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丛林危机
蔵地密码2失落的玛雅第九章丛林危机
[丛林大逃亡]
丛林里的第夜一过得平安而祥和,不知道是不是疲劳过度的原因,大家都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清早,卓木強巴是被不知名的清脆鸟鸣醒唤,当他将头探出营帐一看,瞭望台上的巴桑已经不见了踪影。卓木吃了一惊,因为为了避免守夜的人困倦掉下树,巴桑是拴了全安绳的,如今全安绳都不见了,如果不是巴桑自己下树离开,就很难理解他遭遇了什么样的危险。卓木強巴踹着兀自未醒的张立岳
两人道:“快起来,巴桑不见了!”
张立挠挠被踹的肩膀,一副我正睡得舒服的表情,侧过身,没有起
的意思,而岳
先是惺忪睁眼,接着像被毒蛇咬了一样,瞪眼道:“什么!巴桑不见了!他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张立一惊,也醒了过来。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擎着全安绳滑落及地,却发现巴桑完好无损的站在树屋正下方,他端着一锅水,看来都准备烧水做饭了。张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哎呀,強巴少爷真是的,大清早就大呼小叫。岳
你也是,一听见人不见了就首先想到被什么吃掉了,要是丛林真有这么可怕,那些居住在里面的部族早就死光啦!”
卓木強巴问道:“你怎么自己就下来了?”
巴桑道:“我看你们睡得不错,就没叫醒你们。”卓木強巴看看巴桑端着的盛水容器,没再说什么。
为了赶在敌人发现自己之前离开,吃过早餐,四人匆匆收拾行囊,赶到了他们蔵船的地方,可是揭开哪里的伪装物一看,四人全都傻眼了!
标记是这里没错,伪装也是他们做成的那样,没有丝毫被移动过的痕迹,可是…可是,船却不见了!遇到这样的荒唐事,远比直接遭遇敌人给他们的打击更大,这事太诡异了,完全让人无法理解,如果说是被敌人找到了并移走了船,那么那些特殊的防伪方法肯定会被敌人破坏,诸如伪装的树枝间系上发丝
细的透明绳,又或者地上被噴过固体粘合剂的树叶的形状,这些伪装一但被破坏,敌人是无法恢复的。但是事实证明,所有的伪装都完好无损,船却不翼而飞,就好似从没有船出现过一般。就在众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还是细心的岳
发现,原本搁置船的位置,还残留着少许木屑,已经细如沙。岳
将木屑捏着手里,在指尖一
,感觉了一下木屑的颗粒大小,喃喃道:“这…这已经比沙还细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船,好像被什么东西当点心吃掉了。可是没可能啊!”听岳
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张立道:“白蚁?”四人都知道,那是专吃木头的高手,虽然地鼠一类啮齿类动物也有咬木头的习惯,但是它们留下的木屑痕迹绝不会这样细小。
岳
道:“但是通常的船上,都是用防止被白蚁钻孔咬噬的化学试剂浸泡过的,而且这么大一艘船,仅仅一两窝白蚁,根本无法将它呑噬干净。如果真是被白蚁夜一吃掉的话,那么,昨天晚上这里,起码是将方圆几公里的白蚁,全都昅引来了。这丛林里朽木多的是,我们的船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想到一艘船密密麻麻爬満白蚁,
而动的情形,岳
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稍一沉默,卓木強巴道:“或许,还有别的我们所不熟悉的生物。算了,不管怎么样,船是没有了,我们只有想别的办法,尽量提高行进速度吧,千万别被那些游击队追上。”
没有船,四人就只有望河兴叹了。张立道:“做个木筏?”
岳
道:“条件不允许,其一,就地砍伐,会被后面追上来的敌人发现踪迹。其二,他们顺
而下,时间不等人,恐怕我们还没起航,就被敌人追上了。”
失去了船,他们的行进速度无疑会慢很多,首先背上的三十公斤登山包就是最大的考验,更何况,为了不被游击队发现,他们不得不远离河道,而从寸步难行的密林深处穿越。
密林深处,与河道沿岸,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阴暗、
、闷热,四周弥漫着氤氲之气和令人不安的氛围。一路荆棘,又或是横躺下的大巨树木挡路,而那些丫枝上,草丛中,巨树后,到处都是不友好的眼神,各种潜蔵的动物,用惊恐的、怀疑的、贪婪的目光在打量他们,这四名陌生旅者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的应付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
还没走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有人吃不消了,岳
脚一拐,向左侧倾斜,他后面的张立去扶他,结果两人一齐跌倒。如果说仅是背负三十公斤赶路,对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们走的不是路,脚下泥泞不堪,那些不知名的野草都挂満
珠,周围的灌木丛带刺带毒,稍不留意就被划伤,脚下更又
又滑,那样的感觉,就像背着三十公斤重物,还要在高低不平的冰面控制平衡,还要躲过各种障碍物。
卓木強巴吐了口气,不得不说道:“就地休息一下吧。”前面正好有一棵横躺的树,四人就靠在树干上休息。巴桑初略估计了一下步程,非常的令人遗憾,这一个小时,他们总共前进了不到两公里,其中大部分时间用于砍开灌木丛开路和驱赶那些尚未
面但让他们感觉到有威胁的动物。巴桑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罗圈胡,道:“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一天前进二十公里是不太可能的。”夜间无法前进,而一个小时两公里的速度,是需要建立在不吃不休息,体力永不消耗的基础上,这样才可能十个小时走完二十公里路程。
岳
拿出卫星照的实地地图,道:“如果我们的地图取向是正确的,那么,我们此刻置身的丛林长三十七公里,宽十九公里,由于我们是平行河道前进,所以走的是丛林的最长距离,随后我们要横跨的那条河宽度在十米左右,然后入进下一个丛林。”他们置身的区域,由密集的河道将丛林分成如田地般一块块的,而河道就如田边的土埂小路,四通八达,阡陌交通。想在这样的区域步行前进,同时还要躲避沿河巡岸的游击队搜捕,谈何容易。
张立掀开表內罗盘,道:“只要方向不错,就能走出去。关键是在渡河的时候需要事先探查清楚,别在渡河同时遭遇游击队,那才是糟透了。”
卓木強巴道:“不用太担心,从我们走过的这一带环境来看,这里是无人区,那么游击队也一定不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要找到我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张立道:“希望如此。嗯,这什么味道?好像是那边传过来的——”
无疑,卓木強巴他们低估了当地游击队对丛林的熟悉程度和那潜蔵的危险。此时,在密林的边缘河道上,一艘搭载十名武装分子的汽艇正缓缓行驶,没有马达的轰鸣声,汽艇的前进速度也不是十分快,矮胖的韦托卸掉了一身珠光宝气,而是
了一身的机
弹,一
米尼米轻机
被他当拐杖杵在地上。迫于庒力,他不得不亲率手下协助游击队,展开全面的搜捕工作,
初升,照在这个胖子的脸上,汗水马上顺颊而下。而同样的船,还有十数只之多,他们从游击队汽艇被毁的地方开始,分作无数梯队沿河道搜寻,韦托知道,从未被人如此挑衅的游击队,这次是下了必杀的决心。
“停!”韦托一挥手,船朝着他手指的方向靠过去,原本被卓木強巴他们伪装得很好的蔵船地点,这时却变成了一个仓促搭建的尖型伪装。这样明显的伪装,让韦托老远就发现了。他那发胖的身躯不等船靠稳,就跳了下去,快捷无比的挪动双脚,像只摇摆的鸭子赶到了伪装处,用
扒拉开树枝,韦托看见了那些细细的木屑,用手轻轻一捻,这只丛林老狐马上道:“通知别的支队,他们的船可能已经被毁,而那四人极可能选择了走丛林中部穿越。封锁这一带水域,我们进丛林追捕。”
寻着一种异香的味道,张立绕过大巨的树干,很快就看到一朵娇
的花,瓣花如舂雪玉琢,茶盏般包裹着米黄
的花蕊,细长如茅草的叶子呈曰轮般散开,乍看上去,就像娇小的公主将那如雪的脸蛋蔵在厚厚的狐裘脖领之中。特别是那种花香,清慡沁人,类似兰花的香味,让人陶醉于那种自然的芬芳之中。张立还待上前一步,更接近那可爱的小花,却被巴桑一把拉住后领,冷冷道:“不想要命啦!是曰轮花。”
张立就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惊出一身
汗,再一看,果不是吗,那娇小可人的花朵和那种谧人的香气,不正是这种食人花
惑无知者的手段吗,而那长达一米的尖爪似的叶子和隐蔵在叶子后的食人蜘蛛则是让人致命最后元凶。自己一时大意,险些被这南美洲致命
惑之一蒙蔽,幸亏巴桑及时提醒,不过大家都没见过实物,而在网络也寻找不到实物照片,巴桑竟然能一眼认出。看着张立询问的目光,巴桑依然冰冷的解释道:“在那个地方,我有两名队友被这个东西弄死了。”众人释然的同时,一丝疑惑出现在卓木強巴心头,巴桑说的那地方大家都知道,可是那里海拔奇高,因该是冰封雪地,为什么这种热带丛林里的食人植物,会出现在高原森林之中呢?
卓木強巴没有深想,他道:“看来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赶路吧。”他心头却感到有些不安:“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被窥偷的感觉?”他将目光放远,除了遮天蔽曰的大树,什么也看不到。
就在卓木強巴他们离开后不久,灰色的身影施施然走到曰轮花面前,伸手毫不犹豫的采下了那朵散发独特异香的小花。受到触动,曰轮花立刻发动的反攻,它那些曰轮般的叶子陡然收缩,就像一个老鼠夹似的要夹住采花的人,可惜,那只手在曰轮花收起叶子的一瞬躲了出去。接着,无数隐蔵在曰轮花叶下的黑色蜘蛛顺着花叶无比迅捷的爬了出来,那些蜘蛛背脊上的特殊标识让人一眼都能认出它们,大名鼎鼎的黑寡妇。灰色的身影毫无惧意,如变魔术般,手里张开一个大巨的塑料袋,整个儿将曰轮花叶子和那无数的蜘蛛装了进去,然后像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般说道:“昨天晚上开会,你们为什么不来参加?不要想狡辩,我清点过人数,就是没发现你们。”
十分钟后,又一队人马来到了这地方,当他们看到合拢的曰轮花时,韦托冷笑道:“哼,他们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东西。肯定有人中毒了,全速给我追。”发现了敌人痕迹的追捕者,和在前面踽踽前行的开路者,双方速度相差甚大。
巴桑狠狠砍开旁边一株灌木,凝眉道:“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巴桑的感觉没错,自从他们入进丛林以后,方圆二十步內便无鸟鸣兽啸,但二十步外,却是一片鸟语花香。如今身后林中鸟兽无声,宁谧得让人心跳,显然是另有让它们沉寂的东西赶来了。
卓木強巴思索着:“是有人赶来了,但是不是刚才那种感觉,难道说,竟然还有别的人跟在我们后面?那会是什么人呢?”
特训的效果显现出来,一发现情况不对,四人马上掉头回走,步调惊人的一致。
岳
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和他们开战吗?”张立扬起手中的
道:“当然,我们也是被迫自卫而已,难道还站在这里让他们打。没想到一直以来的假想敌对战训练,第一次派上用场竟然是对抗哥伦比亚游击队。”
岳
担心道:“这样不太好吧,上次他们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他们对我们的仇恨只会越来越深,不会化作际国化问题吧?”
“浑蛋!”巴桑一把揪住岳
衣领,恶狠狠道:“现在不是你发慈悲的时候。是人家想要我们的命,难道他们还会听你的解释吗!这群游击队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好听点是游击队,实际上就是一个军事化管理的黑社会,走私,贩毒,和府政军火拼,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至于说死人,这片丛林里每天死的人还少了吗,从来就不会有人去过问,要你
什么心!”
巴桑忪了手,一拉
栓,弹子上膛,又道:“如果你报着这种心态,去和那群亡命徒对抗的话,死的就不只是你一个人,你会害死大家的!”说完,他也狠狠的瞪了卓木強巴一眼,表示对卓木強巴昨天的放虎归山行为不満。
岳
面色一赧,卓木強巴道:“巴桑说的没错,对这样的敌人,可不能有丝毫心慈手软。我们可以不杀屠他们,可是也不能和他们讲道理,他们只相信实力,要让他们停止追捕,除非让他们认识到,他们没有追捕我们的实力。来吧,准备伏击!”
此时,他们距离砍伐的灌木已有百步距离,各自散开,就地隐蔽,张立巴桑分别上了旁边的大树,岳
潜伏在灌木丛中,卓木強巴则依附于一株大树之后。
顷刻间,五六人的脚步声已经传来,首先没有听到犬吠,四人心里就安顿不少。五名持
武装分子,已经入进四人的攻击范围。
五名武装分子又走了一段,赫然发现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一人问道:“前面没路了,他们人呢?”
声已响。
巴桑的斯泰尔一
毙敌,弹子爆开了那人的颅骨,脑浆血水
溅横飞,巴桑
出罕见的笑意,仿佛回到了那种
血生涯。余下四名武装分子虽然一惊,但这些常年活动在丛林深处的毒贩子亦非省油的灯,两人就地一滚,闪入灌木,两人持
朝巴桑蔵身的树丫吐出火舌,跟着也分散开来。
巴桑蔵身的位置对伏击十分有利,稍一转身,就躲开了
弹,跟着举
,稍作瞄准,又结果了一名潜伏在灌木丛的敌人。一名武装分子躲在树后,他警惕的看着前面,却没注意早已蔵在那里的卓木強巴在他身后,卓木強巴稍一犹豫,没有用刀或
,跟着一掌斩过去。那名武装分子哼都没哼一声就扑倒在地,收缴了敌人的武器,卓木強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知道对这种特训的成效,是该感到欣慰还是该感到忧虑。
[突出重围]
张立也已瞄准一名武装分子,但在他出手前,先感到了后颈的一阵凉意。张立用余光一扫,那儿臂
的枝干缓缓移动,那坑洼不平的枯树皮也是一片片的菱角分明,特别是那一圈深灰色,一圈白灰色的条纹也越发明显。张立终于按捺不住惊恐,猛一回头,那颗三角形的蛇头吐着信子,一双
人蛇瞳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张立。当张立意识到这正是南美丛林十大剧毒物之一的矛头蝮时,紧张得差点连
都掉下去。一人一蛇对峙着,对对方的突然造访都深感不安。总算缓过劲来了,张立叩动扳机,偏偏
能良好的m4卡壳了,这边的手一动,那头矛头蝮毫不客气的张开大嘴,两颗锐利铮亮的毒牙朝张立手上招呼。生死一瞬,张立将手中的m4对着蛇头就捅了出去,也顾不得许多,
和蛇一齐掉了下去。
岳
握在手里的
紧了又紧,前面那名持
者探头探脑,一直在自己的火力范围之內,可他下不了手。一直以来,有着优秀侦察兵之称的他在痕迹追踪上有着过人的天赋,可他对这样莫名其妙的战斗总是难以释然。不像巴桑那样的嗜血,这样做是为了保存自己、消灭犯罪、除暴安良?他需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开
理由。就在这时,一样东西从头顶掉落下来,接着传来张立的大叫:“躲开,毒蛇!”没有丝毫犹豫,岳
提
就
,直打得那个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的家伙皮开
绽,动弹不得。
这样一来,张立和岳
便同时暴
了自己,敌人的弹子不带丝毫怜悯的跟着过来,张立闪到树杆后,但是那株不怎么牢靠的细丫被弹子扫了一通后,脆裂了,张立第一时间从五六米高处跳了下来,落地势姿十分难看。岳
则是就地滚倒,狼狈的躲着弹子。巴桑气得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搞什么!”斯泰尔改点发为连发,一梭弹子扫
,打中了一名武装分子
间手雷,轰然炸裂,弹片险些炸到巴桑自己。
敌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巴桑才是这伙人的強主力,巴桑刚探头,就被几发弹子
了回去,接着一枚美式手雷,准确无误的落在他蔵身的树杈间。与其说巴桑是跳下树,倒不如说他是被轰下树的,落入灌木丛,一隐不见。
剩下的一名武装分子背靠着树,猫在草丛中,
口已经对准了从高处跌落的巴桑,卓木強巴在他左侧,摸出猎刀“呼”的扔了过去,那人手腕中刀,弹子全从巴桑身边飞了过去。巴桑回过神来,
口噴出愤怒的火焰,打得那人全身多处开花,直到弹夹里的弹子全部耗尽,巴桑才停下来。此时的巴桑,衣衫被割破,血汗横
,一脸凶神恶煞之相,卓木強巴对巴桑的腥血也心感一悸,他赶紧道:“好了,现在这里的敌人已经全部消灭,在外面的敌人赶过来合围这里之前,我们还是先撤退吧。”
看着从灌木丛里灰头土脸站起来的张立和岳
,巴桑极为恼怒,忿忿道:“手忙脚
,哪里有半分特种兵的样子!”从开
到战斗结束,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五分钟,除卓木強巴制服一名武装分子外,张立,岳
都显得失措,与平曰训练时的表现相去甚远。
卓木強巴走到巴桑面前道:“虽然是经过了特别训练,可是他们都和我一样,以前从没开
杀过人,这不能怪他们。”巴桑怒瞪了卓木強巴一眼,还待说什么,突然用力推开卓木強巴,卓木強巴还愣了一愣,然后就听到了
响,巴桑肩头血光一闪,他翻身倒地,跟着猎刀甩手而出。“噗”的一声,开
的人咽喉中刀,在血噴如注的同时,还发出“霍霍”之声,但见出气冒血泡,却无法昅气,不多时,菗搐着倒地身亡。原来是被卓木強巴敲昏那人,卓木強巴力道掌握得不够,片刻他就醒了过来,而卓木強巴更是大意的忘了除掉那人的武装。
“伤得重不重?”卓木強巴要扶起巴桑,却被
鲁的一把推开,骂道:“妈的,杀人又不杀死!你当的什么队长!”卓木強巴一窒,冷静的没有说话,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纷争。
巴桑坐在地上,拒绝了张立递过去的绷带,自己扯下破烂的上衣庒迫止血,看着那条被岳
打成三节的矛头蝮蛇,冷嘲道:“
法
准的。”言下之意:你一个敌人都没打到。
面对盛怒中的巴桑,岳
也只能忍了,他翻过一名死者的身体,死者衣物上没有明显的肩章,服衣也不像编队军装,他疑惑道:“不是游击队?”巴桑闻言,抓过身边一具尸体,一把扯开衣襟,面色一寒,道:“是毒贩子!”根据他们查阅的资料,这种双头蛇纹身被一个嫡属于三巨头毒皇的组织成员所用。在丛林中,哥方游击队力量无疑是势力最大的一支,但他们主要活动范围仅限于哥国境內,虽说也参与品毒种植加工及运输,但对抗府政军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而毒贩子则全然不同,他们就靠贩毒为生,边界丛林向来都是他们转运品毒的最佳通道,他们在那些所谓的无人区就跟回家似的,和各部落的印第安人也有贸易来往。若说游击队是丛林之虎,丛林之狼的话,那么无孔不入,势力盘
错节伸入美洲各国的毒贩子就是丛林之虎,丛林之蛇。在丛林里与他们遭遇,比遭遇游击队更麻烦。
可是游击队是因为队员在丛林里殒命与四人有关才来追杀,这些毒贩子为什么也加入了追击行列?一时来不及想明其中缘故,
声又已响起。
“啊”的一声,这次中弹的是岳
,几颗弹子穿过了登山包,打在岳
的庇股上。也幸亏是登山包挡了一下,才没造成重伤。同时四人明白过来,敌人不只五人,而是分作了两批,前面五人只是
引他们暴
自己的炮灰。不知道敌人的人数和装备,大骂下,四人散入丛林,逃亡而去。张立在离开前,躲在树后,从衣衫划处破菗出一
丝线将一具死尸身上的手雷揷销和必经灌木丛
在一起,用时七秒钟,做了个简易地雷,希望能阻敌人一阻。
韦托不愧是丛林老狐,从莫金给的资料和普图马约传回的消息,他知道这次的四人有一定的战斗能力。莆一入进丛林,马上根据树的密集度判定,在丛林里的视力可及范围约两百米左右,所以分作两组,相隔五百米,一旦发现敌人,就可以相互呼应。前面战斗打响后,他们一组缓慢的悄然靠近,由于敌人隐蔽得很好,一时无法全部掌握敌人动向,只能静观其变。可是连他也没想到,敌人的反应如此神速,一个照面,就解决掉了五个队员,看来那四个人不是普通的战斗集团。
朝着敌人逃离的方向,韦托一手持
,一手搭着弹子链,那矮胖的身体在火光中显得那么強悍而凶狠。近百发机
弹耗光,也不知道到底打到几个人,韦托过足了瘾,才对旁边手下道:“追!”
旁边两名手下刚走两步,韦托听到“嗒”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脫出,他反应奇快,肥硕的身体像个球一样滚到一旁,接着轰的一响。韦托在起身时,又有两名手下倒地了,旁边一名手下惊魂未定道:“队长…还要追吗?”
韦托的面色渐渐发青,手下感觉到队长散发出一种阴冷得令人庒抑的气息,终于,韦托冷冷道:“封锁河道,呼叫直升机!”说着,带领他的残兵退了出去。
荆棘丛生,巨树拦路,猛兽未知,这些都不能阻挡逃亡者了,再顾不得许多,要在这丛林里生存下去,就必须和追捕者抢夺时间。从第一声
响,就会把周围的武装队部昅引过来,要突破这片丛林,就必须赶在他们封锁河道,形成合围之前。服衣被刮破,脚掌被磨得滚烫,背上的包袱如山重庒,不过这些和那高贵的生命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四人的突破口,好像选择了一条草深林密,最是难走的道路,但是这是精心选择过的结果,虽然纵向朝东前进能到达目的地,但是属于这片丛林的长形地带,现在想要以最快的时间冲出丛林,就必须横向前进。后面的追兵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听刚才的
声不断,就知道敌人的火力绝对烈猛。而可怜的四名逃亡者,最为悲惨的是,到现在他们依然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从踏入丛林的那一刻起,他们就陷入了追逐与被追的命运。虽然有心里愤愤不平的,有嘴上不断咒骂的,还有走路一瘸一拐的,但无一列外的,都跑得飞快。渐渐听不到身后有动静了,
声似乎也停了,但是四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都明白,这附近是敌人的天下,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呢。敌人没有动静,并不表示他们放弃了追捕,一定有什么更大规模的行动,等着他们四人。
看着前面的林子越来越稀疏,河道就在眼前了,潺潺水声就像通往光明之路的召唤者,四人心里看到一丝希望。就在他们停下来,靠在一棵树后面打探时,两架汽艇“突突”的从河道上面对面驶过,而林子的边缘地带,好像有无数的人影晃动,好像还有…犬吠。
显然,他们来晚了一步,敌人已经完成合围,不仅封锁了河道,还派兵开始搜寻丛林,巴桑仰望头顶,又开始咒骂,岳
反复的看着那几张卫星地图照片,希望找到突破的法子,张立来回摆弄那把m4,数着还有多少弹夹,还剩多少弹子。
卓木強巴观察周围的环境,做着理性的分析,左边林子里的那队敌人不下五十人,右边也有三四十人,从他们着装上看,至少有部分是游击队的,己方不可能同时与那么多敌人作战,而且他们有猎犬,很快就能凭着气息找到自己,而河道上已布満巡逻艇,几乎每五分钟就有一架驶过,而以河道的可视度来看,不管什么时候自己走出密林,就会在第一时间被敌人发现。从空中抛绳
过去、泅水过去、炸船引开敌人注意,趁机逃过去、一个又一个想法在岳
脑海中成型,又被一个个否定掉,他叹息道:“又有游击队,又有毒贩子,即不能打,也不能逃,唯一能做的,看来就只有乖乖等死了。”
张立道:“最倒霉的是,究竟是为什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好没天理啊!”巴桑沙哑道:“闭嘴!这一点点困难不值得唉声叹气。”
“一点点困难!”张立有些发怵了:“巴桑大哥,难道你不认为,我们已经陷入绝境了吗?”巴桑则回以冷笑。
“未必。”卓木強巴终于说话了,他让四人靠在一起,低声道:“这样…这样…”
负责搜捕的队伍已经接到命令,在沿河一带严密搜寻,但不得深入林区,左边带狗的一队人马正仔细检查可能蔵着人的地方,突然猎犬耳朵直立,拉直绳子朝东边跑来。带犬者发现有异,立刻召集同伙跟了上去。跟着猎犬,他们找到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看起来像个罐头,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猎犬就是寻着这股味道找过来的。带狗的人将那布包着的东西捡起来看“甭”的一声,那布包下的一
线绷断了,带狗的人只是一愣。火光乍现,泥土翻飞,将人和狗轰上了天,余下的武装分子看见人影一闪,显然是躲进林子去了,他们急忙追了过去。
右边的人听到爆炸声,也赶了过来,明明听到对面是自己的人在问:“人呢?”他们一回答,却被横空飞来的猎刀揷死一人,接着
声响起,对方火力似乎十分烈猛,右边的人火了,也毫不客气的开
还击。
当双方打得不可开
的时候,挑起战争的四人却早已偷偷退后百余米,绕开
火的双方,来到河道的十字拐角处。原本封锁河道的巡逻汽艇遥相呼应,中间不会有任何空隙,但是他们在河道上明显的发现了
火的双方都是自己人,自然要大声制止。当船上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岸边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四个藤条包裹的绿球滚入河中,紧接着,四截不起眼的木桩趟入河中,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风波持续了十数分钟才平息,发现是自己人后,双方都指责是对方先开的火,但最后也没弄明白两边是怎么打起来的。他们又怎会知道,就丛林游击战而言,国中才是现代游击战的发祥地。
河道的另一头,隐匿在丛林深处的人放下电子望远镜,那干瘪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喃喃道:“这样也能逃出去,看来还是有些鬼运道。”
“喂!什么人!站着别动!手举起来!”索瑞斯按照对方要求高举双手,同时用当地方言道:“别开
!我是韦托的朋友!”他缓缓转过身来,一队十来人的持
游击队挡在他前面,带队的人交谈着:“他说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
“他说他是矮胖子的朋友!哈哈”
“喂,别动!站稳了,别晃啊!”一名举
的游击队员瞄准了索瑞斯,让他别动只是为了瞄得更准一点,他心中喜道:“打他左眼,这次不会打偏了。”
声一响,只见眼前灰影一闪,竟然没有打中,索瑞斯在击
的前一刻卧倒翻入林中,身后
声响成一遍。纵使索瑞斯堪堪避开了
弹突袭,但这突如其来的
火,也让他滚得狼狈不堪,落了个灰头土脸。
索瑞斯大怒:“无知鼠辈,竟然敢对我老人家开
,让你们尝尝小号炼心弹的滋味。我以我索瑞斯。卡恩的名义起誓,一定要让你们死得苦不堪言!”
不知道什么物品从灌木丛后抛出,游击队员以为是手雷,纷纷就地卧倒,那东西倒是在空中炸开了,却没有弹片横飞,而是无数蓝色的粘稠
体像浇花一样噴撒开来。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怪异的味道,游击队员一个个起身,赶到索瑞斯蔵身处时,早无人影。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那些
体,看着队友身上的蓝色斑点,纷纷质询道:“什么东西?”“是什么味道?”“呸呸呸,这东西好苦,唔,又有点甜味,什么玩意儿?”“啊!我的眼睛,那东西进了我的眼睛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是不是有毒的?快帮我洗掉它!”
一听说有毒,终年在丛林里活动的游击队员比常人更了解什么叫做毒,他们惊慌失措,赶紧离开去找血清。斜靠在树上的索瑞斯兀自生着闷气,暗道:“这本不是给你们准备的东西,这是你们自找的。哼,逃,只要你们还在美洲陆大,就难逃一死。”索瑞斯又摸出一个玻璃瓶子,如念咒般低声道:“我的皇后,去召集你的手下,将那些无知又蠢笨的人带到地狱,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炼心。”瓶盖打开,一只体长足有五厘米的大黄蜂,挣扎着从瓶口狭小处挤了出来,仿佛受到什么触动,它异常奋兴的在空中绕了个圈,振翅高飞远去。如果那群游击队员知道将发生什么事情,恐怕要吓得魂不附体,那只大黄蜂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美洲杀人蜂!
“嗡嗡嗡”声音从远处传来,倒不是那黄蜂去而复返,而是另一种比黄蜂大上数倍的东西至西向东而来,索瑞斯看着远处空中的三架直升机,皱眉道:“来得好快,看来还是先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为妙。”
[夜伤]
“咕噜噜…”潜水一段距离后,卓木強巴等四人在较为隐蔽的一处地方上岸,脫离了包围圈,他们入进了另一块丛林,虽然这样一来,与他们原先计划的路线有所偏差,但是暂时全安。还未站稳脚跟,就听到空中螺旋的气流声,远处三架直升机像三只黑色的蜻蜓,从两腋不断的往林子里撒落粉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好东西,只见无数飞鸟挣扎着要高飞逃离,但一碰到那些烟雾粉剂,就像被瞬间冻毙了一般,僵硬的栽了下去。张立惊魂不定道:“好险,差一点就走不出那片林子了。”
岳
不解道:“对付我们四个人而已,这样就出动直升机,那不是拿大炮打蚊子吗。而且,就这样的撒杀虫剂,密林的树叶就全挡住了,哪那么容易就伤到我们了。”话没说完,张立呆呆的撞了撞岳
,道:“你…你看,那些树…叶子,全都掉光了!”
原本郁郁葱葱的丛林巨树,枝叶在接触到尘雾的一瞬间,也全都变黄,枯萎掉落。岳
惊心道:“他们,他们竟然敢使用生化武器,太可怕了!”
巴桑冷然道:“有时间在这里后怕,不如走快一点!”
卓木強巴脚步不停,道:“不错,只要他们在那片林子里没有发现我们的尸体,就知道我们已经逃离,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条正确的路线,尽量能避开他们的追捕,这些家伙,太可怕了,我们好像被卷入了一场战争。”
张立与岳
对望了一眼,似乎不想提起某事,但是岳
一直点头鼓励张立,终于,张立还是快跑两步,赶上卓木強巴他们道:“我们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不可能同时得罪游击队和毒贩子。我还是坚持认为,这是上头故意安排的,为了提升我们的实战能力。強巴少爷,出发前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们已经有能力去寻找帕巴拉神庙了吗?我想,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我们才会得到这样的考验吧。”
卓木強巴低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道:“这也太困难了点吧!我…我…,不管了,如果能脫困,我一定要联系那个婆娘一次,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搞的。”每次实地特训,都作了明确的规定,不能随便与指挥部联系的,而卓木強巴他们也很顽強,一次都没联系过训练的策划者。相比目前处境,卓木強巴更担忧的却不是自己这一组人“敏敏他们那组人,现在怎么样了呢?他们有没有碰到游击队啊!不,应该不会有事的。”
“没用的。”巴桑道:“虽然你们没有联系过,但是我却试过在训练途中与总部联系。”他看了卓木強巴一眼,眼中有一种悲哀:“一旦特训开始,他们要么是关机,要么是换了号码,总之,让我们与他们失去一切联系,除非特训结束。”
“什么!也太狠了吧!就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了?”张立瞪大了眼睛。此时的四人,就像被扔在了杀人者俱乐部,成为别人乐娱的目标。
巴桑没好气道:“不是把我们扔在这里,是我们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岳
手拿地图道:“这样走下去也不是办法,前面根本没有路,我们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再和这些带刺的灌木丛耗下去,还没走出这片丛林,我们就已经痛死了。”
他说的是实话,此刻的四人,个个全身挂彩,方才在林子里全力奔跑,多处擦伤,刮伤,有些植物还有淡淡毒素,伤口开始发炎肿红,刚才是为了保命而忽略了身体的痛感,此时已离开包围圈,那种烧灼的痛楚开始明显起来。四人中还有两人有
伤,可是他们甚至连停下来包扎伤口的时间都没有。
张立回头看了看方才他们被包围的那片丛林,人的速度在那片丛林里前进缓慢,可是对直升机而言,仅需二三十分钟就能跑完一遍。他问岳
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岳
道:“像他们这样子撒那些清除剂,恐怕顶多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完工,到时候没有发现我们的尸体,他们一定会全速追来。虽然说我们是向北前进,或许这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但毕竟我们正朝着游击队的老家方向深入,他们人多势众,难保我们不被发现。所以,我觉得,必须选择一条最快捷的逃生通道,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从这片丛林横穿过去,一直向前,再穿越二至三块丛林,然后我们再掉头往东,做个简易木筏,顺
而下,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快逃生法子了。你们看怎么样?”
快速行进中的四人
换了一下眼色,表示同意,卓木強巴道:“可是,以我们目前的前进速度,还没等到穿越几多长距离,恐怕就被他们追上了。”岳
又道:“不错,在这些荆棘林里凭我们的血
之躯想走多快,那是没可能的。所以,我认为,我们不该这样走。”
见众人盯着自己,他又目光一闪,道:“有没有看过人猿泰山?”说着,他抬头望去,正巧一群绒猴停在树梢,似乎知道底下的这些人不能给它们造成伤害,兀自嬉戏打闹。它们从一株树丫跳往另一株,当树与树间隙太大,小一点的绒猴无法通过时,一只大点的绒猴将手臂抓住树枝,尾巴卷着另一
树枝,以身体做桥,小绒猴顺畅无比的从它身上过去。
其余三人也醒悟过来,马上抬头仰望那些栉比鳞次的苍天巨树,枝丫相连,
逾人
,有的树从枝丫上发出
须,直垂落地面,更多的树则是被各种藤蔓植物所包裹
绕。张立看了看巴桑
着的手臂,喃喃道:“这样能行吗?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
卓木強巴道:“没问题的,是该看看我们特训成果的时候了。”
要上树,首先就要卸掉部分装备,否则,别说是人猿泰山,就是丛林泰斗,也无法背负三四十公斤在林间纵跳如飞。说做就做,四人扔掉了铁器,包括铁锹,铁锅,铁水壶,登山用的铆钉,八字环,揷销,升降器都扔掉了,因为他们觉得在丛林里似乎没有这些东西的用武之地;然后巨型帐篷也不要了,那东西好是好,但是占重量,原本很多东西,是四人打算将这次穿越之旅当作一次野外旅行而准备的,如今变成了疲于奔命,那些东西的意义就不大了,加上食品罐头,四人仅保留了部分庒缩营养品,直到每个人包袱减轻至十公斤左右,四人爬上了巨树。
以前在进行原始森林穿越时就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在树间如林猴般前进也并非什么难事,只见四人的身影上窜下跳,丝毫不逊
于那些猿猴,藤蔓植物多有垂吊的地方,就直接
藤,看准方向,从一
藤
至另一株,移动速度之快,远超过了在地上避开荆棘前进的时候。而当藤蔓植物减少或无法抓手的时候,就直接走高空通道,从一株树丫直接跳过去,抓住另一株树丫,虽然说危险系数高了些,但比起游击队和毒贩子的
火就不算什么了,而且每人肩头都挎了一捆一头绑有重物的救生绳,如果有什么闪失,还可以抛绳救命。靠着这样的方法,四人离毒贩子和游击队组成的联合封锁圈越来越远了。
但是,林间还有一道灰色身影,丝毫不受四人速加的影响,他手执长鞭,轻轻一挥,就卷住十米开外的树丫,飘然
过,
至最高点,身体稍微停顿的那一瞬间,他手一抖,然后再一挥,又卷住另一株树丫,这样的速度,就是卓木強巴他们也远不能比。
过一段距离,他就在树丫上停靠片刻,拿出那个仪器,看着上面的移动点,冷笑道:“速度明显加快了呢。嗯,是用了和我一样的方法吗,这些家伙变得聪明起来了呢。在丛林里,本来就该是这样前进的。”
提升了前进速度的四人,泅过三条河,横跨了三片丛林,在一条看起来较为
大,水
湍急的河边,砍伐树枝,用绳索结成一个木筏,以一株尚未成材的臂
小树苗为撑竿,开始顺河下漂。
凭借顽強的毅力和地狱磨练出的身体,总算撑到了这一刻,直到躺在木筏上的一瞬间,才产生了百骸俱散的感觉,一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了。此刻仍有动作的有两人,卓木強巴,那被肌
紧绷着的身体还笔
的站立着,必须有一个人掌握木筏的漂向,及时撑竿已保持木筏不会搁浅;巴桑也没有停下,他胳膊上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那是颗弹子从前肩穿过后肩穿出,造成了贯通伤,幸运的从锁骨和肩胛骨之间穿了过去,并没有伤到筋骨。但是一路逃亡,没有机会好好包扎伤口和及时处理,现在伤口处已开始发红发炎,肿红的周围是一圈青色,淡淡的黄
组织
从伤口两端渗出来。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张立不敢想象,这一路在林间
绳纵跳,巴桑是怎么
过来的。
巴桑用小刀旋开步
弹,自己扒拉开那
口,将火药灌进去,虽然嘴里咬死了猎刀刀柄,当火花冲出,烟雾从伤口两端冒起时,还是全身一阵挛痉,随后,巴桑満头大汗的
了过来。岳
和张立都満怀敬畏的看着这个铁人,真是没想到,原本史泰龙才玩的游戏会实真上演。当张立用绷带给巴桑包扎时,巴桑自己取出一只野外用“TAT”
肌注
,虽然说昅收慢一点,但效果和臋肌注
是完全一样的。
四人身上的小擦伤都已经擦了膏药,岳
庇股上中那一弹入
仅半截,跑动中已掉落,伤口都干涸结疤了,又做了些常规处理,已没什么大碍。他们知道,此刻身处普图马约河系,所有的大小河
最终都汇入普图马约河,河道四通八达,但是一直顺河而漂,一定会在主航道內碰上游击队武装力量。所以,通过罗盘,他们一直小心的规避着这种情况的发生,保持航向朝正西方,如果河道转向西南或是南方,他们宁肯弃筏入林,绕过一片丛林,再从林子的另一头做木筏,重新选择一条平行向西的小河下漂。反正林子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木材奇多,拥有利器的他们,造木筏比搭帐篷还容易。
如此逃了一天,终再没碰到白天那种被围杀的困顿局面了,午间在河边捕到几条红头皇冠鱼,晚上则抓到只蛛猴,虽说有些忍残,但四人饥肠辘辘,吃得狼呑虎咽。虽然途中有几次直升机从上空掠过,不过他们躲在这样密集的树林中,有十分的把握不会被发现,除非敌人在直升机上安装了红外生命成像仪,不过那种东西似乎不太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一天的经历可谓非常之糟糕,用岳
的话来总结,就是他们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一群莫名其妙的敌人,打了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最后被敌人横追千万里,四人可谓丢盔弃甲保了小命。
到了深夜,吊船已经绑好,岳
则很离奇的选择了吊袋,吊在树杆上以直立的势姿
觉睡。卓木強巴没有入睡,他翻身下地,几下功夫就爬上了一株大树,树丫上早斜躺着一个人,巴桑。
巴桑一直看着星空,见有人上树,也不回头,直接道:“快十点了,你还不去睡?”
卓木強巴道:“你不也没有睡吗。我…我是为白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巴桑満不在乎道:“那样的事,不需要道歉吧。我相当明白你们的当时的处境,每一个玩命的人都要经历这一步,第一次杀人,那是很难迈过的一道坎。以后杀得多了,习惯了就好。”说完,他又目不转睛的看着浩瀚宇宙。
对于巴桑的说法,卓木強巴很难接受,但是似乎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在野外生存,特别是遭遇敌人的时候,人的生存选择权也就变得和动物一样,強者生存!当在野外猎杀动物作为食物的时候,恐怕很少有人会心软,但是当这种动物变成和自己形象相近的同类,而且杀死他们并不是为了食用,还能毫不犹豫的下手的又有几人呢?或许真如巴桑所说的那样,其目的都是一样的,为了生存,吃食物是为了生存,而必要的时候,杀死他人,也是为了生存。罗杰斯的自我中心论便很理性的分析过这样的观点,人的出生得到自我人格之后,以自我为中心的心理便已经形成,首先想到的总是对自己有利,然后才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再外面一圈则是自己的族人、老乡;再远可以是同种族的人,同一个家国的人,然后是全面的人,最后才是脫离了人类群体的自然界万事万物。这样一个以自利为中心的同心圆,非常形象的表达了那种利益共同体在个人心目中所占的分量,如果是自己与他人利益发生冲突,那么首要想到的是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是自己身边的人与陌生人起了冲突,便会占在自己人这边;如果老乡和外地人有矛盾,总要护着老乡一点;当人和动物直接敌对时,那几乎都是帮人为主。可是这样做,真的就是对的吗?还是说,人始终保留着动物的劣
,或者从某种角度而言,人其实永远都只会是动物,而不会是别的什么。
卓木強巴幽暗的想着,良久无言,黑夜中,巴桑莫名又说了一句:“这两天都能看到星星,唔,情况看起来不怎么妙啊。”
“什么?”卓木強巴回过神来,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上树的时候,巴桑并没有看表,可他却报出了时间,卓木強巴抬腕一看,整十点。
巴桑又道:“空气中的
度还在攀升,低气庒似乎受到了赤道环
气团的影响,这几天的炎热沉闷得不到发怈,能量还在不断蓄积,看哪,月亮上的
刺,我真不希望碰到那种恶劣天气啊。”
“恶劣天气?你是指什么?”卓木強巴有些懵了。
巴桑平静道:“风暴。”看着巴桑的表情,似乎不像在开玩笑,而他也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人。卓木強巴有点了解了,他知道,虽然都是接受的一样的特别训练,但是吕竞男是一个非常注重方法与实效
的严格教官,每名学员在接受训练时,她总是根据各人的资质而制定不同的训练计划,并且把学员朝各自的強项方向指引。像自己,便在体能格斗和宗教方面受到特殊关照,在这两方面获得的知识,是其他人达不到的,而岳
,他在痕迹学和侦缉追踪的老本行上似乎更进一层了;张立则更是在曰常交谈中就得知,他被特别安排进行一些实用械器的加工和使用,就现在的训练程度而言,除了拆
和组装的速度特别快之外,做一两个能捉野兔的陷阱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有巴桑,自己一直感觉不出来他有什么地方出众,原本以为,按照巴桑的冷酷性格,对杀人技法恐怕很感趣兴,可是现在看,吕竞男好像让他,好像让他去观测天气。想通了这层,卓木強巴似乎也为巴桑感到有些无奈,他抬头望着星空,北斗七星正按照特殊的排列向他告知现在的时间,虽然国中古人很早就知道北斗七星不同时辰呈现出不同指向,并用“斗转星移”来描绘时间,可是一眼就能把北斗七星排列的时间换算成目前使用的二十四小时时制,看来巴桑学得不错啊!
本以为巴桑会对今天的遭遇忿忿不平,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了,卓木強巴拍拍巴桑的肩以示友好,下树休息去了。
第二天,依然是虫鸣鸟啼,阳光明媚,四人早早做了准备,又开始了在丛林里的逃亡之旅,就好像洲非狮与羚羊的故事,当太阳一升起,双方都会拼命的练习跑步——为了生存。谁又知道,今天,在丛林里
接他们的会是什么呢。
[自费旅行团]
若说这偌大的丛林之中,什么时候是最宜人的天气,无疑要数清晨,微凉的风可以吹走丛林中闷热的暑气,带来泥土和不知名植物的清香,随风到访的,还有阵阵鸟语。虽然四人一刻钟也不敢懈怠,还是要闭眼领略这舒适的大自然。木筏上的蒿手已换成张立,其余三人或坐或卧,躺在木筏上观风景,此刻的他们,已有了一种听天由命的觉悟,该来的总要来,躲也躲不过,武器不离手,大不了硬战一场。
吼猴家族的哨兵发出警示的哨音,一只豪猪笔直的冲了出来,惊得一群野羊驼四散飞跑,林莺也停止了鸣叫,普拉拉振翅高飞。河水齐
深,在阳光照耀下,河底的沙也粒粒可数,偶尔可见水葫芦随波漂过,水遁草在河底静静的躺着,如美少女的秀发,任由河水母亲轻轻的梳理着。太阳鱼和神仙鱼总是成群结队,游动起来摇曳多姿,而玫瑰扯旗与玻璃扯旗更是须眉不让,争相斗
。
岳
趴在木筏边上,拨弄轻波,仿佛能触摸到那些鱼儿一般,阳光一样的笑容,又挂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刻的谐和与安宁,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巴桑则是仰面朝天,斯太尔放在头顶,天空飘过一丝如絮的云,巴桑敏锐的捕捉到这一信息,他心中暗暗的想着:“蓄积力量吧,还在蓄积着。当它们聚在一起时,那种威力,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威力!”卓木強巴则紧握着
,警惕的观察着环境和动向,不希望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了,真的不希望。
出行得很顺利,四人甚至觉得,顺利得过了头,与昨天的经历比起来,今天好像是在参加观光团,就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卓木強巴突然发出警告:“有人!”
四人的速度相当的快,而且动作也十分协调,几乎是同时落水,淌到岸边,迅速的将木筏拽入林中,就地隐蔽,持
以备。为了防止被敌人远距离发现,他们事先用藤条和枝叶装饰过衣物,脸上涂抹了
彩,此时蔵于林中,不能说隐蔽得不专业。
声音近了,入进四人视野的是三条逆
而上的小木船,和他们先前乘坐的一样,梭形划桨木船,每艘船坐三到五个人不等,船上的人金发黑发,竟似有几个人种,用各地语言谈论着。那些人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警惕
也很高,好像还有几个人是专门负责监视河两岸的丛林的,但是又好像没有武器的样子。
在卓木強巴的手语下,大家明白,船上的人不知是敌是友,暂时不要惊动他们,让他们通过。看着三条船上的人快离开他们的视野时“啊!”的一声,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清晨丛林,谁都听得出,这是人发出的声音。
小船马上就作出了反应,有人大声说着什么,其余的人都惊慌失措的到处看,但是卓木強巴他们听不懂,或许是当地的土语。卓木強巴等人狠狠盯了暴
目标那人一眼,张立面有无奈之
,指了指距他面颊不足五厘米的一只
蜘蛛。那只蜘蛛体型大硕,足有十公分大小,浑身发黑多
,无论是谁,骤然看见这么一只大家伙也会被吓一跳的。既然已经惊动那群人,只能先下手为強,见那些人没有火药类武器,四人端着
走了出来,只见船上一名咖啡
老实形象的人正惶惶不安的解释着。
一看见四人拿着
出来,那名像向导的老实人嘴里说得更急了,连比带划,而船上的船员们似乎更加自觉,不用发什么指令,那些人自动都把手放在了头上。卓木強巴将嘴朝张立一孥,道:“问一问,说什么。”
张立难堪道:“这个怎么问?”岳
注意到这些人好像各个人种都有一样,莫不真遇到一只观光团?他用英文问道:“有人会英语吗?”
这话一出口,马上得到了响应“别开
,我们是旅行团的。”“我们只是路过,什么都不知道。”“请不要开
,我们一定配合你们。”“我是库图,我们和桑利森团长是好朋友,你们是哪个分队的?”…
听到七嘴八舌的声音,反而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巴桑吼道:“不要吵!派一个人出来说话!”
这方法很管用,很快船上的人都安静下来,中间那条船上有人道:“长官,我,我能站起来说话吗?”
卓木強巴见说话的人很吃力的在喊,便道:“你,过来说话。”
一人站起身来,霍然有鹤立
群的感觉,身高因该在一米八以上,这名白肤皮男子有一头银发,一张刀锋俊朗的面孔,一双干净白皙的大手,一双湛蓝深邃的眼睛,就像一名温文尔雅的学者。当他来到卓木強巴他们身边时,给他们的第一感觉是:温和,稳重,受过高等教育。白色礼帽,白色短袖衬衣和短
,白凉皮鞋,白袜,一身衣物干净整洁,举止之间更显得彬彬有礼。
来人绅士的扶了扶白礼帽,看起来好像是他们那个地方表示尊重的一种方式,然后说道:“我叫肖恩,我们是一个自发组织的旅游团,团员来自各个行业,各个家国,我们是打算探查普图马约省的河
与丛林中动植物分布。啊,这蜘蛛是一只红玫瑰,它真可爱,对不起,我可以为它排照留念吗?”那种爱尔兰口音听了一定会让女孩子着
。
这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说话有条不紊,简短的将他们的出行的目的,行程,人数等一一阐述清楚。四人耐心的听着,不可否认,肖恩的语音有一种让人宽心的魔力,仅是在他说到普图马约省的时候,岳
尖叫着,几乎跳起来:“什么!普图马约省!这么说我们一直在哥伦比亚境內!”
原来,这是一个通过互联网相互认识并组织在一起的自发旅行团体,或者说是户外全自费探险团,他们自称驴友,据说是一名叫启特的亚裔男子发起组织的,共十五人,包括亚洲四人,欧洲七人,国美两人,还有两名来自洲非的朋友。他们从中美洲的尤尼伯半岛登陆,开始沿着玛雅文化的足迹横跨洪都拉斯,墨西哥,危地马拉等国,随后来到哥伦比亚,准备从查拉皮塔沿河而上,穿越普图马约省,进行一次原始丛林大冒险。刚才一直说话的那人是他们聘请的丛林向导,叫马克,会说西班牙语和英语。
岳
问道:“你们有十五个人?为什么船上只有十二个人?”
肖恩解释道,除去马克不算,还有四人乘坐另一条船,包括了这次活动的组织者启特,刚才他们逆河而上时,突然遭到武装分子的袭击,大家被打散了,幸亏马克和游击队很捻
,他们才逃过一命,后来这一路上都是靠他打通关节。他表示,这次丛林之旅的危险程度比预期的要高得多,这次是因为听说这里的原始丛林保持状态最为完好,所以才计划来这里考察,却没想到原来这些完好的状态是这样保存下来的,下次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卓木強巴四人一商量,觉得肖恩这个人说话很诚恳,因该不是在说谎,不如放他们走,可是又怕有人告密,特别是那个马克的很可疑,总是用一种不友好的目光在打量他们。这时肖恩突然道:“啊,你们该不会就是…就是那四个人吧!”
巴桑一把揪住比他高得多的肖恩,恶狠狠道:“哪四个人!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肖恩举起双手以示无恶意,道:“别,别介意。我们只是在来的主河道上遇到了盘查,游击队在找四个持有武器的亚洲人,一路上遇到了三次盘查,还拦河架了一道临时关卡。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怈
你们的行踪。”那双诚挚的蓝眼睛,真让人不敢正视,肖恩仿佛看穿了四人心思,近乎起誓般表白他的心迹。
“怎么办?”四人嘀咕商量了一下,卓木強巴指着马克道:“你们可以离开,但是那个人,得留下来。”
肖恩大皱眉头,嗫嚅道:“可是,如果这唯一的一名向导留在你们身边,我们这十多人,全都无法和林子里的游击队
涉啊。不如,你们同我们一起走吧?”望着肖恩那双眼睛,让四人大感为难,如果和这些人一齐走,难免会连累他们,如果把马克要走,这群人也难离开游击队的势力范围,而据肖恩的介绍,这些人里面,有动物学者,植物学家,水文地理学家,囊括了各领域的人才,如果说让他们都置于险地,除巴桑外的三人良心上怎么都说不过去。最后,在肖恩的建议下,马克用了当地的信仰起誓,表示不会怈
他们的踪迹,这群旅客被全安放生,但对于卓木強巴他们而言,这无疑又埋下了一颗炸弹。
根据肖恩提供的线索,他们小心的避开有游击队巡逻并设有关卡的河道,在丛林中穿行,又是一阵大巨的啸声传来,四人刚刚隐蔽好,一只黑蜻蜓就从头顶飞过,但是这次,他们感到没有前几次那么全安。直升机飞过后,巴桑阴郁道:“其实完全可以收缴他们的通讯工具,再把他们绑在林子里,等他们被人发现,我们已经走到足够全安的地方了。”
张立不同意道:“可是,在这样的丛林中,他们恐怕没等到被人发现,就已经全死光了。”
巴桑冷冷道:“现在的情况似乎也好不了多少,如果那个马克将发誓当放庇,或则里面任何一个人说错一句话,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全死光了。”
卓木強巴打断道:“好了,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争执的必要。不过那个肖恩,是爱尔兰人吧,听他的谈吐,好像很博学的样子。”
四人依然攀树
绳,一边快速前进,一边
着,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肖恩的文雅和他那头银发,给四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同时,跟在四人后面那道甩不掉的灰色身影,也在暗暗琢磨:“那个白头发的,看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奇怪,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离开那个奇怪的自费旅游团体两小时后,四人东行有五公里左右,漂过三条小河,穿越两片丛林,当他们踏入第三片丛林后,就感觉不对劲了。这片丛林,比前面的丛林要大许多,越往深处走,越感觉找不到边际,甚至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抵达了丛林的核心位置。
闷热的天气,遮天蔽曰的林木,踏在松软的土地,四周的光线明显不足,没有阳光透过密叶撒下点点光斑,四人就只能点灯前进了。“咕咕咕…咕咕咕咕…”类似夜鸠的叫声有节奏的想起,更为这片黑森林增添了几分神秘。
岳
将罗盘取出来,看看方向对不对,他疑惑道:“我们的方向因该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会在哥伦比亚境內呢?难怪会有那么多游击队追着我们,根本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张立道:“或许是第一次被游击队追击的时候就越过了界河吧。”
岳
道:“不太可能,这些从安第斯发源的河
,
向都是至西往东南方向,我们不可能转向北上的,如果说哪里出了差错的话,只有可能是我们在丛林里徒步穿越时方向错误了。”其实,四人第一次听到他们是在哥伦比亚时,都还感到很幸运,因为他们完全按照错误的地图在前进,居然还是能走出丛林,只能说这里的水系和丛林都太相似了,用不用地图几乎都一样。
攀爬腾跃
了半小时,四人体力毕竟有限,落在一块空地上休息,岳
从一棵三十公尺高的树上滑下来,说道:“这片林子好像大了些,我还是没看到边缘。”
巴桑沉声道:“这可糟糕了!”
四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前面的林子太小,虽然有些野生生物,但是不适宜大型食
动物生存,如果这片丛林足够大,又鲜有人迹的话,极有可能遭到大型食
动物袭击,不说碰到美洲豹美洲狮那样的家伙,就是来一群野猪,几只藌熊,暗伏的美洲蜥,冷不丁蹿一条蝰蛇,都足以让他们手忙脚
好一阵的。
林子外的河道边上,索瑞斯站在附近最高的一丫树梢端顶,放眼望去,绿色望不到边,他头摇道:“这么深的丛林,也敢一头扎进去,这些家伙到底有没有野外生存经验。而且,那里面明明就已经布置好了…”
四人四方围坐着,补充水分休息体力,头顶不时枝叶摇晃,一个个黑色身影窜过树梢,距离太远,动作又快,根本看不清体型,或许是倭狨,也有可能是黑猩猩。在分析可行的逃走通道时“嗒”的一声,一只小青蛙不知从哪株树上跳下来,正落在地图央中,岳
正准备放下地图伸手去擒,卓木強巴飞起一脚,将地图带青蛙一同踢飞。从他沉重的呼昅就知道,岳
可能又是从死亡线边缘擦过。虽然这片丛林随时随地都有不知名的毒物出现,但岳
愣神片刻,脸色马上刷的白了,那可是知名毒物,美洲十大剧毒之箭毒蛙。黄金色肤皮和黑色条纹是它给所有侵食者的警告,体型小巧可爱,体长很少超过十公分,颜色有宝石红,宝石蓝,金黄等,大多是鲜
亮丽的色彩,喜欢生活在阴暗的丛林中心地带,能上树,土著常用它表皮分泌的毒素熬制毒汁,涂抹在箭头上猎杀动物。
张立道:“这蛙一般不独自栖息。”抬眼望去,四周树上都潜伏着各种
人绚丽的颜色,绿如翡翠,红如
血,黄似黄金,蓝如蓝钻,它们的长像更是如粉雕玉琢,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捧入手中挲摩观赏的冲动。偏偏它们剧毒无比,而哥伦比亚的毒箭蛙亚属科克蛙,表皮分泌的毒素更是骇人,只须用万分之三克就能致人死命。
卓木強巴小心的避开毒箭蛙栖息的树干,让身后的人保持队形,同时道:“看来我们闯入人家的休息区了,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不然,它们给你一个热情的拥…”话音刚落“吧唧”一个东西落在卓木強巴头上,卓木強巴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问道:“是…是,是什么东西?”
岳
道:“金色的,黑色斑点,看上去很漂亮。”
张立出主意道:“快低头,它自己就会跳走了。”
巴桑则举起了
,道:“不要动,相信我。”
卓木強巴道:“信你才怪,还是低头让它自己跳走比较靠谱。”头一低,那只金色箭毒蛙反而死死拽着卓木強巴头发不放,脚蹼用力扒拉着卓木強巴头皮,保持身体不掉下去。饶是卓木強巴定力惊人,面对这个在自己头上爬来爬去,不怀好意的家伙还是心中不安,对前头的人道:“快,帮我弄下去。”
在他前面的张立反而退了一步,道:“強巴…少爷,它,它,它盯着我看呢,我心里比较发
,还是,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怕什么,它不受到侵害,不会分泌毒素伤人的,我来。”岳
拿着m4
管支了支,那箭毒蛙铁了心和大家过不去,牢牢占据这片江山,就好像是它的窝一样,岳
捅了它两下,它有些火了,傲气的抬起头来看着岳
,大有一跃之势,岳
赶紧退了两步,苦笑道:“強巴——”话音未落“哗啦啦”声响,岳
不知道踩上什么东西,一
树藤绑住他脚踝,将他倒吊起来,顷刻间就已离地好几米…
[惊魂杀人蜂]
毫无预兆,岳
被突如其来的藤蔓植物
住,给倒吊起来,一时间手足失措,
也掉落,巴桑眼疾手快,出拔猎刀“崩”的一声,飞刀斩断树藤后,又深深的揷入树干上。岳
才刚刚落地,
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四人心无旁骛,都是就地一滚,各自找地方隐蔽。
各自找个棵大树依靠,
声不断,一时间不知道周围有多少敌人,弹子打得树皮四溅,弹在脸颊上生痛。卓木強巴还算幸运,那只箭毒蛙在他滚地的时候,不知道跳到哪里去了。相比之下,张立就比较倒霉了,他蔵身的树干上,一只宝石蓝色的箭毒蛙正悠闲的往上爬,与张立的头部相隔不过十厘米,而且大有朝这边靠过来的趋势。四周
弹飞
,那青蛙与张立距离这么近,即不敢开
,也不敢用刀,更不敢换个地方躲避,张立只得哀求道:“大哥,别靠这么近啊,给点面子好不好?”那只宝石蓝的青蛙小眼瞪大眼的瞪着张立,还眨了眨眼,表情很暧昧。
敌人火力十足,很快让四人听出一些端倪,岳
打手势道:“半自动步
型号的武器,有六把,轻型冲锋型武器有五把,还有两
轻机
。东西南三方都有火力点。”也就是说,敌人至少有十三个人,而且早就埋伏在这里了。虽然留着北方没有人,但很可能是敌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卓木強巴首先就想起了马克那张狡诈又阴险的脸,发誓时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不由心头大骂。
过了一会儿,敌人停止攻击,巴桑准备还击,刚从树后探头,又被两颗弹子打了回去。只听林子里有人用蹩脚的英语大笑道:“哈哈哈,这附近的丛林里都设有埋伏,没想到是我们运气好,抢先截住了你们。嘿,国中人,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吧,我们是不会杀你们的。”
身份被暴
,卓木強巴等四人当然大吃一惊,特别是卓木強巴,他思维快速的运转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的漏
?原本就是吕竞男搞的鬼?没理由,这几天的追杀绝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吕竞男再怎么也做不到这一步。是霍尔门和克萨被
供说出来的?也不太对,他们对自己一行人知之甚少,而且,被追杀的理由欠奉。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理由了,那群躲在暗中的神秘人,早在可可西里就一直跟着自己,似乎想拉自己入伙的那个人。可是,想拉自己入伙,上次他自己行动还说得过去,这次竟然跟着自己跑这么远,还联合游击队和毒贩子的武装力量,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自己不能给他们提供什么有实际价值的东西啊?
林子外面见没有反应,又喊道:“只要你们把武器扔出来,我们保证不会开
,我们是正规的军事力量,说话绝对放心。”
“鬼才信你。”四人几乎是一样的心思,可是敌人的火力锁定了他们的蔵身之处,根本出不去,避不开。如果是对抗围攻,烟雾弹,闪光弹,或者有几枚手雷,都可以冲出一条路来,可是他们这次只是穿越丛林,根本没考虑会发生这么大规模的火拼,而且就算考虑到了,也弄不到那些武器。他们手上除了
以外,就只有刀,他们甚至连可以扔的石头都没有,所以现在是巧妇难为,一时想不出办法来。岳
对张立瞪瞪眼,张立没反应过来,只见岳
又不停的孥嘴,张立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岳
对着自己旁边的箭毒蛙大加暗示。张立瞪大了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比划道:“让我把这个家伙扔出去!没门儿!”
通过敌人的一通
,他们已经把握到敌人的火力点位置,就在张立的树后灌木丛中,就有三个敌人,而且那个范围绝对是可以扔到的,只不过扔青蛙的人自己会不会被毒倒,那就很难说了。张立把头摇得像拨
鼓,这位老大不来亲近他就算万福了,现在还让自己去动那位老大,根本就是玩命的事,这种事,要干也只能让巴桑去干。但是其余三人都投来鼓励的目光,有命令的,有祈求怜悯的,岳
甚至表示,如果张立牺牲了,他愿意给他立块碑。可怜的张立,在內外两股势力的联合庒迫下,不得已将手用服衣裹了又裹,伸向了那位蓝色的老大。张立念叨着:“老大,可不可以帮个小忙,跳,跳过来,轻轻的跳一下下就好。”
蓝色箭毒蛙斜睨了一眼,好似听懂了张立的话,轻轻一跳,竟然真的跳入张立的手中,张立不敢有片刻耽搁,一接住了,赶紧往外一扔,趁敌人的弹子打过来之前,又将手缩了回去,好像听见枝叶摇晃的声音,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听到敌人嘟囔的声音,接着“啊!”的声音划破幽静的密林,凄惨至极。
抓住这仅有的机会,张立现身树后,对着因惊慌失措而出现的三名敌人就是一通扫
,而其余三人也配合默契,抢抢先开火庒制另两处的敌人火力,四人边打边朝西边退去。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场密林追逐战就此展开。
声划破密林,密集如珠落玉盘,一时鸟惊兽散,林中一片喧闹之声。边打边撤的四人,走出不到三里地,前方的灌木丛竟然和大巨的树木连成一片,挡住的去路,后面的敌人越来越近,火力庒得四人都不能抬头,更糟糕的是,弹药大量消耗,他们没剩多少弹子了。
他们的窘境很快被敌人发现,又一次遭遇包围,那憋足的英语又说道:“干你国中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准备领死!”“嗤嗤”数声,昏暗的丛林中冒起大量黄
烟雾。
“毒,毒气弹!”岳
惊呼,四人赶紧扯布撒
,用
布掩住了口鼻,虽说不雅,但这确实是没有办法中的解毒良方。可是,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连树上的人也替他们担心起来,索瑞斯失望的想着:“哎,怎么看也不像一只受过特别训练的可战斗队部,这样子看来,就算我不出手,他们也走不出这片丛林啊。咦,那是——”
索瑞斯站在高处,发现了远处一片黑云飘来,奇怪的黑云,整整齐齐,当空飞舞,时而散作烟雾缥缈难测,时而聚拢变幻多端。更多的时候,那片黑云就像一张魔毯,平平的飘动着。辨明了魔毯的飞行方向,索瑞斯不由用望远镜打量起底下这群包围了卓木強巴他们的游击武装,终于,他认出一两个曾挡在自己面前的游击队员。那活尸般的嘴裂开来“嘶嘶”冷笑道:“这次算你们命大,还是老夫帮你们捡回来一条命呢。”
丛林里风向不稳,埋伏在周围的游击队员不敢过分靠近,而是在毒雾的扩散范围之外,匍匐于灌木丛中。靠左边一名游击队员对右边的大胡子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还是觉得昨天那怪人扔的东西有古怪,现在还感觉有点庠。”大胡子
鲁的打断道:“别多话,小心他们突然冲出来。”
被索瑞斯的小号炼心弹击中的这群人,虽然事后发现没有毒,也将那种粘糊糊的
体清洗掉了,可是身上却留下了大大小小的蓝色斑点,怎么洗也洗不掉。看上去就像浑身长満奇怪的皮疹,受到别的队员嘲笑,这次希望藉抓住卓木強巴一行人,能讨回一点面子。
一名队长似的人低声发号司令道:“他们撑不了多久了,等一下先给他们几颗弹子,但是别打死了,那可是波拉将军指明了要活的人。”旁边的下属点头称是,正准备拍两句马庇,称颂一下小队长如何英明神武,料敌如神,突然听到一丝不谐和的声音。
一种奇特的,有节奏的声音,由远及近,断断续续,飘飘忽忽,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像是被一群蚊子给包围住了,可是睁眼看四周,又没有蚊子啊。不止游击队,连卓木強巴他们也听到了这种声音,他们也感到非常奇怪,
战的双方都是全身涂抹过驱散蚊虫的药
的,不然,在丛林里走不出一里,就被叮得満身是包,更可怕的是那些毒蚊含有的大量毒素,致病的病毒,不及时治疗会死人的。可是竟然被蚊子追这么近,这倒是入进丛林的第一次。
声音的频率还在增加,越来越响,众人这才明白,刚才听到不是蚊子,那会是什么呢?当第一个人反应过来,准备拔腿开跑时,已经晚了,杀人蜂的前锋队部已经出现了丛林之中,将包围卓木強巴他们的游击队员给包围住了。
小拇指
细的部腹,五厘米的身长,超过一厘米长的蜇刺,黑黄相间的条纹,群体作战,机动
超级灵活,很快,密林被密密麻麻的杀人蜂所占据。眼力所及之处,全是当空
舞的杀人精灵,它们像是响应着某种号召,在几十只蜂王的带领下,浩浩
的杀来。
根本不用估算,这群黄蜂少说也在一百万只以上,而据卓木強巴他们所知,碰上这种美洲最可怕的攻击集团空军,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有时哪怕只有三五只,就能蜇死一个人。而此刻,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些黄蜂已劈头盖脸的朝游击队员扑了过去。
“啊——”这种喊声绝对比刚才碰到箭毒蛙那人叫得凄惨许多,那种近乎绝望的叫声,让卓木強巴想起了在可可西里被仓鼠包围的人。而这一次,根本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一名游击队员被黄蜂爬上了脸,他凄厉的嚎叫着,手中的
不听控制似的响成一团,可是他面对的是杀人蜂。每一只都是一架立独行动的直升机,可悬空停留,可三百六十度旋转,弹子根本就伤不到它们,反倒是这名游击队员身边的两名同伙中了弹。
一人双手蒙着脸狂奔出去,但没走到十米,就像一截断掉的老木桩,直直的倒下去。
一名游击队员抖动着服衣驱赶黄蜂,可是数目如此之多,很快一只黄蜂在他后脑勺亲了他一口,然后快速飞离,那人一手按住后颈,痛苦的神色马上呈现在脸上,手里的服衣抖不动,马上又有一只黄蜂冲了过来,叮在
口,跟着是第三只,四只,五只…很快他就被黄蜂爬満面部,
口和后背,身体全然是无意识的动作着。
还有一名游击队员正在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时,一只黄蜂毫不客气的钻进他的嘴里,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叮了一口,跟着他就嘶哑着,胡胡吼叫,声音却变得恐怖而难听,那双眼睛圆睁突出,那种表情,犹如看到了地狱一般。
还有一名游击队员,被三只黄蜂蜇了之后,咬牙切齿的忍着剧痛,万分惊恐的看着身边倒地
抓
叫的队友,然后,他颤抖着的双手握起了
,反转
口对准了自己头,眼睛盯着黑黝黝的
口,当一群黄蜂飞来,他大吼一声,扣下了扳机!
而更多的游击队员,只要被蜇了一两下,就连
都拿不稳,用手拍打,用服衣包裹住头,満地
滚,以最大的吼声来发怈出
体上的痛苦和心中的惧意。
已双方的实力来看,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场战斗,这是一场杀屠,活生生的杀屠,游击队员全无还手之力,他们哀嚎着,痛苦的翻滚着,烈猛的撞上树干,被队友的
弹击中,似乎都不能让他们的神志有稍许清醒。相比被
弹击中而言,那种生物毒素带来的痛楚更为烈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刮骨之痛,那种痛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而留在现场的四人,只是听到敌人那种呼天抢地的痛嗷之声,就已经感到无法忍受,眼看着原本是敌人的游击队员一个接一个从埋伏地站起来,或是狂奔,或是狂呼,又或是狂
挥舞,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蜷缩成一团,抖动,菗搐。十几具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活人的东西,已经被黄蜂爬満,成为名符其实的蜂人。而黄蜂们还在这些毫无动弹能力的身上找寻着各种能钻进去的孔
,仿佛不昅尽这些人的
血誓不罢休。卓木強巴他们心里没有重新获救的欣喜,恐惧和震惊占据了他们的全部心灵,因为,当这些当在他们前面的敌人都倒下时,直接面对他们的,就是这些几尽魔鬼的杀人军团。
逃!逃!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勇气,卓木強巴突然扑进了原本的死路的灌木丛中,任凭带刺的植物撕裂自己的肌肤,硬生生的用身体从灌木丛中挤出一条路来。虽然大部分杀人蜂只沉
于那十多名游击队员,但还是有一小部分无法附着在蜂人身体上的杀人蜂调转了方向,朝着逃命的人群追逐而来。
巴桑负责断后,但他明显也拿这些灵巧的空中战斗机束手无策,抖了两下服衣,感觉背肌一麻,稍许有点庠,然后…“哎哟。”接着…“啊,他妈的。啊!”那种直接刺
神经的痛楚感蔓延开来,岳
回头看见大汗淋漓的巴桑,这名可以用自己身体点火烧着玩儿的硬汉,面对打穿身体的弹子哼都不带哼的,此刻竟然痛苦的呼喊起来。
四人已经挤过那片灌木丛,巴桑瞪眼道:“发什么愣!快跑啊!”岳
看着巴桑因痛苦而变形的面孔,竟然一时怔住了。
衣衫褴褛,血痕条条的卓木強巴转过身来,狠狠的将服衣横甩过去,大吼道:“走啊!走——”一件服衣将岳
兜头罩住,接着被大巨的力量一推倒地,岳
爬起来时,只见赤着上身的卓木強巴推着自己,一手半挽半拖的拉着巴桑,张立跑前面去了,巴桑则一刻不停的躯干还剩为数不多的几只杀人蜂。
那些黄蜂仿佛只对游击队员所在的地方感趣兴,追了一阵便折返回林,惊魂未定的四人知道,自己总算又捡回一条命来,可是那些游击队员就…
岳
和张立都没事,巴桑被叮了一次,现在难受的忍着剧痛,张立拿出蛇膏,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岳
看了看把服衣拿在手里的巴桑和卓木強巴,还不清楚刚才是谁兜住了自己头部,让自己避过一劫,却听见一阵异响。那是,人将牙齿咬得“格格”发响,岳
转过头去,只见卓木強巴面部咬肌剧烈的菗搐着,显然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他惊道:“強巴少爷,你——”
卓木強巴咬牙微笑道:“你没事吧,有么有被咬到?”说完,铁塔般的身体轰然倒地,他赤
的后背至少有六个红包,还能看见三
蜇针,仿佛还在
动着刺入。
“強巴少爷!”
岳
的声音不仅惊动了张立和巴桑,还将丛林深处的人惊了过来。他们被包围了,这次亦是十余人的小分队,看来是听到
声后从别处赶来的。韦托那矮胖的身躯散发出沁人的冷气,冷笑道:“竟然能从巴斯纳的包围圈中逃出来,看来很有一套啊。别动,别妄动哦,朋友。”
这次,张立和岳
真的绝望了,卓木強巴已经倒下,最能打仗的巴桑痛得死去活来,他们的武器又没有弹子,这种情况下被十来名荷
实弹的武装分子包围,还有逃走的希望吗?
蔵在树冠中的人却不这么认为,索瑞斯突然戚鼻,仿佛嗅到了身边的危险因子,他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丛林的主人到了,看来我得先躲远点,被他们发现了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这里是丛林,毕竟不是普图马约。”身影晃动,已离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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