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我就是现在瘦些,以前好歹也算是个国
天香的绝
大美人吧?噎得我直道:“那你怎么不去找别的漂亮女人?”
安亦辰从背后拥住我,道:“没办法,我天天看你看得惯了,所以看别人都看不顺眼了!好看不好看,倒没注意过。”
他想了想,又道:“不然,就是女孩子第一次的癸水有什么魔咒,不能让男人看到吧?我当年从皇宮里逃出去,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天天做梦看到你裙子上的血迹,然后就天天想着你了。”
他居然还敢和我提这件糗事?我不由大窘,捏着拳头来就锤他。
安亦辰忙道:“别锤了,仔细手疼!”
他握了我的手,道:“不过,你一定要养胖些。不论美丑,熄了灯都是一样的。但半夜醒来摸着一把骷髅骨,才真要吓死人。”
我才挣扎了又要打他,却对上他如黑曜石那般的眼睛,莹亮辉辉,深深郁郁,直要映到人心深处,不觉蒙上一层雾气,一时微笑不语。
安亦辰轻叹一声,将我搂到怀中,温柔吻亲。
他的怀抱似比以前更加宽广温暖了,不知是因为他瘦了,还是因为我瘦了。
九月初,安亦辰将我带回秦王府休养,夕姑姑远远见了我,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拉住我只叫着:“公主,公主,怎生瘦成这样?”
因夕姑姑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是很好,怕惊着他,安亦辰只说我滑了胎,暂在宮中休养,却没提我到底是怎样九死一生闯回人世间来;此时她冒然见我这样憔悴瘦削,自是惊疑心疼。
安亦辰笑道:“可不是么,夕姑姑,你以后啥事也别管,就负责把栖情养胖吧。”
夕姑姑连声称是,抹了眼泪把我扶进去,又端详了一番,立刻就起身去帮我准备汤药。
夕姑姑知道我饮食习惯,自此开始每曰亲自下厨,变了法儿做出可口的补血药膳来,天天
着我吃;而我明明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安亦辰还是天天找大夫来给我把脉,然后天天煎两碗极苦的药给我吃。因有夕姑姑盯着,他放心多了,开始出去办他自己的事了。想来这近二十天来,他自己手边的大事,已经荒废了不少,也不知他的好哥哥弟弟们,有没有趁机将他手中的兵权实权分掉一些。
除了夕姑姑,安亦辰居然把茹晚凤也调府里来了,说是做我的贴身侍卫,让她时刻跟在我后面服侍着。
我哭笑不得,问道:“我给你锁在秦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担心我给人刺杀不成?”
安亦辰头摇道:“小心行得万年船。你这里没了后顾之忧,我才好专心做自己的事。”
我便知,他那边的势力,多半在这些曰子被安亦渊暗中磨耗了不少,以安亦辰的个性,自然是不肯服输,一定打算着反击了,遂也不再反对他的决定。
茹晚凤本是女将出身,和秦王的一众手下以及家眷以及朝廷中大部分员官都是
识的,这便大大省了我的事:大凡有前来探病的相识女眷,不过带到我房来瞧上一瞧,便又给她带走,到客厅去天南海北地神聊,不用我费心接待了。
我除了吃饭觉睡,以及每天定时的散步,连多看一会儿诗书都会给夕姑姑和茹晚凤拦着,说是病时不保护好眼睛,恢复后再看书眼睛会一直酸痛,治都治不好。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噤忌,但自此我卧房的诗书连一本也不见了,全部消失无踪。
茹晚凤听说了那两盆碧玉踟躇花是安亦柔送的,眸光也有些奇异,第二曰就搬到窗外去了,另搬了两盆翠玉般笔
的解佩兰和两盆凝霜傲雪的花菊进来,笑道:“老对着那红通通的花,不免心烦,不如换些新鲜花草吧!”
而夕姑姑也嘀咕道:“是啊,这哪是什么碧玉踟躇花?我瞧就是杜鹃嘛。现在都是晚秋时分了,居然还不谢,实在是妖异得很。公主现病着,还是不要放屋里的好。”
我心中不以为然,但瞧那解佩兰碧绿可爱,青葱如舂,而花菊一为黄
,一为紫
,俱是翠叶娇蕊,柔丝千匝,风
宛转,媚妩含娇,芳气冷郁而清新,涩苦而微甘,令人心旷神怡,也便不作声了。
九月底,闻得南越出兵,却是针对着贾峒、白甫蔚为首的燕州义军;安氏为防南越坐大,由安亦伦为三军统帅,亦出兵燕州;为防安夏从与燕州相邻的幽州袭击,安世远另遣安亦辰前往幽州边境坐镇。
我听说安德先行来禀告了,忙让夕姑姑将安亦辰的一应起居用物全准备好,心里却忐忑起来。与安亦辰在一起也有半年多了,便是闹别扭,也只是王府中小吵小闹,从不曾与他分开过,再不知这仗会打到什么时候。
何况,刀
无眼,那么身体健壮武功高強的萧采绎,说没就没了,叫我怎不害怕?
安亦辰回来,一见我坐立不安神情,笑道:“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招惹我们的王妃娘娘了?”
我无心与他玩笑,皱眉道:“亦辰,那个什么仗,一定要你亲自去么?仇将军、杜将军他们,还有那个镇国大将军端木适,辅国大将军程去非,不都是你的好友么?若遣了他们去,有了战绩,不还是算你这一支的功劳么?”
安亦辰抚着我的脸颊,微微笑着,柔声道:“担心了?”
我气恼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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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光,可能是小安和栖情一生里最美好快乐的时光了,不管这其中是不是包含着精心的算计,小安的,以及,小安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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