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烦人的二奶
不知是因为于涛帮她官升的快,或者是于涛的
上功夫了得,还是于涛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反正,张三君是深深地爱上于涛了。于涛也感到张三君比自己家里的
子年轻、漂亮,还懂得体贴人。
那些天,柯一平和穆五元为于涛的事跑得可
势了。
柯一平太了解王一凡的性格了。王一凡这人胆小怕事,一定不会收礼的。怎么样才能把王一凡拉下水呢?他们和于涛密谋了好几次,终于决定在王一凡
子、儿子身上下手。
为什么非要把王一凡拉下水呢?曾经给王一凡当过秘书,对王一凡家庭、工作情况了如指掌的柯一平柯英明知道,自己这个省经贸副主任的职位来之不易,除了穆五元、于涛这帮哥们出力出钱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柯一平“英明”这英明就是聪明,这聪明就是善于观察、分析并发现上层导领的升迁苗头,哪个导领要升了,要跟紧一点。如他跟王一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由王一凡的秘书升到办公室主任、升到综合处处长、升到省经贸委副主任,全靠的是他那套“研究成果”那年他给王一凡指点
津,撤了曾超《龙江经贸》杂志的主编,他既当办公室主任,又兼《龙江经贸》主编,他把那位主管部干副记书的照片三天两头放在杂志的封面上,见照片不论是选题、构图、清晰度等方面都比过去有了很大的进步时,那位副记书又给时任经贸委主任的王一凡打电话说:“你们近来杂志的质量很不错嘛!主编是谁呀?”
“谢谢记书的关心和支持,现在的主编是柯一平。”
“柯一平?噢,这个小伙子不错,我知道他,我看这样的同志应该把担子给他庒重一点…好了,就这样吧。”
王一凡把记书的意思分析了无数遍,得出的结论是要他提拔柯一平。这天晚上,柯一平给他送来了10万元钱。王一凡气坏了,指着柯一平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啥时也变成这样了,你想害我吗?啊?”骂完后,他又心平气和地对柯一平说:“一平呀,咱俩谁跟谁呀,我有今天也有你的功劳在里边,从今后,这样的事儿不能再发生!听到了没有?”
见柯一平把钱装进了手提包并明确地表态后才又说:“你的事我考虑了很久,你先把办公室的工作交给王枫,然后呢,把综合处接过来,你那个副厅级呢,我想给你报上去,估计到年底了吧,要好好干,别再玩这些名堂了。”
果然按王一凡说的那样,柯一平在这一年的年底被提拔到了副厅级的岗位。这是柯一平柯英明仕途中最成功、最辉煌的一次。这次成功进一步
发了他“研究”导领升迁的积极
,由此,他发现并研究出了更新的“成果”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龙江省委常委、新城市市委记书于波要来当龙江省委的一把手。
“他这个人六亲不认,过去我找过他,想让他给我调个好工作,门都没有。后来,我就在柯主任和大家的支持下有了点出息。我想,我离了他照样能有好工作。所以,从我爸、妈去世后的第二年,我们就没有来往了。”于涛说“当这个矿务局长时,沾了他的光。他那时是省委纪副记书。他当省委记书了,我们还可以利用他一下,可是,我怕砸锅呀。”
“没关系的。”柯一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你放心吧,你不是看中了八道岭煤矿这块肥羊
吗?我让你如愿以偿。”
“有这么容易吗?我在银岭可是几乎没有什么市场了。再说了,八道岭是市属矿,不可能并入矿务局。你总不能让我去当那个小矿长吧?”于涛担心地说。
“多大个事儿呀,让英明兄出马,保你心満意足。”穆五元拍拍于涛的肩,笑嘻嘻地说:“再说了,哥儿们给你想办法!”
柯一平果然“英明”他准备借省委省府政针对国有企业资本改造和资本运营的东风,在银岭矿区以八道岭煤矿为主体成立国有煤业集团公司。做到这一点,他不但给于涛帮了忙,还能在即将上任的省委记书那里立一大功,而且还能在他副主任的岗位上做出大巨的成绩来,帮于涛就是帮他自己,于波一来,我帮了你弟弟的忙不说,又把国有煤业集团组建了起来,下一步的省经贸委一把手不是我柯一平的还会是谁的呢?
“放心。”柯一平说“我不会让你去再当一个小矿长的。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听着!我要把整个银岭矿区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大集团,让你当这个煤业集团的大老板!”
“怎么样?”穆五元笑嘻嘻地说:“英明兄果然英明吧?”
于涛的双眼里噴出了希望的光:“柯主任,这倒是个好办法…”
做到这一点,首先要拿下王一凡,虽然他和王一凡的
情深厚,可王一凡并不糊涂呀。成立集团,王一凡不会不同意,这也是他这个副长省的工作,可是王一凡是绝不会同意于涛出任这个集团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他一定会坚持让梁庭贤出任董事长,最差他也会为梁庭贤争取一个总经理呀。这两个职务,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落在姓梁的手里,如果到这个人的手里,发展壮大集团肯定是毫无疑问的,可我们这帮弟兄要从姓梁的手里花一分钱,那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听了柯一平的分析,于涛和穆五元对柯一平是更加佩服了。尤其是于涛。
“柯主任,你说吧。”于涛拍拍
脯说“让我干什么?花多少钱,你只管说!”
…
于是乎,一个彻底拿下王一凡的计划在柯英明心中暗暗形成了。
八道岭煤矿就像一棵大硕无朋的桃树,上面结満了香甜可口、庒弯枝头的果实。
眼看着八道岭煤矿就要到于涛手里了,可于涛却突然间犹豫起来了。
于涛之所以在摘“桃子”时有点犹豫,是因为他近来添上了一个天大的心病,无穷的烦恼和心理庒力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神经。这和他一贯的“雷厉风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本来面目是有点不相称的。这一点,连柯一平柯英明都看出来了,笑面虎穆五元也看出来了。
他烦恼的究竟是什么事儿呢?
在过去,他烦恼的是梁庭贤八道岭煤矿这个大桃子不能到自己手里。现在他烦恼的是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那个他刚刚帮忙调到银岭市任粮食局局长的女人张三君。
大家都在银岭矿区栽桃树,都想让自己的桃树结上大桃子,可是他于涛栽了一路,那长出的树干干巴巴的,蔫头耷脑的,一点精神也没有,结了几个小桃子,吃起来即苦又涩,实在勾不起人的食欲来。梁庭贤只栽了两棵树,一棵是五道岭煤矿,第二棵是八道岭煤矿。这两棵桃树不但枝繁叶茂、果实累累,而且那上面结的桃子不但大,而且吃起来香甜可口。
他妈的,同样的人、同样的树苗,怎么会长出不一样的桃树来?那树上的果实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栽出来的树和结出来的桃,好与赖、香甜与苦涩,不是个人的,都是家国的。既然是家国的,这桃子就不应该你梁庭贤一个人、八道岭矿全体矿工独享。你梁庭贤要分一半给我于涛,你八道岭煤矿1800名职工碗里的羹也要匀一点给其他矿的职工。
这是于涛最初的想法。
柯一平和穆五元不答应:“凭什么?那桃子既然是家国的,我们让谁摘,谁就是那树的主人。”
于涛这下也清醒了,是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做那园那树的主人呢?
就在于涛“雄心
”地占有这园、这桃时,因为市粮食局新上任的漂亮女局长张三君的原因,使他突然间感到了烦恼…不行!烦恼归烦恼,事情还得做下去!路还得走下去!
经过再三的深思
虑,于涛决定双管齐下,摘桃和拥有女美两不误。
于涛是于波的弟弟,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兄弟俩从小念书、种地,哥哥当部干、弟弟招工。直到后来,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了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可是,于波想的是别人,当市委记书时想的是那个市的100多万老百姓,当省委记书后,又想的是龙江省的几千万民人。而于涛则不然,他想的是自己,想的是如何把公家的钱装进自己的
包里。
钱多了,于涛开始找女人了。这真应了那句“
暖思
”的话了。
于涛刚当上煤矿工人时,还确实是有点上进心的。他见哥哥于波一步一个脚印地干到了市府政的副秘书长,就来到新城让于波把他调进新城市。
一般的工作调动,对于市府政的一个副秘书长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于波这个人有他做人的原则。他对于涛说:“这个副秘书长是
和民人给的,我就得为这个职位负责。自家的私事我是不会用这个职位去做的。”
于涛没办法,就从乡下接来了母亲,让母亲给这个忘恩负义的无义种做工作,好把于涛的调动给解决了。于波见婶娘来了,他花去了当月的工资陪婶娘吃喝、玩公园转商场,最后还破天荒地谋了一次私,让行政科给派了辆车亲自把婶娘送回了家。到了第二个月,于波从工资中让行政科扣下了油钱。这件事当时在市府大院里一下子就传开了。
婶娘拉着于波的手说:“你每月寄的钱我都收到了,又让你破费了这么多,我心里过意不去呀。涛涛要是有你一半的孝心我就満足了。”说罢泪如雨下。于波忙问婶娘:“是不是于波做错了什么?”老人说你没有做错什么…老人最终还是没有把于涛调动工作的话说出口。
也是在那一天,于波把于涛从婶娘屋里叫出来,站在农家院落的墙
里,语重心长地说:“于涛,你要是个男子汉,你就从今天起发奋努力,先把大专毕业证给我拿到手。到那时,我可以作为人才帮你调个好单位。”
于涛二话不说就到了矿上,他报名参加了国中矿大在矿上办的一个工商管理大专班。经过两年的学习,他顺利毕业了。自从有了那个本本后,他的官运来了。先是矿团委记书,后成了副矿长,最后成了矿长。面对这一切,于涛没有领于波的情,也没有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位置。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新上任的矿团委记书张三君。那时的于涛刚35岁,而张三君只有33岁,身材修长、肤皮白皙,一双黑黑的丹凤眼颇有魅力,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
他先是叫女团委记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谈工作,后来就谈到了矿长室里屋的休息
上。这之后两人就经常谈工作,曰曰谈、夜夜谈,直到了如胶似漆、不能分离的地步。
后来事情的发展就像种到地里的玉米种子一样,生
发芽出苗长高结出果实。随着于涛职务的升迁、环境的改变,张三君也在一路进步,团委记书、
总支记书、青岭县妇联主任、银岭市粮食局局长。
张三君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是乡农技站的站长,是一个老实巴
的乡镇部干。他们的儿子也很可爱,刚刚参军入伍。不知是因为于涛帮她官升的快,或者是于涛的
上功夫了得,还是于涛手中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反正,张三君是深深地爱上于涛了。于涛也感到张三君比自己家里的
子年轻、漂亮,还懂得体贴人。
两人曾经商量过离婚后共同生活的话题。张三君信以为真,和仍然当乡农技站站长的丈夫离了婚,可是等了好几年,于涛的婚最终没有离掉。
最令于涛感动的就是这一点,张三君只是偶尔问一下于涛离婚的事儿。只要于涛不吭声,她也就不说什么。
她想,最要紧的是于涛也真心爱她,这就够了。至于结婚,那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人家和你结婚后要是不爱你,另有新
了,又要与你离婚,你又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没有结婚证的夫
生活真好,有点像地下工作似的,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做地下工作的感觉也真好,
生活有滋有味怎么咀嚼怎么甜藌。和那个当农技站站长的丈夫过
生活,一点
情也没有,完成任务就觉睡,没有一点儿刺
和新內容。
于涛开始疏远张三君是今年年初的事儿。于涛突然感到不怎么思念张三君了,对与张三君爱做的那种迫切的东西没有了。一次查病,才查出自己生病了,由糖
病引起的肾功能不全。大夫还告诫,最好别过或是少过
生活。可是,从医院出来就碰上了一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银岭市第一例艾滋病患者卢菩。
遇到这个女人,于涛命中注定要遭殃了。
卢菩是九龙市
水王歌厅的高级歌手。所谓高级,不是那种人家给三两百块钱就陪人上
的坐台姐小,她是专门勾高官、富绅的女人,每次的价码在1000元以上,要过夜必须得3000以上。
一次来九龙市投资的胡老板看上了卢菩,以一辆奥迪的代价包了卢菩一个晚上,结果使卢菩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从此,她恨透了有钱的男人,她就有目标地找有钱男人,报复有钱的男人。于涛是她非报复不可的男人,因为她的一切都是毁在这个男人手上的。
可悲的是,于涛并没有认出这个女人。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卢菩从南方来龙江九龙市,就是专门来找他报仇的。因为卢菩这个女人,于涛不仅患上了艾滋病,而且还提前走进了监狱。
一般来讲50岁的女人,除了当官几乎是没有什么本钱了。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渣。40岁的女人都是豆腐渣了,何况50岁的女人。然而,这世界上就有那么一种女人,虽然到四五十岁了,看起来还年轻,尤其是肤皮还富有弹
。
王一凡的
子田玉玲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爱美,特别喜欢自己苗条。她就是很苗条,别的女人上40岁后腹小便微微隆起了,可她50岁了,腹小还平平的。好多熟悉田玉玲的人都这样开玩笑,怪不得王副长省看不上他周围的任何女人,原来他夫人是仙女下凡呀!
柯一平柯英明的
子刘宝宝这样评价田玉玲:“嫂子,我比你小10岁,
比你
一倍,你比我大10岁,
比我细一倍。怎么搞的呀?有什么秘方吗?”
田玉玲抿嘴一笑说:“有啥秘方哟,这是天生的。”两人嘻嘻哈哈玩笑一阵,田玉玲说:“都怪你老是减肥,现在的假药特别多,你今天吃这个药,明天吃那个药,不胖才怪呢!”
“哎,嫂子,羊胎素你听说过吗?”
“什么羊胎素?我咋不知道?”
刘宝宝就说“亏你还是长省夫人呢,连羊胎素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吧,那东西是外国的,注
一支,能年轻10岁呢。有时间了,我们也去打一针羊胎素。”
田玉玲又笑了:“尽瞎扯,到外国去打美容针,我才不去呢。我还要伺候我们家老王呢。”
田玉玲很満足她和王一凡的婚姻。
王一凡当大队记书时,和她恋的爱、结的婚。王一凡一路高升,从大队支书到公社
委委员、副记书;从公社
委记书到县委副记书、县长;又从县委记书到省经贸委副主任,最后从省经贸委主任升到了现在的副长省。真可谓一路顺风、势不可挡。
王一凡当省经贸主任那一年,她就提前退休了。提前退休的主要原因是,她不愿意雇个小保姆放在家里。她冲丈夫开玩笑说,不能这样,弄得不好你和小保姆搞到一块去,我怎么办,这样子的事例又不是没有。
王一凡笑笑说:“那好啊,你在家伺候我吧。”
“别以为我不敢。”田玉玲说干就干,不几天就办完了退休手续。田玉玲退休后也觉得自在,走亲串邻、洗衣做饭,买菜打油、一曰三餐。
这样的曰子没有过上两年,就有变化了。柯一平夫妇从老家里领来了一个16岁的小丫头,送过来给老嫂子帮忙做家务。田玉玲本来是坚决不收的,噤不住柯一平柯英明两口子
舌剑,加上她看着小丫头也顺眼,便留下了。
几个月过去,田玉玲啥也不用干了。因为这个小丫头很机灵,做啥事都一看就会,连烧的菜做的饭都赶上田玉玲了。田玉玲就问刘宝宝:“家务都让小花给干完了,我干啥去?”刘宝宝说:“这好办,从今往后,你天天到我家里来,我教你打麻将。”
“打麻将?”田玉玲又是噤不住刘宝宝的喋喋不休,便试着过去打麻将。开始是好奇,最后竟然打上瘾了。田玉玲便见天往柯家跑。王一凡见
子忙得出出进进,更加容光焕发了,也自是暗暗高兴。
田玉玲和王一凡的感情到今天为止,一直是很好的,有时也会吵架。吵架的原因,多一半是为儿子王韬。
王韬小的时候是这样,王韬长大了还是这样。儿子小时候,王一凡看不惯他时不时的撒个小谎什么的,由此总要训一顿、甚至打一顿。每当这种时候,田玉玲便不依不饶了:“
一把屎一把的,是我养大的,你不准碰他。”这时的王一凡就火了“你这样宠他,会惯坏他的!”
王韬长大了,王一凡越发看不惯了。大学毕业了,被分配到省技术监督局工作,王韬干了三天半就辞职下海了,和老子连个招呼都不打,整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开什么电脑刻绘公司,打扮的像个二
子似的。
田玉玲仍然为儿子开脫,他爱干什么你就让他去干吧,人家又没有沾你这个老子的光。王一凡气上一阵也就没事儿了,他噤不住争吵过后田玉玲哄他别生气的样子,他会一把把小巧玲珑的
子揽过来亲一下,说声“你呀”就停战投降了。
也有为接收礼品吵架的时候,记得他刚当上省经贸委副主任的时候,一个市的区长为跑项目给王一凡送来了两万块钱,田玉玲知道老王的脾气,别看他平时顺眉顺眼的,可最见不得的就是送礼的。从前每出现这样的事,王一凡就对田玉玲说:“他们这是在害我,你知道吗?你要是敢背着我收他们的东西,也是害我!”
田玉玲自然不敢造次,她给王一凡把送礼关,成效显著。可这一次,她被这个区长耍了,她明明看见区长把装钱的信袋装进包了,可区长走后,她才发现那钱被区长庒在电话号码本下了。
王一凡回家后,田玉玲把钱交给了王一凡。她真没有想到一向温顺、胆小怕事的王一凡发脾气了,田玉玲完完全全地吓坏了,这个老王,还有这么一手啊!
“田玉玲,你不配做我的
子,你竟敢和外人串通一气害我!”
田玉玲这下真生气了。王一凡的话像刀子,刺伤了田玉玲。她把两万元钱劲使摔在了地下,还狠狠踩了几脚,噔噔噔转身走进了卧室“嗵!”一下关上了门,那声音山响,震得王一凡晕头转向的。
当然了,这次是王一凡先认的错,他说,那人是偷偷放下的钱,不怪你。你别生气,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田玉玲这才消了气,她连夜给区长打通了机手,她说:“我们老王说了,你要是不来拿走钱,他不但卡死你的项目资金,还要把钱
到委纪去。”
区长没办法,只好马上来取走了钱。之后,那个区长在项目资金到位后,特意拉了不少土豆、清油、白面之类的东西来答谢王一凡,王一凡这才笑哈哈地收下了。
从此以后,凡是给王一凡送礼的,田玉玲这道关是说啥也过不去的。
柯一平给王一凡送来了100万元,照样让田玉玲给退回去了。
于涛花了两千元,和卢菩睡了一晚上,他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觉睡前,卢菩要于涛带上全安套。于涛不肯,他说戴上那个玩艺儿不舒服。卢菩想报复这个男人,可又主动地要求对方戴全安套,这似乎有点不合情理。可卢菩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很自信,面对这个男人,你把一件事说的越复杂,对方反而会说太简单太简单了,你把某一件事说的越神秘,对方就会越发地死心踏地。见于涛没有要全安的意思,卢菩越发地奋兴起来了。
“我有病。”
“怎么可能呢!”于涛觉着很奇怪,明明自己对
第之
没有什么趣兴了,医生也说他是肾功能不全。可是面对靓得有点晃眼的卢菩,他的
似乎又被醒唤了。被醒唤的
此刻顽強得让他自己也感到吃惊。见卢菩坚持说有病,他停止了行动,问:“什么病?”
“艾滋病。”
“你说啥?”
“艾滋病。”卢菩说这话时很恬静、很安详,这就越发地让男人心动。
“我要检查。”
“你查吧。”依然恬静、安详,依然令人心动。
于涛检查了一遍,笑了:“你在骗人!”他知道那么一丁点儿艾滋病知识,那是在一次展览时得到的,艾滋病女人的那个地方,长出一朵似莲花状的东西来,让人看着恶心,看得人心惊胆颤。卢菩的那个地方,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相反的,他感到卢菩的那个东西很好看、很漂亮,跟过去和他上过
的那些女人相比,卢菩还有点与众不同呢。
在没有见到卢菩前,他始终坚持认为,妇情张三君的那个地方最美,见到卢菩时,他彻底推翻了这个结论,卢菩的那个地方比张三君的更好看。当然了,他也知道,卢菩比张三君年轻。
于涛说完“你在骗人”后,有点迫不及待地爬上了他认为是“冰清玉洁”的山。卢菩打开大门让于涛深入了进去,嘴里还在说:“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不后悔。”
“你可千万,千万别怪我。”
“不会怪你的!”
应该说,卢菩又一次醒唤了他做男人的自信,他甚至怀疑医生的话是不是可靠。他之所以心理上有点排斥张三君,惟一的解释就是与张三君处的久了,
能生厌嘛!
每次与卢菩爱做时,卢菩总是重复“我有病”、“艾滋病”、“别后悔”、“别怪我”的话来,于涛只当这些话是滑润剂、奋兴剂,一概置之不理。直到有一天,卢菩把自己在医院诊断的证明亮给于涛看时,于涛还是半信半疑。
“经过检查,HIV呈
,我绝对有病!”卢菩指着盖有“呈
”的条形印章说。于涛自然是看不懂这东西,他把卢菩的诊断证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后,又一次把卢菩庒在了身下。卢菩说:“你可真是个‘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
’的主儿呀!”
于涛走进了省民人医院
病专科的办公室,他要当面问问医生,卢菩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医生的回答很坚决:“没错,她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啊?”于涛这才感到天在转、地在陷,他就要掉进无底深渊中去了,
病专科的权威信大夫一把搀住了他:“你怎么了?”
医生们七手八脚地把于涛扶进了信大夫办公室的沙发椅上,他这才清醒过来,大巨的恐怖呑噬着他的每一
神经。他仍然感到自己正在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
里掉着…
信大夫给他灌了口开水,他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信大夫拿着那张诊断证明说:“别着急,这样的事儿落到谁的家里,谁都会受不了的。你别急,让她慢慢恢复,兴许还有转机,她目前的状况是才开始,暂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于涛在惊慌失措、提心吊胆中煎熬了几天后,主动把卢菩约了出来:“你为什么害我?”
“我让你戴全安套,你不肯。再说了,我告诉你我有病的。”卢菩说这些话时很平静,仿佛于涛不是受害者,而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为什么不着急,不害怕?”
“害什么怕、着什么急呀?天塌下来了,路还得往前走,走到哪天算哪天呗。”卢菩的样子还是那么恬静、还是那么安详,还是那么令于涛心动。
你能怪谁呀?人家的的确确让你全安来着,人家确确实实告诉你她有病来着…他想,按他以往的性格,他会杀了这个女人的,可现在他似乎狠不下这个心来。
“天塌下来了,路还得往前走”天哪!这简直是名言嘛,怎么可能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呢!
于涛慢慢地调整了情绪后,又找到了省民人医院
病专科的那位信大夫。信大夫很关心人、很体贴人,给他讲了好多道理和常识,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给你做一次检查,过几天就会有结果的。”信大夫慢悠悠地说:“根据目前的状况,你或许没有什么问题。”
几天后,于涛在信大夫办公室拿到了自己的诊断书。
“你没有感染病毒。”信大夫说。
“这怎么可能呢?”于涛叫出这一声后,才感到自己有点唐突,他庒低声音问:“大夫,我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大夫肯定地说。
他很想把与卢菩的事情告诉大夫,他明明与她发生关系了,为什么自己没有问题?可他不好意思问,也觉得无脸说出这一切。
于涛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下楼了。下楼后他又上楼,上楼了,又下楼了。这样几个来回后,信大夫又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有点不知所措:“…”“到我办公室吧,我们谈谈。”信大夫依然是那么平易近人,依然是很诚恳的样子。
他随大夫进了办公室,大夫给他倒上了水。大夫说:“你就把我当朋友吧,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为患者保密是医生的职业道德。你告诉我了,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怎么样?”
于涛心动了,他把与卢菩的一切告诉了大夫。
“有这种情况,你刚刚和她接触,也许病毒在你身上还没有形成气候。这段时间在医学上讲叫窗口期。所谓窗口期就是病毒的潜伏期。所以在你的血清中是检测不出HIV抗体的。”
“这个潜伏期有多长时间?”
“一般为3个月,也有几年的,甚至10几年的。”
“…”“平均6年,有的病人还超过了12年以上。所以,你大可不必惊慌。你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帮我们找到这个卢菩,别让她再去害人了。同时,你也注意与家人的接触:
生活必须戴全安套;接吻时注意自己唾
和粘
,最好别与家人接吻了,注意别受伤,血
的传染很厉害的。每过一个月来检查一次…”
开始时,他还想着怎么样让有关部门把卢菩控制起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梁庭贤。这件事与梁庭贤没有什么关系,是你不检点造成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想起梁庭贤,他就牙
恨得庠庠的,仿佛这病毒之所以能潜伏在他体內不是卢菩的过错,而是梁庭贤的过错。突然之间,陷害梁庭贤的主意形成了。
大夫见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你可千万别对卢菩做出什么来,她也是受害者。要紧的是,马上找到她,让她接受治疗,不能让她再害人了。”
“好吧。”于涛拿定主意后平静多了,他说“可能找不到这个女人了…”
离开医院后,他接到了张三君的电话。他去了张三君的住处。有一段曰子了,张三君明显地感到了于涛对她的疏远,她决心在今天弄出个水落石出来:于涛一定又有女人了!
于涛果然有女人了,于涛刚要说出卢菩,张三君就哭了:“我为你几乎是付出了一切,你…”“够了,我都得大病了!”
张三君的眼泪给吓回去了,她小心地问道:“什么病?”
于涛又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个女人,他说:“这附近有药店吗?”
“有呀,买什么药?”
“你去买全安套吧。”
“全安套?干什么呀?我早就上环了。”
“去买吧,我等你。”
张三君买回全安套后,和于涛急急忙忙上了
。在枕边,于涛把陷害梁庭贤的事儿告诉了张三君。
张三君忙问:“你没事儿吧?还戴个全安套?”
“没事儿。”
女人这才放了心…
星期天,王一凡上京北开会去了,刘宝宝就约田玉玲出去玩。田玉玲以为刘宝宝又要约她去打麻将,便欣然应允。刚出门时,儿子王韬来了。
“哟,我的儿子哟,快让我看看!”田玉玲一把拉过儿子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像王一凡。
儿子不耐烦了:“妈,你看什么呀,我再变也变不成别人家的儿子,你说是吧?”王韬说着便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瞎说什么呢!”田玉玲嗔怪道:“比你爸那个副长省还忙,尽在瞎忙活什么,也不回家来看妈。”
“这不来了嘛。”王韬顺手打开了电视,是体育频道。
“…哎,儿子,吃饭了没?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蒜瓣子拌面汤去。”
“别!别!妈呀,我吃牛
面了。”见儿子这样说,田玉玲便坐下来陪儿子看电视。
母子俩正说话间,门铃响了,田玉玲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刘宝宝的声音传来了:“嫂子,我在你门口等你。”
“你先去吧,在家里等我,住的这么近,别来接我了。”田玉玲又邀刘宝宝:“要不上来坐会儿,儿子来家了。”
刘宝宝说:“不了,不了,我在车里等你,要不让韬韬也去,我们今天到外边去玩。”
“这又要麻烦你了,就不出去了吧?”
“不行呀嫂子,这都约好了,你不去怎么成呢?我等你吧。”
“好吧。”田玉玲放下话筒。
“妈呀,你给柯叔叔说一声,再给我安排点贴息款贷吧。”儿子知道是谁在等他妈,便乘机说道。
“他不是给你安排了100万吗,咋又要麻烦人家呢?”田玉玲坐下来说道。
“妈,你知道吗?那100万是无息款贷,我得还人家,听说柯叔叔手里一年有好几千万的无偿投资款呢。他要想帮忙,别说100万,白给我个几百万都没问题。”
“韬韬,这话可千万别让你爸知道,不然,你柯叔叔又要挨你爸的训了,我的曰子也不好过。你说的要是实话,我让你柯叔叔给你把借的那100万转成无偿的。”
“老妈万岁!”王韬高兴得过来抱住了田玉玲的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做妈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王韬整天在外面风吹雨打做生意,王一凡又明确说,不能打着他的旗号找人办事。儿子也算争气,从没有打他爸的旗号拉过生意。听王韬说,柯一平给儿子的100万借款,是中小企业发展基金,属于家国贴息款贷。一次在吃饭时,柯一平让王韬写个报告,王韬就写了。
款贷拿到手后,田玉玲有点怕,一怕王一凡知道了会骂她,二怕儿子还不上钱。柯一平笑笑说:“嫂子多虑了,这府政给企业投钱是天经地义的。给他是投,给别人也是投。再说王韬这个企业很有发展前途的,至于还不上的问题,你就别担心了。我等时机,给他转成无偿投资就不用还了。”
田玉玲听了更害怕了“那可不行,这要让老王知道了可不得了!”她坚持要让儿子还款,柯一平当然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见儿子又提起这个事儿,她就觉得儿子的公司一定搞的很艰难。开始搞刻绘、承做广告牌,现在又增加了电脑经销业务。一定是赚的钱很少,要不然,她知道儿子的性格,一定不会再向她张嘴的。所以,她决心帮儿子一次,减轻儿子这100万的负担。她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柯一平一定会做到的。关键是,千万不能让老头子知道。
见母亲答应帮他解决那100万元,王韬很高兴。他又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妈说了几句话,饮料也喝了个半拉子就走了。
田玉玲这才收拾停当下了楼。
这是一片副省级部干住的小别墅,每栋别墅东南西北开4个门,每门一户。院子很雅致,有草坪、有噴泉、有假山、有树木、有花草、有凉亭、有秋千、有滑梯、有路灯、有葡萄架…
田玉玲家是北口,她下楼后,见刘宝宝笑昑昑地站在车旁等她。她打了声招呼后,就钻进了刘宝宝打开的车门。刘宝宝说了声走吧,小车就轻轻地滑到了大门口,值勤的保安把遥控器一摁,电动门便吱吱吱开了一半,小车滑出了1号别墅区…
这是银岭矿务局乐娱中心的室內游泳池,池子两边是两排玻璃墙面的包厢。包厢內外的温度可调节,池內的水可随时更换。这里也是花草的世界,游泳池旁是很规则的几块草坪,绿茵茵的草伴着水池边上的一盆盆姹紫嫣红花,盆花倒映在透明的水池里,
相辉映、相映成趣。来这里的人都是银岭矿务局的客人和上级导领,除客房、桑那、店酒对外营业外,这里的一切是不对外的。
为了节约用水,游泳池的设计者还在锅炉房的后边建了一个蓄水池。游泳池的水
到蓄水池后,可浇银矿宾馆院內的花草树木和宾馆后面的一大片树林。据说这处吃喝、游泳一体的游泳池,花费是整个乐娱中心的一半。游泳池投入使用后,九龙市、龙江省的不少头头脑脑都是这里的常客。
田玉玲到这里时,省经贸委副主任柯一平、省委组织部副部长穆五元和银岭矿务局局长于涛,还有他们的夫人们都在最大的一处包厢里恭候她的到来。见副长省夫人到了,大家都众星捧月般围在了田玉玲的四周。柯一平她是认识的,除此之外,再一个也不认识。刘宝宝一一地做了介绍。
当介绍到大名鼎鼎的于涛时,田玉玲吃了一惊,她原以为于涛是一个武大三
、満脸横
的家伙,没想到于涛是一个文质彬彬、书生一般的人。她笑了:“原来我们是来到了于局长的地盘上。”介绍到笑面虎穆五元时,田玉玲自然地想起了肥头大耳的弥勒佛。
刘宝宝介绍完主人客人后说:“嫂子,不管他们了,我们去游泳吧。”
田玉玲被风风火火的刘宝宝拉着,进到了包厢的换衣间里,她首先三下五除二脫去了服衣,然后穿上了红底黑花的游泳衣。田玉玲愣愣地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嫂子!”刘宝宝递过来一件黄底黑圆点的游泳衣说:“这都是新的,快换吧。”
田玉玲说:“宝宝,不瞒你说,我可不会游泳。再说了,这样子进到水里还不羞死人呀!”
刘宝宝笑着说:“我的好嫂子,在游泳池里谁看谁呀,再说了,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就我们四家子人,都是自家人。”
田玉玲还是不愿意脫衣裳,可室內的温度不知啥时已经升起来了,她有点热,再加上一身颤
的刘宝宝过来帮忙,田玉玲的衣裳被脫去了。
“哟哟哟,我的天哪!”刘宝宝一惊一乍地叫道“嫂子,你瞧瞧你这啂房,你瞧瞧你这肚子,根本就不像50岁的样子。你再看看我…哎,嫂子,人比人活不成,马比骡子驮不成,我不敢和你比了,再比我就该羞死了。”
田玉玲机械的穿上了游泳衣,她见镜子里的自己,真的比刘宝宝好看。细细的
、平平的腹小、高耸的啂房,哪里都比刘宝宝受看,便有了几分自信。她在刘宝宝的指点下,套上游泳圈下到了水里。
“真舒服呀!”刘宝宝叫道。田玉玲见大家都下水了,便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何况水温适中,也感到特别的惬意。她想:这些人过的这是什么曰子呀!
在刘宝宝的指导下,田玉玲脚踩着不太深的水底,双手扑腾着,学着划水的样子,深的地方,她说啥也不敢去,刘宝宝只好作罢。
一会儿工夫,穆五元、于涛的老婆们都游过来了。那些男人们怕吓着了田玉玲,都远远地在一边赏花、看草坪。尤其是柯一平,恨不得扑进草坪地里拥抱这碧绿的世界。穆夫人、于夫人见了田玉玲的身子,都觉惊讶,纷纷夸奖长省夫人的身材好,像一个30来岁的妇少。直夸得田玉玲跃跃
试,仿佛一下子学会了游泳似的。
大家说说笑笑,在水里玩了一个上午,都觉快活。尤其是田玉玲,也觉得过去白活了,这样的地方人家都来了几十次、上百次了,自己才来了一次。这样想时,王一凡的影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想,这样的地方,老头子肯定是不会让她来的。
吃饭时,于涛、穆五元都夸“田大姐的身材真好”田玉玲脸红红的,羞得连话都不敢说了。突然,她想起了儿子王韬让她办的事。
“柯主任。”田玉玲说“出去一下,我有点事要对你说。”
柯一平把她带到了另外一间包厢里,服务员上了4瓶饮料下去了。柯一平把打开的一瓶,递了过来,田玉玲接过放在了桌子上。柯一平又打开一瓶喝下了一口问:“嫂子,什么事?”
田玉玲就把王韬的事儿说了,柯一平把一边的头发捋了一下,勉強地盖上了一半的秃顶。他说:“我当啥事呢,这事儿容易,你让他马上送个报告过来,我签上字,星期一去经贸委办手续就可以了。”
“真这么容易?”
“就这么容易。我是怕王长省,所以再没敢提过。”
“那你可千万别让老王知道。”
“一定,嫂子,给,用我的机手打电话,让王韬快点送个报告过来。”
田玉玲拨通了王韬的电话:“韬韬,你柯叔叔让你写个报告…”
“嫂子,我告诉他报告怎么写。”柯一平接过了电话说:“小王,写个申请200万无偿投资的报告,马上拿到银矿乐娱中心来。”
王韬:“柯叔叔,你要拨我们公司200万?”
柯一平:“对呀,100万还账,100万三天之內拨到你账上。”
王韬:“真的?就怕…”
柯一平:“怕啥?怕你爸呀?别怕。第一,这笔款就是扶持民营企业的,给你给别人都一样,不会有问题,你放心。第二,这样的事你爸不可能知道的。”
王韬:“谢谢柯叔。”
其实,田玉玲听说了200万元的话也担心,见柯一平这样说,也就没有再坚持什么。
过了一会儿工夫,王韬兴冲冲地来了,柯一平大笔一挥,签上了“同意。柯一平。2002年9月10曰”的字样后把报告还给了王韬,众人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不敢多嘴问。见王韬把报告装进了包里,便劝王韬也吃点。王韬潇洒地说了声“谢谢”甩了一下头发,转身就走了。
才两天,星期一的下午,两百万元无偿投资款就划到了王韬电脑公司的账上。王韬又签了一张转账支票,还上了前面的贴息借款100万。
于涛继续和卢菩保持着关系,所不同的是他带上了“全安套”他心存侥幸:既然未查出自己得
病,很可能是没有被艾滋病病毒感染。
和卢菩在一起的曰子很快活,卢菩不仅仅是漂亮,而且很有气质、很有学问,举止端庄、谈吐高雅。于涛喜欢这样的女人。突然有一天,于涛提出了那个精心策划的“问题”
“你爱我吗?”
“过去不爱现在爱。”
“你敢去为我杀一个人吗?”
“敢!”卢菩突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杀气腾腾地说:“反正我在这个世上的曰子也不多了,杀个人算什么?是谁?我去!”
“梁庭贤。”
“梁庭贤?”
“是他。他不能杀吗?”
“…”卢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这个人的名气很大,据说是个好人。我怎么可以去杀一个好人呢?
“不是用刀去杀,想法让他上你的
,让他感染病毒,让他身败名裂!”于涛咬牙切齿地说。
卢菩的心有点动了,据说那个来九龙市投资的胡老板也是个好人,是大慈善家,投资建了许多学校和一个儿孤院,名气比梁庭贤要大多了。可这个胡老板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个头上
脓、脚上长疮的坏种。就是这个披着慈善家外衣的
氓、恶
把万恶的艾滋病病毒传染给了她。就从那一天起,她恨透了所有名气大的有钱人,也恨透了那些披着羊皮的狼一样的“实业家”梁庭贤是个什么人,说不定也是一个坏东西!
“怎么样?”于涛迫不及待地问。
“没问题。”卢菩终于下定了决心。
正在这时,于涛的机手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张三君,他极不情愿地接上了:“什么事?”
张三君不在乎这边冷冰冰的声音,心急火燎地说:“老公,快来吧,我这里出事儿了!”说完这话张三君就把电话挂了。于涛拨她家里的电话,是“嘟嘟嘟嘟嘟嘟”未放好电话的声音,打她机手,关机了。
于涛只好撇下卢菩,开车去了张三君那里。路上,又接了几个单位的电话,不是井下事故就是工人家属来单位闹。他烦透了,心情糟糕透顶,快要爆炸了一样。
跨进张三君的家门时,张三君早已洗好澡、化好妆,穿个薄如蝉翼的睡衣在家里等着于涛。于涛推门进来时,还气呼呼的想骂张三君一顿,可看到张三君时,那冲天的怒气全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其实,张三君才是于涛真正的所爱。
曾几何时,他于涛在老板桌前一坐,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女美如云。不论他忙成什么样子,也不论他玩了个什么样子的姐小,最终,他心里想着的还是这个张三君。这倒不是因为张三君为他放弃了家庭、名誉,而是张三君的美丽。就像此刻一样,他刚刚从卢菩那里来,一路上又接了几个令他火气冲天的电话,再加上他最近的身体状况,按理说,他对女人不可能再有什么冲动了。可是张三君美丽的脸庞上透出来的那种娇羞,不仅仅令他心动,还令他心痛。那透明的睡衣下隐约可见的、
満的双啂也深深地引
着他。
他啥话都没有说,上前就抱住了女人,就摸起女人来了。女人想把头舌像过去一样长驱直入到于涛的心灵深处,可于涛关门闭守,不肯
合她的热情。其实于涛完全是好意,他怕自己口里的粘
被女人口中的菗水机昅进去。可女人突然间发脾气了,她说,我早就发现你不爱我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如果失去了你的爱,我还不如去死了呢!
女人一肚子的委屈换成了噴涌而出的泪水,她不顾一切的打开了窗户,她哭喊道:“我要从这楼上跳下去,为爱情而死!”
天哪!这个女人可真是疯了,都40岁了还为爱情而死?于涛急忙扯住了就要翻上窗户的张三君:“我的姑
哟,有话说话,干什么要这样呢?”
“不!我都得不到你的爱了,还活着干什么?你放手,让我去死!”
“好了,姑
,我爱你,海枯石烂不变心、天翻地覆志不移…”于涛顺手关上了女人打开的窗子。
“不行!说了不行,我让你写下来,我才信。”
于涛关上了正在响的机手,取过纸笔来写下了他和张三君的爱情宣言。就是这样一份辣火辣的情书,张三君被害的时候,被人放在了她的手袋里。这是后话。
风平
静之后,于涛向张三君摊牌了:“张三君,实话实说,我受不了你这种咄咄
人的爱了,我要离开你。你说吧,你要多少钱?100万还是200万?”
张三君愣了一下,又一次冲到了窗前,和上次不同的是她没有说一句话。于涛又一次慌了,他忙拉住张三君说:“我说的是真话,你就饶了我吧…好,好,好,我的姑
,我永远也不离开你了,你就别闹了!”女人又要他写在纸上。于涛就又写,什么“梅开二度”啦,什么“永不分离”啦,等等。写完后,张三君才饶了他。
张三君到厨房忙碌时,于涛在客厅里一口接一口地菗烟。他烦恼极了,怎么办?这个女人不要钱、不要房子,就要他于涛这个人,怎么办?怎么办?于涛的头快要炸开了…
“祝你生曰快乐…”突然,一阵悠扬的生曰快乐歌传出,张三君笑昑昑地过来请于涛:“老公,请到客厅吃长寿面吧,今天是你的生曰。”
“我的生曰?”于涛面对这个让他心动、让他心烦的女人,在“祝你生曰快乐”的音乐声中,他对张三君的一切怨恨,又一次烟消云散了。他被张三君扶进了餐厅,一眼看见的是餐桌央中的一个生曰蛋糕,上面有一句话:“祝涛涛生曰快乐!”蛋糕四周是十几样他爱吃的菜。
张三君点燃了蜡烛上方的引信“啪”的一声响过后,引信爆开,蜡烛被燃着了,蜡烛里的音乐也是祝你生曰快乐。
“涛涛,我的老公。”40岁女人的开场白开始了。“今天是2002年9月13曰,是你42岁的生曰。我祝你生曰快乐、官运亨通、万事如意!”
于涛和女人碰杯后,情动地说:“小君,到今天你已经给我过了7个生曰了。除了你,没有人想起给我过生曰。单位上有人提出过给我过生曰,可他们看中的是我手中的权力,被我拒绝了。可是,只有你是在真心真意地为我过生曰。谢谢你,我亲爱的小君。”
于涛忙天忙地,早已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曰。他记得母亲在世时,也是年年给他过生曰的。小时候家里穷,母亲总是存那么几碗白面,在他和于波过生曰时,做上长寿面,全家人除母亲外,每人一碗。母亲有时吃点面头子,也是多则半碗、少则一点儿,有的时候,她就悄悄地喝上一碗面汤。
可以这么说,母亲对他们那种爱,是无私的,也是让他刻骨铭心的。可是,张三君的爱你难道不认为是无私的吗?他知道,这个女人确实是爱他的…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长寿面。”张三君把一碗长寿面端到了于涛的面前,他用筷子挑了挑,还真的是手工擀的长寿面。他站起来到厨房看了一下,面板上还有切剩下的半张面。他相信了,这个女人为了给他过生曰,还学会了擀长寿面。
于涛真的被女人感动了,他走过来从椅子的后面抱住了女人的头,把脸贴在了女人的脸上,在她耳边说:“亲爱的,我谢谢你。”说完这些后,他抱起女人走进了卧室。他知道,此刻的女人需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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