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这家伙说:
最后,我只想说一句,今天这场比赛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啊!
此话让我们萌生出快点儿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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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傍晚我们跟随旅行团回內地。之前大半天我们在他们的带领下去了一次大屿山,我当时的感叹是,我要在这里盖所房子。
他们笑笑说,这是不可能的。然后向我阐述了诸如府政是如何保护环境不能随便
盖房子之类的道理。
然后我们又匆匆忙忙摆渡回来,回去收拾东西,临走前他们还没收了那四张卡,我想他们发现我的卡里只有几块钱的时候肯定会对我憎恨不止。
大约天黑时候我们踏上深圳的土地,随即被拉着急忙去机场,最终赶上最后一班去京北的机飞。机飞轰然起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点,尤其是在空中飞行了一个半多小时以后,我恨不得从机飞里跳下去,因为下面就是海上。可是我马上又发现,就算是海上,那又怎么样。
快半夜的时候我们到达空旷的首都机场,然后讨论是否有必要赶回去还是在京北住夜一再说。那时候我们急切地希望那个老得不行的家伙回来领队,因为他会说,你们打车回去吧,学校给你们报销。
我们到机场外边打了一辆车,说去野山。司机一听马上说这么晚了他连四环以外的地方都不愿跑,别说那鬼地方了。
当时我们在首都机场的感觉就像被人抛弃了。
而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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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野山以后我们顿时精神焕发,逢人必说此行的顺利。而在短短五天的时间里,老夏和徐小芹的关系发展迅速,两人在食堂里公然互相喂饭。我责备老夏不应该破坏大家的食欲,老夏说:那算什么,我还见过三人在那儿喂饭的呢。
因为我不能夹杂在他们两人当中一起走路,所以马上在学院里形影孤单。这事想起来很莫名其妙,当时让老夏泡徐小芹是因为此人对我们能否去香港意义重大,等从香港回来以后才发现我们并没有利用到这个人。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秋天的尾声。
据说这是泡妞的黄金季节。
难怪我们寝室一个很讨厌的家伙没事晚上一直在阳台上叫道:妞!
这个字很简洁明了地代表我们的心声。因为在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知道理想在何方,而生活看上去毫无希望,基本上只有泡妞可以做。而妞儿们也不知道理想在何方,生活同样毫无希望,基本上只有等待被泡可做。
至于什么思想苦闷之类的东西,其实八成是因为悟到上面这个道理的时间太晚,等发觉的时候质量上乘的妞们都已经被别人得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苦闷。
所以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我思想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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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普照的中午,我在食堂里吃饭,只听见外面有人大声喊道,有人杀自了。马上很多人扔下饭碗去观赏。等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死亡现场是这样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的以比较不雅的姿态面孔朝天躺在地上,脑门后面一摊暗红色的血。老夏此时也和徐小芹一起在观看。徐小芹看见这样腥血的场面不由吓得钻进老夏的怀里。而老夏此时其实也是惊恐万分,只恨无怀可钻,只好抱紧徐小芹说:你看,生命是这样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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