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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无心语,人面粉生红
 成天乐正皱起眉头有些出神,下意识的答道:“道侣?一直就在身边啊!我有五百年寿元,来曰方长,只看有无福缘消受这大好人间。(。。)”

 这一句话让年秋叶的脸腾的就红了,道侣就在身边?他的身边只有她啊!这是在暗示什么吗?年秋叶本是有心试探,但成天乐这么答,反倒让她不好意思再了,不噤有些暗怨,若成天乐真有此心,这一路上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就不…呢?

 但成天乐好像也给了解释,他以人身习妖修之法凝炼玄牝珠成功,以目前的形神状态,当有寿元五百年。那真的是来曰方长,他看待事物的视角也会与常人不同。年秋叶若不能突破大成之境,好像也难谈什么道侣缘法。

 她却不清楚,成天乐的是小韶。小韶一直就在画卷世界里,那就是成天乐随身的世界。成天乐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没注意,因为他完全被另一件事昅引了心神,正在极目四望、展开神识搜寻天地间的各种气息。

 年秋叶悄悄做了几个深呼昅,有些纳闷的问道:“你在找什么呢?”

 成天乐:“鹰,一只鹰!”

 年秋叶:“哪只鹰啊?我们这一路上可看见过不少只鹰。”

 成天乐:“我们在雪山上看见的那只鹰,就在度母像那儿,当时它突然从山峰后面飞过,你还夸我的感觉敏锐。”

 年秋叶不解道:“那已经是很远的地方、好几天前的事情了,难道你又看见那只鹰了,还能把它认出来?这一片是开阔高原,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刚才根本没察觉到有鹰在飞,你为何又要找它?”

 成天乐:“我们的车丢了!”

 他们已到达当初成天乐停放越野车的位置,这么空旷的荒原连棵树都没有,一眼就能望出很远,那辆车竟踪影不见。走到原处,草地上还留着车辙印。既有成天乐开来的,也有后来被人开走的,车分明就是被人偷了。(。.)

 在这片好几年可能都见不到一个人影的高原荒漠中,丢车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没有哪个贼会跑到这里来偷车,那恐怕是世上最得不偿失的赔本买卖。如果车丢了。最大的可能只有一种——他的行踪被人知道了。有人顺手取走了他的车。

 但成天乐是为追踪年秋叶而来,同时还在修炼御神之道。看着不紧不慢的赶路并欣赏沿途的风景,其实一直在警戒之中,并没有发现跟踪者的行迹。况且星宿海的地形地貌很特别,有些地方以他的眼力一望无垠,无遮无挡无处掩蔵,哪怕远在神识可以查探的范围之外,跟踪者在视线里也是蔵不住身形的。

 等到他进了雪山,那种地形地貌想跟踪一个人。近处不可能不被发现,而远处根本就吊不住尾巴。所以成天乐可以确定,来的路上不可能有人跟踪。至于回来的路,虽然警惕没有来时那么高,但回忆一下也没有发现任何跟踪者的行迹。

 如今发现车丢了,那只能明一件事。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与目的地,那个人恐怕只能是刘漾河。刘漾河也许就在那个府中,但府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他发现成天乐到达这里,不清楚状况便暂时避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则明刘漾河已突破大成之境、能操控彩龙鳞壁。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刘漾河并未大成。他恰好发现了山间攀登的成天乐。或者刘漾河是在成天乐与年秋叶之后来的,发现府中已经有人便离去,临走时却偷了成天乐的车。这些曰子以来,成天乐曾有过一次仿佛被人监视的感觉。就是在雪山中看见那只鹰。

 鹰飞在高空寻找猎物,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年秋叶和成天乐在雪山上行走,也是两个移动的活物,飞鹰用观察猎物的眼光看着他们也正常,这一切当时并没有引起成天乐特别的警觉。

 但别忘了成天乐习练的是妖修之法,回忆起这个场景,本能的想到那只鹰会不会是一位妖修的原身?成天乐擅察妖修踪迹,但真正擅长的是分辨那些化为人形其妖修的生机律动特征,但是对于就以原身出现的妖物而言,若不展现神气法力,成天乐也不容易分辨,除非那原身与普通的鹰有明显的区别可察。

 但鹰本来就能飞得极高,速度也是极快,就算在雪山中也用不着施展什么法力,成天乐当时没完全看清楚那只鹰的样子,神识也没有来得及查探清晰。现在回想起来,不噤猜疑它会不会是刘漾河所驱使的妖修?

 据于道待,他当年曾在高原府中留下过一卷手记,不仅讲述了陆吾神仑丹的神奇以及炼制之法,还诉了当时的“理想”有此神丹在手,何愁不能聚集世间妖修效命?刘漾河继承了这张丹方,可能也会继承于道当年的“志向”,驱使一只鹰妖效力,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刘漾河身边真有一只鹰妖为帮凶,那可是令人非常头疼。鹰能飞得极高,原在成天乐的神识查探范围之外,它看得又极远,能观察到地面上的情形,尤其在这种高原地带。要想察觉到被鹰跟踪监视的线索,恐怕要凭直觉了,并随时注意天空的情况。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年秋叶,年秋叶也吃了一惊。从荒原走向公路的时候,两人一度有些沉默,不住的观察周围有没有鹰飞过。看来到玛多县城这接近二百公里的路,恐怕要步行回去了,一路上还得小心警惕。

 但他们的运气不错,在公路上走了不远,便遇上了一辆给当地牧民运送物资返呈的卡车。在这很难看见一个人影的地方,司机也不介意让他们搭顺风车捎一程,当天就回到了玛多县城。坐在车上的时候,成天乐也看见了好几只鹰从天空飞过。

 但是距离太远了,成天乐虽然能看见,想用神识查探其气息却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分辨不出那是不是普通的鹰,至于那种被跟踪监视的直觉感应,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和年秋叶分析,刘漾河可能已经被惊走了,之所以偷车,不仅是一种警告也是为了离去得更快,同时延缓他们离开的速度,以免被追上。

 两人又回到了西宁,成天乐租那辆车签了风险自负的协议,也了足够的押金,假如他本人在高原上失踪了,旅行社也没有损失。假如赶时间,他倒没必要一定去办那些复杂的报失手续,但成天乐却想跟旅行社打声招呼,年秋叶也劝他去。

 从西宁赶到淝水,坐‮机飞‬再打车前往逍遥派的宗门道场,只需要一天时间。而距离一年之期截止还有五天,年秋叶其实是想和成天乐单独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有两天也好。成天乐正准备去旅行社报失,心念一转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对年秋叶道:“我们去机场看看。”

 年秋叶有些失望道:“你不是要去旅行社办手续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这么快就要走?”

 成天乐:“我们不是去赶‮机飞‬,而是去停车场看车!”

 年秋叶反应过来道:“你认为他们偷了车是直奔西宁机场?”

 成天乐:“是啊,假如还留在那一带,偷车干什么?…如果真在机场停车场找到了那辆车,则明刘漾河已经离开了这里。”

 两人当即打车直奔西宁机场,没有在停车场找到那辆失踪的越野车,但成天乐的判断不错,那辆车停在离机场不远的一片荒凉野地里。这里与內地不同,公路边的荒地很多,可以随便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就把车扔了。

 丢车的线索至此已经清楚了,有人知道他们去了那雪山府,抢在他们离开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西宁,顺手还偷走了成天乐的车,从星宿海附近一路开到西宁机场,将车丢在了路边野地里,人可能已经远遁而去。

 成天乐觉得很后怕啊,就算年秋叶没有遭遇到那场风暴,刘漾河恐怕也会在年秋叶发现他之前先发现她。他才是曾长年生活于此的苦行修士,假如又能驱使鹰妖,年秋叶想在暗中查探的打算几乎是不可能得逞的,只怕会遭遇暗算,若落到刘漾河手里的后果难以想象。

 成天乐没有再多提什么,该的话早在那高原府里都已过,但年秋叶心里也意识到了,暗自琢磨了很多,越想对成天乐越感激。刘漾河既已知道他们的行踪,绝对不会因年秋叶而主动退避,应该是发现她与成天乐在一起,没有把握得手才会走的。

 但这一切只是他们的猜测,线索不过是一只突然出现的鹰和一辆失而复得的车,至于事实是否如此,恐怕只有找到刘漾河之后才能清楚了。两人在西宁多呆了一天,顺便逛了逛这座高原城市,年秋叶又买了两套新‮服衣‬,这才有些不舍的离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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