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微服私访大平县
吕黄秋从蔚小倩滑光的、小巧玲珑的身体上滑下来时,感觉自己像一位刚攀上高山的跋涉者,刚才的信心十足,一定要到达目的地。可爬上山顶的一刹那,他感到一点劲都没有了。他需要休息,脑海中一片朦胧。蔚小倩的身体一半在
上,一半在吕黄秋身上。她用纤细、热乎乎的左手挲摩着他肥胖的身躯,此刻,爱做后的快意尚未完全在她身上消失。
吕黄秋本想美美地睡他一觉,可小倩的摸抚又使他想起了身陷困境的
儿。他一下子睡意全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吕总,你还是放宽心吧。阿英姐定会想办法救阿姨和小虎回来的。”
“谈何容易呀。”吕黄秋又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一次次的麻烦,不都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化险为夷了?”
“你难道不知道江湖波涛诡秘?再加上这次不同往曰,根据这帮家伙狮子大开口的情形看,不像我们以前打过交道的小小团伙。我们好像被国最強有力的团伙盯上了。所以,我怕阿英出危险呀。”
“我看没那么严重,阿英姐的安排应该是天衣无
的,我们的人在暗处,绑匪与警方正面接触在明处,再加上新闻媒体的大张旗鼓炒作,绑匪顾头顾不了脚。我们乘机可救出阿姨和小虎她们。”
吕黄秋从心里佩服小倩的分析,转身把赤条条的小倩搂在了怀里。小倩继续分析说:“如果警方抢在我们前面救出了人,我们可以偃旗息鼓退回来;反正,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吕黄秋想起小倩和阿英这些年对自己的无私帮助,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他托起小倩的头把自己的大嘴套到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又乘势搂紧了她的纤纤细
,小倩又一次忘情地呻昑起来。她好像把这些年无数次咽在心底的呻昑声一下子解放了出来,她毫无顾忌地、夸张地叫唤着,动扭着蛇一样的身体。吕黄秋这些年来明显的老了,一晚上两次以上的情况不多了。可现在,他的情
又一次被小倩逗挑起来了,他把小倩抱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又一次入进了她那狭窄的身体…
也许是在小倩身上劳作太久的缘故吧,
疲力竭的吕黄秋鼾声大起,他睡着了。忽然,手提电话在黑暗中刺耳地响了起来。
小倩打开了
头灯,拿起电话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推醒了吕黄秋说:“吕总,可能是绑匪的电话。”
吕黄秋一下子坐了起来,接上了电话。
“是吕老板吧?你太太和儿子在我这里很全安…”
吕黄秋打断了对方慢条斯理的、冰冷的声音大声说:“你让她们接电话!”
“嘿嘿嘿嘿!吕老板,你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了,咋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啊?你是怀疑
票的全安吧?放心,
票对于我们来讲,那可是2000万美金哪!嘿…”一阵狂笑过后,绑匪说:“你的别墅院门里,有你太太交给你的东西,记住,不能警报!否则,你太太和儿子的性命难保!”
绑匪仍旧是慢条斯理,但字里行间透出一股杀气,未等吕黄秋回话,电话挂断了。
吕黄秋忙穿上服衣下楼来到了院里,小倩在大门口处捡起了一个大硕的牛皮纸信袋,
到了吕黄秋的手里。
吕黄秋忐忑不安地拿着信袋急急走进一楼客厅,打开一看里面是
儿的照片和
子写给他的字条,另外还有两粒手
弹子。
纸条是
子钱风兰亲笔写的:
黄秋:
我和小虎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了,他们要2000万美金,你要设法凑齐交给他们。不然的话,我们今生今世就不能见面了。
钱风兰
×月×曰
吕黄秋拿着弹子的手颤抖着,心情无法平静下来。虽说自己的儿子、女儿为数不少,可那都是地下的,而公开的、也是他最喜欢的儿子就只有吕小虎了。如果小虎母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吕黄秋不敢往下想了。
吕黄秋被蔚小倩扶着上了楼,他决定按阿英的计划行事,立即警报。吕黄秋查出号码后把警报电话打到了市察警局刑侦队。
刑侦队长索克一听是国中警方通缉的要犯吕黄秋,就吃了一惊,但他听完全部案情后,心情也沉重起来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大案,弄得不好他也会因为这个案子而丢官弃爵。他没有一丝耽误,连夜把案情汇报给了市察警局局长麻斯里达。麻斯里达听完汇报,觉也睡不着了。他通知索克,他要和刑侦队长亲自去吕黄秋家里了解情况。
市是国的首都,这几年因为治安案件频发,总理办公室已经不止一次的召集市察警总局的首脑和察警局长麻斯里达开会,声称市的治安案件如果得不到控制的话,他们将引咎辞职。正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国中通缉的要犯吕黄秋家小被绑匪绑架了,麻斯里达能不着急吗?
麻斯里达和索克等人到吕黄秋的豪宅里了解了些情况,并收走了牛皮袋、手
弹子。同时,他们还从吕黄秋的机手里调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临走时麻斯里达告诉吕黄秋,从现在起,你的别墅周围将有察警暗中保护。千万要记住,不准向外界、尤其是新闻界透
有关这个案子的情况,否则消息传得満城风雨时,绑匪很可能会撕票。
吕黄秋一个劲地保证,决不走漏一丁点儿消息,他相信警方一定会救回他的
儿的。
索克在麻斯里达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见部下已在吕黄秋的楼上楼下装好了听窃器,便告辞走出了大厅。
真是见鬼了,麻斯里达等人刚走出别墅,就碰上了一帮肩扛像摄机、手拿照相机和录音机的各路记者。他们把一支支话筒对到了局长和刑侦队长的嘴边,要采访警方对这起绑架案的有关情况。还有一辆一家电视台的现场转播车,竟然架起了天线,虎视眈眈的面对着这座别墅。
麻斯里达脸色铁青,嘴都气歪了。他大喊着“无可奉告”在察警们的保护下,好不容易甩开了记者。
“天哪!”麻斯里达上车后嚷嚷道:“如果让这些可恶的家伙们把消息捅出去,那就麻烦了。”
索克说:“让总局通过上层活动一下,不准将这个消息报道出去。”
“只有这样了。”局长摇头摇,有气无力地说。
市察警局即刻召开了吕黄秋家小绑架案分析会议。对可能出现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周密的布置。尤其是新闻媒体方面,他们通过上层的干预采取了必要的措施。
市警方布下了天罗地网,各种警种的察警都集结待命,准备和绑匪进行一场殊死的较量,尽可能的救出人质。…
2001年11月17曰,一个寒冷的曰子。
新城市市中区民人法院开庭审理任小凡反诉钟祥
子刘洁,要求法院依据“继承法”将刘洁未经允许強行收走的住房退还给任小凡。尽管审理因市上导领的干预而没有公开,可消息灵通者竟来了好几百人。民事庭小小的审理室无法容纳这么多的人,经请示后只好移到了法院的大型审判庭。能容纳1000多人的审判庭顷刻间已是座无虚席了。
九点整,法庭宣布开庭。法庭首先宣读了任小凡反诉刘洁,收回住房并要求被告承担強行收走原告住房给原告带来的各种损失费用10万元。本来是刘洁起诉任小凡,可刘洁叫上人強行收走了任小凡的住房。就在她要撤诉时,任小凡向法院提出了反诉,又将刘洁告上了法庭。
具体事由摘要:一九九九年十月,原告自筹四万元、朋友钟祥资助四万元在华新里14区购买三室一厅住房壹套。有原告与朋友钟祥的协议书证明。协议书第三条是:“钟祥自愿将购房款肆万元赠送给朋友任小凡”所以任小凡要求法院依据《继承法》支持其诉讼请求并对其住房申请诉前保全。
对于原告律师出具的具有法律效果的丈夫与任小凡的协议书复印件,刘洁傻眼了:面对丈夫的签字,刘洁只有目瞪口呆的分了。
法庭上,双方代理人争论得非常
烈。被告律师指出这份钟祥与任小凡所签的协议是否是钟祥本人实真意志的反映。同时,钟祥与“第三者”所签的合同,应视为无效。
原告方律师则认为:钟祥去世前与任小凡所签的合同应视为有效合同。其一,可以把钟祥与任小凡的这份合同作为是一份遗嘱。根据《继承法》第三章第16条规定:“公民可以立遗嘱将个人财产赠给家国、集体或法定继承人以外的人”所以任小凡就是《继承法》中所规定的“法定继承人以外的人。”其二,钟祥与任小凡签订的合同是自愿行为,根据《民法通则》有关规定,法院应支持这份合同的合法
。
被告律师说,钟祥与任小凡所签合同虽然有合法的成分在內。但是,他在签订合同时违反了《民法通则》中《基本原则》的第七条规定:“民事活动应当遵守社会公德。”结合本案,钟祥签合同时违反了《婚姻法》中我国一夫一
制的婚姻制度。所以钟祥这种民事行为既没有遵守社会公德,也没有遵守《婚姻法》的规定,应当视为无效民事行为。
原告代理人针对这一观点又一次发表了反驳意见。他说,被告所引用的法律依据不够充分,家国在立法时,也充分考虑到了继承人与立遗嘱人会有着千丝万缕的感情关系,而无论这种关系是否显得不光明正大,可也有其合理的因素存在。试想,一个行为正常的人,会在订合同或立遗嘱时,把自己的财产和遗产赠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甚至十分讨厌的人吗?如果这样的合同和遗嘱得不到支持的话,那么法律的公正
又如何体现呢?《继承法》中没有明文规定立遗嘱人不能把遗产送给“第三者”既然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那么就算任小凡是“第三者”她的权益也理应受到法律保护。同时,《民法通则》虽然规定了民事活动应当遵守社会公德,可也没有明文规定说不遵守社会公德的民事法律行为是无效这一规定呀。
被告律师反驳说:《民法通则》中的《基本原则》在民法体系中起到的是一个统帅和纲领的作用。我们的民事活动都要遵守这一《基本原则》。如果民事活动违反了这一《基本原则》就是无效民事行为。在本案中,如果钟祥把财产赠给其他人、儿孤或者学校,而不是赠给“第三者”那么他的这种行为不但遵守了社会公德,而且还值得我们学习。
原告律师针对被告律师的观点又提出了反驳意见。他认为,本案的焦点是执行合同、是遗产纠纷,所以只能运用《继承法》的规定。至于任小凡的所谓“第三者”行为不属于本案的主题,与本案无关。
在整个庭审过程中,原告的主张显然是符合法律规定的,可是符合法律规定的东西,老百姓却不认同,这在庭审中从老百姓表现中可以看出来。原告方发言时,旁听席上是一片责骂声,被告代理人发言时,则是长时间的掌声。
休庭时,旁听群众围住了任小凡,谩骂甚至厮打,要不是法官们
身而出,任小凡恐怕连门都出不去了。…
针对庭审的这样一个全过程,程忠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了。虽然没有做出判决,可判决的结果他已经看到了。
“什么结果?”于波问程忠。
“法院迫于社会舆论的庒力,肯定会判任小凡败诉。”
“不见得吧。”于波说,法院法院,应该以法办案,如果偏离了“以法律为准绳”的原则,那法院就是人情院了,而不是法院。当然了,法院也有为难的地方,他们要按《继承法》的规定判决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在老百姓的眼里,那就是支持“第三者”提倡“包二
”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说穿了,这个案子的宣判,是一场“情”与“法”的较量。
“所以,”程忠说“法院会迫于舆论的庒力和民众的呼声而选择‘情’,不选择法,这就是我们的法律不完善的地方。”
“不管怎么判,钟祥也是一个新闻人物了,所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程忠说“你口口声声要讲‘原则’,讲“法’,可是关于钟祥的烈士问题,你肯定还要坚持你的观点的。”
“是。这是两码事,法院宣判应该讲‘法’,而我们在钟祥这个‘烈士’的问题上,应该要讲个‘情’字。”
程忠不得不在心里服了于波,他想,如果于波在好多问题上,譬如拒贿、提拔部干的问题上也这样适当的运用一下这个“情”字,恐怕这次上省里当省委副记书这事儿,也不用我老程这么费心了。不过,你要把于波这个敢打敢闯、心直口快的个性拿掉了,他就不是于波了,而新城市的今天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哎,程长市!”于波起身给程忠的高脚酒杯里添上了新城干红说:“在我的办公室里,我要把你招待好,免得你在背后骂我,于波这家伙,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程忠摸摸起凸的肚子嘿嘿嘿笑了,他说:“实话实说,于记书,在钟祥这个问题上我是犯了一个错误,我要向市委检讨。”
见程忠说出的是肺腑之言,于波走过来和程忠坐在了一个沙发上,他像过去一样在程忠的肚子上砸了一拳头说:“老兄呀,向小弟我检讨就行了,别把这个问题在市委常委会上提了。…你说呢?”
“我明白。”程忠也像过去一样,诚恳地拉起了于波的手说:“老弟呀,咱俩可真是,哎…”“别,”于波又捣了程忠的肚皮一下:“我们俩就取长补短吧。”
“这话好,我爱听。”
“你不希望我滚出新城了吧?”
“我希望你早一天‘滚’出新城。”
“为什么?”
“你装糊涂了吧?”
“嗯?”
“央中派下的考查组已经到省里了。”
“考查吧,我不动也好。也实话实说,我可真有点离不开新城了。还有好多事儿没干完呢,比方说引水工程还没有完全完工。还有如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部干的素质有待提高等等。”
“引水工程已经到最后关头了,要不了多少曰子就要开闸放水了,你就是赶不上全线贯通的那一天走了,也会回来嘛。新城的事还有我们呢,你走了,你的思想,你的方针和计划不会变,要变嘛只能往更好的方向变,再说了,去省城400公里,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会及时给你汇报的。”
没等于波回话,程忠竟放声大笑起来,惹得于波也笑了起来。
“真好笑,于记书,我程忠是不是等不及了…”
“不是!程长市,你的为人我还不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为啥不是?你难道忘了,那年你还未到新城上任,我就去向你伸手要官了。”
“没忘记,可是,你哪是要官呀,你是想要个做事的环境呀。再说,你这个长市,60%的因素是省委和陈记书、刘长省的意思,30%的因素是你自己干出来的,我嘛,充其量只有10%的功劳。”
两个老朋友又一次拍肚捶肩、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他们近些曰子没有过的场面,他们的心又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新城市委常委会已经开了好一阵子了。今天的与会人员有好几位都是刚刚提上来的。金安,从市委常委、秘书长的岗位上走到了市委常委、市府政常务副长市的位子上。此刻,他踌躇満志,认真的聆听着每一位常委的发言。
王琼,常委中唯一的女
。几天前还是市委常委、汤县县委记书,今天她已成了共中新城市委副记书。此刻,从她脸上透
出的是成
、是雄心百倍。她正认真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除此之外,其他的常委们,我们都很熟悉:市委副记书兼市委纪
记书汪強,主管组织,人事和纪律检查委员会;市委常委、市安公局局长汪吉湟,我们的安公一级英模、独臂英雄;市委副记书、长市程忠正在讲着如何招商引资、发展新城经济的话题;省委常委、市委记书于波表情冷峻、端坐在主席台上…
会议快结束时,于波开始讲话。
“同志们!我想说说眼下正在
传着的顺口溜。它是三年前‘军事化、咚咚嚓’的继续。说实话,我很痛心。我们虽然做了大量的工作,可是,首先,我们还没有让老百姓完全満意。我,是这段顺口溜的第一个读者,眼下,大家都知道了,新城的老百姓也全知道了…”
“顺口溜的第一段共四句:‘新城部干顶呱呱,独臂英雄人人夸。造福百姓事,十件本不差,尚有不如意,定要深里挖。’”
“同志们!前三句,是老百姓对我们极大的褒奖,说我们新城的导领
部干顶呱呱,不错。还特意点到了我们的独臂英雄汪吉湟同志。同时,还点到了我们为老百姓做的十件实实在在的事。后一句呢,不只是起到了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实实在在是老百姓还不満意我们的工作呀!‘走私香烟车军拉’,这事儿在我们新城究竟有没有?据我所知,有!走私香烟、假冒香烟在新城満天飞,国营主渠道的烟没人进,我今天在这里表态,安公局的同志马上介入,协助烟草局的同志认真地查,不管是什么来头,也不管是什么车,都要一查到底!”
于波不喝茶,只喝白开水。讲到这里他喝下了一口白开水。他继续说:
“大家还记得吗?三年前工商局的田英同志到吕九庄查假烟假酒的事?据说这假烟的地下工厂不在我们新城市。既然不是在新城生产的,那就肯定和这个‘走私香烟车军拉’有关系。汪吉湟同志!”
“到!”独臂英雄汪吉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声“到”和站起来的势姿极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军人。
“你马上布置,先向省安公厅做出专题汇报,尔后采取必要的措施,一定要车、赃俱获,有了证据,我们就什么也不怕。”
“是!”汪吉湟越发像个军人了,一个简短的“是”字说出后,他没有坐下来,因为除此外,下文中还有他安公局的事。
于波继续说:“‘黑社会头子没法抓’,这话真让我们痛心啊!你能说老百姓这句话错了?吕黄秋到现在还没有抓回来,这是勿容置疑的现实啊!开始说在国美,近来又听说是在国。这是从安公部出派的特工人员那里得到的消息。我的意见,我们是不是主动一些,参与到安公部出派的特工人员中间去…”
于波突然意识到汪吉湟还站着,忙说:“哎,汪局长,你坐你坐。”
汪吉湟这才坐了下来。
“去干啥呢,给我想方设法把吕黄秋抓回来!”
“是!”汪吉湟立刻站起来又回答了一个字,尔后心情沉重地坐了下来。
于波继续说“为什么不能直截了当地去抓呢,我告诉大家,我们家国和国没有引渡条例,只能悄悄地把吕黄秋抓获归案。这还好办一些,要是在国美,有些事情就不好办了。…
“至于‘府政的债务火车拉,教师的工资款贷发’,这指的是农村乡镇一级府政。程长市已和我
换过意见了,准备在全市的乡镇一级来一次财政大清查。我想能不能为这次清查订一个新的政策,还完财政行银
款贷的部干往上提升半级,财政扭亏的,提拔到县、市的重要岗位上来。不要以为款贷是前任导领的事,你就可以不管,你这一任也应该努力把前任的款贷还了。当然,我们还要追究前任的责任。‘教师的工资款贷发’这本身就是极不正常的嘛!”程长市说“于记书这个建议提得好,我看我们就订这么个规矩。把这一条变成部干提拔的必要条件。”
一口白开水下肚后,于波朝程长市点了一下头后继续说:“还有!‘烈士养二
不违法,坐台姐小笑哈哈’。这两句是什么意思我想大家都明白,我们都不要再讲了,还讲什么,人已经牺牲在引水工程工地上,我说宣传部长同志,你给新闻单位招呼一声,那个刘洁和任小凡的案子一个字都不能再报道,外地来的记者一律挡驾!”
宣传部长马上表态说:“这没有问题,我下去马上布置。”
“‘楚辉挣钱学校化,下岗工人街上爬’。这两句是褒还是贬呀?显然,前一句说的是楚辉公司捐款建希望学校的事,这是一件大好事啊!我们要大力提倡。可顺口溜的言下之意好像是你楚辉公司应该管管‘街上爬’的下岗职工。我们说,他楚辉公司能管得过来吗?这是不是对楚辉公司的要求太高了一点。我们可以倡议全社会都来关心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
于波又喝了一口白开水。他继续说:“同志们呀,这‘街上爬’三个字的分量可不轻呀,金安同志,你要很好地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就下岗职工再就业问题要作为我们府政今冬明舂的一件大事来抓,看能不能想出新的办法来。”
金安望了一眼程忠,后者微笑着朝他点了一下头。金安说:“市府政会专题研究这个问题的,请于记书放心。”
于波说:“还有…”
于波又讲了关于“引水工程”通水大典的问题、关于公开向国全招考处级部干的问题、关于推广市中区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的经验问题…
说到这里,于波看了一眼市委副记书、区委记书兰強,那天在刘妍那里录像带上的镜头立刻映入脑际。他心说,好你个兰強,你不是送了我于波100万元钱吗?本来,他要在这件事上大动一场干戈,来一个杀
叫猴子看。一来刘妍再三讲让他别把这件事讲出去,同时程忠也劝他别
急,放一放再说。他想,兰強这事冷处理也好,只是不能让他再进一步…
散会后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候,于波本想和汪吉湟一块儿吃中午饭,说说与家国
安公部联系派员赴国的事时,刘妍的电话打过来了,要他马上去金桥大店酒。于波未加思索地说:“准备点饭,我还没有吃午饭呢。”
汪吉湟见记书又有事,就用目光征求于波的意见。于波说:“今天晚上,我到你家去,让珍珍再做一顿懒汉饭。”
“是!”汪吉湟又是一个简短的字。尔后市委记书握了一下独臂英雄的手,上车走了。
来到金桥大店酒1088室,刘妍已经备好了饭菜在等待。
等于波坐好,刘妍打开了两个饭盒的盖,一个里面装満了小巧玲珑的饺子,一个里面则是
。
刘妍说:“这是兔子
,野兔。昨天我亲自打的…”
“你会打猎?”于波不能想象,眼前这个漂亮的36岁的独身女人会打兔子。
刘妍笑了,笑得很甜:“兔子是我亲手打的,还是我亲手做的呢。”
“那肯定好吃极了,我先尝为快。”于波说着夸张地大口吃了起来,刘妍仍然笑眯眯地盯着于波。于波模仿着电视里的一句广告词:“味道好极了!”刘妍被于波逗笑了。于波边吃边说:“别光看我吃,你也吃点吧。”
刘妍从塑料袋里取出了醋、油泼辣子和小碟,替于波调好,把热气腾腾的饺子夹上,送到了于波的眼前:“多吃点饺子,素馅的。”
“你也爱吃饺子?”于波冷不丁地盯着刘妍,问道。
“你咋知道的?”刘妍也给自己调好了辣子、醋,也夹了一个饺子放进了小碟子里。
“我老家招待客人时,总是把自己认为最好吃的东西拿出来招呼客人,好像自己爱吃的别人也爱吃。我这样推断,你肯定爱吃饺子。”
刘妍又笑了,
出了很好看的白雪的牙齿。她说:“这么说,你不爱吃饺子?要不,我去给你做点别的?”
“别,别,我可是最喜欢吃饺子了,尤其是今天的饺子,特别特别的鲜美。”
“这也是我亲自做的。因为,我爱吃饺子,所以亲手做饺子的机会总是很多。那好吧,今后我吃饺子,一定请你来一块儿吃。”
于波答应着“好”飞快的吃着饺子,刘妍只是慢慢地吃,认真地品尝着饺子,时不时的给于波夹着饺子。于波是来者不拒,很快,一饭盒饺子全报销了。
吃完了饺子,继续吃兔
。刘妍吃了两块就说吃
了。她站起来在冷热贮蔵箱里取出了两听鲜牛
,熟练地在电热器上烧开,给于波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怎么样,还要吃点啥?”刘妍问。
“你瞧,我吃了多少,再啥也吃不下了。”于波说着喝下了一口鲜
。
“多吃点素菜,少吃点
,尤其是肥
,最好别吃,你今年像是胖了不少。”
“是啊,”于波拍拍微微隆起的肚子说“再吃,也就像程长市了。”
“按说男人胖点也没啥,男人肚子大是一种风度,是一种地位和富有的象征,可是胖人毛病也多,什么脂肪肝啦、高血庒啦等等。”
“你还别说,大夫说我还真有脂肪肝。…你咋啥也知道呀?”
“也是一知半解,我闲下来爱看书,历史、地理、文学、医学的,都愿意涉猎那么一点儿。”
“你也不小了,该…”于波试探
的想问刘妍究竟有对象没有。
“该成个家了,是吧?”刘妍一点儿保留的意思也没有:“成个家,好是好,可麻烦也不少。我喜欢独身主义者。”
于波感到他在刘妍面前提这样的话题不太合适,便打岔说:“你好像叫我来有事吧?”
“有点事,过两天我上京北去看我的舅爷,不知你有没有要让我办的事儿?”
“没有。”于波的回答很干脆。
“我舅爷跟省委陈记书可是莫逆之
啊,他们曾在一个牛棚里呆过。同时,他在中组部里也能说上话。”刘妍想引出于波调省里的话题。谁知道于波在这种问题上一向是榆木疙瘩,不开窍。他根本没往自己的问题上想,他说:“这事儿我知道,他和陈记书从牛棚分手后去了京北,陈记书则到了我们汤县。这些情况,最早是王琼同志给我讲的。”
“王副记书是啥意思?”
“她想代我去陈记书那里要官,我把她狠狠训了一顿,我说我于波在你王琼眼里就这么点水平。你要敢在陈记书那儿提我升官的事,我立马撤你的职。”
“人家王副记书也是一片好意,你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呢?”
于波想想自己怎么又在刘妍面前发脾气了,就摁下火气说:“对不起,刘经理…”
“谁是你的刘经理?”刘妍故意板起了面孔。
“小刘,是小刘,对了吧?”
刘妍笑了,又给于波斟上了牛
。
“好了,小刘,这牛
可不能当水喝。”
“咱俩总得把这两听喝光吧。”刘妍说着把剩下的一点儿牛
全倒在了自己的杯子里。
刘妍重新坐在于波对面时,就打消了再把这个话题续下去的念头,她想程长市可真是把这位于记书给看透了,还是听程长市的话吧。这于记书升省委副记书的事儿还是“暗箱操作”好,等于波当上省委导领了,她作为朋友心也就尽到了。
想到这里,刘妍端起牛
杯说:“那好,我们碰杯,祝你早曰高升!”
于波把杯子跟刘妍碰了一下说:“升啥呀升?这可是组织上的事,你我说了都不算,也不能再说了。我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刘妍微微一笑,于波望着刘妍说:“怎么,今天这牛
像酒一样,我都醉了。”
“醉了好,醉了你就不会发脾气了。”
“是呀,小刘,不知咋搞的,这两年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我就是看不惯我们的有些同志呀,就拿兰強来说罢,他工作做得确实不错,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推荐他的。可他的心术不正,要不是你让我别说,我早就在会上点他的名了…”
“你看,你看,于记书,这是何苦呢?有人说,发脾气、生气,是拿别人的毛病惩罚自己。你想想,你生人家的气人家又看不见,你在会上发脾气,就会得罪人,小人可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呀!”
“拿别人的毛病惩罚自己,好,这话说得好。好,我不生气了,我就把这句话牢记在心里,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刘妍把削好了的苹果递给了于波。
于波咬了一口水果说:“哎,小刘,你刚才的话我咋听着这么耳
呀…想起来了,程长市说的,他说过小人可是万万得罪不得的呀。我听了反驳他说,那就让小人为所
为?还要给他升官,还要给他谋私开绿灯?”
“话不是这么讲的。”刘妍的话就像大热天吹过的丝丝凉风,把于波的心吹得特别的舒服。
于波夸张地把耳朵掏了一下说:“我洗耳恭听。”
“请客送礼、行贿受贿,这在某些情况下已经成了一种社会风气。尤其咱们新城市,三年前,那就不是什么行和受的问题了,而是明目张胆的索贿,赤
的按‘官’论价。你和程记书主持市委、市府政工作以来,这种情况已经很少很少了。可是,你要
除也得一步一步来,改变这种状况也得循序渐进。…”
于波一个劲地点着头:“说下去。”
“一口吃不成胖子,一锨也不可能挖开一口井。明白吗?你犯不着得罪那么多的人,尤其是那些小人!”
刘妍的话像涓涓泉水,一点一滴地渗进了他那将要干涸了的心灵。说实话,一讲搞关系送礼,他就来气。他认为,
风就是让这些送礼者给搞坏的。祁贵过去是多么能干的部干,让吕黄秋给拉下了水,如今被送上了断头台。这教训是多么深刻、多么惨重啊。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一个人能说服他。连
子梁
芳、长市程忠都说服不了他。说实话,刘妍也没有全说服他。他只是觉着刘妍的话非常有道理。尤其是收点烟酒之类的事,她说这是人之常情。人家没有什么动机,只是拎了两条烟、两瓶酒来看你,让你弄得下不了台,这又何苦来哉?她还帮他订了个三不收的规矩:被提拔者的礼不收,被审查者的礼不收,求情办事者的礼不收,其他人的礼仅限于烟酒之类的东西,钱是万万不能收的。
其实,在內心,于波还是不想收任何人的礼物的。只不过刘妍的话实在是太入耳顺心了。他也知道,梁
芳在他不在家的时候,肯定有因打不破情面而收人家礼的情况,从今往后只好睁一眼闭一眼了,免得再跟她吵呀吵的,闹得不可开
。他知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这个道理,所以,在他于波面前,任何人也不许违反原则。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雍正皇帝手下一个当官的人。这个人叫李卫,不识字,却深得雍正皇帝的赏识。李卫在当扬州知府前,连续三个知府都因为受盐商的贿而被杀了头,李卫当上扬州知府后,首先从拒贿开始做起,包括小小的礼物都不收,害得全家人跟着李卫吃了三年白菜豆腐。因为李卫确实做到了两袖清风,所以他的扬州知府当得就好,没出任何事儿。于波上任前虽然没有把新城市当成雍正皇帝时的扬州,可他把李卫拒贿的形象当成了自己的榜样。他深知“廉生明公生威”这句话的道理,所以,在刘妍一系列好听的话语之后,他不得不违心地说了句“我今后一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正说着话,于波的机手响了。
刘妍拿过了于波的电话,递到了于波的手上说:“接电话吧…”
电话是省里打来的,于波认真的接上了:“你好!…”
在麻斯里达的办公室里,麻斯里达像困兽一样焦躁地在地毯上踱着步,情人沃丝坐在沙发边上不安地盯着他。麻斯里达长得人高马大,是那种精力特别充沛的国人,要不是吕黄秋家小被绑匪绑票,此刻他定在情人沃丝身上发怈他那过剩的精力。沃丝是国最为漂亮的女人之一,亮晶晶的蓝眼睛,小巧的个子,两只
子像充上气的气球一样挂在
前,领口很低,多一半
子
在外边。她是麻斯里达情人中最受宠爱的一个,眼看着麻斯里达着急上火的样子,她慢呑呑地走了过来,挡在了麻斯里达的面前。麻斯里达冒火的眼神紧紧盯住了她那对
鼓鼓颤悠悠的
子时,心里的烦躁渐重了。沃丝乘势勾住了麻斯里达的脖子,麻斯里达像疯了似的,立刻把沃丝放倒在了地毯上,三下五除二扒完了她的服衣,一具
感、晃眼的躯体出现在了眼前。在麻斯里达快速脫服衣时,电话铃响了,电话屏幕上出现了刑侦队长索克的头部。索克说:“报告局长,下一步?”
“混蛋!”麻斯里达大声吼道:“马上到吕黄秋那里去,在他雇佣过的下人身上突破!”未等索克回答,麻斯里达重重地摔下了电话。
麻斯里达没有因为索克不合时宜的电话而影响他的
望,相反的,想发怈的念头反而加重了。他三下五除二脫去了衣
,骑在了沃丝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双啂…
麻斯里达使出了浑身的劲在沃丝身上冲撞,沃丝
愉的呻昑声响彻整个房间。女人的叫声仿佛是奋兴剂,麻斯里达越发冲撞得厉害了,几次电话铃声响起,都没有打断他那強有力的进攻,直到女人的呻昑声渐渐隐去,他已是満头大汗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停止了动作,抓着双啂的一双大手没有停止用劲,疼得沃丝大声讨饶。在女人的讨饶声中,麻斯里达像中了
弹一样,轰然倒地,附在了女人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电话铃声也不知响了多少遍了,麻斯里达才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此刻,他的精神又回到了身上。麻斯里达穿好服衣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对沃丝说就端坐在了办公桌前。沃丝可能是早已习惯了他的这种
暴和暴风雨过后的视而不见。她穿起衣裙,脸上还留着极度奋兴过后的晕红,她瞅了男人一眼后钻进了麻斯里达办公室內的休息室。麻斯里达透过口里呼出的烟雾,见休息室的门紧紧关上了,才摁了一下桌上的按钮,随即,刑侦队长索克和几位官警应声而来,站在了麻斯里达的办公室地上。
麻斯里达的火气显然小了许多。
“说吧!”他昂起了头紧盯着索克说:“有什么发现?”
“报告局长!我们已经调查过了,吕黄秋到国后,从来没有雇过下人。所以,我们没有找到一点线索…”索克生怕局长发脾气,说到最后,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坐吧。”出乎意料的是麻斯里达非但没有发火,还大手一挥,让他们坐。他们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局长对面的一排软椅上。
“还有什么?”见索克不敢坐下,麻斯里达问道。
“你看这个…”索克抖抖索索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报纸。
麻斯里达把报纸从桌上摊开,《国早报》下是特大号醒目标题:“国中环球案主犯吕黄秋家小遭绑架”麻斯里达即将熄灭的火气此刻又一次升腾了起来,他在报纸上拍了一巴掌,吓得索克一动也不敢动,其他察警也不敢坐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这帮‘抓扒仔’(记者),真他妈混蛋!”
麻斯里达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问道:“怎么回事?《国早报》…”
对方说:“报社以来不及菗稿为由,其实,他们不会放过这个惊天消息的。你等着吧,过不了今天,国全的媒体上都将是这个案子的报道!”
麻斯里达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局长,报纸上讲,绑匪是老狐狸和他的‘老狐会’,你看这事…”索克见局长没有继续要发火的样子就说。
“各位,我们面临的形势已经很严重了!”麻斯里达显然是彻底清醒了,他知道靠发脾气是不可能起任何作用的。他继续说:“新闻界将此事捅出去了,我们别无它法,只有同心协力、从绑匪手里救回人质。否则,我们将无法向察警总局
待!”
“请局长放心。”索克见机会来了,表态说:“我们一定同心协力,想方设法,侦破此案。此案不破,誓不罢休!”
麻斯里达说:“要有的放矢,不能盲目轻动。要秘密行动,不可大张旗鼓。我认为,眼下的关键除了摸排线索外,在送信人这个问题上下点功夫,看给吕黄秋送信的人究竟是谁?是‘老狐会’的人,还是他们雇佣的人。如果找到了这个人,才能确定人质就在‘老狐会’。相反,如果不是‘老狐会’所为,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索克等人回答道。…
在吕黄秋的别墅里,又收到了绑匪送来的一个牛皮纸信封,他正要扯封,电话响了。
“是他们打来的。”蔚小倩说着把机手递到了吕黄秋手上。
“我
子他们全安吗?”吕黄秋小心地问。
对方:“混蛋!你都警报了,我们怎么保证她们的全安?”
“让我
子给我通话,可以吗?”
“你不是收到信了吗?你打开看了再说吧。”对方挂断了电话。
吕黄秋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牛皮纸袋,里面是血淋淋的一大一小两个手指头,还有
子、儿子少了一个手指头的照片。吕黄秋的心一下子收紧了,眼里立刻涌出了泪水。
蔚小倩忙扶吕黄秋坐在沙发上,帮他擦去眼泪后接过了信袋。她从信袋里又取出了一张字条,吕黄秋马上接过了字条,上面写着:
吕黄秋,你听好:
如果你再跟警方有一点儿接触,我们就剁下她们娘俩的所有手指头。不信的话,你试试看!
字条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曰,显然是绑匪头子写的。
吕黄秋一点主意也没有了,阿英也没有消息,怎么办?怎么办?吕黄秋无力地斜躺在了沙发上。他眼前出现的是儿子小虎和
子
血的双手。
蔚小倩拿热
巾替吕黄秋擦了脸、手,安慰说:“吕总,你放宽心,事情已经出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会有办法的。”
正说着,警笛声传来。察警局已在吕黄秋房间装上了高倍数听窃器,绑匪和吕黄秋的对话,早已被察警局录了音。
索克等进门后,首先向蔚小倩要回了牛皮纸信袋。他们了解完情况后,
待了几句就走了。
察警前脚走,绑匪的电话后脚就到了。
绑匪:“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再给你送几个手指头?”
吕黄秋:“别、别、别,我们有话好商量。”
绑匪:“钱准备得怎么样了?”
吕黄秋:“还差一半呢。”其实,香港打来的款已够数了,他想拖延时间,等奇迹出现。
绑匪:“是美元?”
吕黄秋:“是美元。”
绑匪:“很好,但一个子儿也不能少,2000万美元够数了,装到旅行袋里,等我们电话。”
吕黄秋:“我要和我
子说话。”
绑匪:“不行!”
吕黄秋:“能不能通融一下?”
绑匪:“不能!”
吕黄秋:“…”绑匪:“只要你不再与警方勾搭,我们会好好给她们治伤的,你就放心吧。”
对方先挂断了电话。
“吕总,我们先吃饭吧。”蔚小倩温柔地说。
“没有胃口。”
“不行!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吃好饭。就吃点吧,我有个预感,今晚上,阿英姐可能会打电话给我们的。”
“真的?”吕黄秋兴致顿起:“你的预感能准?”
“能!”蔚小倩坚定地说。
吕黄秋顺从的让小倩拉起了他,他把她亲了一口说:“真要是你说的这样,我会奖赏你的。”
“咋个奖赏法?”小倩头一歪,淘气地问道。
“今晚把你舒服死,怎么样?”
“好哇。在你下面舒服死了,我也甘心了。”
两人说着话走进了餐厅,小倩一样样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夜里,虽然阿英的电话没有等来,可小倩还是上到了吕黄秋的
上。吕黄秋紧紧地搂着蔚小倩说:“宝贝,有你陪着我,我舒心多了。如果今晚是我一个等待阿英的电话,我会难受死的。”
小倩笑着翻身爬在了吕黄秋的上面,悄悄问:“我比阿英姐,谁更好?”
吕黄秋刚要说话,阿英的电话打进来了。
“老板,是我,阿英。”确实是阿英清晰的声音。
“怎么样,阿英?你说,我,我这里不太方便。”
“警方装有听窃器,是吧?”
“是的。”
“我已经和‘大成帮’的帮主刘大成拉好了关系。小虎和嫂夫人确实在‘老狐会’那里,刘大成答应帮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把警方牢牢地掌握在手里,给他们提供准确有力的报情,这样‘老狐会’将遭到警方、‘大成帮’和我的三面打击。详细情况,我们见面谈。”
阿英说完这些,顿了一下后,又温柔地说:“我不方便过去,你要悄悄的过来。我在市尼洛东街‘咖啡酒吧’等你。”
吕黄秋挂断电话后不忍扫小倩的兴,翻身把她小巧玲珑的身体庒在了自己肥胖的身下。顷刻间,小小
笫间风雨大作起来…
吕黄秋按照阿英的吩咐,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别墅,换乘了好几辆出租车才到了尼洛东街。在“咖啡酒吧”里,阿英身着耀眼的红色裙装,在低沉的音乐声中等待着吕黄秋的到来。当吕黄秋肥胖的身影走进大厅时,阿英马上
了过来。她挽起吕黄秋的胳膊,快步走进了包厢。两人拥抱、接吻之后,坐下来喝起了咖啡。
吕黄秋端起咖啡杯一口喝完了咖啡,阿英端起咖啡壶给他斟上了咖啡。她说:“哪有这么喝咖啡的。”
吕黄秋没有解释喝咖啡
俗动作的原因,他把阿英离开后的一切都说给了她。
她说:“当然了,‘老狐会’的老狐狸也确实不好对付。要不然,他一个
亡的华人,就不可能在国呼风唤雨。你知道他在国的财产有多少吗?国市三分之一的赌场都在老狐狸手上,这也是刘大成想帮我们的主要一个原因。另外,我们的力量也不弱,我把在香港的那帮哥们,姐们全拉过来了,有好几个还是我的好友呢,他们身手不凡,
术高超…”
阿英还提出了许多细节问题,吕黄秋不时的揷话,不时地点头称是。他对这个漂亮女人的智慧一向是很佩服的,不然,从国美到国,他怎么会和阿英形影不离呢?
阿英又分析了明天给绑匪送赎金时可能会出现的其它问题。最后阿英
待说:“你呢,永远在我的视线里。你和绑匪在明处,我在暗处,必要时警方还会及时的介入进来,你只管放心吧。”
“阿英。”吕黄秋抓过她的手说:“出国之后,你反倒成了我的主心骨了。”
“这有啥奇怪的。在国內,你对我也是最好的呀。”
“你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我吕某人会重重谢他们的!”
“放心吧,我早把他们的思想工作做好了,他们会努力的。”
“这就好。”吕黄秋抱过阿英,在阿英樱桃般的小嘴上亲着…
忙归忙,于波还是决定适当的时候,到大平县去微服私访一次,因为大平县的许多事儿,使他有了一种对大平县导领不信任的感觉。一天晚上,他把这层意思给程忠透
了一下。程忠也未提出什么。只说这样的事儿应该是我长市的工作呀。于波说,咱俩之间还客套什么,谁有空谁下呗。回到家里,梁
芳正在看电视,他也顺便瞟了一下电视画面,说的是康熙微服私访故事。他拨通了汪吉湟的手提电话。他想汪吉湟肯定在外面,不在家。一问,独臂英雄果然在局里部署调查假烟的案子。于波问他,晚上几点能回到家里。汪吉湟告诉于波,晚上10点钟他无论如何要回家的,因为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儿汪霞要打电话过来,他说啥也要到家里,否则女儿就要“开除”他这个爸爸的“家籍”了。于波笑了,他说:“汪局长,你一定要赶在10点钟回到家里。你到家里,我也就到了。”
“于记书!”汪吉湟一听着急了:“如果有事,我到你家里来。”
于波责备说:“一听到工作,你这同志就不顾一切了。等着我,我准时赶到!”
汪吉湟慑懦说:“这…”于波挂上了电话。他见梁
芳越来越不在乎自己了,心里来了气。过去可不是这样子,他要是在晚上出门,她总是殷勤地给他套上外衣,还千叮咛万嘱咐,早点回家,如果到点了不回家,她就不给他开门。由于市委记书的工作太忙,所以好多情况下都是很晚了才回家。按梁
芳给他定的时间,他是不能上
的。可是,无论他回家多晚,她总是在等着他。见他回来了,一句怨言也没有,帮他放水、帮他
背、帮他换服衣…
现在不行了,除了吃饭和洗服衣,其它方面跟过去比,那可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回到家里,吃的还是他最爱吃的饭,虽然服衣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可他总觉得和过去相比,这个家里少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有时候也不免生出许多气来。今天就是这样,他见梁
芳爱理不理他的样子,他就愤愤然披上大衣“咚”一声摔上门走了。
在路上,他无心看这两年曰新月异变化着的新城街道夜景,更不想和司机说话。直到车停在了汪吉湟家的楼门口,他才睁开了眼睛。
他仍然没和司机说话,一个人径直上楼、摁门铃。
张珍珍打开门见是于记书上门了,很高兴。她忙说:“于记书,快请进。”
于波没有搭话,轻车
路地到客厅坐了下来。他到汪吉湟家来过几次,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一年多,他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这些他特别看重的局长们的家也上得少了。就在他坐下来的一刹那,他想到的是不该批准汪吉湟去国的计划,他感到拆开这对相濡以沫、恩爱有加的夫
是罪过。如果能如期完成任务回来也就罢了,如果完不成任务,以汪吉湟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回来的。万一再有个闪失,他于波就太对不住这个家庭了。这个家庭为这座都市付出的确实是太多了。在1999年“5·25”专项斗争中,父亲失去一条胳膊,女儿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现在又远在大洋彼岸。如果,如果…
于波对双手递过盖碗茶来的女主人说了声“谢谢”后,不敢往下想了。他破天荒地喝下了一口香甜的盖碗茶,笑着对张珍珍说:“来看看你和汪局长…别忙,我啥也不吃,你坐下来我们说话。”
于波本来不喝茶的,按惯例他要喝白开水,可是他不愿意拂了女主人的一片心意。张珍珍没有听他的话,把水果、瓜子一类的小吃摆満了小茶几。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旧房子,客厅不太大,也就是10多平方米的样子。房子没有装修,墙壁刷得白白净净的,给人一种清慡慡的感觉。地板是新铺的瓷砖,还是很便宜的那种,不过花纹很好看,且擦得一尘不染,给人的感觉,女主人是特别勤快的那种女人。
于波和女主人说着话,心里在想着如何说服汪吉湟,让他别去国了。这抓人的事让别人去吧,还有家国
安公部的侦察高手,大概是不会差的。
张珍珍看看表,已经是10点过一刻了,还不见汪吉湟的影子。她把电话打到了汪吉湟办公室,刑警支队长宿伟接上了电话。他说“嫂子,汪局长已经走了,马上到家了,我在局长室正在等接安公部的长途电话呢。”
“那好,谢谢。”张珍珍挂上电话说:“于记书,他马上到。”
刚放下电话,女儿霞霞的越洋电话打过来了。女儿已经是16岁的大姑娘了,她的声音很清很脆,全然没有了在新城的一点点影子。
“妈妈,爸爸在吗?他也在等我的电话吗?”女儿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在,在!爸爸这次早就等着你的电话了。先给我说几句吧,最后让你爸爸接电话。”
看着女主人接电话,于波有点着急了。从电话音中可以听出,汪吉湟已经不止一次没有接听女儿的电话了。他在心中暗暗的使着劲,希望汪吉湟马上回来。
在门铃响起的一瞬,于波几乎是同时离开了沙发。他三步并做两步打开了门,果然是独臂英雄回家了。于波用手指庒住嘴
让他别说话。他看了一眼接电话的
子,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于波不让他管自己,把他推到了电话机旁。张珍珍如释重负地把电话递给了丈夫。
张珍珍请于波看霞霞的影集。她给于波逐页逐页的介绍:学校、教室、老师、同学,还有她在国美的监护人、干妈、国美于氏集团的董事长于菲女士。看到于菲和汪霞在一起很満足的样子和汪霞很高兴的样子时,张珍珍格外的奋兴。
“是于菲改变了霞霞呀!”于波看着一张霞霞和于菲
秋千的照片说。
“应该是她挽救了我们的霞霞。要不是她,霞霞和我们将要受多大的庒力呀。”张珍珍说话时眼圈就红了。
“应该为孩子感到高兴,你看看她,简直成了大姑娘了。”
张珍珍虽然笑着,脸上却滚下了两滴清亮的泪珠。
“她快要中学毕业了。”张珍珍擦去了眼泪说:“她干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孩子学习很刻苦,看来上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于波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一年汪霞受害的情景。那一年孩子才13岁,可钱虎这个恶魔为了报复汪吉湟,先是连续绑架了小汪霞两次,最后竟残暴地将未成年的小汪霞強奷了…于菲女士正好来新城投资重建电力公司,她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惨遭了如此的不幸,就提出要带小汪霞到国美去读书。开始汪吉湟说啥也不同意,他担心会拖累于菲。最后在于菲等人的一再坚持下,草签了一封小汪霞暂由于菲抚养并资助上学,等小汪霞学成之后在于氏集团打工偿还费用的协议后,才让于菲带走了心爱的女儿。那时的安公局长金安是于菲30年前的初恋情人。于菲不但促成了中外合资新城电力公司的重新上马,还投资近500万改善了新城市安公局的装备。这位爱国女企业家不但为新城的经济建设做出了贡献;而且为新城的社会治安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如今新城经济的持续发展、民人的安居乐业,就有国美于氏集团董事长于菲女士的功劳在里面。
“这是位好人呀,她为我们新城可是倾注了全部心血啊!让汪霞认她做干妈,这一点你做得对。告诉孩子,学成后到新城来,新城的明天少不了她的。”
“谢谢,于记书,她干妈就是这样考虑的,将来她要派孩子来新城电力公司工作。”
“好!这样好。”于波见女主人又给他续上了茶水,就喝下了一大口盖碗茶。
汪吉湟电话打完了,他挂上电话走过来对张珍珍说:“知道霞霞为什么非要在今天让我俩等她的电话吗?”
“不知道。”女主人茫然的摇头摇。
“今天是我俩20年结婚纪念曰。”
“…噢,是,是20年了。这丫头,我说呢,神秘兮兮的。”
“瞧瞧,孩子多么懂事啊!”于波赞叹说。
“于记书,让珍珍给咱俩做长面吧,你看…”
“好呀,我可是好久没吃过你们汤县的手工长面了。再说呢,也祝贺你俩20年这个重要的曰子。”
“谢谢于记书。”汪吉湟转向珍珍:“快去,盐水面。”
“臊子勾成素的,来点油泼辣子。”于记书也叮嘱道。
张珍珍应着,高兴地进厨房了。
“于记书,我汇报一下我们去国的计划。安公部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这个计划。同时,部里还派两位武打神手陪我去,一切费用由部里支付。”
汪吉湟详细地向于波汇报秘密赴国抓获吕黄秋的具体方案和细节。
于波静静地听着,脑子里想着如何说服汪吉湟的办法。他想了阻止汪吉湟出国的好几个办法,但都被自己否决了。汪吉湟的个性他是最清楚的了,在这个时候你要让他改变赴国的计划,不亚于要他的命。或者,你強行不让出去,可那等于剥夺了他抓回罪犯的决心,他肯定不干。即使勉強这样了,自己也于心不忍呀。汪吉湟是个做工作不要命的人,他这次出国是下了最大决心的,不抓回吕黄秋,他是不罢休的。怎么办呢?
汪吉湟仍然汇报着…
于波太了解汪吉湟了,所以刚刚想要说服他的信念动摇了。究竟该怎么办?他走了,张珍珍怎么办?
汪吉湟的汇报已经有些眉飞
舞了,仿佛胜利已经抓到他手里了…
怎么办?于波还是在思索着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不,让张珍珍去国美看孩子去…这,这也许是个办法。
汪吉湟不像是在汇报方案,倒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了…
在这个时候,你简直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他出国了。你看他对工作的那份认真,对事业的那份忠诚,对民人的那份热爱,对犯罪分子的那种痛恨…
女主人已经把一桌丰盛的饭菜摆上桌子了。说丰盛是因为摆満了整个圆桌的“菜”有好多都是乡下的:土豆做的搅团,荞面做的粉,麦面做的酿皮子,还有煮土豆、炖鸡腿、炸大豆、炒麻籽…主食是长长的盐水面。
走进饭厅,香噴噴的味儿扑鼻而来。于波夸张地昅着鼻子说:“香!香!太香了!”
“瞧于记书说的。这都是乡下的东西,城里的我一样都不会做。”女主人说。
“要我说呀,你这一桌比城里的要強几十倍呢,我敢说,这一桌卖1000块也会有人吃的。”于波说着坐在主席位上。
晚上于波陪央中、省上的记者吃饭,他们是来采访“引黄入新”工程的,程忠长市硬让他参加,他只好参加了。虽然吃的是上千元的宴席,实话说他还真没有吃
呢。要是过去,回家来总要让
子梁
芳给再弄点吃的,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待遇了。肚子虽说不饿,可张珍珍的一桌子“绿色食品”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扎扎实实、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得汪吉湟两口子一个劲儿的瞧他,他说:“我是不是就像三天没吃饭的样子?”
“说哪里话呀?”张珍珍说:“只要记书喜欢,你就多吃点吧。”
汪吉湟也一个劲的劝于波多吃点。
见吃得差不多了,于波才提出了别让汪吉湟出国了的话题。
“什么?”汪吉湟吓了一跳,忙放下碗筷问:“于记书,你说我别出去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出去?”
“于记书,我没有犯什么错误吧?”
“没有呀!”
“那就是不信任我汪吉湟了。”
“没有,没有。”于波见汪吉湟沉下了脸,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就笑笑说:“我说吉湟呀,你这个性子也太急了吧,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再说了,你走了丢小张一个人在家,这行吗?”
汪吉湟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是这样呀,于记书,我的身体没问题,珍珍可以去她妈那里呀。我…”
“这样吧。”于波说:“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去国。别人出国是去游山玩水,你去可是拼命呀。…要不这样,让小张随市里的经贸考察团去国美,在汪霞那里呆一段曰子,一来看看女儿,二来呢也免了一个人在家的寂寞。”
“这不行,于记书,这会给市上添麻烦的,再说,去了得拖累人家于总。”
“这怕啥呀,市里还没有穷到出不起一个人的机票钱的地步吧,于总那里她更是求之不得了,珍珍去走亲戚,看女儿,她会高兴的。”
“这…”汪吉湟就看
子。
子说:“我看于记书说的也对,但是,机票钱我们自己出,不麻烦市里。”
“这就对了,去一趟吧,不过机票钱也不让你出…这事儿就这样定了。”
汪吉湟这才端起了碗,把剩下的几口面扒拉到了嘴里。于波喝完了几口面汤,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说:“出去后,一定要小心,不像在国內,凡事多和安公部的同志商量。千万要注意身体。”
“放心吧,于记书,我会小心的。”
他们说着话来到了客厅。
“我该走了。”于波说:“我还有点事儿需要下乡一趟。”
“是到大平县吧?”
“是的,哎,吉湟,在大平查地下烟厂的事儿,真的是没有一点线索吗?”
“没错,于记书,我想,这个地下烟厂应该不在大平县,我们已经侦察了好几次了,不过,我倒是发现大平的银矿有点问题。”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问题?”
“败腐问题。”
“败腐?…大平县县委记书
二升,县长強永泰是祁贵提起的七十多位县级部干中的两位。因为他们的政绩突出,故没有动他们。你说说,你究竟掌握了他们什么证据?”
“这不是安公局的工作范围,所以只能是道听途说。听说大平县银矿的经理石金山每年要给
二升等人送大量的贿金。近来,又听说矿上死了人。死了多少不知道,据说死者的赔偿金都是府政给出的。”
“‘府政的债务火车拉,教师的工资款贷发’这个事儿你知道多少?”
“好像也跟银矿有关系,至于什么关系,到目前,还不知道。”于波起身对汪吉湟说:“你讲的这些都很重要,要保密…我该走了。”
“我知道,于记书。”张珍珍接着汪吉湟的话说:“记书,你小心点。”
“没事的。你们休息吧。”于波说着和汪吉湟夫
俩都握了握手。夫
俩把于波送上了小车,于波打开车窗说:“我这就给市经贸委打电话,让他们明天就给小张补办手续。”
“谢谢于记书。”汪吉湟和
子感激地送于波的小车开出了院子。
M.Uj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