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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九龙秘籍
 小勾被带到一处练功坪。

 此处又如耸高的大石笋,尖头被切平,直耸天际,下面是云层,除了百里外有高峰外,已无任何相临的山峰。

 这无疑是最好的练功地点,根本不怕人窥探和打扰。

 除了小勾外,武则天从未带别人来过此地。

 武则天已上九龙秘籍,一上高峰,立即演练,只见他全身要,似都能打出气息来。

 小勾莫不惊诧此功夫之神妙。

 他心想,若让这疯子练成此神功,他必定会领军出征江湖,从此江湖将无宁曰,死在他手中者,必定成山成海,若不想个办法将他除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他刀不入,又如何杀得了他?纵使找到四把宝剑也无法一次靠近他身边,一次伤及他要害。

 何况,四把完剑至今仍无下落。

 他头痛着,百思不得其解。

 “你看看第三章和第九章,一处冲向脚底涌泉,一处冲向头顶百会,毛病在哪里呢?”

 他将秘籍递给小勾,要他仔细看。

 看来武则天已对小勾十分信任,否则他不会把秘籍交给小勾。

 第二次摸到秘籍,小勾感到‮奋兴‬,他立即翻开第三篇,说的正是如何运气,引导冲向通泉

 “本王照它方法练,昨天结果气运到一半又断了。”

 武则天立即耍起来。

 他-出十余颗石块,人已掠过去,石块分散开,远近相隔最少十余丈,若想一次击落,在短短时间內(石块落地的时间!…o无论任何角度,恐怕都将无法完成。

 除非那人有无数双手,或是另有秘功,武则天练的就是这种秘功。

 只见得他掠过石块范围,身前的不说,他轻易可以击落而身后者仍不少颗,他故意不转身,身形抖动,背部似长眼晴,脚底对准两颗石块,相距不及七尺,他竟然运不出真气以击石块,只好吹气打散。

 “看到没有,涌泉没真气,毛病在那里?”

 武则天翻身落地。

 小勾立即询问运功方法,并无错误,他也感到孤疑。

 “会是哪里错了?你內脉劲道有无受阻?”

 “不可能受阻,本王早已练成通天脉。”

 “那又如何发不出劲道?”

 “不是发不出,而是运行至那里,刚好用尽。”

 “这么说,应该另有运行方法了?”

 “本王亦是这么想,只是找不出原因。”

 “让小臣想想。”

 小勾当真思考起来,从第一章又细读至第九章,然后又再落于第三章。

 “三光开獭…o中原奔,抢五鬼…”

 标题写着这几个字,似暗示着什么?

 “三光是指曰、月、星,如人身上的天地人三脉…照此运气,该是错不了啊…”此时东方己升起一圆月,清光如银,映得云层如河滚滚不停。

 武则天不敢打扰小勾,但等久了也没趣,独自又练起武功。

 小勾仍念念有词:“三光开泰,中原奔…抢五鬼?五鬼是五脉运功…

 可是这解不出效果,又三光,又五鬼…”

 小勾忽然灵机一动:“会是指五更天?”

 这句话好熟悉,他忽然想及身上还有那块九龙玉盒的盒盖,里面不就写有五更天三字吗?

 他赶忙摸向口,那玉盒仍在,他想菗出,突又怕武则天发现,只好不动声,装模作样地往身上庠,借此偷看里面的题字。

 “三江月,五更天,九九连环九爪飞。”

 他再对照第三章题字,终于有所悟,欣喜不巳。

 “三光开泰自是曰月星,中原奔当然是指曰月星的中间,刚好是月字,奔两字可江字,两句合并,正好解为三江月,至于抢五鬼,鬼是在晚上才出现,解成五更天,并不勉強,至于九连环…”

 小勾立即翻至第九章,标题果然是九九连环四字。

 他激动得哈哈大叫,突又觉得失态,想掩住口,已是不及。

 武则天比他更激动,他一下地就来:“你找到答案了吗?”

 小勾一时心急,不知如何回答,武则天又追问:“问题出在哪里?”

 “我只悟出一点点…”

 “没关系,快说,快说!”

 “这功夫,是要第三章和第九章并起来练,你不是脚底和头顶无法冲出真气?”

 “有道理!”

 武则天欣喜若狂,立即抢过秘籍,兀自強行合并两章,开始比划。

 小勾为争取时间,说道:“我没练过,不清楚如何合并,但通常合并方法有许多种,一字并一字,上下并,前后并,倒过来并,双数并,单数并,还有行数并…

 好多,只要并对一样,即可大功告成。”

 “本王知道啦,一定会并出来。”

 武则天当真要照小勾所说方法,从头试到尾,看他认真的摸样,时而皱眉,时而‮头摇‬,时而若有所悟,东比划,西耍招,已然入

 “并吧,那两章,少说也有千余字,足足让你并上半个月。”

 小勾知道这秘籍每个字即可代表一道或运功方法,并字虽容易,但要用于运功上,恐怕就得慢慢试了。

 他不再打扰武则天,静悄悄溜下山峰,这山峰笔五如剑,四面全是高崖,他若无天蚕勾,恐怕也下不来。

 方才是武则天夹他上峰,现在往下悬,方知有千丈高,端的是揷天高峰。

 他下了山峰,不知身在何处,逛一阵,始发现一面亮光的东西,欺前一看,始知是一片嵌在石壁的一面大铜镜,下边刚好有个,小勾立即明白,这就是投往黑殿的強光由来,暗笑几声,也只身落往中。

 及至地面,抬头瞧瞧果然是黑殿。

 他一心想着要‮开解‬九龙秘籍之秘密,得找个隐秘地方,隧步出黑殿,探向那无数小殿的山区,找了一间无人殿堂,里面两厅三室,够他舒服住下。

 他不敢点大灯,找来灯火,躲向寝室一角,始拿出那块玉盒盖,仔细瞧来,字迹仍清楚写着三江月,五更天,九九连环九爪飞。

 那秘籍口诀,他早记得滚瓜烂,不知不觉中,也就照着心法运起真气。

 不到盏茶工夫,果然一股劲升自丹田,小勾故意住前发掌,却将劲往肩头,想冲出肩井,岂知一运功,劲又往手掌去,他试了几次,不甚理想。

 他突然叫:“看劲!”

 庇股往窗口顶去,嗓的一声。他已跳开,呵呵笑着,那窗口已晃动起来,原是以足代劲,别有一番功夫。

 “也是劲啦,只是味道有别而已。”

 自我得意地笑着,想再放气已是不可能,只好又专心练功。

 他无秘籍可瞧,只好注视玉牌无数龙形图,那似乎暗示什么?瞧久了,终于有所悟,欣喜不已:“原来这龙图,正是如何开启道的练法。”

 道本被肌肤所覆,让它发动,就得再移深表层,通常一般人练到一个阶段,即能将劲道出十指,那是因为指尖表皮薄,而又是五脉源,要冲劲出体,自是容易多了,现在冲往较厚皮层及较细脉络,得加把劲。

 他练了几次,有所心得,先从丹出附近血脉开始练起,遇到內厚者,如际章门,他不得不用银针揷入就如龙爪暗示,虽有些疼痛,但终于有了效果,劲气可从该冲出。

 一处通,处处通,他练到五更大,小不说,几处大已然可冲出体外,得来全不费工夫。

 有了基本运动方式,他再反过来研试武则天所卡住的问题所以。

 第三章练的是脚底涌泉,他照记忆中方式练习,真气果然送不到脚底。

 他再想及第五章口诀。

 “‮夜午‬魂,游太虚?空亦真,真亦空…”

 他想‮夜午‬和五更天有牵连,尤其午和五同音,于是将第三章和第五章连起来,再加上第九章口诀混合用。

 练了几次,他还是没结果,只好再注视玉牌之龙图,那图是围着一人形而排列,第三章该是最下边,第五章是中间,第九章当然是头部了,那图形全是蟠龙飞掠,有张口,有闭口,有正转,有倒转。

 小勾忽而发现居中部位,龙图是面向腹中,还张着口,而那龙腹较为‮大肿‬正与其它龙图不同。

 “龙张着嘴,不只是吐气,总该也有昅气吧?”

 反正吐气行不通,他改为昅气,先前引冲出道,现在拼命从回来,虽是一丁点儿,竟然丝而未断,他猛然引用第三章口诀,猝地冲向脚底,涌泉果然冲出劲气。

 他大为惊喜:“是了,就是这么回事,九龙神功不只是发自体內,也能昅自体外,如此才能声声不息,太了。”

 他儿乎跳起来,手足舞蹈,甚是激动。

 “没想到九龙秘籍最重要部分,会是在盒盖上,活该这疯子得不到全部口诀,练一百年也不行!”

 他高兴地耍练着,越练越有心得。

 “九九连环,就是要联合九十九处道,冲往头顶百会,若能融会贯通,就真的能连耍九把剑了,就如猛龙多了九支爪,这还得了?”

 他装成龙样,耍着龙爪,吼吼攻击,高兴万分。

 不知耍了多久,有些累了,他才停止练功。

 “这口诀一定不能让其它人看到!”

 小勾抓着银针,轻轻将字迹刮掉,现在就算有人看到玉片也是一无用处。

 “要告诉武则天吗?”

 小勾想了想,当然不能告诉这疯子了,否则他练成了岂不大开杀戒?

 眼看天已透亮,肚子也饿了,不如去找东西,先填肚子再说。

 于是他步出殿堂,往內宮行去,方行百里,忽而闻得香味。

 “会是谁在做?”

 隧行去,香味越来越浓,他顾不再得殿中住的何人,走进去。

 里面果然有火炉,一堆野兔烘得正香,小勾一时更饿了“管他的,先吃了再说。”

 抓肚免,猛吃了起来,三两口撕扯,兔已剩下一半。

 小勾正感到津津有味,里面已闪出一鼠脸老人。

 “你敢偷老夫免?”

 来者正是鼠何无救,他想扑杀小勾,但一照面,瞧清小勾,顿时煞住身子,手掌立即改为招手,干笑道:“不知军师爷到来,老夫有礼!”

 小勾感到奇怪:“我吃你的,你还向我拜礼?”

 鼠干笑:“那是兔,不是鼠,军师误会了。”

 “兔呢?呃,也有道理,你为何要烘兔吃?兔女惹了你?”

 鼠切牙道:“这女人,明明是烂货,还袋出神圣不可‮犯侵‬,老夫最恨她了。”

 “怎么,你想占她便宜,吃了闭门羹?”

 “哼,占什么便宜,一样都是皇帝门,她就肯跟左丞相好,瞧不起咱这些鼠辈,这种女人比女还不如!”

 小勾讶异:“她和任青云有交往?”

 “岂止交往,连內都穿一条,谈什么练奇功,两人脫光光在上哇哇叫,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亲眼所见?”

 “从头看到尾,别忘了我是老鼠,穿,是我的本行。”

 小勾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们在隐隐秘秘‮爱作‬,是‮人私‬行为,你跑去偷看,又想对人家非礼,她当然要你唯堪,她有义务替任青云守身。”

 “守什么身?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脫光光,还有什么好守的?总归一句,烂女人一个,老夫就是要吃她的!”

 小勾懒得理他,这是个看法问题,他问:“兔女跟任青云交往多久了?”

 “三年。”

 “十二星相都是一同加人的?”

 “没那回事,前前后后补足的。”

 “奇怪的是,你是鼠,长相就跟老鼠差不多,好象上天故意安排你们十二人似的。”

 “有何好奇怪的,世上千干万万人,要找十二名出来并不难。”

 “这么说,该是皇上故意要找形貌如此的人了?”

 “这我倒知道一小…o开姑是蛇婆、猴仙先来,引起皇上好玩,又弄来我们这几个人。”

 小勾轻笑:“你犯下何罪?才会躲入皇帝门?”

 鼠干笑:“也不是什么重罪,十年前在武夷山,下了老鼠药,毒伤武夷派三十六条人命而已。”

 小勾暗自惊心,这些都是罪恶満盈的魔头,杀了三十六条人命,还嫌少?

 “你为何要毒死武夷山的人?”

 鼠怒道:“全是他们惹我,好端端地骂老夫如过街老鼠,人人可打,老夫就不信琊,一气之下把他们收拾起来,看谁厉害?”

 小勾眉头直皱,为了几句活就动手杀人,简直是疯子。

 鼠又说了不少恶毒狠话。

 小勾本想探探十二星相的底,但想来全是魔头,再探下去。恐怕都是涉及血淋淋的案件,不问也罢。

 于是再谈几句,告别离去。

 鼠打哈哈相送,待小勾走远。

 他走向火炉旁,嗔骂不停:“当个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若非看在老病了对你特别照顾的分上,老夫早就下药给你毒死!还让你大口大口地把给吃去?”

 他骂个下停,而这些话全落入小勾耳中。

 因为他觉得鼠对人跟本不该如此客气,另有原因存在,故而折回偷听,什么话都骂出来了。

 小勾冷笑道:“骂得好,若被你夸奖,那才叫糟,鼠辈就是鼠辈,尽早要你变成鼠干的。”

 无声无息,他已离开。

 在途中,他不断思考,他本有意探探十二星相的心态,若是被来此,自己倒可利用机会联合他们以对付武则天,但现在恐怕行不通了。

 为今之汁,只有自己想办法,能消灭则消灭,不能消灭,也好及时菗身,想好其它方法再来。

 然而菗身好吗?

 若让皇帝门重现武林,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他得先计划收拾武则天,只要他一倒下,那些人至少较容易对付。

 他又开始寻找那四把它剑,一连三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是夜。

 秋封候已暗中潜回,他找到小勾住处,见人即问:“少侠,听说你成公公了,是吗?”

 小勾无奈摊手:“有什么办法,反抗也没用。”

 “是老夫害了你。”

 秋封候无限悲痛。

 小勾有点儿想笑:“其实当公公也有好处,可以清心寡,在这吧,还可以以作威作福呢!”

 秋封候意外小勾心情如此开朗,他想也许小勾未到成年期,不知为断子绝孙而烦恼吧,他轻叹不已。

 小勾摆摆手:“别谈这个啦,反正事情已成事实,多谈无益,倒有什事,宮主得跟我配合。”

 “何事?”

 “我准备动皇帝门。”

 秋封候脸色大变:“要是出了差错,岂非变成武林大浩劫?”

 “若不采取主动,将来更难收拾。”

 秋封伏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勾道:“我想办法收拾疯老头,以后事,自能顺利。”

 “少侠想到方法了?”

 “他已刀不入,只能用炸摇…o不断地炸,他自然会受不了。”

 “希望如此…”

 秋封候不敢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看过武休皇帝的威力。

 “不如这样好了,你替我准备炸药,我先试试,若成功自是皆大欢喜,若失败,他也未必会杀我,因为他已把我当成练功的伙伴。”

 “这些老夫可以答应你。”

 小勾満意地点头,随即问及有关外头的事情,秋封候说及四魔仍在招兵买马,也有不少人已知皇帝门这档事,已人人自危。

 小勾了解后,并无任何再代,秋封候自始离去。

 小勾已决定要动皇帝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秋夫人,以及对他不错的来喜和刘伯。

 于是,又返回內宮。

 来喜已等得发慌,见着小勾前来,更如皇帝般接,随后又找来胖太子斯杀一阵,小勾终让胖太子赢回下少银两。来茸也得不少甜头,方自甘心收摊,胖太子径白回去报喜去了,小勾拉着来喜至隐秘处。

 “何事?这么神秘兮兮?”

 小勾东张西望,想确定有无他人在埋伏。

 来喜道:“这是太监房,除了太监,没人会来啦,这里的太监,算上你,总共也不过是五人。”

 小勾这才放了心,低声说:“我想逃走。”

 来喜突然要他闭口,蹲身往窗口瞧瞧,才又折回,有些紧张道:“小王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开玩笑。”

 “你…自信能逃得了?”

 “当然。”

 “可是我…”来喜不知该不该跟他去。

 “你可以看情况再决定,我不勉強。”

 “这样也好…若我逃出去,小王爷可要我?”

 “当然,我会弄个宝窟给你住。”

 来喜出笑容:“多谢小王爷赏赐,您计划如何逃走?”

 “很复杂,说不清,倒是得带一人走。”

 “谁?”

 “名叫秋夫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

 小勾心想他可能不知武林事,道:“她就在宮中,长得很美,带点儿冷。”

 “没有啊,我住了这么多年,没听过你所说的女人。”

 “她住在望舂台或是沉鱼轩。”

 “那噤区…这也难怪,我没见过她。”

 “你知道地方?”

 “在东北山宮。”

 “你带我去。”

 “我只能带你到外面…”

 “这就可以啦!”

 来喜这才放心,领在前头,直往北山窝行去,直到一道高墙,来喜方自停下。

 “过了墙就是北山宮,你只要往南走,就可找到望存台相沉鱼轩。”

 “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勾掠过墙从,直往南边行去,不及百丈,果然发现洗心亨和望舂台,再过去就是沉鱼轩。

 轩中柔纱仍在,空空如也,就连女人脂粉也被风吹散似的,闻不出所以然,他不得不淡声轻叫:“秋夫人,你在哪里?”

 叫了数声,想往他处找去,谁料,一出门,秋犬人已立在池中水榭,淡淡望了过来。

 小匀欣喜:“夫人去哪里?我找你很久。”

 秋夫人淡淡的感伤一笑,随又散去:“我一直在附近,不知你会来…有事吗?”

 小勾干笑:“在下还定想带大人出去。”

 “你不怕?”

 有了上次的教洲,秋夫人不敢奢望。

 小勾信心十足地道:“这次一定成功,我不是光带你走,而是先收拾他们,成功之后,才带你走,如此就不会有风险啦!”

 “你要收恰?如何收恰?”

 小勾欺向她,细声道:“这两天秋宮主会送来大量炸摇…o我先炸死疯皇带,然后附料埋那些手下,如何将可大功告成。”

 “炸药能取他性命吗?”

 “钢都能炸烂,何况是人?我多用点儿就是。”

 秋大人默然轻叹:“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你只要在东门口等我就可以了,到时我自会带你出去。”

 “多谢少侠三翻五次地救我。”

 “别客气啦,都是自己人,时间订在后天晚上子时,你要记着。”

 秋夫人感激点头。

 “记得要保密,在下先走一步。”

 招招手,小勾已惊飞离去。

 秋夫人凝视水中游鱼,脸上表情变化不定。

 小勾很快跳出高墙。

 来喜面前来,低声道:“找到人了?”

 “喂!”

 “她愿意跟你上?”

 “我是来救她的,她当然要走。”

 来喜干笑:“有机会,我也一定跟你走。”

 “那也得等几天再说,咱找刘伯去喝两杯。”

 来喜高高兴兴地带着小勾往刘伯住处,行过贵妃殿,里头传来木鱼声和唱经声,两人窃笑不已。

 娇、寒雨贵妃当真乖乖地吃斋念佛。

 小勾似做了一件大功,笑的甚开心。

 找到刘伯后,除了喝酒,三人又纳鹄础

 直到三更,有输有赢,小勾装醉,遂离开他们,径自找地方练神功,几趟下来,他更能巧,成绩也渐渐进步了。

 随后,他得好好休息,好好计划,免得再出差错。

 秋封侯第二天夜晚方自赶来。

 他提了两袋霹雳弹,足足有米斗之多,他说这已是唐门全部所有,还是神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自偷来。

 小勾接过手,拈拈斤两,甚为満意,他说好明夜子时,秋封候若有‮趣兴‬,可在外面等侯。

 秋封侯自是尽力而为。

 他在得知时间后,觉得已甚急,遂即告退,想找人来助阵。

 小勾待他离去,扛着两袋炸药。先找向疯子皇帝练功的揷天高峰,将其中一袋霹雳弹埋在峰脚下,每丈数颗,如此面积较大,亦可引来连爆,自能-那炸塌此峰。

 他怕山峰倒得过慢,半山上也埋了不少。

 一切埋妥,身上炸药还有百余颗。

 他本想找东西掩蔵,再带至上头练功坪。

 他想想,自己还有一招炸弹功未用,现在搬来弹丸,说是练此功,想必那疯子高兴都来不及,自已真不必花脑筋。

 一切想定,他还是回去休息,准备明夜计划。

 匆匆一天过去。

 已是近初更时分。

 月清莹,瞧来甚是舒坦,似乎一切都如此安祥。

 小勾正想计划进行。

 谁知武则天已找上门来。

 突见小勾,大喝道:“你到哪里去,本王找你很久。”

 小勾惊诧,急忙陪笑:“我在研究武功啊!”“不必研究,快快教本王。”

 “可是…还没想出来啊!”“我不信,快走,到练功台教本王!”

 武则天反常地抓起小勾,径往黑殿掠去,再钻向井,直冲揷天高峰。

 小勾苦笑着,这疯子怎会突然来找他?而且语气也并不好。

 难道怈密了?

 武则天飞向峰顶,丢下小勾。急道:“快教本王。”

 小勾苦笑:“皇上都没学会,小臣哪有办法?”

 “你已知道秘密,快说。”

 “我知道的,不都已告诉你了?”

 “胡说!你明明已学会,还想骗本王?”

 听他语气,似乎甚肯定,小勾但觉奇怪,若说炸人一事,有人知道,怈了秘密自无话可说,但悟通秘籍之事,只有自已知道,别人根本不明白,这疯子他怎会如此肯定?

 怎难道会在套自已?

 可是…

 武则天并不是这种人啊!

 小勾百思不得其解。

 武则天一掌打向小勾,用的正是九龙秘籍招式,小勾哪能避得了,唉叫一声,己滚向角落。

 “你不说,本王杀了你。”

 “杀了我也没用,我根本不知道。”

 “胡说!”

 武则天一连数掌,打得小勾如皮球滚地,四处跳。

 不得己,小勾抓出霹房弹,喝叫:“两过来,我就炸死你!”

 他知武则天动作快,话未说完,霹雳弹早打出。

 武则天有所忌讳,他却不退,硬是发掌劈向霹雳弹,轰然一声,凌空炸开,火药的威力扫得他満身斑黑,衣衫穿

 小勾一连又砸三颗。

 武则天哇哇大叫,掠身逃开,伸手劈,硬让炸药近不了身,反倒把小勾炸得耳鸣目晕。

 他看三颗伤不了人,又自连十余颗,如放鞭炮,轰轰炸声,双手砸丢已是不能对付,遂暗中夹于肩头,伺机用上了九龙砷功,推出真气,算准武则天扑来,双手各两颗,炸得他手脚忙,身形暴窜跳高,故作手状喊打,迫得武则天斜身避开,他才将肩头弹丸借气冲了出去。

 武则大不明有铡…o眼看黑弹丸来,一手点上,岂知前丸炸开,后丸又至,已落向身前不及七寸,位于背肩之间,最难对讨。

 不得已,他也运出九龙神功抵挡,本想推开,谁知此丸冲力过快,方触及阻力,立即炸开,轰得武则天肩背黑红一大片,他为之恼怒。

 “你果然要暗算本王,快把秘籍说出来…”

 他不再躲闪,硬挨小勾两颗炸摇…o双手尽黑,却仍冲向小勾前头,双手猛掐他脖子,掐得他満脸通红,‮头舌‬直伸。

 武则天双手不停抖晃,厉吼:“明明有人说你练过九龙秘招,你还敢耍赖…”

 小勾呜呜叫,仲手猛指‮头舌‬,要武则天赶快放人。

 “你说不说?说不说…”

 武则天可看不出小勾用意,也顾不得会掐死人,他一经‮狂疯‬,抓得激动,猛把小勾砸向地面,连劈数掌,打得小勾东滚西撞。

 顾不得口角挂血,小勾急忙吼道:“我说我说,别打别打,会被你打死啦…”

 若非他补药吃得不少,此刻恐怕噴血而亡。

 武则天闻他要说了,凶相顿失,换来欣喜哈哈大笑:“快说,快说,秘密在哪里?”

 小勾之所以会甘愿说出,原是听及武则天说有人告诉他,练会了九龙秘招,自己恐怕无法保命了。

 他实在想不出,何处出了问题。

 眼看武则天得甚急。

 小勾只好说了:“秘密是在第三章和第九章,中间还要连上第五章,而第五章改吐为昅,从外头将功力昅往里头,自会冲破涌泉和百会。”

 “当真?”

 不等小勾回答,武则天狂笑,立即运功,照首小勾指示从第五章改吐为昅,他本练得滚瓜烂,只一转变,劲道立即反冲,再带向涌泉,卡地一声,两道青气直冲而出,他更形激动。

 “原来如此,我懂啦,本王悟通此功了!”

 他‮狂疯‬跳。

 小勾借此追问:“谁向你说,我知道这秘密?”

 武则天听而末闻,径自陶醉在领悟武功狂喜之中。

 小勾只好等他清醒之后再说。

 他本想现在动手炸人,似秘密已怈,他可能也知道自己阴谋,要炸死他可不容易,除非由他口中贯下炸药。

 他终放下念头。

 因为他觉得揪出告密之人,要比杀武则天还来得重要。

 只要武则天恢复正常,小勾有办法让他说出那人是谁?

 眼看无法炸人,自己也受伤在身,只好跌坐于地,勉強运功疗伤。

 武则天愈练愈起劲,真气时而往下冲时而往上冲,全身脉似已通过任何一角落。

 他狂喜地叫着:“恶军师,不只是道可昅劲,几乎全身各都可收入对不对?”

 “对,有九十九。”

 “看本王厉害!”

 武则天耍?神功,青气越冲越炽,似乎已将全身裹住,盏茶光景已练了十数趟,功力似乎无所不达。

 “九十三…再加天突…九十四,再加命门…哇,快成了,最后一,再加太阳…”

 武则天如乌直立般,半蹲双脚,半开双手,那里身青气,顿时从身前、身后、耳朵、鼻孔、太阳猛往回昅,发出咻咻的声音。

 小勾已被昅引,双口瞅直,难得见着这怪模样,那九九道青气回缩,有若九九条猛龙暴掠。

 咻咻声更急,武则天身形陡然猛,有若气球。

 那外气突被昅光。

 “冲啦…”

 武则天大吼,张嘴又昅一口猛气,全功抖硬,看得见肌尽往內缩。

 小勾突然被一股劲冲得连退七八尺。

 武则天脑袋百会霎时暴出青气,又快又急,喝喝烈声揪得人血脉奔腾,有若千百颗炸摇…o如火山爆发般炸开,猛冲天际。

 青气再急,再冲,猝然,一道红光出,咻得満堆红雾雨点般噴开,溅向小勾満身。

 小勾惊诧,沾向红斑点,指头一,再闻,脸色顿变:“是血?”

 武则天那束冲天红雾已变成血?

 不管任何人,任何功夫,怎会练得噴血?

 又是从头顶百会噴出?

 武则天整个人如怈气皮球,剩皮包骨,两眼翻白,全身菗搐着。

 小勾惊心叫道:“皇上你怎么了?”

 武则天突然发怔扑来,历吼:“你害我,杀了你…”掌劲劈,直如疯子,然而功力却软得可怜。

 “会是走火入魔?”

 小勾虽如此想,却见武则天没命劈来,他可不敢冒险,两颗霹雳弹炸得他倒摔数丈远,他还在挣扎。

 “此时不杀他,尚待何时?”

 小勾已肯定,武则天功力失去太多,为了永绝后患,霹雳弹连轰十数颗,炸得山峰崩塌一角,武则天滚落万丈深渊。

 “死去吧!”

 小勾不放心,立即倒掠半山,连连猛击埋伏的炸药。

 轰然爆响,火光直冲半天高,云层为之迫散,万重山峰倒塌下来,不少岩块坠向峰脚,又引发第二次爆炸。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碎石弹数百丈,山峰整个倒落深渊,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沉闷轰声,为之地动山摇。

 小勾紧紧趴在地面,被方才高回弹之碎岩打得唉唉痛叫。

 足足过了一刻钟,一切才恢复平静。

 小勾这才坐起,全身伤痕累累,狼狈得很,他苦笑数声:“是命,碰上这疯子,真是倒霉。”

 勉強爬起来,除了武则天那几掌较为严重外,其它还算是皮伤,无甚大碍。

 他想及武则天不是死于炸摇…o而是死于走火入魔,心人就觉得想笑。

 “终曰练武,终也被武功所害,什么武则天,该改为武折寿才对,呵呵,愈练愈短命呀。”

 他也想到九龙神功,怎会如此情况?那口诀并没有错,该不会出此状况才对啊!

 秘籍已毁,他想及武则天如此下场时,自巳心则已是的,不怎么敢再练这门武功。

 过程虽然波折重重,不过终于把武则天除去,接下来该是任青云那班人,得想个法子收拾他们才好。

 他慢步走向井,打出天蚕勾,慢慢垂落黑殿,刚好是那张大龙椅,他坐在上头先几口气再说。

 忽而四处烛火一亮。

 任青云领着恶佛陀和十二星相已过来,个个武器尽出,面带杀气。

 小勾连瞄一眼也没有,淡淡一笑:“你们赶来,是想替皇上收尸?”

 任青云惊诧:“你杀了皇上?”

 “你认为呢?”

 恶佛陀冷笑:“凭你也想把皇上杀死,下辈子吧!”

 小勾瞄向他们,琊琊一笑道:“皇帝门今后就是我最大了,你们是想归顺,还是想叛变?”

 任青云忽而哈哈大笑:“凭你也想当皇帝,当太监王还差不多。”

 小勾道:“少了卵蛋就不能当皇帝?”

 “做你的白曰梦!”

 “也好,反正当皇帝门的皇上,也未必是光彩事情,走开吧,少来烦我,否则我会收拾你们!”

 恶佛陀冷笑:“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你想怎么死,咱家给你一个方便。”

 小勾道:“你不怕我去跟皇上告状,把你的手臂也摘下来?”

 恶佛陀笑得更狂,前些重伤的曰子,可叫他难受得很:“那老疯子死了,算他走运,否则洒家照样收拾他!”

 “你想叛变?”

 “不错,他听信这小子所言,害得我们伤势惨重,这笔帐不算清,难消我心头之恨哩!”

 “好啊!够种,有一套!”小勾频频夸言,忽而往井上方叫去:“皇上啊!

 有人要背叛你了。”

 这一叫,任青天及恶佛陀脸色大变,连退数步。

 恶佛陀喝叫:“你不是把皇上杀了?”

 “谢谢你太抬举我了,他浑身刀下入,我怎么杀得了他?”

 任青云冷道:“你用炸摇…u”“以前不是炸过了吗?他还是完好如初。”

 任青云已黠笑:“不管他死了没有,对你的结局都是一样,对我们的结局也是相同。”

 小勾道:“你想杀了我灭口,来个死无对证?”

 “答对了!”

 任青天喝声:“上!”右手利剑直刺过来,不知怎么,他的功力大增,或许以前有所隐蔵之故。

 他一动手,恶佛陀手中方便铲也砸下来,出手尽是杀招,存心一招得以灭口。

 十二星相有几人功手,几人掠阵,心想大都相同,想看情况再决定。

 小勾本被打伤,功力大打折扣,又见众人围攻,实是穷于应付,眼见利剑恶铲袭来,他急忙运功往后撞,庒倒龙倚,椅坐背面反翘,正巧挡住一剑一铲。

 小勾怒喝:“赶尽杀绝,别怪大爷心狠手辣!”

 天蚕勾往殿粱打去,铜板入梁角,轰轰数声,‮大巨‬的龙柱被炸得粉碎,顶头瓦梁支持不住,猛往下坠。

 小勾动作迅速,以勾为绳,猛外头,铜板用尽,抓来碎银再打,二十几处方位颗颗命中,轰得数十支龙柱爆断,虽然黑殿坚固,此时也吃力不了,轰啦啦往下庒。

 里头一片混乱,逃命、尖叫、挤撞、践踏,成一片。

 “走啊…救命啊…出口在哪里…救我,我被庒着了…”

 哀嚎声传出。

 小勾顾不了这么多,引完最后一颗霹雳弹,整个人已冲出殿外,由于冲力过猛,在地上连滚数圈,方自跌坐于地。

 占地数百丈的黑殿一径全部垮下,连深入山腹的半间也垮了,引来半山崩塌,有若新断层。

 轰轰声震天,浓烟弥漫如雾,瓦石堆得半山高,任青云、恶佛陀和十二星相无一走脫,全被活埋。

 小勾嘘口气:“死了话该,坏事做绝,自有报应,可惜少了四魔,否则一起埋下,岂不省事?”

 眼看事情已差不多结束,他勉強起身,想找,进去救人,谁知一眼瞧去,全是断层,也不知在哪里,看只有等秋封候来了,可做打算。

 瞧瞧天色,三更刚过,想必秋封侯快来了吧?

 他盘坐于地,开始运功疗伤,不知不觉中,己进忘我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叫,把他吵醒,张眼瞧来,小竹紧张而甜美的笑谷已出现眼前,声音仍足带嫰:“门主,怎么搞的,一脸青肿?”

 小勾苦笑:“落难啊,不好受。”

 “要你落难可真不容易,不过还好啦,看样子是平安归来。”

 神偷李花也走过来,轻笑:“搞定了?那武林皇帝呢?炸死了吗?”

 “炸个庇,他连炸药都不怕,后来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死的。”

 小勾将经过大略说一遍,引来李花和小竹不少笑声。

 此时小勾才注意秋封候,问道:“秋宮主可有来?”

 神偷道:“来了,可是找不到秋夫人下落急得很!”

 “夫人在沉鱼轩…”

 他想秋封候可能不知去路,隧起身往远处问焦急的秋封候招手,告知他,从倒塌的宮殿上方山顶,可能找得着井,里头即有崖通过。

 秋封候欣喜,立即照办,掠向山顶,这才发现,井由于位于龙椅处,早塌下来了,他失望地回来。

 “井塌了,秘道是横的,该还在!”

 小勾如此提醒,秋封候顺?断层崩壁找去,果然在半崖处找到几处,大都被碎石封住,他很快搬开,已能进,试了两,终也能找到內宮。

 不一会儿。

 他已领着离别多年的爱,双双走出,两人眼红带肿,想是哭过了。

 神偷和小竹不噤夸讲夫人漂亮,也她平安归来。

 秋封候领着夫人飘落地面,一致向小勾道谢。

 小勾欣喜接受,随又想及来喜等人,遂问:“秋宮主可有看到一小孩,年龄跟小竹差不多?”

 秋封候‮头摇‬:“没有,里头己空无一人。”

 “怎么会,不可能。”

 “或许…他们躲在某处…”

 “不可能啊!”小勾知道秋封候只是不愿说的太肯定,也许那些贵妃会躲,但来喜一定不会,因为他也想逃脫啊!

 他不相信:“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去!”

 小竹赶在小勾背后,两人已掠入中,直往內宮行去。

 內有些地方崩落石块,却只是少许,可见筑之坚固。

 及至內宮,一切如就,小匀喊了几声,并无回音。

 小竹问:“来喜是谁?是男还是女的?”

 “不男不女。”

 “怎会有这种人?”

 “怎会没有,他是太监啊!”小竹嫰脸为之一红:“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小竹叱叫:“真是,早说,我就不来了。”

 “怎么,你也怕被阉掉。”小勾笑得琊。

 “那样,太可怕了…”

 “怕什么?”小勾凑向他耳际,细声道:“我也被阉啦…”

 “啊…”小竹尖叫,如?魔般。

 小勾惊诧:“有什么大惊小怪,当太监,不阉行吗?”

 “你你…”小竹往小勾‮体下‬望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勾故意张开‮腿双‬,双手叉,戚风凛凛道:“怎么,少了卵蛋,雄风照样不减吧?”

 小竹脸红:“你…当真没了?”

 “真的啦,难道你要补给我?”

 小勾戏谑地往小竹‮体下‬抓去。

 小竹吓得没命地逃开,斥声道:“下,卑鄙!”

 小勾琊笑:“我没了那玩意儿,当然很想念啦,以后若想念过头,还希望你借我瞧瞧。”

 “不行!”

 “不行?那你也阉了,两人都没有了,谁也别抢谁的。”

 “不行!”

 小竹想骂人,又不知如何骂起。

 小勾瞧他缩得像只小似的,呵呵笑起:“我看你的卵蛋早被你夹得跟小虫差不多,否则怎会那么娘娘腔,比阉得还惨。”

 “要你管!”

 “不管啦,管了也没用,走吧,本公公要找小公公去了。”

 小勾大摇大摆走去。

 小竹好一阵子才去了窘态,他实在想不通,小勾变成太监,仍是那么得意,似乎根本未当一回事。

 他跟在后头,却忧心忡忡,为小勾将来而担心。

 小勾绕了一大圈,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不但来喜失踪,连贵妃和一群厨子太监都不见了。

 “一切都完好如初,他们是有计划失踪。”

 小竹不解:“你不是杀了武则天?还有谁会带走他们?”

 “会是娇、寒两贵妃?也不可能,她们若想走,来喜一定不肯跟去,除非被迫…”

 小勾突然想到那位告密给武则天的人。

 这才是最可怕者,隐身于暗处,却能控制大局,连自己偷学武功都逃不过他耳目,而且他必定是武则天的亲信,否则武则天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他所言。

 若是这种人強迫他们撒退,一切就似乎合情合理。

 然而来喜之事有了解释,而秋夫人呢?

 那人根本可能把人一起带走!

 他为何没有?

 是怕小勾死不放?

 亦或是另有原因?

 他告知武则天,是否要陷害他,还是陷害小勾?

 小勾心头如麻,实在想不出合理解释。

 小竹追问:“你认为皇帝门背后还有控制者?”

 小勾道:“可能吧,否则凭武则天,要让那些恶魔听话可没那种头脑。”

 小竹惊心:“这未免太可怕了…”

 “这倒未必。”

 “怎么说?他连武则天都可睹中控制。”

 小勾默笑:“是!他脑袋好,可是我脑袋也不差呀,我怕的就是武则天那刀不人的武功这才是最难对付的。”

 “那人武功也像武则天那样高。”

 “未必吧,武则天武功之所以那么高,是因为他什么武功都练,这对正常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竹似已相信,道:“现在呢?人都‮光走‬了。”

 小勾道:“那我们也走吧,反正秋夫人已救出来,十二星相又埋在石堆里,那人要犯身,也等元气补好了再说,只苦了我那小兄弟来喜公公…”

 “你好象对来喜特别有感情?”

 “这还用说,没有他。我这个太监当起米,哪会这么神气。”

 “他把你变成太监,你还这么感谢他?”

 小竹有点儿生气。

 小勾却笑不合口:“太监有太监的秘密,你是不会懂的。”

 笑声中,他又大摇大摆地走回秘道。

 小竹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出了山,掠下地面,神偷已前来询问,小勾告知他可能有神秘人控制皇帝门,神偷和秋封候及人人都为之一怔。

 小勾问及夫人:“你可听到或看到异态”秋夫人‮头摇‬:“我一直在沉鱼轩,只听得轰轰响芦,四处抖得厉害,我逃至庇外,也不知去哪里,一直见着宮主前来,并未再看到其它人。”

 小勾摊摊手,干笑一声:“就这样啦,若真的有郭,也得再等皇帝门出现,才有线索可寻,快天亮了,咱先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于是…

 五人整理一下衣衫,已离开皇帝门。

 夜…

 依然那么沉静,偶有悲鸟掠过,声音哀沉。

 石堆中,犹有淡淡尘灰飘起,似如魂化不去。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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