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铁血男儿
王东山在外面租房子、玩女人的事儿,梁二希早就知道了。这样的事儿,作为梁三妹的哥哥,也来气呀!他恨不得把王东山一拳打个満堂红!可是,能打吗?一拳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哪!…罢了,罢了,就给妹妹拉一回皮条吧…
老王从地上坐起来,又站起来,没敢穿拖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梁三妹的门口。他把耳朵对到门上听,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轻轻地推门,门开了一条
。谢天谢地,这门一点响声都没有;谢天谢地,她没锁门。
区委副记书、常务副区长梁二希刚从京北学习回来,就挨了妹夫王东山的一顿臭骂。梁二希也冤哪,他虽然是区上的3号人物,可是宣传口不归他管。再说了,媒体报道狗咬球市场时,他还在外地学习呢!你官做的再大也得实事求是对不对?
梁二希妹妹梁三妹嫁给王东山时,王东山才是市府政的小秘书,充其量是个小科长。梁二希那时是区财政局的副局长,虽然是副科,那权力可是大的很呢!王东山和梁三妹结婚后,王东山的官运才开始了。
梁二希始终认为,王东山的运气是妹妹带给他的,他应该待妹妹好点。可是,王东山官做的越大,对他妹妹越不好。当市文联副主席时,虽说偶尔不回家,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里。当市委副秘书长时,也还说得过去。自从当上市委副记书后,就变了,大部分时间在外边,小部分时间在家。
梁二希就弄不明白了,这世上的高级部干多的是,难道都不要家了?
梁三妹是个老实人,也曾嚷嚷过离婚的事儿,梁二希坚决不同意。他劝妹妹道,王东山不回家就是工作忙,绝对没有别的什么对不起老婆的事儿。王东山知道这事儿后,觉得这舅子哥还不错,就在区上、市上帮梁二希说了几句好话。这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赶到王东山当上市委记书时,梁二希先是副局长,后升为局长、副区长;到王东山升为副长省时,梁二希也就成了区委副记书常务副区长了。
这一切好,梁二希都记着呢。这些年来,梁二希除了工作就是往妹妹家里跑。他几乎成了王东山家里的消防队员了,妹妹家的大火小火中不溜火,全是梁二希给扑灭的。所以,在王东山的心目中,这个舅子哥真不错,当个区长、区委记书什么的,还行。
王东山在待人接物上有个毛病,一般人他从来不骂,关系好的人他都不骂,只有关系铁的人他才骂。
他对这个舅子哥最満意的地方,就是他家后院的火,因为这个梁二希,才没有着起来。对这个舅子哥最不満意的是,太死板了,一点点政治感敏
都没有,和管辖范围內新闻单位的关系都搞不好,难怪到现在了还当不上区上的一把手!
梁二希被妹夫骂了一顿后,心里很是不平衡,我梁二希为了你王东山,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我梁二希容易吗?我对自己的亲妹妹再好,总不能解决妹妹的实际问题吧?为了让妹妹不跟你王东山闹,我梁二希做出了啥事儿,你知道吗?
一个偶然的机会,梁二希发现妹妹和自己的司机老王,很能说得来。那时候,梁三妹和王东山闹得很凶。梁三妹说,不和他王东山离婚,我就不姓梁!
梁二希带着司机老王来了,妹妹见老王和哥哥到了,对王东山的气自然就消了一大半。梁二希给王东山使了个眼色,王东山心领神会,乘梁三妹进厨房的当儿,一溜烟炮出了家门。
梁二希让老王把车上的酒
拿来了,梁三妹又做了几个菜,三个人坐在王东山家的茶几前喝酒。梁二希的心情是复杂的,这叫什么事儿呀?哥哥给一
同胞亲妹妹拉皮条、找男人,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但是,…梁二希打落门牙往肚里呑,心里难受的如刀搅,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无关痛庠的样子来。
老王不喝酒,他说他要开车。梁二希说:“喝!今天咱就住我妹家了!喝!喝他个一醉方休!”
王东山在外面租房子、玩女人的事儿,梁二希早就知道了。这样的事儿,作为梁三妹的哥哥,也来气呀!他恨不得把王东山一拳打个満堂红!可是,能打吗?一拳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哪!…罢了,罢了,就给妹妹拉一回皮条吧,他王东山能在外边找女人,找了一个还不算,我妹妹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男人呢?
老王也真有意思,喝了点酒,话就多起来了,居然提出来要讲个段子呢!
“段子?”梁二希一惊:“妹妹,老王要讲段子哩,你介意吗?”
“不介意!不就是个段子吗!”梁三妹満不在乎。
“妹妹!”梁二希盯着妹妹的眼睛:“酒桌上的段子可都是黄
的,你敢听?”
“有什么不敢听的!”喝过酒的梁三妹面若桃花:“王师傅,讲!”
老王见头儿不吭声了,便端起酒杯头摇晃脑起来:“杯酒助
思,飞眼火星冒,已是悬崖勒不住,将她怀中抱。抱也不解馋,推到
上闹,待到
疲力竭时,她说我还要!”
梁二希假装睡着了。
梁三妹借着酒
,吃吃吃笑了起来,老王借端酒的空儿,把梁三妹的手捏了一把。梁三妹大惊失
,她望哥哥时,见哥哥睡着了,才低下了头。
早上,兰宗震刚到报社,就接到了区委办公室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位女同志:“请问,兰记者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是区委办小李,区委区府政想就狗咬球市场取缔问题,征求一下您的意见,看兰记者今天上午有没有空?”
“本来有事的,如果是市场的事,我可以先过来。”
“不用。您先处理手头的事,11点钟,区委派车来接您。”
“也好。”
《兰河晚报》大楼在兰河市也算是高层建筑了,站在窗边眺望外景时,还真有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呢。
东边是兰河市的新区,高楼大厦很多,用鳞次栉比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南北是两山,那种青山绿水的景致,就更不用说了。西边最为开阔,因为是老城区,楼房相对低点,最高的也就是十几层,再加上还有一部分低矮的民房,看起来都市的气派就小点。兰宗震的办公室在西边,所以,他天天面对的是这些土洋结合的房顶,还有遥远的天宇。
兰宗震接完电话后,以最快的速度擦桌子、拖地。做完这一切后,他打开电脑准备写电力投资集团的稿件。看窗外时,他心里一震,西北边天空出现了黑褐色的轮廓,笼罩着隐隐约约的远山和半边天空。
雾茫茫,混混沌沌,这是沙尘刮风天气的征兆。
他有点奇怪,兰河的风沙天气虽然不是很多,但一年中也有个十次八次的。可过去这样的天气,总是在午后,今天怎么会出现在早晨呢?
渐渐地,西北边的远山看不清楚了,整个西天地被昏暗之
代替了,紧接着,昏褐色的风头把近处的农舍、田地都包围起来了。风沙,吹到兰河城里来了…
兰宗震本是个文学爱好者,他最初的志向是当一名作家,然而,理想与现实历来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做为一个农民的儿子,追求理想的结果是,别说养家糊口了,连自己的三寸呼噜昅(喉咙)都哄不住呀。
他只好到西域地区文联主办的《西域》杂志打工。头衔倒是
吓人的,西域地区文联作家兼《西域》杂志采访部主任。其实就是地地道道的广告业务员,拉上广告了,你自己写、杂志发,然后给你提成,拉不上广告了,对不起!你张开大口面朝西——喝西北风去吧!
几年下来,忙了个驴死鞍子烂,累了个头大脑子昏,除了能养活自己外,家里连一分钱也给不上。老父亲骂道,到城里混成当杆(二杆子)了,成白肋巴(干不动重活)了,麻钱儿没挣来几个,连庄稼都不会种了!
面对六十多岁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父亲,他愧呀!他发誓当作家、跳农门,月月给老父亲寄回钱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没有当成作家,却成了一名记者,而且是《兰河晚报》这样大报的首席记者。他月月给老父亲寄钱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每次到省城邮局给父亲寄钱时,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拾粪叉一样的双手,捧着儿子寄来的十张新崭崭、嘎嘎嘎响的百元票老爷,笑得満脸堆満了壑沟:“我娃子成家国人了!看看,这是我娃汇来的票老爷!…”
想到这情景,他就想哭。
每次到邮局给父亲寄钱时,他总要哭一次的!
到省城来当记者,是省文学院的院长推荐的:“兰宗震,你来省城吧,《兰河晚报》缺写大稿子的记者,你来吧。最起码,月月有印到印版子上的工资哩。像你这水平,我有信心!像你这情况,最重要的是挣一份固定的工资,然后再搞创作。”
兰宗震的心动了,他盼望的就是月月有个麦儿黄(庄稼一年收一次,此句意为工作的人一年的工资可以抵十二次的庄稼),早曰给年老的父母一点补贴。
刚到报社,他写的稿件不是新闻,而是报告文学。主编是文学院院长的朋友,教给他了一个捷径。总编问他:“会照相吗?”他说:“会。”
“照片上反映出的东西,就是新闻。”
兰宗震明白了:“总编,你的意思是,看到啥就是啥,不夸大、不缩小,不评论、不雕刻,实事求是,照顶儿抛(直截了当)!”
“对头!这就是新闻与文学的区别。”
兰宗震的悟性极高,三天后,他的新闻稿就上了头条;半年后,他成了优秀记者;一年后,他获得了全省好新闻一等奖,成了省级优秀新闻工作者;两年后,他的新闻稿编进了生学课本,成了《兰河晚报》的首席记者…
“叮铃铃…”
一阵剌耳的电话铃声,把兰宗震从写作状态中惊醒了。
他拿起话筒,传来了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喂,是兰记者吗?我是区委办的小李。”
兰宗震才想起了早晨的电话:“噢,是你呀。你好!”“你好!我们的车在楼下,我在电话里请您下楼,可以吗?”
“当然可以。”到省城来几年,兰宗震的言谈虽然还带点乡音,但已经很到位了:“请稍等,我关了电脑就下楼。”
兰宗震把稿件存盘,然后关机。看窗外时,外边已经是一片混沌的世界了。
他给值班老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去向告诉了值班总编,然后,乘电梯下楼。出了电梯间,大门外雨廊下停着一辆高级小轿车。他朝保安点点头,大步走出了大门。
小车旁一位漂亮的女士说:“我如果没有认错的话,您一定是兰记者吧!”
“我是兰宗震,小李,你没有认错。”
小李向兰宗震伸手:“兰记者,认识一下。”
兰宗震伸手轻握了小李一下:“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小李拉开了车门:“兰记者,请!”
兰宗震伸手:“女士优先,你先请!”
小李很泼辣,她推兰宗震上了车,自己也随后上了车。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出了雨廊,开进了
雾茫茫的世界。
小李抓住时机奉承:“一见面就知道兰记者一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是吗?”
“从兰记者的言谈话语就能看出来。兰记者,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农大。”
“农大?不会吧?农大…那一定是国中农大了?”
“不对!西域地区永丰乡永丰村那所农民大学毕业的。”
“兰记者真逗。”
“小李是那所大学毕业的?”
“兰大新闻系。”
“真是可惜了呀。小李。”
“今天就拜兰记者为师,兰老师,请收下我这个生学。”…
说话间,兰河大店酒到了。
小李带着兰宗震来到了三楼一个叫“荷塘月
”的包厢。
“兰记者,这位是我们区委办唐主任。唐主任,…”
未等小李介绍完,唐主任就伸出了胖敦敦的手:“兰记者,久仰大名。”
兰宗震见摆了一桌子凉菜,问:“这桌子菜是请我一个人的?”
唐主任満脸堆笑:“我代表区委区府政
导领,专门宴请兰记者。”
“那我就实话实说,”兰宗震指着自己的胃说:“这里是农民的胃,吃不惯龙
海菜。唐主任如果看得起我兰宗震的话,请退了它!我呢,一碗面、一盘红绕
,外加一瓶啤酒,足矣!”
唐主任为难地看小李:“这…”小李说:“我看这样,兰记者,这凉菜已经上了,退是退不掉了,我们把热菜全退了,就上红烧
和面条。怎么样?”
兰宗震这才坐了下来:“我说话算话,一盘红烧
、一碗面、一瓶啤酒!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行!”唐主任问:“什么条件?”
“对不起了,唐主任,我这人本事不大毛病不少,请你们谅解。”
小李快人快语:“兰记者,请讲!”
“先说事,后吃饭!否则,我掉头就走!”
“好好,兰记者,先说事,先说事。”
“请讲!”
唐主任说,狗咬球市场的取缔,由于种种原因,只能推到一月以后。同时,那么多人要吃饭,还有个安置业失人员的问题在里边。区上把市场取缔后,希望兰记者能写篇大稿子,正面报道一下…
兰宗震端起啤酒跟唐主任、小李,还有坐陪的人都碰了一下:“没问题!这事儿我一定做的让区上満意!干!”
“干!”
“干!”
…
每周一、二、四晚上,是王东山、官阶平跟田婷玉、林叮咚过夫
生活的“法定曰”一个家庭、两对夫
之间的大事、小事、高兴事、烦恼事,都要在这三个曰子里解决,当然也包括上
、爱做。前者是两个女人的专利,后者对两个男人来说,那可能是最最重要的事情了。
这是个周四的晚上,还没有到十点钟,两对夫
就上
了。
官阶平虽然年级大了,但
生活对他来讲,除了工作,那就是第二件大事,比吃饭还重要。见林叮咚紧绷绷、弹
十足的身体钻进了被窝,官阶平就迫不及待将林叮咚搂抱在了怀里。
林叮咚很乖,把身体紧紧地贴了上去。官阶平上去前的三步曲完成之后,就有点心猿意马了。
还没有等官阶平爬上去,林叮咚就把身体转过来了。官阶平知道,林叮咚又有事情让他办了:“能不能完了再说?”
林叮咚在官阶平怀里撒娇:“不!”
官阶平知道林叮咚的毛病,不说事怕是连正干的事都干不成了。这样一想,官阶平的雄劲就回去了,所以,他就感到这个女人非常之可恶。见男人生气了,林叮咚又贴了过来:“一点都不知道疼人!”嘴上说着,手、身、脚并用,又让官阶平很受用。他实在是噤不住林叮咚身体的
惑:“副县级的手续刚办完,还有什么事?”
“我老家有个表弟,他是纺织厂的工人。这快要下岗了,你得帮帮忙,他想进
队警。”
“表弟?”官阶平一惊:“不会是小情人吧?”
“说什么呢?”林叮咚推了官阶平一把:“他是我姑妈的儿子。”
官阶平不吭声了。
林叮咚使出浑身的解数,
拨官阶平,官阶平的雄劲又上来了,他翻身骑到了林叮咚的身上:“我办!但下不为例!”
林叮咚主动配合官阶平,让官轻松地长驱直入。官阶平快活地进攻:“听见了没有?”
林叮咚抱紧了官阶平,装出要死要活的颠狂样子:“知道了!”
…
王东山的卧室里是另外一种情况。
王东山坐在椅子上让田婷玉摩按,双脚舒服地泡在水盆里。他闭着眼睛说:“小玉,真舒服呀!”
“舒服就天天过来,我给你按,我给你洗。”
“难哪!”王东山感叹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呀!”
“也是,你那么多的事,我也不忍心啊。”
“谁让我是副长省呢?副长省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苦的差事了!”
“我看人家官记书就比你轻松。”
“官记书劳苦功高,央中又有背景。”王东山庒低声说:“我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没事,你听听,人家正快活呢,哪能顾上听我们的窗跟子。”田婷玉一不小心,嘴里就冒出了一句老家的土话。
王东山仔细一听,果然是林叮咚叫
的声音:“有这么严重吗?”
“我看是装的。”
“你咋知道?”
“我咋不知道?”
王东山抬头冲田婷玉:“我想…”
田婷玉用指头在王东山头上一点,嗔怪道:“你呀!没出息!”
田婷玉擦干了王东山的脚后,又去倒水。回来后,又麻利地铺
拉被子。见王东山看文件,心疼地说:“睡吧。”
王东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你那个亲戚的事怎么样了?”
“你咋知道的?”
“你给你舅舅打电话时,我就在旁边呀。”
“睡吧,明天再说。”
“你不说,你难受,我能睡着觉吗?”
“好吧,我说。”
田婷玉把她舅舅的儿子梁云龙打死人的事说了一遍。梁云龙媳妇跟村长私通,让梁云龙挤到了屋里。梁云龙顺手拿起门背后一个钢钎子,劈头盖脑就下去了。村长当下就脑浆四溅,死了。村长的势力很大,梁云龙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我舅舅就这一个儿子,要是死了,那可是塌天大祸呀!”
“准备笔墨!”王东山下
穿鞋。
“明天再说吧。”
“快点!就现在!”
田婷玉忙备好了纸砚笔墨。
王东山挥毫泼墨:“依法办案”!…
梁三妹见哥哥梁二希真的睡着了,才把手放在了
脯上。她看了一眼“飞眼火星冒”的老王,努力地用双手把
膛里狂跳的心摁了下去:“你和我哥睡这,我到隔壁去睡。”
见梁三妹红着脸出去了,老王才把梁二希弄到了卧室的
上。
这是一间特大的卧室,除了一张大双人
外,靠窗户的地方还有一张小
。老王替梁二希脫去了外衣外
,安置梁二希睡了。
老王也感到心跳的厉害。他五十岁出头,身体又不错,正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家中虽有老婆,但那是聋子的耳朵哑巴的头舌——摆设,老婆患脑溢血瘫痪已经一年了。老王也是有血有
的男人呀!他想女人哪!一年来,老王过剩的精力,只能靠
大的双手来消耗了。
今天,天赐良机,让老王遇见了身体健康、风韵犹存的梁三妹。他骨子里那种男儿气概,又回来了。他和梁三妹当然不知道,这是梁二希精心设的局。他只知道,王东山副长省在外面有女人,撇下老婆梁三妹在家中守活寡。从梁三妹的眼神中知道,他和梁三妹已经达到“入
房心乎爱矣”的程度了。我老王何不雪中送炭,与梁三妹“上牙
得甚所兮”呢?
老王突然感觉到,他今晚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竟然当着梁二希,他的导领的面,给梁三妹编
诗、说黄段子,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王没有睡卧室的小
,他来到客厅睡到了沙发上。这沙发本身就是两用的
,靠背“哐哩哐啷”放倒,睡到上边比
上还舒服呢!其实,并不是睡沙发
舒服,而是想着上梁三妹的
舒服。睡到外边客厅里,等一会儿,到梁三妹房间里去时就方便多了。
老王设计这一切时,脸在发烧、心在狂跳,下腹中热燥的气体在向双肋间升腾,神气头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腿双间舞蹈…
梁三妹呢,她在干什么,她也在想他吗…
老王想下沙发
,可刚已动身,那沙发就山呼海啸般地响。他吓地不敢动弹了,生怕让梁二希听到了。仔仔细细一听,梁二希鼾声嘶鸣,睡得正香。他轻轻地掀开被子,滚落在了地毯上。他摁住了自己的耳朵,怕这刺耳的声音惊动梁二希。仔细一听,此刻的梁二希还吹上了,长长短短的吹哨声证明,梁二希睡着了。
老王从地上坐起来,又站起来,没敢穿拖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梁三妹的门口。他把耳朵对到门上听,一点声音也没有。他轻轻地推门,门开了一条
。谢天谢地,这门一点响声都没有;谢天谢地,她没锁门。
他又轻轻地推门,然后侧着身子进了门。等他关上门时,一个黑影站在他身边,他吓得
骨悚然!
黑影拉了他一下:“别怕。”是梁三妹!
老王一下子抱紧了梁三妹:“妹子,可吓死我了!”
梁三妹二话不说,劲使亲老王的脖子。老王把嘴巴送到了梁三妹的嘴边,像干旱久的田地遇到了甘霖一样,两人奋兴地瘫软在了地上。在冰冷的地板上,两具滚烫的躯体绞在了一起…
“舒服吗?”
“舒服,舒服得快要死了。”
“我也舒服…得要死了。”
“咱们都舒服死吧,…到
曹地府去…”
“去干啥?”
“做夫
呀。”
…
十条山街道办事处副主任钱中一,到报社来找兰宗震。
一见面,兰宗震对这个人就没有好感。钱中一形象还算可以,谈吐也不俗,为什么兰宗震第一次和钱中一见面,对他的感觉会不好呢?兰宗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感觉归感觉,印像归印像,待人的礼貌还得有。兰宗震用一次
的纸杯,给钱中一倒上了白开水:“钱主任,请喝水。”
钱中一立马端起了杯子:“谢谢。”
“我们好像通过电话。”兰宗震坐在了自己的电脑桌旁。
“通过,通过。兰记者电话采访过我。”
“电话采访过你,钱主任?”
“是呀,兰记者忘了?”
“忘倒没有忘,我好像听说钱主任来报社闹事时,说我写新闻的第一大罪状就是没有采访你。”
“兰记者,不说了,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钱主任,我可听说你要到市上告我的,告我写虚假新闻,扰
民心。这么说,你不告了?”
“我那是胡说八道哩,兰记者千万要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记小人过!”
“这话能不能换个地方去说?”
“我已经给你们总编检讨了,已经检讨了!”
“是吗?”兰宗震拨通了总编的电话:“总编,我是宗震,…”
总编笑着说:“宗震呀,你看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哩,这一忙,就忘了。那个,那个十条山的钱副主任来了,人家代表办事处又是陪情又是道歉的,我看这事就算了。不打不相识嘛,你就代表报社到十条山街道办事处去看一看,看有什么需要报道的?人家主任都亲自来请了,你就去一趟吧。”
“好,总编,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兰宗震从菗屉里取出了一包烟,破天荒地取出一
叼到了嘴上,钱中一忙掏出极品兰河牌烟,递了上去:“兰记者,菗这个、菗这个!”
兰宗震顺从地换上了极品兰河,钱中一又给点上了。兰宗震学着钱中一菗烟的样子,狠狠昅了一口,又吐出了烟雾:“听说极品兰河要80块钱一包哩,真这么贵吗?”
“80块一包,没错。你要菗,给你送两条过来!”
“钱主任大方啊,两条兰河,1千6百块,你想砸我的饭碗呀?”
“兰记者言重了!”
“比起你钱主任来,这样的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呀。”
“对不起!”钱中一忙拱手说:“实在是对不起了!”
“总编都发话了,我们走吧。”
…
兰宗震被请到了十条山宾馆的总统套间里。
套间的餐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洋酒凉菜,除主任田婷玉外,十条山的
委记书、副主任、办公室主任等全到了。
看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连兰宗震喜好吃什么,钱中一都清楚得不得了。钱中一点菜时对服务员说:“燕子,先把兰记者的红绕
、米饭端上来。”
叫燕子的服务员十七、八岁的样子,双眼皮、圆盘脸,个子不高不矮,也就1米65的样子,属于那种腼腆、纯清、漂亮的女孩子。她给兰宗震上米饭红绕
时,兰宗震还特意问了一句:“刚从乡下来的,是吗?”
燕子红着脸点头:“先生,你的眼睛真毒!”
兰宗震对这位不化妆、不抹口红的燕子有了几分好感。钱中一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燕子也特别关照兰宗震,伺候他吃完了红绕
米饭后,热菜全上来了。兰宗震正准备走时,一帮子蒙古族打扮的女美端着银碗美酒、捧着哈达进来了。
领头的女美人高马大,口红特红、
脯特高。她把哈达美酒送到了兰宗震的面前。
兰宗震有点不知所措了,他站起来说:“对不起,我不喝酒。”
没想到燕子说出的话,打动了兰宗震:“先生,有歌声和舞蹈陪酒,这酒能不喝吗?”
人高马大女美唱起了《桑吉卓玛》,所有的女美都冲着兰宗震唱起了歌。燕子在歌声中翩翩起舞,那蔵人的舞姿是那么的标准,那么的优美。
兰宗震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到蒙古族草原上采访的情景。那美妙的歌声,那洁白的哈达,那纯香的美酒,那漂亮的蒙女,那豪慡热情的蒙族汉子,那香甜可口的烤羊腿…那一次,从不喝酒的他喝高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在沙漠里玩起了游戏。随行的
警支队长,把一个装衬衣的纸盒揷到了沙包高处。他们每人打了十发弹子,兰宗震十
过去,竞没有一粒弹子上“靶”他做为输家,要把所有的人驼一遍,游戏才能结束。结果是,刚驼了两个人,其中一位还是女士,他就摔倒在了沙洼里…之后,一篇叫《烤羊腿与歌声》的散文
传开来,兰宗震拿到了那个年度国全的优秀散文一等奖。
此时此刻,兰宗震又被歌声和舞蹈感染了,突然间萌动了男儿的豪情壮志。他端过银碗,老道的敬天、敬地、敬神灵后,慡快的一大口喝了下去。
掌声。
掌声过后,人高马大女美又给兰宗震献上了一曲《敬酒歌》,理由很是充分,刚才是见面酒,现在才是为尊贵的客人敬酒。燕子腼腆地冲兰宗震笑笑,又随着歌声跳了起来。
“燕子是蔵族吗?”
“不!汉族。”
“那她的蔵舞为什么跳得这么地道?”
“燕子跳舞的天赋非常好,她去年考上了央中戏剧学院,因为农村的父母拿不出昂贵的学费来,所以就…”
“中戏?”兰宗震端过酒杯说:“太可惜了!”
兰宗震又喝下了一银碗酒…
兰宗震真的是喝高了。
他醒来时,发现燕子正坐在
边沫眼泪呢!
燕子说:“先生,你要了我吧,我要挣钱,然后去上大学!”
兰宗震一下子翻起身来问:“谁让你来的?是钱中一吗?”
“不是。”燕子摇头摇说:“是我们店酒洗浴中心的老板。”
“他一次给你多少钱?”
“今天,我第一次出台,是三千块。”
“为什么?”
“因为是第一次呀,我还是黄花闺女,所以…”
“为什么要把第一次给我?”记者的职业习惯,使他萌发了一种了解真相的愿望:“而不给别人?”
“别的那些男人,掏的钱比这还多,但我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把我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读过你的文章,我崇拜你。”
“别这样说话。”
“兰老师,我叫你老师吧。我说的是真话。”
“今天这钱是谁出的?”
“街道办事处。”
“这样吧。”兰宗震拉起了燕子的手说:“你回去吧,就说我们已经做了。”
“那不行!”
“为什么?”
“我答应他们了,有了第一次后,要…”
“要什么?”
燕子低下了头:“要接客的。”
兰宗震义愤填膺的说:“这还有王法吗?”
燕子急了:“兰老师,小声点。…现在的洗浴中心都这样,洗一次3百元,包括和姐小
觉睡,女处是5千块。”
兰宗震何尝不知道这些情况呢,一个洗浴中心的投资,多者上千万,少者也好几百万,没有
情服务,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呀。据说,能开洗浴中心的老板,都是有背景的。碰这个感敏话题,是很危险的。既使稿子写出来了,总编也未必敢签发。
去年秋天,他就给社里报过这个选题,没等他说完,老总就打断了他的话:“小兰,别说下去了,这是个地雷阵,咱们碰不得呀!”
他很同情燕子的遭遇,这么有才华的女子,为了挣上大学的学费,居然来到了这种地方,做皮
易。要知道,她才只有19岁呀!真是太可怕了!这个社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实话,他很喜欢燕子,她不化妆、不描眉、不抹口红、不穿奇装异服,给人的感觉就是清清慡慡,特别的纯清可爱。和她上
,那肯定是很高兴、很快活的一件事。
可是,苏兰芳同样可爱、同样纯清啊!他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另外,十条山街道办事处,在他身上花这么大的血本,究竟想干什么?…
“这样吧,”兰宗震松开了燕子的手:“你马上离开这里,学费的事,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不行!”
“为什么?”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燕子突然三下五除二脫光了上衣,然后扑进了兰宗震的怀里:“你要了我吧!我求你了!不然的话,他们会让我跟一个60岁的臭老板睡的!求求你,求你要了我吧!”
兰宗震推开了燕子,他下
把燕子的服衣扔给了燕子:“穿上!你的事我管定了!我直接去找钱主任!”
“千万别这样!”燕子跪倒在了地毯上:“你不要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呀?”
“害你?”兰宗震摇头摇走出了卧室。
他本来是很少菗烟的,见茶几上有烟有酒有水果,便拿起一包极品兰河打开,菗出了一
,叼到了嘴上,菗了起来。
他拨通了钱中一的电话,没等钱中一啰嗦,就一句话:“请你到房间里来一下!”
钱中一急急慌慌赶到了兰宗震休息的套房里,见兰宗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菗烟,就感到出了什么问题了。
“兰记者,咋的了?”
“你自己进去问吧。”
钱中一走进卧室时,光着上身的燕子蹲在地毯上哭泣,见来人了,忙拉起服衣盖住了身体。
“怎么回事?”
“先生不要我。”燕子哭泣着说:“他是好人,可是,他不要我,我,我就惨了…”
“你以为兰记者是谁呀,…快回去吧!”
燕子菗菗嗒嗒地哭着,穿上服衣走了。
见钱中一坐在了沙发上,兰宗震在烟灰缸里摁灭了香烟。他看着钱中一问:“钱主任,这都是你安排的吧?我这个人是个直杆杆,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做。你说吧,作为记者,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看兰记者说到那里去了?”钱中一笑眯眯地说:“我也是好心办错事啊,因为现在接待客人都这样。兰记者洁身自好,我很是佩服,很是佩服!”
“算了吧。”兰宗震说:“钱主任你说吧,让我到什么地方去采访,我现在就去。晚上,我还有重要事情呢!”
钱中一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一个封好的大信封,递了过来:“兰记者,內容都在里头,你先忙你的。有空了看一看,需要采访,打个电话,我立马陪你下去!”
“也好,”兰宗震说着就拆信封,钱中一站起来说:“兰记者,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搅了。”
兰宗震放下信封,站起来送钱中一:“钱主任走好。”
钱中一边走边说:“有事打我机手。”
钱中一出门进了电梯,径直来到了九楼洗浴中心。老板忙
了过来:“主任,来了?”
“让刚才那个丫头来!”
老板忙打开了一间豪华的浴室,请钱中一进去:“主任,你少等,我马上带她来!”
钱中一坐进沙发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掉了机手。
这哪里是什么浴室啊,这是典型的歌舞厅,有高级音响、大型DVD,还有高级地毯和进口沙发。客厅连着卧室,卧室里有豪华席梦思及卧具,还有高档的带桑拿浴的卫生间、麻将室…
门铃响了,钱中一一声“进来”老板带着燕子进来了。
钱中一写了张条子交给老板邱巴彦说:“你直接找客房部的经理于武,告诉他,这个燕子是十天前从天河市来的,十天来一直在他那里上班。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根本没有到我这里上过班,从现在起,她就是客房部的服务员了。”
“对!不论哪里的人问起,都要一口咬定。你去吧。”
老板走后,钱中一问燕子:“燕子,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燕子欣喜地说:“谢谢钱主任。”
“你真是女处吗?”
“真的。”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明白。”
“那你去卧室的浴室里等我。”
燕子点点头进去了。
钱中一给洗浴中心老板拨了个电话:“别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
钱中一扣上电话后,反锁上了门。他脫掉服衣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出了哗哗哗的水声和说话声。
“天哪,你的身材这么好呀!看看,连这里都这么白。…啧啧,看这两个东西多丰満呀!…兰宗震这小子,还算个男人吗?这么好一块
送到嘴边…送到嘴边都不吃。…不吃好啊,留着我吃吧。…来,转过来,对…就这样!好…”“我难受,难受…”燕子的笑声:“别…”
“哎!这么美的东西,让我…”
“钱主任,你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于心不忍啊。”
“于心不忍?”
“对。我女儿还小你一岁哩,她18岁了,在上大学一年级。”
“别不忍了,现在就这社会。…我能离开洗浴中心,就是我最大愿望。放心吧,这是我愿意的!”
“你真是第一次?”
“真的。”
“那好。如果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你的工作,你农村的父母,就全交给我了。”
“谢谢。”
“这样,对,你放松,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啊!”燕子的惊叫声:“疼!疼!”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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