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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狼狈为奸
 这些人打王韬时,值班的人恰好是胡规,可胡规怎么也找不见,打小灵通也不通。

 那伙人中的一个人对王韬说:“钟辉英是我老婆你知道不知道?你仗着你老子是‮长省‬,就可以胡作非为吗?我要告你,告你你強奷我老婆!”

 等王韬出差回来,钟辉英已经和胡规副总经理胡老头如胶似漆了。

 王韬进办公室后就感到了钟辉英的反常,过去,他前脚进办公室,她后脚就跟来了,不是扫地毯就是擦桌子,总之,她总是找个理由进到王总的办公室里来。可今天,她明明看到我回来了呀!王韬打电话到财务“让小钟到我办公室!”

 钟辉英来是来了,但她进门时特意把门留了个。这又是一个信号,以往,她进门时不管你王韬是否愿意,她总是把门锁轻轻地滑上。

 王韬本来要冲过来和女人拥抱、接吻,甚至上的,可是,见她这样,他就只好坐在了老板椅上:“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女人没有了往曰的热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去忙吧。”王韬说这话时,还是希望女人能关上门回过头来。可是,女人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王韬生了一阵闷气后,开始处理出差时耽误的工作。他首先把电话打到了开发区管委会,500万预付款什么时候打过来,对方告诉他,下周一一定打过来。他又打电话到广告牌加工厂,问那20块巨型广告牌的料购齐了没有。对方告诉他,他们已经赊来了全部的钢材和部分的辅助料,让王韬按合同把材料款打过去。王韬说,没问题,最迟下周三,一定把钱打过去…

 之后王韬又让业务部、广告部的负责人过来,听了他们的工作汇报。处理完这一切后,他回家看母亲。

 周一、周二,电脑公司的工作还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周三就不对劲了,先是要给加工厂付款,出纳员还未到,紧接着胡规慌慌张张走进来了。

 “什么事?”王韬问:“钟辉英怎么还没到。”

 “她到什么到,她把‮行银‬的505万元钱全转走了!”

 “你说什么?”王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胡规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可能呢?我的私章不是在你那里吗?她怎么可能转走我们账上这么多的钱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钱没了。”

 王韬过来抓住了胡规的‮服衣‬领子:“姓胡的,这事儿你要给我负责!”

 “我负什么责?”胡规一把甩开了王韬说:“钟辉英是你的‮妇情‬,她要来盖章,我不盖行吗?”

 “混蛋!昨天我就在公司,你为什么不汇报?”

 “那你去报案呀!报了案让你当‮长省‬的老爹处理呀,省经贸委的钱怎么到你个体户的账上了?”

 “你这个老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胡规走后,王韬想到要报案,可是,他拿起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号码。他知道这是胡规和钟辉英合谋干的。如果要报案,牵扯到父亲不说,还会把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动用国库资金300万的事捅出来。因为那500万预付款中只有两百万元是开发区管委会可动用的资金。再说了,给开发区送的100万中有40万是经钟辉英之手付出的。这一切要是捅出去,怎么得了?

 这天中午,王韬因为生气没有下楼吃饭。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被拥进办公室的七八个人打了。在这些人打王韬时,值班的人恰好是胡规,可胡规怎么也找不见,打小灵通也不通。那伙人中的一个人说:“钟辉英是我老婆你知道不知道?你仗着你老子是‮长省‬,就可以胡作非为吗?我要告你,你強奷我老婆!”

 这些人可真会打人,他们拿着软,往王韬的脖颈处、后背上‮劲使‬打。其中的一个家伙在王韬的脖子上踢了一脚,王韬当时痛得就说不出话来了。打到最后,一个家伙说:“你要敢报案,我就把你行贿受贿的全部证据抖出来,让你的老子也去坐大牢!”

 王韬被打昏了,直到下午两点他才苏醒过来,趴在地毯上打通了胡规的电话,胡规装模作样地说了一阵气愤不已的话后,才叫人把王韬送进了医院…

 田玉玲听完这些,吓得晕过去了。刘宝宝大呼小叫叫来了大夫,田玉玲才醒过来了。她知道儿子把祸闯大了!这个叫钟辉英的女人,怎么这么歹毒呀!

 刘宝宝陪着田玉玲在病房里守了‮夜一‬,田玉玲哭了‮夜一‬。

 刘宝宝安慰说:“嫂子,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划算。这事儿,我们想办法解决。”

 “咋解决?500万哪!又不是一个小数目。”田玉玲有气无力地说。

 田玉玲擦去了眼泪,看了一眼病上可怜巴巴的儿子王韬一眼,倒水洗了脸。洗完脸的田玉玲,双眼红红的,肿成了两个包。她对刘宝宝说:“宝宝,你先出去看着点,别让人进来,我和韬韬商量一下,待会儿我叫你,我们一块去吃饭。”

 见刘宝宝出去了,田玉玲发现儿子王韬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她忍住心酸,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擦去儿子的眼泪说:“韬韬,别哭,哭有什么用?你再哭我又要哭了,我一晚上都把泪哭干了。”

 “妈,我不哭了,你有话就说吧。”儿子的脖子依然肿着,说话还是有点吃力。

 “你说,这事儿能不能报案?”

 “不能,妈妈,千万不能报案呀。”

 “难道就便宜了这个小‮子婊‬,还有那个老混蛋?”

 王韬长了这么大,从没听母亲说过这么的话,他知道,妈妈是给气坏了:“妈妈,别生气了,活该我倒霉。”

 “好吧。儿子,忍字是心上一把刀呀,你说忍,我也想忍,我们都忍了吧。这事儿,再也不提了,我去找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让他们把立广告牌的时间放后一点。”

 “别去了,朱主任他会想法的,他之所以敢把国库的钱给我,一来是这活我能干好,跑不了。二来是看老爸的面子。但他也有难处。这20块广告牌是应付‮央中‬检查组的,在规定的时间里立不起来,他也无法待。”王韬打断母亲的话说道。

 “那怎么办呢?你爸又是千万不能找的。”

 正说着,柯一平、穆五元、于涛走进来了。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大硕‬的花篮。

 柯一平柯英明说:“嫂子,别愁了,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大家想办法,一定能让韬韬度过难关。再说了,你们也放心,这事儿就我们几个人知道,我们绝不声张。”

 “多大个事儿呀!老嫂子,王韬,你这事儿,我们于局长已经安排了,20块广告牌他们综合厂给你包了。”

 “嫂子,王韬,这是真的,材料款综合厂全给你垫上,按时把广告牌给人家完成。材料款呢,柯主任已经给你想了办法,他再给你的企业解决点无偿资金就行了。不用你心了,你只要派过去技术人员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呀!”田玉玲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柯叔呀,这样怕不行,会让你很为难呀…”

 “嫂子,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儿呢,就这样定了。”柯一平坚决地说:“不这样做还有啥办法?只能这样了,我们于局长英明,我们不为难,举手之劳!”

 田玉玲想想也只能这样了,眼泪便又一次下来了:“我们全家不知怎么谢你们哩。”

 “嫂子,别这样说。”大家又七言八语说了一阵,最后留下了刘宝宝,让她陪着田玉玲看护王韬。

 王韬也是异常得‮奋兴‬和高兴:“妈,你们回去吧,不打吊针时,还…还可以,不需要人照顾。你们去…去吃饭吧。”

 “也好。”田玉玲说“我和你刘姨也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再来。韬韬,还有句话,你要听娘的,这次难关是你柯叔叔、刘阿姨帮你度过的,你要记住他们的好。这事儿了结了后,公司就别开了,听你爸的话,上班去吧。”

 “嗯。”王韬点头答应了。

 张三君早已做好了一桌子菜在等着于涛,听到门铃响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打开了门,是于涛。她接过于涛手中的大蛋糕后,幸福感涌遍了全身。

 因为于涛要来,张三君刻意打扮了一下,上身穿了一件低领的线衣,外套一件羊绒马夹。低领线衣把一对啂房的一半勒了出来,把啂沟挤得深不见底,令人想入非非。

 于涛把过来的女人揽到了怀里,女人乘势吻上了男人,进一步女人把‮头舌‬伸进了男人的口里,男人紧关城门,不让女人进来。女人不理解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就有点生气了。她挣脫了男人的手,坐在了餐桌前。男人点着了生曰蜡烛,女人随即双手合十,默默地在心里许了个愿:请菩萨保佑,别让对面这个男人离开我、背叛我。而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男人切开了蛋糕,给自己和女人各分了一点,而后端起了红酒杯和女人碰杯,口中念念有词,念出了一段顺口溜:“小君生曰没有礼,送个蛋糕祝福你,健康快乐常伴你,笑口常开笑嘻嘻。还有让我告诉你,禄星已经跟定你,仕途路上要努力,步步高升美死你。”

 “让我永远伴随你,相亲相爱不分离。”女人出口成章,续上了这两句。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说声:“干杯!”

 两人碰了一下,都喝干了杯中酒。

 男人从手包里取出了两沓百元钞票递了过去:“没时间陪你去买‮服衣‬,你自己辛苦一趟吧,算我送我的生曰礼物。”

 女人从中菗出2000元,其余的全推了过去:“我买件大衣吧,其他的你拿着,我有工资不缺钱花。谢谢!”

 男人一直很欣赏女人的这一点,她从来不开口向他要钱。每当这种时候,男人总是很感动。今天,男人又把钱推过去了:“留下吧,给儿子买台手提电脑,上次儿子打的电话,你忘了?”

 “没忘。好,我代他谢谢你了。”

 几杯红酒下肚,于涛又盯住了女人出的半截酥啂和深深的啂沟,女人起身打开了音乐:“我们跳一曲吧。”

 在音乐声中,两个人抱到了一起,女人双手揽住了男人的,男人一手摸上了女人的啂房。

 爱,让一对‮女男‬越搂越紧,火让男人把女人抱到了上。顷刻间,小小第间,短兵相接风雨大作起来…

 夜已经深了。男人坚持要回去,女人则要求让男人留下来。在去与留的争论中,两人舌剑,又闹了起来。

 “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夜一‬?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不知道?”女人就要哭出来了。

 “张口付出了多少,闭口付出了多少,你说,你值多少,我全还给你!50万,还是100万?”

 “谁要你的钱?我就要你的人!”

 “我连我是谁的都不知道,难道会是你的不成?”

 “你就是我的!我有权力不让你走!”

 “我偏要走,看你能干个啥?”

 “狗急了跳墙,人急了上坑,你急了我,我就把你干的一切都捅出去!让満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姓于的是啥样子的人!”

 “我是啥样子的人?啊?你说!你说!”

 就在这对‮女男‬吵得不可开的时候,无尽的烦恼又涌上了男人的心头,于是,他就起了杀张三君的心。如果杀了她,这些烦恼也许就没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事儿太多了,如果惹恼了她,让她说出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你变了,变得让我害怕!连吻一下我都应付,上还戴个‮全安‬套,怕我有病?我告诉你,于涛,别的我不敢说,在这一点上我是干净的。除了你于涛,别的男人那是休想!谁像你,见一个爱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还有脸来说我!惹急了我,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在女人的絮絮叨叨中,于涛几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这个女人闭上嘴巴!留着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在一次三人聚会中,于涛于无能把这个烦恼告诉了柯一平和穆五元。于涛说:“我要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

 柯一平、穆五元心里清楚,真要把张三君急了,她把于涛的事抖出了,他俩的好曰子也就到头了。因此,于涛说的那句话,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一个万全的“最终解决方案”

 “于总英明。”柯一平恶狠狠地说:“无毒不丈夫,找个人做了她!”

 “多大个事呀,于总。”笑面虎穆五元笑眯眯地说:“关键是下定决心。你说吧,怎么办?”

 “先等一下再说。”于涛于无能其实心里已经下决心了,他只是不想把这么大的事完完全全让这两个人知道罢了。还有一层因素,就是于涛还是有点儿不忍心,毕竟这个女人是真心实意爱他的,而他也曾经爱过她。

 于涛想到卢菩,与其让柯一平、穆五元找人杀了张三君,还不如让卢菩找人去杀。卢菩给他讲过,她的未婚夫张玉庆因为她染上了艾滋病,花点钱让卢菩动员张玉庆杀人。而后再想法和卢菩‮爱做‬时弄死卢菩,这就成了无头案,谁也查不出来。

 “于总,下决心吧。”柯一平说:“当断不断,必受其。别让她把咱哥们的事给坏了。”

 “等等再说吧。”于涛脑海中又出现了许多张三君的好处来,他有点不忍心杀她了:“眼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只是让我不离开她。其实,她没什么坏心。”

 见于涛这样说,两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来,为于总忘掉烦恼干杯!”

 “干杯!”“干!”三个人又开始吃喝起来…

 田玉玲见儿子王韬答应了要解散公司,心情稍稍好了一点。她让刘宝宝去休息,她也想赶回家里休息一下。

 回到家里,小保姆说:“王伯伯走时让我告诉你,你回家了给他去个电话。”

 “知道了。”田玉玲发涩的双眼说:“今天中午早点做饭,我们吃米饭炒菜,给韬韬做点面送到医院里。”

 “知道了,阿姨。”小保姆给田玉玲端来了豆米饼“你没吃早饭吧,先凑和吃点。”

 田玉玲怜爱地看了一眼这个懂事的小保姆:“谢谢。”

 见小保姆又忙去了,她才匆匆喝了点豆,然后给王一凡打电话去了。

 接电话的正是王一凡,她轻描淡写地讲了王韬的情况,王一凡一听放了心,随后又问道:“他们公司怎么样?”

 “他说出院后就去注销,转给别人了,钱也要不上,韬韬说还不如注销了好。你哪,这次就在他的工作上用点心吧。”

 “这没问题。”王一凡很高兴,他说还有个会,随即挂上了电话。

 田玉玲睡了一阵儿,刘宝宝打来电话吵醒了她。她眼接起了电话。

 刘宝宝说:“嫂子,睡的怎么样?快中午了,该起来了。”

 田玉玲说:“睡的很好,头也轻了,是该起来了,都11点了。”

 紧接着,刘宝宝就问田玉玲,中午去不去看韬韬?田玉玲知道刘宝宝又要拉她去玩了。要是过去没有韬韬这么档子事,她说啥也不会去跟刘宝宝玩的。可现在,你田玉玲母子欠了人家刘宝宝家这么大一笔人情,人家要叫你去玩,你不答应人家行吗?再说了,刘宝宝也是一片好意呀。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田玉玲?为了儿子的事一个晚上未合眼,刚刚把问题解决了,让你去散散心你还拿捏个什么哩?

 想想人家刘宝宝和柯一平,对我们王家可是真好。不就是我们家老头子是柯一平的上级吗?柯一平被提拔了,主要的原因是人家干的好。你王一凡充其量就是一个发现千里马的伯乐,你之所以是伯乐,关键是有千里马呀!要不,你伯乐又能怎么样,你就望着一群劣马兴叹去吧。

 人家柯一平可真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君子呀!人家之所以在你王一凡面前推荐于涛,是人家于涛也干的不错嘛!你说银岭矿务局是被于涛搞砸的,凭什么这样说呀,一个10来万职工的国有矿务局,下属那么多的煤矿,人家容易吗?反过来再说,现在的国有企业哪一家的效益好?

 就拿九龙市来说吧,20万人的一厂破产了,二厂勉強能维持,酒厂也是个大企业吧,也是八九万人的摊子,说倒不也就倒了吗?人家银岭矿务局像二厂一样能维持,这已经就不错了。

 退上一万步再讲,人家的哥是将要上任的省委‮记书‬,你得罪得起人家吗?你口口声声做个官不就是稳稳当当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吗?你干的好,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晚上回家十一点,早上一巴眼,你这样忙碌是为了啥?不就是干好工作了,让老百姓尊重你,让你的‮导领‬欣赏你吗?你如果得罪省委‮记书‬了,你还当什么副‮长省‬啊?

 柯一平要不是为你这个老‮导领‬负责,人家才不管这些呢?你爱得罪谁得罪谁,与我何干?老头子终究是怕事的人,江山易改,秉难移呀,他一辈子就这点好,胆小怕事,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导领‬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现在好了吧,你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对了吧?谁去当那个什么煤业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都一样。换句话说,就是人家于涛干砸了,你王一凡能负多大的责任?事儿是经贸委提出的,人是组织部考查的,你王一凡做了点啥?就是人家提出了,你没有反对嘛,就这么一点责任能罢了你的副‮长省‬?再说了,人家于涛的哥是省委‮记书‬,你送了个顺水人情,人家还不记着你的好,还能不保护你?

 这次韬韬的事,不是你王一凡的这个顺水人情,人家于涛凭什么让矿务局的加工厂给你帮这么大的忙?顺水人情好哇!

 田玉玲暗暗庆幸她家老王审时度势,没有得罪这些人,今天才保住了儿子的前程,保住了儿子的性命,要不…

 田玉玲不敢往下想了,她要去刘宝宝那里,见刘宝宝问去不去医院看韬韬,她忙说:“不去了,不去了,事情多亏你们给解决了,也没伤着骨头就动了点筋,让他受点苦也好。受点苦才知道这个世界是啥样子,谁好谁坏,让他认清楚了。我这就来,你等我。”

 到刘宝宝家里时,刘宝宝正坐在卧室的圈椅上指挥保姆往衣柜里放卫生球呢。见田玉玲推门进来了,刘宝宝忙嫂子长嫂子短地把田玉玲进了宽大的卧室里。她说:“嫂子,我正在整理‮服衣‬呢,你参观一下吧。”

 田玉玲柯家是来了不少次了,可卧室正经是第一次进来,她就欣然答应了。

 天哪!这哪是卧室呀!这简直是一个大客厅嘛!与客厅不同的是多放了一张大,还有一排装在墙上的顶天立地的大衣柜。地上铺的是一块‮大硕‬的纯提花地毯,没有柜子的墙面上都是和柜子一的木头方块块…

 “嫂子,这墙上可不是木头,你看成木头方块块了,是不是?你来敲敲,还是进口仿木瓷转,防火、透气,功能可多了。”

 田玉玲用手敲敲,果然不是木头。她很惊讶,瞧人家这房子装的,连防火都想到了。

 “这个柜子里是我冬天穿的‮服衣‬。”刘宝宝把柜子打开说:“这是正宗的貂皮大衣,全进口的。”

 田玉玲见各种颜色的貂皮大衣有七八件,就问:“这都是呀?这一件值三四万吧?”

 “三四万?嫂子,三四万的是国产的,这一件要10好几万呢,这8件全是的。”

 “天哪!这么多‮服衣‬你穿得完吗?”

 “穿是穿不完的,就是赶个新、图个时髦,过时了,也就不穿了。这些大衣中十之七八都过时了,送人吧舍不得,就放着呗。今天我让放些卫生球,别让虫子咬了。”

 第二个柜子里全是各的长短大衣、风衣;第三个柜子里是各种款式的羊绒衫、羊绒;第四个衣柜里是各种款式的衬衣…还有什么啂罩专柜、头专柜,等等等等。总之,10几个柜子里全是高档的‮服衣‬。

 “天哪!”田玉玲啧啧赞叹:“这哪是卧室呀,这简直就是百货商场么!我活了50岁了,你这些衣裳十之八九都没见过呢。”

 田玉玲说的是实情,她的‮服衣‬自我感觉也算够多的了,可也就那么一柜子还空个角…

 “哟,这是…”田玉玲见窗子前一张大桌子上放着一个大铝合金盘,里面全是绿绿的草,不,分明是麦子,刚长了有一寸多,绿油油的十分好看。

 “这是我家柯一平种的,他就喜欢绿色,舂夏秋冬一年四季都种。他就爱这个!”

 “你们两个可真会享受呀!”

 刘宝宝听到田玉玲的夸奖很満足,土老冒,你就开开眼吧!这点‮服衣‬算什么?让你惊奇的事儿还在后头呐!

 “好了,嫂子,我们出去吃午饭吧。”刘宝宝说着,把一件长裙递到了田玉玲的手里:“嫂子,这裙子你穿上,和我这件一样,只不过颜色不一样,你比我大,穿红色的,我穿蓝色的。”

 田玉玲这才发现刘宝宝穿上了新裙子,裙子面料、色彩是绝对得,可穿在刘宝宝身上却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她个矮且胖,反倒把不该凸出的肚子给衬托出来了。

 “好好好!我还没注意,这裙子真好。”田玉玲是真心地称赞着刘宝宝身上的裙子。

 田玉玲抖抖手里的裙子:“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看得起小妹我,你就穿上!”

 田玉玲不好驳刘宝宝的面子,就只好换上了。这裙子就像是按田玉玲身材定做的一样,衬托得田玉玲都不好意思了:啂房越发高耸、肢越发纤细、‮腿美‬越发修长…

 “天哟!”刘宝宝大惊小怪地叫道:“我的天,嫂子,你这哪是50岁呀,说你是二十七八的‮妇少‬,准有人信!”刘宝宝说的一点也不夸张,田玉玲确实是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

 “这一件多少钱。”田玉玲转移了话题。

 “咋?嫂子,不就三千多块钱吗,你还要付款不成?”

 田玉玲没有说出付款的话来,是因为两层意思:一是不知咋搞的她无法说出给钱的话来;二是她现在还真拿不出这三千多块钱。但是,她是太喜欢这裙子了。

 刘宝宝揽住田玉玲的说:“千万别再说两家话了,什么钱不钱的,你比我亲姐姐还亲,我还能拿你的钱?我要拿你的钱,我就不让朋友从外国带来了。好了,就这样,我们该走了。”

 在去银矿宾馆的路上,田玉玲想:这刘宝宝家究竟有多少钱?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这样想时,她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

 让于涛于无能提心吊胆的事儿终于被证实了,省‮民人‬医院的检验单上赫然盖着红色的条形章:HIV呈

 “HIV呈是什么意思?”于涛不知“HIV”是啥,也不知道“呈”意味着什么。

 信大夫把一杯开水送到了于涛的手上:“别着急,听我给你解释。”

 于涛看都不看水杯子,直愣愣地盯着信大夫。

 “医院复查你的血时,两种方法全用上了。第一种方法是ELISA,就是最常见的一种检测法。什么叫ELISA呢,就是常用酶联免疫昅附测定法,结果为。这就说明你的身体里可能存在HIV抗体。我们又用了第二种方法:蛋白印渍法,即Westernblot,经第二种方法进一步肯定、证实,结果还是。”

 “什么意思?我有病?”于涛着急了。

 “是的,你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信大夫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完了这句话。

 “但是,”信大夫接着说:“你感染的病毒量很小,那么,病毒繁殖也就很少。如果能很好地调整心态、接受治疗的话,情况还会有好转的。”

 于涛抓住了信大夫的手,像落水狗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信大夫,请你实话实说,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好一点的话,当然,前提是心态和治疗,可以延长到12年以上,甚至更长。”

 “是吗?”于涛松开了信大夫的手:“照你这么说,最少也有十二年?”

 “是的。你一定要按医生说的做!”信大夫坚定地说。

 “我一定。但,信大夫,你一定要给我保密。”

 “这没问题,这是我们的职业道德!你放心吧!”

 我还能活12年,12年后我于涛就50多岁了,12年,我还能做不少事儿呢!彻底整垮对手!然后…然后嘛,捞足捞够钱到国外治病去!对!就这样!

 于涛又拿起了那两份诊断证明,那个红色的条形章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深渊,于涛感到,他正从空中掉进了这个深渊…

 “啊!”于涛揪着头发大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刘宝宝邀请田玉玲陪她到瑞士去一趟。

 刘宝宝说,我每年都去瑞士一趟,每次都雇个人陪我去,除了机票住宿费外,还要给人家开工资,嫂子要是陪我去的话,我就可以节省一大笔工钱了。

 “是吗?”田玉玲有点半信半疑。

 其实,她早就知道刘宝宝年年出国的事。刘宝宝曾告诉过她,她在国外有一笔生意,每年去一次,一次就能挣好几十万。田玉玲有时想,看来这是真的,要不然她哪来的那么多钱。她在心里说,刘宝宝有钱的谜底终于揭开了。

 说心里话,最让田玉玲动心的不是钱,也不是看刘宝宝出国做生意,而是坐‮机飞‬。

 田玉玲真想坐一次‮机飞‬,真想到国外去转一转。长了这么大,外国门是啥样子,只听老王说过,自己没有去过。坐在‮机飞‬上是啥感觉,会掉下来吗?

 每当老王出差时,她就劝老王别坐‮机飞‬,那玩意儿飞那么高,掉下来怎么办?老王哈哈一笑说不碍事,就去机场了。这些年老王坐‮机飞‬的次数也够多的了,也没有哪次有什么问题,更别说掉下来了。

 去年回老家探亲,几个侄子侄女说他们在电视上看见姑爹坐‮机飞‬了,说是去首都开会去了。“姑妈,你坐过‮机飞‬吗?”

 田玉玲笑了:“我还没那个福气呢,你姑爹有,他经常坐。”

 回家的路上,她就向王一凡提出啥时候了让她也坐上一回‮机飞‬。王一凡答应了,他说,等一阵儿吧,看方便的时候,带你出去一趟。可是,回来之后,王一凡又坐了几次‮机飞‬了,也没有提起过这事儿,时间长了,她也就忘了。

 见刘宝宝提出去瑞士,还坐‮机飞‬,她能不动心吗?她把这事儿告诉了王一凡。王一凡说:“既然人家年年雇人,还发工资,你就去吧,但是,不能要人家的工资。”

 见老王同意了,田玉玲很高兴。她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后就跟刘宝宝走了。

 上了‮机飞‬,刘宝宝把她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她说:“你第一次坐‮机飞‬,坐在窗前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我常坐,坐里面。”

 见刘宝宝给她熟练地系‮险保‬带,又见她往行李架上放东西时那轻车路的样子,就像到自己家里了一样,便对这个女人佩服起来了。她想,这个女人真了不起,做生意挣大钱,还赚外国人的钱。

 “宝宝,告诉我,你在瑞士做什么生意?”田玉玲系好‮险保‬带,坐舒服了身子问:“一次能赚多少钱?”

 刘宝宝在她耳边说:“小声点。”

 刘宝宝到瑞士去,哪里是做什么生意呀,可她又不能不说是做生意。不然,别说田玉玲不可能去,王一凡那里也是肯定通不过的。所以,她就想了一套骗田玉玲的办法。田玉玲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怎么骗她都信。

 刘宝宝在她耳边说:“做手表生意,每次进那么几万块,回国后让人卖出去,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哪!”

 “这钱就这么好挣呀?像回娘家一样,转一圈儿空怀出门,満怀进门。”田玉玲更加服气刘宝宝了。

 刘宝宝说:“容易不容易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只需打打电话,签几个字、吃吃饭就完了。我们顺便去做一次美容,那可是真正的美容呀,从表面到骨子里,我每年来都要做一次。嫂子要是年年都做一次呀,再找个小伙子都没问题哟!”

 “尽瞎说!”田玉玲嘻笑着撕刘宝宝的嘴,两个女人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引得乘客们都看她们,她们这才住了口。

 田玉玲在‮机飞‬上经历了提心(‮机飞‬上升)、吊胆(‮机飞‬下降)、耳鸣(‮机飞‬落地)的刺旅程后,到达了瑞士。

 刘宝宝带田玉玲住进了洛桑的一家高级‮店酒‬里,洗浴、‮摩按‬、就餐的过程,使田玉玲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躺在舒适的大上后,刘宝宝装模做样地打起了电话:“是斯洛可夫(编了一个俄罗斯人的名字)先生吗,你好。好!我呀,老样子。好!如果我和我嫂子有空,我们一定去听歌剧,没问题!…饭就不请了,就麻烦你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对!对!…对对对!让她代我签字,对,…然后把货给我发过去,对!老地方。…好好好!没问题,谢谢…再见!”

 刘宝宝的一席胡言语,把田玉玲惊呆了。老天哪,这个宝宝可真了不得,在外国还有律师呢…

 “嫂子,进货的事儿不需要我们忙活了,我已经让我的律师代我签字了。价格、数量不变…嫂子,10万块手表发过去,我就能挣100多万呢!走!嫂子,我们去美容!”

 “现在就去呀?”田玉玲问:“啥样的美容院?”

 “青舂再生美容院。”

 “青舂再生?”

 “是呀。其实没有多复杂,让人家打一针,10分钟时间,付完账我们就回来了。”刘宝宝轻描淡写地说。

 “打针,什么针呀?”

 “羊胎素。”

 “羊胎素?听说国內也有嘛,回去打一针还少花钱。”

 “国內?我的嫂子呀,你好天真呀,那国內的羊胎素你敢打?不起作用也倒罢了,打坏了怎么办?原来我们单位有个姑娘在国內打丰啂针,结果怎么的,假冒伪劣产品,最后啂没有丰起来,反被割去了。讨男朋友的心没讨上,反把男朋友给吓跑了。嫂子,这瑞士有两大宝,一宝是手表,这第二宝就是闻名世界的羊胎素。”

 “你年年来打?”

 “是呀…”

 安东尼大夫见老顾客来了,还带了一位,很是高兴:“夫人,您终于来了。”安东尼用汉语接着说:“夫人,真准时啊!!”说完,还和刘宝宝拥抱了一下。

 “去年是7月20曰,今年迟到了3天。”刘宝宝坐下后说。

 田玉玲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护士‮姐小‬拿着单子过来了:“夫人,两个人一共是合‮民人‬币10万元,你看是付美元还是法郎?”

 “付美元吧。”

 刘宝宝把一沓美元递到了护士‮姐小‬的手里…

 回到宾馆后,田玉玲还像在做梦一样:“天哪,宝宝,我们也太奢侈了,就这么一下子,10万块钱没有了。”

 “这也值呀。嫂子,你照照镜子,你年轻多了呀。”刘宝宝打趣道。

 “死宝宝,骗我啥也不懂,是吧?哪有这么快,年轻也得有个过程吧?”

 晚上,两个人都睡不着,就扯闲谈。扯着扯着,刘宝宝竟哭了起来。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田玉玲吓了一跳:“好好的,咋就哭了?”

 “嫂子,你幸福呀,王‮长省‬他虽忙,一辈子都守着你。我们那个柯一平,他还养着个小老婆呢!”刘宝宝干脆呜呜地哭得更伤心了。

 “这怎么可能呢?”田玉玲愣怔了一阵,便上前劝起刘宝宝来了:“宝宝,别哭,别哭…”

 信大夫根据于涛于无能的要求,再加上数十倍于其他病患者的治疗费,给于涛在医院安排了豪华套间做治疗室。治疗室里沙发、彩电、电话等用品用具应有尽有,装修也是一的,卫生间里还有高级冲浴缸等洁具。

 省‮民人‬医院类似的高级办公室兼宿舍的套房有10套,其余9套満员了,里面全是世界各国顶尖级的医学专家教授。只有这一套空着,是留给留美医学博士刘创林的。刘博士再过一年回国,所以在病专科信大夫的软磨硬之下,就变成了于涛的临时治疗室。于涛对此很惊奇也很満意,想不到医院里还有如此高级的房间,不亚于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他对信大夫所做的一切很感激,他说:“信大夫,银煤集团有的是钱,你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治病,先给你打了50万元,用完后只需言语一声,我立马再给你打100万元。”

 信大夫说:“我们会尽力的,你就放心吧。”

 信大夫见于涛的心情不错,便把治疗时间和治疗的具体方法以及‮物药‬使用情况给于涛介绍了一遍。

 治疗时间每天为6小时,下午5点准时到医院,治疗到晚上11点钟。其他时间,工作休息自己支配,但要注意,工作不能太劳累。对外讲于涛患的是心脏病,需要长期接受治疗。对此于涛同意了。

 信大夫说,医院对于涛采取的是综合治疗。这种治疗方法能达到缓解症状、延长生存期的目的。具体的治疗有四个方面:

 1.支持疗法,包括休养和身体营养供应。

 2.控制机会感染和治疗。各种机会感染大部分都有专用的特效药,采用各种抗菌、抗霉菌与抗原虫‮物药‬,针对你所患的机会感染病况,必须在大夫的指导下治疗。如果出现恶肿瘤,可采用放疗、化疗或者是手术治疗。

 3.抗艾滋病病毒‮物药‬。直接抑制病毒的逆转氨酶的活力,阻止病毒在人体细胞內的复制过程,如目前临采用的叠氮苷和双聪氧肌苷。这两种‮物药‬在临上已被广泛应用。所以,选用最优良的‮物药‬也是行之有效的。

 4.免疫支持疗法。一类是阻断艾滋病病毒与人体细胞结合的‮物药‬,大多属于抗体型。可以是对抗病毒的表面抗原,或者是对抗T4细胞变体的抗体,借以阻断二者的结合,但这都只停留在实验室阶段。另一类是生物因子,如干扰素、白细胞介素等影响淋巴细胞分化和生长的因子,但都离实际应用有很大的距离。

 “除此之外,”信大夫继续介绍说“院里对你的病还采用一些中医中药的疗法。”

 抗艾滋病的中药治疗,不少‮家国‬都在认真地筛选和临实验,且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我国正式研究用中西药复方AAC及中药克艾可、水柴胡汤等治疗艾滋病,疗效是显著的。

 “因此,治疗你的病,我们要采取综合的疗法…”

 信大夫在介绍这些时,稍有点轻描淡写,对有些关键的词、句子,他尽可能避开不说,如“恶肿瘤”等。见于涛犹如听天书般的样子,信大夫笑了:“你要有信心战胜病魔,同时要放松身心。目前,在治疗艾滋病方面的研究在不断深入,一些重大课题都有了突破的进展,你比如…”

 信大夫不厌其烦地介绍了许多:诺贝尔奖得主、‮国美‬科罗拉多大学教授托马斯·切赫研究的治疗艾滋病病毒的“导弹”即将问世,它可以一发而命中RNA(艾滋病病毒)。英国一家药厂称,他们正在研制的一种抗癌药(EFB),在试管內能杀死艾滋病病人的白细胞,而不伤害正常细胞…类似的新药研究例子,他说出了十几个。总之,在信大夫的口里,艾滋病病人的前途,是充満希望的。…

 于涛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集团公司上班,张三君已经等在了他的门口。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找到我班上来了!于涛气恼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张三君走进了办公室,锁上门后她指着于涛的鼻子质问:“你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跟哪个妖鬼混去了?”

 于涛气坏了,他没有反击张三君,只是愣愣地坐在老板椅上不吭声。

 “你说呀!哑巴了?”张三君的兴师问罪还在不断升级“干了亏心事了?有本事说话呀!”

 于涛望望一直在响的电话,再看看堆在老板桌上等签阅的文件,耳朵里又是张三君的喋喋不休,他突然间像是疯了一样,双手抱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又把桌上的东西,包括电话机、茶杯都一股脑儿地扔在了地板上。

 女人面对暴跳如雷的男人,吓坏了。在她的印象当中,于涛还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呢!

 有人开锁进来了,是于涛的秘书。他反手又锁上门后对张三君说:

 “张局长,有啥事慢慢说不行吗?于董都得病住院了,你知道不知道?他上午上班、下午和晚上才去住院…”

 “你说什么?”张三君吃惊地望着秘书。

 “于总被查出了严重的心脏病,他根本就不能生气。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秘书说着,把于涛的入院通知书递给了张三君。

 张三君这才感到自己做的有点出格了,她见于涛仍然坐在老板椅上生气,便心疼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

 于涛不理张三君,只是眼望着窗外生气。

 张三君帮秘书打扫完了‮场战‬后,又见秘书要汇报工作,她便知趣地离去了。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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