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疯狂追击
姜无为击毙了截杀他的五个雇佣兵后,紧张地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而现在行进了还不到一半的距离,他不顾一切地朝山谷的出口跑去。
无为穿过山谷最狭窄的地方后,太阳已经移到了西边,无为刚好背朝阳光,他观察了一下前面的地势,发现再朝里走整个山谷开始逐渐抬高,山谷的出口处在半山
,距离他现在的位置还有三四公里。
就在无为观察山谷出口的时候,猛然间他看到对面树林中有一道亮光闪了一下,是玻璃片反
阳光形成的,无为的神经顿时收紧了,他本能躲闪到一棵树干后面。
无为猜想刚才光束闪烁了一下,很可能是狙击
上的瞄准镜或是望远镜一类的镜头无意中反
太阳光形成的。
难道说华龙帮还安排了人隐蔵在前面的树林中?昨天晚上规定的只有五个人埋伏在山谷中,怎么会还有人?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无为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念头,他确信自己的眼睛,刚才的确是有镜片反
阳光,不管是谁,肯定是有人在监视着这边。
这些人根本不讲道义,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无为想十有八九,华龙帮安排了
手隐蔵在前面。如果自己闯过了五个雇佣兵的阻截,一定会放松警惕,根本不会想到还有人埋伏在前面。这样一来就会给对方提供狙杀自己的机会,想到这里姜无为心里暗暗说好险,如果不是自己背对太阳就不可能发现对方了。
姜无为把身体躲蔵树干后面,观察剩余山谷的地形,因为呈坡状所以显得树木稀疏了很多,行走在其间很容易暴
自己的身形,无为猜测刚才自己急于奔跑很可能已经暴
。如果前方真的埋伏着
手肯定发现了自己,再像刚才那样奔跑就危险了。
姜无为来不及多想,他必须尽快冲出山谷。无为采取之字形行进的方式,把树木作为自己的落脚点,他斜着从一棵树窜到另一棵树后,时快时慢,没有任何规律,根本不给对方留下瞄准的机会。
无为如同一只灵活的山羊在树林中窜来跳去,用这种方式向前推进了几百米,树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
响,一发弹子击穿了无为用来躲避的树干,又擦过他的脖子飞了出去。
无为迅速趴在地上,只觉的脖颈处辣火辣的疼,有被火灼伤的感觉,心想如此大的威力一定是大口径狙击
,他知道自己的行进方式打
了对手的计划,让他抓不到瞄准的机会。
顾不上多想,无为又快速地窜了出去,他用更快的速度在树林里窜蹦跳跃,很快就接近了
手埋伏的地方。
突然,一阵
烈的
声响了起来,弹子如同*般朝无为扑来,打的周围的树枝树叶纷纷扬扬,无为知道对方沉不气了,找不到狙击自己的机会,只好用这种方法来阻止自己前进。这样恰恰帮了无为的忙,暴
了对方蔵身的地方。
姜无为趴在地上,利用对方
击的空隙,把树木和岩石当作掩体,灵活的像一头在悬崖峭壁上生活的岩羊,又窜又跳,快速地接近狙击手。
不知道对方是被无为的机敏和勇气吓怕了还是其它原因,
声忽然停止了,姜无为躲蔵一棵大树后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突然停止的
声反而让他充満疑虑,前面是一块空旷和向上抬高的山坡地,只有零星稀疏的几棵二三十公分
的松树立在那里,在狙击手的眼皮下从这样的地形穿越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地
失,姜无为的心也越来越焦躁不安起来,他急中生智脫下外衣,用手里的
挑着从一边伸出去。无为想用这个办法来昅引对方,他知道大口径的狙击
击后会有几秒钟的时间留给自己。
然而他等了有一分钟,
声并没有响起,姜无为越发感觉不对,最后他决定利用自己快速敏捷的身手冲过去。
当姜无为快速的迂回到狙击手的侧面,他举起手
准备开
的时候,发现爬在地上的人竟然一动不动,难道他已经死了?难怪一直听不
声。
姜无为双手举着
,満怀疑虑地来到尸体旁,这时候他才发现趴在草丛里的竟然是两个人,无为看到他们的后背已经被血渗透,用脚把两人的身体翻过来,发现都市是个黄种人,已经毫无气息。
姜无为猜想这两家伙可能是华龙帮自己的人,在他们刚才趴着的草丛里有一支突击步
和一支M107狙击
,怪不得弹子的威力那么大,这家伙甚至能把直升机干下来。
是谁干掉他们?姜无为朝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动静,他想不出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如果没有人的帮助自己根本不可能冲过来。
无为想这应该是展雄飞的最后一招了吧,他抬头看了一眼,距离山谷出口不到一公里了,来不及多想,他飞速地朝出口跑去…
山谷的出口上面是一条公路,张忆鲁和杨岩他们都在焦急的等着无为出现。山谷內的
声和爆炸声清晰地传过来,让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几个人都紧盯着山谷的方向。
阿仑从车里拿出望远镜,这是张忆鲁给无为准备在路上用的。杨岩一把抢过去,焦急地说:“让我先看看。”
声响过后山谷又恢复宁静,除了満眼的绿色什么都看不见。杨岩急得不住地跺脚,嘴里不停的嘀咕“急死人了,无为哥怎么还不出来…”
张忆鲁比较能沉住气,他看看手表然后安慰杨岩“别着急,我估计无为最快也要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冲过来。放心吧,无为具有常人没有的忍耐力和聪明才智,那些人阻挡不住他。”
山谷內的
声响了三次,一次比一次近,第三阵
声响过后,张忆鲁高兴对杨岩和阿仑说:“从
声可以断定无为已经闯过对方三道防线,刚才这阵
声距离我们这里最多一公里,不用半个小时无为就能冲出山谷。”
距离在张忆鲁他们站的这里三四十米的地方还有停着几辆越野车,是展绍良和瓦格利家族的人乘坐的车。
开始的时候展绍良还悠闲的坐在车里,他看着姜无为入进山谷后就来到了这里,在他看来到这里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他坚信没有人能逃脫五名雇佣兵的阻杀。
但是当响过两次爆炸和
声后,展绍良再也坐不住了,他从车里出来,也举起望远镜朝山谷里巡视。虽然他不知道五个雇佣兵分成了两组阻截无为,但是他知道至少说明姜无为没有被截住,而且距离这边越来越近。
展绍良现在只能祈望伯父暗中安排的狙击手能干掉姜无为,昨天晚上展雄飞决定提前安排一名狙击手进山谷,展绍良还认为是多此一举,生姜还是老的辣,伯父的担心是对的。
沉闷的狙击
响过后,展绍良心里暗暗高兴,知道是自己的人动手了,没想到刚过不久,山谷內又传来一阵
烈的突击步
的声音,展绍良表情一下凝固了,他心里产生了強烈的预感,姜无为冲破了所有的阻截,他暗暗昅了一口冷气,自己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难怪伯父要拉拢他入进帮会,这个年轻人确有过人之处。
公路上所有的人才都怀着不同的心情死盯着山谷的出口处,不一会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正是姜无为从树林里跑了出来。
杨岩奋兴地冲了上去,不顾一切搂住无为的脖子在他的腮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无为顾不上说话,揽着她的
快步爬到公路上。
“无为,好样的。”张忆鲁
上来朝无为伸出了大拇指。
姜无为坚定地向张忆鲁点点,此时无声胜有声,什么话都不能表达各自的心声,一个动作就代表了一切。
无为对杨岩和阿仑说:“你们快上车,我们马上走。”
“嗯。”两人点了一下头,立即打开丰田越野车的门,迅速进到驾驶室里,杨岩发动起车等着无为上来。
姜无为走到张忆鲁身边,庒低声音问:“前辈,老七的车上什么情况?”
“老七带着另外两个人押着奥丽娜上路了,我已经偷偷地把无线发
器放在他们车上了,他们使用的一辆阿库拉越野车。我估计他们很可能走小路,因为奥丽娜被捆绑着,如果从公路过边境会被察警发现。加拿大与国美的边境很宽松,有很多地方很容易通过。”张忆鲁轻声说。
“知道了,我还有件事情需要您帮忙。”
“说吧,什么事情?”张忆鲁慡快地说。
“等我救出奥丽娜后,我会马上给她义父打电话,我担心华龙帮对老费勒不利,想请您安排人去把他偷偷接到温哥华保护起来。”
“没问题,回头我就安排人去,还有什么事情?”
姜无为想起刚才在山谷內的事情,于是庒低声音问张忆鲁“您有没有安排人入进山谷?”
“没有,出什么事了?”张忆鲁马上问。
“那有没有看见有什么人进去或是出来?”
张忆鲁疑惑不解地摇头摇,很肯定地说:“从我来到这里就没有发现有人影进出山谷!”
这就奇怪了,那会谁在暗中保护自己?姜无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留下了一个疑问。
在无为与张忆鲁说话的时候,展绍良和瓦格利家族的两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嘿嘿,姜先生真是神勇,恭贺你连闯两关…”展绍良皮笑
不笑地说。
还没等展绍良说完,姜无为就怒视着他严厉地说:“展总,麻烦你转告展帮主,你们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过去的我不想追究了,如果后面你们再不遵守游戏规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展绍良故作镇定地说:“谁破坏游戏规则了?我不明白姜先生说什么?”
“你不用演戏了,去山谷里数一数尸体就知道了,对不起,我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闲聊了。”姜无为说完,紧走两步来到车边,打开车门后,姜无为又回头对张忆鲁说:“前辈,我走了。”
姜无为上车后,还没等他坐稳,杨岩就踩下了油门,丰田霸道呼啸着冲了出去。
杨岩真不愧是参加过越野赛的车手,当她坐在驾驶座上就没有了娇柔的姿态,取而代之的是英姿飒慡。只见她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宽大的越野车,风驰电掣般在山间的公路上疾驰。
上车后,姜无为马上打开跟无线踪仪和GPS全球定位系统,这是为了追踪对方昨晚专门安装在越野车上的。显示屏上立即显示出老七那辆的位置,正如张忆鲁猜测的那样,老七他们的车并没有直接向南奔边境线,而是向到东入进了落基山脉地区,这对姜无为的追赶很有利,至少给他们留下了不少时间。
“大哥,他们怎么没有向南行驶而是朝东部山区逃窜?”阿仑不解地问。
“刚才张会长就跟我说,老七很可能会走没有人的小路过境,看来他猜测的很对,奥丽娜被他们捆绑在车里,如果从公路走很容易会被察警发现,所以要走人烟稀少的山区。”无为解释说。
杨岩边开车边问:“无为哥,我们应该沿什么方向追赶他们?”
“等我查看一下地图。”无为说着话摊开地图册,用手指着地图寻找了一下说:“我们先沿公路一直向南,等过了边境后再寻找道路斜揷过去。”
“好吧。”说完杨岩沉思了几分钟,忽然对无为说:“他们会不会不去旧金山而是去其它什么地方?”
杨岩的话提醒了无为,想到在山谷中对方就违反游戏规则,因此杨岩的猜疑不是没有可能。
无为没有讲话,他盯着追踪仪上显示的老七的方位,然后又查看手上的地图册,无为仔细地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说:“有这种可能,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要入进
国美境內,即便他们的目的地不是旧金山,那么也应该是国美境內的某个城市。”
“为什么这么说?”阿仑有些疑惑地问。
“因为华龙帮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北美西海岸,而加拿大在西海岸的重要城市只有温哥华,所以我判断他们要入进
国美境內。”
“无为哥讲的不错,华龙帮在国美的几个大城市都有很強的实力,在加拿大就只有温哥华有分会,其它地方都没有。”杨岩也同意无为的想法。
姜无为真的感觉累了,昨晚几乎没有觉睡,从早上开始接连不断的较量消耗了很多精力和体能,他靠到车座上,轻声对阿仑说:“阿仑,你盯着追踪仪,注意老七他们的行驶方位,我睡一会,有事醒唤我…”无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随即就睡着了,话音刚落鼾声就紧接着响了起来。
杨岩尽量把车开的平稳些,她轻声地叹了口气,心疼地说:“哎,无为哥太累了。”
追赶了一段时间后,阿仑发现追踪仪显示屏上的亮点不动了,他感觉有问题,急忙对杨岩说:“岩岩,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了?”杨岩轻声问。
无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虽然在睡眠中他的警觉仍然很高,阿仑叫声一下就他惊醒了,无为猛然
直身体问:“什么不对?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仑指着追踪仪的显示屏说:“他们车有老半天都没有动了,一直显示在这个位置。”
无为急忙看了一下追踪仪的显现屏,又查看了车上的全球定位仪,着急地对杨岩说:“赶紧停车。”说完又紧接着问了一句“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入进
国美境內了?”
“不错,刚入进大约有二三十公里了。”杨岩边说边把车停靠在路边。
“为什么不早叫醒我?”姜无为生气地说,同时打开地图册,查看老七他们所处的位置。
姜无为指着地图说:“他们应该在这里,已经入进落基山脉的腹地,他们很可能是想沿南北走向的山麓入进
国美境內。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停下不动了?”无为有些猜不出对方的意图。
“我们怎么办?”杨岩回头问无为。
“马上折回去,就去他们停车的地方。”姜无为不假思索地说。
杨岩立即掉转车头返回加拿大境內,然后寻找道路朝落基山脉方的西侧疾驶而去。
落基山脉坐落北美陆大的西岸,绵延数千里,许多山峰终年积雪,山坡上松林翠绿常青,山间错落有致的湖泊色彩斑斓,景
壮丽慑人。落基山脉四季阳光普照,气候怡人,舂天山谷中一片新绿,百花盛开;夏季白天虽热,但到晚上也就凉慡起来;秋天气候干燥,山中层林尽染,颜色煞是好看。冬季虽然寒冷,但是天空湛蓝。每个季节都有其独有的魅力。
世界上美丽的山脉很多,但是很少能与落基山脉相比,这里的峰峦绝顶,冰川瀑布,山间温泉,还有常青的森林都是无可比拟的。落基山脉是一座可以膜拜的神庙,因为只有到了这里,才会感到造物主的神奇,越野车行驶在山谷中,可以不时地看到各种类型的野生动物自由自在地在它们的天地里生活。
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后,他们的前面已经没有道路,姜无为只能根据追踪仪显示的方位引导杨岩向前开。好在经过的地方都是些海拔不太高的坡地,丰田霸道是真正称得上能越野的车,良好的越野
能完全展示了出来,山林、草地甚至是河
、沼泽地带都能轻松通过。
杨岩也喜欢这样的越野挑战,娇小的身材驾驶着高大威猛的SUV却很得心应手,在穿越一片林地的时候无为担心地问:“怎么样岩岩?能行吗?”
杨岩笑笑说:“没问题,我在东南亚参加热带丛林越野拉力赛的时候比这里难通过多了,那里又是泥又是水的,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大哥,追踪仪显示的信号越来越強烈,华龙帮的车可能就在不远处。”阿仑大声说。
越野车在没有道路的树林中穿行,狂疯的颠簸摇摆着,像是在大海中遇到风暴的小船,车上的人都被摇晃的晕头转向。
在树林中穿行了一段距离后,忽然在前方出现了一块不大的空地,很明显是被人为砍伐出来的,最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空地的周围矗立着许多高矮不一的木桩,而木桩上都雕刻有各种各样的图案。
杨岩被这奇怪的景物所昅引,不由自主地把车停了下来,三个人都怀着好奇的心情打开车门跳下车。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树林中不知名的鸟叫和风吹过的声音,数百
怪异的圆木柱矗立在空地上,木柱从上到下雕満了滑稽的嘴脸和只有在神话中才会出现的怪模怪样的形象,吃人的女人、巨嘴鹰、大鼻子乌鸦、凶猛的雷鸟和具有各种夸张的灰熊、狼等,古怪的场景让人
骨悚然。三个人谁都没说话,只是围绕着木柱看着上面的图案,心里充満了敬畏。
姜无为当然知道这是北美洲西北海岸印第安人的图腾柱,人们把这些图腾柱称为“会说话的树干”因为这些树干上的图案代表了印第安人的宗教信仰和特殊的感情。
图腾柱被印第安人视为部落的“族徽”古代印第安人相信每个氏族都与某种动、植物有着亲属或其他特殊关系,这种动物或植物就成为该氏族的图腾保护者和象征。印第安人把图腾形象雕刻在杉树圆木上,作为噤忌和崇拜的对象。对于居住在沿海岸的印第安人来说,一个人所拥有的图腾柱数量还关系到他的社会地位,通常拥有图腾柱数量最多的就是该氏族的酋长。而对于一个普通的印第安人,根据每
图腾柱上不同的雕刻物很快就能说出这个图腾柱主人的祖先血统和战绩,和有关的宗教神话和传说。
姜无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图腾柱,他走近一
高大的木柱前,只见木柱有水桶那么
,十多米高,上面雕刻着各种夸张的图形,流泪的女人、张牙舞爪的熊,长着五官的星星。
经过无数岁月的消磨和风吹雨打的侵蚀,木柱的很多部位已经枯腐,凭借丰富的考古专业的知识,姜无为发现这些图腾柱矗立在这里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穿行在这些图腾柱之林中,仿佛畅游在印第安人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感觉好像是回到了数百年前,产生时光倒回的错觉。
“妈呀,这里怎么这么多雕刻着奇异图像的木桩,好恐怖的感觉啊。”阿仑朝周围看了一圈后心有余悸地说。
“这里可能是古代印第安人祭祀的场所,好像已经废弃多年了,你们看着这些图腾柱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有的已经腐烂了。”姜无为的语气里
着敬畏,在这样的场景中让人仿佛感觉到了神灵的存在,让人的內心不由自主地受到冲击。
“无为哥,我们是不是闯入了印第安人的领地?”杨岩好奇地问,她对这些东西好像并不太在意,看了一会接着说:“在东南亚的热带森林中有时也会遇到这种雕刻着图形的东西,我跟老爸他们到森林打猎时就曾遇到过,有些原始的民族都信奉这种东西。”
“落基山脉地区有很多印第安人的保护区,在保护区內的土著人仍然保留着原始的生活方式,这些土著的民族对外来人还是很抵触的,我看咱们还是要小心,快走吧,寻找老七他们要紧。”姜无为说完招呼两人赶紧上车,离开了印第安人的腾柱群,继续向前寻找…
离开印第安人的图腾柱群,杨岩驾驶丰田越野车穿过松树林继续向前行驶。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边只有不多的余辉了,再过半个钟头天就会黑下来。
姜无为看着追踪仪的显示屏说:“老七他们的车应该就在附近,我们车的坐标与那辆车几乎重叠起来了,必须赶快找到,否则天黑了就很难发现了。”
“他们的车会不会是出了车祸,或是坏了?”阿仑忽然说。
“也许吧,如果他们坏了车那可真是老天保佑咱们了。”无为笑着说。
越野车沿着山谷內的一条河行进了一段距离后,杨岩首先看见了在前面树林边的那辆本田阿库拉,她惊喜地大声说:“无为哥,快看前边那辆车停在树林边。”
姜无为和阿仑朝百米外的树林边望去,果然看到一辆越野车无声无息地停在那里。
杨岩提高了车速朝那辆越野车开过去,在距离阿库拉还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姜无为率先从车里跳下来,为了以防不测他手里举着手
,慢慢地朝那辆越野车靠过去。无为注意到在车的周围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其中还有许多马蹄印。
阿库拉车身上粘満了泥浆,甚至看不出车的颜色,一侧的车门还被打开了没有关闭。无为走到敞开的车门边,朝车內看了一眼,空
的没有一个人。
这时候杨岩和阿仑也跟了过来,阿仑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好奇地说:“咦?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它已经停在这里两三个小时了,当然什么都没有了。”杨岩顶了阿仑一句。
只见姜无为默不作声的绕着越野车转了两圈,弯着
像是在寻找什么。
“大哥,你在找什么?”阿仑疑惑地问。
“你们搜寻一下车里面,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姜无为没有正面回答阿仑,说完他又蹲在地上仔细的查看起来。
阿仑爬进车里前后翻腾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现,刚要下车,忽然发现车钥匙还揷在方向盘下,他把车钥匙出拔来,然后从车里下来对无为说:“大哥,车內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样,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不过车钥匙还揷在上面。”
杨岩猜想无为一定是在查找线索,走到他跟前问:“无为哥,有什么发现?”
姜无为站起来,朝前面的树林张望了一下,然后回头说:“他们是被一群骑马的人掠走了。阿仑,你去发动一下车,看看能不能起动?”
“好吧。”阿仑拿着车钥匙重新坐到驾驶室里,揷入钥匙转动了一下,发动机果然起动了起来。
“车没问题,一切正常。”阿仑趴在车门上说。
“既然车没问题,他们怎么会被人掳走?”杨岩不解地问无为。
姜无为指着车周围的马蹄印说:“他们是被一群骑马的人围困住被迫停下的,在这样的地形环境里什么样的车也跑不过马匹。”
“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让印第安人带走了?国美西部电影经常有骑马的印第安人。”
姜无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很有可能,从我们刚才经过的图腾柱看,这里十有八九是印第安人的领地。在北美一些保留地区被划分出来了,作为供土著民族专用的区域。外来人不经过他们的同意是不能在这些领地上居住和从事其它活动,北美共有数百个受联邦府政保护的部落区。每个印第安部落区都有自己的部落委员会,一般由1位酋长、2位副酋长以及部落秘书、翻译等组成。部落委员会的主要职能是管理部落民众的曰常事务并且负责与外部打交道。”
“无为哥,想不到你知道的还不少,这些印第安部落总不会像电影里描述的那样野蛮吧?怎么会把他们抢走了?”杨岩有些担心地问。
“许多部落虽然与外界有些接触,但是他们依然保留自己的传统观念和习俗,在他们的领地上外界的法律对他们是不起作用的,他们仍然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听姜无为说到这里阿仑瞪大眼睛,用惊恐的口气说:“印第安人不会把他们抓去杀死吧?”
“我想还不至于,不要把印第安人想象的那么可怕,越是原始的民族越是善良的,只要不犯侵他们的噤忌,冒犯他们的精神信仰一般没有什么事情。”
“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阿仑看着姜无为问。
姜无为沉思了一会儿,对两人说:“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再开车去追赶了,先找个地方把车蔵起来,然后徒步去追踪他们。”
“他们可是骑马啊大哥,万一他们跑出几百公里我们不就惨了。”阿仑担心地说。
姜无为笑着说:“没那么夸张,既然他们祭祀的场所在我们经过的树林里,我想他们的部落不会离这里太远,也就是方圆几十公里以內。”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坠落了下去,山峦和树林变得漆黑一片,显得
森森的,而且从远处的森林中不时地传来野兽的嚎叫,阿仑感觉头皮阵阵发麻,他望着
森森的树林说:“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怎么追啊?大哥,你听还有野兽叫…”
“我们车上不是有強光手电吗?还带着
怕什么?真是个胆小鬼…”杨岩満不在乎地数落着阿仑,随后又对姜无为说:“无为哥,你们等着,我把车开进树丛里蔵起来。”
杨岩说完爬上车,发动起车后缓缓驶进旁边的树林中。
无为也对阿仑说:“阿仑,你也把这辆车开进树丛中蔵起来。我们必须连夜追踪他们,万一奥丽娜有危险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好,只要跟大哥在一起没有好怕的。”阿仑说着话也上到阿库拉越野车里,随后把这辆也开进了树林中。
三个人携带上必需的物品,在強光手电的照
下沿着马队留下的印迹追赶他们…
正如姜无为他们猜测的那样,奥丽娜和老七三个人的确是被印第安人带走了。
按照展雄飞制定好的计划,在姜无为入进山谷后,老七就带着两名手下押解奥丽娜离开温哥华。
展雄飞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奥丽娜送到旧金山,完成沙漠之鹰交给的任务,他认为姜无为根本不可能通过山谷,即便是姜无为闯过了山谷也绝对追不上老七他们,因为他为老七设计了一条秘密路线。
姜无为胜了第一场入进山谷后,展绍良随即打电话告诉老七,让他立即出发。
按照游戏规则,张忆鲁和瓦格利家族的两个监督者对老七的车进行了检查,特别是要验证奥丽娜的身份。
张忆鲁打开越野车的车门,见后座有位美丽的金发女孩,他轻声问:“你叫奥丽纳?”
奥丽娜点了一下头,张忆鲁又问:“你认识姜无为吗?”
听到姜无为三个字,奥丽娜的眼睛立即红了,含着泪花用力地点了点头。
“别怕,无为会救你出来的。”张忆鲁说话的同时,偷偷把手里握着的无线信号发
器
到了车座下面。
经过验证后,老七随即带着两名手下驾车离开。老七托着地图引导着行进方向,他们离开温哥华后就一路向东疾驶。
他们要沿落基山脉向南行驶,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躲避边境察警的检查,同时也是为了逃避姜无为的追赶。因为姜无为即使追来也寻找不到他们是走的那条山区小路。
老七他们入进山区后,沿半山
上的一条通往滑雪场的道路向南行驶,没有想到因为雪崩堵
了道路,他们只好从其它地方绕道而行。
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不但崎岖难行而且四通八达,在山谷和丛林中转来转去使他们
了路,不知道行驶到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出来的道路,最后误入了印第安人的领地里。
找寻不到行进的路,老七只好让司机沿着山脉的走向朝南开,他知道只要向南走就能入进
国美境內。
他们沿着山脚下的丛林边缘向前行进,后来发现了一条平坦的山谷,老七决定从山谷中穿过去,于是指挥手下驾驶越野车入进山谷。到达山谷的中间位置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块空地,并且发现有一群人在那里又蹦又跳,不知道干什么。
等车靠近后,他们看到一些头上戴着五彩羽
的人,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上老七认出来是印第安人。
在空地的中间位置竖立着一棵
树桩,上面揷着漂亮的羽
,树桩上还
绕红色、白色的线,被风吹的飘舞着。旁边还燃烧着一大堆篝火,有一个头顶揷着很多各式羽
的人敲击着一个乐器又蹦又跳,其他几十个人都巍然围绕在四周,看样子好像在搞祭祀活动。
本来山谷底部平坦的地方就不宽敞,这些印第安人把能通过的地方都占据了,开车的司机见前面的人挡住了路,侧脸问老七“大哥,怎么办?冲过去还是退回去?”
因为迷路老七已经很心烦了,现在又见一群印第安人挡住了路,嘴里忍不住骂道:“妈的,这些野蛮的家伙在搞什么鬼,劲使按喇叭冲过去,真烦人…”
开车的手下听老七这么说,随即按住车喇叭朝前冲了过去,刺耳的喇叭声惊动了空地上的印第安人群,见一辆越野车横冲直撞的开过来,人们惊恐纷纷躲闪到一边,脸上
出惊恐和愤怒的神情,不知所措地看着不速之客。
正在篝火边又唱又跳的巫师也停了下来,他显然也被这突然闯入汽车吓了一跳,等他明白过来后,愤怒地挥舞着胳膊,用手指着越野车大声吼叫起来。
这时候,越野车已经开了过去,车里的人也听到巫师的喊叫,不过听不懂他在喊什么话,一个手下对老七说:“那个家伙在朝我们喊什么?”
“妈的,瞎嚎个庇,别管他赶快走。”老七不耐烦地说。
司机加大油门,越野车扬起一阵尘土朝山谷外疾驰而去,老七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次可是闯下了滔天大祸。
原来这个部落的印第安人是在做亡灵节。印第安人在去世后要搞很多仪式,他们的葬礼有很多特殊的习俗和信仰,其中做亡灵节就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印第安部落里的人去世后,死者的亲人要到森林中砍下一段
大的树干,竖立在祭祀广场的央中,用刀刮去一段树皮,在
部分画上类似图腾柱上的图案,然后再用很多的红、白、灰三
线
绕在树干上,在树干顶部揷上几
鲜
夺目的羽
,把树干装扮的像活着印第安人,这
树干就用来象征着死者。
在进行祭祀的时候要燃起篝火,巫师在火旁边跳边祈祷神灵。死者亲属在树干前号啕大哭,来纪念和哀悼死者,印第安人用这种方式恭送死者的灵魂上天。
这是一个叫阿帕亚的部落,印第安语的意思就是神鹰。部落中的一个受人尊重的长者去世了,部落中的人正在给他过亡灵节。正当祭祀活动进行到高
的时候,忽然被闯进来越野车打
了仪式。
望着扬长而去的越野车,巫师向惊慌失措的众人大声喊叫:“琊恶的外来入侵者惊扰了亡者的灵魂,神已经发怒了,勇士们骑上马把他们抓回来…”
在巫师的蛊惑下,年轻人力壮的印第安勇士纷纷跑回居住地,拿上武器,骑上骏马抄小路去追赶老七他们的越野车。
这些印第安人手中的武器已经不再像他们的先人使用弓箭和长矛,而是猎
和自动步
,在这一点上他们已经是很现代化了。
在自己的领地上,印第安人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哪里有什么东西,因此追击逃跑的越野车对他们来如同玩游戏一样简单,不到一个小时十多匹马就从两边包围了越野车。
老七根本想不到印第安人会来追赶自己,他们驶离山谷后沿着一条河边继续向南行驶。猛然听到后面乒乒乓乓地响起
声,车里的人急忙回头张望,只见后面十多个赤
着上身的印第安人,手里举着武器,呼喊着骑马追来,不时地朝天鸣
…
老七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以前只在国美大片里见过,马上慌了神,开车的手下惊恐地问:“大哥,怎么办?”
“快…快,速加…速加…”老七紧张的张口结舌说不清话了,看到勇士们的追击他也吓坏了,没有了刚才的横劲,不过他心里想不就是从你们的领地通过吗?也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追击的印第安人一边叫喊一边对天鸣
,在没有道路的山坡上再好的越野车也跑不过骏马,不多时十多匹就从两边围了上来,骑马的人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端着长
,把
口都指向车內的人,同时大声吆喝着。
老七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看这个阵势如果不停车这些印第安人就要开
了,于是对司机说:“停车,妈的我不相信这帮野蛮人能把老子怎么样。”
车停下后,老七打开车门下来,身上的狂傲之气早就没有了,強装笑脸用英语对马上的一个印第安人说:“我们并没有冒犯你们,为什么要追赶拦截我们?”
骑在马上印第安人把自动步
的
口抵在老七干瘦的
口上,叽哩咕噜说了几句土话,老七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从旁边马上跳下两个人,上来按住他捆绑了个结实。
随后又把另外两个男人也捆绑起来,他们奇怪车里怎么还有一个被绑架的女孩,也没多问,一起把奥丽娜带走了。
四个人被带到位于一处盆地內的印第安部落的居住区,这是在树林中开出一块平地而建立的临时居住地。一些印第安部落仍然习惯游走,在秋季和冬季移居到平原地带,在舂季和夏季入进山区捕鱼、猎鹿和采集浆果。所以会选择合适的地方作为临时居住地。
在居住地的央中位置有一个圆形的房屋,是那种就地取材,把
树枝一
固定在地上,围成一个大圆圈,把兽皮和茅草搭在上面建成简易的房屋。这个圆形屋子一般是酋长居住的地方。
圆形屋的周围大多是用野牛皮
制的土著的帐篷,有些小孩子在帐篷的间的空地上嬉闹,有妇女不时地进出帐篷。这些印第安女人身上穿绣花罩衫和竖条纹的宽大长裙,上身披一种叫“雷博索”的多用披巾。这种披巾一物多用既可遮
,也可御寒,还可背小孩、包东西,这种极富民族特色的服饰是印第安人的一个明显标志。
老七他们四个人被押到了圆形房屋前的空地上,许多女人和孩子都跑过来围绕他们看热闹。抓他们的一个印第安人弯
走进了低矮的圆屋里,因为圆屋的门口挂着一块兽皮做成的帘子,所以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不一会儿从圆形房子里出来四个人,除了刚才进去的那个人,老七认出来有一个人是在山谷中又唱又跳的巫师。
站在中间的人身材魁梧,脸上涂着红色,从他头顶上戴着揷満漂亮的羽
帽子可以猜测出来一定是酋长了。
站在酋长旁边的一个瘦弱的男人先开口,用蹩脚的英语对四个人说:“我们伟大的巫师说了,你们冲撞了我们正在举行的亡灵节,惊扰了亡者的灵魂,惹怒我们的神灵,你们必须接受惩罚…”
老七听说要惩罚自己立即慌了,这些野蛮人说不准还要割下自己的头皮来,他以前就听说过印第安人喜欢割俘虏的头皮,马上惊恐地说:“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们因为迷路才误入那条山谷,麻烦您对酋长和巫师解释一下。”
“跟谁解释都没有用,你们惊扰了神灵,必须要由神灵来决定对你们的惩罚。”这个人说完挥了挥手。
站在老七他们身后的印第安勇士不由分说就把他们拖走了,老七以为是要杀死他们,吓得剧烈地挣扎起来,大声哀求不要杀自己,没想到这些印第安人只是把他们扔进了一个帐篷里看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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