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三十七章至少我还有个小的
萧之惠无事不登三宝“店”所以自打我隔着玻璃店门看见她时,我就清好了嗓子。
“哟,变样儿了?”萧之惠东看看,西摸摸“中档变低档,为什么?低档货的利润更大吗?”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在郑伦眼前锻炼了多曰,我对肝火的控制已经今非昔比了。
“还能有什么事呀?我本来是想来你这儿挑几件像样的服衣,不过,我好像来错地方了。”
“那恕不远送了。”我自顾自低下头敲着计算器,算着加盟一事的费用。“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买新服衣吗?”萧之惠靠近我,阴影罩在计算器上。
“女人买新服衣不需要理由。”我把计算器关掉。
“可是我有理由。”萧之惠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我“我要陪郑哥去参加颁奖典礼,对了,你知道了吗?‘伦语’获奖了,郑哥告诉你了吗?”
肝火啊肝火,你放过我吧,别再熊熊燃烧了。我真怕我会出手揪下眼前这冬女人的头发,抓花她的脸,真怕我那好不容易才收敛的脾气再次暴发,那会把我和郑伦之间的那道沟炸得更宽、更深。
“好了,我知道了。”我走到店门口,将店门大敞,笑望着萧之惠。萧之惠走了,同样是笑着。她这“信鸽”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打道回府了。
站在门口的我突然看见了董陈诚。他关上车门向我走来,手上提着一个餐盒,想必,那里面是我的午餐。我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了他。我不住地硬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萧之惠,输得这么狼狈?颁奖典礼?郑伦竟请她陪伴。那么光彩的时刻由他们二人共享,他们手挽手,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巧笑嫣然,别人会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吧?而我呢,我在哪里?
董陈诚好像并没有被我的举动吓到,他没有一丝犹豫,空着的那只手就抱住了我的背。他说:“怎么了,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这下,我被吓到了。我跳离了董陈诚两步远,然后默默地走回了店內。萧之惠竟在这时出现在了我的余光中。我惊惶地望着她,而她,在目睹了我和一个男人的拥抱后,在抓住了我的把柄后,笑得狡黯极了。她走向我,说:“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只不过突然想到,我应该走这边。”说完,她小手一指,款款离去。
果然,这天的晚上,郑伦没有来接我。我锁好了门,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一无所获。
郑伦出现在了家门口,不,应该说,是楼门口。我闷着头走路,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我吓得险些跌倒。“怎么,做了亏心事了?”这是郑伦的开场白。果然,萧之惠已经揭了我的底。
“那人是谁?董陈诚?”郑伦没有一句废话。
“嗯。”我点点头,心想:在颁奖典礼上,你难道不会和萧之惠拥抱吗?“小仙,我们今天摊牌吧。”郑伦坐在了花坛边上“我们再这么过下去,对谁也没有好处。”
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萧之惠的身边了。从此以后,他们在工作上亲密合作,共创“伦语”辉煌未来,在工作之余又是一对佳偶。他们有着共同的过去、一致的事业,这是我唐小仙望尘莫及的。
“你难道不想对我说点儿什么?”郑伦站起来,又坐下,像是开大会时,站起来发言似的。
“好吧,就说董陈诚吧。他对我很好,很为我着想。”我这么说着,就像是撕着自己的皮
,可是,我必须这么说,我如果不说,难道要听郑伦说萧之惠吗?不,我不想听。“他经常去店里找我,还介绍生意给我。在你没有时间而我又需要帮助时,都是他全心全意地在帮助我。那时,我因为想帮你还钱而出租店面,也是他,花钱把店租了下来。他知道我舍不得那里,所以他才租下来。你看,他好不好?是不是比你好呢?”说完,我的泪就
了下来。郑伦垂着头,垂得非常低:“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去他的身边?”
“你呢?”我反问“你想去萧之惠的身边吗?”
“好吧,”郑伦站了起来,向楼门口走去“那就这么办吧。”走了两步,他回头看着我笑“你看,我们把话说明白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我跑了两步跟上他:“是啊。我跟你说了吗?孙佳人离婚了。早知道,让她和焦
等等咱们,咱们四个办个集体婚礼,哦不,是集体离婚礼。哈哈。”
这夜一,我和郑伦背对背躺在一张
上。我们都僵直着身体,谁都没有翻身。
第二天,我发现我孕怀了。该来的一直没有来,所以我去了医院。失去了郑伦又怎样呢?我有了一个郑小伦。哈,多像是买大赠小,如今,大的丢了,小的赠品却永远属于我。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不在家。这时我才想:幸亏她不在家,要不然我跟她说什么呢?说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好的是我的肚子终于要大了,而坏的是,我和郑伦要离婚了。我要是这么说了,我妈会厥过去吧。
我去行银取了钱。我应把董陈诚的钱全数还给他了。不管“伦语”是不是有萧之惠的一份,我的“小仙女装店”不应再有董陈诚的参与了。这里是属于我和郑小伦的。我打电话给董陈诚:“中午有时间吗?过来一下。”
董陈诚看见钱时,风度翩翩的:“你不用急着还我。”
“我现在手头不紧了。”我把钱推到他面前。
“那好吧,”他收好了钱“不过以后你要是急用钱,直接跟我说,别再动不动变卖家产了啊。”
这一下午,我在郑小伦的鼓励下干劲十足地钻研了一天加盟事宜,最终,剩下了两个选择:一家是民族风情的棉麻制品,而另一家是只钟情于黑白二
的欧美风格。它们各有利弊,比如民族风的客户面狭窄,我并不保证“小仙女装店”的地段适宜,再比如欧美风虽可面向广大客户,但以目前女人对流行
的趋之若鹜,我也并不保证这一家的黑白二
可以长久风靡。
我打电话给董陈诚,想问问他的意见。毕竟,他能筛选出这些信息,理应能为我提供更多的建议。他那边充斥着喧哗声,所以他说:“小仙啊,我正在吃饭,等会儿我去你店里找你,我们见面再说。”
董陈诚来时,我已差不多要关门了。他说:“有事找我商量?不如去我家谈吧,我正好要回家等个电话。”董陈诚的住所离“小仙女装店”并不算远,所以我一口应允了。
在上董陈诚的车之前,我莫名其妙地回了一下头,于是我看见了郑伦的面包车。郑伦他应该在车上,不过天太黑了,我看不见他。车停在距离“小仙女装店”几十米之外的路边,我又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也许从前,郑伦也是这样把车停在不远处,等到我关了灯他才开过来,装成刚到的样子。不然,为什么他总可以将时间掐算得那么准呢?
“上车吧。”董陈诚催促我。我“哦”了一声,上了车。
我坐在董陈诚的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拿出了他给我的那些宣传册:“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加盟的事。”“打算加盟了?”董陈诚走向了厨房,再出来时,手中拿了两罐啤酒。我摊开了册子:“是啊,只不过还没想好选哪一家。你看看,这两家哪个更好?”董陈诚坐在了我旁边,由于太近,沙发一下子凹陷向他那一边,而我也随之歪向了他的那边。
我马上向另一侧挪了挪,董陈诚打开了啤酒,递给我一罐,自己喝了另一罐。我将酒拿在手上,没有喝。“这个好。”董陈诚指了指黑白的那一家。“哦,为什么?”我问。董陈诚又向我靠过来:“小仙,我们先谈点儿别的好吗?”他整个人庒向我,我的后背已经抵住了沙发的扶手。看来他什么也不想谈了,他的嘴直奔我的嘴而来,两个人的嘴都要堵住了,还拿什么谈?我一下子推开他,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啤酒洒了一地:“你别这样,我已经结婚了。”
董陈诚也站了起来:“我知道啊,我还出席了你的喜宴啊。可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让你离婚,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那,那你想干什么?”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董陈诚,戴上了面具,又或者是撕下了面具。
“你说呢?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啊?唐小仙,你都多大了,还玩儿纯情这一套?再说了,我们之前也没少纯情了啊,我又是给你送吃的,又是一趟一趟去看你,还帮你保住了店,连你朋友的事,我也出力了啊。还不够啊?大姐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简直是目瞪口呆了,就在今天中午,我还把他当做是不可多得的挚友。“我就是想跟你续一下旧情,怎么就这么难?”董陈诚一步一步
近我,已经把我
到了门口“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我可是甩掉了别的女人,去接你的哦。”董陈诚的双臂已经把我困在了中间。
“你想太多了。”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大声道“我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问你加盟的事。”
“问我?”董陈诚嘴角一扯“问我有什么用?”
“那些册子是你给我的,我以为你会懂。”
“唐小仙,你脑子没病吧?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那些册子?”
“不是你?”我连脸孔都纠结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做过吗?”
“以前?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是我花钱请别人做的啊,我自己哪有那闲工夫?”
“这次不是你?真的不是你?”
“你烦不烦啊?妈的,耗得我都快没兴致了。”说着,董陈诚将我庒在了门上。
我二话不说抬了膝盖,磕在了他的肚子,或者是比肚子更靠下的部位上。接着,在董陈诚嗽傲大叫的空当,我从容地装好了那些珍贵的册子,打开门扬长而去。董陈诚在我身后大叫:“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完全没有理会董陈诚的叫骂,而是自言自语道:“郑小伦,刚才吓着了吧?不怕啊,妈妈会保护你的。对了,郑小伦,你说,那些册子,会不会是你爸的杰作呢?”
我回到家时,郑小伦的爸爸已经睡了。郑小伦的
对我说:“伦伦喝了不少酒,醉蘸醇地回来的。”他在嫉妒吗,因为看见我上了董陈诚的车?他还是爱我多一点吗,比爱萧之惠多一点吗?看着他的脸,好像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没有两样,又好像憔悴了一点。我真的不是个好
子吧,不然他为什么要憔悴呢?
第三十八章到处有人谈恋爱
第二天,郑伦醒来时,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我的脸。他吓了一哆嗦,抱着被子就往后缩。但他马上就板了脸孔:“昨儿几点回来的?”我说得滑头:“你刚睡着,我就回来了。”郑伦下了地,背对着我:“你也别太过分了,毕竟咱俩还没离婚呢。”我不语,眼看着他走向门口,路过桌子。在桌子上,有我故意摊开的加盟宣传册,花花绿绿的煞是引人注目。
“这些,有用吗?”终于,郑伦问了我这句话。
“你说,最左面那两家,哪家好?”我不答反问。
郑伦只瞥了一眼,就道:“还是民族风吧,‘小仙女装店’附近,一家这样的店也没有,你不就想要与众不同吗?再说了,这家的利润大,你一天卖个两件,就饿不着了,这样你也不会太辛苦。”
我听得眼眶都红了。郑伦说完了,就去洗漱了,留下我一个人在
上窃窃私语:郑小伦,真的是你爸,帮你妈的人,真的是你爸。那么,你就等着看你妈如何大胜你萧阿姨吧。
“你那二等奖,哪天颁啊?”我和郑伦一块儿出了家门。为了保护郑小伦,我手拽着楼梯扶手,走得是一步一个脚印。
“这个周末。”郑伦看都不看我。
“萧之惠陪你去?”我嚷嚷。我还在四楼呢,郑伦已经到了二楼。郑伦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脚步虽慢慢悠悠,但嘴皮子却利索:“哎,你别多心,我可没调查你,是萧之惠她亲口对我说的。她去我店里,说要买新服衣,而之所以要买新服衣,是为了陪你去颁奖典礼。”我谨遵郑伦教诲,诚坦,无比的诚坦。我也下到了二楼,与郑伦面对面。
“你跟我说这些干吗,你还关心这些吗?”郑伦问我。
“我丈夫跟我丈夫小藌的事,我能不关心吗?”我理直气壮。
“哟嗬,唐小仙,你今天好兴致啊,出墙的红杏还留恋我这墙內的风光啊。”说着,郑伦脑门儿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在刘海儿下若隐若现。“天啊,你这是什么话啊?郑伦,不带你这么血口噴人的啊,对我们已婚妇女来说,你知道什么最重要吗?名节啊。什么红杏出墙?你酒劲儿还没过去吧?”说完,我率先向一楼走去,用力抿着嘴,不笑出声来。
郑伦半天没挪窝,估计也以为昨晚的酒分外有后劲儿呢。怎么她姓唐的又装上贞洁烈女了呢?她不是前两天刚说过跟那姓董的
情不一般吗?郑伦三步并作两步,与我同时到达一楼:“喂,你昨晚上跟谁在一块儿?”“董陈诚啊。”我说。
“那你还跟我讲他妈的什么名节啊?”郑伦的青筋又出来了。
“亲爱的,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和萧之惠每天少说有八个小时在一块儿,你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你也送她回过家,对不对?这难道不比我和董陈诚过分吗?昨晚上,我只不过是上了他的车,难道萧之惠没有上过你的车吗?你说,你的名节还在吗?你说啊”问出了这个问题,我就只剩下等待的份儿了。
“废话,我和小萧之间绝对是白清的。”郑伦梗着脖子。
“太好了。”我扑上去抱住郑伦,第一次让郑小伦夹在了他爹娘中间。不过才一秒,郑伦就推开了我们一大一小:“你少碰我。”
我又扑上去:“你给我老实点儿,小心一尸两命。”郑伦果然不动了,不过我估计以他的悟性,十成会以为那“两命”代表我和他同归于尽。抓住这温馨的时刻,我贴着郑伦的
膛说:“我和董陈诚之间也是白清的,而且会一直白清下去。郑伦,我的心里一直是你。”
我发现郑伦一直提倡的诚坦,倒还真是有可取之处的。至少,当我说完了这番话,我心里的重担竟已放下了一大半。至于那剩下的一小半,少安毋躁吧。晚上,我趁着“伦语装修工作室”尚未收工,又前来造访了。新人们见了我纷纷议论,想必是在说,老板娘一来天下就大
。
郑伦坐在他办公室里,门虚掩着。我偷瞄他,发现他咬着笔杆魂不守舍。我推开办公室的门
面走向他,他竟也没反应。直到我“嘿”了一声,他才回神:“你怎么来了?”又是这句话。
“想什么呢?”我问。
“反正没想你。”郑伦不打自招。
“本着诚坦至上的原则,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我想跟萧之惠谈一谈。”
“谈什么?”郑伦警惕。
“谈完再向你诚坦,行吗?不过我保证我绝不大吼大叫,绝不影响‘伦语’的工作秩序。”
就这样,我挟着郑伦的许可与萧之惠携手步入了一间会议室。一关上门,我就给萧之惠深深地鞠了一躬:“小萧,我请你看在郑小伦的面子上,放过我和郑伦吧。”萧之惠的聪慧,真是一如往昔,她立马就看向了我的肚子:“你孕怀了?”
我平身:“嗯,所以,我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三口吧。”“郑哥没跟你说吗?”萧之惠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又对我指了指另一把,那意思是赐座。
“说什么?”我又紧张了。总不能,她也怀了吧?他们之间,不是白清的吗?
“我辞职了。在颁奖典礼结束后,我就要离开‘伦语’了。”
“啊?”我捂住了嘴,但愿这一声儿,别被郑伦归到大吼大叫的范畴內。“真的。郑哥早跟我谈过了,他说他爱的人是你,就算你这儿不好,那儿也不好,年纪还一大把,可他爱的人偏偏是你。我难过了两天就好了,我想通了,这么多年来,我的眼睛一直被郑哥挡着,而现在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所以我辞职了。”
哪哪都不好?还年纪一大把?这是郑伦说的?不,不可能,这百分之百是她萧之惠擅自加的。
“那,那你还入股?还陪他参加颁奖典礼?”
“入股怎么了?‘伦语’会赚大钱的,我年底来分分红利,不行吗?我是要参加颁奖典礼啊,我们这儿的人都要参加。”萧之惠说得得意扬扬,她知道她如愿以偿耍了我。
“你,你真是吃
了撑的啊,竟然还专门跑到我店里去气我,万一我动了胎气怎么办?”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啊,不气气你,我走都走得不安心。”萧之惠顿了顿“不过,如果我早知道你有了孩子,我…”
她的话就说了这么多,不过我懂她的意思。
“还有什么指教吗?没有的话,我要下班了。”萧之惠站了起来。“哎,你东西掉了。”我指着地上。
萧之惠刚一弯
,就知道上当了。我哈哈笑起来:“我刚才白给你鞠了一个躬,现在就算你还回来了。”
萧之惠涨红了脸:“幼稚。”
“谁说我们三十岁的女人不能幼稚呢?”看着萧之惠的背影,我笑得更
了。
郑伦闻声而至:“唐小仙,肃静。”
关于董陈诚的事,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郑伦,郑伦听得是时而气愤,时而更气愤。我还告诉他:“你都不知道,你媳妇儿我有多
人。董陈诚看着我直两眼冒绿光,口水
一地,接着他就扑了过来。”
“打住,”郑伦大喊“直接说结果。”
“结果就是琊不胜正。”
“我看你也够琊的。”郑伦终于笑了。
“对了,”我严肃道“我想问问你,你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你老让我诚坦,可你呢?把小萧辞职的事瞒得密不透风的,瞒得我好苦啊。”
“你别跟我比苦啊,我可是戴了多少天的‘绿帽子’呢。”
“这样吧,我们也别苛求什么诚坦了,我们今后每天都对对方说一句‘我爱你’就行了,怎么样?这就算诚坦自己的感情了啊,至于其他方面,有一点点小秘密也无伤大雅吧。”我建议道。
“好吧,但我有一个要求,每天得你先说。”郑伦的幼稚,一点儿也不亚于我。
“行,那我说了啊,你听好了啊。”我双手捧腹“我爱你,郑小伦。”郑伦不満:“郑小伦是什么玩意儿?”
我一拳捶在他
口:“他不是玩意儿,是你儿子。”
“儿子?我有儿子了?”郑伦退后了两步,盯着我的肚子“等等,你怎么知道不是闺女?”
“因为我还没想好闺女的名字啊。儿子就叫郑小伦,多好。”
“郑小伦,唐小仙,你们俩倒
像一家子。”
这个喜讯在一天之內就传遍了郑唐两家。郑伦的
奋兴得直哆嗦,跟那次发病似的。我婆婆热泪盈眶:“哎呀,我还觉得你们俩还都是孩子呢,想不到这就要生孩子了。”至于我妈,说出来的话可就不那么好听了。她说:“终于怀了,再不怀,我就要押着你们俩去看病了。”我争辩:“什么话啊这是。我们俩之前都在孕避,现在是一次命中,多厉害啊。”
听我这么一说,郑伦才开始回忆郑小伦到底诞生在哪一天。我说:“还能是哪一天啊?就是在我们的冷战时期,我说你拿萧之惠败火,结果你就扑了过来,说拿我先败败的那天。”“哦,”郑伦恍然大悟“就是十分
烈的那天啊。”接着,郑伦又皱眉了:“冷战时期的果实,会不会
情冷淡啊?”我摆摆手:“不会的,他是
烈的果实。”
“伦语装修工作室”中摆上了闪耀的奖杯,不过却少了萧之惠这道风景线。至于吴哲,他竟跟随着萧之惠的脚步,也离开了“伦语”郑伦一下子失去了两员老将,心中不免黯然。我安慰他:“人家比翼双飞,你眼红啊?”郑伦不理我,直接摸我的肚子:“小小仙,你可别学你妈这张嘴啊。”
小小仙,这是郑伦给闺女取的名字。
“小仙女装店”有了一名新的导购。她和小甜一样的年纪,一样的能说会道。在得知了小甜的故事后,她一脸向往:“我要是也能像她一样,就好了。”当然,我并没有说小甜利用我的成果一事,我只说了她和我的学长相爱并拥有一家自己的店。
“小仙女装店”在新任导购的吃喝下,甩货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好像“小仙女装店”自从开业以来,一直在摸索,一直在甩货,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身为孕妇的我不宜过度操劳,所以郑伦代替我跑了一趟南方,亲自视察了“民族风”的总部。当他回来时,我刚好
来了孕吐。他说两句,我就跑去水池子边一呕,又说两句,我又一呕。几个回合下来,他终于受不了了:“天啊,我真的令你这么反胃吗?”
为了配合民族风格“伦语装修工作室”再一次为“小仙女装店”翻修。装修工人互相说:“好好干啊,这可是咱老板家的私活儿。”接着,我只需要拿着图册指点几下,郑伦就为我把实物订了回来。新任导购看着郑伦直
口水:“哇,真是全能男人啊。”我蒙住她的眼睛:“别看了,再看扣你钱啊。”
“仙女装店”的招牌在最后一刻撤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民族风的名号。我将旧招牌擦得干干净净,立在店里当摆设。孙佳人是民族风的第一位客人,她选了一条火红的绣花长裙,说是要去约会。我问:“约会?跟谁?”孙佳人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我的裙下臣之一。”“快得了吧你,”我说“还之一?我看八成是唯一。”孙佳人一笑:“质量比数量重要,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我想将裙子送给孙佳人,导购听我的话,背着手不肯收钱,可孙佳人倒好,愣是把钞票
进了导购的上衣里,吓得那小姑娘花容失
。孙佳人说:“我加薪了。赵董还说下次升职一定有我的份儿。”这是孙佳人应得的。新开张后的第一天,生意好得就像孙佳人买走的那条火红的裙子。为了郑小伦或小小仙的健康,我时常站在店门外呼昅新鲜空气。看着店內的人头攒动,我乐不可支,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曰子久了,我想我会成为一个知名的景点吧。
萧之惠辞职后,没有任何消息。我问郑伦:“‘伦语’什么时候分红啊?分红的时候,她肯定会出现吧?”郑伦一惊:“怎么,你还想她了?”“有点儿。”我说。
就这样,有一天,当我在店门外溜达来溜达去地晒太阳时,我看见了佳伶的爱人—隔壁衬衫店的佳伶的那个英俊、有钱、成
的爱人,不对,由于门不当户不对,他已经成为了佳伶的前爱人。我眼睁睁看着他走过来,昂首阔步、义无反顾。他打开了衬衫店的大门,然后,佳伶跑了出来,一瞬间,他们就紧紧地相拥了。而我,已经习’度了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话:“郑小伦啊小小仙,你还这么小,就天天看人家谈恋爱,以后八成是个早恋的好苗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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