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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在他坐下来的一刹那,他想到的是不该批准汪吉元去W国的计划,他感到拆开这对相濡以沫、恩爱有加的夫是罪过。如果能如期完成任务回来也就罢了,如果完不成任务,以汪吉元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一

 程忠杰具有历史意义的‮京北‬之行终于在这一天付诸行动了。

 程忠杰去‮京北‬主要是到‮家国‬有关部委去答谢他们在金州市引水工程中给予的支持,同时要不定时间地请一下这些部委的‮导领‬,说些金州市“引黄入新”工程的竣工大典在即,届时‮导领‬们可一定要参加呀之类的话,这也叫“打前站”请客法。这既是一种客套,又是一种极有效的方法。真到那一天了,‮长市‬不可能亲自上‮京北‬去请客呀,肯定是‮京北‬办事处的主任代表‮记书‬、‮长市‬去请人家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央中‬有关部委的‮导领‬们也无话可讲,人家‮长市‬早就来请过了,你还有啥可说的。在官场上的时间长了,好些个问题的经验是无师自通的,用不着谁去刻意地教你,你只要有心,一定会做得很漂亮的。

 随行的有市‮府政‬副秘书长唐天,还有水利局的局长刘一好。

 本来刚上任的副‮长市‬金安也要去,可他又兼上了引水工程的副总指挥,工地上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出面,只好由唐副秘书长和刘一好局长代劳了。秘书带的是索玉,因为索玉的笔杆子在市委、市‮府政‬里还算很不错的,所以程忠杰带上索玉为的是在关键时发挥笔杆子的作用。

 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你没有带写文章的人,可上级偏偏让你写这样那样的报告。“没有秘书怎么办,有劳‮长市‬动笔杆;‮长市‬费心又劳神,完了还得管顿饭。”‮导领‬也是人,没有分身术,忙这忙那误了时间,人家要下班了,你不管人家饭能行吗?这样子的事经历了几次,程忠杰也就想明白了,不管有事无事,秘书一定要带上。没有事,是你的服务员,有事了是你的‮记书‬员,你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了。

 当然了,还有一位是非带不可的,就是那位金桥大‮店酒‬的漂亮女经理刘晓妍。程忠杰在这些问题上很小心,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让刘晓妍乘出租车先到机场,在登机前见面,谁让你是女同志,要是男士,可以堂而皇之地坐‮长市‬的车。就因为你是女的,还单身、还漂亮,就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可旁人肯定会有想法的。久而久之,关于你的这方面的谣言也就来了。所以,刘晓妍必须先到机场,登机见面时“噢,你也上‮京北‬呀?”“是呀,咱们是同路”这样做的好处多了,随行人员无话可说;人家在路上碰上了,相互之间帮帮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议论的。

 刘晓妍在程忠杰代这些的时候说:“你们当‮导领‬的累不累呀?”

 程忠杰说:“累点好,累点麻烦少。再说了,咱俩这次上‮京北‬可是有特殊使命的,能让外人知道吗?”

 刘晓妍连声说好,说完好后又说:“这跟搞地下工作差不多。”

 程忠杰说:“时代不同了,叫法也不一样了,这不叫地下活动,这在官场上叫‘暗箱操作’。”

 在省城九龙机场,金州办事处主任早已经购好机票在等待了,见金州牌照的小车到了,忙上去替程忠杰打开了车门,机械地说着“程‮长市‬辛苦了”

 程忠杰握着办事处主任的手说:“你们辛苦了。”

 “哟,刘经理,你这是去哪里呀?”面对款款而来的漂亮女经理,两人在大家面前表演完早已编好的戏文,两人即兴开了几句玩笑,说“四人帮”成了五人帮了。程忠杰像“五人帮”的首领,在四人的簇拥下,过安检、进候机室、登机。

 一路上两个小时的飞行过程,除索玉外,谁也闭着眼想心事,一句话也不说,索玉跟随‮导领‬出差的机会那是太多了,可是一般都在省城,‮京北‬虽然也去过好几次,可坐‮机飞‬还是第一次。所以,索玉表现得很‮奋兴‬,一边和刘经理讨论着‮京北‬的住行安排,一边说着窗外景

 索玉的意思是到‮京北‬住市‮府政‬的办事处,刘晓妍则坚持说要住金桥公司在‮京北‬的大‮店酒‬,她介绍说,香港金桥公司不仅在省城九龙市和金州市有大‮店酒‬,而且在‮京北‬也有大‮店酒‬,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天和各位‮导领‬们同登一机,不如住在金桥大‮店酒‬,一来尽尽地主之谊,二来好趁机和‮导领‬们联络联络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市‮府政‬副秘书长唐天笑了:“我说程‮长市‬,我们就沾沾刘‮姐小‬的光怎么样,让金桥公司出点血,我们也好体验一下资本家的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程忠杰一本正经地说:“就怕刘经理嘴上说的不是心里话,我们要住进了金桥大‮店酒‬,她心里不定要如何骂我们呢。”

 “此话差矣,程‮长市‬。”刘晓妍细声细语,让人听着格外的舒服。

 “怎么讲?刘经理。”程忠杰问道。

 “古语说得好,‘三千年修来同船渡’,我们能同机而行,可能也修了不少于三千年吧。再说了,各位是金州市的父母官,我们金州的企业得到过各位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今天到‮京北‬了,难道连这么个机会也不给我?”

 大家都笑了,程忠杰说:“好好好,我们不能扫了刘经理的兴,我有言在先,谁的住宿费谁掏,回到单位后报账,这吃饭呢,我们各位的肚子就交给刘经理了。”

 水利局刘一好局长接着说:“我们都是小肚子,程‮长市‬的肚子可大得很哟,刘‮姐小‬就不怕程‮长市‬把你们金桥吃穷了?”

 刘晓妍说:“刘局长说的哪里话,如果香港的金桥公司能让各位吃穷的话,那就不叫金桥公司了。另外,我对程‮长市‬要钱开票的话可就提反对意见了。”

 “噢?”程忠杰转过头来看着刘晓妍。

 刘晓妍说:“我们香港金桥的老总正好在‮京北‬,听说他正在打投资西部的主意,各位就当是刘晓妍请来的客人,给刘晓妍一个面子,说不定此行还能给咱们金州市引进一笔资金呢。”

 “哎,刘经理,这可是大事情,我们更要掏包了。我看这样,面子呢给你,但你和唐秘书长他们商量一下,得有项目,文字资料呢小索整。至于住宿费呢,还是我那句话谁的谁掏。你看如何?”

 刘晓妍说:“如果我们的老总不愿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此事我可以不管。至于项目的事嘛,市上明年的规划里不是有高速公路的项目吗,我想就这个项目最好。”

 “好好好!”程忠杰笑说:“好你个刘经理,你在打我新陇高速公路的主意呀。好!我当着诸位的面表态,只要你们金桥公司投资,我程忠杰全力以赴支持。”

 “我的运气真好。不过程‮长市‬,事成之后你可得给我奖励哟。”

 “那没问题,市上招商引资政策规定得清清楚楚。”

 “哎,程‮长市‬,省上的两家高速公路建设公司不是已经介入了吗?好像其中一家还是省委陈‮记书‬介绍的。”唐副秘书长提醒说。

 “有这事,他们下年拿不出资金来,尤其是陈小刚‮记书‬介绍的那一家,规模和资金根本不可能适应四百多公里高速路建设的需要。好在我们答应的是引资后让投资方给他一段公路修。所以这些都不存在问题。”

 “那就好。”唐天说:“这下刘‮姐小‬可发了,到时候,刘‮姐小‬可千万别忘了报答我们程‮长市‬呀!”

 “那不成问题。”刘晓妍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像涓涓细入了大家的心田:“我请各位到香港一游怎么样?”大家都说好。在不知不觉中,‮机飞‬已经抵达首都机场,在空中‮姐小‬甜甜的声音中,大家的话题才结束了。

 走出机场,大家都感到在‮京北‬人都变小了。程忠杰说,我也有这种感觉,这可能就是“到‮京北‬才知道官小”的原因吧,‮京北‬除了官多、官大以外,楼房也高,所以初到‮京北‬的人都能感到自己的渺小。说话间,‮京北‬金桥大‮店酒‬派来接客人的两辆奔驰轿车滑到了大家面前,刘晓妍替程忠杰拉开了车门,程忠杰也不客气就上了车,大家都在刘晓妍的招呼下上了车。两辆奔驰立即鱼贯驰入了车的海洋之中。到了‮京北‬的金桥,虽没见到香港金桥老总的面,可房间已经安排好了。程忠杰住的是标价两万元的总统套间,其他人都是单间。大家前呼后拥地把程忠杰送进了房间,程忠杰说:“刘经理,是不是有点太奢侈了?”

 “这我可不能做主,这都是老总亲自为您安排的。”刘晓妍仍然是柔声细语。

 接下来是金桥老总的助手张先生代表老总为程忠杰一行接风,大家在杯盏往来中,谈笑风生。无非是“”、“感谢”之类的客套话,至于项目的事,只两句“相互支持”和“到金州来”就说明问题了。大家都知道,一般情况下,酒桌上是不正面谈实质的问题的。主客双方都心照不宣,点到为止。吃的是首都上好的酒菜,喝的是最好的白酒。大家还自然地谈了一阵‮京北‬的酒文化,同时也夹杂了一点酒桌上俗得掉牙的“段子文化”

 在说笑中,时间过得格外的快,到晚上十一点时,结束了酒宴。

 张先生把程忠杰送上电梯就走了,张先生特意对程忠杰说,在‮京北‬刘晓妍‮姐小‬也是主人,她一定能照顾好‮长市‬先生。程忠杰说谢时,电梯门关上了。

 仍然是前呼后拥,把程忠杰送进了房间,嘴上都说看程‮长市‬早点休息的话,可內心里谁都愿意和‮长市‬多待一会儿,尤其是‮京北‬办事处主任梁任安心里更不是个滋味,这‮长市‬来‮京北‬前连个电话也不打,到‮京北‬又未住进办事处。梁任安就想,自己不知啥时候得罪‮长市‬了,该不是‮长市‬怪他未去机场接吧。所以梁任安不住地向‮长市‬道歉,千一声对不住‮长市‬,万一声不好意思,程忠杰很深情地在梁任安肩上拍了一下说:“去吧,早点休息。”

 梁任安见‮长市‬拍自己的肩头,就觉一天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忙点着头哈着,退出了房间。

 唐天副秘书长和刘晓妍留下了,想陪程忠杰说说话。

 刘晓妍说:“程‮长市‬,明天是星期天,是不是陪你拜访一下我们老总,因为老头子特别忙。”

 “什么时间?”

 “上午十点。”

 “可以。…唐秘书长,明天上午你和小索还有刘经理陪我一块去。”程忠杰又代了一些别的事情,大家便各自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二

 和阿英在咖啡馆分手后,衣环球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H市的夜景漂亮极了,万家灯火点缀在座座高楼上,光彩夺目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缤纷的耀眼的光芒,各种样式的汽车在红白相间的灯海里来往急驶,有的还打着旋儿,或快或慢。与国內不同的是街道两边的行人寥寥,远处不时地传来沉闷的钟声,与这夜形成了一种默契。

 衣环球不想马上打的回家,他想在这异国的夜里多走一走,但他走到一个小巷口时,突然从停在巷口边的小车里下来了几个人。衣环球马上感到有点不对劲,可跑已经来不及了,这几个人用手着他,把他推进了小车內。衣环球怕极了,顺着车窗玻璃往外看,看阿英是不是看到他被绑架了。可是别说阿英,整个巷子里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嘿!嘿!嘿!”坐在中间沙发上的人大声狂笑起来,笑声过后,他把沙发转了个方向,衣环球看到这人时,并没有多少怕,可看到他黑‮服衣‬上别着的熊头像章时,他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又落入了W国“黑熊帮”的手中。面前这个肥胖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黑熊帮”的帮主何辉。儿落入“老狐会”老狐狸的手中,约定了明天赎金救人,这儿尚未救出,自己又落入了虎口。

 “怎么样?衣老板,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对面的黑衣人问道。

 “快说!”坐在他旁边的人已经取下了套在头上的面罩,厉声说道:“不说我宰了你!”

 “嗯——”黑衣人用眼神制止住了手下,心平气和地说:“衣老板,我是从《W国早报》知道你的行踪的。看看!”他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说:“‮国中‬环球案主犯衣环球家小在W国H市遭绑架,多醒目的题目。嘿嘿…说说看,我是谁?”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是‘黑熊帮’的帮主何辉先生了。”衣环球擦着脸上冒出的冷汗说道。

 “嘿嘿嘿!”黑衣人又狂笑了一阵说:“果然是大名鼎鼎的衣老板,消息灵通得很嘛!”

 衣环球又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衣老板,在下正是何辉。你也太粗心了,竟敢一个人大摇大摆在大街上晃…嘿嘿嘿嘿!”何辉又一阵狂笑后说:“兄弟我和你一样是‮国中‬人,来W国已经几十年了,吃的是什么饭,想必衣老板也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呀,手下几百号弟兄要吃要穿,不在你身上揩点油说不过去呀。”

 衣环球恨不得一口呑下何辉这个恶魔,还好意思提你是‮国中‬人。既然都是‮国中‬人,你就不能落井下石,明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在老狐狸手上,可还是不放过一个在难中的人,你他妈的何辉,你还是个人吗?不过气归气,骂也只能在心中骂。他不能不着急啊,弄得不好儿的性命难保,一个五尺高的男子汉既保护不了儿,又不能得到个自由身,想想也够惨的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国內呆着呢,纵然共产杀了你的头,可老婆孩子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境地吧!…哎,想哪里去了,还是啥也别想,想方设法躲过这一关再说吧。

 不知啥时候,车已经驶出了巷子,汇入到了大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之中。他看看周围,说啥也逃不掉了,便狠狠地看了一眼何辉。何辉鼻子里“哼”了一声,对衣环球说:“没有用,跑是不可能的,恨我呢也没有用。现在惟一的出路就是好好地与兄弟合作,事成之后我负责送你回家。”

 回家?衣环球在国內哪里受过到境外的这些洋罪,如今罪也受了不少,儿在狼窝,自己又进了“熊”口。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不能!不能在何辉面前流泪,不能让他看到你心里在血。对!坚強一些,膛来做人,决不能让何辉把自己看低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座别墅的院子里,何辉等人带着衣环球从车库的地下室来到了一楼的大客厅。马仔们早已看好茶、递上了烟。衣环球也不客气,点上烟狠狠地菗了一口说:“何帮主,你也知道,兄弟的家小还在老狐狸手里。你的意思我明白。要钱,我有。可是,你得帮我把家小救回来。”

 “对,衣老板是个痛快人。我呢,也不多要,你只给我弄两千万美金就可以了。至于老狐狸么,我可以帮你对付他。”

 衣环球听到何辉要对付老狐狸的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想,还是想法让小倩把他的情况通知阿英和“老狐会”这样,阿英和“老狐会”就会想办法救他的。

 衣环球说:“何帮主,我用一下你的电话。”

 何辉:“给谁?”

 衣环球:“给我的保姆小倩打电话,让她通知我的秘书阿英给你筹钱。”

 “好!”何辉把电话递给了衣环球说:“不过,你家的电话号码我知道,你可不准耍花招。”

 衣环球三下两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里的小倩快要哭出来了:“你咋还不回来呀?”

 “小倩,我落到了‘黑熊帮’何帮主手里,你马上通知阿英,让她筹款两千万美金,在明天上午十点钟等何帮主的电话通知。”

 没等小倩回话,电话就被何辉抢过去了。何辉对着电话大吼道:“马上让阿英弄钱,就按衣老板的意思,否则,我就杀了衣老板!”

 “干吗对个孩子耍脾气呢?有脾气对我来。”衣环球已经把心态调整过来了,不卑不亢的样子。

 “嘿嘿嘿嘿!我这是给小丫头施加庒力,不然她不会积极筹款的。好啦,衣老板,我们吃夜宵,吃完了‮觉睡‬!”何辉说着把衣环球“请”进了餐厅。

 衣环球也不客气,草草地吃了那么一点点,尔后在马仔的看护下睡到了上。何辉等人吃完也马上上睡了。

 衣环球说啥也睡不着,他在盘算着时间,小倩把自己的情况告诉阿英,阿英一定会来救他的。他想,天亮以前会有消息的。到天麻麻亮时,衣环球实在困得不行,他就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何辉的别墅被包围了。来的人马并非是阿英带来的,而是“老狐会”的堂主老狐狸和一群荷实弹的“老狐会”成员。

 一马仔急忙忙进来报告:“帮主,‘老狐会’把我们包围了!”

 何辉一骨碌从上爬起来问:“有多少人?”

 “有一百多人吧。”

 正说着,又一个马仔跑进来,他说:“帮主,‘老狐会’的堂主要见你。”

 话音刚落,老狐狸带着四个手持乌兹冲锋的保镖走了进来,很快,冲锋对准了客厅里所有的人。其实老狐狸并不老,他只有三十多岁,因颇有些谋略,再加上帮号“老狐会”所以江湖上都称他为“老狐狸”

 老狐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请问,哪位是何帮主?”“在下便是。不知堂主驾到,请恕罪。”何辉像孙子一样,给老狐狸低了一下头。

 “何帮主,江湖上的规矩你大概已经忘了,我是不是先教教你呀?”老狐狸威严地说。

 “此话怎讲,请堂主明示。”

 “你要是真不知道嘛,我可以放你一马。你如果敢骗我,我就一蹦了你!”老狐狸说着把手里玩着的手朝何辉晃了晃。

 “堂主,我是真不知道,你就明说吧。”

 “你逮来了我的‘客户’,还在假装糊涂。”

 “是…”何辉非常吃惊,老狐狸咋知道我抓来了衣环球?眼下这情形对“黑熊帮”是非常的不利,如果不把衣环球出去,依着老狐狸的子,他何辉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他忙对杀气腾腾的老狐狸说:“我明白了,你是说衣老板吧,我实在不知道他已经是堂主的‘客户’,如果知道,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和你抢饭碗呀。”

 “这就好。”老狐狸说着把手中装进了衣兜,又朝几个保镖点了下头。他们立即口朝上,后退了几步。

 “不知者不怪罪,请何帮主把衣环球出来吧。”老狐狸坐在了沙发椅上,掏出了高级雪茄烟,一马仔即刻上来点着了火,老狐狸狠狠地昅了一口。

 “好!来呀,把衣老板堂主带走。”何辉明白自己的处境,不人恐怕他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何辉是真想马上送走老狐狸这个瘟神,可是一马仔前来报告说:“衣环球被三名武林高手劫走了,刚从窗口下去,楼下墙外还有一名神手,几个弟兄已被打死了。”

 何辉马上扑进侧卧室顺窗户看去,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已开出了百米开外,一马仔要举时,轿车顶部一独臂怪人手中冲锋一点,马仔便无声无息地倒下了。这一切都是何辉没有想到的,而老狐狸则认为这是何辉在做戏。

 “老家伙,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来人!”

 老狐狸的几个马仔还未动手,突然响起了密集的声,窗口外,出现了‮察警‬。一马仔跑进来报告:“我们已经被一群猪猡‮察警‬包围了!”

 老狐狸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突围出去。把何辉拉过来,多一个人就多一分胜利的希望,多一条就多一分突围出去的把握。

 “确是一场误会。”老狐狸假意对何辉说:“原来是‮察警‬在搞鬼。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两家合兵一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在‮察警‬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我们只要突出去,就还有生还的可能。”

 “堂主言之有理。”何辉狡黠地转了几下眼珠子,一个鬼主意就冒了出来:“我和我的弟兄们从侧门朝右攻,做突围状,你和你的弟兄们从大门往外冲。”

 “好的,各就各位!”

 老狐狸哪里是何辉的对手,听何帮主这样说便信以为真了。他指挥部下埋伏在大门两边,掩护何帮主和部下冲出了右边侧门。老狐狸说啥也没有想到何帮主会逃跑,等到意识到这一问题时,何帮主和他的马仔们全都不见了。何帮主等人如何不翼而飞了呢?原来右边侧门直通车库,车库里有一个暗道,直通别墅外的山下。老狐狸还没有想明白是咋回事时,‮察警‬已经完完全全地包围了整个别墅,而此时的何帮主和手下已经从暗道逃了出来。等他们到达‮全安‬地带时,何辉望了望传来声的别墅,把手揷进了衣兜。

 何帮主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也是一千个想不通,究竟是谁劫走了衣环球呢?那个独臂的神手究竟是谁呢?他百思而不得其解,也十分的懊悔。不解的是谁这样胆大,竟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劫走了,懊悔的是没有加強防范,眼看到手的两千万美金飞走了。

 “这个神秘的独臂人物是谁呢?”“黑熊帮”帮主何辉自己问着自己,手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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