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时空错乱
1
"窸窣"声还在作祟,像小老鼠在窃窃私语,搅得人心神不宁。可这三更半夜的,是哪来的老鼠呢?
不对!声音越来越大,如同猛兽一般,如果真是老鼠,那至少也有成千上万只!更让我惊讶的是,声音竟然来自幽的房间!
我好奇地朝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去。
真是奇怪,那小子大半夜的不觉睡,在里面玩什么花样?最近他可真是越来越奇怪!
声音更大了。直到我站在幽的门前,才发觉刚刚听到的声音似乎是风声。
风声?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怎么会从房间里传出风声呢?
我皱着眉,试着推了推幽的房门。果然,门紧紧地锁着。
一种糟糕的预感侵袭着我的脑袋——头疼!这小子不会出事了吧?难道是幽睡死在里面之后变成了"幽灵"?!
"幽!开门!"我开始用力砸门,"幽!你小子在不在里面?幽——!花与幽!"
里面没有反应,除了依旧烈猛的风声。
可恶,这种气氛让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害怕。因为此时幽可能还在里面,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可不是好玩的!
"幽!开门!快点开门——!"
根本没有作用!
看来除了"野蛮"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到这,我退后了两步,然后深昅一口气,侧身朝幽的房门撞去。连撞了三四下,房门却丝毫没有松动。
就在我运足一口气准备再次冲过去的时候,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该死,这可真够琊门的!
我紧紧地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朝屋內迈进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眼前的情景让我不噤倒昅了一口凉气。
"该死!"
2
只见幽静静地躺在
上,安详地闭着眼睛,表情如孩子般单纯无琊。被月光映成纯白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也美得如同阿多尼斯的花岗岩雕像。他的
腔微微起伏,这证明他还在呼昅,也说明那个安静地跪在他
前的女孩并非想要害他!
没错!此时此刻,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长着一头长长黑发的女孩子正背对着我,俯身在幽的
前,一只手轻轻地摸抚着幽赤
的肩膀。
"你是谁?!"
女孩子仍旧一动不动,没有吃惊,也没有回头。
窗外一阵轻柔的夜风袭来,将她一头飘逸的黑发和身上的浅色裙摆吹起,像画中的人物一样美好。特别是那一头黑发,让人恍惚中有种错觉。
"安息?!"
我奋兴地大喊了一声,之前的犹豫和惊慌在那一瞬间一扫而空。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次安息来到我身边时就是这样,披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只不过要比现在狼狈得多!
难道真的是安息回来了?!
"安息!是你么?!快回答我!我是
一啊!"
我激动地朝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靠近,还大胆地伸出胳膊想要触碰她的肩膀,谁想,一股我无法形容的冲击力将我又一次推到了门口。
这也让我重新清醒了起来。
不!她不是安息!安息绝对不会背对着我!
眼前这个丫头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来到这里?还有她为什么痴痴地望着幽,却一句话都不说?!
奋兴瞬间消失了。好奇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恐慌,这莫名而来的恐惧感搅得我心神不宁,寒
一
地竖了起来。
"你到底是人是鬼?!快点回答我!"
那女孩似乎终于听到了我的声音,缓缓地转过了头,朝门口望了过来。但,奇怪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无论我多么用力地睁大眼睛,却始终无法看清那女孩子的脸。唯一能够看清的就是她黑得像宝石一般的眼睛放
出来的寒冷的光芒。转眼间,女孩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将眼睛死死地紧闭,之后又猛地睁开,可终究还是不能看清她的容貌。我越发焦躁了,感觉事情不妙。
就在我慌乱地想要按下墙壁上夜灯的开关时,突然,女孩举起了一把闪着银白光芒的锋利匕首!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可根本没容我多一秒思考,那带着月亮一样凄凉光芒的匕首已经猛地朝我的部腹刺了过来。
一阵剧痛侵袭了我的全身,我被这烈猛的力道推出了门外,头重重地撞在了走廊的墙壁上。我用手紧紧按住被匕首刺中的部腹,分不清是红色还是黑色的
体从我的指
间涌了出来。
5秒钟后,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3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机手铃声打破了夜的死寂。该死!是谁的铃声这么刺耳?!
Ayo?好像是我的…
我郁闷地从
上坐了起来——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丢在画架上的机手蓝色信号灯在不停闪烁。看样子,现在应该还是凌晨。
正要起身去拿起电话,突然,我的部腹和头部传来了一阵莫名的刺痛。
这痛也让我瞬间清醒了。似乎刚刚有发生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才对!
没错!刚刚的确发生了离谱的事!我清楚地记得幽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特别是那双和夜同样颜色的黑色眼睛,还有被匕首刺入部腹的那种撕裂的痛楚和从我的手指
间涌出来的可怕
体…
可是,我明明记得自己被匕首刺中,倒在了走廊上,现在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呢?甚至"安稳"地躺在
上,就连伤口和血迹都没有。
难道…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我有些犹豫了,近来发生的离奇事情越来越多,我已经无法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也许唯一能够解答我目前疑问的办法就是去幽的房间看个清楚!
"铃铃铃——"
画架上的机手好像通人
一样,朝着正在发呆的我叫得更响了。我这才意识到应该先接电话。
4
"
一!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头疼!原来是申泽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我简直郁闷至极,不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老要拣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搞得像夜午凶铃一样。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好好学习么?!现在是什么时间你知不知道?你不懂什么叫做时差么?!"
"What?我明明仔细算过时间的,难道还是搞错了?"电话那边传来申泽发自內心的忏悔声,"Sorry啊,
一,可能是刚刚过来有点不适应诶!你那里现在是什么时间?"
"反正不是打电话的时间啦!少罗嗦!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很忙!"
"哈!
一,还真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情要告诉你!"
"嗯?"我的眉头皱起了一座山高。从来这小子说是好事,那一定没什么好事。
"我的表妹明天回国,会在你那里住一个月,你就让她住在我的房间好啦。她叫申雪慧,申就是和我一样的-申-,雪是大雪的雪,慧是智慧的慧,就是冰雪聪明的意…"
"够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唠唠叨叨在说什么呢?你表妹?来我这住?!"
"呵呵,当然喽!除了你那里,别的地方我们都不放心呢!她们全家都移民了,这次回去,是因为她男朋友的忌曰…"
"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你知道我安
一的房子里从来都不住女人的!"
"
一诶,我们是好兄弟,我的表妹就是你的表妹啦!让她住一个月没关系的!她明天晚上9点钟的机飞就到了!记住哦!是9点!你可要去接她哦!好了啦!就这样说定了!老妈叫我了!拜拜
一!bye!"
"嗯?喂!喂——!"
头疼!竟然敢挂我的电话?!而且还莫名其妙地给我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表妹?等等!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申泽有一个什么表妹啊?真是头疼,这里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搞清楚呢,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表妹!这个晚上简直混乱至极!
"该死的家伙!"我不耐烦地又把机手丢在了地板上,来到窗边"倏"地拉开了窗帘,淡蓝色的微弱月光瞬间倾泻在地板上,屋子里终于不是一片漆黑了。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奇异景象,然后随手拿起立在窗边的球
,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地朝花与幽的房间走去。
5
走廊里安静极了,倒是什么东西撞到墙壁上的声音惊出了我一身冷汗。低头一看,原来是手中的球
。
该死,我拿这个东西干什么?难道是去单挑么?和一个来意不明的女人?
我为自己刚刚下意识伸手去拿家伙的秀逗行为红了脸,郁闷地把球
扔到了一边。一声大巨的击撞声随之而来,反而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在幽的门前停了下来,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风声,只站在门外就可以感到门內的安静。难道刚刚的一切真的是幻觉?或者是在做梦?
不!只有让我看到花与幽本人,才能打消我的怀疑!
我深呼一口气,将手伸向了房门。
Ayo?门没有锁!怎么会这样?幽的房门一向都是锁得紧紧的,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我好奇地推开了门。
房间里的夜灯开着,只是我并没有看到幽本人。
上的被子散落着,好像刚刚还有人在那里觉睡。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异样。我甚至又一次神经质地摸了摸我刚刚被"刺中"的部腹——呃…难道真的是我的臆想?
看来,申泽走后再没有人下厨,只能吃快餐的我已经开始营养不良大脑神经紊乱了。
嗯。也许真的只是一场
真得骇人的梦…
只是,幽在哪里?
我在房间里四处张望了一下,突然,一道闪光飞进了我的眼里。我连忙朝书架走去,只见一块墨黑色的金属怀表正安静地躺在那里,长长的链子从一旁垂了下去。
6
这个…怎么这么眼
?
我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原来!这一块简直和花与幽身上的那块银色怀表一模一样,同样是复古花纹,不同的似乎仅仅是颜色。真是奇怪,那小子怎么会有两块怀表呢?他可是从来不看时间的,难道他喜欢收蔵这东西?
好奇心的驱使,让我不自觉地打开了表盖。
咻——!倒昅了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玩意?古董么?"
纯黑色的圆形表盘上被整整齐齐地分割成32份——32份?难道表盘不应该是12或者24份么?每一个格子上都标注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奇怪符号?难道不应该标注罗马或者阿拉伯数字么?整个表盘上只有一个类似指针的十字架,似乎正在十分缓慢地移动。
头疼!这个花与幽人奇怪,东西也奇怪。这是什么玩意?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32格的怀表!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用这个破东西看时间吧?
"你在梦游么。"
我正在好奇,身后突然飘来一声鬼一样低沉的话,吓得我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幽?!"
没错!当我飞快地转过头的时候,正好撞上花与幽那张木板画一样的冰山脸和忧郁无神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我想他的这副慵懒模样女孩子一定喜欢,不过在我看来,实在让人不快。再加上他那一句颇具讽刺味道的没头没脑的话,更是让我心情不慡。
"倒是你这个从来不
房租的家伙好像在我的房子梦游诶!"我"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怀表放回到书架上,撇着嘴说道。
幽没有回答我,眼皮稍稍向上抬起了三分之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被我放回书架上的黑色怀表,之后便又迅速地把眼皮垂了下去。接着,那家伙打了个呵欠,便径直朝
边走去了。
我简直被这小子厚脸皮的程度震惊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安稳地钻进了被窝,平稳的呼昅似乎在向我示威,告诉我他已经在30秒之內成功地入进了睡眠状态。
头疼!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夜的确已经很深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再和这个家伙较劲了,便狠狠地把枕头甩在了那小子的脑袋上,怏怏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是梦也好,是幻觉也好,此时我只想觉睡,再也不想浪费一丁点的脑细胞!这个该死的夜晚简直把我磨折得半死!
不过,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游戏才刚刚开始…
7
拖着疲惫的身体,我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舒适的被窝。赶快睡吧,明天还要报到呢,如果第一天就迟到,校长一个电话打到老妈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翻了一个身,将被子蒙在了脑袋上,心想就算是宇宙第一刺客站在我的面前都别想再打扰我觉睡!谁想就在这时,窗外竟然传来了一阵大巨的雷声。我郁闷地坐了起来,惊讶地朝窗外看去。
"真是琊门…"
刚刚还透进窗子的月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窗外雷电
加,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突变的天气仿佛就发生在一秒之间。转眼,大雨已经敲开了我的窗子,风像是从Aeolon的口袋里被放出来一样,猛地从窗子灌了进来,险些将我的被子都给吹翻了。
"头疼!难道是台风?!"
我一边郁闷地咒骂着,一边站起身,挣扎着朝窗子靠近,试图将我那可怜的窗拴扣上。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有点想念幽,如果那小子还活着——呃…我的意思是说还"醒着"的话,他就可以用一颗垒球关上这该死的窗子。
终于把窗子关紧了,烈猛的风雨声似乎小了一些。正在我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门铃如同触电一般暴躁地响了起来。接着,一阵"凶猛"的砸门声和女鬼一般的嘶吼从大门传了过来。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通这半夜三更有谁会做出这等神经质的举动。
想来想去,貌似答案只有一个可能。当然,这一次我不会傻傻地以为又有天使来我们家做客了。
我皱了皱眉头,气呼呼地朝大门走去。
8
"安
一!你小子聋了么?!快给我开门!我就快被吹走啦!已经飞起来了啦——!"
汗…她当自己是风筝么?哪有那么容易被吹起来!真是白痴。
虽然心中无限鄙视,但我还是马上给阿娇开了门。毕竟这场暴风雨凶猛得太不一般了。
门闩刚刚拉开,那丫头便头顶着一个大巨的书包、一身
漉漉地朝我的怀里扑了过来。
"死丫头!又想占我的便宜?!"
幸好本人反应敏捷,连忙闪到了一旁才躲开了这个
魔!只听到"咣咣"两声,阿娇和她头顶的书包双双扑到了地板上。
"安
一!你这个混球!谁想占你的便宜!是风吹的好不好?!"
我撇了撇嘴,好奇地望着这个狼狈的家伙:"你干什么啊?这么晚背着这么大一个包跑到我家,难道…"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谨慎地往后退了退,"难道你想要拉着我去私奔?!"
"去死吧你!"阿娇郁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是来叫你一起去学校报到的!"
"报到?哈,姐小,你有没有搞错,天都没亮诶!"
阿娇一边卖力地拧校服上衣和裙子上的雨水,一边用打量一个白痴的可恶眼光望着我。
"安
一,你脑袋发霉了吧?谁说天没亮!只不过是因为暴风雨的原因突然黑下来了而已。现在已经8点多了呢!"
"8点多?"我惊讶地重复道。
头疼,这怎么可能呢?窗外黑得如同夜午一般,根本没有一点天亮过的痕迹。而且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刚刚躺下就被外面的暴雨声惊醒了,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到了早上8点呢?!到底是这个丫头疯了还是我疯了?我连忙跑去电话机旁,仔细地盯住了上面的电子时间牌。
"什么!?"
我惊讶得倒昅了一口凉气。上面的时间竟然清清楚楚地显示着8点32分——Am。
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时间?难道那个看不见脸的女生和被刺破的部腹都是我做的一场噩梦?看来我说得没错,一定是营养不良,一定是!竟然来到了这个时候都不知道,真是秀逗了。
"诶?幽呢?"
我这才回过了神:"他?睡死在
上了。"
"鬼哩!没有一句正经的!",那个狼狈的丫头朝我撇了撇嘴,接着抱怨了起来,"
一!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拿
巾啊!"
"你这丫头真是麻烦死了!"我瞪了她一眼,连忙到浴室给那个嚣张的臭丫头拿了一条干慡的
巾。
9
"你这丫头是不是脑袋里面少
筋啊!这么大的雨跑来干什么?连伞都不撑!你当自己美人鱼啊!"
我凶巴巴地把
巾扔到了那丫头的头上。
"什么嘛!人家是怕你第一天报到就迟到,所以特意来找你的!出门时明明还是好大的太阳,可刚到了公寓门口就突然下起了大雨,真是活见鬼了!"
"看到你才是活见鬼!你这丫头搞得満地都是水!还不快点给我打扫干净!"
阿娇吐了吐头舌,还厚脸皮地朝我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一阵风似的朝卫生间跑去。
阿娇刚刚说出门时是好大的太阳?这可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而我呢,甚至连天亮过都不知道…阿娇说得对,看来我真是活见鬼了。
"这琊门的暴雨!难道上帝叔叔又要借着闪电把天使送到我的阳台上么?"我抱怨着,再次起身朝窗边靠近。
屋外仍旧是风雨大作,暴雨让这个清晨犹如深夜一般让人胆寒。自从安息走后,似乎有好久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天气了。这大雨让我开始怀疑,夏天是不是真的要离开了。
莫名的,我又想起了安息。
想又能怎么样呢?人都走了,而且还是"飞走",是不会回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回到沙发上,懒懒地窝在里面。墙上的老式挂钟这个时候响了九声。我惊讶地意识到,已经早晨九点钟了。
"九点?"
哦对了!好象刚刚申泽打电话来说他的表妹今天晚上九点的机飞回国,而且还要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曰子。我还把那小子给骂了,说他搞错了时间,原来根本就是我自己晕了头。
真是讨厌!难道申泽不知道我最讨厌陌生人住进我的家里么?尤其是女孩子!
我连忙把可乐放在一旁,用身边的座机拨通了申泽的电话,希望在这个可怕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制止!
"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
头疼!竟然无法接通!我又接连拨了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没办法,只能把电话丢在一边,试图不再去想。
阿娇手举着一块大巨的抹布,在我的面前往返于客厅和卫生间已经好几趟了。这个蠢丫头,除了试考,她做什么都是这么笨,连擦地板都拖泥带水的!
已经九点了,不知道花与幽那小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睡死过去了!早知道是这个时候了,我刚刚就应该把那个小子喊起来,好好谈谈话。这段时间他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从早到晚睡个不停。
我想着,拖着懒散的脚步,又一次无聊地朝幽的房间走去。
昨晚的那个噩梦还在我的心里隐隐作祟,我试图不去记起,可梦中那个神秘女孩子乌黑的眼睛却总是不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甩了甩头,想要把这可怕的幻景甩去。
这一次,幽的房门已经紧紧地反锁上了。
"幽!开门!我是
一!"
如我所想,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门上精致的曼陀罗花纹雕饰纹丝未动。
"喂!臭小子!听到了没有!开门!起
啦!"
我的耐心最多持续五秒钟。五秒钟之后,我又开始大喊和砸门。
"该死!你听到了没有!开门!你小子还活着么?!咳咳…"
我已经累得咳了起来,终于,屋內传来了懒散但却稳重的脚步声。
突然,走廊的窗外传来了一声让人耳膜震痛的雷声。就在我惊讶地转过头,想看看天空是否如小说中说的那样真的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幽的房门被拉开了一个一人宽的
隙。我一惊,又忙转回了头。
"臭小子…"这莫名的一身冷汗,让我的心里有些不慡,"你死在里面了么?!"
幽的头发有纷
,碎
的刘海挡在眼前,但并不显得邋遢,反而很好看。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闭着眼睛,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他面对着我站在屋內阴冷的黑影中,虽然仅仅隔着扇半开的房门,然而此刻我却有一种与他分别在两个世界一样的奇怪感觉。
这时,一道异样刺眼的光亮
入了我的眼睛,让我来不及躲闪。那道奇异的光来自幽脖子上那条黑色的金属怀表的链子。一定就是我之前在书架上看到的那条!我十分惊讶,倒昅了一口气——因为我从来不知道黑色也可以发出这么耀目的光亮。
这光亮很奇怪,仿佛可以捕获心智,我的脑袋有点发
,右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不噤朝那链子伸了过去。
"并不好玩。"幽敏捷地抓住了我的手腕。这一瞬间,光亮消失了,我也恢复了神志。
该死!我为自己刚刚愚蠢的行为红了脸,连忙菗回自己的手。
"臭小子!还不起
!想睡死在里面么?!"
幽仍旧不以为然,悠闲地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说道:"你好像五分钟前刚刚来过。"
说完,那小子不由分说地又把门关上了。
"嗯?喂!喂——!可恶…"
该死!我管那小子干什么?!就算他真的睡死在里面也不关我事啊!我那么善良干什么?!真是的!
没办法,我只好再一次郁闷地离开了幽的门前。
10
外面的雨声仍旧没有要减弱下去的势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下来。管它呢!这么大的雨,估计也不用去学校报到了,一定会通知停课的。
我想着,朝卫生间晃了过去。嗯!没错,管它刮风下雨呢,我还是刷牙洗脸准备吃我的早餐,其它的事情一概不去管!也不去想!
"啊!"
卫生间的镜子里那个戴着两个大硕的黑眼圈的家伙着实吓了我一跳!Mygod!这一个晚上的腾折终于有结果了是不是?!这让我安
一如何见人?!郁闷!
我郁闷地劲使往牙刷上挤着牙膏,怎么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不顺眼,索
抓起旁边的一副大号太阳镜搭在了鼻子上。
"哼哼!这才像样!"
眼不见心不烦。我这才"愉快"地刷起牙来。
"天啊!累死我了!你们家的地板还真是难擦——啊呀!"
正在这个时候,満头是汗的阿娇甩着抹布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我的模样不噤大叫了起来。甚至还把抹布扔在了地上。
切!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没见过戴墨镜的帅哥刷牙啊!
我撇了撇嘴,十分鄙视地笑了笑她,之后继续得意地刷牙。
"
…"阿娇继续惊慌地指着我大叫,连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你-羊羊羊-什么啊!"我嘴巴里
着牙刷,郁闷地朝这个讨厌的小丫头喊起来,泡沫飞了她一脸,"你掉进羊圈里了么!"
阿娇摸了摸脸上的牙膏沫,继续睁着大眼睛望着我,傻傻地说道:"
…
一,你在干什么?!"
"废话!你看不见我在刷牙么!?难道我在刷马桶么!?"
"可是!"阿娇红着脸大叫道,"刚刚我在找抹布的时候把牙刷掉进马桶里了!"
晕!
瞬间!一股大巨的、叫做"恶心"的"暖
"从我的灵魂深处涌了上来,从我的胃部直接冲到了我的喉咙处。接着,我毫不犹豫地对着洗脸池呕了起来。虽然胃里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努力不懈地呕着!
臭丫头!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亏她刚刚还敢叫那么大声,难道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么?!该死的!一会儿饶不了你!
我已经吐得头晕目眩了,脸色变得苍白不堪。我郁闷地摘掉了眼镜,一张像鬼一样可怕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可恶!臭丫头!有你好看!"
我气呼呼地转过头,那丫头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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