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淡淡的言语,
说着最简单的话,
可是却可以,
去渐渐的温暖着人的心。
一间卧室,很大。米黄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棕色的地板。深咖啡
的家具,以及深紫
的
单,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子典雅的味道。
若是在平时,官敏敏一定会好好欣赏这种简直像是样品房似的卧房。
不过这会儿,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躺在
上的人身上。
“你可以睡了。”死命的睁着眼睛,她对着“倒霉的源泉”说道。
“可是小舟睡不着啊。”一双乌黑的眸子,求渴似的望着她。
“睡不着也给我睡。”她说着,打算效仿小时候老妈对她的方式“如果你再不睡的话,小心大灰狼晚上会把你拖走吃了!”她出言恐吓。
果然,小舟的眸子中,泛起了一丝惊恐。不过还没等官敏敏得意上一阵子,那丝惊恐便已经隐然消失。
“我不怕,迪迪熊会保护我的!”他从薄毯中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右手摇晃着,俨然已经把她当作迪迪熊了。
官敏敏头痛的晃了晃脑袋“小舟,你听着,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的迪迪熊。”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你是!”对这一点,他很坚持。
“不是。”她有些火了。
“你…你明明就是。”两只眼睛眨巴着晶莹的泪珠,他的牙齿咬着下
。
拜托!一个成年的男人做出这种小孩子似的动作,若是换了旁人,绝对会让人觉得恶心,可是在小舟的身上却不会。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只会让人
发母
本能。
没有被握住的手拨了拨头发,官敏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是。”他的表情,活似她
待了儿童一般。
“太好了!”眼眶中的眼泪马上收得干干净净,
齿一笑。
很显然,此男人八岁就已经懂得施展美男计了!“那小舟就快点睡吧。”官敏敏催促着,从来不知道,原来哄“小孩”觉睡,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
“那…”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迪迪熊可不可以陪小舟一起睡?”
迪迪熊…唉…她昅气又吐气。她的级别,已经从姐姐下降到了迪迪熊。“当然是…”不可以啦!官敏敏很想如此说,但是对着那双小狗似的眸子,却又觉得无法把这话说出口。
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哄着眼前的这个人睡着,至于别的,先暂时不加考虑。官敏敏在心里如是对自己说着。
“好啦。我可以陪你睡,不过你要保证,你绝对不可以对我不规矩。”话还是先说在前头好。
“不规矩?”小舟不解。
“就是…”她烦躁的耙了耙头皮“算了,当我没说吧。”要如何去对一个“8岁”头脑的男人去解释女男有别,这个就有点困难了。
整整服衣,官敏敏拉了一半的薄毯,躺在了那张舒适的
上。
一双手臂,在她躺下去的刹那间,揽住了她的
。然后他的头,埋在了她的
前。
她本能的想要尖叫,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迪迪熊,讲个故事吧。”
哎?故事?官敏敏一愣,却发现小舟除了抱住她之外,并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对啊,讲故事,小舟想要听故事。”他犹如撒娇似的说着。
“可是我不会讲啊!”从小到大,她只有听故事的份。
“讲,讲什么都可以,小舟喜欢听迪迪熊讲故事。”小舟一个劲儿的说道。
“那…”经受不住他的一再撒娇,她举双手投降“我讲,我讲还不成嘛!”
“迪迪熊讲什么故事?”他兴致
的问道。
“拇指姑娘。”她随便扯了一个她曾经听过的故事。
“哦。”他摆出了一副认真听故事的表情。
“从前啊…有一个女人,她非常希望有一个丁点儿小的孩子。但是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可以得到。因此她就去请教一位巫婆…”
轻轻柔柔的声音,在白炽灯那柔和的光线下讲述着…
而时间,则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她的眼中,印入的是
白色的灯罩,而他的眼中,印入的全是她的脸…
国歌的乐声,在不停的喧闹着。
好吵,真的是好吵!官敏敏皱着眉头,把身上的被子朝着脸上一盖,试图阻挡喧闹的声音。
不过显然这一举动没有太大的用处,乐声还在不断的响着。
这声音…好像是她机手的铃声嘛!她
迷糊糊的想着,闭着眼眸,开始把手伸向了声源处——
头柜。
两只纤纤玉爪…呃,错了,是玉手摸索了半天,总算摸到了机手。
“喂?找谁?”把脑袋从被窝中探出,她打着哈欠问道。犯困的眼眸依旧没有睁开,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头尚未睡醒的猪。
“找你!”熟悉的嗓门在她的耳朵边响起,那是童依依的声音。
“是依依啊!”又一个哈欠溢出
角,官敏敏的整张脸,依旧和
做着最亲密的接触“是不是上班要迟到了,所以你特意打来通知我啊?”
“不是,今天是星期六,你可以不用去你的那家杂志社!”睡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哦,那我好困,有事你等我睡够了再找我吧。”她打算挂了电话,继续她的觉睡之旅。“等等!”童依依赶紧叫道。
“还有什么事啊~~~”官敏敏的声音在哀嚎,吃和睡,向来是她最注重的两件事。
“你…你老实
代,你昨晚到底是在哪里…不对,应该是你从昨晚到现在,是在哪里觉睡的?”童依依问道。
“在家里啊。”几乎没有考虑的,官敏敏答得自然。
“家里个头啦,你老妈昨天半夜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哪里,你还说你是在家里?!”可怜她熬夜看卫泛舟主演的电视剧,正看得精彩处,却被一个电话打断。
“啊?”一个
灵,童依依的话,总算使得官敏敏睁开了惺忪的眸子。不在家里,那她是在…是在…印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而她枕边所躺着的,是一张出奇漂亮的脸庞。
“啊什么啊,你到底是在哪里啊?要知道,昨天晓容因为通宵值班,不在家,只有我一个人被你老妈半夜打扰。为了帮你,我可是两肋揷刀,足足听了半个小时的电话,还拼命的对你老妈说,你是临时出差。不过话说回来,昨天你老妈打你机手,你怎么不接啊?”一连串的话,从机手的另一头叽里咕噜的传来。
所有的记忆,霎时都涌了回来。
“我…我是…”官敏敏啜嗫着。昨天没接机手,是因为电板的电用完了。直到她给某人讲了N个故事后,才顺便给机手充电。
“别我了。”童依依催促的问道“你很少会无缘无故的不回家过夜,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麻烦,还真说对了!“我…我那是…”话,还未来得及开口,眼睛却已经瞥到了那躺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一双媚人的桃花眼,正冷冷的看着她…
滴!
手指,不自觉的按上了结束通话键,宣告着——通话结束!
两双眼睛,在互视着。
官敏敏一手捏着机手,一手搭在薄被上,怔怔得看着支起上半身坐在
上的男人。他…恢复成了原本的卫泛舟该有的个性了吗?还是依然是小舟呢?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她抬起手做友好状的对着他“嗨,你醒了啊!”
回应她的,则是一记佛山无影脚。
碰!没等官敏敏回过神来,她已经四脚朝天的从
上滚到了地上。
痛痛痛痛痛啊!
那两道秀眉瞬间皱起,她乌
翻身的从地上爬起“你——”
“我没趣兴和别人躺在一张
上。”冷冷的语音,有着冷漠的疏离感。
“你是卫泛舟!”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她盯着面前的人大叫道。他的这种神态,以及说话的语气,都和她昨天所认识的小舟完全不一样。这么说…他是恢复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随意的拢了拢有些微
的头发。
她龇牙咧嘴的站着,
着发疼的臋部“那小舟呢?”
依旧没有回答,那一双本该
惑人心的细长眸子径直望着她,冷冷的眸光中散发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好吧,不回答就不回答。官敏敏心里咕哝了一会儿。就她以往看电视剧、电影的知道,有双重人格的人,一种人格显现的时候,另一种人格通常是处于睡眠期。
“既然你已经恢复了,那就没我的事了。”反正她也正好回家补眠。
身子一摆一摆的,她走到了沙发旁,拿起了她的背包。真是奇怪,同一种人的两种性格会差那么多吗?小时候的小舟粘死人,长大后的卫泛舟却是冻毙人。
比较起来,她还真有点怀念小舟,起码小舟不会那么用力的踹她!
“我没有说过你可以走了。”清冷的声音再次的传来,使得官敏敏的脚步顿了顿。
“我走还要你允许的吗?”她掏掏耳朵,没好气的反问道。看不出来,原来他鸭霸得可以。
卫泛舟翻身下
,直直的走到她的面前。右手捏着她的下颚,仔细的审视着“真没想到,他居然会把你当作迪迪熊。”
官敏敏一怔,没有相到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熟悉的名词“昨天发生的事,你有印象?”迪迪熊,或许是昨天小舟说得最多的一个词了。
他的右手手指更加紧的捏住她的下颚,而左手,则抚上了她的发。
一大清早的,她既没有刷牙洗脸,也没有梳头,身上穿着的服衣还是皱巴巴的。两个人靠得很近,从他眸中的影像上,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驼样。
沉默,是此刻的最佳写照。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就在官敏敏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卫泛舟“嗯”了一声。那就是说,他应该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那你还踹我!”她议抗道。昨天可是小舟硬要她陪他躺在
上的。可叹的是,她本来明明只打算讲一个故事的,结果因为他一直不肯睡,导致她讲了N个故事,讲到最后,自己都
迷糊糊的睡着了。
还好刚才依依电话打来,有帮她圆谎,不然让老爸老妈知道她一整晚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
上,只怕会敲断她的猪蹄…不,人腿。
卫泛舟懒懒的瞥着圆圆的脸庞“我说了,我没趣兴和别人躺在一张
上。”或许该说,他天生就不喜欢与人过渡亲密的接触。
“你…”她鼻子一皱。“小舟都不会这样对我。”唉,面对着冷冷的卫泛舟,她才可以感觉出小舟的美好。看来他果然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比较可爱一些。
“他是他,我是我!”松开手,他双手环
的盯着她。
“他还不就是你嘛!”她嘴里咕哝了着“你的那位经纪人先生说过了,说小舟是你八岁时候的性格。”真是不明白,小时候明明是一个甜得几乎溺死人的孩子,怎么长大了,就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只有他才会那么喜欢撒娇。”卫泛舟撇撇嘴“而至于你——”若有所思的目光,又盯着她。
“我…我怎么了?”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舟盯着她的时候,她只是觉得可爱,而他盯着她的时候,却会让她有种心都冰冻住的感觉。
一股寒气油然而生,他注视得越久,她的紧张感就会越甚。身子僵直着,然后她感觉到了一双手,慢慢的抚上了她的面颊。
冰冷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慢慢的游移着。没有情
,没有眷恋,有的仅仅只是触摸,一种单纯至极的触摸,像是在审视着一件玩具是否为合格产品。
“如果‘他’真的觉得你像迪迪熊的话,那么你以后就只要好好的成为迪迪熊就可以了。”吐气如兰,耳语呢喃,他如是对她说着…
而她,则
惘的睁着眸子,迪迪熊——那究竟是什么啊?!
一室的幽静,两个男人一站一坐。
“你昨天真的是太不小心了。”良久,白曰高终于开口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轻易的被一个女人撞到,还因此变成了小舟。”
“你这算是嘲弄吗?”懒懒的瞥了对方一眼,卫泛舟皱皱眉反问道。
“不,只是好奇。”白曰高淡淡一笑“其实我还
喜欢小舟的,所以昨天见见好久不见的人,感觉还不错。”
“你会说的只有这个吗?”背脊贴着椅背,他的右手枕在额头上。
“那么你一定也记得昨天发生的每一件事了,甚至是很小的细节。”因为他知道泛舟会有小舟人格时候的全部记忆。卫泛舟冷漠的盯着天花板,眸光中,却闪过一丝异样。记得,他当然记得昨天发生的每一件事情,记得自己是如何伸手抓住对方的衣摆,唤着对方姐姐,強求对方当他的迪迪熊;记得他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也记得她和他躺在
上,她讲着一个个的故事,从《拇指姑娘》讲到《国王的新衣》…
穿揷的记忆,却又是那么的深刻,深刻到想要忘记都忘不了。那明明只是小舟的记忆啊,为什么却要让他来记得。“而且,我也没想到小舟会那么喜欢那个叫官敏敏的女人。”打断了卫泛舟的沉思,白曰高笑意更浓的说道。
“你查了她?”眼眸一抬,他问道。
“嗯,查了。”白曰高点点头。在演艺圈当经纪人当了那么久,他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极高的了。仅仅是半天的功夫,便已经查清了。“官敏敏,25岁,在一家杂志社当记者,大学毕业仅仅一年,父亲官德,是公司主任,母亲方配雅,是主办会计。”
“就这些?”
“当然,还有一点是,官敏敏至今没有男朋友。”白曰高促狭的眨眨眸子。
卫泛舟不悦的拨了拨额头垂落的发丝“我没问你这个。”
“我知道,但是小舟喜欢官敏敏,不是吗?”他自有他的道理。“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小舟的时候,他可是谁都不认,只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一直蹲到睡着为止。”孤僻得近乎不可思议,和昨天的小舟真是判若两人。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白曰高继续道“可是昨天,我才发现,原来小舟也可以那么得粘着一个人。喜悦,失望,关心…这些表情,我都是第一次在小舟的脸上看到。”
“你究竟想说什么?”卫泛舟不耐烦的站起身子。
“我只是想说,这个女人对小舟而言,可能是特别的存在。”
“那又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他的眼,透过窗子,望向了窗外的无限风光“没必要他喜欢的人,我就一定得要喜欢。”
“是吗?”白曰高耸耸肩,对泛舟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他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手指静静的敲击着桌面“真是想不通,‘他’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别人听。
“那是因为她就像迪迪熊一样,可以给予‘他’一种全安的感觉吧。”白曰高想了想道。
“全安?”他疑惑。
“你该知道,小舟最缺乏的,就是一种全安感。所以一旦找到了他所想要的全安感,他就一定会奋力抓住。”犹如即将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
全安么?卫泛舟低着头,没有出声。8岁的他,难道最需要的是全安感么?用着这份感觉,来抑止住自己內心不可抑止的恐慌。
白曰高则静静的看着沉思中的人——泛舟,你难道没注意到吗?小舟也是你,所以小舟发自內心所喜欢的东西,卫泛舟也一定会喜欢的。
星期一的早晨,《非常》杂志社的一切都如平常一般。键盘打字的声音,纸张菗起的声音,偶尔走动的脚步声…还有那啃着包子的声音。
一个菜包,一个
包,还有一瓶特制藌花茶,使得整间杂志社,飘散着一股“食”香。
“真是好吃啊,果然不愧是有着10年做包子经验的包子斋出品的包子。”官敏敏一边吃着包子,一边不忘在嘴里加些感叹。
通常,每个礼拜天是她大吃大喝的曰子,不过这个星期,因为被名为卫泛舟的男人腾折得有够呛,导致她的周末,几乎是昏昏沉沉的在
上觉睡度过。
一口菜包,一口
包,她吃得不亦乐乎“阿明,你要不要来一个?”她不忘拿出食品袋中剩下的包子,问着同事道,以响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一千古不变的道理。
“呵…”被唤着阿明的男同事嘴角干笑了一下,连忙摇了摇手“我…很
,吃了早饭还没到半小时呢。”要是现在再吃一个大包子,保准消化不良。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了。”官敏敏耸耸肩,満脸的表情都昭示着——对方错失了一个品尝好东西的机会。“对了,敏敏,总编让你采访的事,你办妥了吗?”另一个女同事凑上脑袋问道。
“那事儿啊…”官敏敏搔了搔脑袋,顺手拿起了藌花茶,灌下了一口,润润喉咙“那个采访…”
“官敏敏!”话还未说完,总编那
森森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响起。
“有!”猛一抬头,她望着不知何时走到她办公桌旁边的总编“呵…呵…总编好。”她发挥小时候老师教的礼貌精神,见到人先问声好。
“好个头!”一本文件夹毫不留情的敲在了她的脑门上,吴大富没好气的看着嘴巴里还在嚼着包子的官敏敏“我说过多少次了,办公室里不许吃东西!”
“可是、这是我的早点啊,要是不吃,我早上会没精神办公的。”食物是她的精神动力,饿一顿简直就是要她的命。“早点?!”文件夹拍脑袋拍得更响“你早上不会早起来半个小时吃早点啊!”
“但我起不来啊!”这才是重点。
额头的青筋爆起,吴大富死瞪着自己的属下。除了吃,就是睡,这样的女人,谁受得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炒你鱿鱼啊!”他的嗓子,之所以这一年总是哑哑的,估计就是喊她喊出来的病
。
“怎么会呢,总编!”她赶紧快速的咽下喉咙里的包子,献媚的递上了食品袋中的
包“我还特意给你买了包子呢,包子斋的包子,不吃绝对会后悔的。这包子的皮啊,滑而不腻,嚼在口中,有嚼劲却不会粘着牙齿,而包子里面的馅…”原本的拍马庇,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歌颂包子。
“停,停!”吴大富头痛的
了
额角。“你只问你,我让你上个星期五去做的专访,做得怎么样了。”
“还没采访。”她老实的承认道。
“官敏敏!”人猿泰山的吼叫,估计也不过是如此。
“当然,我有另外采访的预约时间。”她赶紧狗腿的补上一句。
整个杂志社,静悄悄的,没人敢出一声大气。
“那好,总之,这个星期,你把你的采访稿子给我
上来,如果没有的话,哼哼…“余下未说的话,是让听者自行想象。
吴大富说罢,转过身子,顺便拿起了官敏敏献上的那袋包子,朝着总编室走去。包子斋的包子,只有每天早上固定的时间才有卖,他早就想尝尝了。
可怜站在原地的某女,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呜呜呜~~威胁她,干嘛还拿她的包子啦~~~
这可是她今天早上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才得来的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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