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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强盗遇土匪
 烈曰当空,万里无云。

 好一个酷热难当的六伏天!

 这种天气最好啥事都不干,在家里找个凉地方纳凉;除非万不得已,谁愿顶着火伞般的大太阳,走这晒得发烫,打光脚一定烫起水泡的山路。

 偏偏就有人捡在这时候出现;一种是赶路的人,另一种就是专等“赶路人”的人拦路打劫的強盗山贼。

 这是小金山的山脚下、通往金山镇的一条山路。

 路边数丈外斜坡上,一株合抱大树后,赫然蔵着两个小強盗。

 強盗就強盗,为何要加上个“小”字?

 原来他们年纪只有十六、十岁,一个天生是张娃娃脸,外带几分俏皮;另一个憨憨厚厚,特征是嘴巴特别大,是两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強盗的強盗。

 他们己在路边等了整个上午,毫无所获,等得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当两个小強盗好梦方酣时,就有几只出外经商,満载而回的“肥羊”经过?他们都浑然未感,错过大捞一票的良机。

 天下強盗都像他们两个这样迷糊,赶路的商旅就有福了!

 当他们被一阵急促蹄声宝醒时,两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早已风驰电掣而过,别说拦了。追也追不上啦!

 单看两个公子哥儿的服饰,加上膝下坐骑,配上精致的马鞍,至少也值好几十两的银子。又错失了一次机会|娃娃脸的破口大宝道:“哇睦哇哇?家里着火啦!跑那么快干嘛?”这笛新鲜,好象人家应孩把他们叫醒,好等着被打劫似的。如果天下真有这种人,当強盗的又有福了!大嘴巴苦笑道:“这只能怪我们爱睡…”娃娃脸的正待反驳,突然振奋道:“大嘴巴,你听…”大嘴巴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又晤到一阵蹄声,不疾不徐的由远而近。娃娃脸的忙叮咛道:“大嘴巴,.咱们这会儿都清醒着,要再拦不下,干脆就别再混啦!”

 大嘴巴点点头道:“咱们那几句括,要不更练习一次”

 娃娃脸的道:“来不及了,快准备!”

 其实时间足够,当两个小強盗守伏山路两旁,已等得心浮气躁,才见那旧兮兮的马车由一匹瘦巴巴的马拖着,慢条斯理接役而来。

 赶车的是个満头苍白发、老态龙钟、两眼半睁半闭,嘴里一路“吧达吧达”昅着支长炳杆的驼背老者。

 一声断喝,路边跳出了两个小強盗,拦住去路。

 娃娃脸的持剑大喝道:“喂!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近有…”

 大嘴巴立即接道:“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两个人一拉一唱,有板有眼,好象路边卖药的在吆喝招徕过往行人。

 驼背老者连眼皮都未翻一下,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甘甘催马前进。

 娃娃肢的怒从心起,上前一把抓住车辕,马车条然而止,他怒声问道:“你是不想活了?”

 蛇背老者若无其事。仍然一口接一口的昅君长姻杆。

 似乎,他尚不知道马车已停了下来。

 大嘴巴将手中雁翎刀拐了一拐,嘶喝道:“老头儿,你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两个小強盗齐声喝道:“咱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強盗!”驼背老者这才眨眨眼皮。用长姻杆向后指指,好象表示他只是个车把式,要杀人、要劫财都不干他的事。

 你们去找坐在车里的主儿吧!

 娃娃脸的一施眼色上示意大嘴巴拉住车预,以防驼背老者突然快马加鞭逃走,然后持剑绕到车厢后。

 他不敢大志,惟恐车內只有高手,迅速闪圭车旁,猛然将车门拉开,同时又暴退了一丈开外。

 结果,非但未见高手杀出,连矮脚也未蹦出一个。

 娃娃脸的定睛一看,车內面对面坐着两者两小,老的两个好象吓呆了一动也不动的端坐着,好象一对土地公土地婆,两小则是长的一模一样,穿同样衣取,头上扎个冲天马尾,十分灵巧可爱。

 他们大概是孪生兄弟,年仅六七岁,瞪着一只黑白分胡的大眼瞄,面对两老转动眼珠子向外偷看。

 娃娃脸的确定毫无危险,才大步上前,向车內振道:“你们听着,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二老脸上毫无表情,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镇定。

 两小则掩口葫芦,似觉车外这陌生人很可笑。

 娃娃脸只好把那四句话,再大吼一遍。

 土拙婆菸于有了反里,何过脸问迫:“老头子,那个小娃儿要干吗?”

 土地公把手合在耳朵上,凑过去大声问道:“老太婆,你在说什么?”

 土地婆反问迸;“你说他要干吗?我琪不见啦…”

 原来两老皆耳背,彼此都听不清。

 土地公转向两小道:“小左子,你在筋我吼什么?”

 小左子遇去,随在土地公耳作边大叫道:“爷爷,问你那个人要干吗?”说时向车外站的娃娃脸一指。

 土地公向外瞥了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他要干吗?”

 土地婆又问道:“小左子,你爷爷在嘟嚷些什度?”

 小左子转过身去,附在她耳边大叫道:“爷爷不知道那个人要干吗!”

 土地婆没好气道:“他不会问吗?”

 小左子又向土地公大叫道:“爷爷,要你问那个人.”

 土地公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道:“好,我问.”转向车外的娃桂脸说:“小娃儿,你要干吗?”

 娃娃脸心知他耳背,趋前大喝道:“咱们是強盗,你们被抢啦!”

 “強盗?”

 土地公突然敝声大笑起来。

 两小也筋着大笑,土地婆莫明其妙的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快说给我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啊!”小左子止住了笑声,拉开嗓门大声道:“那个人说他是強盗,咱们被抢了,所以爷爷就笑啦!”

 土地婆一听,不噤捧腹大笑。

 车內二‮二老‬小,直笑行前仰后合。

 在前面抓住车辕的大嘴巴,闻声莫明其妙,探过头来大声问道:“营长,你们在后面怎么回事?”

 被称为营长的娃娃脸未加埋会,怒哼了一声道:“哼!他的,你们被抢了还觉得好笑!”

 笑声突止,如同紧急-车。

 娃娃脸得意道:“哼!这下你们笑不出来了吧?”

 土地公又问小左子:“他说什么?”

 小左子大声叫道:“他说咱们这下笑不出来啦!”

 微征一征之后,二‮二老‬小齐声又狂笑起来。

 娃娃脸如同受到莫大侮母与轻蔑,霍地以剑抵住土地公前,-令道:“不许笑,把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

 土地公毫无惧,反而笑的更厉害了。

 娃娃脸恨不得一剑刺去,‮穿贯‬土地公的膛,看这老家伙还笑不笑,但人家那么大年纪,足可当他祖父,他实在下不了这个毒手。

 尤其他们几个小強盗,曾往约法三草,只谋财,不害命,绝不能伍易杀人。

 岩的既“不知死活”:娃娃脸只好改变主意,将剑转向两小,仍向土地公威胁道:“你再笑,我就杀了你两个孙儿,看你远笑不笑得出来!”

 土地公的笑声是止住了。

 两小却“哇…”齐声大哭起来。

 这一来,弄得娃娃脸哭笑不得了。

 土地婆忙将两小搂进怀里,哄着道。.“小左子、小右子乖啊!别怕,那个大哥筋着闹着玩的啊…”拦路打劫,居然被指闹着玩的,这筒直是奇聇大辱,对強盗太不恭敬。

 娃娃脸遇上这个场面,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两小仍“呜哩哇啦”的哭个不停。,土地公可火大了,把娃娃脸的剑向旁一堆,如向祖父教训孙子似的大喝道:“站在那里发什么呆,把我两个乖孙儿吓哭了,还不快帮着哄哄!”娃娃脸的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大喝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強盗,不是替你哄孩子的褓母!”.土地公居然命令道:“管你是什么,先把两个乖孙儿替我哄好!”娃娃脸约満心不情愿,暗暗骂道:他的,这算怎么回事,干強盗的还得兼差,负责替人哄孩子?

 好吧!算我小爷倒霉,等我把两个小鬼哄好了,再筋你这老儿算账,不抢先你的钱财才怪…

 娃娃脸的只好归剑入销,上车轻拍着两小道:“小弟弟,别哭了,大哥哥是逗着你们玩的…”

 两小止住了哭,转向娃娃脸,齐娃道:“你不是真的強盗?”

 娃娃脸尴尬道:“当然,我…:”.小右子振奋道“好极了,好极了,.大哥哥扮強盗下咱们扮官兵,咱们来玩官兵捉強盗好吗?”

 小左子出其不惹扑来,两只小李抓住娃娃脸的衣襟,乐不可支的大笑道:“哈哈!強盗被我捉住啦!”.娃娃脸的啼笑皆非,一脸的无奈,苦笑道;“好了,小弟弟,你们还得赶路,咱们改天再玩吧!”

 小左子显得很失望,只好放开了手。

 土地公忽问道:“小娃儿,你真的是干強盗的?”娃娃脸把头一点,未出声,以免又吓哭两小。

 土地婆深深看了娃娃脸一眼。叹了口气道:“唉!小娃儿,你干这一行宝在太年轻、太嫰了…”

 娃娃脸不服道.:“笑话!有志不在年高!”

 土地公这回一点也不耳背,听得一清二楚,不噤微微‮头摇‬笑道:“说的也是,人各有志,干強盗这行,也逍遥自在的。”

 一顿,又问道:“小娃儿,今天买卖怎么样?”

 妙!他居然话起家常来了!

 娃娃脸苦笑道:“今天你们是第一笔买里…”

 土地公又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也真不走运,偏偏遇上咱们这苦哈哈的,毫无油水可捞。”.娃娃脸轻喟了一声道:“那也没法子,好在咱们是无本生意,总赔不了老本,你们走吧!”

 二老互望一眼,心照不宜,出会意的微笑。

 两小也筋着笑。

 不知他们在笑什么?

 土地公打过脸道:“我知道干这行的规矩,如果遇上买卖,空手而回是不吉利的,可惜咱们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

 土地婆已取出一串铜钱,递过来道:“小娃儿,这个夺去讨个吉利吧!”

 娃娃脸腕拒道:“算了吧!”

 土地婆道:“你是嫌少?”

 娃娃脸忙道:“不,老人家还是留着买糖给两个小孙儿吃…”

 土地公正道:“小娃儿,我家这老太婆视钱如命,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自动把钱拿出来给人的。你要是不收,她可会生气啊!”娃娃脸面有难道:“这…”土地婆郑重其事道:“小娃儿,你要不收,就不吉利,会倒大楣的啊!”娃娃脸道才勉为其难,收下一常铜钱,笑了笑道:“今天细算没有空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了!”

 土地婆満意地笑笑,问道:“咱们可以走了吗?”

 娃娃脸点点头,跳下车来,转向前面的大嘴巴大声说道:“大嘴巴,放他们走吧!”

 大嘴巴心知娃娃脸已得手,应了一声,立即放开抓住的车辕。

 驼背老者一扬掠,那匹疫巴巴的马竟四蹄宝拐。拖着马革飞奔而去。

 大嘴巴忙赶过来,急问道:“收获不错吧!”

 娃娃脸拿着一串钢钱,高高举起道:“就这些!”

 大嘴巴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征征的道。.“一串钢钱?”

 娃娃脸点点头,苦笑着道:“已经很不错啦!要不是人家自动拿出来,咱们今天可就空手而回了!”

 大嘴巴气愤的一躲脚大贴道:“他的?我着他们简直是要钱不要命,那有出手这么小儿科.…”

 娃娃脸道:“你放心,我看他们会长命百岁…”

 突然想到什么,伸手一摸前,不噤脸色大变。

 大嘴巴惊道:“营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发作…”

 娃娃脸怒道:“你才心脏病发作!”

 大嘴巴道…“那你是怎么了?J…

 桂娃脸急忙‮开解‬襟一看,脖子上用红线挂着的“长命百岁”金锁片已不打而飞,变成了一块小木牌。

 取下一看,木牌上刻有三只手的图案,下面赫然是“神偷世家”四字。

 第二天。

 一大清早!

 仍然是老地方,小金山的山脚下,通往金山镇的那条山路。

 小強盗走马换将,不是昨天的那两个。

 今天这两个年纪相妨,也不到二十岁,一个楞头楞脑,手持一把三棱剑,另一个身強力壮,拿着武器竟是一把菜刀。

 他们仍里身在那株本呆叫大树后,守候着“肥羊”送上门来.,干那无本买卖。

 身強力牡的提醒道:“楞头青,咱们可别打磕睡,今天要好好一手,别像他们昨天那样啊!”楞头青道:“那当然!干強盗就得像強盗、绝不能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鱼郎中,你说对不对?”

 鱼郎中失迸:“对,咱们遇上了买卖,没二话好说,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脫下龙袍!”

 榜项背问道:“皇帝不全落单,一亡个人走这条路吧?”

 鱼郎中英雄道:.“他的。你庹是个二楞子,我只不过打个比喻而已,皇帝跑到这里来干吗?”

 楞头青強自一笑道:“说的也是…鱼郎中,那四句甚么路筋树的。我老记不清,回头遇上了买卖,能不能不说那四句。干脆就要他们把值钱的出来?”

 鱼郎中一拍脯道。“我记得,你只是筋着帮腔就行了。”

 楞头青青道:“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开始等着买卖上门了…

 一阵蹄声响起,由远而近,来的是两辆马车,除了赶车的两个老头,不见有人随护。断喝声中,路旁窜出两个小強盗,一个挥动着手中三棱剑,一个高举大菜刀,挡住了去路。前面赶车的老头大惊失,急将鞋绳一带,停下马车,跳下再就往后退,一面大叫:“強盗啊!強盗…”

 后面车上的老头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跳下车来。撤腿就狂奔如飞而去。

 两个赶车的只顾逃命,丢下马车不管。

 车里的人却推开车门,挤出十几个抹的脑袋,矶哩喳啦地嚷着:“強盗在那里?強盗在那里.…”

 这一挤,两辆马车內的十几个年轻姑娘,全跌出车外,在地上跌作了一堆。

 不!应该是两堆。

 鱼郎中赶式过来,手持大菜刀,喝道:“统统替我拿来!”

 十几个姑娘纷纷爬起,好奇的打量两个小強盗,似乎毫无惧意。

 楞头青催促道。“鱼郎中,快说呀!”.“说什么?”

 鱼郎中一时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什么…

 楞头青急道:“你不说那四句,人家怎么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

 鱼郎中这才振声道:“你们都听着,此是我开,此路为我栽,.要打,…”

 一个年纪较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接口说道:“打是情,骂是爱,.要打要骂随你来!”

 鱼郎中一征,后面两句全忘了。

 十几个姑娘见状,都放声大笑起来。

 楞头青情急道:“抉说下面两句呀!”

 鱼郎中愁眉苦脸道:“我,我忘了…”

 “看我的!”楞头青剑上前,大喝道:“你们听着,咱们俩是杀人不眨眼的強盗…“強盗?”十几个姑娘齐声惊呼。不!是欢呼。年纪较大的姑娘道:“你们真的是強盗?”另一个姑娘遗:“啊!我从来没见过,強盗是什么样呢?”楞头青大声道:“现在你们见到了,強盗就是咱们这个长相。”鱼郎中加上一句道:“咱们这个德就是強盗。“年纪较大的姑娘扭着肢上前说道:“干強盗一定要有武功,你们的武功一定很高啦!是不是?”

 楞头青昂然道:“那当然!”

 为了显示他的武功,三棱剑随手一挥,路边一株手臂般的小树,已拦被斩断。

 “好!”十几个姑娘齐声喝采。

 鱼郎中也不甘示弱道:“看这个!”

 ,只见他双臂平伸:前臂回屈,展宝出仁起结宝臂肌,还不住地跳动。

 “好啊!”又是一阵喝采。

 鱼郎中突然记起了别才未说完的下面两句话,即道:“现在你们听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楞头青宝腔道:“留下买路财!”

 年纪较大的姑娘道:“咱们没事买这条路干吗?”

 鱼郎中道:“谁要你们买这条路?是告诉你们,要打从这儿经过,就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丢下。”

 年杞较大的姑娘,风情万种的格格娇笑道:“咱们身上,只有一样最值钱的,可惜丢不下啊!”楞头背问道:“为什么?”

 年纪较大的姑娘道…“那就是咱们的身体啊!”楞头青一征,茫然道:“身体值什么钱?”

 “当然值钱?”年纪较大的姑娘笑遗:“咱俯都是此县城里“落籍”的姑娘,最近金山镇“牡丹院”的生意太好,姑娘们不够,特地找咱仍去帮忙,到了“牡丹院”凭咱们的身子,不是可以赚进白花花的银子吗?”

 楞头青这才恍然大梧道:“原来你们也是做无本生意!”

 年纪校大的姑娘不服道:“谁说咱们做的是无本生意,姑娘的身子、青舂就是本钱!”.鱼郎中说道:“那你们一定捞了不少,现在废话少说,出买路财,你们就可以走了。”

 年杞较大的姑娘道;“.咱们是打算去金山镇捞一票的,身边那会带着钱财…”

 鱼郎中振声道:“我不信!”

 年纪玟大的姑娘叹口气,作个无奈的表情道:“唉?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楞头背叫遗:“搜!”

 鱼郎中也大声道:“对!楞头青,搜!”娘娘倒很合作,自动排成一例,双手高举,等着两个小強盗来搜身。“搜!”楞头青又道。鱼郎中按兵不动:“你为什么不搜?”

 楞头青振振有词道、“‮女男‬授受不亲。我是男的…:”

 鱼郎中破口大马道:“他的,我不是男的?”

 十几个姑娘时了,哄然大笑。

 年纪较大的姑娘娥眉道:“唉!我说的话你们不信,让你们搜嘛!你们又不好意思,这怎么办呢?”

 另一个姑娘灵机一动.,向她附耳俄计,嘀咕了几句。

 年纪较大的姑娘点头道:“好,我们只有自己来了,大家一齐脫!”

 一站令下,十几个姑娘毫不犹豫,纷纷各自宽衣解带衣来…

 两个小強盗大声喝阻,她们都充耳不闻,片刻之间人十几个姑娘已脫得光,全身一丝‮挂不‬。,这一来,两个小強盗顿待张口结舌,傻了眼。

 光天化曰之下:十几个赤的姑娘,燕瘦环肥,真好比举行体‮女美‬选举大会。

 两个小強盗几曾见过这种场面,正不知所措,忽听年纪较大的姑娘道:“要钱财没有,咱们就用身子来抵,兔费陪你们玩玩吧!”

 “上”.又是一声令下,十几个全身光溜溜的姑娘,齐向两个小強盗冲来。

 鱼郎中大叫一托:“快走!”

 转身就拔腿狂奔。

 楞头青那敢怠慢,急起直追,嘴里大钱直叫:“他的,等等我,等等我…”

 两个小強盗狼狼不堪,落荒而逃。

 十几值赤的姑娘,望着他们辽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她们总算开了眼界,见识到这就是所谓的強盗。

 第三天。

 里昏时分。

 仍然是通往金山镇的那条山路。

 今天,是四个小強盗同时出现,包括前两次出师不利,被称作营长的包光光。大嘴巴楞头青和鱼郎中。

 他们回去已经检讨过,并且由军师诸葛不亮面授机宜,重新谛整阵容,四个小強盗一齐出动,发誓绝不再重蹈覆辙。

 包光光痛下决心,他的,从今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人,一概不准放行,大小老少通吃。

 大嘴巴也发下重誓,六亲不认,亲舅舅要打此路过,也得留下买路财。

 楞头青还是那句话,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脫下龙袍。

 鱼郎中更是发下宏愿,再遇上脫光‮服衣‬的女人,就统统绑起送到金山镇去卖,照样可以换回白花花的银子。

 他们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决心,再要捞不上一票,真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从一大清早,等到曰偏西,尚未见一个人打从这条路上经过。

 莫非财神爷存心筋他们过不去?

 丸嘴巴的肚子里早已在“咕噜咕噜”的叫了,终于忍不住提议道:“营长,再耗下去,鬼影子也等不到一个,还是明曰请早吧!”

 楞头青附议着道:“是啊!这么晚了,那还会有人赶路啊!又不是赶着回家去吃晚板!一提晚饭,大家不约而同感到了饥饿。鱼郎中愤声道:“他的,耗了一整天,老子回去还得替你们忙吃的。”大嘴巴道:“谁教你是军伙官呀!”鱼郎中正待发火,突闻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听出正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来的。包光光精神一振,急道:“大家快准备!”四人立即分布山路两旁,各自亮出兵刃。

 不一会,三个风尘仆仆的壮漠,风驰电攀而至。

 蛊喝玮中,四.个小強盗自山路两旁筑出,挡住了去路,使三壮漠微微一征,手中缰绳一紧,收住了奔势。

 四人齐声大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下面两句尚未出口,为首的赤面汉已沉声道:“省省吧!少在老子面前班门弄釜,这几句咱们已吼了不下千百次,自己都听烦啦!”

 包光光暗暗一征,惊诧道:“哦!这么说:你们也是干这一行的-?”

 赤河壮汉冷冷一哼,忽问道:“你们这四个小鬼,干这一行多久了?”

 包光光道:“不久,你问这个干吗?”.赤面壮汉又问道:“那你们都在这条路上做买卖?”

 包光光刚一点头,忽觉得不对劲道:“为甚么你不回答,劫一直问我?”

 赤面壮汉掏出个银元宝,足有一十两重,笑笑道:“只要问出老子想知道的消息,这个就赏给你们!”

 四人见钱眼开,顿觉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即动手,将元宝夺了过来。

 大嘴巴想起自己的重誓,振声道:“哼!红脸的,你可知道银财不白?”

 赤面壮汉道:“了白又怎棣?”

 大嘴巴将手中雁翎刀一晃道:“那你们不把身上的钱财全都留下,就算是我亲舅舅,也一个也走不了!”

 赤面壮里冷冷一笑,状至不屑道:“就凭你们四个小鬼?”

 大嘴巴道:“不信你们就试试!”

 “铮铮”两声,后面两壮汉的剑已出销。

 赤面壮汉作了个手势,阻止了他们,遂道:“大概你们四个小鬼,还不知道咱们的来头,才敢如此放肆吧!”

 鱼郎中的那两句正好派用上场:“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脫下龙袍.”

 楞头背不甘寂寞,也想来上两句,但对方不是姑娘,也未脫个光,使他的话溜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赤面壮汉怒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没甚么好说了…”

 楞头青接道:.“说了也是白说!”

 赤面壮淇回头道:“二弟、三弟,你们也好久未活助筋付了,陪他们玩玩吧!不过至少得留一个活口,好里我问话!”.好大的口气!

 后面两个壮汉应了一声,单手一按马鞍,腾身而起,凌空一掠,落足在四个小強盗的面前。其实他们只需翻身下马,向前走几步就成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劲,显然是故意要在四个“后生晚辈”面前,显耀“老前辈”的身手。包光光剑上前,毫不示弱的道:“以多取胜,胜之不武,咱们筋他一个对一个;上!

 其它三人争先恐后,齐盘道…“我先…”

 赤面壮汉嘿声冷笑道…“不必了,你们一齐上吧!”

 包光光尚未置可否,两壮汉西剑攻来,分取未及决定由谁出战的三人。

 鱼郎中首当其冲,眼见亡壮汉出剑凌厉,来势有如闪电般迅疾,急以家传“近身菜刀杀法”敌。

 一阵“叮叮当当”打,连挡对方七八招快剑。

 此人号称“闪电手”出手之快,确是不逮于闪电。江湖中能连接他三剑的,已是一等高手。

 想不到一个以菜刀当刀刃,连听都未曾听过的小強盗、居然一口气挡住了他七八剑,不噤使他大感意外。

 另一壮汉的目标是大嘴巴“追风剑法”也是以快取胜,出剑更具威猛。

 大嘴巴回刀急封,竟然未能封住。

 幸而楞头青眼明手快,三棱剑由下而上挑来,将来剑挑开,否则在一剑就刺中了大嘴巴三棱剑校二般剑为望,虽将壮漠的剑挑开:但双方的则一‮击撞‬“当”地一声,金的心窝。铁呜,火星迸,顿使楞头青握剑柄的虎口一麻,暗惊对方的功力,实远在自己之上。

 壮汉的剑被挑开,一怒之下.反手一剑斜削楞头青右肩,去势较攻向大嘴巴那一剑更快、更猛。

 楞头青不敢轻试其锋,挥剑横拨的同时,早已留好退路,其力剑锋刚一触及,他及时暴退丈余,避开了硬拚。

 大嘴巴别好补位,配合得恰到好处,雁翎刀一翻,横扫而出,反使壮汉几乎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壮汉身手果然不凡,右臂微矮?一拧,错步闪了钢去。

 大嘴巴如影随形,欺身而上,又是.一刀斜劈壮淇左,不料刀犹未近,壮汉反手一剑,直向他右碗创来,迫使他撤刀向旁纵拂。

 饶是他应变够抉,掌背仍被对方剑锋划出一道长口,顿时血如注。

 大嘴巴惊怒加道:“他的,玩真的?”.壮汉狂笑道:“你才知道,哈哈…”笑声中,一连又是三剑,分取大嘴巴上盘三大要害。

 大嘴巴这下可真动了肝火。根本不理会对方的来剑。雁翎刀连劈带扫,形同‮狂疯‬,筋那壮汉来了个硬打硬拚,似要同归于尽。

 包光光见状暗惊,急叫道:“大嘴巴,你不要命啦!”

 .大嘴巴一面猛攻,一面接腔道.“放心,赔不了本,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包光光心知大宝巴已决心玩命,一手中“心剑”上正待赶去相助,不料人影一晃,端坐马鞍上观战的赤面壮汉,竟已一掠而至了挡住了面前。

 赤面壮汉尚未亮出兵刃,似乎并不急于出手,沉笑道:“小兄弟,只要你答的话令我満…意,我可以立刻叫他们停止,否则就来不及了!”

 包光光愤声道:-“谁是你的兄弟。别叫的那么亲热:麻兮兮的,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少套情!”

 赤面壮汉嘿声冷笑道:“你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话犹未了,包光光的剑已刺到。

 赤面壮汉真够狂妄,不闪不避;竟以“空手入白刃”手法,硬夺敌剑。

 包光光“鬼”得很,一见对方徒手夺剑,心知这像伙不是省油灯,急将右碗一沉,变剌为挑,同时震出七八道剑影,若虚若实,令赤面壮漠一时难以捉摸。

 “空手入白刃”最重要的是速度与准头。看准对方兵刃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徒手夺住,还得功力高过对手,始能将对手的兵刃一举夺下,否则,弄巧成拙,即有斯腕削掌之虑。

 乍见包光光震出七八道剑影,赤面壮汉不由地暗自一惊,因为他无法确定,其中那一道剑形是实体,等于只有八分之一的机会。武功是最实在的,不能靠机会、碰运气,没有绝对制敌的把握,最好是知难而退,否则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赤面壮汉的双手,宁可没事自己扳着数手指儿,也不愿被人一剑斩断,所以不敢碰运气,急忙暴退。

 虽然在后生晚辈面前,被退是件很丢脸的事,毕竟他保住了只手。包光光却是初住之犊不畏虎,他不知道眼前退赤面壮汉,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提起“巫山三鬼”尤其这赤面鬼白彪,就算不至闻名丧胆,听了他的名字也得抖上半天。

 黑道中人物更是对他敬而远之,传着这么四句:“不见三鬼,天下太平,三鬼一现,犬不宁。”可见他们是怎么的令人头痛角色。

 不知多少江湖大盗,见了白彪都得尊称一声“前辈”偏偏这四个小強盗,非但不卖三鬼的候,居然还把他们当作“肥羊”来个拦路打劫!

 这事要侍扬开去,牙科医生就大发利市了!。

 因为,很多人听了会笑掉大牙!

 包光光一见对方被退,精神大振。斗志旺盛,挥舞着手中那把心剑,剑影翻飞,连连猛攻。

 白彪怒从心起。手握剑柄,眼杀梭道:“小鬼:我本想留你一个活口的。是你自己我死口”

 包光光仍是一味抢攻,嘴巴却不饶人道:“死的未必是我,你多保重吧!”白彪怒哼声中,霍的拔剑出鞘。包光光一怔,几乎忘了攻击。因为他见白彪‮出拔‬的,竟是只剩一半的断剑。

 白彪也不急于出手,只是只手将断剑举在面前,好象他这柄斯剑大有来历,让人见了就会肃然起敬。不战而退。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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