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也不理会凌护士对自己的愠
，听话地在老人的病
前坐下。老人的气好多了，他拉着王壮的手说：“看看这小伙子长得，这么帅气，跟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拼！告诉我，你叫啥名，是干啥的？”王壮笑笑说：“老伯，您还是休息吧，我也是个病号，就住在您隔壁…”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齐大夫，也就是那位当班的副主任医师有些慌张地进来了。“首长怎么了？血庒体温血糖都马上测量，还愣着干什么！”他一进来就对凌护士呵斥道。
凌护士撅嘴道：“您不下令我哪儿敢啊，可不就得愣着等您来发号施令吗！”
那位首长说道：“不用不用，就是心绞痛犯了，多亏了这位病友及时发现我掉在
下，给我吃了救心丸，现在已经没有事儿了，齐昆主任，你们都忙去吧，我要跟这位年轻人聊聊！”那位副主任医师叫齐昆，见老者这样说，就说：“凌护士，你把心脏检测仪给首长戴上，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事儿就呼叫护士…”
凌护士将心脏检测仪给老者戴好了，连同两位陪护的年轻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王壮一人坐在
边。“现在没人了，说吧，你叫啥名？我想
你这个朋友！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份上，而是你长得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我儿子活着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精神！”老者说到这里忍不住热泪盈眶了。王壮有些明白了，自己长得像他已经不在了的儿子，就接话说道：“老伯，首长，呵呵，您别难过…”
“不要叫我首长！首长是他们叫的，你就叫我老伯吧，其实我也不老，呵呵，我才六十六岁，你看看现在京城的那些真正的首长，哪个不是六七十岁！好了不说我，说说你。”
王壮知道，被称作“首长”这一定是保密法则规定的，做官坐到一定级别以上，在非正式的场合下，就不便于暴
官职了，统称“首长”，如果是在队部，正团职以上的都可以称作首长了。王壮在心里猜测着这位老伯，一定是位高官吧？能住在高干病房的豪华单间，这屋可比旁边自己那屋宽超多了，装饰也都是很讲究的，像是五星级店酒的套房。
“我叫王壮，”王壮也不想再推辞了，自己也不是首长，就是个小察警，说了也不怕啥，“我是昌图县昌河出派所的民警。”
“噢？你一个小民警咋住到了这里来？我没有看不起民警的意思，就是好奇，这里按理说都是正处级以上的部干才可以住进来的，你说你就是个民警？你是昌图县的安公局长，那也级别不够啊，说说看？”老伯似乎对王壮有了极大的趣兴。
王壮笑笑说：“那我就在老伯面前显庇了，我前天来的，昌图县当天发生了一起歹徒劫持人质的恶
案件，嫌犯是雪狼特队警的逃兵，在营地已经夺
伤人，结果正好逃窜到我们所的辖区，我就去了，开了，面对面的，只有五米的距离，血都迸了我一脸，歹徒被我击毙了，这可是我是第一次杀人，唉，就很怂蛋地晕倒了，就被強行送这里休养…”老者的眼睛瞪大了，他惊讶地问道：“你真厉害！人质怎么样？”
“人质安然无恙，就是我自己被吓到了，呵呵，不过现在好了，都过去了，刚开始一闭上眼睛就全都是那个被我打爆的头，呵呵。”王壮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
叉
着。“好好！你是英雄，应该在这里疗养的，哈哈，咱爷俩有缘啊，不瞒你说，老伯我在队部的时候，也是个特种兵嘞！我上过场战杀过敌，第一次在云南边境执行特种任务，面对的是十几名武装到牙齿的毒贩，我一个人打死了他们两个，荣获了一等功呐！”老人说话间已是容光焕发，一脸的浩然正气！
王壮被感染了，他站起来敬礼道：“向老首长致敬！”
“呵呵，坐下坐下，不兴这个了，我离开队部几十年了，后来我转业了，先是在咱们林海市工作，后来调到省里工作，再后来就退休了，我自己主动要求的，回林海老家养老，毕竟琳还是我自己的老家啊，故土难离！更主要的是，我唯一的儿子，彤彤，去年车祸，唉！”老人说不下去了，眼睛里面又充満了泪水。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人间最残酷的亲情离别，王壮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任凭老人畅快地将憋在心里的
淌出来…老人跟王壮聊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凌护士进来测血庒，他还要拉着王壮滔滔不绝地聊下去。王壮起身告辞了，相约明天再来看老人。
离开老人的病房的时候，他瞄了一眼
头的名卡，上面的名字是：姜公泰。刚出门，就险些被
面的跑来的一个姑娘撞了个満怀！“闪开！我爷爷怎么了！”这姑娘一身的黑色高档紧身裙，拎着香奈儿名包，脚上一双高得不能再高的高跟鞋，一脸的青舂媚气，看上去就像韩国整形影星的俏脸儿，真是一个娇
四
的美人！“呃，你爷爷…”王壮还没说话，就被女孩儿
暴地推搡在门框上，后面跟着跑过来那两位专职服侍老人的青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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