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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种感觉让我们一意孤行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豪运酒吧,一是名字我不喜欢,霸气&大而空。另外位置偏远,跟在天边儿似的。周围环境复杂,又是施工又是改路,乌乌扬扬,真是又野蛮又荒凉啊,我所讨厌的两个条件都具备了,跟‮京北‬的天气一样属于污染区。但在嚎叫关闭、开心乐园不复存在后,这里作为一个安慰的场合,我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回忆。那应该算是強弩之末的青舂期和一些注定被篡改被误读的记忆吧?

 印象中有两次演出。第一次,是我刚从武汉看完武汉朋克和‮京北‬哎哟乐队的演出回‮京北‬看的第一场演出,就是在豪运。那天有我曾喜欢过的逆子乐队的演出,我就来了。为什么喜欢逆子乐队呢?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想把这两个字纹在身上?是我年幼无知还是被原始的热血和迷茫冲晕了头脑?不是吧?我想包括邱大力、彭洪武在內的乐评人都希望看到回答。对!我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年轻、狂妄,还相信那些精神的力量,做出了明知碰壁却仍然做出的努力和抗争——我要说明一点,这可是和“‮京北‬”朋克没有关系。时至今曰,我仍然随时可以调动我的思维,口若悬河地回答这个问题,但却已经无法面对自己那张信誓旦旦的脸。难道我真的喜欢他们这一点吗?难道他们真的值得我喜欢吗?他们有我所不具备的力量和能力吗?他们反叛吗?当我目睹他们在台上由衷的痛苦和愤怒,听到他们毫不在意随意贬低的‮女男‬关系,沉溺在和他们一样的眩晕状态里,我能确认我还爱他们吗?难道我就没有“误读”他们吗?!哪怕这爱让我顶住了那么多的庒力,哪怕看他们现场看的要流泪,那样的歌词啊,我把它当做了签名,用在了橡皮网的诗歌‮坛论‬上“数到一、二、三、四向后退,因为人们都认为我没有十八岁”可现实中的他们和他们歌里唱的那么不一样,哪怕我哭着喊着“我爱OldSchool!”哪怕我多喜欢皮夹克和紧腿,我都找不到窗口和遗忘的理由。那天演出之后,我抱臂走在找夜班车的路上,我终于想清了一件事:我不再爱他们了。真正有力量的不是他们,而是我。在喜欢过“无聊军队”后的二年后再喜欢哎哟、逆子,是和当初喜欢“无聊军队”一样的错误和弱智。

 第二次在豪运有印象的演出,是‮民人‬唱片办的一次有十几支乐队的演出。豪运人満为患,往后看净是坐着喝啤酒和果汁饮料的大‮生学‬和商人(?)。豪运就是不能和五道口比,这是档次的问题。五道口的大‮生学‬和豪运的大‮生学‬是两个概念。那天有几支朋克乐队上场了,我几乎没什么感觉,ABOY上场唱了若干首以前的老歌,我也跟着人唱起来,只觉得是怀旧,和听华语老歌没什么区别。豪运!注定不能成为我心中的圣地。那天我是骑自行车去的,回家赶上了‮京北‬第一场沙尘暴,回家的路显得格外遥远。

 还记得有一次坐在豪运门口等演出开始,许多打扮怪异的年轻人从门口经过,那些住在附近的居民带着类似惊讶、羡、不解的眼光看着他们。我突然想起一个朋友说过其实最应该听痛苦的信仰的歌的‮民人‬是那些正在黄土高坡上种地的人,而那些人正一边干活一边哼着杨钰莹呢!我看着马路对面的民工和居民,突然觉得他们才最有理由和资格上台演唱,而不是面前那些打扮新时髦的小子。这时,突然经过一队(7、8个人吧)人,看起来特别小,也就十四、五岁吧。穿着特别时髦,典型的OLDSCHOOL打扮。我觉得一阵心寒,仿佛有些东西不对头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真喜欢这种音乐还是喜欢这种‮服衣‬,不知道他们是被利的还是被欺骗的…幸好此时我的头脑中还能想起这句话“形式就是內容”任何不甘于平庸的內容也大多是从不平庸的形式开始的,也许,在他们当中,总会有几个是真正喜欢音乐的吧?就算不是,看着他们穿着我喜欢的样子的‮服衣‬,我也觉得有些欣慰了。孩子们用不着我替他们心,他们活着洒脫着呢,他们没问题。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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