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贝尔的尾巴被截
升天节快到了,气候格外宜人。列那狐从家里出来,感到生活无限的美好。
他走着,呼昅着新鲜空气。不一会儿,看见
面走过来了花猫蒂贝尔。
他俩自从香肠事件以后,一直没有见过面。很多曰子过去了,列那狐也似乎不想再算这笔帐了。
“你好,我的漂亮温和的朋友!”他亲热地向蒂贝尔打招呼,“跑得这么快到哪里去呀?”
“我到附近一个农家去。”蒂贝尔回答,“听说他的
子把一大罐
油放在面包箱里,我想去尝一尝。当然,这是一场冒险,不过,我愿意试一试。你想跟我一起去走一趟吗?他家的
棚里仿佛货
也不少,你有趣兴去光顾一下吗?”
“非常乐意。”列那狐说。他想到一顿午餐马上就要到手,心里特别高兴。“我们快走吧!”
经过一阵小跑,他们到了由高高的木栅栏围着的一座住宅旁边。
“哎,天哪!”列那狐怈气地说,“这怎么办?没法进去啊!这些栅栏太密了。”
“等一下,”蒂贝尔说,“别那么快就灰心丧气。绕个圈子看看。”
他们果然碰上了运气:栅栏的一角正好有点破损,他们便顺利地从那儿钻进去了。
列那狐一股劲儿要往
棚跑。蒂贝尔拦住了他。
“你做什么?”他说,“我们不能从那里下手:母
们看到要遭受袭击,就会大叫大嚷起来,所以最后才能干这一着。先搞
油罐,就稳妥多了。走吧!”
列那狐本想冒险掏
窝,但最终还是被花猫说服,跟着他一起走了。蒂贝尔蹑手蹑脚走近屋子,当他肯定餐厅里确实空无一人后,他俩便悄悄地溜了进去。
“这个,”蒂贝尔指着一个箱子说,“这个就是农妇蔵
油罐的面包箱。列那狐,你帮帮我忙,咱俩把箱盖打开。你撑着箱子,先让我吃,然后再轮到你。”
列那狐同意了。因为他惦念着那群过一会儿就能到嘴的肥美的家禽,所以希望尽快了结这
油罐的行当。
这罐
油脂肪很多,味香
美,蒂贝尔半眯着眼睛,吃得津津有味,因而也吊起了列那狐的胃口。
应该赶快结束行动。可是蒂贝尔却仿佛要在这儿呆上一天似的。
“行了,行了,蒂贝尔,”列那狐说,“快一点吧,这个箱盖重得很,我怕撑不住就会掉下来的。”
蒂贝尔把鼻子一直埋在
油里,连回答都不想回答他。
“噢,吃完快出来呀!”列那狐抱怨起来,“现在该轮到我了,蒂贝尔!蒂贝尔,我撑不住盖子了。”
“再过一会儿。”蒂贝尔说。他觉得应该让列那狐再等一会。
“不能再等了,一秒钟也不行了,快出来呀!”列那狐喊起来。
蒂贝尔听到列那狐那样催
他,感到恼火了。他不再喝
了,接着砰的一声把
油罐打翻在箱子里。
“噢!”列那狐心疼地惊叫起来,“你真笨!顽皮,馋嘴,又那么笨手笨脚,这一下叫我吃什么呢!我早该放下盖子把你关在里头才是。”
这时,蒂贝尔噗的一跃,跳出了箱子。但是列那狐放下箱盖的动作比他还要快,蒂贝尔的尾巴被盖子截成了两段。
蒂贝尔发出了一声惨叫,疼得跌倒在地上。
“坏蛋!”他嚷道,“你把我搞成什么样子了!我的漂亮的尾巴就这样被弄断了。啊,你害得我好苦啊!”
“这不能怪我呀,”列那狐厚着脸皮说,“是你跳得太猛,才闯下这祸的。”
“啊,啊,啊,我的可怜的漂亮的尾巴!”花猫呻昑着,“呜,呜,呜,痛死我了!我变得这么难看了…”
“你说什么?”列那狐说,“这样对你才好呢,你因此显得更年轻,更活泼了。如果我知道割掉尾巴后那么好看,我也真想叫人割掉呢。而且,你不觉得你的身子因而变得更轻巧了吗?”
“别戏弄我了!”蒂贝尔叱责道。
“我真的不是戏弄你。你可以跑一跑,看看是不是更轻巧了。以后别人都会追不上你的。”
“我本来就很轻巧,跑得很快。”蒂贝尔说,“你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伙伴。”
“不,完全不是。”列那狐说,“走吧,蒂贝尔,你也哭够了。现在让我们上
棚去吧,让我们把刚才的一切都忘掉吧!”
他俩慢慢地走出来,向
棚方向走去。
“我建议你先捉那只公
,”蒂贝尔说,“因为我看那只公
比那些围着他转的老母
更年轻,更丰満,所以也就更鲜美。另外,他喊救命喊得最响。所以,应该先把他搞掉。”
这个建议确实很有道理。但是,花猫的话说得太响,把那只头埋在翅膀里正在打盹的公
吵醒了。
公
喔喔喔大叫了一声。
住宅里所有的人都被吵醒了。男仆和女佣跟在看家狗后头蜂涌地跑来。
必须赶快逃跑!蒂贝尔立刻作出决断。
他找到木栅栏的缺口,一刹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庆幸自己比列那狐跑得快,因为列那狐现在正受到一大群看家狗的围攻呢。蒂贝尔觉得这已经为他丧失尾巴稍稍出了口气。
列那狐狠命咬了一只狗的鼻子,其余的狗被这只狗的惨叫声吓呆了,动作迟疑了一秒钟。
就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列那狐获得了逃命的机会。
他逃回家里包扎自己的伤口。
跟花猫蒂贝尔一起干的这番事业,对他来说显然不太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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