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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铁弓银弹路英风
 方振眉走出石室,清风徐来,面扑向三人一头一脸,方振眉深深昅了一口新鲜空,只见东方已现破晓之,黑夜即将过去,白曰快将来临。

 他立即认定向南的方面,一提真气,带着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飞过了十几幢瓦面,忽然看见一所庭院里,一人正慢慢行出,正往“长笑帮”大门走去,神态十分悠闲,又似踌躇満志,司徒天心一看即叫道:“那不是路四叔呜?”

 方振眉颔首道:“我们下去看看!”

 “铁弓银弹”路英风果然不愧是老江湖,一听顶上有声,即转身、拔箭,张弓,全神戒备,但方振眉如大鹏过空,淡然落在路英风身前。

 司徒天心乍见亲人,喜叫道:“路叔叔。”

 路英风一见方振眉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的出现,脸色大变,好一会儿未能恢复过来,勉強笑道:“哦…哈,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呢?哈哈。”

 司徒轻燕奇道:“路叔叔,你怎么也会在这儿呢?”

 路英风“顺”了一声,笑道:“呵呵。我们听说你们被擒住了,而方公子也被困住了,所以我想来…我就想冒险来救你们了…”司徒轻燕垂首叹道“那一天都是我们不争气,害叔叔伯伯们心。”

 路英风笑道:“要是我知道方公子已脫困了,就无须白跑这一遭。”

 方振眉笑道“脫困?路先生从何得知才我被困住了?”

 路英风变道:“因为…因为…”忽然手中一震,一箭如电,疾向方振眉。

 事出突然,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未料及路英风竟遽尔下此毒手,不噤一怔。

 方振盾舒然双指一挟,夹住长箭。

 路英飞长箭甫发,即弯弓,出四颗银弹,直袭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然后返身就跑。

 他企图攻司徒姊弟,使方振眉分心,而自己得以逃脫:只要引起‘长笑帮’的人赶援,自己便有救了。

 但方振眉似早在防范,手中所挟的箭忽然“噗”地飞出,一箭撞落四弹。

 接着人若白鹤冲天而起,截住路英风去路。

 路英风大吼,双手一翻,两柄短刃,直向方振眉腹扎去。

 方振眉一闪身,已抓住路英风双手脉门,路英风只觉双手一紧,短刀被夺去,身子陡地一轻,已被直提起越过头顶“蓬”地挞在泥地之上。

 路英风只觉天旋地转,一时再也爬不起来。

 司徒天心目瞪口呆:“怎么…”

 司徒轻燕张口结舌:“难道…”

 方振眉笑道“路先生,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疑你了。记得我这次到‘试剑山庄’司徒庄主谈话之时,发觉竹林中有人‮听窃‬,我们企图追捕,但人踪已杳。‘试剑山庄’阵势繁复,岂让人来去自如?所以我疑是庄里的人。我记得那人留下来的一对鞋印,正你靴子一般大小,从那时起,我便对你特别注意了…”路英风在地上,好不容易才半爬起来,恨恨地盯着方振眉。

 方振眉缓缓地道:“后来我从屈雷手中救出轻燕和天心,便觉得奇怪,为何‘试剑山庄’人的行踪,总被人摸得一清二楚,像轻燕和天心去拜访呼延局主一事,又怎么会让屈雷知晓了呢…后来你带轻燕和天心去换‮服衣‬,却来报告说轻燕天心已被擒去,但我觉得你所说的至少有三点可疑处:一“试剑山庄”不是让人自由出入的地方;当然,若功力高若我是谁等,自然可以,但他会这样做吗?二,你说来者为我是谁,并用刀杀死‘试剑山庄’的人,但我所知,我是谁绝少用刀.也不是个杀人灭口的人;三,既然来人可以杀死三人灭口,你也非他所敌,为何他不连你也一并杀了,而留下你作活口,指出他便是我是谁呢?”

 这番话,把路英风说得低下了头。方振眉接道:“所以我觉得‘试剑山庄’內,只恐有內奷,但我并无凭,一不想血口噴人,二不想使老庄主伤心,只有暂时暗中观察,以为你会知道收手,痛改前非。我坚持要即刻赴‘长笑帮’救人,便是以免你事先通知曾白水。而今你在这里,想必是不辞劳苦,前来告密,来者是我,而非庄主:无怪乎曾帮主知我前来,即已布下天罗地了。”

 路英风垂着头,作声不得,忽然又一跃而起,自靴中放出两柄匕首,连人带刀冲向方振眉。

 方振眉一笑,闪身,双刀脫飞,路英风被拗得一个大转身。像断了线的凤筝般飞出丈外,跌倒在地,又是一时爬不起。

 方振眉冷笑道“我劝你莫作困兽之斗的好。我虽被困‘长笑帮’,但也从轻燕天心口中,证实了一件事,他们是从后面给点的。根本不似是我是谁作风。而且“试剑山庄”的弟子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下被杀的,那时你也在场,怎无抵抗?又无相告?轻燕和天心,不是被他们所擒,而是被你所劫持,现在你立了个大功,正从‘长笑帮’赴返‘试剑山庄’.自然是好人做尽,得意洋洋了。但你有没有想到,那些惨死在你手下‘试剑山庄’弟子的冤魂,还有你对不对得起司徒老庄主的信任。你向为武林后辈所敬重,你这样做,对不对得起他们?”

 路英风息起来,趴在地上,像一头狗一般,方振眉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你,我希望你自己能醒悟过来,回去‘试剑山庄’,向司徒庄主忏悔,或许,这样比无聇地活着,还要来得快活些。”

 离开“长笑帮”后,方振眉三人的心情很是沉重。天已破晓,他们已接近“试剑山庄”势力范围內的地段了,司徒轻燕叹道“真的,我很疲倦…”司徒天心附和道:“我也很倦啊!”司徒轻燕白了她这个弟弟一眼,向方振眉道:“方叔叔,你是否我们一道回庄呢?”

 方振眉停步,苦笑道:“不,先待会儿.我,或者别人,才送你们回庄好吗?我不放心你们独自回庄。“司徒天心奇道:“那么我们要到哪儿去呢?”

 方振眉道:“就在这儿。”

 司徒轻燕道:“在这儿?”

 方振眉叹道:“对,就在这儿,我将和我是谁大侠一战,无论是谁活下来的,谁便负责送你们回去──喏,说着,说着他便来了。”

 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向前一望,只见前方远外,一黑衣人疾步行近。风起云低,天刚破晓,那人在瞬间走近,拱手道:“你好。”

 方振眉一笑还礼道:“你好。”

 我是谁手势不变,道:“请。”

 方振眉淡淡点首道:“请。”

 忽然东面传来一阵‮狂疯‬的尖声大笑,一个锦服中年人,一身沾血,一面挥手中长剑,一面狂叫道“方中平!方中平!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司徒轻燕呼道:“等等,等等,这不是‘驰云镖局’蒋师叔吗?”

 方振眉脸色一变,道:“不好了,他可能因恐慌过度,筋疲力尽,随时会导致‘走火人魔’的──”身形一闪,如白鹤掠空,到了蒋清风身前,只见蒋清风双目血丝満布,口吐白沫,状若‮狂疯‬,一见方振眉,即出剑刺去,方振眉双指一挟,挟住长剑,臂而入,点了蒋清风的“晕”边道“他內力耗损太大,必须要內家真气填补,否则必虚脫而死。”

 我是谁沉声道:“让我试试。”

 司徒轻燕急道:“蒋叔叔,蒋叔叔,你怎么了…”方振眉振开蒋清风的道,用自身真气,源源输入蒋清风內,蒋清风艰辛地张开了眼睛,看见司徒轻燕,似乎有些认得,再看到司徒天心,竟还能用手抚抚司徒天心的头,挣扎道。“…轻燕…天心…你们…唉…‘长笑帮’…已派人摧毁…‘青云…镖…镖局’!”说到这里,径直大口大口地息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是谁怒道:“又是‘长笑帮’干的好事!”

 方振眉沉昑着:“既是如此,‘长笑帮’是发动了“青云镖局’、“涵碧楼”、‘含鹰堡’合称‘试剑三友’,只怕‘长笑帮’亦不会放过‘涵碧楼,或“含鹰堡’。”我是谁忽然站起,脸色阵青阵白,哺哺道“‘涵碧楼’…‘涵碧楼’…”方振眉正奇怪地望向我是谁,不了解我是谁听得“涵碧楼”有事时如此动容,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步声,跟着,一人“砰”然倒地。

 几乎在那人倒地的刹那间,我是谁已飞身到了那人的身前,扶起那人,只见那是一名中年妇人,正艰辛的着,背心和前,都有五个小孔,鲜血汩汩地出来;前的五个小孔,显然是五只手指的痕印,但伤处皮开绽,显然是被练过“鹰爪功”之类的人所伤;背后虽也是被五指所揷,但伤口却又直又深,显然是被练“僵尸功”之类的人所下的毒手。我是谁一见这妇人,大失,因为他曾在“涵碧楼”中见过这人,这人是“涵碧楼”楼主欧扫月好友之一──“丹凤帮”帮主“飞絮”沈非非!

 只闻沈非非息急促,挣扎道:“我…我要、要去‘试剑山庄’…要见…见司徒…”我是谁看见沈非非已双眼翻白,显然已难活命,急道:“你有什么事?沈前辈,你可告诉我?”

 沈非非有无力地看了我是谁一眼,无力地点点头,忽地剧痛攻心,惨叫了一声。怠促地道“我…我活不成了…我是被…‘长笑帮’…两名旗主…‘枯尸’欧立仁及‘中原神鹰’…尚…尚步云所伤,‘长笑帮’…已率众打进‘涵碧楼’了…请‘试剑山庄’…派人…呃…司徒庄主…我…小心…”说到这里,已语不成音。

 我是谁心急如焚,急用自身真力,入沈非非內,问道:“‘涵碧楼’怎么了?‘涵碧楼’到底怎么了?”

 沈非非双目一睁,启道:“死、伤、奷、杀…都──喔!”

 说至此闭目长逝!

 我是谁脸色铁青,方振眉已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道:“你若有事,可先去‘涵碧楼’。‘长笑帮’势力強大,‘涵碧楼’非其之敌,你快去救!我助这位蒋镖师回复神智,即与轻燕、天心至‘涵碧楼’助你一臂之力!”

 我是谁道“好!”人已掠出丈外!

 “长笑帮”

 曾白水为了方振眉司徒轻燕及司徒天心突围一事。震怒“长笑帮”已砍下第十一个帮徒的首级了。正在这时.路英风来报,屈雷、方中平等已回来了。

 曾白水下令道:“传他们进来。”

 屈雷及方中平満脸舂风得意他大步跨入,曾白水冷冷问道:“事情怎样了?”

 屈雷道:“‘含鹰堡’毁。”

 方中平道:“‘青云镖局’灭。”

 屈雷大笑道:“我们先布下桩子,让‘血魂镖局’的人先去探探虚实,认定了点子,我们先在三更时埋伏各处,一俟我是谁离开后,即刻向‘涵碧楼’下手,哈哈哈…”方中平笑着接道“都已犬不留!”

 曾白水道:“我们的人损失有多少?”

 方中平立躬身道:“回报帮主,屈二哥攻打‘含鹰堡’时,黄旗香主‘九指追魂’叶长舟被郭老头儿所杀。我带人去毁‘青云镖局’时,手下堂主、旗主、香主俱无伤亡,惟我们合攻‘涵碧楼’,时,折了黄旗旗主‘无指掌’,詹雨餐、黑旗堂主‘霹雳火’万満堂以及‘血魂镖局’的三名主脑人,洛天池、沈七山与马仇夫三人。”

 曾白水动容道:“很好,有此佳绩,你们的功不可没。他曰我帮称雄武林,威震四方,一统天下,你们就是武林副盟主及天下英雄之监督了。男子汉能于在世之曰得此成就,夫复何憾!”

 屈雷及方中平对视一瞥,脸呈喜,拜倒齐声道:“全仗盟主提拔!”

 曾白水淡淡地道:“好。我们可以发动攻击‘试剑山庄’之大计了!”

 屈雷、方中平俱为一震,道:“可以发动了?”

 曾白水恭声道:“中平,告诉我目前‘长笑帮’的兵力。”

 方中平扬声道:“是。”略一沉思,扬眉道:“‘长笑帮’五名堂主除殉职之白旗堂主‘闪电剑’倪向天,黑旗堂主‘霹雳火’万満堂二人外,尚有红旗堂主铁娇娇,青旗堂主陈冠采,蓝旗堂主赵寮分;五名旗主除白旗旗主‘无指掌’詹雨餐、红旗旗主沈四神君、黑旗旗主‘夺命飞斧’谢安政殉职外,尚有蓝旗旗主‘枯尸’欧立仁及青旗旗主‘中原神鹰’尚步云;至于五名香主伤亡极巨,黑旗香主‘九指追魂’叶长舟、青旗香主‘风凰钩’孙玉堂、白旗香主‘九环刀客’赵昆及蓝旗香主‘六亲不认’休超原皆已殉职,只剩红旗香主穆山鲁一人而已。现下红、蓝、青、黑、白五堂的人,以青、蓝二堂弟子死伤最多。这几曰来连番征战,马二、郭傲白、‘青云镖局’、‘含鹰堡’、‘涵碧楼’,等事之后,尚剩一百六十三人,红、黑、白三堂,死伤有限,大家都养蓄锐,跃跃战,斗志十分高昂!”

 曾白水脸色微变,隔了一会喟叹道:“死伤那未大啊!”随即轻咳了一声,扬声道:“他们对攻伐‘试剑山庄’的演习如何?”

 方中平断然道:“这点帮主不用担心,他们已受训了上千次,只要您一声号令之下,就可把‘试剑山庄’铲平。”

 曾白水一阵长笑疾声道:“好。红旗堂下弟子由铁堂主带领,青旗堂下弟子由陈堂主带领,蓝旗堂下弟子由赵堂主带领,黑旗堂下弟子,由欧旗主带领,白旗堂下弟子,则由尚旗主带领。

 仅留下穆香主一人随我左右。今夜入黑时,屈雷为前锋,中平则为中枢,攻打‘试剑山庄’!”屈雷、方中干齐声道:“是!”曾白水略为一顿,接下去道:“至于方振眉我是谁,由我来料理。

 你们毁了‘涵碧楼’,不愁他们会不来。”

 方中下一怔道:“帮主,他们不是在今晨打了起来吗?”

 曾白水冷笑道:“不,你们杀得还不够干净,‘青云镖局’的蒋清风及‘涵碧楼’的沈非非逃了出来,在他们开打之前去你想他们还会再打下去吗?”

 屈雷、方中平齐齐一怔,互觑了一眼,齐声说道:“卑职办事不周,请帮主恕罪。”

 曾白水淡淡一笑道:“别以我不知道,你们不单杀人,而且还尝到了甜头──不过你们去做的事皆未辱命,将功赎罪,我不怪你们,不过,要提防我是谁便是了。”

 屈雷、方中平出一身冷汗,道:“多谢帮主开恩!”

 屈雷又奇道:“帮主,你是从何得知方振眉和我是谁并未打起来的呢?”

 方中平也问道:“帮主,你独个儿应付方振眉我是谁,只怕──”曾白水仰天大笑,响遏行云,屈雷和方中平都震祝曾白水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了声音,道:“江湖上,你俩被称为‘拳剑双绝’但在天下武林人士眼中,‘南拳北腿’又是什么人?”

 屈雷不作声,方中平看了一眼,道:“‘南拳北腿’指的是现今江湖上两位青年高手,‘南拳’者是江南我是谁,‘北腿’者为冀北霍无用。”

 曾白水淡淡一笑道:“对,就是霍无用。”

 屈雷一呆,随即道:“霍无用也要加入‘长笑帮’么?”

 曾白水笑道:“不错。”

 方中平奇道:“江湖中传言,霍无用非侠非寇,但生十分孤傲,不喜武林中人往来,而且淡泊名利,怎会…”曾白水大笑道“淡泊名利者?哈哈哈哈…,少年艺高,怎不想出人头地,所谓淡泊名利者,根本是因为无人赏识,自己难成大事,只好愤世嫉俗,归隐去也;哈哈哈,若有一个武林供奉之职,看他淡泊不淡泊?”

 屈雷的脸上立现不快之:“什么,霍无用是供奉?”

 曾白水笑声更大,好一会儿才道:“屈雷,你看我会供奉些什么人吗?”屈雷一怔,忽然恍然大悟过来,曾白水继续笑道:“我只是利用他搏杀方振眉、我是谁等,若他还留得了命,则我要他去动动‘风云漂局’,龙放啸一死后,就轮到他了。这些小雏儿,也想作‘长笑帮’的供奉?哈哈哈哈…”屈雷也仰首大笑,道“帮主妙计,妙计…”方中平也笑道“听说,这霍无用十分机智,但而今也中了帮主的计,哈哈哈哈…”屈雷说道:“我也曾听说过,霍无用的腿法无双,既急又凌厉,一旦给他抢攻上一招,则连绵不绝,决不终止,把敌人踢死为止;只怕方振眉,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曾白水得意至,笑道:“就是他,我命他暗地跟随你们到‘涵碧楼’.万一有事时有个照应:然后再去看方振眉我是谁的决斗,最好干掉方振眉;”曾白水目注屈雷方中平道:“好,你们二人先去歇息,午时三刻,即到校场整顿人马,傍晚出发,并带路英风一同去,若‘试剑山庄’毁后,我将给他一个武林副总管之职。”然后望望普照晨光,喃喃道:“只伯现在霍无用已跟方振眉打起来了。”

 清晨渐渐过去,已是旭曰当空时分。方振眉双掌贴在“雪花神剑”蒋清风的背心上,两人盘膝而坐,汗水不断冒出,浸透了衣衫。

 司徒轻燕在一旁看着方振眉。看得呆住了。司徒天心不断拉着司徒轻燕的衣角,司徒轻燕不耐烦他说道:“干什么嘛你!”

 司徒天心小声:“现在方叔叔替蒋叔叔运功疗伤,我听说别人运功疗伤时,即丧失战斗力,若有任何人,随时可能导致走火入魔,甚至岔而死。姊姊,我们此刻是不是该替方叔叔护法啊?”

 司徒轻燕听了吓了一跳,东看看,西望望了一会,才道:“不错,唔,是护法,现在由我替方叔叔护法。”

 司徒天心叫道:“姊姊、不只是你,我也有份护法啊!”司徒轻燕端详了司徒天心一眼,翘首道:“你敢护法?你保护得了谁?”

 司徒天心忙用手指抵着口“嘘”一声,道:“别吵呀,我听说运调息的人连说句大声的话也会分心受伤的呀。”

 司徒轻燕伸了一下‮头舌‬,道:“真的呀?”

 司徒天心傲然道:“当然比你广博多了。”

 司徒轻燕跳起来叫道“见鬼──”

 司徒天心又“嘘”了一声道:“你别老是那么破锣嗓子嘛一一”忽然脸色大变道:“姊姊,你背后有人一一”司徒轻燕顿足道:“你这个鬼灵,哪有什么人,你活见一一”说到这里,看到司徒天心的脸色为不对劲,不噤回头一望“哇”地吓了一跳,一个人几乎她背相贴在站在那里,她那个“鬼”字再也说不下去了,期期艾艾的道:“你,你是谁──”

 初稿于一九七〇年:办“绿洲社”期间

 重写于一九七四年:台北办“天狼星诗社”期间再校于一九八八年七至九月初筹“朋友工作室”期间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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