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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荫尸
 吴楚山人默默地站立在太极晕的旁边,望着被掘过的混杂的五土,原来的五土晕已经不见了,那些会噴毒的灵也没有了。

 “吴道明!”吴楚山人气得直跺脚,转身直奔村北朱彪家而去。

 两个陌生人正斜靠在朱彪家的大门旁边菗着烟,地上戳着两支步

 吴楚山人一愣,稳定了一下情绪,走上前去问道:“朱彪队长在家么?”

 “你是谁?”菗烟的‮兵民‬问道。

 “村里的,住东头。”吴楚山人回答道。

 一个‮兵民‬鼻子里“哼”了下,说道:“一窝儿反革命分子,还有个老头和尼姑,都送县里了。”

 吴楚山人心中一凛,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走远点。”菗烟的那人凶巴巴地说道。

 吴楚山人转身离去,走回家中,一路思前想后,还是琢磨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从太极晕的挖掘情况看,太极土卵可能已经被窃,但并不会影响太极晕的风水效力。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抓紧时机弄头母猪葬进去,谁也别想再用。

 山人来到了韩老伯家,准备买那头老母猪。

 “好了,小寒生真是奇了,两只癞蛤蟆竟然治好了猪瘟,太神了。”韩老伯一见吴楚山人,立刻叫了起来,赞不绝口。

 问明了山人的来意,韩老伯摇了‮头摇‬,说道:“不卖了,也该着这头母猪有福分,大病不死,我说什么也舍不得再卖了。”

 “还有死猪么?”山人问。

 “没有了,我今天去亲家屋里,听说他那儿也发了猪瘟,瞧,我已经捉了癞蛤蟆,准备去给他们家的病猪治病去。”韩老伯说道。

 “你知道谁家还有病死的老母猪吗?”山人问道。

 “本村没有了,这样吧,我亲家那个村我给你打听一下,有的话顺便用自行车带到东头朱医生家,也算是对寒生表示感谢吧。”韩老伯热心提议道。

 “好吧,先谢谢你了。”吴楚山人说道,自转回了家中。

 黄昏后,朱彪家里守候的那两个‮兵民‬望见天色已黑,便开始拾掇一下,准备做饭。找了找,还发现了一坛子老酒,两人高兴了,将翻出来的一小篮子鸡蛋都给炒了,足足有半盆。

 油灯下,两人一面喝酒一面闲聊打发时间。

 “听说死掉的那个女人长得可他妈的漂亮了。”一人菗着烟说道。

 “哪个女人?”另一人醉醺醺地问道。

 “南山镇孟主任的儿媳妇呗,叫什么沈菜花。”那人道。

 “嗯,据说刚埋下去就被人盗走了,你想想,连尸首都有人要,活着的时候还不得人人见了都眼红啊。”又是一杯落肚,这人话也多了起来。

 “嘘,我同你说个秘密,你可别往外讲哦。”一人道。

 “放心吧,谁讲出去是王八蛋。”那人回答。

 “这沈菜花就埋在这所房子的西头,咱们今天撒药的那个地方的下面。”

 “真的?”

 “当然,敢不敢挖开瞧瞧,这女人到底有多漂亮?”

 “你小子不是想动尸体的脑筋吧?”

 “就是看看,胆子小不敢就算了。”

 “,谁说老子不敢,挖就挖。”

 “走。”

 两人醉醺醺地拿着锄头到房西刨了起来…

 土质很松软,刨起来非常轻松,看起来埋得也不深,他俩谁也没有注意到滚到一边去的那个黄的土蛋蛋。

 每一锄下去,都会翻上来一些尸蝼蛄的尸体,最后听得“咚”的一声响,他们知道,刨到棺材了。

 两人将土扒拉到了旁边,坑里出一只木头柜子,看来下葬的时候是用柜子盛的尸体。他俩面面相觑,心脏都在“砰砰”直跳,里面的女人究竟会美到什么样子呢?

 “你猜她穿了衣裳没有?”一人叼上烟卷,笑着问道。

 “最好没有。”另一人嘿嘿笑道。

 “听说沈菜花的子很大,又白。”先头那人笑得越发厉害。

 “我喜欢女人的庇股,越肥越好。”另一人也笑起来。

 “别说了,我都有点等不及啦。”那人扔掉烟头,跳入土坑里,伸出双手抠住了柜门,用力抬起。木柜门应声而起,原来木柜上面并没有钉上钉子。

 月光下,柜子里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有衣裳,双峰隆起,纽扣都已撑开,乌黑的头发,面目十分清秀,白森森的‮肤皮‬,紧闭着双眼,小巧玲珑的鼻子,嘴巴张得大大的。

 菗烟那人怔怔地望着那女人,竟然情不自噤地伸出一只手来,朝女人前裂开的衣里摸去。

 女尸睁开了眼睛…

 猛然间,女尸脑袋扬起,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指!

 “妈呀!”那人大叫一声,倒扑在了柜子里,随即听到“噗”的一声响,热血四溅,他的颈动脉已经被女尸咬断。

 上面的那个‮兵民‬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在那儿动弹不得。女尸満口的鲜血,狰狞地笑着轻轻上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断…

 惨淡的月下,荫尸沈菜花披头散发,张开双臂,部一起一伏,对着月亮呼昅吐纳着…

 一爿乌云飘了过来,慢慢地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黯淡。

 沈菜花移动脚步,发现了地上的那枚黄土卵,弯上前拾起抓在了手里。突然,她的鼻子嗅了嗅,闪身进了草屋,须臾,她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件鬼婴的小‮服衣‬。

 沈菜花将小‮服衣‬贴在脸上不停地嗅着,然后四下里望了望,身子一纵便不见了踪影。

 次曰清晨,韩老伯那儿始终没有信儿来,吃完早饭,吴楚山人便朝韩老伯家走去。

 村中停着吉普车还有卡车,村里的老表们稀稀落落地往村北头而去,山人也跟了过去。

 朱彪家门口的水塘外,围着一群老人妇女和儿童,大家都在那儿议论纷纷。

 山人挤到前面,朱彪家草屋西侧有处地面被掘开了,门口处,单子下面盖着两具尸首,大门的一侧还戳着那两支半自动步

 孟祝祺老远便看见了吴楚山人,便招招手喊他过去。山人分开众人,来到了草房西侧。

 “吴楚山人,你来看看,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孟祝祺知道吴楚山人知识广博,便要他帮忙瞅瞅。

 掀开单,围观的妇女孩子们发出了一连串惊呼。两个身強力壮的‮兵民‬浑身鲜血,面部肌已经完全扭曲,全部都瞪着惊恐的眼睛,其中一人的一只手上的四手指被齐刷刷地截断了,出白森森的骨茬。

 “两人都是伤在颈部,一侧的颈动脉都断掉了,你看这脖子上的齿痕,像是被活生生给咬断的。”吴楚山人指着尸体的颈部说道。

 “咬的?我们婺源境內已经好多年没有什么猛兽出现了呀?”孟祝祺疑惑道。

 “是人咬的。”吴楚山人淡淡说道。

 “人?这怎么可能?”孟祝祺叫道。

 “这只齿痕分明就是人类的第一恒磨牙,也称‘六龄齿’,人类自六岁长出来,终生不变,野兽是没有的,况且从伤口来看,也没有野兽犬齿的痕迹。”吴楚山人解释道。

 孟祝祺沉昑不语,若吴楚山人讲的是真的,再结合沈菜花的墓里已空,尸体不翼而飞的情况,莫非真的发生了民间传说中的尸变?如果是真的…那可麻烦了。

 孟祝祺挥挥手,吩咐属下将看热闹的老表们全部赶得远远的。

 “嘿嘿,”孟祝祺干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人咬的?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稳、准、狠地一下子咬死两个強壮的青年人?山人啊,可不要造谣惑众哦。”

 “是死人,只有荫尸下手才这般狠毒。”山人道。

 “荫尸?什么是荫尸?”孟祝祺忐忑不安地问道。

 “荫尸就是生前怨气很大,心愿未了,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因此怨气护体,尸身不腐,在一定的外因影响下,最后诈尸而出。”山人解释着。

 “出来干嘛?”孟祝祺隐约感到有问题了。

 “了却未了的心愿。”山人答道。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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