向南的手捉住,扣在手心里,敛了敛剑眉“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向南被他责骂了,有些委屈,吐吐舌“我就想尝尝味道。”

 景孟弦松了她的手,拿了双筷子过来,递给向南“夹底座边上的,那边的凉了些。”

 “哦,好…”

 向南夹最边边上的,吹了吹,这才小心翼翼的送入了嘴里去“好香…味道不错哦!”

 她边吃,边含糊的盛赞着“你要不要?我夹点给你。”

 她说着又在边儿上挑了一小块,吹了几口,这才送至景孟弦的嘴边“真的很不错!”

 景孟弦张口含了过去,咬了几口,咽了,没发表意见。

 “再做些油花就完美了!”

 向南搁下筷子,拍拍手,有些‮奋兴‬“我来挤油吧!”

 却见景孟弦已然将油和裱花袋都准备好了,正站在蛋糕面前,颀长的身躯微俯,开始认真的挤油花了。

 向南对挤花这活儿有些特别的‮趣兴‬,见自己活儿被抢,她忙凑了过去,噜噜嘴道“两个人换着来,你一朵,我一朵…”

 她还像个孩子似的。

 景孟弦只略偏头睨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忙活儿。

 一朵完了,又接着一朵,又一朵…

 形状一朵比一朵好看。

 说好要挤花的向南,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橱台的另一头,百无聊奈的玩起了鸡蛋。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寻来的一只马克笔,就见她拿着那支笔正在米白色的鸡蛋上涂涂改改着。

 正当景孟弦埋首挤花的时候,忽而,一个鸡蛋朝他滚了过来。

 他掀帘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离自己半米远的她,才将被她画得面目全非的鸡蛋拿了起来。

 小小一颗鸡蛋上,画着一个发怒的脸蛋。

 怒脸下方,写着一行字:“我要挤花!!”

 连带着五个感叹号。

 景孟弦一贯紧绷的嘴角忍不住扬起半分弧度,却置若罔闻般的将鸡蛋搁下,继续挤花,却还不忘批评她“画风有够丑的!”

 “你就不能绅士点?”

 向南终于忍不住了,怨念的嗔睨了他一眼。

 景孟弦手上的动作很是细致,他淡淡道“实话实说。”

 末了,起身,将手里的裱花袋递给向南“好好挤,别毁了我的蛋糕。”

 向南忙搁了手里的笔,兴高采烈的接过裱花袋,自信的仰高头“我一定比你做得好。”

 景孟弦挑眉“试试!”

 “试就试!”

 向南接受挑战。

 这活儿向南做得少,所以觉得特新鲜,但连景孟弦这种毫无经验的人都能做得这么好看,对自己而言,想必都不会是件难事。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活儿的难处,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景孟弦站在橱台的这头,学着向南,拿着马克笔和鸡蛋,埋首在这头画着些什么。

 就听得向南不停地低声叹气“哎呀,太难了…”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坏了…”

 “不好看…”

 “难看…”

 景孟弦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敛了敛眉“耐心点。”

 向南有些郁闷,撇撇嘴“我已经够耐心了!”

 景孟弦看一眼蛋糕上的杰作,蹙了蹙眉,也未免太丑了吧!

 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有些伤到向南了。

 她郁闷的将手里的裱花袋一搁“不玩了。”

 景孟弦眉头蹙得更深了,将手里的鸡蛋随手搁进了自己马甲口袋里,走过来,拉过向南,至于自己跟前,又将裱花袋搁入她的手里,沉声道“想要做好一件事,首先必备的条件,就是耐!”

 他的声线,如低沉的大提琴音一般,浑厚,动听,人心魂。

 气息若有似无的拂在向南的耳际边,让她一时间心神竟有些恍然…

 忽而,右手被一只温实的大手握住。

 向南心,一悸…

 自己的小手,便在他大手的带领下,在蛋糕之上,雕琢出一朵朵绚烂的花儿来。

 这花,似乎比他刚刚独自完成的,更美丽,绽开得愈灿烂…

 向南如同被他从身后拥着,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口里的热度,以及那健硕的肌理线条…

 还有那记忆深处的,最熟悉,也最特殊的味道…

 独属于他的,男荷尔蒙的味道!

 萦绕在她的鼻息间,让她…头脑放空,思绪恍惚,心跳加,脸颊发烫,目光怔忡…

 他极富磁的嗓音,还在耳畔间响着。

 向南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的声线好人…

 她仰头,看身后的他。

 水眸轻眨,印入眼底的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下巴上是隐隐显现的青色胡渣…

 近距离的欣赏,一如她记忆里的那般,/感,魅惑…

 还透着几分让女人无从抗拒的,成男人的魅力!

 向南的心猿意马牵动了景孟弦。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低头…

 上她热切痴的视线,眸光微沉,闪烁…

 四目相对,仿佛有电从两人的心尖划过…

 眸升温,呼昅浊重。

 景孟弦的视线轻扫过她微张的红

 目光紧敛,定格,发烫。

 清峻的面庞,一寸,一寸,欺近向南…

 两人滚烫的气息,织着…

 暧昧的因子随着四挪近,‮狂疯‬的在厨房里发酵…

 向南情不自噤的轻闭眼帘…

 卷翘的羽睫如蒲扇一般,因紧张而不住扇动着。

 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力道越来越紧,手心里薄薄的汗水,已然将她的手背浸

 而她的汗水,则把裱花袋也染了。

 “向南,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呀?我饿…”

 一记吻,就要落下的时候,忽而,一道稚嫰的声音从外面冲了进来。

 话还未来的及说完,就扼然停止。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一说完,都不等向南和景孟弦反应过来,便如一阵风般的卷了出去。

 小家伙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数落了个遍,什么时候催不好,偏偏要在那种时候进去破坏气氛!

 又坏事儿了!

 一走,向南猛然回神,连忙尴尬的从景孟弦的怀里挣开了来,脸颊发烫,心存余悸。

 舌忍不住的抿了又抿,仿佛那儿刚刚真的被景孟弦吻过一般。

 相较于向南的尴尬,景孟弦倒显得坦然多了。

 剑眉微挑,看了一眼即将完成的蛋糕,冲向南道“最后一朵,你自己做吧!”

 说完,大步迈出了厨房去。

 走前,顺手落下了一颗鸡蛋在橱台上。

 向南拾起来看了一眼…

 微讶,心喜,而后,却是一片涩然。

 鸡蛋上,画着一张简单却生动形象的容颜…

 独独只一眼,向南就认出了自己来。

 一张小的,在鸡蛋上完成的画像,却精准的捕捉到了她五官的特点。

 这得对她认识得多么深刻,方才记得她的所有的特征…

 向南将鸡蛋捧在手心里,轻轻的在上面啄了一记吻…

 就当,这是他送给自己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就当,这一吻,是他们之间最后一个告别仪式…

 向南庆幸,刚刚那一吻,没吻到自己瓣上。

 因为,那样她定会深深自责和‮愧羞‬的!

 现在的她,是有身份的人了!

 她是,路易斯的…未婚

 向南端了菜和蛋糕上桌“陈妈,吃饭了!————”

 “来啦!”

 似乎被他们吓着之后,就直接躲到了天阳台上去,向南喊了好几声,方才听到。

 陈妈进厨房端菜,向南不见了景孟弦,问陈妈“陈妈,景先生人呢?”

 “大概上楼淋浴去了,身上油烟味太重,他经不住了吧!‮姐小‬,麻烦你帮陈妈上去叫叫先生吧!我这腿今儿风犯了,不太好使。”

 “嗯,您先入席吃饭吧,我去叫他。”

 向南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就上了楼去找景孟弦。

 楼上房间众多,向南也不知他的房间到底是哪间,只能一间一间的寻着。

 “景孟弦?”

 她试探的喊着。

 打开每间房的时候,都会礼貌的先敲了敲。

 “景孟弦?”

 始终无人应她。

 直到最后一间门敲响“景孟弦,你是不是在里面啊?该吃饭了!”

 “别进来…”

 声音有些沙哑,但终于,有了回应。

 原来这才是他的房间!

 只是,不知怎的,向南总觉得听他的声音,似有不适。

 她敛紧秀眉,敲了敲房门,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

 但,他的声音,似乎隐约有些发颤。

 向南的心,不自觉揪紧,站在门外,想了几秒,却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景孟弦,你是不是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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