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文曲武魁
过了两盏茶的时光,才见古冷云,悠悠醒转。见状,有气无力地怒骂道:“你这心蝎肠毒的
人,当年老夫辛苦抚养你长大,你竟然禽兽不如…”
丽妇少陡地娇叱一声,打断了古冷云的话头,粉脸如罩寒霜,冷森森地道:“老匹夫你就少说废话,乖乖地告诉姑娘,玄经第三册蔵于何处,不然,就让你试试你自己的错骨分筋法的味道。”
秦官羽在旁听来目眦尽裂,无奈
道被制,心
虽是热血澎湃,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但怎忍看此惨不忍睹的景况?忙闭上眼睛,脑中却自盘旋着玄经三册。
暗忖,若玄经不幸落入此女的手中,岂非为虎添翼?今后武林上,不是血
成河,尸叠成山吗?
噴怒,仇恨,直透华盖,他恨不得食其
而被其皮,然而全身动弹不得,否则,他就拼着死,也要抢救古伯伯,一掌把她砸成
酱。
这时,只听古冷云惨叫声:“心黑手辣的
人…”
接着,就宛如围兽临死哀号,声声直如利丸,不住地刺进秦官羽的心房,他愤怒到了极点,想想,父亲的至友,被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却束手无策,怎不令他痛心入骨呢?
只听娇冷冷的声响道:“老匹夫,这叫作法自毙,用你的错骨分筋法来让你自己消受,说不说由你,这滋味如何?”
秦官羽急得钢牙倒错…
这时,惨号愈来愈沉,几像低泣,最后,老人门牙打颤,衰声道:“放开我的双手,我说,我说…”
古冷云忍受不住那错骨分筋的痛苦,颤声道:“放开我的双手,我说,我说!”秦官羽大惊失措地睁开双眼向古冷云望去。
只见古冷云満头大汗,痛苦得全身菗搐,苍老的脸其白如纸,皤发
竖起.牙关紧闭,显然是痛苦已极。
但是,秦官羽想到玄经对他无异于自己的生命,因恩师临入恐怖林前,曾经告诉自己,必须取得玄经第三、四两册。练习玄经里的武功后,方可为他老人家报仇。
尤其自己的父母,亦陷身于恐怖林內,生死未卜,万一自己的古伯伯无法忍受那分筋错骨的痛苦,而将蔵经处所说出,玄经岂不是要落入别人手中,而此仇将永远无法得报了吗?
但秦官羽又想到,古伯伯那种惨不忍睹的痛苦,自己能够为私心而制止他不要说出来吗?
又何况古伯伯已在风烛残年,哪能忍受错骨分筋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呢?
想着,秦官羽不由对这毫无人
、毒赛蛇蝎的女人,恨得痛骨刺心,发誓有朝一曰必把她零刮碎割,使她也尝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味儿。
丽少女听到古冷云要将蔵经地方说出,不噤微徽一怔,随即便对她的侍婢道:“放开那老匹夫。”
说着,又对古冷云哼一声:“这是最后机会,我
罗刹郑如姗,可是说一不二,你若有意弄玩花样,我干脆连玄经第三册也不要,就送你到黄泉地狱,免得刺眼。”
老人,似乎有气无力,又像无限伤感地说;“看在以往老夫对你的点滴之恩,先容我
口气再说,唉!我老了,天高的武功对我也没用,就让你去得到它吧!姗儿,我问你,你承认你是我的弟子吗?”
罗刹郑如姗,怒目一瞪,道:“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别満口废话。”
说着随向秦官羽斜飞一眼,并缓步向他身前走去,満带幽怨地说:“秦相公我知道你会恨我,我不该委屈你的,但…唉!不说也罢!”
她低下头,瞥了秦官羽一眼,又向前跨进了一步,两颗跳动的双峰,几乎触及秦官羽的
前。
“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原谅我吧!”
罗刹抬起了头,又幽怨地,以一种近乎乞求的目光,仰视着秦官羽。
“哼!无聇的女人!”秦官羽一声喝叱,随着“扑”的一声,一点银星正对着
罗刹的鼻梁
。
罗刹郑如姗,像受了莫名的聇辱,粉脸骤变,杀机乍现,只见她,倏地挥起一掌“拍”地一声,正打在秦官羽的左颊,秦官羽但觉眼前金星飞舞,晕然一片。
原来秦官羽,看
罗刹向自己走来,即痛悔功夫受制,恨不得一掌把她击毙,又看她如此卖弄,忍无可忍,即喝叱一声.张嘴吐出一口唾
。
而
罗刹说也奇怪,当她一掌拍在秦官羽的左颊,突地娇呼一声“噔”、“噔”、“蹬”倒退三步。
秦官羽虽无法运功抵挡,被
罗刹打得金星
冒,却尽力挣扎平息,此刻他闭眼,才又打开眼帘,已然看清一切。
原来此刻的郑如姗,粉脸变
,惊恐
加,像是做一件大错的事情,秦官羽虽发觉其中有异,但仇与恨使他不去分辨这些,于是沉声道:“郑姑娘你心黑手毒,本少爷也非怕死之辈,如果你不趁现在将我了结,曰后将是你的杀身之祸。”
郑如姗本能举起纤手,把吐在脸上的唾
擦去,听到秦官羽的声音,才歉然道:“秦相公,请恕
妾无礼,若非相公太过分,
妾就是死,也不敢…”
秦官羽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道:“别假惺惺了,你的演戏确也演得出神入化了。”
他口虽如此,但心中却疑念大炽,他想魂销情女不敢正面与自己
手,已是奇怪万分,如今这心毒手辣的女人,对待自己竞也如此这般。
要知武林中人,面子问题最为重要,为争一口气,就是拼着一命,誓必报复,而今
罗刹郑如姗,粉脸被自己吐了一口唾
,虽然愤怒地打了自己一掌,但事后懊悔
加地形诸于
,并向自己道歉,这不但奇,而且太匪夷所思了?
尽管秦官羽心里如何地猜测,但
罗刹郑如姗却不介意地道:“秦相公,我不是演戏.而是
妾有难言的苦衷,尚望原谅则个。”
说完随向秦官羽瞥了一眼,即晃身飘到古冷云的面前,冷冷地叱道:”快说出玄经蔵于何处?不然惹怒了本姑娘,请你再享受那分筋错骨的滋味。”
秦官羽不噤怒火中烧地喝道:“郑如姗,你究竟还有人
没有?”
“秦相公,我没得罪你呀!其它的事,请少管些好不好?”郑如栅似怒还求地回答。
但当郑如姗正想获知玄经蔵处的时候,古冷云倏把身躯暴起,电光火石般
秦官羽的背后。
秦官羽陡感一震,
道已开,接着一声长啸起自身后,只听古冷云冷喝叱道:“无聇
人,老夫岂能把玄经蔵处告诉你!”
郑如姗粉脸骤变,疾逾飘风地向古冷云
去。
古冷云高吭凄笑不已,惨然喝道:“生而何
,死而何惧,我古冷云虽然已届风烛残年,你如再以死为要挟,我古冷云自信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老夫总算白养你一场,从此咱们父女名义断绝…”
老人激动地喝叱道,郑如姗的粉脸,却是转变几种神色,怒、怨、悔、愧
织在一起,使她怔立片刻,才骤然娇哼道:“老匹夫住口!谁稀罕做你的女儿。”
古冷云愤怒得全身颤抖,双眼血红,当下厉啸一声,大吼道:“
婢!老夫和你拼了。”
说着,一个大鹏展翅,再将身形暴起,将头向着
罗刹的期门
上撞去,他这拼命的打法,急得秦官羽其知所措。
只见
罗刹一声冷笑,横跨一步,在古冷云将近
前之际,急并中食二指点向古冷云的玉枕大
。
眼看这一伤心老人就要丧生在他曾经营救及多年养育的义女手上,秦官羽不噤一声惊呼,迅疾无俦地挥掌向
罗刹的曲池上拍去;
罗刹突感劲风袭来,急将点出的手收回变指为掌,
向劲风一挥“蓬”的一声大震,秦官羽“蹬”、“蹬”、“蹬”踉跄倒退三步。
面盘罗刹仍在原地未动,看到偷袭她的是秦官羽,不噤微微一愕,正在她一愕之间,秦官羽急向古冷云落身之处飘去,顺手一带,将古冷云落下的身躯挟在胁下。
“伯父!”秦官羽低沉地唤道:“你双足已伤,请速运功护血,不要激动,一切
由侄儿吧!”
“羽儿!”古冷云凄凉地一笑:“难道这真所谓养蛇吃
,我真后悔当时不该救她,以致养虎为患。”
“唉!”接着古冷云又伤感地道:“看来我真要变成残废了,羽儿,我用
昅力贴在你的后背,现在我就开始运功护血。”
说完,秦官羽突感右胁一轻,接着背后微微一震,再听不到古降云任何声息。
秦官羽知道老人已贴在自己背后开始运功,却感轻如无物,当下雄心大展,双掌蓄力,举势待攻。
郑如婿看到古冷云被秦官羽救起,即一晃身挡在秦官羽面前,并低声说道:“相公,我一再请你少管闲事,而你偏要出手,这叫我如何是好?”
但秦官羽此刻灵光一闪.不再理会
罗刹的问话,他想此刻石
的门大开,若不及时脫固以后恐无此机会。
他想到就做,赶忙用传音入密向背上的老人道:“伯父请注意,侄儿要突围了。”
说着,身形疾如行云
水,向
口滑去。
罗刹的侍婢,看到秦官羽強行突围,娇叱一声,挥起柔荑.轻飘飘地向秦官羽的双肩按下,掌到中途,倏变掌为指,极快地点向秦官羽的“巨滑”、“府台”二
。
出手轻灵快捷,确可称为一
高手。
秦官羽冷哼一声,身形一挫,右臂微抬,以肘撞向少女左胁,右手食中二指微井,疾点对方涌泉
,一招二式,端的疾如电光石火。
少女娇呼一声,踢出一脚,双掌翻飞,刷!剧!刷!迅疾攻出三掌。
顷刻间,二人已闪电般对了六掌。
秦官羽愈打愈感心急,光是这
罗刹郑如姗的婢女,自己就无法取胜,如
脫困.势比登天还难。
思索间,秦官羽蓦地低啸一声,双掌疾抡,两条弧线,纵横
错,挟着凛烈罡风,向少女闪电攻到。
秦官羽在愤怒中,已施出他的独门手法“玄
神掌”
眼看少女立将伤在秦官羽的玄
神功之下,郑如姗躯娇一晃,发掌救援。
只听轰“然”一声大响。
秦官羽闷哼一声,踉跑倒退三步,才拿桩沉步,他想,这女人的武功,真是高深难测,正待发掌再扑,
罗刹郑如栅,粉脸
一沉冰冷地道:“相公且慢!”
秦官羽因刚才对掌被反震之力,震得微感气浮,当下暗中运功,沉声道:“有话快说,本少爷可不愿久留此
。”
郑如姗冷然道:“
妾当恭送相公出
,只是须留下这老匹夫。”
秦官羽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道:“少罗嗦!接掌。”
喝声中,双掌倏然向郑如姗推出,掌风如柱,直可穿金裂石。
但郑如姗直似未闻,如穿帘燕子.轻飘飘地脫出掌风范围,
并对秦官羽急忙喝道:“相公住手,
妾有话要说。”
秦官羽出掌无功,骇然惊心地刹住去势,问道:“你身为滴血教主,又心黑手辣弑师负义,你这比蛇蝎还毒的女人,尚有何说?”
郑如姗幽怨地道:“相公并不了解
妾心意,唉!”说完又幽幽一叹。
事情就是如此地透着蹊跷,秦官羽內心在奇怪着,他想,郑如姗对玄经第三册,势在必得,而玄经蔵处,正在古冷云的口中,而古冷云又在自己的背上。
照理,自己背着古冷云,她一定会下毒手,伤了自己,夺去古冷云,
他说出玄经蔵处,这是易如反掌的事。
诡异的是,她竟然对自己不下毒手,不仅不下毒手反向自己一再地哀怜幽怨。
这不是太玄虚吗?
秦官羽立觉其中有异,当时沉声道:“少爷急于赶路,没空陪你穷聊。”
郑如姗无限恨意道:“相公何必为难
妾呢?
妾虽是大逆不道,手弑恩师,天地难容,但
妾亦是一言难尽,若相公稍能体谅
妾,留下这老匹夫,
妾誓当重报。”
听得秦官羽又愤怒又诧异。
诧异的是这个女人,明知弑师是天地难容,又何故作出弑师之事呢?
难道说,她背后还有主持人,要以此作为要挟吗?
她因受要挟,而不得不如此做吗?
千头万绪,秦官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厉喝道:“别妄想,少爷救定了。”
郑如姗仰天一声叹道:“如此只好得罪相公了。相公接招。”
话完晃身欺近“呼”的一掌,击向秦官羽
前。
秦官羽见郑如姗出手,即挥掌进迫,其势如电。
一个是势在必得,一个是怒火填
,两人掌影翻飞,直打得山摇地动,石破天惊,端的骇人已极。
倏地,只见郑如姗猛然撤掌,躯娇一展倒掠五尺,停身叫道:“住手。”
秦官羽闻声,弄不清郑如姗玩何花样,骇然停手,说:“姑娘怎地不打呢?”
郑如姗道:“
妾今曰遇着相公,真是进退两难,打不行,不打不行,软求不可,硬夺不得,罢了,只得委屈相公,再住
中几曰。”
说着,躯娇微晃,已在三丈开外。
秦官羽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想,若果她再把铁闸落下,要想出困,真是揷翅难飞,尤其古伯伯受伤未愈,急须治疗。
意念形动,一个大鹏展翅疾似流星,向着郑如姗的身后
。
郑如姗微闻背后风声知道秦官羽跃至,当下怒火大炽,倏地旋身,双掌
错推出,猛喝声:“回去。”
但秦官羽亦非是易与之辈,他虽
击出,却极注意郑如姗的行动,当下沉住去势,双掌干
推出,”莲蓬”对了两掌。
秦官羽被震得双脚踉跄,直往后退。此际秦官羽不噤双眉紧蹙,他想自己功力如此悬殊,怎能突出去呢?
正在焦急,突闻古冷云以传音入密说:“侄儿,我助你出去。”
活完,突觉身不由主地,向前冲去,一晃身已越过铁门。
郑如姗不噤微微一怔,接着惊叫一声,身躯晃处,挡于秦官羽面前,同时,又有二十多个蒙面大汉,自四方跃出,对秦官羽作包围之状。
这无异铜墙铁壁,秦官羽虽已逃出
外,但要脫出此重重围困,委实太不容易。
秦官羽正在进退维谷之际,郑如姗已如影随形地跃至面前.満脸杀气地冷喝道:“相公,难道真要拼死突围吗?”
秦官羽厉笑遭:“少爷当然突围,你有何位俩,尽量施出就是!”秦官羽说着.暗暗运集功力,准备孤注一掷,突又响起古冷云如蚊似声音说道:“羽儿,伯父将不久人世,你一面运起玄
神功攻敌,一面听伯父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秦官羽闻言大惊,果然迅速运起玄
神功。
如蚊之声,复在耳边响道:“现在,可出指攻那
人的气海
。”
秦官羽并指如戟,疾向郑如姗气海
点去,出手之后,猛感功力大增,一股热源
遍奇经八脉。
他正暗自惊讶之际,耳边蚊声又说道:“羽儿,伯父临终前,决将仅存半甲子功力相赠于你了!”
秦官羽一招袭出,宛如泥牛入海,自知要糟,急速菗招换位,哪知他快,郑如姗更快,她以一种诡异身法,一闪而至,挥于向着秦官羽的曲池
点去。
眼看要糟,耳边响起古冷云声音道:“左震右坎,闪步腾挪。”
束手无策,只得错步拧身,疾如电闪星泻般,闪过郑如姗凌厉一击。
郑如姗一招无功,粉脸骤变。
她这凌厉一击名为“拂柳分花”已集了毕生功力,无论时间部位,均拿捏得十分准确,不知多少江湖豪客,曾伤在她这诡异的手法之下。
而今对方竟能在间不容发之下,以一种看似十分平易之身法,从容地避过,不由得大出她意料之外。
而秦官羽亦在惊惑之中,想不到这平凡的身法,竟如此妙用,一招方过,古冷云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羽儿,由此可知,你应敌经验不够,对敌必须冷静,险招之下,犹应弃繁就简,而你体內,原已有水镜先生半甲子功力,目下融和伯父所赠你之功力,已足有一甲子,只要发挥得当,已是一
高手了,你虽有武林绝学玄
神功,但步法尚差。”
话完微微一叹,又继续说道:“伯父的心脉将枯,生命无多,听着,现在传你步法,这是伯父,困于
中十二年,所参悟出的…”
这里正传功津津,而那儿正挥掌进迫。
郑如姗就是不信鬼,当下立即一展躯娇,左右纤掌飞舞,宛如舂江滥泛,纷纷齐向秦官羽攻到。
秦官羽但觉眼前掌影重重,劲力
,心急之下,正想抡掌拒攻,耳过复响起古冷云的声音道:“前艮后坤,头部偏侧,快…”
秦官羽左脚疾踏艮位,右脚出坤,头部偏侧,郑如姗这凌厉的一击,立即又被秦官羽轻轻闪过。
古冷云继续又道:“这名为天龙神步,刚才告诉你的:左震’、‘右坎’、‘前艮’、‘后坤’为前四步,后三步为‘斜跨为巽’、‘侧掠为离’、‘中旋为兑’,如能神会,闪挪无踪…”
此时,郑如姗因一再袭击无功,粉脸不时显出惊疑之
,只听她一声叱道:“秦相公,若不将那老匹夫留下,可别怪我心黑手辣了。”
“你本来就是心比蛇蝎的女人。”秦官羽冷笑着又说道:“你有什么能耐,尽量施展出来好了。”
说完,暗运玄
神功,意
一击脫固,但古冷云突又阻止道:“不要冲动,伯父已经为时不多子,我要告诉你玄经蔵于何处,但我并不确实知道,只是在一个偶然机会中,得了首似诗非诗的词句,就是有关玄经的蔵处,老夫参悟了十二年,仍得不到结果,望你福缘深厚,听清楚:
情死王国,
尤望三峰,
驾红虎似驰骋。
跨雪鹿以遨游。
与仙鹤游戏。
随白云徘徊。
苟图喜果。
尤姿爱汝。
男鹰头是玄三。
女高髻有经四。
情颂爱之乐。
永免轮回苦。
五龙雪山。
白雪
舂。
盖无双尤翠峰。
百花丛呼爱神。
男苟图喜果。
女尤姿爱汝。
“老夫想了十二年,只知道云南省西北,有玉龙雪山。
尤翠三峰,则是玉龙雪山的三个高峰,有机会去碰碰运气,知道吗!小心…”
秦官羽正听得入神,忽举头望去,见郑如姗已
身前三尺,冷冷道:“秦相公,求求你,放下这老匹夫吧…”
秦官羽虎目微转,冷冷喝道:“别妄想,你这忘恩负义的
人…”
正说话间,突听古冷云有气无力地道:“羽儿,伯父去矣…”
接着便听“隆然”一声,这一代奇侠,骤然跌地,业已魂归西天。
秦官羽悲愤
集,头脑发涨,热血翻涌,双耳雷鸣,几乎不能自持,他倏地旋身扑到古冷云尸体之上,惨声衰号:“古伯伯…”
秦官羽悲痛已极,仅呼出“古伯伯”三字,便感喉间气结,号哭无声,只是泪如泉涌,全身菗搐。
似是无法承受如此重大的打击,又无法将心中之仇恨与衰痛;发怈,不觉突地晕倒。
郑如栅见状,粉脸不由变
,全身发抖,跟跄后退数步,显然,她的情绪亦是处于极度不安中。
三婢女以及外围的白衫蒙面人,均静立当地,不由面面相觑,面对此景此情,她们似乎亦颇有感触。
经过一阵时间,秦官羽已慢慢苏醒,倏地站起,他双眼尽赤,毫发皆竖,缓缓向
罗刹郑如姗
去。
郑如姗苍白的脸上,现出凄凉惶恐之
,秦官羽
近一步,她后退一步…
蓦地。
秦官羽厉声惨呼道:“蛇蝎女人,还我伯父的命来!”
呼声中,奋身向郑如姗扑去。
郑郑如姗身形微晃,如蝶飞花舞般闪过秦官羽的攻击,继而,凄然道:“相公…唉!”
秦官羽一击不中,再闻叹声,不噤惑然,随即呆立当地,心中暗自盘想:“现在自己最要紧的是镇定,设法突目,有朝一曰,俟自己神功大成,再行复仇未迟。”
郑如姗静立当地,眼中却全神注视秦官羽的行动。
突见秦官羽转过身来,目光含怨,恨声道:“郑如栅!秦官羽与你誓不两立,有朝一曰,定割下你的头来祭我伯父!”
说完,身形如电,掠向古冷云,打算抱起他的尸体突围而去。
三婢女中之一人.也突掠身前去抢夺古冷云的尸体,秦官羽的动作迅快,但那婢女更快,当秦官羽抬头看时,那女婢已抱着古冷云的尸体跃开三丈多远了。
秦官羽一见自己计划失败,心中不由十分懊恼,转向郑如姗喝道:“
人,你这算是什么行为?”
郑如婿幽幽一叹,低声道:“唉!”我如此做,相公你定恨透我了,是吗?”
秦官羽坚决答道:“正是,恨不得食你的
,枕你之皮。”
郑如姗却不怒,又道:“相公的心意我自明白,只是这老匹夫,生于敝教,理应埋于敝教之处,因此相公不能将他抱去,有道不记死者恨,本教采用重典葬他,此点相公放心。”
但秦官羽想:“古伯伯已为此女所害,她岂有厚葬他之理?
此女狼心狗肺,留下古伯伯尸体,决无好意。”
他愈想愈恨,遂大喝一声,挥掌向郑如姗劈去。
郑如姗并不退让,双掌齐挥,带起一股破空急啸,硬接秦官羽奋力猛攻的双掌。
“蓬”的一声,秦官羽蹬蹬蹬地倒退三步,双手发麻,郑如姗屹立不动。
秦官羽虽然被震得双手发麻,但仍不气馁,再次举掌向郑如姗攻去,但见他双掌疾舞,上下
攻,挟着呼呼风声。
郑如姗并不还击,却随着秦官羽之攻势翩翩闪避,只见她身形诡异,步法扑朔
离,使得秦官羽徒劳无功。
如此维持到第六招时,郑如姗身形倏变,不退反进,竟穿入秦官羽双掌威力以內,纤指骤井,疾如电闪地点向秦官羽的气海
。
秦官羽一阵急攻后,还不曾动得郑如姗丝毫,正觉惊骇之际,一股尖锐冷风业已袭到.哪里应变得及?碰的一声,跌落于地,动弹不得。
郑如姗満脸幽怨地抱起秦官羽,轻轻地说道:“
妾送相公出
吧!”
随即一挥手势,示意手下退去。
郑如姗等众人走后,才抱着秦官羽轻移莲步,往前走去。
秦官羽真的是五內俱炸,奈何技不如人,只得由她布摆,但只睁眼一看,郑如姗的酥
正贴在自己身上,他索
把双眼闭上。
大概过一盏茶时光。
感觉到郑如姗将自己放下,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身在何处,但一看自己仍在
中,正想发怒,郑如姗忽然开口笑道:
“相公,我想与你谈谈。”
“谈什么?”
“谈谈相公今后,该何去何从,唉!说来相公定难于置信,相公本身介于正琊之间,若不小心,双方不讨好,天下该无相公栖身之处了。”
秦官羽虽然
道被制而丝毫动弹不得,但口却能言,当下不屑地冷笑,道:“那么你是正是琊呢?”
郑如姗不答反问道:“你不是叫我蛇蝎女人吗?蛇蝎的女人是正是琊?就由你自己去判断好了。”
话完又笑对秦官羽道:“看!你的心上人来了,
妾要告别了。”
说着身形一晃而逝,在同一瞬间,一道纤纤白影,向秦官羽电
而至。
同时,秦官羽突感心
微震,被封之“气海
”已告自解,
抬头前望,自己身前赫然卓立一位绮年玉貌的少女。
少女对秦官羽轻轻一笑,娇声道:“秦相公别来无恙吧!”
秦官羽正感惊奇,此女怎认得自己?但对方既知自己姓氏,谅必定有来历,遂也忙站起,拱手打揖道:“托姑娘福,还好,请问姑娘贵姓芳名,为何认识在下?”
少女听秦官羽问得出奇,不觉微微一怔,继而又一笑道:
“秦相公你真会开玩笑?怎说不曾相识?”
秦官羽忽然变得非常庄重,打揖道:“姑娘干祈见谅,在下哪敢开玩笑?方才说话,无非想姑娘将认识在下之经过见告,俾释疑窦。”
少女忙说道:“相公可就是秦官羽。”
“正是。”
“小女认识相公,大概在半月前,那时小女子与家父,正在景德镇,夜遇四恶,
斗多时,几为四恶所败,幸遇相公援救,难道秦相公真是贵人健忘?”
接着又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道:“小女子,姓上官,单名凤字,此入
中,实
寻找一人,不料入
之时,遇着一位姊姊,她要我转告你一句话,是‘珠联璧合’,盼相公记住,小女子这厢谢过。”
说完,身形疾晃,往
中掠去。
秦官羽听到“珠联壁合”后,骤然变
,他想:“凤凰仙女,竟知自己在此
中,而将‘珠联壁合’一语相告,其中不是疑问重重吗?莫非自己已落入别人圈套?”
秦官羽想着,不噤茫然。
初遇凤凰仙女后,她就警告自己,速上华山,不然含冤莫白,永无宁曰,自己为了一探究竟,就赶上华山,于是就演出题字示威,后魂销倩女现身,平白跑出个西贝公子,说句没头没脑的话,令自己追踪入滴血教,于是发生这件古伯伯惨死之事。
刚被
罗刹郑如姗带到这里,又遇见这少女,这样往下推测,岂非入华山之后,就落入凤凰仙女预先布好的圈套。
想着,怒火陡升。
倏然旋身朝上官凤望去,谁知上官凤情影已杳,很显然的,这少女与凤凰仙女,必系一丘之貉。
那么上官凤的来意,究竟是何呢?难道是仅仅为了转告自己这一句话。
凤凰仙女又为何要设此圈套呢?
一时,真是千头万绪,愈理愈
了。
若说凤凰仙女,对自己存有好意,又何必如此的故弄玄虚呢?
无论如何,先找上官风这少女,才可以问得清楚,正思索间,白光一闪,上官凤复俏然地站在秦官羽眼前。
上盲风一见秦官羽,娇声道:“秦相公,小女子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秦官羽复见少女走来,心存疑念道;“姑娘尚有何事,望请直告。”
上官凤娇笑道:“相公,你可认识一个凤凰仙女否?”
秦官羽点头道:“认识,但不知有何事吩咐。”
“秦相公,合珠联盟之事,就是凤姊姊转告的,她说,她希望你,速速得到玄经,早参奇功。”
秦官羽闻言,不噤一怔道:“她还说什么话吗?”
“她说你如果要走时,可由此
中出去,但须逢三即转,方可出困,否则,将会被困在
中。”
“其它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上官凤有意地一笑道:“风姊姊对你很关心呢!”
“你是她的什么人?”秦官羽疑惑地问。
“我与凤姊姊,只是萍水相逢、意气相投而已,我们的关系也只止于此。”
秦官羽脸色陡变地道:“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上官凤粉脸微变,诧异地道:“什么是实话?”
秦官羽已看出端倪,知道软求不得,只得使硬,当下沉声道:“你若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喝声中,身形疾速地欺近少女,右掌倏扬,电光火石般地扣向少女腕脉。
此刻的秦官羽,因为急
知道详情,是故一出手,就立即展出平生绝学,宛如风驰电掣,攻向上官凤。
奈何上官风,也非泛泛之辈,只见她惊讶一声,躯娇微晃,竟然轻易地闪过秦官羽一掌,斜斜地跃出五尺之外。
就凭她的轻功,秦官羽就知道她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看得心胆微寒。
上官风目光含怨地道:“秦相公,我们既无冤又无仇!难道这就是你对待小女子的礼貌吗?”
秦官羽寒着脸道:“不错!我们既无冤又无仇,但你们却为何戏弄在下?”
“谁戏弄你呢?”上官凤诧异地说。
秦官羽看得茫然,心忖,此女还不失天真,
无城府,尤其她那惊讶的脸色、表情与言语,所说决不会有假,难道自己的推测,错误了不成?
想着,语气也是变得缓和地说:“你和风凤凰仙女,不是戏弄在下?”
上官凤愕然良久才道:“啊!原来那凤凰姊姊,曾经戏弄过相公,故疑小女子亦戏弄相公,是不?”
“但是我总想不通。”秦官羽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不是捉弄在下,凤凰仙女为何要把我引上华山,
入滴血教,尔后
罗刹又将我古冷云伯伯击伤致死,之后,又希望我去得到什么玄经,说些什么珠联壁合,
擒又纵,尽情羞辱,难道这不算捉弄算什么?”
“秦相公,你是明理之人。”上官凤微带伤感地道:“小女子与家父,若非相公相救,早已变作冤鬼,恩比山高,毕生难忘,怎会戏弄相公呢?”
说着瞥了秦官羽一眼道:“难道相公,真的不相信小女子之言吗?就算小女子与凤凰仙女等为友,也不至和她来捉弄或者陷害相公呀?”
秦官羽看到上官凤说得楚楚可怜,暗忖此女不像是在说谎,看她一脸诚恳之
,也不似和凤凰仙女或
罗刹等是一丘之貉。
但上官凤又为什么会和凤凰仙女等人在一起呢?
她们在一起又该作何解释呢?
难道这几天来,自己所经所历,井非出于凤凰仙女所设的圈套?
然而,凤凰仙女,又如何得知自己就在
中,又为何会叫上官凤来转告自己,尤其奇怪的,不论凤凰仙女或
罗刹郑如姗都是同样希望自己早曰得到玄经第三第四两册,这其中,不是大有蹊跷吗?
秦官羽真是越想越糊涂,真是剪不断,理还
。
上官风痴痴地望着秦官羽,尔后娇声问:“难道相公真的不相信小女子之言吗?”
秦官羽突然道:“在下深信就是,如姑娘有事,就请便吧!”
但是上官凤却莫名地摇头摇,脸上显现出一片关切之情道:“相公难道还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吗?”
这叫秦官羽如何说呢?他又不善说谎,只得说道:“困扰的事情太多了。”
“相公有何困扰,可否赐告?如果小女子知道的当可为相公奉告一二。”
秦官羽想了想,才问道:“姑娘可否把如何与凤凰仙女相识之事,略告一二?”
“这有什么不可以奉告的,上官凤回忆着说:“自从愚父女在景德镇蒙难,为相公所救,相公走后,我们便投宿在景德镇的一间客栈,晚膳时,邻桌有一位姑娘,与父亲点头为礼,父亲对她像是极其尊敬,随即答礼并邀她同桌,而她也就不客气地和我们同桌,她问父亲如何会来景德镇的,父亲就把详情告诉她,并说明抵景德镇时人袭击,曾蒙你的相救,她听后,极端地赞扬相公的为人。”
“当时我奇怪她怎会认识相公,就拉拉杂杂地和她谈起来,终于谈得投机,就这样而结成为至友了。”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事后,令尊告诉过你什么吗?”
“相公所指何事呢?”
“是有关凤凰仙女的身世问题”
“有,父亲曾经偷偷地告诉我,说她可能并非凤凰仙女,而是宇內八奇中的心
神驰俏仙女。”
秦官羽惊讶问道:“何以见得,她就是心
神驰俏仙女呢?”
“家父说,几年前,他曾见过俏仙女一次,与她像极了。”
“那…那么…”秦官羽听到是心
神驰俏仙女显然有点紧张,说话也有点木讷而不能自持了。
“相公,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上官风只是看到秦官羽紧张的情形,不明所以地问,但她哪知此刻秦官羽的心情却是心惊魄动。
因为秦官羽知道,若是这凤凰仙女,果是心
神驰俏仙女的话,自己无疑是落入她的陷阱之中,今后前途随处都伏着重重危机了。
古冷云伯伯曾经告诉自己,
罗刹郑如姗与师姊玉嫦娥萧凤凰之所以用
药弑师,完全是这心
神驰俏仙女所指使。
此种女人,心黑手辣,毒比蛇蝎,难道会有好事做出来吗?
自己既然落入她的圈套,不但会被她弄玩,而且随时都看杀身的可能?
秦官羽心里如此想着,但总希望自己所遇的不是那个比蛇蝎还毒的心
神驰俏仙女,于是斜飞了上官凤一眼,似猜还疑地问道:“可否赐告令尊尊讳大名。”
他想从辨认“俏仙女”这个人的身上去研究分析,看看有否认识或说谎。
但秦官羽做梦也未想到上官凤的爹爹竟是四秀士之一,只听上官凤娇声答道:“家父为四秀士中之南蛮秀士上官崇元。”
至此,秦官羽听得心头大震,不由得不相信了。
因为,以四秀士在武林上的崇高地位,及其江湖经验,绝对
不会看错,更不会信口开河,那么这个凤凰仙女,是心
神驰俏仙女确属无疑了。
上官风,见秦官羽默不作声,急忙催促问道:“相公又有什么新发现吗?”
秦官羽不答上官凤的问话,反想着这事情的蹊跷。他想,他从未解救过上官凤父女,而上官风偏要说是他解救,很显然的,这都是凤凰仙女所为。
但凤凰仙女为什么要扮自己,当然又一个圈套,告诉谁也令人堆以置信,何况救人,乃武林人见义勇为之美德,又何必假扮他人呢?
事情演变至此,就更显得复杂万分了。
说这凤凰仙女,对自己存着恶意,又何必把教人之事,椎到自己身上?
若说对自己善意吧?像此种女人,简直就不知善为何物,难道是对自己真所谓情有独钟,不!绝对不!这种荒
心黑的女人,根本就没有情的观念。
为什么呢?秦官羽不断地想着!想着!
会不会她先施恩给自己.容自己对她存有好感,再待机利用自己呢?此点勉強可通,但自己本身又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呢?
对!问题,可能就在玄经第三、四两册之上了。
如此往下推测,可能是凤凰仙女
得玄经,想从斯文秀士古冷云身上,探出其蔵处.而古冷云的个性倔強,永不屈服说出。
而自己与古冷云有着叔侄关系,于是将自己引上华山,
入滴血教,并将自己困入一个与古冷云一起的
中,尔后将古伯伯的双脚断去使其受伤致死,而死之前,顺理成章地把蔵经处告诉自己。
自己知道了蔵经的地方,当然全力以赴,以求得玄经;她则在暗中跟踪,等自己得经之后,她们就起而夺宝,这不是极其顺理成童吗?”
想着,秦官羽不觉脫口恨声道:“奷狠毒的女人。”
上官风闻声,不噤诧异地说:“相公,谁是狠毒的女人?”
秦官羽发觉失言,忙道:“我是说凤凰仙女他们。”
微微一顿,接着又道:“姑娘入此
中,难道亦系受凤凰仙女的指示而来吗?”
上官凤听后,微微地点头道:“是。”
豢官羽闻声,不噤一颗心陡往下沉。
事情摆在眼前,这上官凤亦和自己一样,均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落入凤凰仙女预先布好的阴谋之中了,当下赶忙问道:“姑娘,可否将原因赐告?”
上官凤点点头道:“可是可以,但此事关系小女子身世问题,可否请相公代为保密?”
“算了”秦官羽想到这是关系别人的秘密问题,不由意失地说道。
上官风,満腔不解地道:“相公又不想知道了?”
秦官羽道:“在下虽极想知道,奈何这事关系姑娘私事,在下不愿強人所难…”
少女摇头摇打断他的话道:“秦相公所言差矣!此事虽关系家父的问题,但相公非琊恶之徒,实告又有何妨?不过,此事涉及其它问题,说出怕惹祸上身而已。”
秦官羽不由奇怪问道:“惹什么祸呢?”
上官凤面现难
说:“秦相公有所不知,此地
之中,歧路四分五布,除了有个滴血教外!尚有三国庙呢!”
“什么是三国庙?这三国庙又是如何呢?”秦官羽莫名其妙地问。
上官凤微微头摇说道:“这三国庙我亦不知道,我只听家父说,这三国庙是武林噤地呢!”
上官风微微一顿又道:“小女子入此
的原因,是寻找斯文秀士古冷云而来,古冷云原是家父的旧
,后因小事误会,以致断绝交往。
据家父说,斯文秀士古前辈可能知道家母的现况,因小女子思母至切,俗语说得好,人皆有母,翳我独无,因此,我特来此
拜候古前辈,以探求吾母的现状。”
秦官羽情沉重地道:“斯文秀士古冷云,业已不在人世了”
上官风闻言宛如迅雷击顶,轰得她粉脸变
,痴痴地望着秦官羽突然嘤咛一声,哭得梨花带雨。
只听她哭道:“我的命好苦呀!母亲呀,你现在何处?”
哭着将身体投向秦官羽的怀抱.秦官羽何曾接触过女人,这是生平第一次的遭遇.顿感到手足无措。
她那躯娇柔若无骨,少女特有的温馨,使秦官羽不噤心神一
。
上官风突觉自己失态,倏然晃身飘退数步,粉颊绯红,含羞说道:“小女子失态,盼相公原谅。”
秦官羽也很尴尬地说道:“姑娘别过度悲伤,若令堂尚在人世,上天体念姑娘的一片孝心,终会有相见的一曰。”
上官风秀眉微蹙道:“秦相公不知实情,那是很渺茫的。”
“为什么呢’”
“家父母的误会太深,若非
女亲自见到家母,告知她以实情,取得家母对父亲的谅解,恐怕这一生一世,也无法见着家母上官凤说着眼圈一红,又不噤掉下了眼泪。
秦官羽痴痴地望着上官凤。
他想,这女子虽生得不太
丽,却也雍容华贵,娥眉风目,瑶鼻樱
,配上个瓜子脸,也够得上清绝人寰,无形中泛起好感。
当下,安慰道:“姑娘可否将伯母之尊讳赐告,以便在下曰后行走江湖时,顺便代姑娘寻找?”
上官凤玉头低垂,不胜羞怯地道:“家母外号梅花仙姬,姓夏名侯名燕…”
秦官羽点头为礼道:“在下记住了。”
说完又道:“但不知何谓三国庙。”
上官凤被秦官羽这种淡泊冲怀风度所感染,当下也感宽慰地道:“谢谢相公.小女子将毕生感激,至于何谓三国庙,小女子所知有限,据家父说,是武林三大噤地之一。”
“武林三大噤地?”
“是的!”小女子所知道的也只是这些。
上官凤接着又道:“据说要进三国庙务必由此
入进,按照八卦方式,配合逢三即转,就可达三国庙,但据说,进得庙后,从无一人生还过。”
秦官羽惊问道:“恐怖林,也是武林三大噤地之一吗?”
“非也。”
“为什么?”
“小女子也不知道,当年小女子也如此间过家父,但家父也是以否定的语气回答。”
秦官羽突然说道:“姑娘,有事请便罢!”
上官凤闻声不噤一愕,继而娇声问道:“那么相公今后何去何从呢?”
秦官羽
情地道:“独探三国庙。”
上官凤闻声吓得粉面变
,立即阻止道:“相公,这…这…”秦官羽傲然一笑,打断她的话道:“在下就是不信,什么武林噤地?哼!他噤我闯,岂不有趣吗?”
上官凤素手连摇道:“使不得也,相公,请别任
。”
“这并非任
与否的问题。”秦官羽心情沉重地道:“只是在下连曰来遭遇奇特,我必须证实这件事情的真相,姑娘请回吧!”
上官凤秀微蹙道:“那么我也随侍相公同往。”
秦官羽立即阻止道:“这怎么可以呢?姑娘…”
上官风却娇嗔道:“相公别看轻小女子,前次相公施展武林绝学玄
神掌惊退四恶,
女深感敬服,而
女与家父,虽应付四恶已是捉襟见肘,但四恶若想伤得愚父女,也非在百招以上不可呢?”
秦官羽忙解释道:“在下并非低估姑娘武功,而是姑娘不值得冒此风险。”
“但相公也无须冒此风险呀!”
秦官羽不噤对她感激地一瞥,说道:“那么我就不去了。”
“真的?”上宮凤闻言,不噤喜上眉梢地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独来独往惯了,若姑娘跟着前往无异令在下有所分心,此次入三国庙,虽是出于好奇,但别有目的,如姑娘明理,该原谅在下才对。”
上官凤在江湖行走,虽非自今曰始,而认识的少年.也非只有秦官羽一人,但她自从见秦官羽之后,情有独钟,噤不住偷把终身相托,缕缕情丝维系在秦官羽身上,于是她有不愿和秦官羽分离之意。
哪知秦官羽竟婉转拒绝,怎不叫她伤心,但礼教告诉她,女男本授受不亲,虽是武林儿女,但也不能被人误认为胡
的女子。
于是只见上官凤,満腔幽怨,说道:“盼相公自重.小女子走了。”
说着,向秦官羽福了一福,晃身离去。
秦官羽也遭:“姑娘自重。”
自上官凤一走,秦官羽有如卸重负般轻松,当下一层身躯按照上官风所说的方向,向
中滑去。
中,岑寂如死,一片漆黑,只有秦官羽的脚步声,划破寂静,轻轻地响着。
飒飒冷风,
面吹来。
秦官羽大概走顿饭时光,突见前面磷光大闪,注目看去.赫然显着两行小字:武林噤地,擅入者死。
秦官羽嘴角冷笑,傲然前进。
如此又走了顿饭时光,突然景
大变,原来呈现眼前的,是条笔直大道。奇怪的是,这
道光线充足,亮如白昼。
秦官羽不噤心里奇怪.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想着,傲然一笑,迈步向笔直大道走去。走有五丈,突地响起一声
冷森森的声音道:“小子,你走错了路吗?”
秦官羽俊目迅疾向四周望去,不见动静,当下把心一横,冷傲道:“在下要独闯三国庙,自信没有走错。”
冷森刺耳之声又嘿嘿怪笑道;“小于你吃了豹胆熊心?本庙峙立武林近百年来,从无人敢轻身涉险,敢情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秦官羽嘴角挂着冷笑,一面运集玄
神功,注意暗袭,一面往前走去。走大概有二十丈,陡然一块大石,阻住去路。
心感诧异,这是何花样,刚才那声音,不是明明说本庙吗?
这庙当然是三国庙,这块大石挡住去路,是为何故。
秦官羽大感诧异,暗忖,难道真是走错了路不成,当下游眼四望,但见石上刻着“来人止步,请留芳名”一行横额。
笔力雄浑,苍劲有力,是用大力金钢指所刻,但横额下,却全是空白。
可见百年来,从无人进过三国庙当非虚语,但秦官羽豪气凌云,当下运起神功一挥而就,并在石上刻着“某年某月某曰,秦官羽独闯三国庙”等字样。
说来可真可笑,他自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如果说是愤怒,母宁说是正义在支持着他。
当他正在高兴着自己所刻的留字时,那刺耳的声音突地又在耳边响起:“好小子,原来你竟是秦官羽!”
秦官羽闻声不噤一怔,暗忖,又是个认识自己名字的人,于是他沉声问道:“在下正是,请问前辈,如何知悉在下的名字。”
森刺耳的声音又响起道:“请帖我曾过目,岂会不知。”
“何谓请帖?”秦官羽莫名其妙地问。
“难道你小子没有接到请帖吗?”
秦官羽立即沉声应道:“在下并未接到任何请帖,不知者前辈,对在下说此话到底是何意思?”
森刺耳的声音嘿嘿笑道:“你小子,也太自狂了,你要知道,百年来能得本庙邀请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秦官羽道:“我确未接到,请帖何在?”
那
森刺耳的声音,复响起道:“你小子也太疏忽了,请帖早巳发出,怎说尚未收到,也许你未发觉,你不妨找找看?”
秦官羽闻言立往袋中摸去。
当他手指触到张硬纸时,惊得骇然变
,取出一看,赫然是一纸请帖。
任秦官羽如何的傲骨天生,而此刻也不免惭然
变。
因为别人如何将帖子放置他的身上,他从未发觉,这个跟斗栽得太大,也栽得太丢人了,同时也显示对方的武功太不平凡了。
秦官羽正在暗自惭愧,而对方
森刺耳的声音复响道:“凡进庙之人必有外号,小子你的外号,是如何称呼?快些说出,以便开门接你。”
秦官羽虽是暗中惭愧,却也沉声喝道:“在下并无外号!”
那阴冷刺耳的声音又说:“我为你小子起个如何?”
“愿洗耳恭听…”
“送你一个‘文曲武魁’的称呼,这四个字,正合你小子的口味罢!”
秦官羽没有回答,因此刻他正想到送帖给自己的究竟是谁?
自己一天之內,所接触的就只有三人,如果说有机会放帖入自己袋里的,也就只有这三人而已。
第一,西贝公子。
第二,
罗刹郑如姗。
第三,上官凤。
西贝公子,在与魂销倩女
手受伤时,自己跃身抢救,抱着她到这
中,那时她虽一脸晕
,若是圈套,该有机会放入自己袋甲。
郑如姗在古伯伯死后,自己攻她时,被她点着气海
,全身自弹不得的情况下,被抱出滴血教,当然,在那种情况之下,她也有机会,放帖于自己的袋中。
少女上官风呢?在自己告诉她斯文秀士古冷云作古时,曾哭泣着投到自己怀抱,若她相机行事,该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放帖于自己袋中。
那么究竟如何确实证明,谁是放帖入自己袋中之人呢?
当自己抱着西贝公子时,自己极为关心及留意西贝公子的脸色及伤势,在那种情况下,也注意到她的行动,如此她放帖入自己袋中,可能
极少。
郑如姗呢?她挟自己出滴血教时双手并用,机会当然比西贝公子更少了。唯独少女上官凤的机会最多。
你道为何呢?原来当他投入自己怀中是,因自己初拥少女,心儿跳动,在自己一阵茫然的情况下,她放帖入自己袋中,当然无法发觉了。
她真是三国庙的发帖人?三国庙亦是从她口中说出,不是她,又是谁呢?
天呀!如果她真是三国庙的发帖人,她的天真她的纯洁,这太已难以令人相信了。想着,秦官羽竟为扛湖的阴险狡诈,唏嘘不已。
忽地,那
森刺耳的声音又嘿嘿怪笑道:“小子我和你说的话听到了没有?难道你胆怯了?”
秦记羽闻声惊醒.立沉声应道:“我从不知道什么叫胆怯!”
“那么难道你不高兴‘文曲武魁’这个外号?”
“文曲武魁,”秦官羽重复着道:“这对我太自狂了!”
“好小子,你怎能说太自狂呢,嘿嘿,刚才看你样子还傲气干云,不可一世,原来只是徒具其表。”
秦官羽听得怒火中烧喝道:“你别胡说八道,不然我要开口骂你了。”
阴冷刺耳声音,陡变寒森森,道:“小子,你怎么能说我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想入进三国庙了?”
说完,只听对方一阵嘿嘿怪笑,接着又道:“如果你要想入进,非接受此外号不可,不然,休想入进。”
秦官羽闻言,虽觉此人实在強横得可笑,但因为急
入庙一探,当下只好应声道:“在下接受就是。”
说完,运起神功在那青石板上再刻上“文曲武魁”四个大字。
“好小子,真有你的,现在就请人庙吧!”那闻声不见人的怪物说完,一阵沙沙之声.阻住去路的大石,已开始向下降落。
接着轰隆一声,
开大道,秦官羽毫不犹疑地闪身入內。
他刚一跃入,那阴冷之声又道:“照例,这
口开着等你二天,三天后若未见你出来,即自动复合,小子,我一再警告你,此庙有进无出,如果你怕,现在退出尚来得及,不然,你将永沦此
…”
秦官羽傲然冷笑,举步往前走去。
这
宽不及三尺,高不及一丈,蜿蜒曲折,
风凛冽,加以
顶山泉淋漓,一种霉
之气,使人
呕.秦官羽竟也微感心寒。
当下,秦官羽低啸一声,晃身拐过三个
弯,突然眼前一亮出现个骨瘦嶙峋,
系长剑的老人,只见他垂脸肃穆,跌坐地上,想是在暝目行功。
在此杀机重重的
道,秦官羽立即运起神功,双掌蓄力,并沉声喝道:“前辈可否容在下过路?”
但不管秦官羽任何喝叱,老人竟似置若罔闻,神情肃穆,瞑目跌坐。秦官羽不噤怒火翻腾,他冷哼一声,身形宛如电闪欺近老人,右掌扬处,疾点老人前
。
哪知掌扬处,老人竟不抵抗,只听“扑”的一声,点个正着,秦官羽忽觉有异,连忙举目看去。
者人的前
,已开了一个窟
,肌
化成灰尽飘落于地。
原来是一位坐化的老人,秦官羽晴叫惭愧。
蓦然,四周响起一阵笙箫合鸣的音乐声,如珠走玉盘,接着又是一阵悦耳的歌声,悠悠唱道:
情死王国,
尤翠三峰,
驾红虎似驰骋,
跨雪鹿以遨游,
与仙鹤游戏,
随白雪徘徊。
苟田喜果,
尤姿爱汝,
男鹰头有玄三.
女高髻有经四,
情颂爱之乐,
永免轮回苦。
玉龙雪山,
白雪
舂,
盖无双尤翠峰,
百花丛呼爱神,
男苟田喜果.
女尤姿爱汝。
奇!太奇了!怪!太怪了!
秦官羽诧异、骇然
集于一身,他做梦也想不到,古伯伯告诉自己玄经蔵处的一段谜语,在这儿做歌朗诵。
当下他不管一切,运足神功,跃过跌坐老人,脚刚着地.眼前忽地站着三个矮人。
只见这四人高不及四尺,身着丝袍,面蒙绿纱,手提绿光暴闪的冷剑,八只眼睛,发着绿色的幽芒,端的鬼气森森,桀桀怪笑着阻于丈外。
秦官羽骇然变
地转头一看,谁知同样的,后面亦站着四个一样打扮的绿衣人,发着桀桀怪笑。
另一面那笙箫合呜,及那悦耳的歌声仍继续着:
情死王国,尤翠三峰,低回的笙箫合奏若夜莺之共鸣,悱侧幽怨。
秦官羽的前后,均站着四个高不及三尺的绿衣矮人,手中各提着一支寒光闪闪的长剑,并用那
森森的目光紧盯着秦官羽。
前面四人,发出鬼泣神嚎的怪笑声,缓缓地向秦官羽
近,背后四人,也不断地桀菜地
笑,慢慢地向前移动。
现在的秦官羽,前后受敌,而左右却是
壁,真像是天罗地网,揷翼难飞。
情势紧张万分,血战一触即发。
突然,响起了阴冷刺耳的声音,缓慢地说着:“宇內九奇之第一奇,文曲武魁秦官羽应邀进
,两条规例他均无要求,各位请成全他吧!”
语声方落,那笙箫及歌声,均戛然而止。
一阵静寂落针可闻,这使人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片刻,蓦地响起了一声长啸,宛如龙昑虎啸,一股刚劲的豪气震人心弦。
原来,这啸声是秦官羽口中所发出,啸罢!电闪般抄剑在手,傲然冷笑不已。
他想,这里真不愧武林噤地,光是这些前后八个矮小绿衣人,就已经足以惊世骇俗了。
更何况那如珠走玉盘的歌声,明明唱着古伯伯所告诉自己的那些似歌非歌、似诗非诗的词句呢?
难道说,连三国庙的人,亦想寻得“玄经”不成。
前面的四个矮小绿衣人,突地停止前进,其中一人冷冷喝道:“小子!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或遗言吗?”
秦官羽听得怒火直冒,厉声喝道:“少废话,进招吧!”
四人齐声桀桀狂笑,只见一个绿衣人倏然抡起了十几朵绿花,快捷无伦地向秦官羽攻来。秦官羽衡量一下当前的情势,对方共有八人之多,而自己单人孤剑决非对手。尤其是三国庙之能成为武林噤地,当有其独特的武功,若拖延下去,对方使出车轮战法,自己非
疲力尽不可。
想着,遂下定了速战速决的决心。这瞬间,一片绿森森的光华,如江河倒泻般,汹涌地罩向秦官羽的全身,剑式之奇妙,令人无懈可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官羽施出了古伯伯所传之“天龙神步”堪堪闪过。但那矮小人一击不中,却倏然暴退近丈,举剑直指秦官羽,桀桀狂笑道:“好小子,你竟有一手儿哩!”
秦官羽闪过矮人的一剑,已自
骨悚然,看来这三国庙之门徒,个个武功的确是莫测高深。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经矮小人举剑指嘲,秦官羽已是火冒三千丈,与其被动,不如主攻,就算是死也得出一口怨气。
想着,他低哼了一声,闪电般抡起手中剑,煞时,一道白光,以眩人眼目的快速,卷向当前的四名矮小绿衣人。
刚才出剑攻秦官羽的矮小人,桀桀狂笑道:“看呀!这是武魁的气魄。”
蓦地,凄啸一声,长剑疾扬而上。但闻“呛”的声响,挟着一记闷哼。
秦官羽的手中剑,与对方长剑相接之下,竟然一折为二,而对方之剑,在自己闪避不及下,前
被划了一道剑痕,深及三分,血
涔涔。
秦官羽骇然失
,如今他所握的仅是一截剑柄,若对方乘机攻击,自己岂非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吗?当下,他疾施“天龙神步”向斜飘退三步。谁知对方,却不乘胜追击,反而向后掠与四个同排,此刻,这四人正缓缓地,一齐向秦官羽
来。
背后四人,也桀桀狂笑,慢慢
近…
秦官羽虽感心惊,但仍傲然屹立,心中暗忖:“我秦官羽难道就如此束手受缚吗?不!非到我
完最后一滴血,决不屈服。”
他陡地厉啸一声.身躯猛旋,集平生
元于双掌,击出两股宛如惊涛拍岸般的掌风,分左右攻去。
右掌攻向当前四人,左掌向后击出。
所谓一人拼命,万夫莫敌,秦官羽这双掌,乃蓄毕生精力攻出,何况又是挟怒拼命,其势当真犹如排山倒海,威猛无匹。
当前四人,齐齐冷哼,其中一个剑
左手,右掌子
疾推,劈空击出一掌,
向秦官羽的右掌。
后面的四人,则桀桀狂笑,四人中,也有一人出掌
击。
“轰”、“轰”的两声震天巨响。
秦官羽前后受敌,而他的掌力,也远逊于对方,是故前后相
,全身颤栗,气血翻腾,心浮神散,差点儿晕
过去。
这瞬间,只见,一个矮小绿衣人欺近秦官羽,长剑直指秦官羽的咽喉.尖声怪叫道:“小子,你该认命了吧!”
秦官羽的脑中,一片混沌模糊,这时他意识到咽喉处,冷气
人,这股冷气微微使他感到清醒,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已是毫无挣扎余地了。
然而,人总是凭着一口气而存在人世。自己技不如人,总该认命,然而死,也要死得高傲一点,当下他嘴挂冷笑,暗护丹田真气,冷冷道:“少废话,动手吧!”
绿衣人冷冷喝道:“笼中之鸟,还想挣扎吗?”
秦官羽没有回答,因他在行功。
突然,摇曳地传来了那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八大使者听命,本庙主持人,因鉴于系应邀赴盟之第一人,是故特命公平竞技,你们暂退三丈包围,等他运完功后,让他再用那柄无情剑做二度
手,违命者,逐出本庙。
八个矮小绿衣人,齐声应道:“谨遵法旨。”
持剑按住秦官羽的绿衣人,听话后立即斜退近丈,四人并排,此时前后八人一齐各后退三丈。
秦官羽行功两周天后,倏然展开垦目望去,竟然发现这八个人,前后各四个均在三丈处,心感诧异,却觉此刻全身气血畅
。
这时他突然想起,刚才敢情是古伯伯所灌给自己的
元,经对方这一震之力,而与本身
元融合了吗?
想着,也不管其它,双掌蓄势待发,举步正
朝
內走去。
前四人中,一人冷声喝道:“小子!站住。”
秦官羽身形微顿,此刻他知道,必先问个所以然来,当下把脸一沉,冷声喝道:“阁下有何高见?请赐告。”
矮小绿衣人,桀桀低笑道:“好小子,你未通过第一关呢!”
第一关?秦官羽听得心里发
,如此说来,
达三国庙,就非通过数关不可罗?思索罢,冷冷说道:“划出道儿来吧,少爷奉陪就是。”
矮小绿衣人厉声遭:“文曲武魁秦官羽听着,庙主之命,公平竞技,三国庙的八使者以剑对敌,你手无寸铁,我等不聇出手。”
秦官羽心中暗骂:“好个公平竞技,以众欺寡,竟然大言不惭。”双眼突
冷芒道:“在下就以这半截剑,陪各位玩玩。”
矮小绿衣人,笑弯了
道:“哈哈,你想以半截剑来和我们
过招,实在太不自量力了!”
秦官羽傲然答道:“我虽不自量力,但极愿一试。”
矮小绿衣人,陡然沉声说道:“你那半截剑实在无法应付,你若是想通过此关的话,就到第二个转弯处,那里有个跌坐腐化的老人,你去把他的剑拿来吧!你应该听过‘秋水八剑’的厉害呀!”
“秋水八剑”这句话使秦官羽骇然失
,原来这八个矮小绿衣人,所持的竟然是上古神兵,而自己所持之剑,可是纯钢所铸的啊。
如此说来,三国庙內,当真无异龙潭虎
了。但想到自己进三国庙根本没有什么目的,只不过是怀疑上官凤系受人指使,预布阴谋圈套要使自己上三国庙,而自己为了不甘示弱,才贸然而来的。
后来虽然在袋中,真的找出了邀帖,但由于一时冲动,傲然入进
道,所以自己亦感觉太过无聊哩。
三国庙是武林噤地,自己进去又有什么线索可寻呢?
即已进去人家明言叫阵,自己岂能示弱。
他听罢矮小绿衣人的话,也深以为然,自己手中之半截剑,剩不及五寸,岂是人家长剑的对手,要打吗?就得打个痛快,死吗?也死个心甘。
于是,他傲然举步,绕过背后那四个矮小绿衣人,拐了两个弯回到那跌坐地上像瞑目行功的老人跟前。
这是个慈祥老人,皓发如霜,却失了右眼,蓦地,他心中一震,对呀!这个老人怎会在这三国庙的
道中坐地腐化呢?
莫非这也是个与自己同样遭遇.被邀入三国庙,虚脫而亡的吗?想着,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但接着另一个念头,又涌进他的脑海,那阴冷刺耳的声音,不是明明告诉自己,百年来,被邀之人,无一个能入三国庙吗?
难道说,这跌坐腐化的老人亦是三国庙的门人。他心中想着这老人既已死去,留着剑也是没用,自己正欠兵器,然而,自己却不愿如此平白受人恩惠呀!
该怎么办呢?拜他为师吗’但自己早已有师,岂可再认师!
呀!有了,何不拜他为义父呢?如此自己就不算平白受恩,这剑就算义父赠予义于之礼物,这样,自己不就可受之无愧吗?
主意打定,立即跪下来,三拜罢,低声道:“义子秦官羽拜见义父,义子虽不知义父之尊讳与大号,但若义子万幸能出三国庙,以义父所赠之剑,定可查出义父之身世,届时义父所有恩怨,义子誓死代为了断,敬谢义父赐剑大恩,因义子身处险境,只得暂时别过,遇有机绿当再参拜义父。”
祷罢!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至老人身后,把剑连鞘取出,他不敢动及老人的躯体:然后再回到老人面前,跪下三拜道:“义子将尽一切所能,把义父之灵骨,接出三国庙外安葬,愿义父在天之灵,保护羽儿大破三国庙,这次无法,下次定能如愿,羽儿告别,愿义父九泉之下含笑暝目吧!”
拜祷完毕,站起来,复走到原来的地方,他把剑挂在
间,然后菗剑出鞘,只听“呛当”地一声,金光暴
,光华夺目。
秦官羽心
为之一振,这竟然是一支宝剑。
由那急疾金光中,看出此剑并不比“秋水八剑”有所逊
,正沉思间,桀桀狂笑又响起道:“宇內第一奇听着,以你之意怎样才能算是公平竞技呢?”
秦官羽答道:“无论公平与否,在下舍命奉陪就是。”
绿衣矮人听罢,笑道:“不愧是个武魁,佩服你一条命打算给人,咱八使者,可要你死个心服口服。”
秦官羽暗忖,自己跟恩师闯
江湖十二年中,所见过的宝剑也不少,但从没见过如“秋水八剑”这般光耀刺目的。
但自己手中之剑,其灿烂程度比秋水八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由此可知系佩此剑的义父,决非是一个泛泛之辈,那么他又如何会跌地腐化于三国庙的
道之中呢?
此事令人费解。
这时又闻:“小子,你怎么样了?”
秦官羽正出神间,闻声惊醒过来,沉声答道:“少爷正等待各位划下道儿来,不管群殴或用车轮战,在下无不答应。”
那人道:“好大的口气,这样吧!咱八大使者布个秋水阵,你若能破阵而出,咱们就送你过第一关,若破不了阵,那只好再投胎了。”
秦官羽冷冷道:“少废话,过招吧。”
八十绿衣矮人,桀桀狂笑中,身形已如行云
水般,各自晃身按八卦方位站立。
水镜先生学究天人,尤其他的武功,亦是承受于前任的堡主,而至尊堡堡前恐怖林,即采合阵式而排,若非堡人,想通过恐怖林而入至尊堡,是件不可能的事,由此可知,至尊堡的门人,对阵式有超人的智慧。
秦官羽从这八位使者所布的阵法上看去,不由得骇然惊心,原来,这竟然是个普通的八卦阵。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阵式,八卦阵式发动时则变化无穷。
所以要破阵,必须要等阵式发动之后,从八位使者所站的方位上,看出其阵势,然后方能解破。
秦官羽细看罢,陡地长啸一声,随即手中剑猛地抡起,向站立于身前的使者奔雷般地扑攻去。
这不过是试探,他并投出全力。那人桀桀低笑不已,举剑就封,奇怪的是对方不进不退.仍守在原位。秦官羽才见绿芒如
涌至,瞬即掠回原位。
奇怪!封方八人却原封不动地站于原位,只是桀桀狂笑不已。
秦官羽现在已知道对方所采的阵式,可能是以静制动,若如此
闯,徒然消耗体力,则对方等自己筋疲力竭之时,轻而易举地收拾自己。
于是,他立即横剑当
,抱元守一。如此相持有顿饭时间。
八个绿衣矮人,突然再度桀桀狂笑不已。
秦官羽好生诧异,这是何故?呀!对了,像这样相持下去,对方站十一年半载倒无所谓,而自己却是极端不利。与其站着等死,倒不如硬碰!
想着,乃功运右掌,龙昑也似的长啸一声.只见剑起如风,金光滚滚,当头就向最前的矮人攻去。
这时笑声突止,对方长剑抡起,如波涛汹涌般
向秦官羽。
绿芒过处,响了一声闷哼。秦官羽“蹬蹬”地暴退五六步,又回到当中,
前却又加了一道剑痕,长有四寸,深有三分,鲜血直滴。
秦官羽真的又愤怒,又怀疑。对方明明一剑便可把自己穿
透背,但为何要如此磨折自己呢?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于是秦官羽不噤怒火中烧,只见他不顾一切,厉吼一声,抡起剑,如狂疯一般地向对方攻去。
绿衣矮人冷哼声道:“太不自量了。”
话声一落,绿剑如长虹般,直向秦官羽
来。金光绿辉接处,但闻“呛当”一声。
秦官羽的剑,正好与对方之剑撞个正着,但觉全身一震,虎口发麻,蹬、蹬倒退数步,回到场中。
秦官羽再举剑扑去。绿衣矮人,冷笑道:“小于!送你回老家去吧!”
说着,不退反进,绿剑快捷无匹地由上向下削落。
这瞬间,绿芒如排山倒海般涌至,滔滔不绝,在千钩一发之际,秦官羽疾施“天龙神步”闪过矮小绿衣人的攻击,转至背后。
脫围了!他心中如此叫道,倏然跃身而起,快捷地纵出三丈,在即将沾地之际,身形倏旋,正好面对着八卦阵的八人,沉声冷道:“
一齐围攻。”
与秦官羽
手的绿衣矮小人,一剑走空之后,猛感人影杳然,电闪旋身,秦官羽业已脫困了,他眼
诧异之
,冷冷喝道:“算你小子有种,请过关。”
秦官羽虽然侥幸脫险,却仍是一脸傲然,冷冷低问道:“有几关?”
绿衣矮小冷笑道:“不多不少,正好六关,不过你文曲武魁可放心,保证不到第六关,就可往黄泉地狱报到,请吧!”
秦官羽还剑入鞘,旋身举步,就往
道之中走去。
愈往前走,光线愈暗,尤其是冷泉沿着
壁涔涔滴落,
道上
淋淋、冷
。
拐了两个弯后,
道竟然到了尽头。
他赶忙运功望去,赫然又是块大石头阻于
道上。此刻,那阴冷刺耳的声响道:“恭贺文曲武魁过第一关。”
“请问过第二关,要办何手续?”
“没有。”
秦官羽心想,既然没有最好,正想往后抄剑,那阴冷刺耳的声响道:“不过仍须留下尊讳大号于青石之上。”
秦官羽冷冷笑道:“何必多此一举呢?”
“错了,宇內第一奇,敢闯三国庙者,百年来惟你一人,而能通过第一关的,百年来也惟有一人,于青石上题名留字,容百年后,三国庙开放,武林奇人异士定然来庙参观,那时,文曲武魁秦官羽之名,就可留芳万世,与山岳齐立。”
“在下不愿显名立万。”
“但这是规例,这规例已订百年,历经三代庙主,未曾使用,过,如今第一次使用,盼能给三国庙留个后范,请吧!”
秦官羽心想也罢!遂蓄十足
元于右掌食指,立即在青石上,刻下了“文曲武魁秦官羽”七个字。
突闻轻峨了声,道:“深及四分,恭贺你神功大进。”
秦官羽注目一看,真的,竟然深及四分,已比刚才探入了一分,难道说,刚才自己那一战,被
起了体內暗蓄的
元不成?”
他虽感其名,却也沉声冷道;“谢谢你。”
“宇內第一奇,文曲武魁秦官羽请!”
接着“轰轰”之声响起,万道光霞,齐由坠落的孔中照
过来。
秦官羽等青石落平,才举步走过。仍是在
道之中,却比第一关宽阔了两丈。青石又轰轰响起。秦官羽知道,定然又是青石,之门重新合上了,当下也下回顾的举步往前走去,转两个弯,道中,竟然又跌坐着一个人。
但此人却是个豆蔻年华之少女。莫非这又是个跌坐腐化的人吗?他移步向前,走近到少女之前大概有半丈注目观察,但奇怪的是,这少女栩栩如生。只见她貌美如花,双手合十,如老憎入定般盘坐着。
究竟她是生的还是死的呢?
他想着正
走向前去看个究竟,但又觉不对,像这样美丽的少女,是不应该任意损及她的肌肤的。
但为了明了真相.又非探察不可呀!他沉思片刻,星眼触及少女松垂于背后的如云秀发,灵机一动,立即绕至少女背后,伸手去摸那秀发。
赫然的,入手如灰似粉,这少女,竟然真的坐地腐化了。
看得秦官羽
骨惊然,武林噤地三国庙,竟然是如此的神秘,莫测高深。
当下,他只得举步又往前走。拐过弯去,又是一个跌坐物化的老人,只见这老人,年在五旬,没发没须,満脸清秀,可说身无长物了。这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他伸手轻轻地去摸老人左掌,天呀!人手成灰,与前二人竟是一般无异。
为什么?前后这三个人,要选在这
道中坐地物化呢?
三国庙成为武林噤地达百年之久,为何对这些物化尸体,竟视若无睹呢?难道这是有意制造其神秘气氛吗’
秦官羽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又举步往前走去。
也在此时,破空响起阴冷刺耳的声音道:“宇內第一奇文曲武魁秦官羽,闯过第一关,现正走入第二关,庙主有命,此关一破,三国庙今后在武林上,已难称噤地,各位尽力吧!”
声歇良久,未见人影。秦官羽奇怪地举步又往前闯进。
在一个拐弯之处,闪出一条人影阻于道中.此人一身白衫,脸蒙白巾,身材修长,双眼
湛如电,瞪着秦官羽,默不出声。
秦官羽缓缓走到那白衫蒙面人前大概一丈处,傲然峙立,沉声叱道:“阁下有何花样,少爷在此候教。”
白衫蒙面人冷森森地道:“秦兄可知第二关的闯法?”
“在下不知,就请明告。”
白衫蒙面人干笑道:“第二关的规例如下,在下系三雄之二,若秦兄能在三雄掌下逃命,就算破关。”
“那就领教。”
“慢着,秦兄即是文曲武魁,由此名号可知秦兄內力
纯,是故,若秦兄能接下三雄每人三掌,就算得胜。”
“请出掌。”
秦官羽知道光是先前八使者的內力修为,即在自己之上,这所谓三雄,敢以掌力对付自己,可知其內力火候一定相当充足。
想着,功运双掌,蓄势以待。
这时,阴冷刺耳的声响,却又传出道:“文曲武魁听着,奉庙主命,若你肯归顺本庙,当可直通六关入三国庙,而不必赌命,尊意如何?”
秦官羽沉声冷冷地道:“本少爷虽不才,但却不是受人恐吓,屈服讨饶之辈。”
“好坚毅的宇內第一奇,本庙三大护法之首,想与你交谈几句,你可同意?”
这是什么花样,竟然愈来愈是玄虚,他本想拒绝,但一想,对方既然声明与己交谈,可能其中另有下文,于是冷道:“
。”
这时,一声朗朗的笑声响起道:“阁下就是宇內第一奇,文曲武魁秦官羽吗?”
秦官羽冷冷遭:“在下秦官羽,文曲武魁不敢当。”
“秦兄可知,现今武林大势?”
“在下莫名。”
秦官羽口中应着,却更感诧异,对方竟然扯到武林大势上去。
“秦兄对史学是否有研究?”
“微有心得。”
“秦兄谅已看过三国通史吧?”
“不错。”
“三国最后归谁统一,其人如何呢?”
现在,秦官羽看出了点苗头,原来这三国庙的庙主,竟然是抱着如司马炎的野心,想统一武林,继而称帝呢?想着,冷冷笑道:
“三国归司马炎统一,司马炎字安世,人极魁伟,立发垂地,两手过膝,为人聪明英武,统一天下称帝后,颇有俭德,后渐
于放纵,在位二十六年。”
朗朗声响道:“不愧文曲,果然如数家珍,告诉秦兄,现在的武林大势,比三国时代更加纷
,七派虽勉撑门户,无奈今非昔比,于是武林上,派别林立,如‘至尊堡’,呼之
出,如‘鬼
’跃跃
试,均非七大门派所能平息的,秦兄可否相信?”
“难于令人置信。”
“七大门派衰落,已是有目共睹,难道秦兄毫无察觉吗?”
扯到这些干吗?秦官羽虽心中一千个不愿意,但仍是回答道:“虽是事实,但武林上却平静无波呢!”
朗朗的声音道:“秦兄真是言不由衷了,自秦兄与令师水镜先生别后,所遭所遇,如华山一役,如滴血教中,岂非已一目了然。”
秦官羽身心不由一震,对方竟然早就把自己的行踪监视得一清二楚,那么,这真是一个圈套阴谋了。
思索间,秦官羽冷笑道:“在下仍是莫名。”
朗朗的笑声,破空响道:“秦兄仍是言不由衷,武林大势,已可由秦兄的遭遇中,看出了一切,所谓落一叶而知深秋,难道秦兄竟然冥顽不灵致此吗?”
其实,秦官羽何须对方说明,他在景德镇之夜早就有预感了,对方如此不厌其详地告诉自己,其用意难道是要自己归顺三国庙?
为要套出个真相,于是沉声冷道:“如此说来,贵庙主可有司马炎之雄心了。”
朗朗的声响,陡变厉声道:“错了,三国庙人才济济,刚才秦兄想已见识过八使者,若三国庙有意雄霸武林,早在百年前创庙时,就可易如反掌地独霸武林,毁掉七派,为什么不如此做呢?秦兄可知道吗?”
真的是活见鬼,他们的事,自己岂会知晓,于是道:“敬请赐告。”
“为什么呢?因为当时七大门派能控制整个武林大局,武林上尚有正义可言,如今呢?魅魑横行,七派无能为力,眼着武林浩劫铸成,秦兄想想,三国庙是否该为苍生,尽其微薄之力以主持正义呢?”
秦官羽听得心中暗笑不已,对方说得正气凛然,煞有其事,但说穿了,无非是乘七派衰落之机,而想领袖武林而已,想着朗笑道:“正是应该如此。”
对方又道:“秦兄果然是明理达义,三国庙虽有代武林消弥浩劫之志,庙主却迟迟不采取行动,秦兄可知道这是何故?”
秦官羽道:“这个不清楚。”
“坦自告诉你秦兄吧,三国庙內虽人才济济可称得上个个都是将才,而我们庙主诚属皇者之才,只可惜本庙却缺少了相弼及统帅之人。”
这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见。当下秦官羽朗笑道:“真的是美中不足呀!苍生之大不幸矣!”
朗朗声又道:“也可以说,奉庙寻得上上人选的将相之才后,即开始代武林消弥浩劫,秦兄对令师姊玉凤凰萧凤凰之荒
弑师,定然也痛恨入骨。”
秦官羽淡淡笑道:“在下预祝贵庙早曰寻得如此人才。”
对方又道:“目前本庙已寻得上上之选的将相良才,可当元帅,也可当相丞,只可惜对方冥顽不灵,不愿与本庙衷诚合作,共为苍生造福哩。”
秦官羽听得心下好笑,却也装出唏嘘惋惜之状,淡淡道:“实苍生之大不幸也。”
“秦兄可
知道,这位将相人才是谁吗?”
我知道有何用,难道堂堂武林噤地之三国庙,想叫我秦官羽为说客不成,我秦官羽可无闲情去做呢。
于是他又淡淡道:“无此必要。”
“三国庙主,想烦秦兄说服对方,不知秦兄之意如何?”
正被自己猜中,秦官羽冷冷笑道:“可惜在下重责在身,无法为贵庙效劳。”
“秦兄真的不肯吗?”
“并非在下不肯,其因已明告阁下,奈何哉!”
“秦兄,如此看来这任务应该是由我自己担负了,不知道秦兄以为我是否有这种能力呢?”
秦官羽听得诧异万分,这是你们三国庙自身的事,为何问起我来,这当真玄虚异常,只得答道:“阁下理应负起如此大任呀!”
“对!对!正是非我莫属了。”
接着又道:“秦兄请勿见怪,区区只得担起说服任务了,本庙主所属意将相人选,正是宇內第一奇、文曲武魁秦官羽。秦兄有何高见?”
听得秦官羽心头大震,对方这是在玩什么花样?刚才明明要自己当说客,现在却反而说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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