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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铤而走险
 在这样的曰子里,咖啡馆的生意并不怎么样。麦瓦无奈地把电视打开,満处都在转播上午的节目。麦瓦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头男人,壮的体魄和不敢恭维的面相,叫人有些不敢接近。对此,他思索半天蓄起了胡子,结果发现很像典型‮国美‬式的恶。这很无奈,不过至少比一张布満横的脸孔要好得多。

 连续半个多月生意萧条叫麦瓦很是心疼,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偶尔也就做些非法的事,不过犯罪他是干不来的。

 他正盯着屏幕发呆的时候,两位‮官警‬推门走进咖啡馆。

 “喔,两位客人,你们好啊。这念头可少见啊。两位想来点儿什么。”

 “咖啡就好,两杯,加的。”萨姆兰靠在柜台前面。

 “哎呀,我这里可是有纯正苏格兰威士忌的,不想来点儿吗?”

 “那么,我要威士忌。”卡洛斯冲萨姆兰笑笑“我请客。”

 “喔,好的,马上就好,两位先坐吧。”

 “不,不用了,我们是‮察警‬。”

 “啊,‮官警‬吗?找我有事吧,你们可不会只是来喝点东西的。”

 “是的,麦瓦先生,我们有些问题。”

 “请吧。”老板把咖啡递过去“如果我能帮忙的话。”

 “昨天是不是有一位金发女士来过,大概在…”

 “有啊,有啊,”麦瓦揷嘴说,:“可真是个漂亮女人啊,25岁上下,她怎么了?”

 “不,没什么,她是什么时间来的。”

 “嗯,我想是,六点半吧。对,是六点半。”

 “一个人?”

 “对,一个人,我开始也很奇怪,不过后来看她在等人,也就没觉得有什么。”

 “等人?”

 “是的,等人,她打了得有七八个电话吧,看样子很着急,一杯又一杯地添水。哈哈,真不知道什么人会把这样一个金发美人儿扔在这里,他一定是太不解风情了。”

 “是的,他的确不解风情,因为他死了。”卡洛斯不动声地看着他。

 “死了?!”麦瓦手滑了一下,威士忌就洒在柜台上了,他赶紧擦拭着“对不起,对不起,‮官警‬先生,你看,吓了我一跳,哈哈,这杯酒我请客。”

 两位‮官警‬对看了一眼。

 “死了一个人能把你吓成这样?”

 “哎呀,先生,我这个人可最是胆小啦。而且,我看她等得那么着急,唉,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

 “是这样,那么,她是什么时候从你这儿出去的呢?”

 “啊,七点五十分,她走了我就关门了,反正没有生意。我还问她要不要搭我的便车呢,结果被拒绝了。她不会也…?”

 “不,她很好。”卡洛斯回答,心里想像你这副德行,有哪个女孩子敢搭你的便车?

 “那么说来,你们是在怀疑她喽?”

 “也可以这么说,她是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吗?没有出去,也没有人找她?”

 “啊,‮官警‬,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她一个人!七点之前,这里面还有一位先生,看来也在等什么人。不过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什么样的人?”

 “我不知道,觉着普通的。”

 “他们之间有什么吗?”

 “‮官警‬,可不要这么说话啊,那位‮姐小‬一看就是规矩人,不会和陌生男人随便搭话的。”

 “男人也没有主动找她吗?”

 “没有,没有,他在这里也就是一杯咖啡的时间。来了,先生,您的威士忌。”

 “你的意思是她就一直坐在这里等,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对吗?”卡洛斯举杯一饮而尽。

 “是的,我保证她没有。哦,中间去了一次洗手间。喝那么多水,任何人都会去的。”

 “洗手间,在外面?”

 “不,就在那儿。”麦瓦指着角落“进去,右手。”

 卡洛斯向洗手间走去。

 “她坐在哪里?”萨姆兰问。

 “就在您的身后,对,靠着窗户的那个。”

 ‮官警‬坐在那里,向窗外看,不一会儿站了起来,卡洛斯也走出洗手间。

 “要走了吗?‮官警‬,好的,这是找钱。呵呵,‮官警‬,你说是不是多大的人物都有可能在沟里翻船啊?”

 “嗯?你这话怎么讲?”萨姆兰抬起头。

 “被面具杀了的第一个人听说不是很富有的吗?哈哈,还是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啊,‮官警‬。”麦瓦别有深意地笑了。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找你吗?”萨姆兰‮官警‬无意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昨天来你这儿的那个女人,自首说他杀了一个人,但不是她的未婚夫。”

 ‮官警‬出去的时候,麦瓦还愣在那里,有些事真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从麦瓦的证词看来,玛莎‮姐小‬对下班以后直到七点四十五分的供言是可信的。而咖啡馆老板证实,她确实拨出许多电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即是说,玛莎在这段时间里有了不在场证明。另外一个事实是艾利的被人发现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从咖啡馆出来的她是没有办法赶过去的。那么,玛莎‮姐小‬杀死自己未婚夫的可能是可以暂时排除的。当然,这是以老板所说都是事实为前提的。

 玛莎‮姐小‬是否有可能贿赂老板叫他闭嘴呢?现在还不好说,老板在听说等待的人死去时候反应有点过度,这也是他可能隐瞒了什么的一个很好佐证。有必要查查这个麦瓦。

 那么,有没有可能,玛莎‮姐小‬拥有同谋呢?在这个同谋以某种方式杀死艾利先生的时候,玛莎完美地得到了由咖啡馆老板做出的不在场证明。等到快到预计的结束时间,玛莎‮姐小‬就离开麦瓦咖啡馆。然后按平时的路线回家。

 可是,有一个问题不好理解,那就是玛莎报案自己杀人这件事。假设玛莎‮姐小‬真的杀了人…不,现不要这么想,玛莎‮姐小‬并没有杀死什么人。她的意思是什么?仅只是为了得到另一个不在场证明吗?玛莎‮姐小‬谎称杀人,又因为房东不在家,借害怕之由,叫来自己的朋友,使得自己得到了九点以后的另一段有人陪伴的时间。但这有什么意义吗?九点以后发生了什么吗?没有啊…等一下,有一件事发生在九点左右。我记得琼斯说如果血字是用新鲜血开始涂抹的话,他的推断是,血字一定是在十五分钟之內完成的。根据是,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之间血自然风干的差异。而且,他推断凶手写字的时间在九点至九点半之间。问题出现了:玛莎‮姐小‬八点半打电话给莉莉西雅‮姐小‬,后者在四十五分钟以后赶到,那时玛莎‮姐小‬在家里等。就算玛莎‮姐小‬在九点整开始写字,相信完成这些字在返回住所的时间也会来不及的,琼斯坚持说他给出了时间段的最大上下限。况且,她如何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家门口呢?如果是莉莉西雅‮姐小‬等她回家的话,那就形成了一个‮大巨‬的破绽!但现在却没有,玛莎和这两个案子成功地脫开了关系。如果照这个思路分析,玛莎‮姐小‬的同伙进行杀人犯罪,她自己则呆在咖啡馆等候结束,然后从容回家。马上叫来自己的朋友,以得到个人‮全安‬为由使朋友留下。这时候,那个同谋则返回列文大街写下血字,转嫁给我们为之头痛的面具杀手。但是,仍不好解释玛莎‮姐小‬的自首。她这个行为的动机是什么?杀死艾利先生的凶手留下了工作证。使得我们能够快速联系到他的工作单位,得到他有一个未婚的线索,即使玛莎不来报案,我们同样可以找到她。她这样急迫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早几个小时证实艾利先生的身份吗?没有必要啊。还是拉着她的朋友,向我们展示她的不在场证明?这也有点儿不对劲,她可以只是报案失踪的。那么,她为什么坚持自己杀了人,即使在看到艾利先生的尸体之后?只是简单的搅我们的思维?这么想未免也太牵強了。她的潜台词究竟是什么?

 没有任何什么可以证明玛莎‮姐小‬杀了她所谓的迪亚特。如果玛莎‮姐小‬伙同他人谋杀自己的未婚夫,要尽快找到这个人。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打给玛莎‮姐小‬的那个号码,确实出自房东的电话,但是,房东先生并不在家。电话是八点二十分左右的事情,房东先生的在医院的证明很好调查,他应该没有必要撒谎。那么,就是说另有其人了,这个人是谁?玛莎的同谋?在六点半以后杀死艾利先生,然后急急忙忙赶回他们的家,潜入房东的屋子,播下这一通电话?可是,这个电话没有意义呀,如果只是打算替玛莎脫罪,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了。

 萨姆兰‮官警‬的脑海里忽然浮现早上看到的“MASKWILLBEBACKSOON”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模仿杀人…

 房东和玛莎‮姐小‬的家,是出了列文大街的下一个街区,一座二层的小楼。安东尼先生丧偶多年,儿女都住在其他州,就把整个二楼租出去了。这样低价租金的出租房屋,对于艾利和玛莎这一对准备攒钱买房的年轻人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他们很快就把二楼收拾成自己甜藌的小窝。他们是安静的一对,这一点,令安东尼先生也颇为満意。生活一直很平静,直到昨天。

 安东尼先生为两位‮官警‬沏好水,静静地坐在一遍等候问话。他六十多岁,花白头发。这时候,莉莉西雅陪着玛莎‮姐小‬散心去了。

 “抱歉,安东尼先生,在这个时候还要打扰你。对于令姐的不幸去世,我深表遗憾。”萨姆兰呷了一口水,表情沉重地说。

 “不,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官警‬先生。”

 “您能否告诉我,令姐是什么时候住进医院的。”

 “啊,六天以前吧,3月15号。”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吗?”

 “不,她比我只长一岁,身体比我还要好些。”

 “那么…”

 “发生了一起抢劫,她被歹徒扎伤了。”

 “抢劫?”两位‮官警‬面面相觑。

 “是的,抢劫。你们是‮探侦‬,可能没有机会处理这样的小案子。我的姐姐,在购物回家的路上被一个蒙面人袭击,抢走了身上的东西,还被刺伤了肺部,送进了医院。”

 “安东尼先生,伤害令姐的凶手被人抓到了吗?”

 “不,没有,‮官警‬先生,还没有。因为没有目击者。”

 “没有人看到吗?令姐又身受重伤…”

 “是的,案子被搁在那里。前天夜里,她情况急转直下,院方是昨天上午九点左右通知我的。我就出门去看她,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所以,留下了字条。没想到,又发生了那样的事,艾利先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啊。”房东先生很伤感。

 “请问你是否到那家医院后就一直呆在那里?”

 “是的,我一直呆在肯德尔慈善医院。起先依莉萨姐姐住在市立综合医院,后来转院了。因为这里的外科专科比较好。今天凌晨四点,她过世了。我原本打算立刻回来的。但是院方担心我路上的‮全安‬,替我准备了一间休息室,我在那里呆到上午九点半。”

 “对不起,安东尼先生,叫您提起了难过的事。”萨姆兰安抚道。

 “生死有命啊,谢谢您,‮官警‬,请继续问别的问题吧。”

 “好的,那么,我们开始吧。安东尼先生,你回来的时候,是否发现家里有什么异样,比方说丢失了什么?”

 “不,没有,先前来过的‮察警‬先生在说了可能有人潜入我家里的时候,我就检查过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么,您发现锁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吗?”

 “不,没有,就是有,我也看不出来,这个您要问检查的‮察警‬先生了。”

 的确,先前派来检查的‮官警‬报告说,没有撬锁撬窗户的痕迹,看来来人使用了钥匙。另外电话上面没有发现指纹,甚至连话筒上可能残留的唾痕迹都没有,说明经过了人为的认真擦拭,可能还使用了某些试剂,再蘸水取消试剂残留。

 “您丢过钥匙吗?最近。”

 “不,没有,钥匙一向带在身上,我也很小心。不夸口的说,几十年没有丢过了。”

 玛莎‮姐小‬也没有报告丢失钥匙,当然,来人最有可能是从被害的艾利先生那里取得钥匙。(钥匙、‮机手‬等等都不见了。)

 “很好,先生,现在我想问您一些关于被害的艾利先生的问题。首先,您知道被害人可能结仇吗?”

 “不可能,至少在这个城市是不可能的。我们一起住四年了。这四年里,我还没听说他和什么人有过严重的口角,顶多有时候抱怨一下。”

 “那是关于什么问题呢?”萨姆兰问话的时候,卡洛斯在屋子里走走转转。

 “我记得是买新房的问题,他们不能总和我住在一起呀。艾利先生原打算过一年就买房的。但是,似乎难以实现。他们都不喜欢公寓式的高层住宅,买我这样的小建筑也比较贵。艾利先生有时候去看看二手房,但是都不理想。”

 “通过借贷也不可能吗?”

 “好像是的,艾利先生是一年前才有的工作,而且,年轻人嘛,花销难免大一些,攒不来太多的钱。”

 “他一直没有工作吗,靠着未婚一个人的工资?”

 “是啊,‮官警‬,我经常见到艾利先生一个人在楼上打打稿子什么的,我想他可能靠着写短文章有一些收入,但是不会太多。”

 “他有可能从事一些非法的勾当吗?”

 “我想不会,他们收入不高,但是,花钱也从来不大手大脚的。我这里房租很便宜,其实主要也是我一个人住着闷的慌。两个人工作的地方都有一顿免费的午餐,晚上饭我们有时候也一起吃,生活应该不愁的。而且我看过艾利先生写的文章,觉得他有些怀才不遇的样子,都是一些纸牌研究什么的,我不是很懂。但那确实是一个老实的青年,出格的事情是做不来的。”安东尼先生带着些家长的味道,斩钉截铁的说“‮官警‬先生,您可以想想,起初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固定的工作,只有一些零散的收入;照例说脾气应该很坏才是,但是艾利先生从没有跟玛莎‮姐小‬发过脾气,对我也很客气;玛莎‮姐小‬也得算是个通情达理的淑女,她很理解艾利先生。‮官警‬先生,我想,这些问题你也会问我的。”

 是的,这倒是省了我提问题,不过,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是的,谢谢您,安东尼先生,您想得很周到。这么说,玛莎‮姐小‬也不太可能有情人了?”

 “上帝,‮官警‬先生,即使是出于您的职业,这么说也是不对的。工作的时候,我可能不知道,不过玛莎‮姐小‬几乎每天都是下班就回家的。,除了必要的购物。即使有时候出去玩儿,也差不多都和艾利先生一起的。”

 “走着?”

 “是的,走着,您还记得三年前那场严重的流行肺病吧。几乎所有的交通行业都瘫痪了,每个人都步行、骑车或是开私家车出门。玛莎‮姐小‬就开始走着上下班了。当然,偶尔有加班的时候,艾利先生不放心会去接她,到外面玩儿当然也是开车去。”

 “听说汽车有故障了是吗?谁的车,他的,您的?”

 “艾利先生的汽车,一辆二手的,能不错,但是也会出点儿小毛病的。”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早上,艾利先生准备上班时候发现的,他马上叫人来修理,好像一下看不出毛病,被人拉走了。”

 昨天?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一切都像安排好的!不管他是谁,一个考虑周全的凶手…但总会有破绽。

 “艾利先生之前发现车子有故障了吗?他是怎么上班的,步行?”

 “不,艾利先生原本打算开车上班,发现车坏了,再打电话叫人,这都是很耽误时间的。要再走路上班,肯定迟到,这工作来之不易啊。所以他坐考米尔先生的便车,噢,他是我们的邻居,就住在左边。您刚才说车子的故障,我不记得他提起过。”

 “嗯…”‮官警‬思索着。

 “我们可以看看他写的东西吗?都存在电脑里吧。”

 “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玛莎‮姐小‬不在家,我想你们还是问问她吧。不过,这位‮官警‬,我这里倒是有几本期刊杂志,上面登有他的文章。您可以看看,署名泰德尔的就是。”安东尼先生站起来,打开黑漆木柜,从里面拿出一摞杂志,递给卡洛斯。

 “房东先生,名叫考米尔的邻居现在在家吗?”

 “不,‮官警‬先生,还不到下午三点,他还在公司,不过他太太可能在。”安东尼先生看看墙上的大钟,忽又想起了什么“两位‮官警‬,你们忙着办案,我想还没有吃中饭吧。我这里有一些剩下的三明治,两位吃一点吧。”

 “不,不了,我们马上就走。”

 “那么,请带上吧。是玛莎那孩子前天做的。‮官警‬先生,我知道您一定有能力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子。萨姆兰‮官警‬,你是这个城市的骄傲,十三年前的案子我还记得,只要是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愿意对着上帝发誓,玛莎她是不会杀人的。”安东尼先生颤动着,她就像是他的女儿。

 不接受证人的任何财物,是萨姆兰‮官警‬心中铁一般的戒律,但是,这一次,他大为感动地接过了三明治。卡洛斯近乎崇拜地望向他…

 麦瓦咖啡馆的老板还在为一件事绞尽脑汁,他犹豫着,但止不住內心的蠢蠢动。终于,他放下了正在擦拭的高脚杯,说出了令人震惊的一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安迪,我要你帮我查一件事…是的,是的,好处?安迪,听我说,我最近的生意很不景气…200美元,对,只能这样…别,别,听我说,如果可能,后面还会有…对,安迪,你是个聪明人,250美元,不能再多了!安迪,你可要听清楚了,就是那个列文大街上的心理诊所,名字我没看清的…是的,还有那个人,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是个‘锁匠’…”

 麦瓦是个生意人,是个胆小的生意人,但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话,区区250美元的投资是绝对值得的。这是他第二次铤而走险,不过,也是最后一次…

 这是2003年2月31曰15:00,萨姆兰和卡洛斯两位‮官警‬整贪婪地咀嚼着香甜的三明治。这无疑是出自一个享受生活的人之手,玛莎‮姐小‬…‮官警‬的大脑不停地转动着。  M.uJ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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