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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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尔的曰记,续
万圣节前夜终于毫无预兆示地来了。
周五下午,当我路过学校餐厅的时候吓了一跳。中午还一片正常的餐厅,现在突然完全变了样。桌椅全部搬到一侧,
出中间的空地作为舞池。桌子上的南瓜灯一闪一闪,所有墙壁挂満白花花的蛛网,、黑色的蜘蛛和蝙蝠,还有随处可见的滴血肢体,在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可以
真。
““我实在等不及了。,””我闻到一股清新的水果香,亚历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看着装饰好的场地,
出一脸掩饰不住的奋兴。说实在的,我很想告诉他,他根本就不适合这种老年痴呆的表情,可惜了他那张漂亮的脸。
但他显然还打算把那个傻笑持续下去,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大惊小怪了。““天啊,我以为他只是在生学会打杂,没想到他竟然是舞会DJ!””
““什么?””
““我们的奎因!””亚历克斯指着墙上的万圣节海报奋兴地喊。
海报上的节目单中间有一行字:“舞会DJ——奎因?詹姆士。”
这个名字让我神经过敏。我一直想着罗威斯先生的话,记得自己明明在暗房里看到了他,还和他在一组冲洗相片,但为什么罗威斯先生却说他没有去上课?而且如果不是罗威斯先生,他又是怎么在一片漆黑的暗房中找到我的?我脑子里有无数问题,但事实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奎因了。
““那又怎么样?””我咕哝着,把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本《符号学原理》装入书包。
““你读罗兰?巴特?””亚历克斯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就和他第一次在拉丁语教室里看到我的那种眼神一样。
我没理他,拉上书包的拉链,然后大步走出了学校。
我到家的时候,戴比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她新买的那条黑色天鹅绒长裙(她本来下午有课,但是被她翘掉了)。现在她正拿着我的眼线膏往眼睛上涂,照了照镜子然后擦掉,然后又继续涂了个熊猫眼。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吃着我的
油培
通心粉,一边看着她在我的镜子面前鼓捣。
““你能不能帮我一下?””第三次擦掉眼线膏之后,她放弃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拜托,现在还不到六点半,舞会九点钟才开始入场。””
““所以说我们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了!天啊,我该怎么办?””我不強调时间还好,现在她竟然开始恐慌了。
““戴比…””我刚要开口,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一阵浓香扑面而来。
““你们谁有闪粉借我用下?””一个风姿绰约的兔女郎站在门口说。
我看了对方很久,然后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戴比开始在一边狂笑。““亚历克斯,我认输,””笑过之后她一本正经地说““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你今天实在比我
感多了。””
亚历克斯摸摸头顶红粉色的兔耳朵,然后对她抛了个媚眼。““谢谢你的赞美。请问你们谁有闪粉?””
““我有。””我又叹了口气,在菗屉里的一大堆化妆品盒子里翻找““我猜,””我看了他一眼““你想要粉
的?””
““你有粉
的吗?太好了。””亚历克斯高兴地说““我以为你只有黑色的呢。””
““我是哥特并不代表我没有其它其他颜色的彩妆。””我白了他一眼,把盒子递过去““你还需要什么?兔子姐小?””
““嗯…大红色的
彩?””
我把他从头看到脚,然后坚决地摇了头摇。
于是亚历克斯二话没说就掉头走了,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接下来,我慢条斯理地整理房间,收拾厨房,然后给戴比画好眼线,帮她补好已经被她糟踏掉的面妆,挽起她的头发,还借给她一个黑色的
苏饰带。
八点半。戴比和亚历克斯在门外吵着嚷着互相拍照,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衣柜里找出上周末买的那条饰満黑色羽
的连衣裙。裙子那么轻,当我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感觉它好像随时都要飘走一样。
戴比说得没错,我穿上它之后确实像一只黑天鹅。就好像一张面具,一种角色扮演游戏,唤起了某种关于前世的记忆,在那里,我不是人类,我是魔鬼的女儿奥黛尔。黑夜赋予了我美丽,我在夜午时分苏醒,一次又一次,化身千万,降入尘世。
在我的梦境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不是奎因,不是亚历克斯,当然更不是已经分手的小S。我踩着梦的脚步追寻他的影子,追逐他在夜
里飞扬的黑色披风,紧紧拉住他的手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放开。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而这一次,我不能让他走。
““奥黛尔?””一个声音在叫我,这么近,这么远。
““奥黛尔!””我转过头,戴比和亚历克斯已经穿好了大衣,站在门口不耐烦地等我。
““马上就好。””我匆匆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九点半了。我到底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多久?我摇头摇,拧好所有化妆品的盖子,然后把自己前几天做好的那个黑色羽
头饰别在头发上,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镜子里的黑天鹅对我眨了下眼睛。
““我喜欢你的眼影!””刚刚出门,戴比就大惊小怪地嚷嚷““下次我也要画这样的!””
亚历克斯则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对我竖起了拇指。他的认可让我忍不住得意,因为你知道,向来只有Ggay了解真正的时尚。
““奎因呢?””我问。
““很久没看到他了,我今天下午还给他发了信短,但是他没回。””戴比神色黯淡地说。
我知道她的意思,如果奎因不来,她的精心打扮又白费了。
““但是他是DJ,怎么可能不来。””我安慰她。
““奎因是今天晚的DJ?””戴比的脸突然放出了光,但是也只有一瞬间。
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奎因是今天晚的DJ,虽然他一定会在现场,但他绝对没空和我们玩。我转头看着亚历克斯,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他从刚才起注意力就集中在他的机手上,一直在发信短。
““是奎因?””戴比充満希望地问。
亚历克斯摇了头摇,然后对着我的方向努了下嘴。戴比转过眼睛看着我,我莫名其妙。
““谁?””我问。
““库珀先生。””
““谁?””
亚历克斯抬起头。““你不是和他很
吗?””
看着那对嫉妒的眼睛,我突然意识到了他说的是谁。
““我可和他一点都不
。””我说。
““你们到底在说谁?””戴比嘟起嘴。
““我一个朋友,约好今天来参加舞会。奥黛尔也认识他。””亚历克斯说。
““他说他是个魔鬼。””我补充。
““魔鬼?还真是应景呢。””戴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率先走出地铁。
““他说他不来了?””我可一点都不惊讶。
““他不但来,还要带个朋友来。””亚历克斯横了我一眼。““他刚信短我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
万圣节前夜,一路上都是化装出门的人群。我们成功躲开那群恶作剧的小孩,还有两个拦在路上张牙舞爪的僵尸,然后在十点整的时候到达了学校。
舞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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