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和幸的独白
“不,”本多快步走过我身旁“我带她出来。”
“麻烦你啦!”
“本多,我也帮忙吧,”雨宮京介走近。
但,本多伸手制止他:“请你别出手。”
他微缩着背,背向我们,打开储蔵室门。里面是约莫半张榻榻米的空间,但是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入进储蔵室,左转,双手将隔间板往上推,一声清脆的声响,隔间板拿掉了,不,正确说应该只是在三夹板上贴着隔间板图案的纸!
“有那样的机关吗?”中西贵子惊叹出声。
本多拿掉三夹板,自己入进里面。我们走近储蔵室门口。
不久,里面传出细微的声音:
“看到了。”
“嗯。”“不要紧吗?”
“放心。”
有轻轻的碰地声接近,我们后退。
没多久,储蔵室內出现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
。本多推着轮椅。似乎光线刺眼,女
用手掌遮在眼睛上方,不停眨动眼睛。
“雅美!”中西贵子叫出声。但,接下来的话就说下出口,只是不住
动嘴
。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田所义雄的声音也仿佛勉強硬挤出来一般,频频的动扭脖子望着我们。
“就是这么一回事,麻仓雅美姐小从很早之前就在这儿,很可能在我们前来之前,对吧?”
麻仓雅美颌首。
与试演时所见到的她相比,已经消瘦得令人吃惊,整个下巴都变尖了,头发也有点脏
,充分显示出她在这四天之中的辛苦。
“为什么做那种事…”田所似无法理解般的无数次头摇。
“所以嘛,我方才也讲过,是为了观赏杀人剧——本多实行复仇手段,麻仓姐小在一旁目睹。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一次吧!亦即,凶手为何选定这样的场所…理由就在这里。”说着,我转脸面向本多和麻仓雅美“我可以进去里面看看吗?”
“不要紧吗?”本多问雅美。
“没关系。”她回答。
我入进储蔵室內。中西贵子和田所义雄也跟进来了。
“哇!”贵子惊呼出声。
除掉隔间板的储蔵室变成如走廊般狭长的房间,我入进最里面,见到三边墙壁都开着约莫脸孔宽度大小的正方形
,虽然必须蹲下才好达眼睛高度,不过坐着轮椅的话,高度恰适中。
“啊,可以见到由梨江他们的房间。”望着右边墙壁的
內,中西贵子说“原来如此,是采用由这边能清楚见到、对面却看不出的镜子。”
“从这边能见到休息室。”我望着正面的
,说。
由于是挑高式格局,隔着走廊的扶手栏杆能够见到休息室和餐厅的一部分。游戏室和由梨江他们的房间之间也装设有镜子,应该也是同样情形吧!
“餐厅是…只能见到靠休息室那边的桌子,不过我们一直坐在那边,应该可以清楚见到。”
大家所坐的桌子好像形成固定化了,其实似是本多雄一巧妙
导。
“这个
好像就在音箱后方呢,”望向游戏室,田所义雄说。
昏暗的光线中,我环视四周。地板上掉落着钢笔型手电筒,我拾起,点亮,恰好见到耳机和电波接收器。
“是听窃器使用之物吗?”田所义雄问。
“好像是吧!”
我继续望向四周,有堆着食物罐头。竟然靠这样的东西熬了四天,一旁则放置有车內使用的携带式
壶。光看到这个,就已能够充分感受到麻仓雅美的执念了。
出了储蔵室外,见到本多雄一将手伸入麻仓雅美的衣领內。我心想,他在干什么呢?仔细再看,发现是用
巾替她擦背。
即使我们出来,他也未停止,最后甚至还帮她梳理头发。这中间,雅美静静闭上眼。
知道被骗当然会受到重大打击,但在她脸上却没见到这样的神色,就算对本多,也不像很生气。是两人彼此间有那么強烈的爱情结合在一起呢?抑或因为疲累、神经已被磨钝而毫无感觉呢?
我无法辨别!
笠原温子和元村由梨江在房间角落不住啜泣,雨宮京介也在一旁俯首不语。
“你是久我先生吧?”出乎意料之外,开口的人是麻仓雅美“请你继续说下去。”
“好的。嗯…”突然被指名,我感到有些狼狈,但…怎么啦,别受到影响,现在可是扮演探侦角色哩!
“刚才讲到为何停电。”
“啊,对了,真不好意思。”
我低头致谢后,才发现这样一来威严尽失,连忙略微
,轻咳一声:“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估算到麻仓雅美姐小正在看的状况下而表现的演技。雨宮虽是代替本多演出杀害元村由梨江姐小的场景,但他考虑后采取的作战方式乃是利用黑暗之中行凶。
“雨宮首先扳下总开关的险保阀,然后才至元村姐小的房间,这样一来,元村姐小即使动扭台灯的开关,台灯也不会亮,就不必担心被麻仓雅美姐小见到脸孔。
“元村姐小应该感到怀疑吧?因为若接近至可以勒住脖子的距离,她当然会知道对方是不是本多。可是元村姐小从我这里知道我和本多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事,我猜想她在一瞬之间应该能够了解事态,所以方能继续进行被杀害的演技。”
“你的推想完全正确。”麻仓雅美以她那可以称之为冷澈的眼神盯视元村由梨江“由梨江的演技实在一
,”
由梨江则仍旧继续哭泣着。
我看着本多雄一:“就这样,终于勉強完成杀害元村姐小的作业了,但,毕竟因为和我一起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举招致破绽。”
“是的。”他颌首“当时我觉得很幸运,亦即,知道你选择由梨江为证人,让她知道我们睡同一个房间之时…”
“因为若是其它人,你就必须赶快想办法阻止其说出,否则被麻仓姐小知道就很麻烦。”边说,我边想起对本多提起找由梨江当第三者当时的情景。
当时,本多似很惊讶的问我是否去由梨江的房间,等我回答说是在盥洗室碰面时,他仿佛马上松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他对女人很洁身自爱,其实并不是,而是如果我是在由梨江的房间谈及和他制造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一定会引起麻仓雅美的怀疑。
还有,第二天一大早本多就要我离开他的房间,其实在这之前他已先去看过雅美,确定她仍在
睡。
“第三椿事件没有特别的问题,只有一点不明白的是,那就是安眠药,到底是掺在什么东西內呢?”
“汤!”本多回答“表面上我是在大家面前冲泡,事实上已经事先放入杯中了——当然,我和雨宮的杯子里并没有放安眠药。”
“原来如此。”我深深颌首“其实知道的话就很单纯了,只不过,我的意识完全集中在牛
上。以上就是为欺骗麻仓雅美而安排的整出戏的详细情形,当然,其它还有能认定本多和雨宮很明显是共谋的一些疑点存在,不过这些留待曰后再慢慢检讨吧,”
我的话已说完,众人注目的焦点很自然转而集中在麻仓雅美身上。可能察觉到了吧?坐在轮椅上的她微微
,望向这边。
“看样子似乎轮到我说明了。”
“想要问你的事太多了。”
“我想也是,但,该从哪里说起呢?”
“应该是…动机吧!”
“动机…”
麻仓雅美闭上眼,然后睁开,以锐利的视线回瞪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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