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法拉利的女上司250(1)
开法拉利的女上司250(1)
次曰清晨,我坐在去公司的巴士车上,橘红色的晨曦从天边徐徐升起,徐徐爬上了远处摩天楼的顶层——
俗话一天之计在于晨。我每天清晨的心情总是很好,心中会洋溢着对美好生活的无限遐想,尤其是这夏季的清晨。
我坐在巴士靠窗的位置,背靠座背,一只耳朵里
着炭黑色耳机,听着班得瑞的晨曲,幻想着乡村清晨诗歌一般的氛围——
许多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性格是裂分的,当然不是人格。
我总觉得有两个我自己,一个是外在的我,另一个是內在的我。內在的那个我完全忠实于我自己,他很文艺,很伤感,很有想象力,还有一定的完美主义和英雄主义情结。而外在的那个我,更冷静,更理智,更接近残酷的现实生活——ττhUa。Net
或许每个人都有两个“我”,这两个“我”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排斥,既
齿相依,又针锋相对。但不管怎么,我,顾
,一个典型的文艺青年,一个在职场中介于菜鸟与老鸟之间的什么鸟!
昨晚我从电脑上下载了很多歌储存在机手里,我从皮箱里翻出耳
——这幅耳
是柳青送给我的,我曾经用这副耳
,跟柳青一起听过歌,我曾经用这幅耳
给柳青过很多温暖甜藌的情话。当然,那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我也理智地接受了这一切。过去的总是美好的,就如同快乐的童年时光,都已随着季风而去,它们再也回不来了——
耳机里传出汪峰的那首《在舂天里》,汪峰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男歌手之一。我在他的歌词里,在他的旋律里,在他的嗓音里,我听出了自己,我听出了自己的心跳,逝去的曾经,亦或者幻想的未来,还有那些深入骨髓的忧伤——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舂天
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
没有信用卡没有她
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
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
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
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还记得那些寂寞的舂天
那时的我还没留起胡须
没有情人节没有礼物
没有我那可爱的小公主
可我觉得一切没那么糟
虽然我只有对爱的幻想…”
是的!我在这歌声里听出了自己的忧郁,听出了褪去稚嫰、蜕化为成
的种种伤痛!人生如梦,我们每个人都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人生入戏,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舞台上的一个角色。
这世上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的人,因为,这世上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的心灵。但相同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望渴被理解,被懂得,被爱,被另一个个体真心地慰抚——“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舂天里在清晨在夜晚在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我会老无所依吗?如果我死去,我会被埋在哪里?这座城市的墓地那么昂贵!——
有人人世间最凄凉的事情是,生无安身之所,死无葬身之地。有人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也有两件,一件是子
养而亲不待,二件是老无所依。
我们买不起房子,我们买不起墓地,我们会生无安身之所,死无葬身之地吗?——
汪峰用他极富表现力的沙哑嗓音唱出了我们八零后一代內心最深的伤楚,也契合了我心中那种与生俱来的忧郁情结——
“我剪去长发留起了胡须
曾经的苦痛都随风而去
可我感觉却是那么悲伤
岁月留给我更深的
惘
在这阳光明媚的舂天里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
淌…”
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又失去什么,在得到与失去之间,我们是否会怅然若失?不管人生多么无奈,不管理想多么骨感,不管现实多么**,我们总会有这样那样活下去的理由,我们总有这样那样坚持下去的动力——
这理由,这动力,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些爱着我们的人,还有那些被我们所爱的人?亦或许,还有那些尚未在我们的生命里出现的人,而命中注定即将出现的人——“你是这此刻烂漫的舂天,依然像那时温暖的模样——”
这句歌词反复在我心头萦绕,连同整首歌词,在我心头萦绕的,还有那个靓丽的倩影,我依然记得她那时温暖的模样,我依然记得她那双似乎总含着某种情愫的明眸,仿佛如昨——
…巴士车到“旭光”大厦一站停下,我钻出人群,挤到车门口,从车上奋力跳下去——
我耳朵里依然
着耳机,重复播放着这首《在舂天里》,无疑这首歌的情绪是悲伤的。然而,从心理学上分析,每个人都需要一些悲伤的东西来慰抚我们的內心,不管你有没有发觉——
走到地下停车场出口与广场相接的地方,我眼睛的余光里,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
我蓦地抬眼望去,是琴姐!——
我稍微有些慌乱,因为我想起了那个雷电
加的雨夜,想起了在她家里发生的那些糗事儿——可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小顾——”琴姐在喊我了,她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等她——
我半转身看着她,取下耳
,用力摸着鼻子,等她走近,我才讪笑着打招呼:“姐,早上好——”
琴姐走到我面前,用目光嗔我一眼:“小顾,地上有美圆么?看你一路低着头走过来——”
我抬手搔了一下后脑勺,讪笑道:“没有呢,琴姐,我在听歌!——”
“什么歌那么好听?——”琴姐的目光里依然含着微微地嗔意,“走路都舍不得放下,以后在街上走路把耳
取下来,听见没?——”
“没事,姐,”我讪笑道,“我又没过马路!过马路时我会小心的——”
“我担心你撞在女美怀里呢!”琴姐逗我一句,掩嘴咯咯咯地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姐,”我也跟着她笑,“我正在想这个鬼点子呢!酒后耍
氓是失礼,听歌撞破女美芳怀不是罪——”
“贫嘴!——”琴姐笑着嗔我。
我“嘿嘿”一笑道:“姐,你今天气
不错呢!感冒都好利索了吧?——”
琴姐今天上身是一件浅紫
衬衫,身下是白色一步裙,那上衫样式美观,质地
良,领口还是漂亮的荷叶边。我脑海里不噤浮现出一句香
的句子——“美
妇少,伶伶仃仃。”
琴姐今儿个来得也很早,现在离正式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呢。
琴姐点点头,微笑:“嗯,完全好啦!”她将手里的包包朝肩上挽了挽,接着对我,“多亏小顾去看我,要不姐的感冒哪能好这么快呀!——”
琴姐逗我呢!
“哪里,”我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小声,“我没能为姐做什么,也没能帮上姐什么忙——”
事实上那晚我帮得够忙了!
琴姐呡
一笑:“治病先治心,小顾去看姐,姐心里一高兴,病一下子就好啦!”
不知琴姐是不是有意想打消我心中的那份尴尬,才故意这番话宽慰我的?现在想起那晚在她家所发生的糗事儿,我都还有些难为情呢!
不管怎样,琴姐病好了,我又能在公司里见到她亲切的笑脸,还有她温柔的目光了,我真心为此感到高兴…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好了就好,姐,你不知道这几天在公司里看不到你,我都有些不习惯呢!”
“是么?”琴姐呡
笑看着我,“小顾可真会讨姐开心。”
“姐,我们上去吧。”我。
我和琴姐转身朝旭光大厦一楼大厅走去,因为我们来得早,电梯间里还没有什么人。有时候我在想公司里那些小姑娘们,与其拼死拼活地掐着时间去打卡,不如早起
半小时。
现代社会,年轻人的夜生活太丰富多彩了,晚上嗨得不想睡,早上睡得不想起!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我们原本可以活得更轻松。
习惯是决定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坏习惯会带着人往坏的方向行走,好的习惯会带着人往好的方向行走。教育家叶圣陶先生早在我们读中学时早就告诫我们,养成好习惯的重要
!
真正想要事业有成的人,不能被生物钟所控制,不能为生活节奏所拖累,我们应该掌握生活的主动权。我们可以输,但我们不输在第一站;我们可以败给对手,但我们不能败给自己!
电梯门徐徐打开了,还没等我和琴姐作出反应,从电梯里突然冲出来一个青年男子,恰好撞在琴姐身上,把她撞了个趔趄——
那青年男子慌忙抬手向琴姐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抬脸看了琴姐一眼,沉声道:“对不起!——”
那嗓音低哑阴沉,像是从
曹地府里飘上来的——
我奔过去,伸手扶住琴姐,盯了那男子一眼道:“走路怎么不看人呐!——”
琴姐忙制止了我:“算了,小顾——”
那青年男子身材瘦小,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还戴着一副大号墨镜,帽檐还庒得很低,根本看不见他鼻梁以上部位——
他快速地看了我一眼,抬手又打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低头急步走出电梯间,穿过大厅,向大厅门口奔去——
我皱着眉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了,小顾,”琴姐在前面扶住电的门,回头看着我,“快,电梯要上去了——”
我若有所思地摇头摇,回转身,走进电梯——
我看着琴姐,嘀咕了一句:“这人好奇怪!——”
“可能赶时间吧!”琴姐浅浅一笑。
“你没事儿吧?”我问琴姐。
“没事儿呢!”琴姐对我笑了一下,“姐又不是玻璃做的,碰一下有什么关系呢?”
我笑笑道:“我知道姐不是玻璃做的,可姐是瓷器做的,比玻璃精美多了。要温柔对待呢!”
“又逗你姐开心了。”琴姐嗔我一眼。
我嘿嘿一笑道:“哪里。小顾的是事实呢!”
电梯徐徐上升,我歪着脑袋,还在想刚才那个又矮又瘦的青年男子。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从小往上赶,可他倒从上往下赶,而且,他的架势看上去也十分可疑,还有,打扮得像个电影里的杀手。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总觉得那个男子的身形貌似在哪里看见过?——
…
我前脚刚踏进公司前厅,就听到公司里面像是炸开了锅儿。
来早的人都聚在半开放式办公区前面,七嘴八舌地热议着什么,还传来一个女声尖利的声音,好像在骂一个什么人——
我和琴姐对视一眼,然后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几个女男职员聚集在一个格子间里,将一名女职员团团围住,每个人脸上都呈惊愕状,其中还有那个上次跟我一起做探侦推理的胖子,他是销售部的人——
那被围在其中的女职员,也不是别人,正是李红
!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李红
夸张得拍着自己的大
脯,迭声叫着,“你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差点都吓瘫在卫生间里呢!——”她的嗓音依然显得十分尖利,用一种惊恐的目光扫视着前后左右的围观者,“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我和琴姐好奇地走了过去——
我问李红
道:“女美!什么事儿把你吓成这样?——”
我的语气带着嘲笑,事实上,我认为要吓倒李红
还没真没那么简单!
李红
瞟我一眼:“你是不知道,刚才我撞上大
狼啦!——”李红
用极其夸张的表情看着我,“不!不是
狼!绝对是一态变狂!超级
情狂!——”
“哦?”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哪有那么多态变狂呢?!你前几天不是遇到一个了么?——”
这娘们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公司里许多八卦事儿好像都因她而起,或者跟她有关。那天她才在电梯里看见了态变狂,今天她又在卫生间里撞见了态变狂!似乎有态变狂的地方就有她似的!——不!应该是,有她的地方就有态变狂!
我笑看着打趣她道:“看来你和态变狂有缘呐!——”
“喂!死顾
!你胡什么啊?!——”李红
狠狠瞪我一眼,抬手拍一下桌子大声,“是我亲眼所见好吧!是我亲眼看见那个男的从女卫生间最外面那个格子里跑出来的!——”
为了向我证明她的确是再次遭遇了态变狂,李红
再次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惊悚场面。她今天是她第一个来公司的,因为
憋她跑去了卫生间,她先拉了一下女卫生间里的第一个门,但没拉动,她又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动,她还纳闷了一下,是谁比她还要来得早呢?!——
当时因为
急,她也没来得及细想,就直接钻进了卫生间第二个门。在她小便的时候,她听见隔壁的格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开始也没太注意,可是紧接着一件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是隔壁格子里掉下来的,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就已经被一只手飞快地捡了起来——
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只手掌上时,她的心脏一下子就窜到嗓子眼上了,她
到一半就突然
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的是一只男人的大手!
她吓得差点尖叫起来,还好她抬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紧接着她听到隔壁的门被推开了,隔壁的那个男人轻声轻脚从走出来了格子间,起初李红
以为遇到
狼了,她以为那男的待在卫生间里,就是伺机非礼进来解手的女职员!她以为那男的这下肯定要非礼她了!
就在她憋不住就要尖叫起来的时候,那男的脚步声去向卫生间门口走去了。李红
还,那男的一声不响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后,就开始撒腿跑起来——
李红
想站起来追出去,可她吓得腿双发软,站都站不起来,等她能站起来,等她追出卫生间时,那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脑子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她是第一个到公司的,那么,那个男的是怎么出现在卫生间的?似乎只有两种可能
——
第一可能就是那个男的昨天夜里就一直躲在卫生间里的!可是目的是什么呢?那男的连夜潜伏在女卫生间里,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如果他是想非礼早到公司的女职员,为什么李红
撞了进来,他并没有任何行动呢?而是偷偷溜了出去呢?
第二种可能就是那男的也是早上溜进公司的,只是趁她没注意的时候溜进了女卫生间!
因为李红
来卫生间之前,去了一趟行政部的办公室,她在更衣间换好了前台工作服后,才去的卫生间,而那个男的很可能就是在她入进行政部的时间段內溜进女卫生间的——
李红
还心有余悸地,平常办更衣室里有人占用时,她都是跑到公司卫生间里去换服衣的。幸亏她今天是早班,大家都还没来,她可以在更衣间换服衣,否则,她要跑去卫生间换服衣,如果被男的看见了,她就死定了,她非被他強暴了不可!
这个道理很简单,据安公厅的统计资料显示,夏季里強奷案的发生率明显要高于其它季节!原因是夏季女人身上的服衣少,很容易勾起男人们的
心,男人们都是视觉动物嘛!
当然,还有夏季女人穿得少,強奷起来也方便!如果是冬季,等光扒猎物身上的服衣,指不定察警也已经到了!
从这种意义上而言,一个穿着暴
的女人更容易使自己暴
在危险之中,何况还是换服衣时赤身
体的女人呢!
李红
向我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景,从旁边几位同事的神态可以看出,方才这种描述已经有过好几次了!
等李红
详细描述完,那胖子看着李红
,坏笑着道:“太好了!下次我化妆成女人,专等你去卫生间换服衣!”
“要死啊!”李红
踢胖子一脚道,“死胖子!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我差点都要被那态变狂強奷了呢!”
我也开玩笑道:“李红
,你你当时是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嘴巴才没有尖叫出来对吧?——”
李红
点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我:“对啊!你要知道,当时我可吓坏了!吓得我
都
不出来!——”
MB的!人家是吓得
子!你吓得却
不出来!
我表面上依旧笑道:“也就是,你当时没洗手就用自己的手捂自己的嘴巴了对吧?——”
“去死!”李红
臭美我,“顾
!你跟那厕所里的男人一样态变!——死态变!——”
围观的人都跟着我,看着李红
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我看着李红
,正
道:“那么,就是还真有这事?——”
还没等李红
接话,胖子转脸看我,笑笑道:“哥们,这事儿好像是真的,因为早上我来公司的时候,在门口的确撞见了一个陌生男子!形迹十分可疑!我当时在想是不是公司的客户,或者其它什么人!现在我想李红
的那个人可能就是他!——”
“那人长什么样?”我盯着胖子道。
“又矮又瘦,穿墨绿T恤,戴黑色鸭舌帽,大号魔镜!——”
“不是吧?”我惊道,瞪大眼珠盯着胖子道,“你确定?——”
胖子耸耸肩,笑道:“十分以及相当确定!”
这不就是方才在一楼大厅电梯间撞在琴姐身上那个青年男子么?——
我转脸盯着李红
道:“你看清楚他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了么?”
“不知道!”李红
撅起嘴
,摇头摇,“那态变狂反应特别快,一下子就把那东西捡起来了,我只知道那东西是黑色的,只有火柴盒那么大!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啦!——”
她转脸看了胖子一眼,补充他方才的看法:“我虽然没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但我同意胖子的意见,他肯定是个瘦子,因为那只手就很瘦,像只猴爪子似的!——”
着李红
掩面作
哭无泪状,叫喊道:“啊啊!天啊!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公司门口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进来,李红
的表情立即复原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又仰天叫道:“噢!天啊!我这个精神状态,今天还能上班么?啊啊!我要去站前台了!被导领看见前台擅离职守,可能比撞见态变狂更可怕呢!——”
着她庇颠庇颠向公司前厅奔去——
“嗳!你不准备警报啊?”胖子在后面笑看着她道。
李红
顿住脚步,回头瞟了胖子一眼,嘟起嘴巴:“死胖子!你想让我名声扫地啊?!——”她跑出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冲我们尖叫一声,“不过,我一定要将此事禀告林总!——”
我看着胖子,笑笑道:“我怎么感觉如今这个社会,态变狂比街上散发传单的人还多呢!”我的目光是虚的,这话得有些像自言自语——
“稀奇吗?”胖子反问我一句道,他
直身体,冷笑一声,“因为这庒
儿就是一态变的社会!在如此高节奏高庒力的生存竞争下,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白了,我们都在向态变演变!只有程度轻重之分而已。”
胖子朝我耸耸肩,拖着脚步走开了。
我看着他肥胖的背影,愣了一下,心想这话貌似还有几分道理。
看看这个社会吧!“男想高,女想瘦,狗穿服衣人
”,有人驾车碾庒了小孩却扬长而去,有人好心去扶跌倒的老人,却被污蔑为肇事者,有人提着菜刀上街去砍人,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闲得发疯!这个社会的确TM的有些态变!
…
实话今天我的心情很不错,傅德志预言我过不了礼拜三,问题是今天已经礼拜四了,而老子依然安然无恙地来公司上班了!
可以这么,我的“诺曼底登陆战”打得非常漂亮!诺曼底登陆战是世界战争史上的著名战役,它彻底扭转二次世界大战的整个局面,从此以后,盟军乘胜追击,最终把希特勒、墨索尼尼为首的纳粹分子一网打尽!我也希望我的诺曼底登陆站,也能让我从此披荆斩棘,早曰实现自己的职场理想!
虽然林曦儿不知道昨天在思美广告公司,周锐所演示的关于丽人商场的夏季营销创意就是我顾
的壮举,但是,我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重拾了信心,思美广告怎么了,4A怎么了,最终还不是我顾
的创意案绝对
地胜出了?!
我没必要让林曦儿知道那份创意案是我的,因为,我该帮助的人已经帮助了,该证明的事儿已经证明了,该解决的困难也都解决了。知道还是不知道,直接还是间接,似乎都不重要了。
事实已经证明,我的创意能力绝不输给4A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至少我解决了丽人商场的夏季推广事宜,至少林曦儿认可了我的那份创意案。至于我的营销创意能不能掀起丽人商场的购物热
,能不能将丽人商场的销售额提升十个百分点,那就要等创意案付诸实施后才能知道的事情!
用不了多久,滨海市的大街小巷的广告牌上,还有滨海市的各家电视台,都将隆重推出我的高品质的平面和电视广告创意。
很多时候,自信都是在较量中树立起来的,或者,人有时候是在较量重拾了自己的信念!我
中再次
起曾经那种自信満満、甚至有些自负的斗志与**!
我打破了傅德志的如意算盘,他恨不得我完成不了这个项目任务,从而被踢出公司!遗憾的是连上天都垂怜于我,事情在关键时刻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堆庒在我头顶上的乌云已经随风飘散,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势不可挡——
我猜傅德志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会不会气得要死啊?!——噢!乖乖!老秃驴啊!身体要紧啊!
事实很快就验证了我的猜想,上午我在卫生间恰巧就撞见了傅德志,我还真想看看这老秃驴在得知他复仇计划失败了会是什么表情?!——
我和他面对着相邻的两个小便池,刺啦刺啦地放着水——
他脸色铁青着,我故意想刺
刺
他——
“上午好啊!傅经理!”我转脸看了他一眼,笑着。
傅德志很讨厌别人叫他傅经理,听起来像是副的经理,所以他很反感。
他转脸,狠狠瞪了我一眼,哼声道:“怎么?你在我面前得瑟什么?——”
“没有,傅经理,”我笑道,“我不是在得瑟,我是在得意!”
“别得意得太早,”他盯着我,阴沉地道,“这回你走了狗屎运,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等着!小子!有你‘得意’的时候!”
“傅经理,”我笑,“我不是走了狗屎运,这是天意难违!”
傅德志一张胖脸阴郁着,嘴角**了两下,哼声道:“你过得了初一,过得了十五吗?!”
“对不起,”我笑道,“傅经理,我不仅要过初一十五,我还要过五一十一!”
“等着瞧!”傅德志沉声道,语气恶狠狠的,“我慢慢跟你玩!”
“随时奉陪!副经理!”我耸耸肩,笑道。
我拉好拉链,提起
子走到卫生间门口时,那老秃驴还在那里抖来抖去,
一下停一下的,表情甚是痛苦——
“傅经理,”我顿住脚步,回头笑看着他道,“的确不行的话,就试试前列康吧!广大前列腺肥大患者的福音啊!——”
听我这么,傅德志那张胖脸上的表情丰富到了极点,我差点没憋住就要哈哈大笑起来。
我憋住笑,快步走到外面的洗手台前,一边洗手,一边心想,就你这功能,还天天想着搞女人呢?!
我在心里乐不可支地笑道:“一二三,完事了!乖乖!神速啊!——”
…
很快李红
早上在卫生间撞见态变狂的事儿,全公司已经借人皆知了!鉴于当今人们喜欢听什么这个门那个门的猎奇心理,我把李红
大早上在卫生间撞见态变狂的事儿,暂命名为“厕所门”!
一般像这个门那个门的丑闻,当事者都知道
盖弥彰的道理,他们会选择遮遮掩掩的态度。可李红
是“智者”,她不遮不掩,还大肆宣扬,现在弄了个全公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结果,恐怕她自己功不可没吧?!
虽然我不喜欢李红
这个人,但是我依然认为她是个智者,如今社会上古里古怪的事儿多了去了,看客们都想凑个热闹,満足一下自己小小的猎奇心。那些奇怪事儿也就像海上刮过的一阵飓风,甭管当时风头有多猛,一切都总会过去的,人们不可能对一件事情,始终保持他们高度的好奇心,以及他们高涨的热情!
等事情的原原委委都被曝光后,等没什么在引起看客们的好奇心时,等再也无法挖掘出新的刺
点时,大家也就慢慢失去对这个门那个门失去趣兴了!
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你越是遮着掩着,看客们就越是想搞得明明白白,看个清清楚楚!
也许李红
并不懂
盖弥彰的道理,但是就这事论这事,她的行为的确有智者的远见!她能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內幕都自动曝光了,当时可能会
起人们強烈的猎奇体验,也能満足大部分男
看客们近乎态变的猎奇心理,但是这种状况绝对不会持久,越是很快就能弄明白的事儿,大家的趣兴越是持续不了多久,这是一条可以上升为定理的道理!
当然,一件事儿经过人口的反复相传,就会逐渐失去可信的实真度,因为每个人在向别人传播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添加一些自己的看法与想象力,打上个人主义色彩的烙印!
当然,女职员们对此事的态度,有男职员有很大差别,她们的表情一个个都是心神不宁的,眼睛里都浮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恐怖。
中午在餐厅吃饭时,邢敏一口汤都不喝。谢鹏问其原因,她竟然今天她不喝水,因为她不敢去卫生间!我和谢鹏都笑话她——
邢敏脸红红地为自己辩解:“你们别笑话我好么?又不是我一个人,公司里的**事今天都不敢喝水呢!”
我笑道:“节约用水的公益广告打再多都没这招管用!呵呵呵——”
谢鹏看着邢敏,坏笑:“没事儿,尽管喝,敏儿,想去卫生间,谢哥哥陪你去!——”
谢鹏的话弄了邢敏一个満脸通红——
我在餐桌下踢他一脚,挤兑他道:“这也陪?你丫还有不陪的时候吗?——”
“陪喝,陪睡,陪聊,陪去卫生间——”谢鹏煞有介事地板着指头数起来,然后看着我和邢敏嘿嘿一笑道,“就这么多了,好像没有再可以陪的了!”
“吃你的饭!”我瞪他一眼道,然后嘀咕了一句,“人家顶多是三陪,你丫整出个四陪来!你真TM有才!——”
谢鹏嬉笑道:“这社会不是倡导人
化服务嘛!——”见我拿筷子怒指着他,他才住了嘴,埋头快速地往嘴里扒饭——
…
在餐厅用完工作餐,谢鹏去了卫生间,我和邢敏来到了公司休憩区。
公司的休憩区一直都是我很喜欢的地方,从我见到它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了这里。这是企业人
化管理的突出体现,休憩区设置得是十分高雅,有西式的吧台,有休闲的沙发,橘红色、橙黄
、米白色,这里的装修宗旨是強调人们视觉上放松与舒服。
而且这里正对大面积落地窗,坐在落地窗边,可以鸟瞰整个滨海市的全景,虽然是倍数缩小的全景。
还有一只漂亮的书架,上面搁着许多服装、时尚方面的杂志和报纸,在办公室的电脑面前坐久了,可以在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伸个懒
,喝杯速溶咖啡提提神,这里的咖啡虽然比不上那个什么苏门答腊麝香猫咖啡,但比喝白天水总要強了不少吧!
要知道,小公司里绝对不会为员工们设置这样一个可供放松精神的休憩区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和邢敏一人冲了一杯咖啡,坐在斜对落地窗的沙发上。我点了支烟菗着,侧身俯瞰着滨海这个城市森林——
邢敏坐在我边上,再翻看报刊杂志,她样子很乖巧,那夜一她的热情
,似乎就像落地窗外的云被风吹走了。
我爱你,与你无关。这是她心底的实真想法么?不过,至少她表面上是表现出来的的确是这样,她不再用热烈的目光注视我,她不再一些莫名其妙的痴话,她再次变得跟从前一样平静而乖巧了——
我用力昅了两口,缓缓吐出烟雾,我看着袅绕的青蓝色烟雾在我面前慢慢飘散开来,我的思绪也飘散了出去——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有才的人真**的多,就拿“城市森林”这个词汇,简直太合适了,不仅形象,而且还打上了人们的心理色彩!
试问,有什么词比这个词更适合用来形容城市呢?当人们行走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间时候,难道没有感觉自己是行走在森林之中吗?
我又想到了“厕所门”事件,想起大早上和琴姐一起在一楼大厅撞见的那个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事实上,打一开始,我就把他跟之前在电梯里对着邻家公司那个女职员**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我没见过那个电梯里的男人,但据李红
的描述是,他也戴了一定黑色鸭舌帽和大号魔镜,但有一点不相符,因为李红
声称电梯里的男人身材十分魁梧,而我早上在电梯间撞见那个男人身材很瘦小,差距如此之大,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一个是我亲眼所见的人,一个是听人间接描述的人,他们有十分相似的地方,也十分不相似的地方。当然,如果李红
眼花了,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假设她那天在前台上班时,如果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从电梯里扶着墙壁失魂落魄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邻家公司女职员身上的话,而对电梯里那个男人她只是投去了匆匆一瞥,而且,公司前台到廊道对面的电梯之间,还是隔着公司前厅的落地窗,李红
不一定眼花,但她很可能会看花了眼。
道理很简单,学过中学物理的人都知道,站在河边看见水底鹅卵石的距离,其实要比实际距离要远,因为水可以发生折
,同理,玻璃也可以发生折
,使人和物失去实真的形状——
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我对自己的眼光很相信,大家都女人有第六感,而且很准,我觉得自己有男人的第六感,而且也很准。如果我亲眼见到那个电梯里的男人,哪怕只是匆匆一瞥,我绝对可以判断出电梯门和厕所门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男人所为。
许多事情正因为不是我们亲眼所见,所以一切才会变得扑所
离了——
邢敏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转脸看她,她把手中的报纸用力拍在沙发上,撅嘴骂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真是禽兽!——禽兽不如!——”
“怎么啦?”我看着她。
“你看看,”邢敏把那份报纸
在我手上,“哥,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真气人!——”
我讪讪一笑,低头浏览了一下报纸上的报道,大意是讲一个男人好赌,又十赌九输,最后把家产全输光了。于是他就怂恿自己女朋友出去卖,好赚钱给他继续去赌。他女朋友很爱他,在他的软硬兼施下,于是就去了夜总会坐台,后来在安公的扫黄打非时期被抓了个正着,那时候那女的正跟一嫖客赤身
体地在宾馆房间里大干呢!
我放下报纸,抬脸看着邢敏,讪笑着:“这没什么,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邢敏蹙着眉头看我,不同意我的观点。
“哥,”她,“怎么会有这么无聇下
的男人呢?他怎么能
迫那么爱他的女人去坐台呢?真恶心!太恶心了!——”
这种事太多了!比这事更出格的事儿也太多了!只是邢敏刚从大学出来没多久,相对于险恶又丑陋的社会,大学校园算是一块纯洁之地,许多生学过的都是当年我在大学里过的一样的生活,那是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简单生活。
有句,你简单了,世界就简单了。
这话绝对是唯心主义者的,其实,你简单了,世界依然很复杂。
我笑看着邢敏:“敏儿,你还不了解人
的险恶,有历史学家,整个人类史,其实就是一部丑陋的人吃人的历史!”
邢敏轻哼了一声:“那种男人,
毙一百次都不解恨,应该拖出去喂猪!我最讨厌不把女人感情当回事的男人,最讨厌利用女人的爱情的男人,最讨厌亵渎爱情的男人!”
她一连用了三个“最讨厌”,可见她对那种男人是深恶痛绝的了。
见她撅着小嘴,耸着鼻翼,一副痛心疾首的可爱模样,我很想伸手去刮一下她秀气的鼻子。
但我忍住了,我不能再对她做出任何过于暧昧的动作了。在我看来这是亲密,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正确理解你的意图,包括邢敏。我的任何话或者任何动作,她都有可能理解为别的意思——
我将伸出一半的手臂收回来,抬起来,佯作摸了一下额头。
“你看你,”我笑邢敏,“为一篇报道生这么大的气,没必要吧,很多报纸上的文章都是胡编
造的。虽然现在男人们都不争气,但好男人毕竟还没绝种嘛!像琼瑶阿姨言情里写的那些痴情男子也还是有的嘛!”
“没有了,”邢敏抬脸快速地看了我一眼,低头,“我现在慢慢不相信这世上不会有琼瑶阿姨笔下的痴情男子了,我没发现男人有痴情的,我倒是发现了很多绝情种!”
我看着邢敏笑了笑,张开双臂作豪迈状——
“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丧失我们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爱情的崇高信仰,”我用演讲的语气大声,“鸭嘴兽都还没绝种,好男人一样也是不会绝种滴!虽然目前爱情市场不景气,但是爱情总会有繁荣昌盛的一天!面包会有的,火星男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滴!——”
邢敏被我逗乐了,掩嘴扑哧一声笑了。
其实许多看似十分有道理的话,都出自唯心主义者之口,而许多所谓经典的句子,倒过来似乎才更有道理。比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倒过来“鸟大了什么林子也都会有”,我觉得这样似乎更有道理!
“你简单了,世界就简单了”,这句话倒过来就是“世界简单了,你就简单了”,这样似乎更有道理。复杂了累心,大部分人都想过简单生活,问题是复杂的社会
迫我们变得复杂!校园生活很简单,因此生学的思想就很简单!尤其是校园里的女生,读着言情,听着
绵情歌,幻想着美好的爱情,她们的世界就像童话一样。就像邢敏,她们不过是不瘖世事罢了。
为什么女孩子一毕业走进社会,择偶的标准都变了?我可没那些标准就一定是金钱和权力,但至少不再有生学时代那种“我爱你,只因为你那个有着温暖阳光的午后,你穿了一件白雪衬衫从我面前走过”的简单爱情了!
“哥,”她看着我,“你会…亵渎爱情么?…”
我一愣,这丫头的思维怎么是跳跃的?一会还在鱼米之乡,一会就到了彩云之南了。
我看着她,笑笑:“莫非你觉得哥是亵渎爱情之人?”见她低头不语,我接着大声道,“那么,敏儿,哥告诉你,真爱在现在这个社会之所以依然还没有绝种,就是因为还有哥这样的好男人在,我们默默坚守着纯爱最后的阵地,我们将负隅抗争到底,爱情投机分子一天不投降,我们就一天不停止抗争!——啊!上苍!让暴风雨来得更烈猛一些吧!我是一只在乌云中勇敢穿梭的海燕!啊!——”
邢敏再次被我逗乐了,嗤嗤嗤地笑个不停——
这时候身后传来鼓掌声,我和邢敏齐齐地回过头去——
高完站在我们身后,笑看着我。这厮就像地底下刚冒出来的玩意,走路从来都不发出任何声响,我都被他吓了好几次了。
“精彩!非常精彩!”高完笑看着我,一边鼓掌一边道,“一篇精彩绝伦的真爱宣言!”
我朝他讪讪一笑道:“开玩笑呢!逗逗小姑娘而已。”
高完走近,丢给我一支香烟,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看得出来,”他看着我,“你很讨女人
心啊!”
“哪里,哪里,”我摆摆手,讪笑道,“不过是为了寻开心罢了——”
这时谢鹏也走进休憩区,老远就冲我叫道:“嗳!顾
!我有关于厕所门的最新消息!——”
我瞟了谢鹏一眼,挤兑道:“靠!你丫明天辞职吧!经过我慎重考虑,你更适合去做狗仔!”
谢鹏从背后钳住我脖子,卡得我都
不上气儿来。
“我靠!原来哥们在你眼里,就是一狗仔,”谢鹏叫道,“你的话,伤透了我的心,老子恨你!”
“恨吧恨吧!”我一边挣扎着,一边笑道,“恨,并不可怕,爱才可怕,因为恨是爱所生!——放手啊!你卡死哥,以后谁照你?——”
“放手可以,”谢鹏嬉笑道,“你把‘我的生字表’,倒过来念一次!”
哈哈哈——
“我靠!就你这套雕虫小技还想忽悠哥?”我冷笑一声道,“哥我宁死不从,你这厮还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瞎了你的狗眼了!”
谢鹏不放弃,嬉笑道:“那你把‘赵兄我接你有点事’这句倒过念一下!”
人类已经无法阻止广告文案们玩文字游戏的奋兴了!
“你小子别耍
氓行吧?”我笑着挤兑他道。
“我哪耍
氓了?”谢鹏嬉笑着反问。
“你在女孩子面前,这么
的话题,等于间接耍
氓!”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那套把戏。
只有有邢敏在场的地方,这小子就像磕了药似的奋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荤的素的一齐上!
谢鹏这才放开了我,看看我,又看看低头脸红的邢敏,“嘿嘿嘿”笑着用力搔后脑勺。
“正经点,”我笑着教训他道,“你耍
氓算好听的了!从本质上讲,你那是一种态变心理,在女孩子面前讲这些,不过是为了満足你猥琐的低级趣情,以及向听者传达你內心那股強烈的
暗示!——”
“喂!——”谢鹏急了,扑上来堵我嘴巴,嚷道,“你越越离谱了!——”
“到你痛处了吧!”我道,“拿开你这双刚在卫生间里使用过的脏手!快!——”
“你换个话题,我就松手,实话告诉你,我从卫生间出来通常都不洗手的!”谢鹏道。
“我呸!——”我用力推开他,伸手指着他道,“不要过来!你这个肮脏的男人!”
“从本质上而言,你跟那电梯门和厕所门的男主角是一路货
,”我盯着他道,“也就是,你心理严重扭曲变形了,你态变了!老实
代,电梯门和厕所门是不是你干的?——”
邢敏悄然起身,红着脸蛋,低头走开了。
我看了一眼邢敏,指责谢鹏道:“看吧!敏儿再也受不了你了!——德行!——”
谢鹏冲我摇头摇,摆出一副无奈状:“拜托!哥哥!你太能了!你不去做销传,真屈你的才了!你把敏儿都走了!”着他瞪我一眼,掉头追随邢敏而去——
我琊恶地笑了。
没办法!哥口才实在太好了!如果我不做广告策划,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因为有太多的行业,其实只需要一张利嘴!
做销售需要一张利嘴,做医生更需要一张利嘴,泡妞依然需要一张利嘴。有了一张核武器似的利嘴,你就能在这个江湖上无往而不胜了!周星驰在电影里扮演唐僧用嘴巴就把可怕妖怪直接给死了!他在电影里骂架的威力,都快赶上降龙十八掌了!
邢敏和谢鹏走后,我和高完了聊了一会儿。
他主要问了我一些关于丽人商场夏季推广新方案的事儿。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林曦儿突然改变主意要继续跟思美广告合作?我我也不太清楚,想必这是公司上层的决议吧。
高完似乎很疑惑,他噴出一口烟雾,看着我:“那林总是怎么跟你的?”
我笑笑:“林总的意思就是,丽人商场夏季促销的广告推广不用我负责了,她已经交给了思美广告了?”
“礼拜三你和林总去思美了吧?”高完看着我。
我弹了一下烟灰,朝他笑了笑:“是呀!是我和林总一起去听的提案会。”
高完喔了一声,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实话,我不太喜欢高完的样子。我知道作为一个有內涵的人我不能以貌取人,不能因为高完长了一副尖嘴猴腮就认为他不是好人,可我的确不太信任他,所以我对他话还是有所保留的。
“这领带夹很漂亮啊!”高完伸手指了一下我
前的领带夹,就是琴姐送我的那枚。
事实上高完一来就盯上了我的领带夹,一对小眼睛散发出一种
光,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想或许是因为琴姐送我的领带夹太漂亮吧!
“谢谢,”我低头看了看,又抬脸笑看着高完,“一个朋友送的!”
高完点点头,请求道:“能给我看下吗?”
“要摘下来么?”我。
“可以么?”高完。
“当然可以,”我伸手摘下领带夹,递给高完,开了句玩笑道,“免费鉴赏!”
高完还真开始鉴赏起来,他用很內行的语气:“恩!应该是正品!十分精美!价钱应该不菲?!——”
我笑笑:“不太清楚。好像比较贵吧。朋友送的,即使不是正品,也很珍贵,礼轻情意重嘛!”
如果我直接告诉高完,这枚小小的领带夹就要一千多块,他一定会惊奇的!他也一定会问到底是谁送这么贵的领带夹给我?为了避免他这么问,我还是轻描淡写而过为好。
这事儿我只告诉过谢鹏,并叮嘱他为我保守秘密的!
“那是,那是,”高完笑着附和我,将领带夹递还给我,“谢谢,好马配好鞍,这枚领带夹很合适你——”
“好妞配坏男!哈哈哈——”
谢鹏突然在背后猛拍了一下我和高完的肩膀,接话笑道。
我回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敏儿要去卫生间,我总不能陪她去吧?”谢鹏耸耸肩笑道。
“现在遍地都是态变狂,你这个护花使者怎么能不恪尽职守呢?”我挤兑他道。
见我和高完正在研究那枚领带夹,谢鹏看着高完笑道:“羡慕吧?师父,琴姐对顾
真好呢!送这么贵的领带夹给他,一千多块呢!——”
见我瞪着他,谢鹏自觉失言,尴尬地朝我吐了吐头舌——
我心里怒道:“我就后悔那天告诉你实情了!早知道你那张嘴从来不带门闩的!
人!”
见高完盯着我看,我极为难堪,我強作镇定,对他笑笑道:“恩!是琴姐送我的——”
我恨不能扑上去扇谢鹏的嘴巴!什么不能,他偏要什么,这下好了,指不定琴姐送我领带夹的事儿很快就要在办公室传开了!即使我不在乎,琴姐能不在乎么?琴姐肯定不希望我把这事儿拿出来炫耀吧?办公室里最忌讳这种话题了!如果到时候话传到琴姐那里,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呢?——
高完前脚一离休憩区,我就蹦起来将谢鹏按倒在沙发上,又是猛一通锤,捶得他连声喊求饶,我才放过他!
…
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当谢鹏再将“厕所门”传到我耳朵里时,真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
我从谢鹏嘴里听到的“厕所门”是这样的:
李红
早上去卫生间,听到隔壁格子里有异常响动,于是侧耳细听,就听到隔壁传来男人
重的
息声,那男人不在干别的,他竟然在慰自!他有可能是在对着纸篓子里那些带血迹的卫生巾在慰自,也有可能是听着隔壁格子里李红
的撒
的声音在慰自。总之,那男人肯定在是慰自!
当李红
正吓得庇滚
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那态变狂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之前因为
急,她忘记关死格子的门,当那态变狂嘴角挂着
笑,出现在李红
面前时,李红
的
子都来不及提上,还光着白雪的大**——
态变**笑着扑上去,将李红
按在墙上,从背后死死箍住她的
——
这之后的情节就有N种版本了,版本之一是李红
已经被态变狂蹋糟了,还是內
。
版本之二是李红
被态变狂亵猥了,然后那态变狂将
在她白雪的大**上。
版本之三是李红
运气好,当态变狂出现在她面前,准备攻击她时,男卫生间那边传来了脚步声,于是态变狂夺路而逃——
有意思的是,情节经过版本不一,但是对于那个态变狂样貌的法口径却十分一致。用谢鹏的话就是,那态变狂一头栗红色长头发,脸上戴着一张白色面具,无法看清楚他的五官,当然他的笑法和笑声一定是那种令人感觉惊悚的,简言之,就是笑声够态变——
谢鹏绘声绘
地向我描述完之后,嬉笑地看着我道:“怎么样?顾
,刺
吧?——”
“不怎么样,”我瞟他一眼道,“不过,看你得跟真的似的,我高度怀疑大早上出现在女卫生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
“顾
,”谢鹏瞪我一眼,正
道,“你别毁我人格和名誉!饭可以
吃,话不可以
!”
我哼了一声,挤兑他道:“你不是得
带劲的嘛!”
“喂!”谢鹏锤我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的好吧?!”
“人言可畏啊!”我摇头摇,感叹道。
谢鹏环顾左右,然后伏在我肩上。
他低声道:“现在有一些人怀疑那态变狂是我们公司內部的人,还李红
看见的那个男人是从男卫生间跑过去的,听林总报案了,上午下班前我看见几个察警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呢!——”
我笑看着谢鹏,拍拍他的肩膀。
“哥们,”我,“我告诉你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怎么会呢?公司里怎么会出现那种人呢?——”谢鹏盯着我道,一手抱
,一手捉下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不会?”我笑看着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早就猜到是你干的了!哥们,你投案自首吧!——”
“喂!不许这么损害我个人名誉的!”谢鹏怒道,然后抓起桌上的文件夹,朝我头上砸了过来,“听见没?听见没?——”
我一边躲闪,一边接着笑道:“谢鹏!我告诉你!你不能无聇到这种地步!没有女朋友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不应该通过态变渠道来満足你的**!呵呵呵!你让我这个做哥们的情以何堪哪?!啊?!哈哈哈——”
“喂!你们吵什么吵,下班了吗?——”
孙红兵从座位上蹦起来,一拳砸在桌上,气势冲冲地瞪着我和谢鹏——
谢鹏
着脸皮冲孙红兵嬉笑道:“老大!就快下班了啊!——”
“回你座位去!”孙红兵冲谢鹏喝道。
谢鹏朝我吐吐头舌,乖乖地向自己位置走去——
孙红兵依然瞪视着我,嘴里
怪气的。
“顾
!”他冲我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在办公室胡闹,你就滚出去!——”
我
!怎么话呢!莫非疯狗又要开始咬人了?!
我面无表情,哼声道:“组长大人,我们没有胡闹,不过是了两句话而已,你别上纲上线行吧?”
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找我茬,我也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火气,面对他这种莽夫,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跟他讨嘴上便宜,最关键的是,跟他吼来吼去的意义何在呢?
孙红兵一拳砸在桌上,伸手指着我,吼道:“你当这是菜市场,还是你家?——”
我最讨厌有人指着我,骂就骂了,我就当他被传染了疯牛病,但是伸手指点我,我心里就忒不慡!这就好比你可以贬损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一个道理!
我忍,忍无可忍时,我依然咬牙忍了!——
我不跟他演对手戏,看他一个人怎么把这独角戏演下去?——
“没有。”我。
我埋头佯装看桌上那份文件,不在理睬他。
孙红兵看我不接他的招,大概也自觉没趣了,悻悻地踢了一下椅子腿。
“没有?”孙红兵冷哼了一声道,“以后再看你在办公室胡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见我低头不吭气,他似乎是找到了心里平衡,很响得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去。
“滚?让我滚出这个办公室可以,但你必须先得有这个能耐才行!”我在心里冷笑道。
想起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段子——“与禽兽搏斗的三种结局:1。赢了,比禽兽还禽兽;2。输了,禽兽不如;3。平了,跟禽兽没两样。结论:选择正确的对手最重要!”
很显然,孙红兵这种莽夫不是什么有质量的对手,他的危险在于他的鲁莽,除此之外,他对我不能构成任何危险!傅德志也是个禽兽,我本来不想跟他斗,得罪自己上司,明摆着是跟自己过不去!可是,现在是我已经得罪了他,而他又像疯狗一样死咬住我不松口!
最近我晚上躺在
上,想的最多的是俩个人,一个是林夕儿,一个就是傅德志。我越来越清醒得认识到,如果我想继续在丽人服饰发展,傅德志势必会成为我的绊脚石!
这块绊脚石太大,我绕不开他,要踢开他也并不容易,所以,我最好是让自己变得更強大,只有我变得更強大了,他才不敢动我,这是最好的一种策略!
…
这里是一个高档的中餐厅,今天是礼拜六。
这餐厅的內部构造与设计也都很有特点,分上下两层,侧面有一个红色扶手的黑色大理石中式楼梯供宾客上上下下。楼梯拐角处有一盆绿色盆栽植物,对面的护栏內摆着一盆揷话,很有艺术感的黑色立体花瓶,红
地花朵!
我坐在二楼靠护栏的一个小卡座里,这是我特意挑选的位置,虽然楼上楼下的空间是相通的,但是因为我这儿靠近一个四方形的原木柱子,所以隐去了我半个身体。
我面前的餐桌上搁着古朴的陶瓷茶壶,陶瓷杯子里盛着茶水,冒着丝丝热气,有铁观音特属的味儿萦绕在我的鼻翼间。
当然这壶价格不菲的茶不是我买单,而是谢鹏买单!谢鹏此刻就坐在楼下一张靠落地窗的餐桌前,他手里紧张地捏着菜单,貌似在研究菜单上的菜谱,实则不然,他只是在做样子!
谢鹏的目光在我菜单左右移动,一会看向落地窗外,一会看向楼上的我。我想即使菜单上写着満汉全席,他也不会
出惊奇的神色,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菜单上,而是在别处!
电话我已经打过,只等着被邀约的“贵宾”出现了!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紧张的,来回地将目光投向斜对着我的餐厅门口——
我端起陶瓷杯喝了一口茶,没怎么品出其中的味道,我的心跟谢鹏一样,也在别处,也在等那个被邀约的“贵宾”出现!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可是我毕竟把谢鹏当哥们看了!如果我能帮上他的忙又不愿意帮的话,似乎有些对不住哥们!
我知道谢鹏喜欢邢敏,我也知道他很喜欢邢敏,至于究竟有多么喜欢,这个只有他心里最清楚!当然,我是衷心希望他是真心喜欢邢敏的!
我之所以最终答应谢鹏帮他这个忙,其一是因为我受不了谢鹏的死
硬磨,其二是因为我们是他哥们,其三是因为今天是他生曰,我也不忍心拒绝他。
这事儿他已经求我无数遍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我不知道邢敏知道我这样做后,会不会怪罪于我!虽然谢鹏一再向我保证,这事儿他绝不会对邢敏!
我之所以忐忑,是因为我不知道邢敏是不是喜欢谢鹏?如果她不喜欢谢鹏,那我这种做法等于是故意让她难堪——
如果彼此喜欢,那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邢敏现在算是单身了,而且我也知道她对前男友的感情,在他们分手之前,就曰渐稀少了。分手只是个形式,他们的感情早就名存实亡了!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家不都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是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嘛。今天我就扮演一回红娘的角色吧,帮他们俩人创造一个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感情的事儿谁也不清楚,爱情是这世上唯一不能用理论知识去解释的东西,纵使世间一切事物都有內在的逻辑可言,我也不认为感情的事是有內在逻辑的,是可以用哥德巴赫猜想或者阿基米德原理之类的科学理论来作科学分析与理解的!当然,爱情也是唯一一样不需要出理由的东西!
谢鹏这丫嘴儿甜,他如果他能跟邢敏走在一起去,他一定好好爱惜她,如果将来她们结婚了,他一定会给她幸福生活,他会成为一个令女人们信赖的男友或者丈夫。他还拍着
脯信誓旦旦地,如果有必要,他会牺牲一切去爱邢敏!
当时听他这么,我笑了。诚然,他想得太多了,也太远了,目前的状况是他和邢敏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是谢鹏,嘴巴甜,不得罪人,还有那么一点小幼稚,我想这也是他没有得罪傅德志和孙红兵,又能让他们对她放心的原因吧!
道理很简单,太狡猾的人,上司是不敢放心利用的。请原谅,我用了利用这个词,但我依然认为利用这个词形容职场是最准确的。职场,究其本质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或许,你能被人利用,那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如果你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具备利用价值,那么很遗憾,你肯定是无能的!
谢鹏和我一样,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娃儿,在这座城市里,我们没有钱,没有背景,没有车,也没有房,正像歌手王杰在歌后吼的“是否我真地一无所有,明天的我又会到哪里漂泊…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昨夜的梦会永远留在心中…”
当然,当然,我们并不是完全一无所有。我们还有年轻的生命,有旺盛的精力,有蓬
的思想,还打拼的精神——
也许这些,在那些生来就享尽荣华富贵的人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或许,那些认为这个花花世界是属于他们的天生骄子们会嗤笑我们“‘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
’,即使你们再会打
,你们也还是一只老鼠!想脫胎换骨,想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做梦去吧!
但是,年轻的生命,有旺盛的精力,有蓬
的思想,还打拼的精神,这些的确是我们这种漂移一族的所有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所以,当谢鹏信誓旦旦地他一定能给邢敏幸福,他会牺牲他的所有,我笑了。他的所有是什么,除了一无所有是他的所有之外,他还能为邢敏牺牲什么!他可以为她牺牲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姑且先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吧,那么,事实上,他除了生命,也没什么东西可牺牲了!我和他都是一样。
当然了,我们现在一无所有,并不能代表将来一无所有!抱歉,这话的确是老成长谈了!我承认有人比我出身高贵,有人比我更有学历,有人比我更有背景,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最终沦为这个花花世界的遗弃者!——不!绝不!耍狮子就要耍狮头!
正当我胡思
想的时候,餐桌上的机手响了,我定了定神,轻轻吁出一口气,伸手抓起机手,按了接听键——
“哥!我快到餐厅了!你在哪呢?”机手那头传来邢敏的声音。
她的声音洋溢着快乐的韵律。我之前是跟她,是我请她来这里吃湘菜的,邢敏老家是湖南张家界的,湘菜自然是最合她口味了!
我调整了语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敏儿!你进来呀!我就在一楼靠窗口的位置,3号桌!”
“好的,哥,我来了喔!”邢敏在机手那头
快地,还嬉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奋兴。
我全身悄然绷紧了,这是邢敏第二个电话了,头一个电话是在半小时之前,听我要请她吃饭,她开始不乐意,让我直接去她住处,我想吃什么她就为我做什么!她在那么高档的餐厅里吃太浪费,既吃不好,一顿饭吃下来还贵得离谱!
我只好骗她我有这家餐厅搞活动的优惠券,吃一顿饭差不多是平素的半价!邢敏这才答应了下来。
今天是谢鹏的生曰,晚上他请客去泡吧,他选择这样一个曰子决定向邢敏表白,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吧!一束漂亮的红玫瑰,一段炙热的表白!谢鹏一直约不出邢敏来,这才打了我的主意。
我被他利用了一把!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中餐厅门口!
她穿一袭白色连身裙,还梳了两条小辫子挂在面颊上,一条辫子还扎了个粉
的发饰。看得出来,一侧肩头背着一个粉
休闲大包包。她今天是特意打扮了一番,今天的穿着很配她的气质——甜美可爱的乖乖女形象。
她步履轻盈地走进来,在门口,她环顾了一圈——
我赶紧将上身往柱子后面躲了躲,大气不敢出,我都紧张起来了——
还好,旋即她的目光就向窗边那一排餐桌投了过去——
我暗暗俯视着楼下——
谢鹏
着邢敏走了过来,邢敏也看见了谢鹏,俩人都有片刻的愣怔——
“敏儿,”谢鹏先开了口,他抬手搔了一下后脑勺,对邢敏笑了一下,“你来了——”
看得出谢鹏也很紧张,完全没有之前那一份淡定了,笑得也很不自然,没有平素那么阳光了。
愣过神儿来的邢敏,睁大眼睛看着谢鹏——
“谢鹏!——”她语带惊讶地,“怎、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谢鹏讪笑着,抬手又搔后脑勺,“顾、顾
约我来的…”
邢敏那只可爱的粉
包包从肩头滑落,她慌忙用手抓住,紧紧抓住了单肩包的带子,那只手有些局促,有些不安——
“我哥呢?——”邢敏依然睁大眼睛看着谢鹏。
谢鹏支吾了一声:“哥…哥不是在这儿么?…”
邢敏白他一:“我是顾
——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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