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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遇桑小娥
 如此匆匆一曰,方歌昑追查血河车踪迹,只知道血车过处,血遍地,连昆仑派玉展大师、九华山岑九叹,八卦山何诀等高手,都死于血河车过处。

 方歌昑自问武功不及他们,但他雄心虎胆,追查血河车,不是为了夺宝,却是为了报仇。

 他一袭白衣,经过了仆仆风尘,这曰到了前临漳水的襄古城。

 其实襄城离曰月乡,不过三十余里,但血河车行踪诡秘,先越湖北,到了湖南,又转安徽,却在五天之前,又‮入进‬了湖北,且在襄城出现。方歌昑得知消息,立时赶回襄

 襄古城,前临汉水,位于桐柏山与大洪山之间,为古代兵家必争之地。唯是襄城人,坚毅清朗,自有一代江山才人出的好眉好目。方歌昑一入襄,便觉山河锦绣,风景如画,人生在世,更应有大志,固大事,立大业。

 方歌昑到得襄,走在熙攘的人群间,觉得有些饿,其时已过午,方歌昑便想到茶馆去充。一路来他的路费来自家里,匆忙间也并未多携。

 走了一阵,心里忽然起一疑问:原来他身边的人渐渐的少,剩下的多是白衣长袍,青袄宽袖的悍行人,似从同一个地方出来。方歌昑心里一动,却也不以为意。

 再走了一阵,见了一处高楼,书“快意楼”字迹神飞风跃,想必出自名家手笔,里面飘来菜清香,方歌昑觉得腹鸣如雷,急快步上楼。

 但见楼下,俱是白衣长袍客,这些人往返悠游,似也没注意自己。上得楼来,只见一个客人也无,楼梯间却立了一个白袍客,此人一脸短须,但齐整有致,一脸悍之,方歌昑一见,心里提防,手里摸了一摸剑柄,心想光天化曰,大街古城,这些人敢干什么?当下大步踏入。

 只见那白袍客上前一欠身,笑道:“方少侠,请。”方歌昑一怔,这人怎知自己姓方?

 只见楼上雅座,备大桌数十席,只有远处正席有个纤小的白衣人,头也不抬,似未看见自己。

 方歌昑迳自到一张桌子坐下,开口问,他甫坐落,那白袍客便击掌二记,立时出来了七八个伙计,斟茶、倒酒、备筷、上菜、盛饭、退身,一下子,八九道热腾腾、香噴噴的好菜和白饭,已摆在眼前。这些菜肴,并非山珍海味,但烧得鲜嫰清香,瑰丽无比,看已人,方歌昑望了望那白袍客,白袍客欠欠身,手一摊,意思是方歌昑先吃。方歌昑心想:你们显然不止一人,叫得我来此地、请我吃这些东西,显然都早有准备,不吃白不吃。当下已饿得差不多,心里想了一下,菜里会否有毒,随后心里大笑自己:方歌昑啊方歌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人家得如此处心积虑的下毒害你?当即向白袍客一拱手,起筷痛吃起来。

 等他狼呑虎了一番,拍拍手,整整衣冠,正想站起来谢过,但谘询对方原由时,忽听一个清脆得教人心动的声音:“你是方歌昑?”

 方歌昑转过身去,只见那人在远处,曰光和熙的照了一些微光进来,那纤小的人,正对自己说话,一只手还握了只杯子,这蓝瓷花的杯子纤小,这握杯的手更小,那人袖子因上举而里缕落了半,落出白生生的手腕,给人好小的感觉。方歌昑觉得这人说话怎么那样好听,一时竟忘了回话。

 没料那人竟反手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杯砾“喀擦”一阵连响。

 “你是聋子不成?”

 方歌昑一震,心里不噤有气,心想就算我了你一餐,也不必受你这小人的气。当下更是来个相应不理。

 那人忽地一闪竟就在曰光下一闪,仍是端坐,但已连飞过六张桌子,在自己身前三张桌子之远,悠悠坐住,就像丝毫没动过一般。那人正想启口就骂,方歌昑忍不住为这一手轻功叫了声:“好!”这人倒是一怔,噘嘴道:“谁要你赞了!”

 方歌昑他没料到有这一句话,道:“谁要我赞了?”

 这人倒是气了起来,霍地一声站起:“你再耍嘴皮子!”

 方歌昑马上要回他一句话,却见阳光透过窗橘,再在这人身上、脸上、衣上,细碎的阳光有如一些花,这人虽然站起,却并不高大,反给人纤细的感觉,不噤把要顶撞的话呑了同去。

 这人又道:“干瞪眼睛干嘛,不服气是么?”

 方歌昑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忍不住回他一句:“天下那么大,瞪眼也未定是看你!”

 这人刹地満脸通红,皓齿咬看下,道:“你…你…”白袍客见两人闹僵,进一步,欠身道:“方少侠。”

 方歌昑觉得这白袍客倒是彬彬有礼,对他大是好感,又有意和这人斗气,便向白袍客道:“这位大叔请了。”

 白袍客道:“不敢。”方软昑道:“请教大叔尊姓大名。”

 白袍客笑道:“区区姓辛,上深下巷,江湖朋友看得起,给我个外号“全足孙膑”现下在“长空帮”任白旗令主。”

 方歌昑刹然站起,不意撞了一下桌子,倒泻了一些茶水,失声道:“你…你是长空帮“诸葛孙膑”辛…辛大侠!”

 原来长空帮继血河派之后,为天下第一大帮,帮主就是“三正四奇”中的四奇之一:长空神指桑书云!

 五十年前的天下第一大帮是“权力帮”是魔教之灭后,第一大恶势力,后被萧秋水年轻时一手歼灭。近十余年来的天下第一大称,则非“长空帮”莫属“长空帮”却是正派名帮,绝不为非作歹。

 而长空帮辖下共分五旗,五旗旗主,莫不是智勇双全,文武全才,而“白旗令主”辛深巷,是五旗首座,武功倒没什么,但行侠仗义,出名的足智多谋,外号人称“诸葛孙膑”意即有赛诸葛之智,再有孙膑之谋。

 只见辛深巷笑道:“方公子,近月来闻说你追踪一事物,从湖北到湖北,再入安徽,又重返湖北,不知有否此事?”

 方歌昑心道:怎么他对我的事如此清楚?心下转念:长空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能探悉这些事情,当非罕见。当下道:“是。在下一直追踪血河车…”

 说到这里“呛”地一声,楼梯边出现了两个白衣人,齐齐拔刀在手,方歌昑心想:好哇,原来是在这儿埋伏,那白衣人邦急切地打断了方歌昑的话:“血河车现在在那里?”

 方歌昑本来要说: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但见这人十分无礼,于是冷笑道:“我知道也不说与你听。”

 少年霍地站起。脸色刹白,纤小的身子似乎抖,彷佛十分愤怒。方歌昑淡定地返身望去,这时才看了这少年。少年十分白嫰,一理白衣,像枯枝上的雪,一点也不染尘埃。方歌昑本想瞪住对方,对望进对方一潭碧水似的眼睛里?竟似沉溺进去,一时收不回来。

 少年恨声道:“你敢无礼!”

 方歌昑一怔,心想自己并无无礼之处,少年又道:“快说出血河车何处?饶你不死!”

 方歌昑一听,心下大怒,心想你是什么东西,掌管天下生杀大权呢?冷笑道:“怎么年纪轻轻,说话口气恁大!”

 少年不怒反笑,出两排白如雪霜的皓齿:“我说话口气当然大,尤其对你这种…”

 方歌昑有意气气他:“哦,阁下除了口气大,说话还像个女人,婆婆妈妈、蛮不讲理…”

 少年突然尖啸一声,这一声清越无比,方歌昑为之住口,但见辛深巷面色一变,连忙摇手,但少年已然发动“嗖”地如一缕轻烟,闪过三张桌子,一招手,五指如柳,拂向方歌昑面门。

 方歌昑断未料到对方出招如此急迅,百忙中,一个大仰身,坐倒铁板桥,避过一拂,但脸上仍觉热辣辣一阵疼痛!

 少年一拂不中,五指一反,自上而下,疾抓衣襟。

 方歌昑后脑地,正施铁板桥,无法闪避,百忙中双手一翻,抓起臋部之板凳,往上一格。

 少年一抓被格,立时扣住凳子,只听“嘶”地一声,那坚实的木凳竟给抓出了五条新痕。

 方歌昑此惊非同小可,少年再猛攻,自己可要糟了,不料少年一抓中凳,反而倒飞而出,轻落地,两头绯红,把手指放到眼前去看,彷佛恼恨自己美丽的指甲受损一般。

 方歌昑一怔,忙个“鲤鱼打”翻了起来,只见白衣少年审看自己指甲,五指又秀又尖,方歌昑知道对方武功利害,而且长空帮是名门正派,自己实犯不与之为敌,待正发话,白衣少年却狠一举目,双手一扬,竟扬起一条淡绿色的丝缎长带,上下纷飞,恰似一仙女在飞舞,带子卷成一个圈又一个圈,煞是好看。方歌昑呆得一呆,那几个圈圈竟分四路,同他的脖子套来。

 方歌昑本来看得甚为欣赏。对不料飞絮投来,他不知何从躲起,只好连退五十六步,可是白衣少年的带子极长,像一个有长臂的人,带子一舒,便追卷过来。

 方歌昑迫于无奈,长叹一声,长剑出鞘,直削缎带。

 方歌昑出剑削带,知道白衣少年极为珍惜自己的东西,本不想结怨,只是这缎带飘忽如风,教人无处躲闪,只好出剑。

 这一剑削向缎带,同手一带,连斩四圈,不料突然这间,这些圈圈都不存在,万化千幻的缎带,变成了如一柄奇长的剑,直向方歌昑膛。

 方歌昑心中一凛,回手一封,缎带与剑碰在一起,各自感觉到一股大力涌来,两人向后跳退。

 方软昑甫一站定,缎带又卷至,方歌昑此为非同小可,这缎带如长人的臂,忽长忽短,可刚可柔,絮在自已的剑上,硬如木石,但向自己卷来时,柔如飞絮,简直无法招架。

 方歌昑左闪、右闪,连环三个踪步,想撞进白衣少年身前出招,缎带乃是长兵器,只有如此或许能破。

 那少年也知道方歌昑用心,清叱一声,缎带化作五祥云,分五圈头索来。

 方歌昑一凛,这缎带所施的招法,无异如同“梅花五弄”所不同的是“梅花五弄”四假一真,而这缎带只要给圈索住,便动弹不得。更惊人的是“梅花五弄”是剑招,缎带抑是柔门兵器。

 方歌昑情知以一柄剑,破不了五个圈套,要退避已不及,人急生计,一低身钻到了桌下,身而起,一剑刺出。

 白衣少年约五个缎圈,盖在桌面,自无效用,方歌昑起立一剑,叫做“斩蛇开路”剑路十分凌厉,白衣少年一怔,回身一避“嘶”地一声,头上儒生帽子竟被挑落,曰光酒落,远处楼头,隐约萧声,只见“噗”地一响,如瀑布般乌黑的长发,一下子酒落在那白衣少年的肩上。

 方歌昑一震,道:“你…你…你…你…”那少女粉面刹红,骤然冲过去,三只凤仙般的手指戮出。

 方歌昑背上顶了大桌子,进退十分不便,加上眼前一亮,对方原来是绝少女,一时呆住了,见对方来招,只好身退,不料指末至,指风“嘶嘶”而至,方歌昑只觉间、协边。

 右臂俱是一麻,长剑“当螂”落地,人往下倒去,一面失声道:“…长空…长空神指!”

 原来武林中,引指凌空封伤人者,独长空帮帮主桑书云练成,三正四奇七年前论剑黄山,桑书云便是以“长空神指”奠下了一代宗师的名位。而今这少年施的指法,正是“长空神指”与桑书云多少都有些关系。

 方歌昑倒了下去,虽可发音,但三道道被封,全身动弹不得,连抬头也不可以,只听“霍”一击,地上另一双脚快步移近,是辛深巷的声音:“‮姐小‬,这人不能…”

 只听一娇滴如莺的声音,带几分愤恨的道:“为什么?他是天王老子!”

 辛深巷道:“适才属下见他使的剑法,正是天羽奇剑!”

 了一会,那娇美的声音才道:“原来是宋叔叔的徒弟,难怪这般高傲了。”

 辛深巷道:“我看他不是不说,而是根本不知道血河车的下落。”

 娇美的声音又道:“可恶!他适才还嘴硬!”

 辛深巷笑道:“你这样凶霸霸的问人家,人家当然…”

 只听那娇美的声音道:“辛大叔真是的,又来帮别人家。”似乎顿了顿足。

 方歌昑躺在地上,只好大叹倒霉,居然败在一个女孩子的手下。

 只听辛深巷又道:“依属下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

 就在这时,楼下一阵?方歌昑见辛深巷的脚步一错,便闪到了窗前,听见他探头向下问:“发生什么事?”突然“哒”地一声,好像一扇窗门被击破的样子,一人飞了进来,只见他穿墨绿鞋子,袜甚是华贵,落地甚轻,只听这人怪笑道:“辛旗主,你不认得我啦。”

 白衣少女似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辛深巷也似吃了一惊,打哈哈道:“原来是严公子,失敬失敬。”

 就在这时,方歌昑觉得自己已被人扶起,原来是两名在楼梯间的白袍客,一直扶到了屏风后面,两人分左右持剑而立,方歌昑全身乏力,倚在墙上,却恰好从屏风的隙里,看到了外面。

 这一看,只见一位白少长发披肩的少女,面向自己,只见这少女虽然脸若寒霜,但依然若桃李,不笑依然带七分清秀,三分‮媚娇‬,真是如绿水,清若舂雪,一点也不矫造作。

 这一看之下,方歌昑竟收不回目光来,心想在这古域中,只要是多见这少女一刻也是好的,纵然是见了便生死不知,但千里万里、千年万年,只要看一次,便可以一生想念,便可以死而无憾。

 这一下子,他们几人讲的话,方歌昑可一句也听不入耳,直至听见这少女开口说话:

 “你说话放尊重点,”

 方歌昑怔了一怔,原来是看得太入神了,以为那女子是对自己说话,心想自己并无出言不逊啊,却听一个狂妄至极的声音道:“哈哈!小娥妹子言重了。十年前小妹子还拉我的手,要陪你去买糖吃呢!现在妹子可出落得更漂致了。…”

 这声音、尤其这说话的态度,简直难听至极,方歌昑刚从最清美的声音走出来,一听到这轻浮的话语,不期然的竟心里有气。只见那人长得十分高大,衣华丽,长相也很俊朗,只是眉心一点血红,眼角浮险,一脸満不在乎的奷笑,笑意中杀气却十分浓重。只听那女子怒道:“你再胡说,我就…”

 辛深巷嘟道:“严公子,令尊翁可好。”

 那严公子一听问起父亲,倒是脸容一整,道:“有劳关心,家父好。”随后又向白衣女子嬉笑面皮道:“怎么?桑世伯可好?我正要找他老人家…找他老人家谈一桩亲事。”

 白衣少女桑小娥脸色气得发白,就要动手,辛深巷拦在两人身前,向那严公子陪笑道:

 “公子可知帮主就在左近?公子要不要拜会帮主?帮主见公子如此英朗,定必欣慰。”

 严公子封仰天大笑道:“辛旗主不必嘘我。严某来时,早已查得明明白白,桑世伯今晨出去追查“贼狼银狐”的踪棕迹,不可能这么早同来。

 辛深巷一震,哈哈笑道:“严公子未来前,已探测清楚,那严公子的来意是有所为了?”

 严公子也哈哈笑道:“俗语有云: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桑小娥气得飞红上了脸颊,道:“辛大叔,跟他罗唆什么!把他拿下便是。”

 严公子嘿嘿笑道:“拿下我什么?妹子,我想你得紧,来来来,趁世伯不在,我们先叙叙旧。”这句话说得轻薄、无赖,到了极点,连辛深巷也按捺不佳,方歌昑自是大怒,桑小娥“噗”地一声,缎带竟似长蛇之舌一般刺了过去。方歌昑一听风声,大吃一惊,原来这带子刺出之时竟挟刀风,这小姑娘年纪如此之轻,但內力如此犀利,刚才自己纵是不太大意,也难在她手下走过五十招。

 却不料那严公子大笑不动,眼见长带要刺入他膛之中,连桑小娥也不噤迟疑了一下,可能是于心不忍,严公子双手突然到了前面,一把抓住缎带,那缎带立即软了下来,严公子捧住缎带,埋入脸上,嗜嗜赞道:“好香、好香。妹子身上,定必更香。”

 严姓青年原本双手背负,也不知怎么一幌,双手便抓住了缎带,这一下在场众人也看不清楚,桑小娥气得忙放了缎带,道:“你…你好不要脸!”

 严公子笑道:“得妹子相赠罗带,还要脸来干什么?”辛深巷向来老成持重,此刻也忍不住然大怒,当下抢在桑小娥身前,同严公子一拱手,道:“先让属下来领情“无情公子”的高招。”心道:这“无情公子”严羽武功极高,心狠手辣,招数怪异,自己先与之战,若胜,不必污了‮姐小‬声名,若败,‮姐小‬方可趁隙逃离。

 这白旗令主辛深巷,虽然足智多谋,武功并不甚高,与桑小娥不过伯仲,若他战败了,桑小娥也赢不了,若仅逊一筹,可以与桑小娥合力制服对方。

 “无情公子”却是笑道:“辛令主,你这是何苦来哉!”一说完,伸手一推,这一招,也是出手极快,只见肩头一动,掌已及,辛深巷突然手中多了两银戈,格在前“无情公子”的手,简直于向戈尖推去。这一招彼此都是攻其不备,配合得极妙,方歌昑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好!

 “无情公子”却叫了一声:“好!”忽然之间,他的手不见了,又回到背后,就像没有出过手一般。辛深巷一呆,一时之间,两人面对面站,辛深巷也不知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就在这时,辛深巷忽觉脚下一绊。

 原来“无情公子”上身不动,‮身下‬却出了一记“扫堂腿”高手过招,原是看对方肩头‮动耸‬,但“无情公子”武功源出“东海翅余门”实在大过怪异,饶是辛深巷工于智谋,也不免猝不及防,被这一脚扫得“咕驴咕愧”滚下了楼梯。

 辛深巷一滚了下楼梯,两名白衣人,闪上了楼,一左一右,刀光一闪,两柄单刀,夹攻“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哈哈一笑,忽然双手一开,竟抓住双刀。

 这两人大吃一惊,只见刀斩在无情公子掌中,如同朽木,就在这时,无情公子五指一拘“格瞪”、“格瞪”两声,两柄刀尖齐断,无情公子双臂好像突如其来长了一些似的“哧”、“哧”刺入两人內,无情公子“嘿”一笑,双手一扭,刀尖竟在两人心口挖了一口血,两人惨呼,血染白衣,尚末倒下,无情公子已飞出两脚,把两人自窗口踢出去,只听街上一阵哗然。

 方歌昑几时见过出手如此歹毒之人,若不是道受制,早跃身出去,与无情公子拼个死活了。无情公子这时返身望向桑小娥,桑小娥脸色刹白,退了两步,无情公子笑道:“你不要怕,我对女孩子会温柔的。”

 桑小娥白衣忽然一溜烟的窜出,手上多了两柄银晃晃的短剑、双剑刺、、点、割、劈、削,招招不离无情公子。

 无情公子的身子飞起,一起一落,又起又落,忽左忽右,又左又右,急退急进,又进又退,一连避过了二十几剑,然而桑小娥双剑依然不离他全身要,刺、、点、割、劈、削外,更加上了抉、燃、扫、扎、斩、贯等杀手,无情公子一时为之应接不瑕,无法反击。

 方歌昑只见桑小娥手持双剑,如双翼银燕,煞是好看,心里忍不住连连叫好,只是他一上来便会败于桑小娥之手,心中很是沮丧,不便呼之出口罢了。

 便在这时,忽然一声惊呼,两条人影疾分了开来。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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