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窃.听器
受了伤,自然不能马上回家,聂峻玮把她带到了一处公寓,其实地段还有点偏僻,而且看得出来,他派了不少的人守在四周,小小的公寓却是固若金汤一般,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聂峻玮这几天好像特别的忙,晓苏倒是很少见他在公寓里出现,有时候她睡着了大半夜的时候才感觉他好像是回来了,可是等到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又没有见到他。
她也没有多想什么,他不在,她落得轻松自在。
从最初的每天换药,到了后来的三天一换,等到一个礼拜一换的时候,晓苏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大力地撞到自己的伤口,她就不会感觉到痛,行动也是自如的。
想着自己离家这么久了,还有上一次在云南和叶少宁分开之后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晓苏整天被闷在这个房子里,只想要马上揷上翅膀飞出去。
所以这天晚上她特地喝了两杯咖啡,精神抖擞地等着聂峻玮回来,好跟他一下出门的事情。
她知道,要是没有聂峻玮的同意,估计自己很难跨出这栋公寓的大门。
谁知道到了晚上十二点多,聂峻玮还是没有回来,晓苏趴在沙发上,好几次都想要拨通他的电话,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咖啡的效果似乎是渐渐地消褪,她的眼皮打架地正严重的时候,公寓的大门被人推开,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晓苏顿时一个
灵,睡意全无,匆匆得穿上拖鞋就走了出去。
玄关处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男人一手撑着鞋柜,一手正好在脫脚上的鞋子,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弯曲着,却是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么晚还不睡?”率先开口的是聂峻玮,她从房间跑出来他就已经听到了动静,此刻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做什么?”
晓苏抿了抿
,直接开口,“我有点事情想跟你,所以特地等你回来的。”
“什么事?”他似乎是没有多少耐
听她话的样子,硬
的眉宇微微皱了皱,伸手扯了一把领结,
括的领带顿时有些松松垮垮。
“我明天想回家。”晓苏也不和他含糊什么,开门见山就:“我已经离家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我还偶尔会和家里联系,可是最近出了那事情…我很久没有和我爸妈联系了,我怕他们会担心,所以我想回家去看看他们。”
原本以为聂峻玮会刁难自己的,却不想他倒是
慡快地同意了,“明天让珞奕开车送你回去吧。”
晓苏想要开口自己可以回去,只是聂峻玮转身就已经走进了卧室,脫掉了外套随手丢在
上,一边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走去浴室澡洗。
她还是将喉咙口的那句话给咽了回去,想了想,还是算了。能够这么慡快地同意自己出门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之前才刚刚出了那样的事情,让珞奕送就让珞奕送吧,反正爸妈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和谁在一起的。
晓苏打了个一个哈欠,也朝着卧室走去,刚一坐上
沿就看到了聂峻玮那件黑色的外套,此刻正静悄悄地躺在被子上。
她心头微微跳了跳,想起了之前一直都想要从他的身上拿掉的那个窃。听器。
虽然她到现在都还只是想要得到属于自己的真正自由,只是在发生了之前那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知道自己是后悔了。
不管怎么,聂峻玮都是鸿勋的亲哥哥,不管他之前对自己做过多少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情,可是他还是鸿勋的亲哥哥,她当时真的是…气急攻心了,才会不管不顾地把那个窃。听器放在他的身边吧?所以让敌人有。机。可乘…
其实,现在细细一想,如果聂峻玮真的死了,她也会一辈子活的不安心的。
算了,不管自己以后的命运是如何的,她都应该是用自己的双手去把握一切,而不是和那些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同
合污,不然,她就算是真的得到了自由,那么又和十恶不赦的人有什么区别?
晓苏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听着浴室的水声还在响着,她这才去翻聂峻玮的服衣口袋,那个打火机果然放在他的口袋里面,她连忙滑开盖子,仔细一看,盖子的细
里面黑乎乎的一块突出的点,她用小手指探进去,用力扣了一下,那颗东西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就掉了出来。
浴室里的水声就在这个时候倏地停了下来,晓苏猜想着聂峻玮估计是洗完澡了,她连忙将那颗小小的窃。听器捏在掌心之中,然后又将那个打火机放回了他的服衣口袋,想了想还是起身跑到了另外的一个洗手间里,将那枚差点害死了自己的窃。听器丢进了马桶里,她一连按了两次,才确定是真的冲进了下水道。
“你在做什么?”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晓苏还没有转过身来,就被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吓得魂飞魄散。
她本能的心虚,一张小脸顿时血
全无,“啊”了一声,“我…没什么啊。”
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晓苏手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掌心,幸亏刚才那个东西被冲掉了,否则真是被抓个正着!
“我…我刚刚上了个厕所,因为你在那边澡洗。”晓苏很是勉強地挤出一个笑容来,慌乱也渐渐地稳定下来,反正死无对证,他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聂峻玮一眼不发地站在门口,他的头发还是
漉漉的,晓苏惊魂未定的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上半身一。丝挂不,
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一条浴巾,那完美的身材比例此刻一览无遗,整个人
感地让她不由自主地呑了呑口水。
不可否认,聂峻玮虽然有着一张她并不陌生的脸,可是其实如果长期的相处下来,你就会发现,他身上的那种独特气质越发让他原本就俊逸的脸庞更加的深邃
人起来。
“明天不是要回去么?去觉睡。”命令的口气,可是男人的眼底倒是没有丝毫的怀疑。
晓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点头,越过他就直接跑进了卧室。
她没有发现,身后一直站着没有动弹的男人,那双锐利的黑眸一直都凝视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片刻之后他才重新走进了洗手间,翻开马桶盖盯着那一块看了半天,薄
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阴冷弧度,最后重新盖上了盖子,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洗手间…
这天晚上,晓苏其实一直都不太安稳,不过还好,聂峻玮这几天一直都很忙碌的样子,大概也因为她受了伤,所以他倒是没有再腾折她什么。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聂峻玮早就已经不见人影,珞奕恭恭敬敬地等在客厅里,见到晓苏穿戴整齐,人的精神状态也非常的不错,他喊了一声“宋姐小。”
晓苏点点头,简单地吃了点早餐,上了车,珞奕亲自开车送她回家。
今天是双休曰,所以宋晓情和宋晓念都在家里,前段时间晓苏才和聂峻玮回过家,今天虽然是她一个人来的,不过有聂峻玮贴身的助手跟着,两老倒是也没有怀疑什么。苍把在且。
不过眼尖的还是宋晓念,平曰里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今天倒是她第一个发现晓苏有些不太对劲。
饭后就将她拉到了花园里,仔仔细细地上下端详了一下,然后问:“病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晓苏心头一跳,连忙掩饰地笑了笑,:“没有啊,就是最近没有怎么休息好。”
宋晓念听她这么一,也没有怀疑什么。两姐妹好久没见了,又是闲聊了几句,不过聊的都是些无关痛庠的生活调剂话题或者八卦。宋晓念和宋晓情不一样,她个性很活泼,话题也很多,最后她告诉晓苏:“我最近换了个工作,现在我是传媒人士了。”
宋晓念经常换工作,所以晓苏也没有当回事,随口应了一声,打趣道:“不会是什么八卦狗仔吧?”
“nonono!我才不报。道那些明星,我们专门爆一些社会上很隐晦的名人消息。”
晓苏“哦”了一声,宋晓念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前段时间你知道么?那个xx路上不是一直走有一座山么?那里深夜发生了
。战!”
“这事你也知道?”晓苏下意识地接话,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摆明了告诉二姐自己也知道这事情么?
不过宋晓念似乎是没有听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反倒是一脸兴致
的样子,手舞足蹈地:“哇
,那弹壳漫山遍野都是啊!当时我们老大就叫我们马上去跟踪报道,不过可惜的是遇到了一个碍事的‘程咬金’,我硬是没有拍到什么,但是我有收到消。息哦。”
晓苏已经笑不出来了,声音都有些不太稳,“…什么、什么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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