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双面人生
房间没有破门而入的痕迹,阳台和窗户都安装了护栏,此人应是用钥匙开门入进的房间。
特案组四人一起盯着刑队警长,队长的目光有些躲闪,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画龙说道:咱们是怎么进来的呢,谁拿着钥匙?
刑队警长说:我…我没有来过。
包斩说:只需做一个小实验就能证明你的白清,希望你配合一下。
包斩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便携式指纹扫描仪。警方在勘察现场时,大多采用粉末和噴雾两种指纹提取技术,在指纹上撒铝粉和二氧化钛粉末那样的细粉,用小刷子刷,电视上常常能看到这种情景;像砖头岩石等
糙表面,就得使用化学噴雾提取指纹,噴雾中一般含有五氟化碘或四氧化钌。
指纹扫描技术是近年来的科技成果,隐蔽战线的特工和央中警卫都有型微扫描仪,他们和陌生人握手时即可提取到对方的指纹,只需几分钟就能连接到终端数据库,从而判断对方的身份。
包斩先提取了杯子上的指纹,然后和刑队警长的指纹进行比对,整个过程都被苏眉拍照记录,刑队警长很镇定,对比结果显示杯子上的指纹不属于刑队警长,是另外一个人。
包斩说了声抱歉,刑队警长表示理解。包斩又拿出一个棉
,采集了杯子里的水样。
梁教授说:房东,可能还有多余的钥匙。
特案组和刑队警长敲开了对面房东家的门。
门开了,房东是一个看上去很猥琐的老男人,秃顶,五十岁左右,谈话时,他的眼睛老是悄悄瞟着漂亮的苏眉。房东自称老婆已经去世,还有个十四岁的儿子上学未归。刑队警长开门见山,问他还有没有多余的钥匙,房东说还有一把,两位女警搬进来之前,房子还租给了一帮做销传的人,后来被当地出派所和工商局取缔,当时多配了几把钥匙。
房东抱怨说:那些人的房租还欠我一个月的呢,府政,能不能帮我要房租啊。
梁教授问道: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去过对面的房间?
房东瞪着眼睛说:我怎么能干那事呢。
包斩问道:那事,指的是什么事?
房东从电视机下面的菗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刑队警长,他嘀咕了一句,我什么都没干过,和我无关。
包斩紧接着问道:你没干过什么啊?
房东生气了,他提高嗓门说道:我是坏人吗,你们审问我啊,谁不知道对门的两个女孩被杀了,还光着庇股,楼下的保安都知道,你们竟然怀疑我啊,我都五十一岁了,她们的房租也没付清呢,还有水电和物业管理费,你们得给我,我倒霉了我。
这时房东的儿子放学回来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孩,穿着校服,无
打采的样子。
梁教授指了指刑队警长,对房东说:想要房租还不简单,这位也算是警局导领,你明天去一趟市安公局,他会给你房租的,不过,我们需要采集下你的指纹,需要你配合下。
房东一口答应,包斩拿出指纹扫描仪采集了房东的指纹,梁教授咳嗽了一下,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房东的儿子,包斩会意,又上前采集了房东儿子的指纹。这个脸色苍白的初中男孩一言不发,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特案组回到两名女警的房间,立即进行指纹对比,结果大失所望,杯子上的指纹,即不是房东的,也不属于房东的儿子。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感到很
惑,还能有谁用钥匙进出这个房间呢?
特案组打算去小区的控监室看看。小区的楼层为六层,没有电梯,画龙背着梁教授,包斩搬着轮椅,一行人从楼上下来。小区里的几个大妈看到他们,庒低声音议论着什么,包斩和刑队警长都穿着警服,几个大妈鼓起勇气走过来,她们反映了一个情况:
这楼里有鬼!
案发之后,小区里的居民就知道了此事,两名女警被杀,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在传播的过程中,街头巷尾的人们加入自己的想象和猜测,最终以讹传讹,形成了这么一种说法:她们是被鬼掐死的!
小区大妈们信誓旦旦的说,这楼里不干净,半夜常常有人哭,楼道里安装的是声控灯,每到夜里一两点钟,从五楼到一楼,灯会依次亮起,然后,从一楼到五楼,灯又挨个亮起,如此重复好几遍,然而,奇怪的是,没有人上楼或者下楼。
控监室的保安也证实了这件诡异的事情,他调出录像,因为像摄头对这栋楼是远景控监,再加上夜里一两点钟,光线很暗,录像画面看不到出入口的情景,只能看到楼道里的灯依次亮起,熄灭,再次亮起,熄灭…楼道里的窗户很矮,若是有人上下楼,从控监中肯定能够看到,然而,没有人影走过。
刑队警长写下市局值班室的电话,告诉保安,如果再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就拨打这个号码,二十四小时都有民警值班。
特案组和刑队警长回到浦江市安公局,局长一脸的沉重,会议室內还聚集了很多干警,气氛很严肃。局长说,小孙的
听到噩耗,心脏病发去世了,这女孩是农村的,父母和
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却被害了…
浦江局长的眼睛红了,其他干警都站了起来,每人递
了一份手写的材料,上面写的是自己在周末两天的活动,以及对孙岂若和黎宛婷两位同事的印象。
梁教授明白,这些干警们是希望先从自己身上查起,同时表示一种想要尽快破案的决心。
浦江局长表示,所有干警,包括局长在內,都听从特案组指挥,一切案子都为此案让路,一定要尽快抓住凶手,告慰亡者的在天之灵。
梁教授看着大家说道:孙岂若和黎宛婷,不仅是你们的同事,也是我们特案组的同事,天下的察警本是一家。
接下来,梁教授做了详细分工:
一、重点排查能够入进到两名女警房间的人,什么电脑维修工,送外卖的,送煤气的,列出详细名单,由刑队警长负责。两名女警住处空着的那个房间,以及储蔵室也要做地毯式搜索,走访楼上楼下的住户。
二.画龙带领一队察警,去发现尸体的江边仔细勘察,尤其是水下,派潜水员下水检查。
三、苏眉负责检验两名女警的电脑,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把聊天记录和上网浏览记录打印出来。
四、包斩和技术人员对于“內
”“水杯”“袜丝”“
发”等物证进行再次检验,提取DNA。
浦江局长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梁教授说,你让
警找找那个
汉,他是第一目击者,或许能提供什么线索。还有,让你们局里的预审专家,对那几个打麻将的市民,重新询问一下,笔录做的详细一些。
大家各负其责,纷纷行动起来,很快,各种线索和消息源源不断的汇总到了一起。
包斩拿着化验结果向梁教授汇报,结果显示在袜丝上提取到了润肤
和
,然后包斩说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桌上杯子里装的不是水。
梁教授问道:那是什么?
包斩回答:
。
经过化验,杯子里的
体和马桶里提取的
体是相同的。这是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如果凶手在夜里又回到那房间,为什么会将马桶里的水装到杯子里?
刑队警长提
了一份名单,列出了案发前三个月以內所有去过两名女警住处的人员,上面有:马桶疏理工,邮递员,装修工人,送外卖的小工,宽带维修人员…这一次,刑队警长没有忘记把自己的名字也写到名单里。
苏眉查看了两名女警的信用卡消费记录以及行银账户信息,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这两名女警的存款和工资无法挂钩,她们花钱虽不是大手大脚,但是频频购物消费,超出了薪水承受范围。电脑中的浏览记录和聊天记录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在一个隐蔵的文件夹中,苏眉找到了两名女警的很多照片,有大头贴,旅游时的照片,毕业合影,看上去很亲密,还有一组艺术照:孙岂若穿着旗袍抚琴,古装美人形象,黎宛婷穿着拖地长裙,打扮成贵妇形象;后面是几张尺度暴
的照片,穿着各种各样的袜丝,大秀腿美,还有穿着警服拿着
的造型,以及手持鞭子和警
、手铐的冷若冰霜形象。
这一组艺术照,脸上和警号上都打着薄码。
梁教授对照片中的鞭子很感趣兴,那是一把皮质散鞭,鞭子不长,像马尾巴。他要求法医鉴定两名死者臋部的青紫伤痕是否为鞭打所致,同时要求苏眉继续搜寻电脑中隐蔵的信息。
很快,照片上的鞭子就被找到了,画龙带领一队潜水员在抛尸的水域里找到了孙岂若的包,包里有鞭子,手铐,狗项圈,还有几块石头,没有发现机手和钱包。
大家一直忙到夜里,梁教授召开案情发布会,死者孙岂若脚上捆绑着一条皮质xxxx內
,包里面放着石头,凶犯很可能是想将死者脚上系上石块,沉尸江底,但因为游轮靠近,凶犯惊慌,胡乱的将尸体和包抛进水中。凶犯很可能有车,或其他运输工具,黎宛婷被弃尸街头,说明凶手的犯罪心理素质并不高,来不及精心准备,惊慌失措一心只想扔掉尸体。
大家讨论分析了抛尸的顺序以及路线,会议结束时已是夜午十二点多了,值班民警突然闯进会议室,他说,雅园小区的保安打电话声称,那栋楼里又闹鬼了,两名女警所在的那个单元,一楼至五楼的灯依次亮起,但是看不到有人上楼。
电话没挂,保安是用自己的机手打的,三个保安壮着胆子打算去楼道里查看,梁教授在电话中要求他们镇定,不要挂掉电话,同时让刑队警长和画龙立即驱车前往雅园小区。
所有人都很安静,侧耳倾听,电话里传来几个保安小声的议论和上楼的声音。
楼道里的窗户开着,三个保安只觉得
风阵阵,其中一个保安对着机手说:我害怕。梁教授在电话中说警方很快就到,不用害怕。保安没有上楼,他们选择在二楼的拐角等着,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抬头看着楼梯。五楼的灯亮了,保安隐隐约约听到上面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四楼的灯也亮了,五楼的灯熄灭,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然而越清晰越令人
骨悚然,这分明不是人的脚步声,应该是什么东西擦摩着地面,并且动作很迟缓而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下到三楼的时候,保安所在二楼的灯熄灭了。
他们呆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即不敢咳嗽也不敢跺脚弄亮声控灯,只是万分紧张的看着楼梯,终于,他们睁大了眼睛,一个什么东西缓缓地爬过楼梯拐角…
值班室的察警看不到现场情况,只听到电话中传来保安
骨悚然的惊叫: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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