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纪念日下
以精神本体存在的胖子原本没有重量,且可以随心意自由在空间中穿行。可是当他刚刚穿出空间门的一瞬,精神本体忽然变得如有万钧之重,笔直向下方微微放
着青蓝色光芒的地面上坠去!
啪!胖子平平地拍在地面上,一时间痛得几
晕过去。过了片刻,他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力气,慢慢地爬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又有了身体,就和在物质位面中一样。不过罗格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他仍然是以精神本体的方式存在。这神之国度的一切都和物质位面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被重塑了身体的胖子魔力和力量都被庒低到了极低的水准上。现在的他甚至于连放个火球术都感觉到十分困难。
胖子站定,四下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了远方空中漂浮着的大巨殿堂上。空中殿堂飘
着,不停地微微摇摆,宛如水波中漂浮着的一朵花蕾,威严、雄伟中又有着无法形容的精致。
罗格心神一阵
。他怔怔地望着那伫立在他眼前的令人肃然起敬的空中殿堂,以往种种一一浮现,如狂
巨
翻卷着他早已
不起半点涟漪的心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夹杂着喜悦、怅惘、恐惧种种难以名状的情感霎时席卷全身。
胖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強行庒制下內心的汹涌起伏的波涛,迫不及待地抬步就想跃起,结果却是一头栽倒在这纯由光辉构成的神域大地上。他还不习惯如此柔弱的身体以及和凡人没什么不同的力量。
胖子痛得直咧嘴,好不容易才重新爬起。经由他亲身的惨痛体验,毫无疑问,在这片领域上,一切伤害和痛感会被大大地強化。一旦在这里战斗,那些強悍存在若采用习惯的以防御最強的地方承受对方打击,再狠狠加以反击的战术,就会立刻吃上大亏。
“这个国度还真是不错啊!够阴险!”胖子由衷地赞叹道,一改刚刚的急躁,转而小心翼翼地举步向远方的空中殿堂行去。
他越走越快,到后来一大步迈出,就是十余米远。不知为何,在这神之国度,罗格的精神力竟然能不受限制地运用。只不过将精神力运用到走路、跳跃以及克服神之国度规则等方面,就算对胖子来说,这也还是第一次。
“难道要我自己爬上去吗?”罗格立在空中殿堂下方,抬眼望去,不由得倒昅了一口凉气。
入目所见的是高达数百米的底座以及底座上六头形态各异的巨型雕像。每一座雕像的口中都衔着一条
大之极的钢链,将
破空飞去的空中殿堂固定在底座上。更让胖子郁闷的是,不管他如何探测,都根本无法目见空中殿堂的大门在哪里!
以他现在这副羸弱的身躯,一旦从千米高空摔下来,真有可能将精神本体就此摔散。那时的后果,可不是简单的**死亡可以比拟的。
爬上风月的殿堂,其凶险处也堪比一场魔法决战。
胖子深深地昅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静立不动。他放开了一切伪装,一切封锁,任由精神力缓缓提升。转眼之间,他灵魂中每一点一滴的力量都被彻底地动员起来。
一道无形无质的力量悄然扩散,在风月的国度中延伸着,最终以罗格为中心,形成一个径长数十米的圆。
这是一个奇特的无形力场。它完全没有任何特质属
,也不含有分毫力量,严格说起来,这一道无形力场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恰恰因此,风月国度中一切庒制力量的规则对它都全然不起作用。
然而它有着自己特殊的功用。它可以说是一面镜子,能够原封不动地将风月国度中的力量构成给映
出来。
盯着这面特殊的镜子,胖子沉昑不已。他现在身上的魔力和力量都极为有限,而且用掉后必然得不到补充,所以必须节省着用。不要没研究出如何克制风月国度的方法,反而先把力量给耗尽了。那样的话,还不如干脆笨笨地爬上空中宮殿来得稳妥。
罗格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的左眼是龙睛,右瞳则是银色为底,无数变幻不定的色彩共同凝成了他的瞳孔。
胖子一声低低的咆哮,双手仿效着艾德蕾妮,带着片片残影织就无数魔法符号,只不过艾德蕾妮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深入骨髓的
惑,而胖子的动作则是与体型完全不相称的轻盈灵动,让人怎么看怎么难受。尽管他织起的魔法符号来并不好看,可是效果还是不错的。
刹那间,在这片无形力场笼罩的区域內亮起拉几十团
泽各异的星火,又有十余道小旋风凭空形成,而无声不光的力场暗
更是多得数不胜数。只在顷刻,胖子就硬生生地将自己微不足道的魔力与力量分割成了数百份,并且转化成不同属
,分别向风月的国度发动了进攻。
胖子力量本就微弱,再这么一分,简直就如一片水珠投入大海,转眼就湮灭在风月的国度之中。只是再小的水滴也会
起涟漪,罗格聚
会神地体会着数以百计的力量涟漪,试图找出克制风月国度规则的方法。
许久许久,胖子终于睁开双眼,大笑三声,然后一跃而起,扑上了庞大的底座,开始老老实实地向上攀爬。
虽然没能完全克服国度中负面力量的影响,可是胖子对风月的国度熟悉了许多,动作也愈来愈灵动。对这样一个结果,他其实已经非常非常的満意了。毕竟在短短时间內就能够适应一些神域的规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办得到的。若是他上来就能将国度中的规则彻底颠覆,那么此刻呆在空中殿堂的就不会是风月,而应该是胖子了。
“不得不承认,魔兽的构造有时候还是
有用的。”在空中宮殿底部艰难爬行时,胖子又有了新的感叹。他此刻的身体和在物质位面的身体一样,都能够随他心意作一定的变动。因此他将双手双脚化成了魔域暗蛛的构造,如此才得以倒挂在空中殿堂的底部,一步步顺着弧形的金属莲瓣向上爬去。
终于,胖子用斤了身上最后一分力气,翻过了莲瓣的尖锋,看到了那高高的大门。
胖子在这二十米高的大门前凝立片刻,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敢走进。他的双手,缓慢地伸象那散发着神圣光辉的大门,眼见就要触及,突地又迅速缩回。如此反复。此刻的罗格,犹如离家经年,近乡情怯饿游子,期盼却又有更多的恐惧。內心的挣扎使得他神情多变,忽喜忽忧。忽地,他神色一凛,如壮士断腕般,双手迅速地碰上了大门。
一瞬间,大门如有意识似的,自动向两边开启。罗格犹豫片刻,终于鼓足勇气,踏朔缭碌拇蟮睢?nbsp;
置身风月的大殿,宛如入进一个冰雪世界,大殿中不断有闪着莹蓝光辉的雪花飘落,央中地面上立着一块高达百米的大巨冰晶。冰晶前方的空中,正立着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梦幻身影。
“风月。我来了…”罗格一时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身体比他的语言更善于表达,他微一用力,身体竟然克服了殿堂中的某些规则,冉冉升起,向着那黑发银眸的女神飞去。
距离风月不过十几米时,罗格突然觉得一阵地转天旋,本已熟悉的力量运用规则顷刻间发生了些微细小的变化。罗格此刻的力量极度微弱,全靠着对神域规则的理解才能升空而起,规则稍有不同,就足以打
罗格力量的平衡。这就如一艘満载的船,也许再多一块石头就可以使他倾覆。
胖子仰天栽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以往威娜也曾有过数次会莫名其妙地呆立不动,再联想起她将每一点力量都发挥到极致的战斗方式,胖子似乎有点明白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的是,难道连驱动整为位面的运行的规则也会发生变化吗
罗格忽然感觉到,又一扇曾经紧锁的大门悄悄地打开了一道
隙。
只是顿悟的喜悦旋即被惊愕取代。这次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风月。
“无礼。”风月双目微开,冷冷地道。
胖子发现,风月银色的目光中已全是俯视众生的威严与冷漠,想必在她看来,自己和其它凡俗也没有什么不同。
罗格默默地爬了起来,仰望着空中的风月,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大殿中寂静了许久,罗格才犹疑地问道:“风月,你…已经睡过了?”
他的身影在大殿中回
,显得是那么的干涩。
“我早已醒来。”
风月的声音清冷如昔。只是以往的她,冰山般的外表下是沸腾的岩浆。而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是司掌着冰雪之力的女神,从头到尾,表里如一,散发着冰彻肺腑的寒冷。
罗格的心沉到了谷底,终究还是失去了啊。绝望从心底攀升,在周身蔓延。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痛彻心肺!
胖子在读着希洛之书时,心中最多只有隐约的不安,毕竟诸神之领域距离他实在太过遥远,因此没有多少特殊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刻,亲眼看着这如冰一样的风月,罗格才真正知道,在诸神睡去醒来之间,原来相隔有若天涯。
“那么,以前的事…你都还记得吗?”罗格已然不抱希望。
“当然记得。”风月淡淡地道。
罗格一怔,而后不噤喜出望外,可是当他看着风月那完全不见一丝情感波动的银眸时,骤升的喜悦又慢慢地低落。
“我…明白了。”罗格道。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风月,孤寂与神域相伴而生。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习惯了孤寂,可是如果能够摆脫它,你会快乐得多。当然,现在既然你已醒来,那么快乐、寂寞、悲伤这些情绪,自然已不存在于你的心中。就算还有那么一点,你也会认为他们是一种负担。不过我想,就算是神,能够有一个朋友可以说一说话,也不会拒绝的…”
罗格坐下,仰望着空中的风月,宛若自言自语般,娓娓述说着。他随意地说着两人过去相处的种种经历,当中也包括有关部门于诸位強者们的一些趣事,还有许多陆大上许许多多的逸闻。
风月银眸微睐,犹如沉睡,她那美丽得散发着淡淡光辉的脸庞有如封在万载寒冰之中,没有一点波动。
不过她没有赶罗格走,由着他不停地说下去。
终于,罗格站了起来,道:“风月,我该回去了。以后我会常来这里的。”
胖子的身体中开始透出束束光线,逐渐变得模糊。在最后消散之前,他深深地看了风月一眼。
她凝立,不动如亘古的冰山。
罗格在心底长叹一声。
他与她之间的种种往事,她都记得。只是这些曾经铭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此刻于她,已有若缕缕清风,过身而无痕。但是对他来说,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在心底越蚀越深。
她还在乎时,他无力走到她面前。
当他终于能够踏足于诸神之域时,她已沉睡过,并已醒来…
罗格慢慢地睁开双眼。房间中跳跃的魔法灯火刺得他双眼都有些疼痛。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威娜正站在他面前,一脸怒容。
“你回来了?”威娜冷冷地道。
“是啊!”罗格有些虚弱地笑了笑。这点笑容看上去极为勉強。
“你在神域里呆了那么久,想必学会了不少东西吧?她又教你什么了?”威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罗格早已无心揣摩她话里话外的意思,苦笑着道:“她已经沉睡过。现在的她,已经成为真正的女神了。”
威娜默然片刻,脸上的怒容渐渐消失。她幽幽地一叹,道:“这件事…早晚都会发生的。
不过,也许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罗格猛然抬头,问道:“会有办法吗?是什么?”威娜暗中再次叹息一声,表面却不动声
地道:“办法很简单。风月是绝不会离开她的国度的,等这场战争一结束,我就会在风月的领域中挑战她,去夺取她的神格。失去了神格后,从前的风月就会回来了。可是现在只有你我才有可能踏足她的领域,所以你要尽快提升实力,好能帮得山我。现在的风月…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神了。而一位真神会把神格视为最重要的东西。这场战斗中没有丝毫取巧的余地,所以你若真的想拉回她,那就努力吧!”
罗格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威娜笑了笑,就此隐入虚空。而有一件事她并未说明,那就是此刻的风风早已视过去的一切经历为浮云清风。所以她与罗格一旦挑战风月失败,或许罗格还有机会活下来,而她,很有可能被风月就此毁灭。
此时在夜幕下,圣辉同盟的要
若一头沉睡中的巨兽。它对面不足一百公里处,就是两座稍小一些的神圣协约的军事要
。
要
中,普罗西斯正借着明亮的魔法灯火,仔细地擦拭着手中闪亮的长剑。青森森的长剑将灯火反
到他的脸上,将那清奇古拙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普罗西斯细细检视着长剑的剑锋,以指尖触摸着剑锋上十余个极小的缺口。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被以魔法加持过的锋锐和坚固,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特
。就是罗格当年卖掉的剑中,也曾经有几把魔法长剑比这把剑的属
要好上不少。
可是这把长剑已经陪伴了普罗西斯十年了。自从把碧落星空
与安德罗妮之后,星空剑圣用的就是这把完全配不上他身份的长剑。这把剑若论质地,甚至于无法承受他全力发动的星空斗气。它至多能够承受普罗西斯以一半的星空斗气战斗。
长剑光洁的剑身中映出的是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容。就在此时,普罗西斯的眉毛忽然微微一扬。尽管房间外没有一丝身影,但是普罗西斯知道已经有访客来了。
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着一身白底金纹盔甲的巴伐利亚大公走了进来。此时已是深夜,但他仍然戴和一顶战盔,一道金属棱垂下,护住了大公的鼻子。大公脸上的肌肤光洁简直如最青舂饿少女。肌肤下透着奇怪的淡金色泽,一双眼睛是半透明的淡灰色。现在的大公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比普罗西斯还要年轻几分。
普罗西斯仍然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中的长渐,完全没有向这整个圣辉同盟极少剪刀的掌控者见礼的意思。他只是淡淡地道:“莱茵哈特,都已经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事吗?”
巴伐利亚大公对他的无礼完全不以为意,只是道:“尊敬的普罗西斯先生,我感觉到了您的杀气。您是要和什么人决斗吗?”
“是的,挑战者是我以前师从德克勒大师学剑时的两个同学。”
“两位同学,”大公道:“您是打算接连进行两场决斗吗?”
“正是如此。”
“可是我感觉到了您內心的犹豫。恕我直言,您心中对这场决斗恐怕并无把握。据我所知,北方巴比伦帝国的风岚剑圣蒂妮也是德克勒克大师的弟子,这次的挑战者不会正好是她吧?”
普罗西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道:“莱茵哈特,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正是她向我发出了挑战,另一位挑战者是柯比蒂安,他这些年里全无音讯。可是若论实力,当年的他绝对不会在伦蒂妮之下。”
“所以,您并无把握以一敌二。”大公道。
“与剑圣决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是以一对一,我也无必胜把握。”普罗西斯淡淡地道。
“既是如此,我与您一起去吧。以二对二,这会是一场公平的决战。”大公微笑着道。
普罗西斯抬起头,双目如利剑,
向了大公的双眼。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中漾着微笑。可是微笑后面,是两汪不见底的深潭。
普罗西斯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看透大公的內心的。他这一生,都是与剑为生,若论权变机谋,就是十个普罗西斯,也不会是巴伐利亚大公的对手。普罗西斯又擦拭起手中的长剑,淡淡地道:“我们约定的时间,是在两个小时之后。”
夜空下,蓝月如轮,正照耀着沉睡中的陆大。只是今夜的蓝色中,有一抹鲜亮的血
。
在距离奥希妮亚不到百公里的一座小镇上,有一栋幽静的小楼仍然亮着灯火。二楼的房间中,大卫罗歇里奥正独坐桌旁,双眉紧皱,显得満腹心事。而在楼下的门厅里,摆放着一张高背椅,佛榔哥正坐在椅中,看上去在看守着大门。只是他的脸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小镇仍在沉睡着。
一道淡淡的身影以惊人的高速掠空而至,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向着小楼俯冲而下。
窗户悄然打开,房间中的灯火一明一暗之际,房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安妮,你终于来了。”大卫紧皱的双眉舒展开,站了起来。
穿窗而至的正是安德罗妮,她没有如以往一样穿着蓝色系的紧身武士装,而是披了一身略显宽松的灰袍。
“哥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这太冒险了,万一你被抓到,恐怕连罗格都保不了你的性命!我是不可能回到你们身边,罗格他…他会将战争进行到底饿。所以你别在费心劝我了,赶快回去吧!”安德罗妮催促着。
大卫盯着安德罗妮的脸,良久才道:“安妮,你的样子变了很多啊!唉。转眼之间就是好几年过去了,我也老了。不过你还是现在的装扮好一些,至少看起来象个女人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拥有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拥有的幸福。好了,不说这么多了,我来找你,是想劝你尽快离开场战,就算你不肯回来,那也要远离这场战争!这些天来,只要一想到你,我心里就会非常的不安。快点离开吧,安妮,我再重复一次,这场战争神圣协约肯定是赢不了的!”
安德罗妮笑了笑,道:“哥哥,你不用劝我了。我根本不关心战争的胜负。可是我有不能离开的理由。天马上就要亮了,我得赶回去。你也不要呆在这里,今天罗格的车队会从这里经过,他现在很厉害,你肯定瞒不过他的感觉的。”
大卫盯着安德罗妮,一字一句地问道:“安妮,你是不是爱上了罗格,才不肯离开?”
安德罗妮失笑道:“这怎么可能?”
此时里间的房门悄然打开,一身平民装束的凯瑟琳走进了房间。就算是普通的衣装,穿在凯瑟琳身上,也尽想得典雅。
她望着安德罗妮,微笑着道:“罗格厉害得很呢!亲爱的姐姐,你爱上他也很正常啊,何必否认呢!”
安德罗妮盯着凯瑟琳,冷冷地道:“这种事我没必要说谎。凯瑟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想罗格若是知道你也在,他一定会把对把你挂上绞刑架非常感趣兴的。”
凯瑟琳温柔一笑,道:“姐姐,我知道从小时起你就讨厌我,可是你毕竟是我的姐姐,我不愿意看着你和罗格一起毁灭。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如果协约国胜了,你们自然不需要这个办法。乐事万一协约国败了,这个魔法卷轴可以使你和罗格从场战上逃走。从此以后,只要你们不被圣辉同盟发现,就可以安心地过隐居生活了等过了几年风声小些,或者是罗格肯为圣辉同盟效力,你们再回来找我不迟。”
安德罗妮虽然从不相信这个自小就心狠手辣的妹妹,但此刻听了仍怦然心动。
凯瑟琳走近了安得罗妮,微笑着道:“时间不多,我现在就将卷轴交给你好了。对了,姐姐,你今天这身装束比男装要漂亮得多呢!其实你若是肯换女装,王都第一美人的称号,怎么都不会落到我头上的…”
凯瑟琳取出一个小而精致的魔法卷轴,拉起了安德罗妮的手,就
将魔法卷轴放在她的手心里。
就在此时,安德罗妮骤然发觉,凯瑟琳的双眼中竟全无笑意!
她心中一惊,刚想后退,就觉得被凯瑟琳握住的左手手背上微微刺痛,随后一阵麻痹感骤然传遍她全身。刹那间,安德罗妮已动弹不得!
安德罗妮的目光落在凯瑟琳的右手上,她清楚地记得,那只右手上戴着一只大硕的红宝石戒指。那颗宝石红得刺眼,红得如
滴出血来。
底楼大厅中,佛朗搁突然站起,但他就此立于黑暗之中,始终没能迈出那一步。
凯瑟琳左手的魔法卷轴个出咔的一声轻响,弹出一截灰色的刀锋,她手腕一翻,就将寸许长的刃锋完全地揷进已动弹的安德罗妮的
口!
“凯瑟琳!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大卫一声惊呼,扑了过来。
房间中骤然炸开一团极亮丽的蓝色星光,那点点飞散的星屑中,似是承载了太多的痛,太多的泪,所以才会美丽得如此令人心碎。
一股极大的力量将大卫撞回,令他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大卫強忍剧痛,挣扎着站起,这才看清了房间中的变故。
安德罗妮周身笼罩在朦朦的星光中,碧落星空已然点上了凯瑟琳的咽喉,只是她的脸色此刻已染満了灰色!
凯瑟琳小嘴微张,双眼中盈満泪水,不住地颤抖着,象是一个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
终于,安德罗妮叹了一口气,凄苦一笑,对凯瑟琳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演戏。可是我…我…还是没办法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啊!”
房间中蓝光一闪,安德罗妮的身影已经消逝无踪。夜空下,只见一点星光迅速远去,转眼间就小时在奥希妮亚的方向。
大卫铁青着脸,大步走到凯瑟琳面前,低吼倒:“安妮是你的姐姐!你都干了些什么?而且他现在还有了孩子!”
此时的凯瑟琳已经恢复了高贵和典雅,刚刚的惊慌以完全消失。她喉间有一个嫣红的血点,有一点血珠正顺着那白腻如玉的肌肤滑落。
她望着大卫布満了血丝的双眼,淡淡道:“我当然知道。这样正好,让对方少了一个剑圣,还可以加倍地打击罗格。罗格现在很厉害,但只要他发怒,就很有可能犯错。那么这场战争,我们赢的机会就会更大一些…”
“去你妈的战争!”
凯瑟琳话未说完,大卫挥手就是狠狠一记耳光,将她菗飞出去!
天已然亮了。
罗格如往曰一样处理着公务。再过一会,他又要出发前往前线的教区了。只是这个清晨,他的心条实在厉害。
罗格骤然站起,望向了窗外,有一点蓝芒在天际出现。转眼间,高高的落地窗炸得粉碎,安德罗妮穿长而入!
只是她再也无力稳稳落地,而是重重地摔倒在罗格面前。
胖子大惊,连忙扶起了她。看着她泛着浓浓灰色的脸,罗格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安妮,你,你怎么…”胖子话说到一半,已经哽严在喉。他一眼就已看出,安德罗妮此刻外表如常,可是內脏已经化成了灰烬。而且正在她体內肆
的毁灭两是如此強大,它甚至已然染上了她的灵魂!
安德罗妮勉強地笑笑,虚弱之极地道:“死胖子…真可惜,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安妮,撑着点,你不会有事的!”罗格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拼命凝聚精神力,抵抗着毁灭力量,试图保住她的灵魂。
安德罗妮幽幽一叹,她的双眼已经
离,只是轻轻地道:“这个孩子如果留下来,她啊…每次看到孩子十,就会…就会想起我八…”
数年前的这一天,她正被那携带着大巨骨龙的灰袍女孩拦下。银眸、黑发、赤足以及大巨的死神镰刀,一起构成了一副令人永生不忘的画卷。
那一刻的感觉,自此铭刻在她的心底,并在此时重新升起,占据了她意识的全部空间,从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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