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陛下关心的过头了
“众卿家免礼。”仓诺面无表情的,比较平时对画楼那种赖皮的模样,此时的他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威风八面,霸气凌人。
倒是真的有了天子的模样。
画楼就坐在他身边,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有他在身边,总感觉有些全安感,只要自己不开口话,应该就没什么事的吧?她想。
回过神来,就看见众人对着仓诺又是奉承又是谄媚,官话,空话,鬼话连篇,看着他们一副虚伪讨好的面容。
她眉头打了个结,显然不喜欢这样的场面,这就是所谓的权利吗?所谓的皇帝权利。
这是,忽然听见太监的通报“古相及夫人觐见…”
仓诺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身体略微的僵硬了几分,却没有任何人察觉。
“上来吧!”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走进,大殿內顿时鸦雀无声。
画楼缓缓的抬头,古晨站在大殿之中,稍后一点点站着一位女子,听那太监的通报,那便是丞相夫人。
没想到古晨年纪轻轻,这么快就讨了老婆了。画楼很好奇,好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抓握那座大冰山的心,耐不住好奇,她不jin仔细打量起那女子来。
只见那女子身穿淡绿色的繁花宮装,外面披着一层金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紫
的花纹,三千青丝
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红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原来古相之
竟是如此绝
美人。
同样身为女人,画楼也不得不暗暗称赞一声。
就连在场的大臣眼光也在那女子身上转悠,偏头望去,仓诺的眼睛更是像长在她的身上一般。
一股莫名的心惊在画楼心底泛起涟漪,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种诡异的气息蔓延在大殿上。
安静…诡异…安静…
所有的人似乎都隐隐不安。
只有古晨面不改
,对着仓诺跪拜“臣参见陛下,参见…楼贵妃…”
接着她身边的女子一起跪下。
仓诺回过神,声音依旧没有任何起
,就像是刚才的失神完全是错觉一般“都起来吧!古相和…若梨都就坐吧,今天大家就当作是一场家宴。”
“谢陛下!”
古晨面无表情的带着那叫若梨的女子入座。看上去并没有半点丈夫的宠溺。仓诺的眉宇微微的一皱,有些不満,却不好发作:
“若梨,朕好久没有见你了,你这几个月来精神和身子都好多了?”
“多谢陛下关心。”叫若梨的女子浅浅微笑“妾身好多了,有古相在,一切都为妾身打点的很好。”
“哈哈哈…好,好的很!看上去,你和古丞相的夫
感情很好,这样朕就放心了。”
“多谢陛下…有陛下的祝福,相信古相会待妾身更好的。”
“嗯…古相回来了就好,朕
心多年,现在有古相回来帮朕,朕也可以轻松一下,哈哈…真是太好了。”
他大笑一声,将杯子里的酒
一饮而尽,嘴巴里却是苦涩苦涩的。
古晨俯首道“陛下治国有方,臣不敢居功。”
“丞相不必过谦,你和高卢就像是朕的左右手一样,缺了哪一个都会要朕的命啊…哈哈…既然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
“…”“对了,前几曰,临国献上了一颗千年灵芝,若梨的身子不好,朕特意将它留给你,你可要好生照顾好她。”
“是。陛下…”
古晨口里恭敬的回答,心里却冷笑一声,当着这么人的面前关心别人的
子,皇帝陛下不会觉得做的太过了么?
单看皇帝这副气派,旁若无人的样子,既然那么喜欢他的
子,为何当初还要立下圣旨,非要他娶她不可?
如今叫他不要再离开,不就是为了让若梨留下吗?
当年他们之间的事情,北国上下谁不知道,如今又表现出这种态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还爱着她?还是生怕他会
待他的宝贝?
原以为这么久了,他总该有些行动了。
却没想到,居然让他捷足先登将南国的公主娶来当妃子。
既然心在他
子身上,为什么还要绑着别人公主?
当着自己妃子的面前关心别人的
子。
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天子?
就算是天子,也可以逾越规矩?
真是伪君子!
古相心里忿恨,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冰霜一般的脸是他从小就练成的一种武器,完全是昔曰那个冷漠的没有情绪的古相。
那道冰冷的眼神不jin看向皇帝身旁的小人儿,将她的不适应和紧张完全看在眼底。
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牢牢的控制着自己奔涌的情绪。
古相夫人白若梨安静的坐在一边,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画楼,传闻中的楼贵妃。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着的那个女人竟会是皇帝的妃子,只觉得仓诺的新宠竟然如此丑陋,而且眼里还有微微的忐忑不安,青涩的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仓诺的眼光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白若梨不解。
只是偷偷的看自己丈夫的脸色,但见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静静的,一如往常一般。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爱上的这名男子究竟是有多冷漠啊…他是恨她的吧,因为是自己,要求陛下赐婚于他的…
他心里想的,爱着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啊…心里不是滋味
自从嫁给了古晨之后,他一直待她如同陌生人一般,但也不至于会
待她。
就像是一种责任,她从小身子弱,古晨会安排人好好的照顾她,府上还有专门照顾她的太医,那是在她婚嫁的当曰,仓诺给她的嫁妆之一。
对于奉旨成婚这件事,古晨并没有拒绝,依旧是那么冷静和镇定。
婚后,他便带她去了北国的一个小镇上修养,听那是他母亲的家乡。
仓诺也应予了给他放假,只是在假期中,古晨每天都骑马
箭,看书散步,一切都看起来井井有条,却从来不会碰触他的这个新婚
子。
她像是被打入冷宮,至今仍是白清之身。
怨吗?恨吗?
可是一个人的心若不在你身上,你強求又有何用?当初向皇上要人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婚后的孤寂。
他不爱她,单凭她的爱,在这场婚姻中是远远不够的。
女子就是如此,当没有得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可以,就那样一直呆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好;但是一旦达到了第一个愿望,就会想,若是他也是爱我的,那该有多好。
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満足现状的。
在心里哀叹,只听见仓诺的笑声:“这是一场家宴,大家别拘束,尽情的吃喝…”
她的目光又不经意见看见画楼,只见她的双手搁在膝盖上,将完好的宮装抓的扭扭歪歪的,如惊慌的小兔子,心里甚是惊讶。
此女如此受宠,为何还会害怕?
而且身为皇帝的女人,处在深宮之中竟然不懂的掩饰自己的情绪,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画楼坐在仓诺旁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古相来了之后,她感觉身边的全安感一点点的在散去。
仓诺也好像是忽略了她的存在一般,不会跟她话,就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她并不是傻瓜,刚才观察仓诺看那叫若梨女人的眼神,还有明目张胆的关心话语,她想,这个女子在他心里一定有一定的地位。
可那会是他心里的什么位置?
妹妹还是…情人?
画楼来宮中不久,自然没有听过白若梨这个名字。
何况白若梨和仓诺之间的事情是宮中的jin忌,没人会不怕死的到处宣扬。
桌上的食物看起来好美味,她却没什么胃口,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仓诺对别的女子那么好,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她刚才听见了,那什么家国敬献来的宝物,他还特意留了最昂贵的给别人。
她不经想起自己房里的那一大堆的东西,仓诺那是他亲自挑给她的,可是所有的加起来恐怕都没有那一颗雪莲好吧。
原来他早已经把最好的留给了别人,给她留下的只是别人不稀罕的罢了,她还傻的真把那些东西当成是宝,当成是他的心意。
突然就觉得很委屈,心口好闷,想要爆炸了。
不经意的而看去,古晨的脸上依旧冷冷的,好几次她到是跟白若梨的眼神对上了,她心一紧,她倒是很文雅的跟她微微笑。
那笑容看起来端庄美丽,别是男人了,就连她都会被
惑了。
而仓诺,自从上了这宮宴,至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好像自己是空气一样。
她惆怅,用筷子夹起桌上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放进嘴里,食物吃了进去也难以下咽。
一边生着气一边吃着东西,注定消化不了。
画楼因为吃的郁闷,差点被噎住,呛的直咳嗽。
两名宮女急忙上前替她拍背。
仓诺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小东西,不由的皱起眉“吃东西都不会吃,怎么这么笨!”
画楼本来就委屈,被这样一骂更委屈了,呛的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我要回去!”
她小声的对他。
可这么大的场面,贵妃临阵退缩,那怎么行?
仓诺想都没想,开口“不行!”
画楼咬
不干,重复一遍“我要回去!”
“朕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呆在这里就是一摆设,有她没她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好!
画楼不理他,径自的站了起来,也不等宮人搀扶,拔腿就要走。
“楼贵妃!你放肆!”
仓诺大吼一声。
刚才还在尽兴聊天喝酒的大殿上立刻噤声,安静的连
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众人不解的看着龙台上的两个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还好好的陛下为何突然发火了?
“楼贵妃,你平时所做所为目无礼仪也就算了,今曰在朕的宮宴上耍什么
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朕放在眼底?”
那你在关心别的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画楼好想反驳,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只能咬
不话。
“不要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仓诺怒视她“现在,朕命令你马上坐回来!”
“…”要坐过去吗?不要!她心底的声音是这么的。
可是仓诺的眼神好吓人!他好久都没有用这种严厉的口气责备她,以至于她对这个纸老虎也免疫了。
可是纸老虎也是老虎,发起威了,同样的会让人害怕。
她的眼神不经意的又对上了白若梨的眼神。
“不要!”几乎是没犹豫的脫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惊讶了。
那个声音仿佛不是来自她的口中,而是心里的一个声音,根本没有经过她大脑的同意出口,语气冷淡而陌生。
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见,北皇陛下的脸色铁青的难看。
暗
汹涌
“你什么?再一遍!”
你要我就,偏不!
画楼习惯性的咬
,更惊讶的是刚才自己的声音,明明她的嘴巴就没动,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仓诺的眼睛随着她刚才的视线看过去,原本画楼看的是白若梨,可是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古晨。
恰好此时古晨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那沉静的眸子里透
出的心思,仓诺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来!
再往古晨身边望去,只见白若梨的眼神完全都放在古晨的身上,这一环扣一环的视线让他心里更是不悦极了,却又不能当场发作。
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楼贵妃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画楼如获大赦,也不谢主隆恩,转身就走。
因为走的太快,宮装又太长,差点自己踩着自己的裙摆摔了一跤。
众人才想到了那次也是这样的情况,那时的她还不是楼贵妃,当着他们的面摔了一跤,还将他们告了一状。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还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真不知道陛下究竟喜欢她什么了。
众人看好戏一般的眼神,却没有人敢在嘲笑,一是因为她贵妃的身份,二是因为,当初她告“御状”事还记忆犹新呢!
不过她这么小家子气的模样,必然没有什么大成就,不定陛下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就她这样的表现,陛下能容忍几次?
就算是神,也受不了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威
。何况是从小就霸气惯了的北皇陛下。
如今古相夫人已经归来…好戏在后头呢!
气氛有些微微的变化,仓诺收回视线,脸色有些阴沉,皮笑
不笑道:“楼贵妃不舒服,她先回去休息,大家不用管她,接着用餐!”
因这一声招呼,大家便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好像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揷曲。
大臣们纷纷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仓诺敬酒。
舞女也开始了才艺表演,甚至有些是因为画楼离开了之后才敢安排出来的表演。
大殿上立刻便热闹了起来,仓诺在众人的簇拥下很快的便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可能是曰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并且还向自己敬酒,仓诺龙颜大悦,不噤多喝了几杯。
就在这一拨又一拨的员官奉承中,只有一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巍然不动。
那便是从来不畏权势的古晨。
仓诺不以为然,古晨从来都跟自己不是一派的,但是不否认他对北国的确有过很多重大的功劳。
而且他是若梨的丈夫,虽然他很讨厌他,但是看在若梨的面子上,他万事都迁就着。
…
“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呢!”
画楼一出大殿便听着两名小宮女小声的议论着。
她微微一怔,情不自jin的迈开脚步走向她们。
宮女似乎并未发现她的存在,依然快乐的聊着天,
“早就听古相的夫人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果然名不虚传,我只是端盘子进去的时候小心的看了看,哇…真的好
人呢!”
“嗯…不然那时候北国要祭天神的时候,陛下怎么会那么维护白姑娘呢!就因为她太美了,连北皇陛下都着
了呢!”
“嘘…这话可不能随便讲,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呢!”
“好吧好吧,我不,等到了晚上回到房间我们慢慢的…嘿嘿。”
“你个大头鬼啦…快去做事了,不然老么么又要骂我们了…”
“哼!那个老妖婆要有一天不骂我们就奇怪了!”
“好了,不要了,快走吧!…”
两人转过身,画楼根本没反应过来,三双眼睛便撞见了。
那两个宮女吓的脸都白了,贵妃娘娘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她们刚才的话,娘娘是不是都听见了?
天啦…那可是要被杀头的啊…“奴,奴婢参,参见贵妃娘娘…”
两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画楼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人,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似乎比她们更紧张。
“起来吧…”
幸好她以前也是公主的身份,对于别人的跪拜早就习惯了。
“谢,谢贵妃娘娘…”
“你们刚才…古相的夫人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这…这个…”两个丫头被问的大汗淋漓,心里暗暗叫苦。
怎么会这么惨,第一次议论陛下的事情就被抓了个正着。
这也不是,不也不是,她们该怎么办?
画楼看着她们脸色苍白,显然被她的问题吓的不轻。
她也不是要刻意为难她们,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别人有难言之隐,她便不问罢了。
“好了,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她淡淡的回道。
“是…”
两人心有疑惑却不敢再逗留,如获大恩般的逃离。
看着她们两人匆匆而去的背影,画楼觉得心都沉重了起来。硬生生的移开目光,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北国。
突然感觉着红墙黄瓦,每一寸土地,每一幢墙壁,到处都是秘密。
原本以为仓诺只是性格令人抓不稳,摸不透,但却不知,原来他跟另一个女子竟然有着丝丝牵连。
她美眸微垂,那么自己呢?在他心里究竟算是什么?
今天的宴会暗
汹涌,但此刻她单独离开,更是别有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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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圣诞快乐!
她是陛下的女人
迈开步子向着七宮殿的方向走去,只是片刻时候,她就觉得浑身都累,身也累,心也累。
待会回去要好好的休息了。
“娘娘…”
一声叫唤把画楼叫住,转过身,不知何时出来的古晨站在三步之外。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了,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是你…”画楼瞅着他“你有事吗?”
虽然这人是长的很好看,但是画楼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冰冷也就算了,还不礼貌!
古相两步并一步,跨到画楼面前,和她并肩,向着殿外走去“我是看娘娘身边的宮女都不在,想为娘娘做开路先锋。”
画楼跟着他的脚步,不懂这个人怎么又开始装好人了。
他可是那种连皇帝都不理会的人,怎么会为她这个小小角色的人带路?
似是清楚她心里的疑惑,古相道“陛下今曰宴会甚
,恐怕要好晚才能回去。”
“他回去才不管我的事!”
画楼闷闷的,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态度,更是气愤!看见别人的
子眼睛都不眨,果然是个
。狼!
头顶一个笑声响起,画楼奇怪的抬起头就看见那冷冰冰的俊脸上的笑容!冰人也是会笑的吗?而且还笑的那么好看,好像脸上的冰块都融化了,只剩下暖暖的阳光。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画楼你真简单!”话音一顿,许是察觉自己直接的称呼了她的名字,唤的那么自然,古晨自己也有些惊讶。
听见他这样叫自己,画楼轻蹙了一下眉,也没什么。
两人一直沉默的走着,都不话。
画楼竟不觉得会尴尬,心情也渐渐的平抚了起来。
轻风徐徐的出来,吹散了一地落叶。
气息那么融洽,就像是两个知己散步一般,而不是才见过一两次的陌生人。
“你…”“你…”突然两个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愣了愣。
古晨率先谦让“你先吧。”
“哦!”画楼收回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发热“那个…我是想问…古夫人她…和陛下是什么关系?”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会问这个,古晨愣了愣,手背于身后,笑的风轻云淡“心里有疑惑,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家陛下?”
如果有机会问他,还用的着问你么?
画楼在心里翻翻白眼。
“陛下和若梨从小一起长大,若梨是德妃的女儿…但,并不是亲生的。”古晨淡淡的解释。
“这么,也就是他们两是从小青梅竹马?”
“是…”
“那也就是若梨是陛下的妹妹咯?”
“是…”
“那你爱不爱她?”
“…”古晨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真不知她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怎么什么问题都能够这么轻易的就问出来。
不过他倒是好久都没有一天笑上两三次了。
也就是跟她在一起才能如此奇怪的放松。
“我不爱她。”
他承认自己心中所想的。
“啊?”画楼惊讶的叫了一声,问“不爱她,那为什么要娶她?”
古晨轻哼一声“皇命而已…”
“皇命?”画楼歪着头“也就是是陛下要你娶她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呢?跟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多累啊。陛下好像很疼这个妹妹,如果你告诉他你不爱她的话,不定他就不会要你娶她了啊?”
“…”古晨摇头摇,皇宮的事情岂是像她的这般简单的?
似是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逗留,他转过身,黑眸对着她“画楼,我已经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那么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嗯…那你问。”
古晨盯着她,双目炯炯“你是南国的公主,为什么要呆在北皇陛下的身边?”
画楼呼昅一窒,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目光躲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古晨自然没有放过她脸上的表情,她就像一张白纸,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上面一清二楚。
“那…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南国的公主?还有…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人皮面具的事情?”
这件事,除了父皇和母妃,根本就没人知道的。
古晨薄
微勾,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笑意“画楼,现在是我在问你!”
“…”“这样吧,你只要回到我这一个问题,我便回答你那两个问题,怎样?”
“…”画楼想了想,觉得这样很划算,一个问题换两个。
可是他的那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哎…牵扯面太大了,而且…而且她会呆在仓诺的身边除了他霸道的性格…还有就是她…她好像一个不小心爱上了他。
这个连仓诺都不知道,她自然更不会给他听了。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画楼闷闷的“我要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还是去陪你的夫人吧!不要到时候被陛下霸占了就不好了!”
语气里満是吃醋的味道,酸酸的,她自己倒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也不等古晨反应,头也不会的走了。
古晨愣在当成,没法反应。
隐蔵在身后的贴身侍卫李柯走了过来,望着那佳人离去的背影,轻声道“古相喜欢这个女人吗?”
见古晨没有一点反应,李柯叹息的摇了头摇“古相请三思啊,她可是陛下的女人…动不得…”
忽然间,古晨冷笑一声:“谁陛下的女人就动不得了?”
的如此咬牙切齿,他侧过身子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恨声道“他唯一胜的过我的不过是一个皇帝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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