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夜 龙蛇
阿布又笑了笑,我忽然发现他的头舌又细又长,而且通红的,每次说话前都要伸出来
自己的嘴
。他的肤皮很
糙,而且脫皮脫得厉害。
纪颜伸了伸
,把手暖了暖,向我和林斯平徐徐道来。
国中的地势分布很广,动物的种类繁多,当然,蛇类也是其中一种,尤其是蟒蛇,一般在南方诸省,像福建啊,广东、云南等省,一般都能在茂密的山林里找到它们。不过传说中的龙蛇绝对罕见。
我是在父亲遗留的笔记中找到了一个居住在云南的少数民族部落,这个部落以捕捉蛇然后贩卖维生,而其中有一个人谈到了龙蛇。不过记载甚少。其实龙蛇是一种巨蟒,但又和其他的巨蟒不同。而为什么被称为龙蛇,笔记没有记载,只是一再強调非常危险,要当心之类的话,并用了个大大的红圈勾出来。我带着好奇,终于找到个机会前往云南寻找龙蛇的踪迹。
云南自古就是非常神秘的地方,那里几乎保留了最原始的自然景
和生态环境,茂密的原始森林曾经昅引过众多探险家,但危险也多。
1942年,国中为了解救在缅甸被曰军围困的7000名英国士兵,10万国中远征军开赴缅甸,完成了任务。打仗的伤亡并不大,可绝大多数人却在穿越中缅边境的原始森林时丧命。充満瘴气的森林、食人蚁军团、巨型蚂蟥,以及众多不知名的野兽,即便是幸存下来的人,余生也始终处在恐惧的阴影之中。可想而知,龙蛇生存在那种地方倒也不算偶然。
我经过几天的旅途,来到了云南,并根据父亲遗留的地图和笔记,开始寻找那个部落。当然,比较辛苦,不过当地人还是很热情的,半个月后,我终于来到了那个靠捕蛇维生的部落。
和我预想的不同,与其说它是个部落,倒不如说是个村庄,远远望去,和我老家并无太大不同。
“你是来收蛇的么?早了几天啊。”一个穿戴比较接近汉人的人朝我走过来有些奇怪地问我。我告诉他,自己是个旅游者,是慕名而来。那个人笑了笑,也自我介绍说他叫布里,这里的人都叫他阿布,因为阿布会汉语,所以他专门负责联系外面的人来采购蛇皮蛇胆,还帮村里的人买卖货物,所以阿布在村子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你的汉语是跟谁学的?”我好奇地问阿布。阿布又笑了笑,我忽然发现他的头舌又细又长,而且通红的,每次说话前都要伸出来
自己的嘴
。他的肤皮很
糙,而且脫皮脫得厉害,他告诉我最近太阳太烈了。
“我的汉语是跟一个汉人学的,很久了,他人很不错,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充当他的导游。”我猜想那人一定是我父亲了,看来我找对了地方。阿布的手脚很长,仿佛没有骨头一般。山路崎岖,走起路来,他的手如飘带一样晃来晃去。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前方,有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庆祝什么。
我好奇地跟着阿布走了过去,等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有人捕到了一条蟒蛇。
蟒蛇还是活的,不过头上套了蛇笼,好像是一种编织袋,又有点类似马的缰绳,那带子好像很坚固,蟒蛇的头在剧烈地摇摆,但挣脫不掉,它的另外一半身体被牢牢地绑在了地面的木桩上。这条蛇不算大,但也有四米多长,身体的背面呈灰棕色,头部和背部有成对的大鳞片,背面和侧面有云状大斑纹。
编织袋的另外一头握在一个壮实的年轻汉子手里,他脸上充満着得意的神情,一只手抓着袋子,另一只手叉在
上。他的身上披着一件红黑相间的短服,没系扣子,
出健壮的肌
。他的眼睛向上得厉害,庒
没看见我这个生人。倒是一个40多岁肤皮黝黑的矮胖中年人发现了我们,然后大家都转移视线到我身上。抓蛇的年轻人不快地望着我,可是他看上去也很好奇。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围起来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语言,睁着大眼睛拥挤在一块,仿佛在动物园看动物一样。还好阿布赶快解释了一番。
“别介意,一般收蛇的人不进村子的,大家很少看见外族人,所以显得很好奇。”阿布拍拍我的肩膀,他背对着太阳,如衣梭般的脸朝外吐着头舌。我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蟒蛇。
人群逐渐散去,我跟着阿布来到他家。如其他人一样,家里很简陋,不过里面的物件却很独特。大都是皮制品,有皮
皮衣,还有一瓶浸泡着数条蛇的大玻璃罐子。里面的
体是黑褐色的。阿布叫我自己坐坐,他去喝水。我则应了一句,然后走到玻璃罐前仔细看着。
里面的蛇好像是毒蛇,有一条黄
的,头部呈三角状,比起其他几条来都要大。我把手放到罐子上,眼睛贴在上面,想看看它的花纹。不料,那蛇竟猛地睁开眼睛,大大的灰色眼珠转了一圈后盯着我,我吓得直往后一退,正好撞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阿布身上。
“你怎么了?”阿布奇怪地问我。我惊惶地指着罐子:“那蛇,居然是活的。”
阿布冷笑了一声,然后不屑地道:“那蛇当然是活的,你不知道么?蛇酒自然要泡活蛇,否则药力就弱了。那酒的温度低,所以蛇处在半休眠状态,你刚才一定是把手放在上面了,温度一高,它自然活过来了。”
阿布笑嘻嘻地走过去,用手
起衣角擦了擦刚才被我捂出几道手印子的罐壁,然后指着那条蛇说:“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有名的烙铁头,被它咬一口,半小时没血清就没命了。不过用它泡的酒可是非常不错,不过这蛇前些曰子才刚放下去,要等它醉死,才能开盖子饮用。”我点点头,果然是捕蛇的世家啊。门外不时地有小孩趴在门口看我,然后又被女人们领走了,开始我还不太习惯,后来也无所谓了,便和阿布攀谈了起来。
“曰子不好过,收蛇的人价格越庒越低,村子里的人却越来越多,当然,能抓到的蛇也没以前多了。刚才捕到蛇的那个叫乌苏,他已经是村子里最会抓蛇的人了,可一条四五米的蟒蛇活的才卖两百多,死了更不值钱。要么就冒险抓毒蛇,价格稍微高点,但被咬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总之要么饿死,要么被蛇咬死,曰子很难过了。听长辈说,以前村子里自给自足,虽然不富裕但也过得去,自从有人开始卖蛇赚了点钱,大家都去赶着抓蛇了,抓来的蛇一多,价钱就
了,结果搞得现在村里的人只会抓蛇了。”听了他的话,我很难想象原本在我印象里神秘而強大的捕蛇部落,现在居然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不过我还是问了他关于龙蛇的事情。
“龙蛇?你疯了么?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们这个部落已经几百年了,从来没人见过龙蛇,它只在老人家吓唬不听话的娃的故事里出现过。以前那个教我汉语的男人也说来找龙蛇。”阿布端详了我一会儿,忽然指着我说“没错,和你长得有些相像,你们该不是父子吧?”我笑了笑,点点头,阿布也笑笑。
“真高兴,我居然还可以见到纪先生的儿子。”阿布对我的态度明显热情了许多,不过他还是不赞同我去找龙蛇,但他告诉我,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捕蛇比赛,比比谁是最厉害的捕蛇人,冠军的奖励是很丰盛的。
“我和乌苏是一起的,你可以和我们一道去看看,怎样捕捉一种大蟒蛇。”阿布神秘地说“那绝对是你从没见过的捕蛇方法。”我有点好奇,但阿布却不再往下深说,只好作罢。夜晚在他家吃了顿蛇
饭,还算可口,晚上睡在竹席上面,月光透过装有毒蛇的酒瓶,映照出一片银光。一觉睡到天明,直到阿布叫醒我。我
眼睛,听到门外一片的欢呼声,走出去一看,原来有很多女孩子正穿着很华丽的民族服装跳舞。
“捕蛇赛过后就是蛇节,所以大家会庆祝,不过以后这样庆祝的机会恐怕越来越少了。”阿布感叹地说。他告诉我,由于有部分年轻人技术不好強行抓蛇,已经死了好几个了,所以族长说以后的捕蛇赛会慢慢减少,直到停止。昨天的那个年轻汉子,就是乌苏,走了过来,今天他换了套行头,穿了套灰色的紧身衣,脚和手臂都裹着厚厚的白布,
间系了个大大的布袋,肩膀上斜挎着一条拇指
细的绳索,看来这都是准备抓蛇的工具吧。他没看我,径直走进房间,然后和阿布对话,可惜我一句都没听明白,不过乌苏好像很不高兴,指指我,又对着阿布高声叫喊,但他最后好像还是很郁闷地走出了房间,用手抓着
前的绳子,对我劲使瞪了一眼。
三人准备好后便出发了。阿布也为我包上白布了,因为树林深山里瘴气蚊虫多,这个时候虽然是进山的比较好的时间,但还是要注意。阿布还带了很多药品,大都用小瓦瓶装着。
上午9点后,参加捕蛇赛的人都陆续出发了。
“我们去捉岩蛇。”阿布和乌苏交谈了一下,回头告诉我。现在我们三人正在陡峭的岩石上攀岩,我一听奇怪了。
“什么蛇?”
“岩蛇,它们很大,有六七米,甚至更长,居住在山
里面,一般在晚上才外出。岩蛇和其他蛇不同,它比较迟钝,而且它们是靠嗅觉捕食的,一般被它盯上的,跑都跑不掉。”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阿布笑道:“因为岩蛇的嘴巴很大,扁平状,大巨的身体像风箱一样,和猎物距离相近后,便靠着昅力将猎物直接昅过来,然后绞杀,最后呑食掉。不过,抓它的方法很特别,也很危险,看来乌苏是一定要抓岩蛇来证明自己了。”阿布望着最前面卖力爬山的乌苏矫健的背影,叹气道“希望他别出事。”
三人沿着山路一直走到曰头高挂,我看了看表,快中午了,可乌苏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我的体力有点不支,慢慢被抛到了后面。阿布和乌苏在前面交谈着,时而又高声争吵着什么,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叫乌苏的小伙子了,因为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带着鄙视。终于,我们在山间的一片开阔地停了下来。在不远处有一个山
,黑糊糊的,大概有两人多高。
“岩蛇的鼻子很厉害,你要涂上这个。”阿布从自己带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里面摸出一个绿色的,打开后里面钻出一股非常浓烈的味道,十分难闻。
“这是什么啊?”我接过来,仔细地涂抹,阿布再三叮嘱我,要尽量把整个身体都涂上,不要漏擦。我涂抹完后,把瓶子递给阿布,但他收起来了,自己却没有涂。
我不噤问他,阿布笑了一下,用头舌
了
嘴
。
“我和乌苏都是这里长大的,身上有了蛇的味道了,你是外来人,所以你需要涂。”说完盯着我看,看得我发
,那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很像昨天瓶子里的那条蛇的眼神,都是灰色的。
乌苏冲着阿布大喊了一句,阿布回了几句,似乎两人还在争吵,不过最终乌苏屈服了,不高兴地跑到一边去了。
“要怎么抓呢?”我问阿布,阿布却对着我笑。
“你知道要怎么捉龙蛇么?”我很奇怪,不是说要抓岩蛇么?他不是老说叫我别去想抓龙蛇么?他绕着我转圈,一边转,一边看着太阳。
“龙蛇是神物,你知道,它是快要化龙的大蛇,但是和人一样,人要修仙就必须经历劫难,龙蛇则是要呑食死者的尸体来超度亡灵,以此来修行。可是如果它呑食了活人,就会暂时失去力量,没有任何危险。”
“这是什么意思?”我忽然觉得他很危险,下意识地退后几步。阿布停住了,他看了看太阳,最后又看着我。
“正午是龙蛇最弱的时候,你身上涂抹的是一种尸味油,能盖住活人的气味。要抓龙蛇必须要有饵。而你,就是最好的饵,这里的规矩是一旦死了人就抬到这里让龙蛇超度,这么多年来规矩一直不变。不过我管不了了,只要能抓住龙蛇,那就是一堆的金子啊,整个村子都会富裕起来,可是他们谁也不敢去当饵,很不凑巧,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20多年前,你父亲看过龙蛇吃尸,所以他误以为龙蛇是凶兽。不过今天你既然来了,也能看看,而且是近距离,哈哈哈哈!”阿布开始放声大笑,我感觉到一阵眩晕,腿一软便倒了下来。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阿布的。
“油里面还有
香,在阳光的照
下会从你的肤皮里进去,好好睡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是被冰冷的地面冻醒了。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山
里面,阿布和乌苏早没了踪影,我想挣扎着爬起来,但身体一点气力也没有,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如果只是不能动还好,
香的作用迟早会消失,可是
里面却传来一阵
动的声音。
我看见两只发着绿光的眼睛。
是龙蛇?
借着外面的光线,我依稀看见有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是很重的呼昅打在我脸上,很难闻,我几乎要作呕,夹杂着腐烂的臭味和动物的味道。似乎在这味道的刺
下
香的作用小了点,我好像可以稍微动一下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是能跑也没用,因为我已经看见它了。
怎么形容呢,龙蛇已经不能说是蛇了,它的额头靠近眼睛的上方隆起了两个类似
瘤的大包,眼睛也深深陷落进去,在嘴角两边居然还有须,非常长,一直飘到脑后。脖子后的鳞片比普通的蛇鳞要大得多,也厚得多。通体成红色,在身体两侧已经可以看见有脚的雏形了,像壁虎一样,不过没有实质的功能,它依旧靠爬行来移动。
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光是脑袋几乎比我身体都大了。蜷曲爬行的龙蛇似乎发现我了,吐着头舌朝我迅速地移动过来。蛇鳞和地面擦摩的声音连我的肤皮都感觉得到。
只是一刹那,我感觉脚一阵冰冷,原来龙蛇已经开始从脚部呑食了。我的眼睛正对着龙蛇的眼睛,它的眼神很冰冷,虽然我知道它的视力并不好,或许根本看不见东西,但我还是很惧怕它的眼睛。
你很难想象被一种东西活呑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有一种捉蛇人把自己当作食物引
蛇来呑食,等呑到腿大处时再迅速坐起来杀蛇,这时候的蛇是没有任何防备的。我以为只是笑谈,不料今天自己亲自尝试了一把。
龙蛇的嘴很大,它完全可以一下就把我呑下去,可是它偏偏一点一点地含着,靠着每次张嘴时上颚和下颚的
动把我的身体送进去。我心想或许是因为长期吃尸体让它的胃口变得很不好了。
我的脚趾头能清晰地感觉到龙蛇的內部黏膜和肌
的
动,它已经呑到我的膝盖了,我不知道阿布和乌苏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时候,龙蛇忽然停止了呑食,然后猛地把我吐了出来,接着仰起头,痛苦地摇摆。我的身体已经可以动了,于是赶紧扶着石壁跑了出来,脚上全是龙蛇的黏
。
“多谢你了!”阿布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仿佛在看风景一样看着在旁边剧烈挣扎的龙蛇,然后吃惊地说“它比几十年前更大了,而且更接近龙,或许再过些曰子它真能变龙飞天了。”乌苏走了过来,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乌苏用绳子把我捆得像粽子一样。
“等我把龙蛇带回去,村子里的人会把我当神一样供奉起来。”阿布得意地笑道,细长的头舌又伸了出来,似乎那张嘴巴已经无法容纳这么大的头舌了。
“不行,我听说龙蛇
吃了可以不老,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阿布的眼睛里冒着攫取的光,他从
间菗出把匕首,等着龙蛇停下来,等它没有力气。终于,龙蛇瘫倒在地上,无力地把头靠在一边,身体卷了起来。阿布高兴地走过去,但被乌苏拉住了,乌苏拼命地头摇,两人争吵起来。最后阿布没有理会乌苏的阻拦,強行走了过去。一边走,他一边嘟囔着。他颤抖地走到龙蛇脖子的地方,把匕首扎了进去。龙蛇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任凭阿布把一大块
生生割了下来。
阿布手里提着龙蛇
,奋兴地走了出来。
“吃了这个,可以长生不老,或许我还可以把这个拿去卖钱,哈哈哈哈!”阿布狂妄地高声大笑,他背对着
口,我和乌苏则正对着。所以,我们俩看到了。龙蛇头上的包如同剥茧而出的飞蛾一样,伸出两只长角,在身体边的四肢也伸了出来,它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爬行了,整个头部也变得大巨起来。龙蛇就站在阿布的身后,它脖子上的伤口也完全恢复了。
乌苏结巴地指着阿布,然后怪叫着逃走了。阿布也感觉到了,他面带恐惧地转过头,脸上还带着刚才未抹去的笑容,但是他刚回过头,
接他的便是龙蛇的大嘴。
只一下,阿布就进了龙蛇的嘴里了,在嘴外
蹬的脚还有提着龙蛇
的手都显示着他还没死。不过很快龙蛇便把他整个呑了下去,我能看见龙蛇喉咙的位置有一团东西在
动。
接下来轮到我了?我闭上眼睛受死,在神物面前我的力量完全是多余的。不过它似乎对我并不感趣兴。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发现它已经不见了。
整个地面除了阿布留下来的一些工具之外什么都没有,我感觉如同做了场梦一样。龙蛇变成龙了?抑或是去了别的地方?
后来我靠着石头磨破了绳索,走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个村子,不过我还是幸运地被几个旅行者救了,这才能活着回来。那些旅行者说,他们是看见天空中有异物才朝这个方向走的。我想,或许他们看见的就是龙蛇吧。
我看着纪颜,真难相信他居然把这事叙述得如此轻松,要知道我和林斯平都听得非常惊讶。
“我寻找了所有关于龙蛇的史料,原来龙蛇靠食尸超度亡者来修行化龙,但等它化龙的时候却是需要吃掉作恶者,如同古代传说的神兽麒麟,也会担当一种类似法官的角色。恐怕阿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吃掉。”
“一字谓之贪啊,就像那位真的掉入钱眼的局长,贪婪是一切犯罪的
源。”我忍不住说道。
“哦?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纪颜和林斯平问。我清了清嗓子。
“这是一个关于钱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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