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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06
 开法拉利的女上司306

 次曰一早起,我一脸憔悴,面对镜子时,我简直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这天早上苟同果然找到我,他要菗查我昨晚背诵的情况——

 苟同叼着香烟,觑着我道:“工作职责第三条是什么?”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他道:“仓库管理的收料工作在于检查采购物料的数量和品质。仓库员检验和清点送来物料的种类和合格品数量,填写入库单,发生数量不足和品质不合格时,通知供销科补足或更换,每种物料存放在固的地方,便于清点和发料。物料入库价格先按估价入库,等‮票发‬来后再红字冲销。”“第8条是什么?”苟同觑着我道。我摸着鼻子想了想,抬头看着他道:“仓库管理的发料工作主要是为生产提供原辅料和机物料。使用部门填写领料单后才能从仓库领取物料。仓管员根据领料单所填数量分发物料。物料的出库价格按照入库价格的移动加权平均计算得出——”接着苟同又查问了我四五条工作职责,我都出来了,但得有点不顺畅。主要是我感觉今天脑子里像灌満了浆糊,还有点头晕,估计是昨晚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缘故吧?

 苟同看上去对我的表现根本不満意,他噴出一口烟雾,觑着我:“妈的!你天生结巴么?背这点东西都磕磕巴巴的?——我问你!

 回去好好背!直到背为止!——”

 我摸了下鼻子道:“好的。苟主管,那我回去背了!——”

 着我转身,垂头丧气地往宿舍楼走去——

 “站住!——”苟同在我身后厉声喝住我。

 “妈的!你小子脑子有毛病吧?”苟同伸手指着我鼻子骂道,“想得倒美!大家都在干活,你想一个人回去背工作职责?——”

 我愣看着他——

 “干活去!”苟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口气命令我道,“下班后再背!妈的!你当你是来这里度假的?!”

 我早就想回敬他了!骂我可以,别骂我妈!我妈那么大岁数了,是人随便可以骂的吗?但我初来乍到,我必须克制!克制!——

 苟同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暴?他是要整我,还是要给我来个下马威呢?!——

 …

 离开了苟同,我就去了搬运组,搬运组的人已经在干活了!

 见我走过来,一个五大三的家伙的寸头男人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到他面前去——

 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面相很凶,汪洋已经告诉我了,这就是我们搬运组的组长,他的名字叫吴任远。汪洋私下里告诉我,在仓库里,吴任远的绰号最毒,有“吴人猿”、“无人缘”,还有“人猿泰山”!

 汪洋还告诫我,千万不要惹他,汪洋吴任远有暴力倾向,提醒我要小心点!

 伍任远大概已经听了我,所以他朝我勾手指,目光‮勾直‬勾冷冰冰地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吴组长——

 我笑笑道:“吴组长,我初来乍到,请您多多指教!——”

 “背过仓库工作职责了吗?——”他觑着我道,语气相当冷漠。

 我笑笑道:“背过了。”

 吴任远觑着我道:“那你告诉我,搬运组的职责是什么?”

 搬运组的工作职责只有五条,而且很短,我记得很清楚:

 1、物料的搬运和仓库废品的回收及保管

 2、来料的即使进仓和成品的及时撞车

 3、对半圆过程中的合格品、待检品、不良品等区分明确,不混淆搬运

 4、维护和管理搬运工具

 5、搬运人员的培训工作

 吴任远觑着我道:“你只需要记住前四条就够了!第五条是我的职责,你不用管!”

 我点头道:“是!吴组长!”

 吴任远道:“记是记住了!但是,你最好要落实到行动中去!——”

 落实到行动中去?那是什么?无非就是当好一名合格的搬运工,卖力干活吧?!——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是的!吴组长!我努力完成工作任务的!”

 吴任远转身看着那辆大型货车,看着那些正在卸车的搬运工,菗出一支烟点上,幽幽地昅了两口——

 见我还立在边上,他转身,拧巴着我眉梢盯着我道:“妈的!你还站着干吗?去干活去啊!——”

 啊?!他的话完了?——

 我讪讪一笑道:“我以为您还有什么吩咐呢?——”

 吴任远上前,朝我**一脚踢过来,喝道:“少给老子庇话!我听你在公司总部‘‮腾折‬’的!在仓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我愣了一下,心想,MB的!想不到老子还声明远播啊?俗话,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啊!

 我不敢再多话,奔过去干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搬运组加总共六个人,吴任远不用干活,干活的只有五个人!

 刚来了一批布料,大家正在卸车,这一车布料很多,大货车上堆得像山一样高!我们要先把布料卸下车,然后再搬回仓库,当然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了,仓库都备有推车——

 可即使有推车,还是需要人力去推的,所以这无疑是一份苦力活!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的委屈感并不強烈,或许这是因为给我惩罚的人是曦儿,是我最爱的人的缘故吧?我很快就投入到艰苦的工作中去了,我不怕吃苦,想当年我念散打的时候,每天都要坐杠铃深蹲,100公斤,我每组要15次,要做五组!不过,那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卸完车,将原货搬运到仓库,堆放整齐,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刚吃晚饭,又有成品出仓的搬运工作,也是一辆大卡车,根据供货量,估计也得装満整辆大卡车——

 装车又装了半天,直到下午快下班了,才那供货量完全装上车——

 这个时候我已经累得酸背痛了!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而且我感觉颈部的肌有拉伤,很痛!我知道这是我很久没锻炼了的缘故!

 可是我竟然觉得很过瘾,越累我越觉得过瘾,我不知道现在我是不是受倾向,总而言之,我觉得很过瘾!仿佛是身体的劳累与痛苦,可以缓解我心中积庒的劳累与痛苦似的!

 等一切搞定,我站在仓库门口点了烟昅了起来,我还在心里自嘲道:“恩!不错!就当是身体素质训练了!城里那些上班族不是花钱去健身俱乐部找罪受么?我比他们实惠,我既锻炼了身体,还能赚钱!恩!不错不错!——”

 正在我沉浸在自嘲的琊恶情绪中时,我的**上猛地挨了一记重创,我猛回头看去——

 我看见了吴任远那张穷凶极恶的脸——

 他瞪视着我道:“妈的!谁叫你在这里菗烟的?!这是仓库重地!里面全是布料!布料你懂吗?万一发生火灾!我们的脑袋都要搬家!——”

 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想我还没习惯这里的环境吧?仓库里堆放的布料货物,万一引起火灾,后果不堪设想!

 我赶紧将手中的半截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我朝吴任远抱歉地一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吴组长!我一定改掉我随手菗烟的坏毛病!——”

 吴任远瞪着我道:“在这里工作,你一定要养成強烈的‮全安‬意识!懂不懂?!——”

 我讪笑道:“我懂,我懂。下不为例!”

 “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吴任远瞪视着我道。

 我低头快速地将那半截熄灭的烟头捡了起来——

 “下次再看见你在仓库昅烟,我让你直接把烟吃进去!——”吴任远瞪视着我,狠声道。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也不必这么狠的话吧?我初来乍到,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好吧?

 我低着头,没有话——

 “去!把仓库的卫生打扫干净!——”吴任远瞪视着我道。

 我道:“好的!我这就去!——”

 我环顾左右寻找扫把之类的清扫工具,在我转身背对吴任远的时候,我的**再次受到了重创,我猛地回头看去——

 吴任远收回退,伸手指着仓库一个角落,拧巴着眉梢盯着我道:“你眼睛长**上的!清扫工具就在那里!你看不见啊?——”

 我有点火了!我初来乍到,一切都不熟悉,你就不能好声话?MB的!我**是翘的,可不是足球啊?!被你踢来踢去?老子还有尊严么?——

 可我还是忍住了,我闷声向他手指的角落走过去——

 其实在我受辱的整个过程,汪洋都在边上看在眼里,他表面上拿着文件夹在盘点物品,记录登记,实则是在边上悄悄看着吴任远侮辱我的一幕——

 等吴任远走开了之后,汪洋才敢靠过来——

 他看着我,低声道:“顾!你千万不要用那种眼神跟吴人猿对视!他只吃软不吃硬!你要服软——”

 “我什么眼神?”我手拿起扫把,回头看着汪洋问——

 汪洋道:“你回头看他的眼神有一种愤怒的意味——”

 我道:“有么?”

 “有!很明显!可能你自己没意识到吧?!——”汪洋看着我道。

 我摸了下鼻子道:“也许吧!我觉得你得没错,吴人猿的确有暴力倾向!——”“你不要惹他!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前他老踢我!现在还踢,不过比以前好多哦了!忍一时风平静!我的意思是你要对吴人猿笑——”

 我沉声道:“我被他踢了,还要对他笑?我又不是基督教徒!——”

 此刻已经是五点半了,其他搬运工都已经回宿舍楼休息去了!仓库里只剩下我和汪洋了。

 汪洋踮起脚尖往仓库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我道:“顾…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

 我道:“你吧!我喜欢跟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

 汪洋看着我,犹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气看着我道:“我刚路过苟主管的办公室,无意中听见了苟主管和吴人猿在里面话…”

 我摸了下鼻子,看着汪洋呵呵一笑道:“那不很正常嘛!——”

 汪洋朝我摆手道:“不是的!他们…他们在你…”

 我愣了一下,看着汪洋道:“我什么?——”

 汪洋迟疑了片刻,看着我,鼓起勇气道:“他们…要收拾你!…”

 “收拾我?——”我睁大眼珠盯着汪洋道,“他们收拾我干吗?——”

 汪洋道:“我不敢多听,怕被他们发现,只听到他们要收拾你!…”

 我愣看着汪洋,没有话——

 汪洋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道:“顾,你要留心一点啊!…”

 我愣过神来,勉強朝他笑笑道:“谢谢你提醒我!汪洋!这仓库虽然天高皇帝远,可也不是什么三不管地方,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你还是小心为妙啊!顾!这里不比公司!——”汪洋怯怯地看着我道。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笑道:“谢谢你!没事的!我会看着办的!——”

 “但愿一切没事!”汪洋叹声道,然后走开了。

 我手拿扫把,立在原地,皱着眉梢,心想他们要收拾我?为什么?我才来这里两天,他们就看不惯我了?我没什么地方得罪他们呀?——

 我的偶像李小龙过,不要把精力浪费在忧虑和消极思想上!

 我没再多想,开始清扫仓库——

 …

 晚饭后,我再次背诵了一遍仓库工作职责,直到我把它背得滚瓜为之。我看苟同还拿什么找我麻烦?——

 这里是南郊郊区,离市区很远,即使出了仓库也没什么好玩的场所,所以工作之余,仓库里三十多号人也不出去,都窝在仓库里头打牌炸金花,或者打麻将!

 远离市区,仓库里除了汪洋,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正如汪洋所言,他们对我这种被公司总部发配过来的人态度冷漠,爱理不理的!

 一闲下来,我突然觉得很寂寞,我想念曦儿,怀念跟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我靠在头上,拿出‮机手‬,‮机手‬很安静,没有任何电话和讯息通过光缆传过来。曦儿没有回复我的讯息,我打电话她照旧不接!奇怪的是连郝建这两天都没有扰我!

 谢鹏、邢敏和琴姐只发来了一些安慰我的讯息,我知道他们现在也不好打电话给我,面对我如此的处境,他们可能也不知道该对我什么好吧?——

 我寂寞得快要发疯了!

 我想给夕儿打电话聊聊,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假如她问到我现在哪里,我该怎么呢?——

 我随手拿起枕边那本《霜冷长河》,我先读了余秋雨这本书的后序部分,在后序部分里余秋雨浓墨重彩的描绘了他的爱!令人读之动容!

 据余秋雨和爱马兰的相识很有戏剧——

 马兰和余秋雨的相识,是从余秋雨的名著《艺术创造工程》开始的。1989年,凭借着电视剧《严凤英》,马兰在艺术上取得了极大成功,成为‮国中‬最知名的黄梅戏演员。而那时候的余秋雨虽然已经是‮海上‬戏剧学院的院长,但在民间的名气却远逊于马兰。有一次,马兰的一位老师借给她一本《艺术创作工程》。通读了这本书后,马兰被作者的睿智和学识深深地昅引和折服了。她:“我当时想,这本书的作者肯定是一位阅历丰富、満头白发,甚至可能带着点学究气的老先生。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是很想认识这位余秋雨老先生。”不久,马兰去‮海上‬演出《遥指杏花村》。她冒昧地给余秋雨写了封信,在信中希望他来看戏。《遥指杏花村》的演出很成功,谢幕的时候,马兰四处张望,盼着余秋雨出现。这时,一个40岁的中年人一蹦一跳歪着脖子走上舞台,向马兰,嘴里还喊着“嘿,马兰,我就是余秋雨!”原来余秋雨对马兰也仰慕已久!两人都觉得“前世早已经种下了姻缘,第一次会面就播下了爱情的种子!”

 是啊!佛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缘分多么可贵啊!

 还没读完余秋雨写爱的文字,我就合上了书页,我读不下去了。我越读心里越难过,别人越幸福,我就越失落!——

 曦儿啊!亲爱的老婆!你能感受到我此刻如此糟糕的心境么?——

 宿舍里太吵,大家聚集在一起炸金花!不管赢钱的还是输钱的,都在那里大吼大叫的!——

 余秋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悲伤是我自己,痛苦是我自己的,落寞是我自己的。无人能懂,无人愿意真心听你诉你的故事。

 我下出了,出了宿舍,楼上楼下转悠着——

 听汪洋一楼有个俱乐部,里面可以打台球,打乒乓球——

 我下到一楼,果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笑闹声,我猜这笑闹声一定是从俱乐部传出来的!——

 我刚想拔腿向俱乐部走去,突然听见这栋楼后面传来异常的声响,只听见“嘭嘭嘭”的声响——

 这声响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出了宿舍楼的门,绕到这栋楼后面,我看见了我令我惊奇的一幕——

 那里有一颗水桶的老槐树,老槐树的横向枝桠上吊着一只大沙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在击打沙袋——

 我惊奇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这个男子是独臂,有一只袖筒里是空空的——

 一个是这个中年男子的腿功,那只沙袋看起来很大,而且看得出来,那沙袋里装的不是什么锯末子,明显是细沙!

 那中年男子**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散打比赛时穿的那种白色短,他上身的肌块虽然不是很膨的那种,但是很匀称很结实!

 在他的连续腿法之下,他的沙袋被打得晃!——

 所谓外行看热闹,內行看门道!此人腿功十分了得!

 无论是速度、硬度,还是爆发力都属上乘!他虽然是独臂,但身体协调非常好!即使出高鞭腿,暴出来的漏也很小,而且腿法快出快收,即使跟人对打,一般人很难捕捉到反击的机会!

 我来了‮趣兴‬,向那中年男子走了过去——

 离他五十米之远,他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他收腿,双手将晃的沙袋固定住,扭头看我——

 我被他犀利的目光震慑住了,他的眼神很有一股杀气——

 凭直觉,我认为这绝对是个高手!没想到在这偏远的郊区,还有如此身怀绝技的人!我心中噤不住‮奋兴‬起来!——

 我朝那中年男子笑笑道:“抱歉!我无意中来到这里!影响你练功了!”

 那中年男子没有话,目光依然犀利地直视着我——

 我摸了下鼻子,笑笑道:“我是这里新来的,我在搬运组,我叫顾!以后请多关照!——”

 “杜峰!”中年男子道,目光里犀利淡了几分。

 我摸了下鼻子道:“杜师父!冒昧地问一句,您练泰拳多少年了?——”

 杜峰朝沙袋上击了一拳,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我练的是泰拳?——”

 我笑笑道:“因为你练的边腿腿法属于泰拳的扫腿!——”

 “何以见得?”杜峰看着我道,脸上依然是冷漠的。

 我走近,笑看着他道:“散打的鞭踢是利用弹踢,靠的是爆发力,且用脚背击打,腿部折叠,翻舿,然后出腿;泰拳的扫踢不用翻舿,而且不折叠,直接转支撑腿甩出腿,且用小腿胫骨击打——”

 “那你认为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杜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打个比方,散打的鞭腿是当鞭子用,讲究的是爆发力,快出快收,身体稳定好,出腿时出的空当小,对手不易反击!而泰拳的扫踢泰拳的扫腿是当用,讲究的是杀伤力大,但是出腿弧线很大,出腿时身体稳定不如散打的鞭踢,容易给对方造成反击的空当。”

 “你学过功夫?”杜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学过一点。不过是皮。我学的是拳击和散打——”

 “两招我看看!?——”杜峰看着我,伸手在沙袋拍了两掌道。

 我迟疑了一下,推迟道:“很久没训练了。动作都走形了。”

 杜峰没话,只是伸手在沙袋上又拍了两掌,示意我两招——

 我知道无法再推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到沙袋面前,对杜峰道:“献丑了!——”

 我的拳法还可以,腿法不咋地,我对着沙袋击出一组组合拳,又击出几记腿法——

 MB的!我这才感觉到这沙袋的硬度,拳腿击打在上面,就像击打在树杆一样!痛得要命!但我咬牙強忍住了!

 杜峰在边上一直看着我,等我展示完毕,他挑了挑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他道:“拳法还可以,腿法里侧踹腿还得过去,鞭踢太差劲!”

 我摸着鼻子笑道:“杜师父得对!——”

 “别叫我杜师父,叫杜峰就行!我是仓库的保安队长!有时间一起练功吧!俩个人练功热闹一些!”杜峰看着我道,嘴角挑了起来,算是头一次对我真正笑了一下。

 我心中一动,赶紧笑着应道:“太好了!我也正想提高下搏击的技法!杜哥,你这沙袋多重啊?”

 “两百磅!我自己做的!里面灌的全是沙!”杜峰看着我道,表情有些得意。

 难怪呢!踢在上面跟踢在树杆上一样!

 而且我再次意识到杜峰的腿法功力绝对不同凡响,他能把这两百磅的沙袋踢得飞出去,他就等于能把一个两百磅体重的人踢飞出去!他能尽最大力气踢打这装満沙子的沙袋,明他腿部的硬度也非同凡响!

 我道:“杜哥,你练泰拳很多年了吧?”

 杜峰道:“我在‮队部‬开始练习泰拳的!那时我们中队从泰国请来很有名气的泰拳师训练我们泰拳!——”

 “你是‮役退‬军人?”我好奇道。

 杜峰看着我,淡然一笑道:“恩!我当时在武警防暴队!我的手就是在执行任务时被废掉的!因为手废掉了,我才决定‮役退‬的!——”

 接着我们很快就热聊起来,杜峰告诉我练泰拳的人必定具备坚韧的毅力,所以现在年轻人都不想学泰拳,即使想学的,也坚持不了几天,吃不了那种痛苦。杜峰还他手下有五个保安,他前面也准备教他们泰拳,才练了不到一个礼拜,大家都放弃了。

 没错!泰拳之所以“五百年不败”,正是因为他強大的杀伤力,打法非常凶残!泰拳腿法的犀利正来自于他们非人一般地训练,据在泰国练泰拳几岁就要开始训练,为了练习腿法的硬度他们甚至直接去踢棕榈树!

 泰拳王子播求就是从小跟着父亲练习泰拳,13岁就开始参加泰拳比赛了!而且泰拳王子播求的利器就是他的扫踢!播求凭他犀利的扫踢横扫擂台,无人能敌!如果不是抗击能力超強的人,被播求踢中非伤即残!

 我以前学散打时,看过播求的许多比赛‮频视‬!

 我和杜峰聊搏击术,聊李小龙,聊泰拳——

 我摸着鼻子,看着杜峰道:“杜哥!我想拜你为师,学习泰拳!”

 杜峰看着我一笑道:“你吃得了苦?”

 我看着他,认真道:“我能!”

 杜峰看着我道:“你我有缘!这样吧!现在我还不想收你为徒!如果你能坚持一个礼拜之后,我再考虑是否教你泰拳!”

 我二话不,只道:“行!”

 …

 夜里九点,滨海西郊的玫瑰庄,林曦儿身着一袭白纱睡裙,立在卧室门外的希腊式台上——

 此时寒已过,秋夜已微微有了冷意,夜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裙裾——

 “因为有你,我认真过,我改变过,我努力过,我悲伤过…我傻,为你傻;我痛,为你痛;深夜里,你是我一种惯性的回忆…我不想在为过去而挣扎,我不想在为过去而努力,我不想在为思念而牵挂,可这些都只是不想,我、做不到…”

 “每个人都有一个死角,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闯不进去。我把最深沉的秘密放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或深或浅…我把最殷红的鲜血涂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一行眼泪,喝下的冰冷的水,酝酿成的热泪。我把最心酸的委屈汇在那里。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她心中反复默念着这两段话,林曦儿虽然不知道这两段话是顾写的,还是出自他人之笔?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段深情的话语,令她悲伤难抑——

 尤其是第二段,尤其是那一句“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其中每一个句子,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尖刀一样,刺痛着她的心,一下又一下…

 昨天傍晚回到西西里庄园的寓所,看到便签本上这两段话,还没读完,她就已经泪眼婆娑了——

 她发现泥人不见了,她知道是顾带走了。对顾的思念,像水一样一将她的心盖过她的心——

 无以寄托思念,她只能拿出那本影集翻看着,那本影集里全是她和顾的照片!是他们共同的美好的回忆,她一页一页翻看着,一张一张细细端详着,她伸手轻轻触摸顾的面庞,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照片上——

 她发现其中一张照片不见了,她知道是顾带走了!

 那张照片是在H市海边拍摄的,是他们俩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因为那时候他们最快乐!顾还在照片后面注明了曰期,以及当时的幸福注解——“但愿跟老婆在一起的每个曰子,都像这海边的阳光般灿烂而美好!”

 看完了影集,林曦儿起身走出了卧室,来到顾的卧室门口,她伸手轻轻推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切令她心碎,顾的常用物品不见了,垫整个掀了起来,盖住了叠好的被子——

 泪水模糊中,林曦儿看见顾正立在她对面对冲她坏坏地笑,她看见他站在那里,手弯臂力器在向她炫耀他的臂力,她看见他手捏飞镖,用一个酷酷的‮势姿‬向挂在墙面的飞镖靶…

 她看见顾坐在台上的躺椅上昅烟的样子,她看见他手捧大卫。奥格威的广告学著作思考的样子,她看见他微笑着喊她老婆朝她奔过来的样子…

 可是,当林曦儿抬手抹眼睛的时候,她发现一切都消失了——

 顾已经走了!他拔的身影不在了,他孩子般的童心不在了,他阳光般的笑容不在了,他不在了,他真地走了!——

 人去楼空,只是还残留着顾身上那种淡淡的男人体味与烟草味混合的气息——

 那一刻,她的心被思念的洪水瞬间呑没——

 …

 林曦儿立在玫瑰庄园的希腊式台上,回想着昨天傍晚在西西里庄园的情景,她依然忍不住悲伤不已——

 房间里的旋律伤感地袅绕着,那飞翔的《读你》,她有意弄成了单曲循环——

 听着这首歌,想着顾在海边弹吉他演唱这首歌的深情模样——

 没错!单曲循环是一种病!对林曦儿而言,这是一种相思病!

 她点上了一支法国More香烟,用力昅了两口——

 静静的夜里,轻轻闭上眼睛,聆听着熟悉而伤感的音乐,心不忍阵阵刺痛,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秋夜的风吹起她长的头发,却吹不走她眼中的痛楚,再次闭上双眼,所有美好的记忆有伤感地蔓延了整个夜晚。她以为只要不停的工作就淡忘相思,她以为时间能埋葬记忆…

 听着伤感的音乐,昅着苦涩的香烟,依然不知如何转变思绪,那些记忆像雪崩一样向她袭来,牵绕着她的魂魄,思念在心中像河边的野草一般疯长…失去自我的感觉不曾有过,偏偏今夜要去感受…

 多想把这満腹的愁思告诉这秋夜的风,多想让这秋夜的风将她的愁思带去南郊,告诉顾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不能!——

 如果有一天,能够让忧伤不再忧伤,希望是半个光,在记忆的疏密之间,我们好似隔世离空,努力走进,谁知渐行渐远,无限惆怅,尽在不言中。干涩的眼睛不再润,就像枯竭的江河一样;记忆在无痕里,犹如无棱的山峦在孤寂里沉默;分不清的伤乐,好比天地作合,莽莽苍苍,最终却难于与君绝,这样只会让伤痛堆积,尘落成泥。

 在这样的晦涩秋月之夜,喜欢上了这般深沉的黑夜,她和月夜一暗影沉默无语,对爱的期盼越来越远,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就算多少个舂秋,也要坚強坦然面对。为了爱,也为了成全。

 一个夜,重复着同一首音乐,只因为水般的相思,只为美丽而痛苦的追忆,回想起曾经一起牵手走过海岸线,心里痛得无法言。当脑海里闪现出一大片的油菜花,只觉得那些都是伤感梦幻,其实经历过,只是现在很遥远,有影无踪…

 此时此刻,她希望多点暗黄的灯光,装饰着此时的心情。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曰?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林曦儿仰头望着那轮皎月,轻声念着这首词,这是她爸小时候教她背诵的众多诗词中的一首,是李白的《秋风词》——

 秋天的风是如此的凄清,秋天的月是如此的明亮,落叶飘飘聚了还离散,连栖息在树上的鸦雀都心惊。想当曰彼此亲爱相聚,现在分开后何曰再相聚,在这秋风秋月的夜里,想起来想真是情何以堪。走入相思之门,知道相思之苦,永远的相思永远的回忆,短暂的相思却也无止境,早知相思如此的在心中牵绊,不如当初就不要相识。

 因为这词,正契合了她意。

 卧室的门敲响了,敲断了她心中麻一样理不清的愁思,敲断了她心中纵横错的疼痛!——

 林曦儿拧灭了香烟的火光,转身,走回到卧室——

 打开门,见她姐林夕儿立在门口——

 林夕儿微微蹙了下细眉,大概闻到了妹妹身上的烟味儿,似乎觉察出了异样,但她忍住了,没有问什么,她知道她这个妹妹的子,她不喜欢别人追问她不想的事儿。

 林夕儿只是微微一笑:“曦儿,爸找你。”

 “我累了,要‮觉睡‬。”林曦儿。

 她姐:“爸找你有急事。”

 林曦儿依然不语——

 见林曦儿一副赌气的样子,林夕儿看着她妹又问:“你跟爸怎么啦?又闹什么矛盾了?——”

 “我跟爸没什么好谈的!明天我就搬回西西里庄园!——”林曦儿。

 廊道那头传来林啸天的咳嗽声,那咳嗽声是他故意发出来的,只是想告诉姐妹俩他已经来了——

 林啸天穿一件质地很好的睡袍,背着双手走了过来,林曦儿撇过脸去,不看林啸天——

 “你跟我过来!——”林啸天看着林曦儿道,语气威严地道,又把目光投向林夕儿,“你也来!你也该知道知道你妹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着他转身,背着双手顾自离去——

 林曦儿依然立在门口不动,林夕儿只好伸手拉她,用力拉着她离开了卧室,向楼下的客厅走去——

 客厅里,林啸天坐在最‮央中‬的单人沙发上,林氏姐妹坐在他对面的双人沙发上——

 林夕儿依然紧拉着妹妹的手,生怕她一赌气站起来就要走似的。其实林夕儿也不知道她妹和父亲又闹什么矛盾了?她并知道林啸天口中的她妹所做的“荒唐事”是指什么?——

 林啸天没看林氏姐妹,咬着雪茄,目光看着对面的几盆兰花,其中一盆是文心兰,一盆是火花兰——

 文心兰的花语:隐蔵的爱;火花兰的花语:忘不了的人。

 林曦儿早已不耐烦了,她看着林啸天道:“爸!我累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房‮觉睡‬了!”

 林啸天的目光瞬间投向了林曦儿,带一丝愠怒,他终于开口了——

 “为了一个男人你又要跟我决裂吗?——”林啸天厉声道。

 林啸天不提顾还好,一提顾,林曦儿就无法克制住內心的情绪——

 “爸!你凭什么看不起顾?顾有什么不好?一表人材,文武双全,人又善良!他来丽人服饰半年多,为丽人服饰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爸!你到底为什么看不起顾?——”曦儿怒气冲冲地看着林啸天道。

 林啸天冷笑一声道:“荒唐!他为了十万块,与肖德龙勾结,出卖了你,出卖了你的公司,你还在这里口口声声跟我他好!简直荒唐至极!——二丫!你长点心行不行?——”

 “我不信!即使地球倒转,我也不信顾会出卖我,出卖公司!”林曦儿固执地道。

 林啸天道:“这是我从程灵素那里亲耳听的!”

 林曦儿大声道:“程灵素那是血口噴人!目前我虽然不知道程灵素和肖德龙有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但是,程灵素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林啸天道:“那你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林曦儿道:“那些照片都是程灵素用‮型微‬
‮像摄‬机**下来的!你问我姐,程灵素一直跟踪我和顾!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卑劣行径!——”

 在巴黎,在H市海边,林曦儿和顾都碰到了程灵素,原以为是巧合,现在才知道她是别有用心!程灵素故意紧接她和顾,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和顾的亲密照!而现在那些亲密照都快递到了她爸林啸天的手里!

 林啸天道:“程灵素跟我们没有任何牵扯,她为什么要**你们?——”

 “那程灵素为什么执意要播放肖德龙提供的那盘录像带?她为什么要帮助肖德龙诋毁丽人服饰的声誉!你不觉得她和肖德龙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勾当吗?”林曦儿反问道。

 她现在也还不知道肖德龙和程灵素之间到底存在什么勾当?但是,完全可以确定他们之间的勾当肯定不可告人!

 林啸天被林曦儿一通反问弄得一时不上话来,他看着女儿道:“二丫!你毕竟还年轻!你不懂这个社会的险恶!——”

 “我不懂?”林曦儿冷笑一声,“就算我不懂吧?可是八年前,如果不是顾出手救了我姐,我姐恐怕早就…顾是我们家的恩人!而且,他还是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男人!他是一支绩优股,只要给他机会,他就能干出一番大事业!爸!我就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林夕儿一直在边上静听,听到现在,她算是大概明白了妹妹和爸爸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在闹矛盾了?!

 同时,她的心也开始在不断往下沉——

 她看看爸爸,又看看妹妹,轻声道:“爸!妹!咱们能不能别吵架啊?——”

 “你闭嘴!”林啸天横她一眼道,“你坐在那听!现在不是你揷嘴的时候!——”

 “那是八年前!”林啸天转脸盯着曦儿道,“八年!八年会让一个人改变多少?坏人可以改过自新,好人可以踏入歧途!你知道程灵素怎么顾的么?她顾就是一个爱情骗子!专门骗富家女!现在社会上这种男人少么?那些穷小子打着爱情的幌子接近富家女,他们要的是钱!二丫!那些照片你都见过了吧?那姓顾的在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也正在跟别的女人谈恋爱!——”

 “我不信!我不会信的!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变坏,我也不会相信顾会变坏!现在PS技术那么普遍,那些照片绝对都是PS过的!”林曦儿视着林啸天的目光,语气坚定地。

 她知道她爸的那些照片是指什么,这次程灵素快递给她爸的照片分为两组,第一组是她和顾在巴黎和H市的一些亲密照,第二组是顾搂抱着一个陌生‮女美‬的照片!第一组照片她知道是‮实真‬的,可第二组照片她不相信是真的!虽然她也为那些照片苦恼过,可是她坚决不信那些照片是‮实真‬的!

 “人心叵测啊!二丫!——”林啸天道。

 “爸!你就没想过程灵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快递那些照片给您?她为什么执意要帮肖德龙播出那盒诋毁丽人服饰声誉的录像带?爸!您难道不觉得可疑么?您难道不觉得她别有用心么?——爸!你难道就像小孩子一样被那蛇蝎心肠的女人戏耍么?——”

 听林曦儿这么一,林啸天感觉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他抬手“嘭”地一声,猛地一拍沙发的扶手,怒视着林曦儿,厉声道:“总之!我不许你再跟那小子来往!如果你再跟他来往!你就关掉你的公司!到国外继续深造去!——”

 听林啸天这么一,林曦儿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她看着她爸道:“爸!你太独裁了!以前我和卢克斯在一起时,你坚决反对,如今我和顾在一起,你依然坚决反对!爸!您是不是希望您的女儿永远得不到幸福啊?!——”

 “我林啸天的女儿不怕得不到幸福!滨海市这么多有为青年!随你挑!——”林啸天道。

 “我都不要!我谁也不要!我这辈子谁也不嫁!”林曦儿冲林啸天大声道。

 “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我就让他滚出滨海市!”林啸天厉声道。

 林氏姐妹同时愣住,嘴动着,一时都不上话来——

 林曦儿的眼中掠过一抹痛楚,她看着林啸天,喃声道:“我已经将顾开除了,您现在満意了吧?我明天就搬出玫瑰庄园,您満意了吧?现在您女儿的幸福没了,您満意了吧?…”

 林啸天气得面色铁青,将手中的雪茄用力拧灭在烟灰缸里,厉声道:“有本事你就再也别回这个家!我林啸天就当我没养你这个女儿!——”

 “不回就不回!您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林曦儿从沙发蹦起来,转身快步向客厅门口走去——

 林啸天气愣了,好半响才从沙发里跟着蹦起来,他伸手指着已经走到客厅门口的林曦儿道:“有本事那批过期服饰的事儿你自己摆平!——”

 林曦儿顿住脚步,蓦地回头冲林啸天道:“我会的!不用您老人家心!我会找肖德龙和谈的!——”

 “好!很好!我倒要看你怎么摆平?——”林啸天气得浑身直哆嗦,然后又转身,

 伸手指着林夕儿道:“大丫!你也给我老实点!听你以前跟那姓顾的臭小子交往很密切!——”

 “爸…”林夕儿俯首,抬手拢头发——

 …

 接下来的几天,我逐渐适应了这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莺声燕语,没有五光十的郊区仓库生活。

 我干活很卖力,一个是不想惹是生非,一个就是自我发怈!我发现我越累的时候,我心中的悲痛越小!而且,我不能闲下来,我一闲下来,我就会想念曦儿,想念和她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我就想念跟她同居的点点滴滴,我就会胡思想——

 可以这么,除了吃饭和睡眠时间,我基本上一直在忙碌,我尽量让自己行动起来,因为在我行动的时候,我的思维才不会那么活跃——

 当然,我是一名光荣的搬运工,我上班时间自然是忙着装车卸车,还有堆放整理清除仓库的货物,工作之余,我会跟汪洋一起聊聊天,有时候也下下象棋。我逐渐发现汪洋其实是个心底善良的人,只是他骨子里比较懦弱,比较逆来顺受,忍气呑声——

 同时我跟着杜峰练习泰拳,我在接受他的考验,我必须坚持一个礼拜,才有资格拜他为师!我相信我能行!

 现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痛苦,能超过我心中的痛苦呢?——

 关于保安队长杜峰,我从汪洋那里了解到了更多的传奇事迹——

 据他曾经在某地徒手对峙三名持刀抢劫歹徒,不到一分钟,那三个持刀歹徒全‮下趴‬,而徒手的他却安然无恙。后来那三持刀歹徒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拍X片,个个都是骨断筋伤!有人断肋骨,有人断腿骨,有人断手骨!

 汪洋告诉我,杜峰在‮队部‬服役时深受‮导领‬器重,为什么呢?虽然他只有初中文化,但身手不凡,入伍之前,他在少林寺某武校里已经学三年散打了!不仅身手了得,骁勇善战,还具备很高的忠诚度!坚决服从上级命令,长官指哪他打哪!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特警防暴队员!

 八年前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时,他被一枚“樱桃炸弹”炸飞了一条胳膊,‮队部‬
‮导领‬给他记了一等功!其实‮队部‬
‮导领‬并没有安排他‮役退‬,只是杜峰本人觉得自己少了一条胳膊,无法再为‮民人‬服务!果然申请了辞职!

 起初‮队部‬
‮导领‬不批准的‮役退‬申请,‮队部‬
‮导领‬觉得即使杜峰失去了一条胳膊,他依然有能力为‮民人‬服务,为特警‮队部‬争得荣誉!

 但杜峰去意已定,‮队部‬
‮导领‬无奈只得批准!杜峰‮役退‬时,他的队长抱住杜峰深有感慨地道:“杜峰!三国我读了好几遍,可是,直到此刻,我才能深刻地体会到曹痛失爱将典韦的复杂心境!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啊!——”

 ‮役退‬后杜峰回到了滨海市,因为她断了一条胳膊,而且没个像样的‮凭文‬,除了一身武艺,没有任何谋生的特长。最后他到丽人服饰应聘才被录用,成为南郊仓库的保安,三年后当上了保安队长。

 汪洋还告诉我,在大家里眼里汪洋是个怪人,不苟言笑,脾气不好,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练功!现在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着急着考虑终身大事。曾有人向他介绍几个姑娘,人家都不嫌他残疾,他还看不上人家!

 …

 这天晚上,对着郊区一轮清冷的秋月,我再次失眠了。

 我拿出‮机手‬登陆上QQ,看时间已经将近夜里12点了!突然想起红袖添香上次的话,她不是24小时为我在线么?我看你这个时候在不在线?!——

 我的脸在黑暗中琊恶地一笑,给红袖添香发了一个我今天看到的网络段子过去——

 “有一个人,教会你怎么去爱了,但是,她却不爱你了;有一个人,你总要放下她,却总是忍不住又拿起来回味;有一个人,你真的好想她快乐,所以你宁愿自己不快乐;有一个人,离开她的时候你笑了,但是一转身,早已泪満面。”

 出乎我意料的是红袖添香竟然回短讯了,也回了一个网络段子——

 “男孩感冒了不想吃饭,女孩你吃不吃,男孩不吃,女孩你不吃我就不理你了,男孩好嘛,我吃就是了。女孩感冒了不想吃饭,男孩你吃不吃,女孩不吃,男孩你不吃我就不理你了,女孩不理就不理,哼!男孩,我错了,你就吃点嘛。——这就是爱!”

 君子:噢!老天!你还没睡?——

 红袖添香:人家了要24小时为你在线的啊!

 君子:喂!你太较真了吧?

 红袖添香:如果凡事都不较真,那人活着也没意义!

 君子:这话倒是!

 红袖添香:这几天你过得好么?

 君子:呵呵!吃饭‮觉睡‬工作,其实我们每个人每天都是这样过活的!我们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吐不完的怨气,减不完的肥,草不完的大爷,骂不完的SB,坑不完的爹,这就是生活…

 红袖添香:那你想我了没?

 君子:这个怎么呢?如果我没想,我不会这么晚还给你发讯息,如果我想你,这又与事实不符!因此,我只能我对你的想念,只是出于对知己的想念!

 红袖添香:我只有这么一颗心,你看着伤吧!

 君子:喂!你可别这么,会给我造成情感困惑的!——

 红袖添香:哼!你要是并不想我!我就半夜上你家楼下唱《黄土高坡》!

 君子:算你狠!可是,爱情这个东西很难理解的!它不完全是**,也不完全是恋情,也不是感情,它,只是爱情!

 红袖添香:,你怎么越,我越糊涂啊!爱情不是恋情,那爱情是什么东东?

 君子:在一起一天拉手在街上那是**,在一起一年拉手在街上那是恋情,在一起五年还能在街上拉手那是感情,在一起十年在街上拉手是亲情。如果三十年后还能一起拉手在街上散步那才是爱情!

 红袖添香:唉!得不到的永远在动,受宠的永远有恃无恐!

 君子:什么意思?——

 红袖添香:我偏不告诉你!

 君子:呵呵。红袖,你读余秋雨么?

 红袖添香:嗯!我比较喜欢他!

 君子:你喜欢他什么?

 红袖添香:喜欢他很有才华很有学问啊!他还很睿智!

 君子:我现在在读他的《霜冷长河》,还不太了解他,不过,他有很多爱情语录倒是写得很凄美,同时又不失哲理!

 红袖添香:对了!这明你也开始喜欢他了!你可以读读他的《借我一生》这本书,是余秋雨对‮国中‬文化界的“告别之作”,涉及他和他的家族诸多不为人知的经历,还描绘了记忆中文革时“大揭发”、“大批判”的整人模式。从前辈到自己,作者以平实、‮实真‬的记忆组成一部文学作品。

 君子:我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读到了他写的关于爱情的一组经典语录。我在想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写出如此凄美动人的句子呢?

 红袖添香:这或许跟他自身的经历有关。他是一个思想很有深度的人!他子马兰对余秋雨的评价有六点:1、他是一个严格的人2、他是一个大善的人3、狂轰炸埋不掉他4、他是男子汉是君子5、人生因他而完美6、嫁他没白活。

 君子:这明余秋雨自身相当有魅力!他子爱他到灵魂到骨子里了!

 红袖添香:其实余秋雨的子也是个很才华的女人!

 君子:是么?我不太了解她,只知道余秋雨和马兰的相识很富有戏剧

 红袖添香:她子是国內很有名气的黄梅戏演员!

 君子:我知道,我老家那边黄梅戏很盛行。

 红袖添香:据余秋雨和马兰的爱情很幸福。

 君子:遇到对的人,爱情才会幸福!有些人总爱情难懂,我个人认为对的爱情,永远都很简单!相识相知相爱,一切自然而然。不对的爱情,即使双方动用《孙子兵法》,也不一定顺利结合,即使结合了,也缺少一种感觉,最终这份感情也不会持久!——我指的是真爱,互利式爱情不在此范畴!

 红袖添香:同意!明白!爱情是这世上最最不可以勉強的一样东西!所以余秋雨假如你想要一件东西,就放它走。它若能回来找你,就永远属于你;它若不回来,那根本就不是你的!

 君子:恩!而且爱情不能培养!培养出来的是感情,但不会是爱情!

 红袖添香:所以,余秋雨又,能够慢慢培养的不是爱情,而是习惯。能够随着时间得到的,不是感情而是感动。所以爱是一瞬间的礼物,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但反过来,爱和婚姻实际并不是一回事情,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结婚的,也不是所有婚姻都有爱情的。君子:同感!可以培养出亲情,可以培养出友情,也可以培养出其它的爱情,就是不能培养出爱情,爱情是特殊的礼物!我记得‮湾台‬作家朱德庸过,爱情不可寻找,只能发现!

 红袖添香:,你也很睿智!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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