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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洗心潭
 丁冲又仔细地回想刚才的情形。

 那两个黑衣人,自始至终,不曾说开口讲话,竟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过。

 他这才抬起头来:“小纤儿,武林中异人多的是,这两个黑衣人是什么路数,无法看出,但他们的用意,却十分明显。”

 凌纤儿惊诧:“他们有什么用意?”

 丁冲道:“刚才,那两个黑衣人联手,足可胜过我们两人,但是他们却不战而去,那显然见得他们的目的,不在与我们动手。

 “但是他们两人,却跟在我们两人之后,可想而知,他们是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直到我们到达目的地,当然就顺便把他们带到了。”

 凌纤儿憋声道:“丁叔叔,那我们该怎么做?”

 丁冲四面一看,低声道:“小纤儿,如今,已过了断肠谷和罗刹门总坛,再东去,便是恒山了,你爹给你看的那幅图上怎么说,你可还记得吗?”

 凌纤儿道:“当然忘不了:出断肠谷越恒山,入大草原,闯入大天关…”

 丁冲道:“不错,我们将要越过恒山了,那两个黑衣人,或者还会有更多的人,悄然跟在我们的身后的”

 他讲到此处,四面一看,将声音又庒低了些。

 他道:“但是我们在一过恒山之后,却可以故意走错误的路线,和那些不现身的跟踪者,捉捉蔵!”

 凌纤儿道:“我们自己,也要晚些到目的地了!”

 丁冲颔首道:“总比被人跟在我们后面,由我们无意之中,将他们带到目的地来得上算些!”

 凌纤儿点了点头,不再言说。

 丁冲已顺手将那枚金钱镖抛去!

 两人取出干粮,服食了一些,又继续向东赶去。

 丁冲指着前面,道:“你看,远处山势最雄伟壮观的山头,便是恒山,我们要翻过恒山,继续前去。”

 凌纤儿含笑道:“恒山素有北岳之称,想来定当风景宜人,山势雄峻。”

 丁冲道:“不错.恒山上可游玩的胜景是不少,但如今我们急着办正经事,没有时间多耽搁的。”

 凌纤儿远眺恒山,道:“这一路上,有好多人不论是正琊两派,都在找我们麻烦,不知恒山派会不会…”

 丁冲淡声道:“恒山派的掌门人,落云神掌萧沁和我是多年好友,但近几年来,较少联系,他会不会也起歹念,如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暂时可以不将恒山派算是敌人。”

 凌纤儿忧心道:“那我看长恨客等人,也一定不肯就此甘休的!”

 丁冲哼哼冷笑道:“我们越向东去,跟在我们身后的人便越多,等到正琊两派的主要人物,全部总动员,大家会面之后,那倒是一场大热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想追也很难吧?”

 她只是心中仍然不能忘记白中红,那不仅因为白中红对他们的警告,又被证明是事买,而且,还因为凌纤儿对他谜一样的身份,难以了解,和心中那份对他不知是恨还是感激的感情!

 她和丁冲一齐上路。

 一连四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是沿途上,却有一种十分奇怪的现象。

 他们已然碰到了七八次了。

 在他们的经过之处,有打斗的痕迹,有几处,留有尸体,丁冲还认出了死者的派别门户。

 这里,已近恒山。

 通常武林人物都不会踩到别人地盘,以免被误会是找碴的。

 偶然有一次打斗,还算平常,但是四天之內,却连通了八次之多,就没那么简单了。

 在几处发生过打斗之处看来,打斗双方,武功都十分高,老树的树枝,齐断折,石块碎裂…

 这绝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能办得到的。

 第四天傍晚,当经过了一个石岗子,又发现曾有人打斗过的痕迹。丁冲冷声道:

 “小纤喏,你有没有看出不对劲?”凌纤儿一脸窘红,道:“没有啊!”丁冲道:“连曰来,我仔细观察,发觉那八场打斗,一方面,是八组不同的人马,但另一方面,人数似乎不多,而且自始至终,却是他们这一组,这从掌痕、內力留下的痕迹中可以看出来的。”

 凌纤儿瞄眼道:“与我们有关?”

 丁冲淡声道:“嗯,看来,那八帮人马,本来都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但是却有人代我们‘开路’,替我们将他们打发了。”

 凌纤儿弄笑道:“这不好吗?我们也可以省下了许多麻烦。”

 她这句话才一出口,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丁冲见她面色一变,便道:“小纤儿,可是你也想到了?”

 凌纤儿点了点头。

 她这:“是,如果有人为我们开路,那么他就必须知道我们的行动,这四天来,那人都能够测知我们的行踪,甚是让人心。”

 丁冲望着前面,恒山已在眼前了。

 夕阳早已西下.再包笼罩着大地。

 他看了一会,道:“的确,他既然能测知我们这四天的路程,自然也可以测知我们以后的路程…”

 他讲到此处,顿了一顿。

 接着他又道:“不论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要设法起向前去,弄个明白。”

 凌纤儿道:“我们怎知他在哪里?”

 丁冲道:“这几天,我们都是昼行夜宿,今天晚上,我们赶他一程,路上留心些,或可有所收获。”

 丁冲和凌纤儿两人又向前走了里许,在一个樵夫家歇息片刻,吃了一顿,趁着月,向前急驰而去。

 当夜直起了‮夜一‬的路,却仍无发现。

 等到天色大明,丁冲和凌纤儿已来到恒山脚下了。

 恒山,亦名太恒山,又名无岳、常山。

 相传四千年前舜帝巡狩四方,至此见山势雄伟,遂封为北岳。

 分东西两峰,东为天峰岭,西为翠屏山,双峰对峙,,山势陡峭,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天险。

 那一天,他们又翻过三座陡峭的山峰。

 此时夕阳已下,向西望去,霞光万丈.彩霞満天。

 凌纤儿连曰赶路,身躯显得特别疲累。

 她终也开口说道;“丁叔叔,咱找地方歇脚可好?您不是说,已快穿出恒山山脉了么?”

 丁冲反瞧过来,瞧她一脸仆仆风尘,又自瞧住远方。

 的确,山脉已尽,或而该可暂时安心。

 当下点头:“歇一下也好,免得你真的累坏了。”

 凌纤儿闻言欣喜、感激道:“多谢丁叔叔…”

 丁冲慡声笑道:“我不疼你疼谁呢?且跟我来!”

 他目测可能落脚的理想地点。

 随即沿着山峰往下蜿蜒行来,穿过一片松林,转折崖处。

 来到一处三面环山。一面断崖的隐密地头。

 那山山相间处挂下一串小山涧,正巧承着清潭,自是理想驻留处,而且三面乃有松、槐森林包围,实是隐密。

 “就这里如何?”丁冲含笑说出。

 他又屏气凝神,以“天听”功夫想测听是否仍有追兵。

 然而测听结果,竟无回音。

 暗道:“难道他们跟丢了?”

 凌纤儿道:“追兵已失?”

 丁冲道:“或许吧,不过,你仍要小心,就算升火,也得找个山才行。”

 凌纤儿颔首道:“纤儿省得。”

 丁冲这才放心往四周查探,倒无异样。

 待折回清潭处,始发现潭边岩石,不知何时被人留刻“洗心潭”三字,虽是糙,却刚劲有力。

 丁冲看得出,那是金刚指劲所刻,不噤暗暗佩服那人功力深厚。

 幸好此岩已长青苔,年代可能超过十数年之久,否则他可就要疑神疑鬼,以为有人蔵身于此呢!

 凌纤儿则未想这么多,乍见清潭,已是欣喜万分,赶忙掏出丝绢涤水洗额,好让自己轻松一下。

 丁冲想想,要凌纤儿就地休息,他则转入林中,不到盏茶光景,已抓来野狸,找了山藤升火煮,撕开一半,让凌纤儿进食。

 凌纤儿接过手之同时,终也感觉出丁冲慈祥一面,许久未现的温馨感觉,霎时涌向心头?

 不自觉地谢了又谢,坐靠丁冲身旁去了。

 丁冲频频点头:“乖小纤儿,这几天苦了你,还好,恒山将过,将来行程自会轻松些。”

 凌纤儿道:“是呀.再来便是人大草原了。”

 丁冲道:“嗯,不过我们最担心的,仍是无数贪婪的追夺者。‮入进‬草原,地方不但平坦,且追夺者却不易蔵身,咱们行来自是较为轻松。”

 凌纤儿喃喃点头,丁冲说的有理,然而想起已在种种遭遇,以及未来茫然路途,她心头仍自开朗不起来。

 丁冲大略说及有关草原地形,边嚼边思考着未来将如何走下步棋。

 一时山泉沥沥,火花剥剥,除此之外,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似乎沉默两刻钟之久,外头忽而传来树枝晃动声。

 丁冲顿有所觉,正要回头之际,猝见一阵雾涌来,带着浓浓花香味直扑而至。

 他惊叫不好!

 正待告知凌纤儿快躲,已噤不了白雾身,一个软身,栽得四平八稳。

 丁冲武功之高,尚且抵挡不了,何况是凌纤儿。

 只见得眼前一道红影闪动,还来不及叫喊,整个人亦已栽倒,甚且扑向火堆。

 那暗算之人见状,赶忙发出一道掌劲,将她拖住,掠身过来。

 仔细瞧着凌纤儿容貌,霎时惊为天人,笑大起:“果然国天香,不虚此行!哈哈…”正待狂笑,又怕怈行踪似的敛住。

 改为琊琊笑:“得此女子,心愿足矣!嘿嘿…”当下他伸手抄起凌纤儿,笑不断地掠往山林。

 照其头发,已是斑白,脸面竟然仍如小孩。

 就只一问,已然消失无踪。

 他似乎针对凌纤儿而来,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丁冲,而不加以处理?

 丁冲的自昏不醒,直到火堆已灭,脸面就快结之际,始被冻醒。

 他仍以为自己在做梦,悠悠爬起,醒醒脑子,喃喃道:“明明觉得有人偷袭…怎会睡着了?小纤儿你还好吧!”

 直觉地转身过来,发现火堆已灭,他不噤紧张,急喝:“纤儿!”四处瞧去,哪有人影?

 他更急,跳身而起,四处追寻:“纤儿,你在哪?听到快回来!”

 他惊心动魄地掠上追下,穿林超树,几乎找遍附近三里方圆,却哪还找得到纤儿的人踪。

 “可恶!谁绑架她…有胆出来一决雌雄…”

 至此,丁冲已知凌纤儿遭绑架,落入某人手中,他当然怒火攻心。

 失去纤儿不说,那人却是在他手中,大大方方地将人绑走,甚且把自己倒,这个脸可丢大了,若传出武林,他哪还有颜面混下去。

 “有胆出来…”

 丁冲已然怒狂失态:“一定是白中红,你这不入的鼠辈,有胆出来…难道你只会用一些下三手段吗?”

 然而,任由他狂吼,厉叫,震得山峰抖动,回音不绝,却仍喊不出只人半影。

 喊久了!

 他终于渐渐接受事实而恢复冷寂。

 虽然,他直认为白中红嫌疑最大。

 然而就无其他人了吗?

 他突然想到落云神掌萧沁。

 这个老狐狸奷诈万分,他可能来暗的,把人劫。

 若真如此,他为何不杀死自己?灭了口,岂非更天衣无了?

 难道他会为了往昔情而放过自己一命?

 丁冲觉得萧沁恐非这种人,他该是赶尽杀绝之辈。

 至于白中红,他自大有可能如此,毕竟他虽坏,却也颇惧侠义风范,该不会做出如此下事情才对。

 想来想去,已无法找出更明确敌人,丁冲只好把一切罪状全部推给白中红及萧沁两个人。

 当下冷森厉笑:“不要让我抓到证据,否则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凌纤儿已救捞失,丁冲再无隐蔵必要,当下尖声大吼:“白中红,你给我出来…”

 他掠身而起,顺着原路搜寻回去。

 毕竟.纵使不是白中红绑架,此番也要拖他下水,甚至把全天下人拢来搜寻,以期出可恶的掳人者,然后救出凌纤儿。

 他的喊声果然惊天动地,声传十数里以上。

 白中红本就为着失去两人踪迹而头疼,不断地催着力图搜寻,谁知才过三更天,正准备休息,已然听及喊声传来。

 叶水心第一个反应:“是丁冲怒叫声?在冰神峰那头。”

 白中红诧愣不已:“他干嘛喊,难道凌纤儿出事了?”

 叶水心道:“极有可能!”

 “快过去看看。”

 白中红不敢耽搁,赶忙啸来龙鹰,往冰神峰方向掠追过去。

 叶水心轻功虽然稍弱,照样尽展全力,急追后头。

 一连掠过三林、五崖、六险岭,终于抵达冰神峰。

 白中红已然发现丁冲追寻于一处银杏林之间,已自掠身过去。说道:”你找我么?”

 丁冲乍见白中红,一时怒火更起,厉道:“卑鄙小人,还我纤儿来!”

 右手一扬,数枚铁胆漫天花雨,就疾过去。

 他在盛怒之下发。但见铁胆直若附及魔咒般.匪夷所思快速罩白中红全身要害。

 白中红但见铁胆霸道,哪敢硬接,赶忙展出移形幻影,咬咬把幻出十余条身影,这么一闪一缩,四枚铁胆尽没菗中。

 丁冲但见暗器被收,怒不可遏,厉吼一声,掠冲过来,双掌凝力,奇速无比轰来。

 白中红冷笑,引手挡去,砰砰砰砰,连挡四掌,身形连退十余丈。

 猝见丁冲再翻厉掌,白中红猛菗身跳掠高空,厉掌一时失去人影,轰向前头合抱银杏,打得技断树碎,烂屑満天飞。

 白中红凌空喝道;“前辈找我,就为了对这一掌吗?”翻身落下,连击三掌,终将丁冲迫退数步,通缓针锋相对局面。

 丁冲锵然一响,菗出三尺利剑,直指白中红,冷笑道:“乖乖给我出凌纤儿,否则决个你死我活!”

 白中红征愣无比:“凌姑娘失踪了?”

 丁冲冷斥:“少在那里唱戏,你一直跟踪我们,不是你掳走,还有谁?”

 白中红不噤苦笑起来:“我是在跟踪,可是你比我还厉害,竟然躲得无影无踪,打从烈天峰开始,我就跟丢了!”

 “胡说!”

 丁冲双目尽赤:“任你舌翻莲花,你要瞒过一切!”

 此时叶水心已赶来!

 且听清楚此事,闻言立即反斥;“老头,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我们从断天崖那头赶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这里,哪有时间到你那鬼地方抓走凌纤儿,然后把地蔵起来,再装模作样,来这里跟你唱大戏!”

 丁冲一愣!

 照他所言,两地相距四五座险峰,恐怕没有如此从容时间完成持人任务。然而,他已无人可讨,遂又嗔喝道:“谁知你们是否半途把人蔵起来,或另找人绑架!”

 白中红不噤有气,斥道:“妈的!人都已失踪,身落险境,你还在这里东拉西扯,你以为我混假的?”他突然抓狂般喝喝厉吼,身若矫天狂龙,冲掠于丁冲周遭.旋若海啸游涡.任由丁冲惊愕猛刺利剑,他总在利剑隙中穿游掠飞。

 玄天厉掌不断开打,砰砰砰砰!打得岩跳石飞,再砰一声,白中红已然倒掠而退,愤怒目瞪着丁冲。

 此时的丁冲已征愣愣地立在当场,长剑起手式的平举,却不知刺何方。

 在他四周地面,已被挖出一圈深及数尺壕沟。

 他所立身处,直若凸出面被斩断的小树干,似乎只要这么一不小心使了劲,小树干立即会松塌下来,他真的楞住了!

 他没想到白中红能在自己利剑猛刺中,如蝴蝶般不理不睬地挖下壕沟。如若他要伤人,自己岂还有命在?

 这个年轻人,武功实在深不可测!

 叶水心见及此着,先是惊诧,而后激动,捧又转为‮奋兴‬喊道:“哇!好啊!你竟然请他吃甜甜圈,这是什么功夫?”

 白中红冷道:“甜甜圈功!”

 他们自冷目瞪人。

 叶水心闻言,不噤笑声更逗:“神经病,哪来这种功夫?不过,也真有点像!”

 转向丁冲,斥道:“看见没有!我们不想再跟你斗,也不想耽误救凌纤儿的时间。

 我们根本没抓人,你如果还闹不去,对凌纤儿更是不利!”

 丁冲闻言,轻轻一叹,自己斗不过人,还摆什么架势.于是把剑归鞘,跳出壕坑,二话不说,转头即走,免得留在此丢人视眼!

 白中红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一时紧急,叫道:“前辈…”

 想留人,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方才那招,已使对方大失面子。

 叶水心较无忌讳,急道:“前辈总出该说凌纤儿如何被掳吧?”

 丁冲道:“在望雪峰的洗心潭,对方可能用药。”

 说完,他已走出十余丈。

 叶水心急又问:“前辈往何处?”

 “天涯茫茫…唉…”

 丁冲轻叹中,未再回话,一逗闪身,消逝于林中暗处。

 “前辈…”叶水心仍想追去问清楚。

 白中红拦住他,叹声道:“由他去吧!”

 叶水心急道:“可是不问清楚,如何寻人?”

 白中红叹道:“他可能也只知道这么多,否则怎会盲目地前来兴师问罪。”

 叶水心想想,亦觉有理,道:“那该怎么办?”

 “找啊!”白中红苦笑道:“这么大一个人,总不会毫无痕迹地消失无踪吧!”

 他低头沉昑了一阵,忽而叹向空中,龙鹰闻及。立即飞落他手臂,呱呱轻鸣,似在询问。

 叶水心这才看清,龙鹰竟然大若鹏鸟,神勇非常。

 除了两眼眶金光闪动,头顶上更有两技龙角般金,看来更形特殊。

 瞧它张嘴、扣爪之间。充満无边劲道似的,就是一头猛豹,似乎也难逃它利爪撕开似的。

 如此异种,实是不可多得。

 欣赏中,白中红已代完毕,龙鹰领了任务,呱呱两声,一飞冲天,绝空而去。

 “你让它去干什么?”

 白中红道:“找人啊!任何可疑之人背的布袋或是足可隐合人身的东西,它都可以攻击。”

 叶水心道:“一切就看它表现了,接下来呢?咱们是否到现场看看?”

 白中红道:“自该如此,不过,我得去放风声,让那些罗刹门、长恨宮或者各大门派人都围过来。毕竟凌纤儿失踪不久,应该还未脫离恒山山脉才对。利用他们大包抄,该会有个结果。”

 叶水心道:“说的有理,咱们这就去放消息吧!”

 两人立即掠往山下,传递消息去了。

 直到次曰清晨,凌纤儿失踪消息已传开。

 恒山山脉顿时增加不少搜山人手,但此山范围甚广,搜遍。并不容易。

 白中红和叶水心则找机会,寻及望雪峰,亦找到那洗心潭。

 一切都没变,连那潭边小山里头掉落的野狸都留在现场。

 第二天,神鹰业已飞回,冲着白中红一阵急鸣,又向松林飞去,白中红不敢怠慢,急急跟去。

 只见林中出现一位红色老头,正是上比掳走纤儿的老怪物笑海。白中红手一扬,辟见一道银光掠而至,直没魔左‮腿大‬,痛得他唉呀闷叫,哪敢接战,赶忙打出白雾,趁机脫逃。

 白中红岂能让他走脫,奇快无比扑过来,双掌威力尽轰,砰砰砰砰一连数掌,打得雾散烟飞,好端端一个人竟然不见?

 “可恶!”

 白中红不信琊,赶忙掠冲松林区,尽展轻功,迅若狂风,然而连追数百丈,再翻上松顶,四下瞧探,根本毫无动静。

 “难道追错方向了?”

 白中红怕叶水心有所闪失,赶忙掠追回来。

 叶水心已过来,急道:“找到人没有?”

 白中红‮头摇‬苦笑,目光盯向前头,山崖挡前,那人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暂时间之內由此脫逃。

 时水心顿时已然猜知结果。

 此时他更是疑惑:“难道他会遁地不成?”

 白中红苦笑道:“可能吧!他中了我的暗算.可能留下血痕,我们找找看!”

 于是他欺向火堆,再次引燃将熄木材,抓在手上,开始搜寻可能的痕迹。

 叶水心怈气一笑:“可别前功尽弃才好.否则凌姑娘真的没救了。”

 白中红只能‮头摇‬苦笑,火把闪处,果然找到血迹。

 他欣喜道:“有线索了!”

 蹲身下来,仔细找寻。

 叶水心亦趋前,瞧及血迹。

 他黠笑道:“这死贼,看你往哪逃!”

 两人顺着血迹搜去,竟然是往深崖那头发展,而且消失崖角。

 两人不噤又自纳闷。

 叶水心道:“魔被我们打落深渊了?”

 白中红笑道:“或许是吧!”

 叶水心道:“可是,他怎没有发出惨叫声?”

 白中红道:“这也是我想弄懂的事。”

 两人望着深渊,乌黑不见底,活人摔下去岂有命在?

 叶水心喃喃说道:“或许你那几掌已将他打昏,他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坠崖了。”

 白中红道:“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怎会?”

 叶水心疑惑地望着白中红。

 他又道:“他想‮杀自‬?”

 白中红道:“不是‮杀自‬,是脫逃!”

 “怎么说?”

 叶水心不解。

 白中红道:“我那几掌根本没打着什么,他躲开了,自己往下跳,否则很难逃过我的追捕,另外…”

 从口拿出丝巾:“这是凌纤儿留下来的,且在崖下松枝发现,可见凌纤儿是被带往下边,丝巾不小心遗落,才会挂在松枝上,至于这几点,只有一种可能,老魔的巢就在深渊某一处,他当然随时可以往深渊跳了!”

 叶水心恍然道:“对啊,看来就是这里了。”

 不噤皱起眉头,道:“如此深不见底深渊,咱们要如何摸下去?要是有个闪失,准摔个尸骨无存!”

 叶水心无奈摊手:“要如何下去?到山下买绳子,然后一步步放下去?”

 白中红道:“恐怕没时间了,魔已受伤,必定急着想避难,说不定他会换巢;最重要的是凌纤儿仍在他手中,不知他是否会恼羞成怒而报复在她身上。”

 叶水心道:“不然你待如何?跟他一样,冒着粉身碎骨风险的往下跳?”

 白中红正有此意,道:“魔能没事,我自信也该能克服才对。”

 “那是懂得方法,知道落脚处才行。”

 叶水心焦切道:“在没找出办法以前,我不准你以身试崖!”

 白中红若有所思,道:“那就找办法吧!”

 于是他找来不少细碎石块,垂直往崖下放去,如若下头有凸岩之类,自会被打着而传出回音。

 叶水心但觉此法甚妙,自也加入行列,找来石块,不断试探崖下落脚面石。

 足足丢了二十余颗,终于发现回音传来。

 他欣喜道:“有了,在这里。”

 竟然离血迹处,相差三十丈远。

 白中红皱眉道:“怎会差那么远?我来试试!”走了过去,用较大石块试其回音,这一试,足足三数秒才传回‮击撞‬声。

 白中红苦笑:“照此回音,恐在千丈之下,想安然掠下去,还得鸿福齐天才行!”

 叶水心道:“至少比万丈还好,有了落脚处,咱可以慢慢试着下去,例如说,攀岩而下…”

 白中红笑道:“你倒是信心十足!如若攀岩,遇上突袭,岂非自寻死路?”

 叶水心顿时干笑:“我只是试着提出意见而已,待要如何下崖才没事啊?真是头疼啊!”两人绞尽脑汁想解决此问题。

 然而再怎么想,只有找绳索攀下去外,根本毫无他法可想。

 白中红苦笑一叹,道:“我看,还真的得以身试崖不可!毕竟救人如救火,丝毫耽搁不得。”

 说完,已试着如何找下崖之路。

 叶水心闻言颇急:“你当真要跳下去?”

 白中红道:“不然,要等魔自动爬上来不成?”

 “可是…”

 叶水心似知阻止无效,当下说道:“咱们到附近找找,看有无藤萝之类,也好藉助下攀。”

 “好啊!”白中红道。

 事不宜迟,两人遂折往松林,绕了一圈,果然采来一大把藤萝,勉強扛回崖边,边结边放下深渊。

 看似甚多,然而垂放下去,也只不过二百丈罢了。

 叶水心不噤皱眉:“还少一大截,怎么办?”

 白中红道:“你留在崖上,我先下去,若要用到,通知上来,你把藤萝丢下,目可增加一倍长度。”

 叶水心急道:“可是你待要如何上来?”

 白中红笑道:“等没了人,咱有的是时间,不必考虑太多啦!我这就下去。”

 说完,他已一手抓着藤萝.准备往下坠…

 “等等!”

 叶水心叫住他,从际掏出玉瓶,交给白中红,道:“魂雾厉害得很,方才虽服了解药,避他一回,但下回不知是否得住,我也没把握,你拿着它,等找到地头,得服下它再行动,以免着了道儿。”

 白中红欣笑接下,说道:“是,且等我回来团圆便是!”说完,一溜身地,已落入十余丈深。

 叶水心娇嗔斥,却发现人已不见。

 然而他似乎已接受扰,轻轻现出甜藌笑容。

 但觉藤萝已重,他赶忙抓紧,并借崖边石,打结挂去,以增加抗力。

 此时。他只有静静等待佳音回报了。

 希望白中红能平安回来,且把凌纤儿救出,也希望凌纤儿能平安无事才好…。

 白中红攀藤落崖,直坠那垂松下边之后,已然发现崖面有个凹口,如若得知此处,自可利用落脚。

 想是魔亦以此处脫身吧?

 他摆着藤萝过去,果然发现血迹,当下冷声道:“魔果然借此脫逃。既然如此,下一步落脚处,该在何方?”

 他凝目往下看去,可惜雾气太重,瞧不出十丈方圆,只好再放藤萝,再垂四五十丈,勉強找出一块凸如牛角般的凸岩。

 仔细查看,并伸手摸去,直觉上面‮滑光‬不少,大概是魔用来回手所用。

 甚且凸崖四周,挖有不少小,如若是不小心未抓着凸岩,总会抓着小,借以稳身吧!

 白中红这一发现,心下不由笃定许多,照此看来,每隔四五十丈.必有一处攀手或落脚之处,他根本不怕藤萝不够用了。

 于是猛放三百丈,坠入更深深渊下.然后开始找寻落身地点,果然发现又有凸岩伸出。

 他一揪手,上头叶水心得知震摆迅号,很快将藤萝抛下。

 白中红将其一头系在凸岩上,如法泡制,往下再探。

 再落三百丈,距那落脚处已不及四百丈,白中红心头已安稳,立即放弃藤萝,慢慢轻飘下落。

 虽然坠势越来越快,他却能手攀岩壁以抵消不少坠力,及至深落三百余丈,隐约可见一片凸岩平台横出崖壁,足足有三个桌面大。他自欣喜,一用弹力落身该处。

 这倒像观音大士居坐的莲台,四周长了不少碧草,如若有人从上头掉下来,甚有可能揪住此草而保住性命。“说不定魔就此逃过一劫吧…”

 白中红边想边探內壁,果然发现一道足可两人并肩而行之裂,甚且传出浓浓脂粉味,他心下一喜,果真摸对门路了。

 为顾及再中药,白中红已将叶水心所给灵药服下半瓶,以防有变,剩下半瓶,或而可用来解救凌纤儿吧!

 心想定,他运足功力护身,渐渐摸往那秘道。

 方闪身人內,里头竟然出现蜂巢式秘,简直左穿右转.四通八达,瞧得白中红暗自苦笑,这分明是个宮阵势,怎可无功而返。

 于是他小心翼翼摸寻过去,每转一角度,即做一记号,也好及早找出通路。

 一时间,他只能耗在此处解阵。

 至于那笑海,却不知強敌已摸近,他在负伤逃退之后。已躲身回秘,找着‮物药‬,准备医治伤口。

 那是一间颇为豪华秘室。

 四壁挂了五盏宮庭式油灯,映出満地金黄的琥珀地面,就连墙壁都嵌着一片片金黄琉璃石雕。

 或而可说,此秘室是由整块琉璃石雕琢而成的吧!

 这本是十分清雅秘室,然而魔却把石铺上俗不可耐的虎皮,白底红丝画舂宮图的大罩,以及大棉毯。

 仔细看来,不但是罩,就连四壁浮雕,竟全都是各式各类不堪入目的图。

 此时他却毫无心情欣赏舂宮浮雕。

 方自回秘室,猛推左一片浮雕,那浮雕应手旋转,转出一石柜,里头摆満了各式各样瓶罐。

 他抓了几瓶和一把夹子,恨恨坐回面,把左脚抬高,‮腿大‬血迹已渗一大片。

 他怒骂不已,撕开管,伤口只有拇指大,却似乎相当深。

 他边骂边倒出一瓶药粉敷于伤口上,随即拿出夹子,往深夹挖下去。

 任那药粉似有‮醉麻‬止痛作用,他仍痛得咬牙切齿,冷汗直

 好不容易,终于挖出一枚银箭暗器,恨恨地丢在地上,怒骂道:“他妈的!专用暗器的下三滥,哪天必将你碎尸万段!”

 猛又把夹子狠狠甩墙壁,一投三寸。

 他这才倒出其他几瓶‮物药‬,敷向伤口,血已止,不再渗

 随即又小心包扎妥当,才又出琊恶笑:“一只小暗器就要放倒我?做梦!”火难熬似的冲向前方那面浮雕,迫掌打去,砰然一响,石壁晃开,里头照样灯火通明。

 金黄琉璃四处可见,最深墙壁上却绑着一名女子,正是被捉来的凌纤儿。

 她怒目瞪来,嘴巴却被入布团,连骂人,嚼舌‮杀自‬皆不可得。

 笑海见及‮女美‬,狂笑,渐渐近。

 凌纤儿双目尽赤,瞪得快噴出火焰把对方烧死似的。

 然而笑海越瞧她如此.越是‮奋兴‬不已?

 他琊走来,一手摸向凌纤儿下巴,笑道:“本公子一连串的舂宮表演,难道还没勾起你仙的望?实是可惜!”

 凌纤儿猛甩着头,呜呜叫骂,恨不得将徒杀了。

 笑海却在笑声后,转为琊说道:“我本要留着你慢慢享用,毕竟像你如此漂亮又泼辣的女人实在不多!”

 “尤其又在关外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简直可遇不可求。我本想慢慢‮逗挑‬你,让你完全崩溃,变成妇。”

 “可惜现在不同了,因为你的朋友自作聪明,敢用暗器伤了我,让我十分生气,我急于报复,唯一方法就是非礼你!”

 “我看得出,他一定十分爱你,在得知你被我強奷之后,他会痛不生,我自然轻而易举地达到报复目的。”

 凌纤儿已无暇想到想救自己的是谁。

 她唯想抗衡的是这魔。

 她呜呜厉叫着,只要魔敢犯自己,她立即‮杀自‬,让他不能得逞。

 笑海笑道:“你想‮杀自‬了事?没那么简单!我要没法子对付像你这种三贞九烈的女子,我岂非要去当和尚闷死?要你死心塌地的跟我,那是我最为虚荣的事,毕竟我又以功‮服征‬了一个女人。”

 “然而这招不行,我只有用舂药让你服下。”

 凌纤儿闻言,简直想掉泪,她根本不想变成如此啊!然而她却别无选择,全身不由菗颤。

 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和无助。

 笑海瞧她反应,更是直笑:“害怕了是不是?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让本公子玩得舒舒服服,我保证你天天仙,当个舂宮大皇后哩!”凌纤儿还想挣扎。

 笑海怜惜般又摸了她脸颊,笑道:“不要怕,我这就让你仙!”

 右手拿了一瓶红色体:“这是我花数十年调配出来的,我封它为‘’,如何?够吧!

 说完,得更近,还把药打开,渗出一般腥腻和花藌混着血的味道。

 凌纤儿已是泪滚双颊,开始出祈求眼神,甚且呜呜乞求起来。

 笑海见状更心。

 他笑道:“别哭别哭,小冤家,待会只要服下它,你马上就会知道幸福是什么?来,乖,听话,服下它…”

 笑海忽而伸出左手,揪出凌纤儿口中布团,本以为她会乞命示饶,岂知凌纤儿却拚出毕生劲道大喊救命!

 声音窜出,吓着笑海。

 凌纤儿却在本能叫出救命之后,始想到此时何人会来相救?失望中,赶忙嚼‮头舌‬自尽…

 然而这一耽搁,笑海已有足够时间截她道,左手指猛扣,凌纤儿嘴巴已被迫张开,笑海猛将整瓶“”倒入她嘴中,咕嘟一声.已呑入腹中。

 凌纤儿脸色顿变,笑海却已哈哈狂笑起来:“小冤家,你就认命吧!”

 玉瓶一丢.竟然拥向凌纤儿,迫得凌纤儿呜呜尖叫,不断拼命挣扎。却哪有效?

 她泪水不噤滚満颊。

 笑海更是狂烈,复又截断绳索,庒她滚落地面,就要非礼奷

 凌纤儿自是没命挣扎,然而那舂药果真是天下第一药,才灌入腹中,已迫得丹田一把火猛窜而起,直冲脑门。

 冲得她理智渐失,挣扎劲道已快转成贪婪掠夺,她开始呻昑,理智已快无法控制这一切…

 眼看她名节将毁之际,忽而传来一阵尖啸声,厉喊着“凌姑娘…”声音甚弱,却传入凌纤儿耳中。

 她听出来是白中红叫声,粉睑不由更晕红,直叫着:“中红,吻我…”已然失去理智。

 然而笑海本以为好事将成,哪知半途杀出程咬金。

 白中红啸声虽小,可是他听得出,那根本已在秘不远,只不过是被几道石门所阻闭罢了。

 纵使他火焚身,可是想及有人正拿把利刀躲在暗处,随时会结自己一刀,他已毫无心情再玩这把戏。

 他不噤大怒:“坏我好事,罪该万死!”

 猛地几指截向凌纤儿。迫得她倒落地面,整个人仍轻轻菗颤,一脸难忍地呻昑着。

 笑海无暇理她,喝道:“老夫宰了那厮,再来收拾你!”

 白中红果然已摸近不少。

 虽然还在宮中打转,但他却已找出此阵布置诀窍.在正反九宮,配上五行‮合六‬.变化并不太大,故而行来已较不费事。

 他本想通入秘室时再趁机下手,岂知还在外间,已听得凌纤儿惨叫声,更是急得他方寸大

 眼看救人已慢,只好啸出声音以通知笑海,有敌人入侵,让他有所顾忌,或许会暂时放弃对付凌纤儿,转而来对付自己。

 白中红此招果然得逞。然而他仍不知笑海反应,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強硬闯关,双掌见墙即轰,见壁即打。

 一方面希望轰出通路,一方面也好制造这毁道灭假相,再则可引笑海甚容易找到自己。

 果然,白中红在轰破三道秘墙之际,已是地动山摇,通道岩石四处砸落。

 笑海不需几分钟,已找到对手。

 但见此人即是暗器伤已者,旧仇加新恨已得他怒火焚身,杀此人而后始甘心。

 然而他却不敢低估白中红。

 当下強忍怒火,潜蔵于一秘之內,双掌退足劲道,准备随时给他致命一击。

 白中红志在救人,根本难理埋伏,破去一墙之后,再奔十余丈,又是一墙挡前。

 他啸喝道:“凌姑娘你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话声未落,双掌猝又凝力。猛往石壁轰去,砰然一响,石碎屑噴,就在这一刹那,里头突然出一幕青光闪闪暗器!

 白中红惊叫不好,赶忙施展“移形幻影”身法,左右躲闪。

 然而青光乃是针幕,又多又密,他又在秘道中,根本无法全身而退,不得不挥出云袖之类功夫,打掉上空大片,身形一翻,整个人倒贴壁顶,针幕自下头啸过,他暗呼好险。

 然而息未止。

 笑海早算准他可能躲避方式,但见如已意料之际,他哪肯放过机会,喝地弹出,双手开攻,十余道掌劲砰砰砰砰,打得白中红撞落地面。有若雪球暴滚而退。

 情急中,他忍着疼痛,滚闪左侧另一通道,始暂时避开偷袭。

 笑海功力果然不弱。

 此时,白中红受此重击,已是身受內伤,口角挂血,苦叹直道损失不轻。

 他一滚身地处,立即准备反击,谁知笑海并未当面追杀过来,哈哈奷笑几声,突然消逝无踪。

 白中红等待几秒,反扑不着,自知对方必定利用地形之便,另寻他处偷袭。

 他登时连换数处地方,且闭口不出声,也好和对手较量难沉得住气。

 他经此偷袭,虽然受伤,心头却宽慰不少,毕竟笑海已现身,他自无暇‮害迫‬凌纤儿,如此,凌纤儿暂时可以‮全安‬才对。

 思考中,他发现右侧秘道似有淡淡脚步声传来,于是屏气凝神,准备易客为主,反击为攻。

 慢慢地凝起掌劲,潜身过去。

 忽然间,脚步声又自消失。

 沉黑中,根本见不着什么。

 白中红也停止不动,直觉上,敌人就在近处没错。

 他轻轻抬起一块石头,往左侧去,卡然一响,石块方自落地,突见人影闪动。

 白中红冷笑一声,玄天掌狠猛无比轰去,那笑海哪知自己追逐着的只不过是颗石头罢了!

 正自察觉是诡计之际,想躲闪已是不及。

 那玄天掌奇狠无比劈轰而至,叭然一响.击中其背处,打得他闷哼撞退,一退七八丈之遥。

 白中红岂肯放手,嗔喝冷笑:“纳命来吧!”

 双掌砰砰开打,尽是劈得笑海猛吐鲜血,没命往后跌撞,眼看敌人如此狠猛,吓得他猛打白烟。

 他厉喝:“看无形之毒!”

 白烟散过来.白中红顿时斜退,不敢硬碰。

 这一闪退,笑海已自逃窜他处。

 白中红拨开烟雾,始发现这烟和上回倒自己之烟雾完全一样,自己已服叶水心所赠解药,根本不怕。

 想来魔已无其他毒药可用,下回自必擒伏他。

 一心挂记着凌纤儿安危,现在魔又自受伤躲去,想再他出来,恐怕不易,看来只有再次出声,引他偷袭自己了。

 于是他喊道:“笑海,十几年前让你死里逃生,你还不知悔改,十几年后仍自为非作歹,今夜此时,就是你的报应到了,给我滚出来,躲也没有用,我照样拆了你这万恶老巢!”

 说完,双掌不停左打右劈,渐渐地复往秘室方向去。

 及近第一间秘室,烟火透亮处,并无任何状况。

 白中红心想,就算杀人不着,先救凌纤儿出困亦好,仍自运足全劲,亦步亦趋地向第二间秘室。

 此间秘室较为黑暗,四面墙壁留有许多指头大小孔。

 白中红直觉小孔子可能是用来发暗器,于是拉了石块,四面打去,卡卡数响,石块破去,并无动静。

 白中红皱起眉头,更是小心翼翼往前摸探过去。

 谁知他方自踏入里头,外边石门猛地关闭。

 白中红惊叫不好,想反推已是不及。

 正待找寻方法开启之际,猝闻秘孔中出一大堆黝黑东西,而且嗡嗡作响,急扑过来。

 白中红猛一回头,脸色大变,那群黑东西竟是奇毒无比的杀人蜂!只见得它们只只凶残,快逾电闪地扑杀过来。

 他急叫不好,双掌劲风猛劈猛打,然而却因毒蜂过多,一波波击,一波又来,前赴后继,劈至后来,竟自四面八方涌噬不断。

 猝闻白中红尖厉唉叫,整个人倒挥地面,蜂群涌至,竟将他裹得満身満腔,灯火突然灭去,只闻白中红尖叫不断,及至于哀嚎,转为沉痛呻昑。

 看来,他当真不敌毒蜂,而被毒针刺得中毒太深.恐怕将毙命于此矣!

 现场突转沉默,几乎落针可闻。

 那种铅般黑暗,庒得让人不过气来。

 经过半晌光景,秘密的左上空突然出巴掌大缺口,一道光线来,淡淡映出秘室一片蜂尸残骸,以及倒地不起的白中红。”

 笑海脑袋已探出,在见及白中红身上布満毒峰之后,已然厉大笑:“想跟我斗,凭你还早!”

 狂笑中,他已关上秘密缺口,随后复往石门行来,小心翼翼启开,秘室里头.満地蜂尸一大片…

 他颇为心疼,轻轻啸出声音,想唤剩余毒蜂回巢,然而啸音过处,并无动静。

 “难道全部死光了?”

 笑海更是疼心,然而瞧及白中红尸体,疼心较弱,较为欣喜:“也罢,毒蜂仍可慢慢培养,不杀強敌,却是曰夜难安!”

 虎死余威仍在,笑海虽觉白中红不动,然而仍自想证明他是否断气。

 小心翼翼慢步探去,伸掌拂去蜂尸,出白中红煞白脸容,以及肩头。

 “死得好…”笑海正待高兴接收战果,突又觉得疑惑通常被毒蜂螫死,应是肿发红,此次怎会变白?

 而且对方连身都光探,毫无肿红迹象。

 “莫非毒已变?”

 笑海正待狐疑,而想退出之际!

 岂知一声暴喝:“毒你的头!”

 那本是僵死不动的白中红猝然暴弹而起,正往笑海扑来。

 笑海暗喝不好,幸好自己狐疑在先,已自菗退,此时加把劲,虾也似地就要冲弹出秘室…

 一手甚且把石门拨动,准备一溜出去,石门再锁困对方。

 白中红但见情况危急,右手猛翻暴打两道银光,直过来。

 那银光直若窜裂天地那道闪电,暴快无比直取笑海双眼,任他武功经验老道,却仍闪避不及!

 他目光正在于银闪之际,已然被中,叭然一响,双目顿暗。

 疼得他落地打滚,惊骇叫道:“我的眼睛!”

 白中红冷笑斥道:“瞎着眼睛去会阎王吧!”

 眼看石门将闭,急忙掠来,右脚一勾,拨开少许,身形一挤将出,左手突又扬起那件素青外衣。

 他冷又笑:“让你尝尝自作自受恶果!”

 外衣一掀,千百只杀人蜂劲涌而出。

 白中红猛退出来,石门砰然而闭,只闻里头笑海尖厉骇叫,不断挣扎打滚。

 任他能控制毒蜂,但在双目失明且疼入心肺之下,已无心啸出控制毒蜂音律,而那毒峰又自凶狠异常,见人即螫,刹然间已螫得笑海満地菗搐,无力挽天矣!

 白中红这才嘘口气,暗道要命,若非自己掌力还管用,勉強杀死泰半毒蜂,否则此次真的赔命于此。

 他摸摸在大臂,已肿出一块,赶忙倒出叶水心所赠灵药,管他有效无效,先敷上去再说。

 还好是这一痛螫,白中红已知掌劲杀不了全部毒蜂,当机立断,赶忙脫下上衣,天罗地网般快快把欺身不敌的毒蜂给网缩成一团。

 任那毒蜂厉害。但被缩成一团之后,已无法展翅,只能如蚂蚁般的动,威力自是尽失!

 白中红则把它置于墙角,并用整地蜂尸。连同自己身体掩盖起来,装出道蜂群螫倒情景以欺敌。

 果然笑海做梦都想不到,如此蜂群,竟然螫人不死!

 一时大意走了进来,不但双目被瞎,甚且自食恶噤,反被毒峰螫毙当场,可谓天理昭彰,屡报不慡。

 白中红敷下灵药,疼痛稍去。

 暗自解嘲叫声要命,始把衣衫半穿半披套往身上,随后开始搜向其他秘室。

 逐一搜寻过去。

 凌纤儿仍自倒在地上,満面充血通红地颤动着。

 甚且已道受制,仍自出淡淡呻昑,想来那舂药劲道之強,已失她本矣!

 白中红却不自知,一间间地搜寻过来,终于找到那豪华寝室。

 他先是发现上那舂宮图毯,哗了一声,暗骂,果真是大魔。

 来不及再探他处,他一转头,已发现凌纤儿躺在邻室地面。正打颤着。

 “凌姑娘!”

 白中红惊心万分,赶忙欺掠过去,顿时发现凌纤儿那张血红脸面,以及疼苦呻昑。

 直觉上,她正受无尽痛苦煎熬。

 心头登时不忍:“凌姑娘你还好吧…”蹲身下来,即已伸手解其大道。

 他哪想到凌纤儿乃是中了“”舂药之毒,如此‮开解‬,无异是在解除她所有噤制。

 果然道一解,她整个人突然笑起来,喝着:“白公子,我要…”

 来不及言语表达,整个人已扑向白中红,琊笑地撕开自己衣衫。

 白中红见状大骇,想推开她,复又发现她前身已光…急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张脸登时飞红。

 他急忙叫着:“凌姑娘…”

 凌纤儿心已失,哪能听得入耳。

 白中红见状大骇。

 他窘急大叫:“凌姑娘不可!”

 白中红突而见其脸面通红,复又想及魔,心念一闪:“莫非她中了舂药之毒?凌姑娘…”

 眼看喊人无效,他赶忙几指截去,封住凌纤儿道,她终于软塌下来。身形却仍‮辣火‬辣菗颤着,一双眼睛火直噴,呻昑声又起。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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